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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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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乐公被“玄阴真气”所伤,他仗着功力深厚,经苟不弃扶着在地上坐下,运起”北溟神功”经过这一阵工夫,已经把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缓缓退出,睁开眼来.口中咦道:“这里怎么会有这般黑法?”

他平日也日能夜视,这回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苟不弃忙道:“大山主醒来了吗?”

羊乐公问过:“他们人呢?”

苟不弃道:“大家都在这里,只是灯火一熄,贼人全逃走了。”

羊乐公一下跳了起来;愤愤的道:“老夫一时不察,被老娇婆的“玄阴真气” 所乘,这老妖婆也逃走了吗?”

伏三泰大声道:“老大,你没事了吧?”

羊乐公大笑道:“老妖婆区区‘玄阴真气’老夫只要稍加留意,就不会上她的当,方才只觉奇寒澈骨,现在自然没事了。”

况神讥道:“苟总管.你身边不是带着火种吗?”

苟不弃忙道:“是、是,属下身边带有火种,就是因为大山主正在运动.属下怕亮起火筒,贼党万一出手暗算……”

羊乐公大声道:“废话,老大岂会怕人家暗算?还不把火筒亮起来!”

苟不弃又连声应着“是”,从身边取出一支千里火筒擦的一声打着了。

大家只觉火光一闪,眼前登时大亮!

黄玉香第一个俏生生的走到阮天华身边,说道:“于兄你令尊呢?”阮天华连忙拱拱手道:“多谢黄姑娘慨赐懈药。这就是家父。”

黄玉香咦道:“这位不是形意门的阮掌门人吗?”

阮天华道:“是的。在下阮天华,其实并不是于立雪。”

“哦!”黄玉香睁大一双盈盈秋波,惊奇的道:“那你怎么会是于立雪的呢?”

阮天华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楚……”

黄玉香一双俏眼紧盯着他,说道:“你和于立雪生得一模一样,是不是易了容呢?”

阮天华道:“是的,在下经人易了容,只是无法把它洗去……”

黄玉香咯的笑道:“不要紧,我大师妹也擅易容术,她可以替你把脸上易容的药物洗去,来,我给你介绍大师姊去。”

阮天华问道:“黄姑娘,服下解药要多少时间才会清醒过来?”

黄玉香道:“大概需要一盏茶工夫,现在还早呢,你先随我过去,请大师姐替你把易容药物洗去了,再回过来,令尊他们也差不多可以清醒了。”

阮天华心想,自己如果不洗去易容药物,爹和二位师叔只怕认不出自己来。

这就点头道:“那就麻烦令师姐了。”

黄玉香喜盈盈的道:“这不过举手之劳那有什么麻烦的?”

阮天华只得跟着她走去。

黄玉香腰肢款段,笑盈盈的朝中年道姑道:“大师姐,小妹给你引见一个人,他就是武林状元郎于立雪……”

秦妙香笑道:“于公子夺得魁首,还用你引见吗?”

黄玉香道;“他呀,非小妹给你引见不可,告诉你吧,

于立雪只是他的化名而已。他叫阮天华。

一面又回头朝阮天华道;“阮兄,她是我大师姐秦妙香。”

接着又一指罗香玲说道:“她是我师妹罗香玲。”

阮天华拱拱手道:“在下久仰。”

秦妙香,罗香玲一齐还礼道:“阮公子大魁武林,愚姐妹钦佩得很。”

秦妙香被她说得脸上一红,一双妙目瞟着阮天华,然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圆形小玉盒,随手递了过来,说道:

“阮公子打开盒盖,只须用手指挑出少许,再用手掌摩匀敷到脸上,过上一回,再用手绢轻轻揩抹。即可把易容药物洗去了。”阮天华正待伸手去接,黄玉香已经从大师姐手上把玉盒接了过去,说道:“还是我来。”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用小指挑了少许黑色药膏, 说道:“你把手伸过来。”

阮天华依言伸过手去,黄玉香把小指挑出来的药膏轻轻放到她掌心,又道:“快阳双掌摩匀了,敷到脸上去。”

阮天华依言用双掌搓匀了轻轻敷到脸上,这药膏好像油脂一般,把脸颊四周都抹匀了。

黄玉香关上玉盖,递还给秦妙香,口中说道:“谢谢大师姐。”秦妙香朝她神密一笑道:“师妹怎么讲起我来了,要谢也该由阮公子谢我才对!”

阮天华连忙拱拱手道:“多谢秦姑娘。”

秦妙香粉颊晕红,娇笑道:“不敢,我只是和二师妹说笑罢了。”

阮天华脸上不禁一红。

罗香玲抿抿咀笑道:“阮公子好像女孩子似的,说上一句,就会脸红,我们师姐妹平常说笑惯了,你和她们说话,脸皮不能太嫩。”

黄玉香道:“谁像你脸皮厚?”

罗香玲啊了一声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就帮着他……”

秦妙香道:“阮公子,时间差不多了,你该用手帕把易容药拭去了。”

阮天华伸手一模,身上没带手帕,说道:“你拿去拭好了。”

阮天华脸上又是一热,说道:“这……”

黄玉香催道:“快些拭了,再迟就拭不掉啦!”

阮天华见得用她递来的手帕往脸上拭去。

罗香玲忽然轻“咦”一声道:“那是我的……是你……”

黄玉香格的笑出声来,带笑声说道:“你脸皮厚。借人家一用,又有什么关系?”

罗香玲又羞又急,扑了过去,说道:“你的为什么不给他……”

黄玉香边退边笑道:“我给你们介绍过了,你们也是朋友了呀!”

罗香玲踩着脚又追了过去,不依道:“他是你的,我不会抢你的。”

黄玉香娇声道:“你不用抢,人家不是在用你的手帕,这叫一回生,两回熟,哦,对,这才叫做手帕交呀。”

她只是绕着大师姐秦妙香的人躲躲闪闪的打转。

罗香玲被她说得娇羞满脸,只是不依的追着,两人哈哈格格的在秦妙香身前身后一逃一追。

秦妙香已经听出他们话因来了,含笑道:“你们还像小孩一样,追来追去的,让人家看了不笑你们才怪,快别闹了,阮公子快把易容药拭去了呢!”

黄玉香道:“是三师妹在追我呀!”

罗香玲胀红了脸说道:“大师姐,二师姐把人家……”

阮天华可不明就里,他用手帕拭着脸颊,鼻中闻到一股非些非撤浓滚的甜香,还夹杂着轻微的脂粉香气,使人情不自禁会油然生出非非之想,真是香不迷人人自迷,只是不住的在面颊上拭个不停。

秦妙香看得好笑,说道:“阮公子,可以了。”

阮天华闻言如梦初醒,口中”啊”了一声,果然停住。他脸上拭去易容药,本来一张清秀而英俊的脸孔,现在就更英俊了,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脸上,更多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英气!

方才只是像一个丰仪潇洒的文弱书生,现在则是一个英俊潇洒而又英气逼人的美少年。

这下直看得秦妙香都怦然心跳,暗暗赞道:“这样英俊的美少年,只怕真正的新科状元郎都及不上他呢!”黄玉香更见睁人一双盈盈如水的人眼睛 喜得失声叫道:“啊,阮兄,你比易了容更英俊呢!”

阮天华手中拿着那方拭过脸之易容药的手帕,歉然道:“真谢谢你,只是你这条手帕给在下拭脏了。”

黄玉香眨着眼睛,抿抿咀,娇一笑道:“不要紧,阮兄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罗香玲眼红睑,一把抢了过去。

黄玉香噫道:“三师妹,你真小气,给阮兄做个纪念不好吗?”

罗香玲羞急的道:“你怎么不把自己的送给他?”

阮天华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拭面的这条手帕,原来竟是罗香玲的,不觉俊睑一红,连忙朝她拱拱手道:“罗姑娘,真对不起,在下不知道这条手帕竟是姑娘的,在下给你拭脏了……”

罗香玲胀得满脸通红,幽幽的道:“不……要紧……”

黄玉香轻笑道:“阮兄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不会买几条精工湘绣的手帕送给三师妹吗?不过你要挑绣镂空玫瑰花的,因为她的外号叫白玫瑰!”

罗香玲羞急的道:“你还要乱嚼舌根……”

阮天华连忙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小红眼看大哥洗去了脸上易容,还在和黄玉香三人有说有笑,心中不禁有气,叫道;”大哥,伯父他们快醒过来了呢!”

阮天华答应一声,朝秦妙香供拱手道:“家父等人服下用药,快醒过来了,在下要过去了。谢谢秦姑娘。”

说完,急匆匆回身就走。

黄玉香道:“三师妹,听到没有,我们会买几条手帕送你的。”

罗香玲道:“他买送你才对!”

黄玉香道:“那他是应该的呀,这叫做谢大……”

她“媒”宇还没出口,罗香玲双手朝她隔肢呵来,说道:“你还要乱嚼根舌!”

黄玉香弯着腰娇笑道:“难道你不高兴,不然,为什么把他拭过脸的手帕抢过来就往怀里塞呢!”

两个女孩子四只手呵来呵去,又咕咕格格的笑作一堆。

这时阮松溪服下解药,适时睁开眼来,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处极为宽敞的大厅之上。还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心中觉得大疑!

只听有人惊奇的道:“爹,你醒过来了!”

举目看去。这话说的竟是天华,不觉奇道:“天华,你也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第十七章 误会重重

阮天华道:“这话说来极为曲折复杂,爹是被玄阴教用药物迷失了神志,刚才服下解药,才醒过来的。”

阮松溪站来身,口中唔了一声:“不错,为父想起来了,果然是着了夏非幻的道。”

他刚说到这里,端木让,范叔寒,于立雪三人也相继清醒过来。

端木让一跃而起,目光转动,惊异的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所在?”

眼瞧到阮天华,不觉喜道:“天华,你也在这里?”

阮天华连忙恭敬的朝端木让、范叔寒叫了声:“二师叔、四师叔。”

阮松溪一手捋须,说道:“二师弟、四师弟,咱们都着了夏非幻那老妖妇的道,还是天华把咱们救醒的呢!”

阮天华道:“爹,二师叔、四师叔、孩儿给二位老人家引见几个人。”一面指着桑鸠婆道:“这位是桑婆婆。”

接着又替五山山主一一引见,一面说道:“这是家父,这是二师叔,这是四师叔……”

桑鸠婆呷呷笑道:“阮掌门人,老婆子闻名久矣。”

羊乐公连连拱手道:“恭喜阮掌门,令郎夺得武林状元,大魁天下,兄弟和敝派也沾了极大的光彩。”

阮松溪心下暗暗攒眉,自己儿子竟然结交了这些江湖上的邪派人物,但他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连连拱手,说着:“不敢。”

接着阮天华又引见了小红和铁若华二人,两人口称:“伯父”一齐拜了下去。

阮松溪一一还礼。范叔寒也替于立雪和大家介绍了。

小红道:“于公子是武林探花,大家都认得,只不知于公子脸上是否易了容?”

于立雪道:“我为什么要易容?”

小红道:“那你是真的于立雪于公子了?”

于立雪道:“我自然是于立雪丁,难道还有人假冒不成?”

小红笑道:“君山大会上,出现了三个于立雪,阮大哥就是其中一个,刚把易容药物洗去……”

于立雪回头看了阮天华—眼,问道:“他为什么要假扮我呢?”

小红道:“此事说来话长,于公子可认识一位手持凤头杖的于老夫人吗?”

于立雪道:“你说的于老夫人,她是我奶奶,你怎么会知道的?”

小红道:“这么说来你果然是于公子了,令祖母可惜现在已经落到玄阴教主手中了。”

于立雪一怔,急急问道:“我奶奶现在那里?”

他们说话之时,黄玉香和秦妙香、罗香玲也一起走来。

黄玉香笑吟吟的道:“恭喜阮兄,阮伯父几位都清醒过来了。”

阮天华拱手道:“多谢黄姑娘赐的解药。”

一面又给三人一一引见。

秦妙香拱手道:“晚辈九华门下秦妙香、黄玉香、罗香玲见过阮掌门人。”

阮松溪急忙还礼道:“不敢,阮某师兄弟多蒙黄姑娘慨赐解药,才能及时清醒……”

黄玉香娇声道:“阮伯父这样说,晚辈就不敢当了,区区几颗解药,何足挂齿,各大门派参加君山大会的人,只剩下眼前的这里几个人,还能保持清醒,但能否脱困,还不知道呢?”

阮松溪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阮天华道:“这里是君山青螺山庄,君山大会之后,少林派假青螺山庄款待与会各门派的人,不料酒莱中被玄阴教暗使手脚,结果整座大厅也沉到了地底,我们现在就在大厅之中,只怕已经沉入君山山腹下面了。”

阮松溪听得身躯一层,问道:“参与君山大会的各大门派,只剩下眼前这些人了?那么其余的人呢?”

羊乐公双手一摊,说道:“我们全数昏迷不醒,被玄阴教的人运走了,阮掌门人几位,还是阮小兄弟目能暗视,奋力救下来的。”

阮天华道:“可惜三师叔在大家混战之中,先行退走,孩儿投有把他救下来。”

阮松溪沉哼一声道:“你三师叔甘心为虎作伥,背叛本门,他已不是本门中人了。”

端木让怒声道:“这人还能算人?下次给我遇上,非给他当心一胆不可……咦,我两枚铁胆呢?”

秦妙香脸上一红,歉然道:“端木大侠方才和我动手,我不敢硬接,总算侥幸避开,你的两枚铁胆直飞出去,把那座屏风击得粉碎,可能还在地上呢!……”

端木让奇道:“兄弟方才和秦姑娘动过手?兄弟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他急忙掠了过去,俯下身找寻了一遍,果然在不远的地上,找到两枚铁胆,喜道:“多谢秦姑娘,否则遇上敌人,兄弟就没有铁胆可以使了。”

桑鸠婆道:“现在阮掌门人四位已经清醒了,咱们这些人困处山腹,也不是办法,大家不妨分头找找看,是否能找得到出路?”

阮松溪道:“兄弟从前曾听人说过,君山之下,有一座颇为深广的山腹石窟,咱们大概就落在这山腹之中了。”

范叔寒道:“大厅陷落,必然是由机关所控制,方才贼党退走,又运出去许多人,可见门户也是由机关控制,可以开闭,咱们只要找出它的门户来,就不难破门而出了。”

祝神机摇摇头道:“难,难,兄弟不才,也略懂消息之学,方才贼党藉着灯火骤熄,厅上一片黝黑,纷纷夺门退出,这道门户,就在屏后,后来苟总管亮起火筒,兄弟曾过去仔细察看,中间虽在一道门户的痕迹,但因设计之初,这道门户的启闭机括,是设在外面的,厅中的人,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得开,据兄弟估计,这道铁门,至少有五六寸光景,如若企图破门而出,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伏三泰道,“这么说,咱们这些人没有脱困的希望了?”

祝神机道:“没有。”

羊乐公怒声道:“所以老妖婆要急急退去,她根本不用和咱们动手,这样让咱们困在这里,两三天不死,十天八天下来,那是非饿死不可!”

祝神机道:“她就是这个意思,大概不需十天,过上四五天,她就会派人来探看咱们了,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尽量忍耐,减少体力消耗,如能支持上四五天,他们开启铁门之时,咱们还有力气,冲出这道铁门,也许还有生机,如果她到十天之后再来开启铁门,咱们纵或有人不被饿死,只怕也已奄奄一息,无能为力了。”

羊乐公气呼呼的道:“这老妖婆心总果然毒辣得很。”

阮松溪平静的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这些人如果天命未绝,夏非幻又能奈我何?”

端木让道:“大师兄是可学之士,咱们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阮松溪笑道:“不坐以待毙,目前咱们既不能破门而出,还能怎样?天华,你也坐下来,你怎么会来参加君山大会的?说给为父听听。”

大家经他—说,此时既不能立时脱困,也就各自围着坐下。

阮天华当下就把自己找寻四师叔说起,如何遇上伏大娘,要自己假扮于立雪,—直说道前来参加君山大会,被困在这里为止,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只把自己和小红在白鹤洞的一节,这在场的人较多,不便直说,只说自己两人在白鹤峰遇上一位化鹤道长,只答应收自己做记名弟子,传了自己运气功夫,和一套剑法,这番话就和对桑鸠婆说的完全一样了。

羊乐公呵呵笑道:“原来小兄弟果然有了奇遇,哈哈,咱们这五山派,应该改称六山派才对,你阮小兄弟也应该算人上一山。”

阮天华道:“羊掌门人夸奖,在下微不敢当。”

羊乐公认真的道:“小兄弟,咱们一向都没把你当成外人,这回代表咱们五山派,出足了风头,你说,你应不应该也算咱们的一个山主?”

桑鸠婆尖笑道:“羊老儿,代表五山派夺魁的是于立雪,现在阮小兄弟洗去了易容,已经是阮天华,不再是于立雪了,阮天华可是形意门的人。”

羊乐公一呆,摇着一大把胡子,说道:“不,于立雪就是阮小兄弟,他是咱们五山派的小兄弟,永远也是的。”

桑鸠婆道:“这就对了,他只是你们的小兄弟,但不是五山派的人,这和老婆子也叫他小兄弟,但他不是乙木门的人一样。”

罗香玲附着黄玉香的耳朵,悄声道:“他是他们小兄弟但对你来说,他是你的情哥哥了!”

黄玉香粉脸一红,啐道:“他才是你的情哥哥呢!”

她这大声说出来,登时把罗香玲说得粉靥通红,也啐道:“难道我说错了?”

黄玉香嗔道:“你心里就在叫他情哥哥了,叫了还想赖?”

两人说笑惯了,说不过的一方,就去呵对方的痒,这一来,又咭咭格格的笑成了一堆。

小红和铁若华对看了一眼,心里很不痛快,她们口中说的,自然是大哥了,难怪大哥方才和她们有说有笑的,原来她们是存心在勾引大哥了。

就在此时,突听大厅上空传来夏鸿晖的声音说道:“大师兄,还有乙木门的桑鸠婆、五山派羊乐公、九华派秦妙香,你们听着,你们目前陷身在君山山腹数十丈之下,只要过了十天八天,非全数饿死在这里不可,教主慈悲为怀,不忍你们把生命葬送在这里,因此网开一面,全数放你们出去,今后和玄阴教为友为敌,悉凭你们自己去选择,不过兄弟有一句话要敬告诸位,和玄阴教为敌,终必自取灭亡,为智者所不取,希望大家记住兄弟这句话,玄阴教的大门是永远敞开着的,欢迎你们随时来归,好了,现在兄弟送你们上去。”

端木让怒喝道:“夏老三,你这数典忘祖的东西,自取灭亡的是你,你还敢胡说八道,你给我出来。”

阮松溪朝他微微一笑道:“这样大声喝叫,他听得见吗?”

说话之时,只听大厅上面响起一阵铁索绞动之声,接着整座大厅起了一阵轻震,大家都可以感觉到大厅果然已在缓缓上升!

祝神机道:“他们果然把大厅吊上去了。”

冉逢春道:“不知他们又在使什么诡计了?”

羊乐公笑道:“不管他们使什么诡计,总比咱们困死在山腹中好。”

伏三泰道:“老五,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祝神机微微搓头道:“目前小弟还想不出来他们的用意何在?”

黄玉香格的轻笑道:“这里只有一道门户,老妖妇眼看咱们人手不在少数,打既然打不过咱们,把咱们饿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还不如把咱们放了,还卖个人情,”

罗香玲道:“那有这么简单?”

黄玉香道:“那她为什么忽然把咱们放了?”

罗香玲轻笑道:“那是因为咱们这里有两个贵人。”

黄玉香奇道:“两个贵人?”

“是呀!”罗香玲抿抿嘴,凑着她耳朵笑道:“一个是状元郎、一个是状元夫人咯,”说着很快闪了开去。

黄玉香迫过去道:“你才是状元夫人,不信,怀里还藏着定情的手帕呢!”

这两位姑娘都红着脸在互相追逐。

大家现在看惯了,也就不以为奇,女孩儿家,总喜欢笑笑闹闹的。

一上升的大厅忽然停住下来,接着砰然一声,两扇厅门也随着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

羊乐公喜得跳了起来,大声道:“果然恢复了原状,这老妖娑真的放咱们出去了,阮掌门人、桑婆婆请呀,咱们出去了再说。”

阮松溪抬手道:“大家请!”

一行人走出大厅,仰看天空繁星闪烁,夜色已深,却不见一个玄阴教的人,整座青螺山庄,沉寂如死,好像只有自己一行人存在。

大家随即走出青螺山庄的大门。

羊乐公道:“阮掌门人,咱们都住在一起,四位和咱们一起先回客店休息吧!”

阮松溪道:“如此也好。”

黄玉香问道:“羊掌门人:你们住在什么客店呢?”

羊乐公道:“东门横街上的三湘客庄。”

黄玉香道:“我们也住在东门的岳阳客栈,明天一早,我们再来拜访了。”

她话是跟羊乐公在说,一双俏眼却向阮天华投了过来。

铁若华走上几步,朝黄玉香拱拱手道:“黄姑娘,在下想求一粒解药,不知……”

黄玉香没待她说下去就嫣然一笑道:“铁帮主何须客气,解药现成的,小妹送你一粒就是了。”

随即取出玉瓶,倾了一粒,递了过去。

铁若华伸手接过,说道:“多谢黄姑娘了。”

黄玉香道:“不用谢。”

一行人走下君山,各自回转客店。

桑鸠婆、阮松溪、羊乐公等人,回到客店,已是快近二鼓。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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