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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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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闪电一掌,当胸拍去。

阮天华剑眉一轩,和道:“在下并非魔教中人,阁下怎可不问清红皂白,出手伤人?”

左手朝前推出,一下抵住了镇九宏劈来的掌势。

镇九宏这一记掌上差不多凝聚了八成功力,那知和对方手掌抵住,竟然连一点力道都发不出去,心头更怒,乾嘿一声,右手一收再发,剑光如飞瀑般胡阮天华当头劈落。

阮天华俊脸微观怒容,喝道:“你敢对在下逞凶。”

左手抵着镇九宏左掌,突然吐劲,朝前推去。

镇九宏但觉一股无形潜力从掌心传来,几乎没有抗衡的余地,一个人被震得往后连退丁四五步,只算站住。

阮天华再也没去理他,举步朝祝逢春、黄玉香两人走去,右手扬起,朝两人中间劈出一掌,回过头,扬起左手,又朝罗香玲,应立言两人中间劈山一掌,口中朗声道:“大家住手!”

他这一声大喝,有若惊霆乍发,震得祝逢春、应立言耳中嗡嗡直响!

尤其他劈出的这两掌,早已运起“紫正神功”,掌势出手,两道无形潜力具有如风推浮云,把两处剑光交织,激战中的四人,硬生生从中间分了开来。

这一下不仅看得阮松溪、端木让、范叔寒等人心头又惊又喜,想不到只有数月不见,天华的武功竟然去有如此高深。

镇九宏刚刚被阮天华一掌震退,试一运气,并未受伤,正待欲身发剑,此时看到阮天华只是左右支手各发了一掌,就把激战中的四人分开,这份功力,自思绝非对方之敌,那么自己纵然欺上去,也徒讨没趣,他为人心机较深,心念转动,不觉站停下来。

祝逢春、应立言还当来了魔教高手,不约而同往后跃退。

黄玉香、罗香玲正在落盘下风之际,忽然感到敌我双方中间冲来了一脸极大的无形潜力,把自己和对手硬行逼开,各自在往后跃退,举目看去,那不是状元郎还有谁来?他气度从容,空手站在那里,叫大家住手。

这一下可把黄玉香,罗香玲两位姑娘看得喜上眉梢,心中各自道:“原来是他出手把对方逼退的,原来他一身武功竟有这样高明!”

祝逢春看得一怔,怒声喝道:“好小子,原来你也是魔教中人!”

应立言也大声喝道:“小子,是你在叫嚣?”

阮天华朝他们两人拱拱手道:“二位是一派掌门,怎可出口伤人……”

祝逢春喝道:“对魔教中人,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阮天华正容道:“在下并非魔教人。”

应立言道:“那你为什么帮着魔教妖女出手?”

阮天华道:“在下只是请四位住手……”

祝逢春暴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东西,凭你配叫老夫住手?”

阮天华忽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龙吟般长笑,双目寒光如电,直射祝逢春,冷喝道:“祝逢春,你还是金鸡门的掌门人,竟然如此不明事理,出口伤人,在下若不念你是少林派的人,少林派总算是名门正派,此刻早就一掌把你劈了!”

口中说着,早已暗中提聚了十成功力,左手轻描淡写的扬掌朝大路左首一片松林劈去。

他站立之处,和松林至少也有五六丈距离,这一掌也不见他用什么力道,但他左手刚刚扬起,当前两颗高大松树突然无声无息的齐中折断,哗拉拉倒了下来。

这下直把祝逢春看得老脸煞白,半响作声不得,接着点点头道:“很好,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你亮个万儿,咱们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羊乐公早已看得合不拢嘴来,不待阮天华开口,就接口道:“他就是武林状元于立雪,你金鸡门要找梁子,只管找咱们五山派就是了。”

他因阮天华倘若说出真姓名来,会给形意门掌门人阮松溪面上过不去,因此才把这场过节揽了过去。

祝逢春沉声应着“好”,回身朝商桐君等人拱拱手道:“诸位掌门人,兄弟失陪。”

转身就走。

应立言道:“祝老哥稍侯,兄弟也耍走了。”

接着也朝商桐君等人抱拳为礼,说了句:“兄弟也少陪

了。”

话声一落,和祝逢春一起走了。

秦妙香也朝阮天华施礼道:“多谢于少侠援手,愚姐妹

走了。”

她明知阮天华姓阮,却称他“于少侠”,也是不想使阮松

溪为难。

黄玉香笑盈盈道:“状元郎再见了。”

罗香玲没有说话,但她一双明澈如水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的凝注着阮天华,虽然没有说话,但却包含了许许多多的言语。

三倏倩影,在香风飘送中逐渐远去。

商桐君等人都被阮天华刚才两记掌风分开,四个正在激战中的四个高手,所震慑住了。他们原是受人挑拨,来拦击阮松溪等人来的。

如今祝逢春,应立言两人一走,只剩下五个人,眼看自己这边,没有一人能是阮天华的对手,而且对方人数也还超过自己一行,不禁锐气全消。

商桐君目光环视,说道:“诸位道兄,咱们也走吧”

阮松溪拱手道:“商兄和诸位掌门人请留步。”

商桐君道:“阮掌门人还有什么见教?”

阮松溪拱手道:“玄阴教发动青螺山庄事变,志在阴谋倾覆各大门派,兄弟等人从君山脱困之后,本拟分别联络各大门派,对付玄阴教,抢救被迷失的与会人士,如今各位掌门人幸而脱险,但玄阴教实力丝毫未损,倡乱人心,未必因此稍戢,而且除了几位道兄,还有不少人在其魔掌之中,如不早为准备,等他一旦发动,必将掀起另一场轩然大波,因此兄弟希望诸位道兄和兄弟等人联合起来,共谋对付之道,不知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商桐君颔首道:“阮掌门人说的,正是实情,不过兹事体大,要联络各大门派,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兄弟刚脱离险境,身心俱疲,且容兄弟稍事休息,再和阮老哥计议,兄弟暂且告辞。”

他这话自然是推托之词,依然先入为主,不相信阮松溪说的话。

阮松溪听得不觉一怔,自己和商桐君相识数十年,不想他竟会如此轻信人言。

商桐君话刚说完,太极门晏海平接口道:“商掌门人说的极是,咱们刚脱险归来,精神不济,亟需休息,各大门派联合的事,过一天再说吧,咱们告辞了。”

说完连连拱手,转身欲走。

八挂门封自清,六台门徐子常都没有说话。

剑门镇九宏本来和桑鸠婆、羊乐公等人已有芥蒂,这时冷嘿道:“咱们早该走了。”

他当先转身就走。

晏海平立即跟了上去,商桐君,封白清,徐子常三人也跟着走去。

阮松溪微叹道:“看来他们虽然没有被玄阴教迷失神

志,但却中了玄阴教的离间之计,这比迷失神志更为可怕,

咱们原想联合各大门派之举,有这些人从中作梗,只怕很难

实现了。”

羊乐公气道:“这些人自趋灭亡,不可救药,就让他们去好了。”

桑鸠婆道:“阮掌门说的不错,这些人不肯和咱们合作事小,有他们在中间无事生非,把玄阴教的所作所为,一古脑儿推到咱们头上,咱们这些人岂不就成各大门派的公敌吗?”

端木让愤然道:“这些事情都是数典忘祖的夏老三弄出来的,大师兄,咱们只有去把夏老三逮来,由他说出实情来,不就天下太平了?”

阮松溪还没开口,范叔寒道:“大师兄,以小弟看来,青螺山庄地下石窟,必然是玄阴教的一处秘密巢穴,咱们离开岳阳,玄阴教必有眼线,咱们今晚出其不意,再上青螺山庄去,他们自然不会防备,只要把参加君山大会的救出来,他们的离间之计,就不攻自破了。”

祝神机道:“范兄此计不错,也只有如此,才能把背上的黑锅扔下。”

羊乐公笑道:“对极!咱们挑了玄阴教巢穴,这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老顽固,就不用怀疑咱们勾结魔教和他们为敌了,就这么办!”

XXX

华山商桐君、太极晏海平、八卦封自清、六合徐子常和剑门镇九宏是朝北去的。

商桐君一路修眉微蹙,心头极为沉重,他和阮松溪相识数十年,总觉得他不是这种人,走到半途,忍不住道:“兄弟看阮掌门人说得极为诚恳,似乎不假。”

封白清道:“但咱们是他三师弟给的解药,此人天良未泯,才说出形意门勾结魔教,企图在君山大会把各大门派精英一网打尽,也不是假的。”

徐子常摇着头道:“看来此次君山大会所引起的谲风诡波,双方各有说词,实在令人无所适从!”

镇九宏笑道:“商掌门人以为阮松溪说的是真话吗?”

商桐君沉吟道:“兄弟和阮掌门人相交四十年,他一向淡泊名利,似乎没有理由会和魔教勾结。”

镇九宏道:“那自称九华派的三个妖女,明明就是魔教门徒,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形意门和五山派若不和魔教勾结,怎么会走在一起?再说昨晚各大门派的人全被迷翻了不省人事,何以他们的人一个都没被迷翻?阮松溪把事情全推到玄阴教身上,他能白圆其说吗。”

在外人看来,尤其不会目睹青螺山庄大厅下沉,不会亲自经历一番搏斗的人,听了阮松溪的解释,谁也会觉得他不能自圆其说。

镇九宏续道:“据兄弟推想,形意门、五山派、和魔教早有勾结,五山派这五个山主,原是半黑半白的人物,魔教则假冒九华派,一同参与君山大会,动机就是阴谋一网打尽各大门派与会之人,不料夏鸿晖不肯同流合污,把咱们几个人救醒起来,以致机密尽泄,阮松溪只好把事情全推到玄阴教头上。再说玄阴教那个老道姑夏非幻吧,诸位掌门人都看到了,在君山大会上,她不是坐在形意门的席上吗?如果说青螺山庄这场事变,是玄阴教的阴谋,那么形意门也是和玄阴教沆瀣一气的了。”

他并没有参与君山大会,但却说得如同亲眼所见,连夏非幻坐在形意门席位上,他都知道。

商桐君等四人都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是同意他的说法了。

镇九宏接着又道:“至于商掌门人说阮松溪谈泊名利,他伪装了数十年,正可证明此人心机的深沉之处!”

徐子常轻喟一声道:“兄弟和阮掌门人相交也有三十年了,果真何此,那就太可怕了。”

镇九宏大笑道:“王莽没有篡汉以前,不是礼贤下士,大家都队为他是贤人,谁会想得到他是大奸大恶之人?”

徐子常望着商桐君道:“商道兄,你看咱们该当如何呢?”

商桐君沉吟道:“咱们是听了夏鸿晖的指点,在这里等侯阮掌门人,原是向他要人来的,但阮掌门人一行,离开青螺山庄,并没带走咱们失陷的人,那么……不论他是否和魔教勾结?或者真如他所说,人是落在玄阴教于中,这些人应该仍在青螺山庄无疑,咱们总不能舍了门人弟子不管?”

晏海平矍然道:“商掌门人说的极是,咱们这就上君山去!”

镇九宏目中神芒飞闪,连忙摇手道:“咱们既已脱险,若不把失陷的门人弟子救出来,岂不辱没了咱们的名头,只是君山面临湖水,数十里尽在眼底,咱们此时赶去,人还没到君山,人家早已有了准备,因此兄弟觉得救人之事,最好等到晚上,这时候咱们不妨多赶几十里路,表示咱们已经去远,贼人没有戒备,咱们救人才能得手。”

商桐君颔首道:“镇二兄此言甚是,咱们走吧!”

于是一行五人继续北行。

XXXX

初更过半,二更不到,君山东北方正有五条人影,起落如飞,奔行而来。

此时夜色已深,如果不去特别注意,极难发现。这五条人影快要奔近山麓之际,就疾如飞乌,连翩投入松林,五道人影,只是划空一闪而没!

这五人正是华山商桐君、八卦封自清、六合徐子常、太极晏海平、剑门镇九宏。

他们投入松林之后,改由镇九宏领路,一路穿林而行,直扑前山。

正行之间,走在最前面镇九宏忽然朝身后四人打了个手势,大家就迅快的以树身作掩护,隐住了身形。

没过多久,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两个一身青布轻装的武士,手提扑刀,并肩走来。

只听一个说道:“今晚怎么突然风声又紧了起来?”

另一个道:“听说是五山派的祝山主傍晚就赶回来了,传达阮掌门人的意见,那五个逃出去的人,今晚很可能到青螺山庄来救人,要咱们多戒备。”

先前那人笑道:“咱们教主坐镇在这里,还怕逃出去的五个人?她老人家只要伸出一根指头,凌空一点,就有一团烈火,那么点上五点,就可把五个人活活烧死了。”

另一个人道:“何用教主亲自出乎,只要她老人家门下三位姑娘随便那一位出手,就可把来人生擒活捉,一个也别想漏网。”

两人边走边说,声音不响,但也可以听得清楚。

现在商桐君,和徐子常都亲耳听到了,阮松溪果然敢和魔教沆瀣—气。

只要听这两人口气,教主伸手一指,就有一团烈火,那不是魔教骗人的魔术还是什么?

镇九宏回身道:“四位掌门人都听到了?”

商桐君愤然道:“真想不到阮松溪果然是个伪君子!”

封自清道:“他勾结魔教,危害武林,岂非是伪君子而

已?”

徐子常叹息一声道:“他已是一派掌门,勾结魔教,又所为何来?自毁清誉,真是值不得!”

晏海平道:“这就是丧心病狂。”

商桐君道:“对方既已有备,四位道兄,咱们该不该再进呢?”

镇九宏道:“咱们既然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凭咱们五人,难道还怕了魔教教主不成?”

晏海平道:“对,咱们到了这里,已经有进无退,说不得只好硬闯了。”

五人仍山镇九宏领先,穿林而行。

只听一个娇美的女子声音格的笑道:“晏掌门人说对了,昨晚给五位漏网,今晚五位可确是有进无退,有来无去了。”

话声从前面传来,镇九宏大喝一声:“什么人?”大步穿林而出。

商桐君等四人也紧跟定出,大家凝目看去,只见一条狭窄的山径上,并肩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衣裙,长发披肩,面蒙黑纱的女子,出风飘来,散发着一阵非兰非麝的浓馥脂粉甜香!

自称九华派的三个女子,身上不是也有一股沁人甜香?

镇九宏瞋目喝道:“你们俩个大概是魔教门下的妖女了,咱们正要找你们魔教教主,你们正好给咱们带路!”

右边一个冷声喝道:“镇九宏这里可不是剑门山,由你呼来叱去……”

左边一个朝她一摆手,制住她说下去,一面说道:“愚姐妹奉教主令谕,在这里等候五位,已有多时,自然会带你们又晋见教主,只是并非这样说走就走。”

镇九宏道:“那要如何?”

右边一个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五位要见教主,那就是敝教的来宾了,来宾岂可身带凶器?所以第一件事,五位必须先放下身上兵器。”

放下兵器,岂不是等于投降?

镇九宏还没开口,晏海平沉声道:“姑娘说的第一件事,是要咱们放上兵器,可有第二什事吗?”

“自然有了!”

左首女子依然娇声道:“五位夤夜而来,不走前山,不经通报,愚姐妹只是教主门下,职位不高,不知五位来意如何?冒然领着五位前去,万一教主责备下来,愚姐妹可担待不起,所以第二件事,只好委屈五位,先由愚姐妹点了你们身上三处穴道,才能领五位上去。”

这话本是有悖常情,但从她口中说来,好象是很正常的手续……

晏海平怪笑一声问道:“姑娘还有第三件事情?”

左首女子娇声道:“没有了,五位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愚姐妹就可领你们去晋见教主了。”

晏海平大笑道:“老夫只要把你们拿下了,这两件事大概就可以免了吧?”

话声出口,人已快若闪电,从镇九宏身边闪出,挥手一掌,朝左首女子迎面拍了过去。

他是武当派太极门的掌门人,一生精研“太极掌”,这一掌出手,并没有强烈掌风,但一道柔和内劲,随掌而生,直逼过去,却使人立有窒息之感!

左首女子口中轻咦一声道:“瞧你一大把年纪,火气倒是不小,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动起手来?”

她口中说得娇婉,人可丝毫不慢,娇躯倏地一个轻旋,就已转到晏海平右首,避开掌风,右手舒展,似拂似拍,朝晏海平肩头拍到,手势妙曼,看去不徐不疾,实则出手何殊掣电。

晏海平不觉一怔,暗道:“此女身法奇特,自己倒是轻估了她。”

心念一动之间,右手疾圈,身形随着右转,左手又是一掌直劈而出。

左首女子拍出的右手忽然向外扬起,宽大罗袖朝晏海平拍去的左腕卷来。

她这一起“流云飞袖”使得恰到好处,双手一来一往,本来使得极快,一下就搭在晏海平的手腕之上。

晏海平但觉鼻中闻到一股浓馥的花香,同时也感觉对方衣袖含蕴着一股阴柔劲力,但自恃修为功深,任由对方衣袖搭上手腕,自己只要翻腕抓住对方衣袖,就可把她拉过来了。

第十八章 夜探君山

那知手腕还未翻起,从对方衣袖中突然传来一缕极阴极寒之气,由腕而肘,迅疾缘臂而上,直渗过来,一条左腕刹那之间再也使不出力道,心头猛吃一惊,右手直竖,迅即朝前推出。

左首女子罗袖搭在晏海平小臂不动,左手食、中二指一骈,迎着他右掌点出,口中娇笑道:“晏掌门人,奴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家领教了!”

晏海平口小闷哼一声,脚下踉跄连退了四五步,砰然跌坐下去。

封自清急忙问道:“晏道兄怎么了?”

晏海平紧闭着嘴唇,一声不作,在地上盘膝坐好,闭目垂帘,运起功来。看来他伤得似乎不轻!

镇九宏看得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好个妖女,胆敢出手伤人。”

手中长剑一振,朝左首女子直欺过去,剑尖一指,正待发剑。

右首女子冷哼道:“镇九宏,来,你要动手,姑娘就接你几招。”

话声中,身形一闪,就拦到镇九宏的前而,右腕一抬,锵的一声,抽出长剑,横剑当胸,静候镇九宏发剑,

镇九宏长剑一振,漉出一片剑光,像流水行云,直射过去。右首女子冷哼一声,剑使“天女散花”,把镇九宏攻去的一片剑光接住。

镇九宏大喝一声,剑势连绵出手,一口气攻出了九剑。

右首女子挥动手中长剑,响起一阵锵锵剑呜,寸步未退,就把镇九宏攻去的九剑,尽数封架开去。

镇九宏不待对方还攻,剑势开阖,又迅快的抢先机,左挥右舞,连续攻山了五剑。这五剑迅快辛辣,有如长江大河,势道凌厉已极,但右首女子却不慌不忙,挥动长剑,封架开去。

镇九宏不让对方有还手机会,剑势绵绵,一路快攻下去。

右首女子似是丝毫未把镇九宏的攻势放在眼里,长剑随手挥动,剑上好像含蕴了极强的隐柔之力,镇九宏每次和她剑刃接触,长剑必被震弹开去。

这一情形除了镇九宏本人,外人自然无法看得出来,只见双方剑光交织,有如电掣轮转,光看声势,镇九宏似乎抢尽了先机,已把右首女子卷入在一片剑光之中。

这时那左首女子忽然悄生生越过两人,长剑凌空一指三人,娇声喝道:“你们还有谁要动手的?”

她这声娇喝,虽是挑战,但声音娇美,宛如出谷之鸟,听来十分悦耳,可惜商桐君,封自清、徐子常这三位掌门人,都是道学之士,不解风情,听她娇声娇气的说话,更把她视同妖女。

八卦掌门人封自清沉喝道:“老夫来领教你的剑法。”

左首女子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封掌门人。”

但封自清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姑娘可以发招了。”

左首女子格的娇笑一声道:“我看还是封掌门人先出手的好,不然,落败了岂不遗憾终生?”

封自清喝道:“老夫不喜说笑,接招!”随手挥出—剑,幻起一片光幕直罩过去。

左首女子长剑向上一举,“叮”的一声,正好点在封自清的剑上。

封自清一剑甫出,骤觉从剑上传来一股隐柔暗劲,奋起全力劈出一剑,硬把袭来的暗劲逼迫。

他这一剑正是“八卦剑法”中一招“乾三连”,一剑之中,接连三振,漾起三道剑光,攻了过去。

左首女子身形一侧,避开正面剑势,抬腕发剑,从左侧攻来。

封自清练剑数十年,八卦剑法,剑走八门,最擅长的就是守中有攻,一般人只把左右前后分作四方,八卦门却把左右前后分作了八方,不论敌人攻向任何一方,都能迅速发剑,身随剑走,守护谨严。

这时左首女子才一闪身,他右脚疾退一步,身还未转,长剑疾划,一道剑光已经随着左首女子向左划到,人也同时转了过来。

“当”!双剑交击,封自清又感到一股隐柔暗劲从剑上传了过来。

就在镇九宏、封自清和两个黑衣女子拼搏得最激烈的时候,商桐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微的异声,心头猛然一动,一手急按剑柄,朝徐子常低声道,“咱们身后似有敌人掩近,徐道兄照顾晏道兄,来人自有兄弟应付。”

徐子常听得微微颔首,立即跨上一步,站到正在调息的晏海平身边。

商桐君霍地回过身去,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他喝声方出,瞥见两条人影已认树林阴影中窜了出来。

这两人身手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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