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并不会保佑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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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老师。”李珂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纳鲁的到来并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如果不是因为纳鲁在不断的召唤我，我也是无法察觉的。”他一边说，一边拉着玛拉达尔走到纳鲁的身边。
　　“不。这依然是我的过错，如果我肯相信你的话…”
　　“玛拉达尔，你不必自责，你和李珂在对抗黑暗的那一个我的时候都展现出了极大的勇气。而你因为无法感知到我，所以你的行为依然是高尚的。当然，略微的不足还是有的。”纳鲁说话了，他的语气虽然没有高高在上，但依然让李珂感到了不爽。
　　这个金色的大家伙完全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依然是那样神圣的说着劝诫别人的话。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给予补偿的。”玛拉达尔再次单膝下跪，向着纳鲁祈祷着。
　　他对圣光有多么虔诚，他就对圣光的化身多么虔诚。
　　“我也一样，但我希望我能通过传授知识来进行补偿。”阿卡玛也向着纳鲁半跪了下来。
　　请求神圣而又睿智的纳鲁，是德莱尼解决难题的一个办法。也是他们倾诉内心的好帮手。
　　因为看着两个人都像纳鲁倾诉着他们的想法，所以想通了一点的李珂环抱着胸，看向了纳鲁。
　　意外的有用嘛…除了忽悠人以外，纳鲁对社会的稳定也是非常的强大的。几乎是所有人的心理导师。
　　但对于一个正常的文明来说，纳鲁几乎就是一个毒瘤。也只有德莱尼这种几乎是没有帮助就要死绝的种族才会这样接待他们。几乎把他们放到了最高的位置上，还献上了自己的信仰。
　　难怪维伦会那么相信纳鲁，却又在圣光之母被伊利丹瞪死后没有采取措施，更是狠狠的废物利用了一把。
　　他对纳鲁，其实并普通德莱尼没有想象的那么虔诚。
　　但其他的德莱尼却有些盲从纳鲁了，比如说自己的老师，玛拉达尔。
　　在两个人的诉说中，玛拉达尔明确的拒绝了阿卡玛要求李珂到他那里的要求，因为他觉得李珂是纳鲁派来解决那些暗影能量的。阿卡玛却认为李珂是对付纳鲁的抑制器和最后手段。
　　“真的吗？玛拉达尔？你真的知道李珂的潜力吗？”阿卡玛反问了起来。
　　这两个人马上就要因为李珂的归属而产生争吵。
　　“为什么不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呢？”一个苍老而又柔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话语。
　　两个人回头望去，便马上低下头，弓身行礼。
　　“很久不见了，老朋友。看到你重新回到了光明，这真的令我从心里感到高兴。”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维伦，他现在显得有些狼狈，身上的袍子也不是李珂看到他出发时的那件，虽然依然华丽，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合身。更别说他的脚还有些行动不便，脸上也有着些许的伤口。
　　“我也很高兴重新见到你，维伦，不过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卡拉伸出了一缕圣光，笼罩在了维伦的身上，不断的治疗着他身上的伤口。
　　很快，维伦身上的伤口就消失不见，脚也不在显得不自然。
　　“啊，感谢你，我来的时候有点太急了，导致我的医师无法好好的为我治疗。”维伦接过了随从递过来的先知之眼，拄着这根陪伴了他漫长年月的法杖走到了卡拉的身边。抚摸着卡拉光滑而又洋溢圣光的水晶身躯。
　　“我以为我今生再也看不到你散发光辉的样子了。”
　　“这点我要感谢这位叫做李珂的先生，正是因为他的努力，我才得以从黑暗中醒来。”
　　于是维伦惊讶的看向了李珂，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平凡的家伙是怎么做到他都需要牺牲自己才能做到的事的。
　　毕竟李珂看上去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哦，不，玛拉达尔曾经给我汇报过他的事情，他并不是那么轻轻无奇。但如果是他完成的话，那么玛拉达尔的猜测就是真的了，这个小家伙能够将暗影力量转化为圣光力量。
　　他稍微捻了一下胡须，做出了判断。
　　“你…是叫李珂对吗？”维伦面对着李珂，稍微弯下腰，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高大，声音也压抑住了激动，而是尽可能的显得柔和。
　　“是的，先知，您曾经传唤过我，但我却在发狂的雷象上耽搁了。”李珂对于这位长者有着足够的尊敬。所以他在行了一个德莱尼的礼节后才回答了先知的问题。
　　“哦，我记得那个，是玛拉达尔弄伤了那个大家伙才出现的事故。”维伦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走到李珂身边，拉住了李珂的手。
　　“那么，你可以和我这个老家伙好好说说你的事迹吗？要知道净化纳鲁可是个伟大的功绩。就算是我也会好奇的。”维伦一边说，一边还给李珂眨了一下眼睛。
　　“当然可以，先知。不过我现在很饿了，能否让我和我的同伴吃完了饭再来向您诉说。”李珂有别的想说的，所以他必须要在一个没有纳鲁的地方才行。
　　“当然可以。”


第31章　与维伦共进晚餐
　　维伦当然不会反对李珂的正当要求，尽管这个要求提的很不是时候。
　　“事实上我现在也是又累又饿，那我们就一边吃东西，一边来交谈吧。我可是非常想念拉斐尔做的烤香肠了。不过还请稍微等待我一会，因为我还需要和交代一些事情。”
　　拉斐尔…李珂撇了一下嘴，这个名字让他多看了一眼这名短发的德莱尼。
　　“当然，先知，这是我的荣幸。”
　　“达芬奇，你带着我们的勇士到我的房间里去等我，我马上过去。”维伦满意的点了点头，喊来了他的一名随从，让他带着李珂前往他的房间，自己则是走到了玛拉达尔和阿卡玛的身边。
　　李珂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玛拉达尔对笑了一下，便跟上这位穿着白色法袍，叫做达芬奇的德莱尼的脚步。
　　他走的很慢，因为他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对维伦说什么。
　　自己绝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带着他走的德莱尼因为他的原因，也放满了脚步，让李珂有时间思考自己要说什么的同时，还能看清楚这华丽的走廊。
　　“嗯，你真的救下了纳鲁吗？哦，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这真的不可思议…”一路上他都扭过头想对李珂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没说，但在到达一扇华丽的大门，并给李珂打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李珂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这个短发的德莱尼睁大了眼睛，非常的不可思议。
　　怎么还会有人想要拒绝拯救纳鲁的？
　　“不为什么，或许你以后会知道吧。”李珂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走进了和华丽大门完全不相称的朴素房间里，不在理会这位名字非常奇特的德莱尼。
　　对方咕哝了两句，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问，回到先知维伦的身边待命。
　　李珂打量着维伦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奢侈物的痕迹，除了多了几张桌子和椅子，这里的陈设和家具也只比他在奥金顿的学生宿舍好那么一点罢了。
　　可以说完全不像是一族首领所住的地方，更像是一个普通老人的居所。
　　房间里的书很多，大多都是技术和民生方面的书籍，有许多还有着在最近翻动的痕迹，桌子上还有几封信。
　　李珂无意窥探维伦的隐私，但摊开的信纸上那写了一半的信还是让他看到了一部分。
　　“…亲爱的小瓦蕾雅，我会去解决你和你弟弟之间因为玩具而出现的隔阂…”一边准备好的信封上写的地址是李珂从来没听说过的一个小型的德莱尼村庄。信封的旁边则是一根没有来得及放进架子里的羽毛笔。
　　很明显，如果不是兽人突然袭击让先知改变了行程，他现在估计已经在解决这对姐弟问题的路上了。
　　难怪在那样的困境下都会有人来追随他，就连纳鲁都无法遮盖他在德莱尼里的威望，并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牺牲。
　　作为领袖来讲，他的确很伟大。
　　并没有让李珂等太久，维伦就拄着法杖从大门走了进来，并在把法杖放下，坐到李珂的对面后长出了一口气。
　　“啊…还是自己的房间里舒服。”维伦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嗯…我不太了解你的饮食，你有什么不能吃的吗？”他的身子稍微往前探，询问着李珂的意见。
　　“并没有什么，先知，德莱尼的食物都很不错。”
　　没错，的确很不错，德莱尼的菜式可以说完全就是德国菜，除了肉丸子就是各种肉肠。这对于肉食者李珂来说还是蛮不错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适应先知的口味。
　　最多就是淡了一点，完全不可能有问题的啊。再怎么说都是先知请客，吃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
　　“哦哦，那就由我来点好了。”维伦也很高兴，他很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食物。
　　于是等到侍从把菜上齐，李珂就看着眼前几乎是全素宴的菜品，以及吃得津津有味的维伦，内心多少出现了一些抓狂的情绪。
　　这一桌子不仅主食是各种水果和蔬菜的沙拉以及浓汤，就连维伦之前说的拉斐尔做的烤肠也只有两根，饭后的甜点更是一堆水果。
　　你这一桌子连土豆都没有让我怎么吃？
　　完全是肉食主义者的李珂也不好意思再要什么，而是拿起了叉子，慢悠悠的吃着眼前的沙拉。
　　但意外的味道不错，李珂也就吃的快了一点。
　　“怎么样，我的厨师手艺不错吧？他调制的沙拉酱可是非常的有名的，一会走的时候你可以带走一瓶。”维伦看到李珂吃的还算开心，便开口聊了起来。
　　“感谢不尽，我想萨玛拉和伊瑞尔会非常喜欢的。”的确如此，李珂吃东西更喜欢咸的，萨玛拉和伊瑞尔则是甜的。所以他在没事的时候做出的豆腐脑如果不看紧，就会被伊瑞尔或者萨玛拉全部撒上糖或者蜂蜜。
　　“哦，伊瑞尔和萨玛拉。我还记得她们两个姐妹一起对我做恶作剧的样子呢。不过那是在200年前的时候了。”维伦立马想起了都在自己身边学习过的两姐妹。
　　“特别是伊瑞尔，她其实可比萨玛拉调皮多了。”
　　“额？”李珂是真的没想到，维伦会觉得伊瑞尔要比萨玛拉调皮。
　　“不过我可不会告诉你，这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但是维伦却不告诉他为什么。
　　“我当初可是被好好的捉弄了一番呢。”维伦喝了一口浓汤，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对于这口温暖的汤已经等了很久了。
　　“那还真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啊。”李珂摇了摇头。便也喝了一口汤，温暖的感觉顿时传满了他的身体。
　　等到李珂吃东西的动作减慢，维伦才试探的问了起来。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纳鲁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
　　和维伦的交谈非常的令人愉悦，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聆听者。尤其是他从李珂自认为中正的讲述中听出了他对于纳鲁的不满。


第32章　维伦提前听到的嘲讽
　　“真是值得令人传颂的经历啊。”维伦长出了一口气，仿佛那个抱着卡拉净化的人是他一样。
　　“你的勇气简直比比太阳还要明亮。”
　　这是极高的赞美了，尤其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先知维伦。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去做的话老师和其他的人都要死，就连那些孩子也是。”李珂切下了一块留在最后才吃的肉肠，将它塞到了嘴里。
　　雷象的肉馅异常的鲜嫩，里面的脂肪所化为的汁水在李珂咬破香肠的一瞬间溅到了李珂的舌头上，令美味的因子飞速的顺着他的神经直冲大脑。
　　恰到好处的甜味，以及丝毫不油腻的口感，就连香肠最大的缺点：腥味都没有。可以说是李珂在这里吃到的最好的香肠了。
　　这也让他的语调轻快了不少。
　　“不去做的话只有我一个能活下来，去做的话则是很多人能活下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卡拉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这个孩子来的？
　　维伦马上在心里询问着卡拉，结果得到了卡拉‘他说的没错，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回答。
　　他思考着，紫色中透着白色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想从自己过往的知识中找到其中的原因，但他思考良久，却一无所获。
　　“先知这一次是去和兽人的首领谈话了吗？”李珂知道时机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银制刀叉，擦了擦嘴就问了出来。
　　维伦皱了皱白色的眉毛，似乎是好奇李珂为什么要问这一点，但他还是告诉了李珂。
　　“是的，不过并不理想，我和我的随从都遭受到了粗鲁的对待。”维伦也放下了刀叉，任由他最喜欢的香肠在银色的盘子里冷掉。
　　“我想并不单单是粗鲁吧，先知，您的脚明显是受过极重的伤的。而且能令您到了大厅还有所妨碍的伤势很显然不可能是您所说的扭伤…”李珂指了指维伦的腿。
　　他一眼就看出来维伦的脚部受到了重创，他能自己走回来已经是他的治疗法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他的脚一定是被钝器狠狠的击打了。而不是他自己在刚刚的闲聊中说的扭伤。
　　这是由玛拉达尔的教导，以及纳鲁赠予的知识中看出来的。
　　“所以，您的和谈失败了，对吧。”李珂做出了总结，维伦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这是他最不想提起来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这并非是扭伤，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的人。”维伦重新握住了法杖，看起来他并不想再聊下去了。
　　“那和谈呢？那就是说我可以告诉他们您和兽人的和谈失败了吗？”李珂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维伦。
　　维伦停下了自己站立的动作，紧紧的盯着李珂的双眼，想对他施加压力，让他放弃这个荒唐的想法。但他最后只是紧了紧自己握着法杖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选择放弃隐瞒了。
　　“…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但您似乎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啊。如果是我们的世界，首领受到这样的对待，一定是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李珂说的时候还指了指维伦那身不合身的衣服。
　　“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的衣服也是回来后才换上的吧？”
　　没错，维伦的这一身法袍并不是那么合身，而且也不是他出发时穿的那一身。
　　这就只能说明一点，维伦真的是和历史上一样，被霜狼兽人剥了个干干净净。璀璨之晨和愤怒之心看起来依旧没有幸免，仍然是被兽人夺去了。
　　那么，也就是说，距离德莱尼濒临灭族，兽人席卷整个德拉诺也不远了。
　　“您会采取行动吗？先知？比如攻打这样对待你的霜狼氏族？我想知道您的回答。”
　　也是我要不要采取行动的回答。
　　“我们是爱好和平的种族，绝对不能首先挑起战争！玛拉达尔是怎么教导你的？！”维伦怒吼了出来，并狠狠的顿了一下他的法杖，让法杖和水晶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现在我累了，你走吧。”他感觉到了一阵疲惫，李珂也是。
　　“那您能原谅我的失礼吗？先知？”李珂低下了头，仿佛恐惧一般的颤抖了起来。
　　维伦在吼出来后也知道这不符合自己的信条，更何况李珂这个样子很明显是被他吓到了。
　　所以他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搭上李珂的肩膀安慰他。
　　李珂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拳了。
　　维伦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李珂的拳头就已经停到了他的面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李珂拳头的样子，以及感知到自己的须发在拳风冲击下的摆动。
　　“哪怕是这样对你，你也会原谅我吗？先知。而不是惩罚我，或者反击。”李珂抬起了头，脸上全是嘲讽的表情。
　　“我会原谅你，因为这只是你不成熟的表现。”维伦再一次收起了自己慈祥的面容，他给予李珂的是坚定的眼神。
　　而李珂则是说出了他准备很久的说辞，也是他最近的见闻。但拳头依然是放在先知维伦的面前没有放下。
　　“我老师的助手，缚魂者尼娅米，她的儿子被兽人绑架，在申请解救的时候因为不主动开战而驳回，她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把一切工作都交给了图拉妮。为此我和伊瑞尔给她写了很久的文件。”
　　维伦的眼睛开始躲闪了起来，因为那正是他的命令：所有德莱尼都不能主动伤害兽人，以免造成更大的误会。
　　“…我会派人去营救他们的。”他的声音也不再是那么的浑厚，而是异常的虚弱。
　　每次说到发生在他族人身上的惨剧，维伦总是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他那洁白的须发和苍老的面容，也正是因此才出现的。
　　要知道德莱尼社会里，可从来都没见过老死的德莱尼！
　　“已经不用了，她的儿子已经被兽人给献祭了。骨头也都被兽人做成了各种饰品，除了一滩分不清楚是谁的血液，他儿子什么都没留下来。这也是为了不造成更大的误会吗？”李珂回忆起玛拉达尔恳请图拉妮和伊瑞尔去送的那封信，将这一点告诉了维伦。
　　“而且不单单是她一个人，奥金顿有很多人都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李珂再次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
　　维伦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兽人们愚昧，无知，但这不是我们伤害他们的理由，只要好好的引导和教育…”


第33章　以妥协求和平，则…
　　“你觉得可能吗？先知。尤其是他们像我一样，已经把拳头放在了您的面前。”李珂慢慢的把拳头放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维伦的选择。
　　选择那不可能的和平。
　　“当然可以，他们对我们的进攻只是一时的误解，虽然他们的领袖是个懦夫，但他们的信仰却和我们一样，都是纳鲁。所以和平是绝对可以实现的。”维伦以为自己说服了李珂，皱起的眉毛也舒缓了下来。
　　当然，如果德莱尼的防御设施没有关掉并被破坏，德莱尼技师的大主教哈鲁塔也被杀死，导致再也无法修复这些科技。德莱尼的确是能够将兽人隔绝在自己的家园之外。
　　科技的代差并不是学了一些邪能魔法就能够抹平的。
　　就连李珂也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奥萨尔的背叛，基尔加丹的出手，兽人是怎么用那种粗制滥造到极点的武器打败了能够星际旅行的德莱尼。
　　但事实就是这样，喝了邪能之血的兽人几乎杀光了德莱尼，而他们的武装中甚至还有石斧！
　　但这一切他怎么给维伦诉说？难道告诉他燃烧军团来了吗？就连他的预言都没有看到的未来？
　　更何况说出来就会有一大堆的麻烦，反而不如把证据摆在他眼前更合适。
　　“如果兽人攻打城市怎么办？他们人数众多，且悍不畏死。”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把证据摆在维伦的面前，需要他做出很大的努力。
　　“放心吧，孩子，我们的城市固若金汤。兽人是永远都打不进来的。”维伦觉得自己知道了李珂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以及说出那样的话。
　　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
　　想想看吧，如果是自己流落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身边也没有和自己长像相近的人，自己会是多么的恐慌和孤独。更何况这时候如果还听到了周边有着凶残又野蛮的邻居，会出现一些过火的举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李珂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选择了像他人倾诉，而不是彻底的爆发。
　　维伦这样想着，恢复了慈祥的表情，用温和的语气安抚着李珂。
　　并且将李珂精心准备的话当做了李珂发泄情绪的气话。
　　“如果说他们真的打进来了，那就只可能是我们最大的对头来了。”
　　维伦说的时候带着笑容，仿佛并不担心他口中的‘最大对头’，也就是燃烧军团会来。
　　但他们的确来了，李珂暗暗想着。
　　“…您的意志，先知。我可能过于担心了。”想到了这里，李珂终于放弃了通过敲打边鼓，或者说通过三言两语就改变维伦的妄想。
　　他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是维伦刚刚逃过一劫导致情绪不稳定，自己的话让他动容都不会，只会被他用温和的语气驳倒。更别说像刚刚那样情绪失控了。
　　“我为我之前的失礼感到惭愧，但我实在是忍耐不住我的疑问。”李珂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他那糟糕的心情让这个愧疚的表情名副其实，任谁来看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因为冲动而翻下错误，并因此懊恼的人。
　　“这没什么，孩子。坐下来吧，我会一一的解答你的疑问。”维伦的笑容一如既往，就好像李珂之前的行为不存在一样。并且通过谈话很快的让李珂异常糟糕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他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愉快’的交谈着，并在维伦觉得开导完李珂后，他还询问了李珂家乡的事，李珂也选择性的告诉了维伦一些常识，但他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德莱尼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家乡有着数十亿的人类。
　　等到李珂拿着维伦赠送给他的沙拉酱走出这座闪耀着神圣光芒的大厅，和等待他的伊瑞尔姐妹回到她们在安波里村的住所后，李珂的思绪才终于理清。
　　优秀的首领都有着自信这一良好的品质，维伦更不用说了，有着预言能力的他在这方面本来就有着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