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变女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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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你！！”
　　我咧着嘴，“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金？”
　　罗子仍是控制不住的‘嘶嘶’出音儿，但看我的眼，却是小心翼翼，“你生气了啊，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罗神仙，是纯爷们，是值得你帮忙的，不就是赌么，我断了根手指，这辈子……也没法练你的绝活，摸骰子了……”
　　‘叮~’
　　我骨结里再次发出声响，是啊，他还没学会摸骰子呢……
　　小指就没了！
　　如果是这样，那罗子的命运，是不是就此彻底改变了？
　　一切都不同了啊，先后顺序，都变了，只是……
　　我看向他的手，握拳般紧握的手，血啊，在指缝里还不停的涌出，得多疼啊，我他妈的干嘛要做这个套啊！
　　介不是逼着罗子表决心玩自残嘛！
　　草啊！
　　“小金，你是生我气吗？”
　　罗子疼的肩都缩起来了，牙齿在口腔里打战的‘咯咯’声我都听得清楚，“你别生我气，我在家就想好了，要这么做，手指一没，赌运就断了！兄弟我以后，就和你混，你在我心里，比谁都重要……是我这辈子，都亏欠，都感谢的人……”
　　“别说了！娘们唧唧的！！”
　　我吸了吸鼻子，仰脸怕眼泪出来，缓了几秒，又看向罗子白苍苍的唇，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你傻啊你！手指头得罪你了啊！大丈夫说到做到就好！何必玩这么狠的啊！！”
　　绝杀呀！
　　“小金！你……”
　　罗子吓了一跳，身体躲着我，“别，有血，脏啊……”


第315章　拿得起，就放的下！

　　“脏什么脏！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
　　罗大爷诶~
　　我抱得很紧，不让他挣开，爷们，纯爷们也没必要这样证明自己啊！
　　心酸的厉害，可又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在蔓延……
　　之前，我还揣着份儿担心，总怕罗子日后在经不起诱惑重蹈覆辙，很矛盾，很纠结！
　　但这一刻，我却肯定上了，他不会在赌，也赌不了了！
　　很奇怪不是吗~
　　罗子削了根我最在乎的小指，但却给了我一种吃定心丸的感觉！
　　“小金……”
　　罗子疼的身体发颤，被我抱着。慢慢地，不动了，一个瘦高的老爷们，眼里，愣是流出了眼泪。滴答答的落到我额顶的头发上，：“你看得起我，我也得让你知道……我不是废物……不是说到做不到的人……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在碰牌桌了……骰子，也不抓，不摇了……人心我看的透了……我谢谢你，真的……”
　　“……”
　　我没回话，眼睛也红了，强忍着。不想让眼泪出来！
　　用力的抱着他，鼻息处，满满的，都是血腥的味道儿，谁知我心里此刻的复杂啊！
　　三十五年后的罗大爷啊。肖儿这任务，真的不知道完成的好不好，手指头没有保住，但，结局真的不同了啊！！
　　……
　　“许医生，患者就在这儿，小手指割掉了！！”
　　霍柔带着外科包扎的医生进来时，我已经松开了罗子，衬衫的前襟儿上，都是鲜润的血渍，罗子的血……
　　医生奔过来给罗子检查伤口，他疼的打颤，却没有叫痛，医生问他，断指呢，霍柔说扔了，要下楼去找……
　　我木木的回了句，扔假山池子里了……
　　咋找，上哪找？
　　捞出来还能用了吗？
　　小手指啊。
　　终究还是断了——
　　许医生的纱布药棉都带全乎了，就这么在我面前给罗子止血包扎。我一直在看，在看，心里，隐隐的想到了温姐，她结婚那天。在我的耳边说，日后，或许还会回来养老，所以……
　　我抬眼看向罗子，我会改变的，就是过程，即便他们有朝一日会同归，也终将殊途了！
　　就算多年后，众人再在养老院相聚，也绝不会，是当初的光景了……
　　这，或许就是我穿越的意义吧。
　　“你一会儿还得去打个点滴，消炎……”
　　许医生对罗子自残的行径十分匪夷，但他也没有多问，给罗子处理完伤口就中规中矩的交代上了，几分钟而已，罗子的手已经肿成个馒头了，但他一直没嚷着疼，闷闷的应声，眼里。还有没擦拭干净的泪花以及感动！
　　感动什么呢？
　　我赎了他！
　　抱了他！
　　又和他说了一番‘肺腑之言’么！
　　人其实都是感性的吧……云深山坞，烟冷江皋，人生未易相逢！
　　……
　　霍金说，人在时间旅行中改不了历史，因为总会有物理定论去干扰你，命运的齿轮，会不断地咬合，去运转，结果，不会被改变的！
　　过程呢？
　　这个过程。却是值得品味儿的……
　　我看着罗子被包的像个榔头似得手指，客观上，我没有保住罗大爷的手指，但，谁又敢说……
　　哥们没有改变结果？
　　我没在和罗子多说什么，心绪平静的，还算是快！
　　护工紧随霍柔身后就到了，在许医生给罗子包扎时就把病房给拖干净了，留下的，只有淡淡的腥气。以及我衬衫上触目的红~
　　“小金，钱……”
　　罗子要出去打点滴时还在提醒我钱，眼睛低着，此刻，他倒像是知道自己犯了虎事儿，“钱你收着，我欠华哥的，过两三个月就能还他，你别替我……”
　　“我收！！”
　　我提着声儿，拿过厚厚的钱揣进包里。上前，还拍了下罗子的胳膊，“把伤养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干。赚大钱！数票子！比赌过瘾多了！”
　　“嗯。”
　　罗子听完还腼腆上了，抿着泛白的唇低笑了声，“我记下了，回头就去找你，赚大钱……”
　　“必须的！”
　　我嘿了声，大力的吸了吸鼻子，旁人看着，会觉得诡异吧~
　　一个虎糟的刚把自己手指头削掉半截的人，居然还能笑出来！
　　另一个大姑娘呢，衬衫上都是血。还能很淡定，豪情万丈儿的样儿！
　　但这就是哥们的处事习惯啊，不纠结，打从在大哥那迈出了一步，哥们就不想在纠结了。太累！
　　“罗子，你记着，这种傻事儿，这辈子，就干这一回了。再有下次，我金多瑜，不认识你！”
　　“嗯！！”
　　罗子点头，笃定的，“你放心。小金，我要是在碰赌，你就去坟头上看我！”
　　“靠~”
　　我戏虐的，心里酸着，“滚！打药去！！”
　　“哎，我滚了！”
　　罗子点着头，笑着，顶着双兔子眼就这么出去了！
　　谁能想到，这伙计进病房没用二十分钟，就玩了个巅峰时刻！
　　手指头，生渍呼啦的削掉了！
　　我看着他高瘦的背影，罗大爷，你早前儿的小指是怎么没的，我不会去想，去深究！
　　但现在，你在我心里，当真是个爷们，汉子！
　　就冲这份决心，我也没有帮错人，局气！
　　……
　　“嫂子，你没事吧，你这……”
　　罗子一走，霍柔就神色紧张地看向我，“身上好多血啊！”
　　“没事儿。”
　　我安抚了霍柔几句，“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就好，别担心，嗯？”
　　霍柔真是吓到了，看着我又是担忧，又是后怕的，“他怎么能自己给……”
　　我理解霍柔的情绪，这给患者包扎和亲眼看着有人在身前玩断指的感觉能一样么！
　　不一般的生性！
　　“小柔，真没事！你看罗子不也好好的嘛！”
　　我没法解释和罗子之间这种介于兄弟和亲人间的微妙情谊，能做的，就是佯装大咧，“他能戒赌就成，表决心嘛！”
　　唉！
　　快速的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衬衫出来——
　　自己，也？？做着调整，人哪，真是见的多了，接受能力也就强了！
　　天空飞过几个字儿，啥都不叫事儿了，心哪，得大！
　　拿得起，就放的下！


第316章　这是……

　　“嫂子……”
　　霍柔没走，坐病床边上一直在等我，见我从洗手间出来，就起身惊魂未定的看向我，“我觉得，那个叫罗什么的，你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割了自己的手指头啊，心得多狠啊。”
　　“对啊，反过来说他就是下了狠心了！”
　　我笑了声，将头发后束起来，“小柔，我了解罗子。他人其实很好的，仗义，这回啊，是真的浪子回头了，所以这才……冲动了。”
　　玩绝的！
　　我倒是没事儿。看把我女神吓得，小姑娘嘛，谁受得了这个！
　　“嫂子，你听我的……”
　　霍柔抓住我手，苦口婆心的模样儿，：“这样的朋友不能交的，我哥也不会放心的，他这回一走就得两年，要是知道你旁边还有这样的……”
　　“什么？”
　　我愣了下，眉头瞬紧。“你哥要走两年？”
　　啥时候的事儿！
　　“是啊。”
　　霍柔有些疑惑，“嫂子，我哥还没和你说吗，他要去国外进修，梅澳。专攻心外科，手续都办好了，下礼拜就会走了。”
　　“……”
　　我懵了，真的懵了，心脏都要骤停了！
　　唇颤抖的张了张，“他，他要去梅澳……米国？”
　　“是啊。”
　　霍柔被我这样吓到了，“嫂子，你没事儿吧？”
　　“你等等……”
　　我脊梁麻了，想不通，“你哥他是jun人啊，能出国？”
　　还是老美的地界？
　　“公派啊。”
　　霍柔应着，“我哥这决定，我们家里人也有些想不通，后来我妈说，他可能就是为了我家老头吧，所以，想专攻下心外，两年，都定下来了……”
　　我靠！
　　定了？！
　　我脚下一空。坐到床边，头皮还是麻的，六神无主了，“小柔啊，咱爸那身体我看恢复的还行。是不是，等霍毅专攻完心外回来，就能手术了……”
　　“哪能啊。”
　　霍柔沉吟一声，坐到我旁边，“我家老头就是精神头好，剩下哪都不达标，心脏不行，血压更不好，胃门脉高压，一开始入院，医生就表明动不了手术，我哥都很清楚的，老头吧，只能保守治疗，这刀啊，谁都不能给开，下不了台……”
　　“……”
　　我怔怔的看向霍柔，“开不了刀？”
　　声儿，说哑就哑了！
　　“嗯，开不了。”
　　霍柔叹气。“门脉高压谁敢动啊，我哥这，或许就是不认命吧，他从小就这样……我妈说，我哥是想创造出奇迹，为了老头，就要去专攻心外科……”
　　我没接茬儿，骨缝里，飕飕的掠过凉风~
　　麻麻的，蔓延全身——
　　这个消息……
　　远比罗子当我面断指还要震撼！
　　大哥骗我啊！
　　他一开始就在骗我。他说夫妻合约关系一年，说等老头手术就和我离婚！
　　真相呢，却是霍老只能保守治疗，根本开不了刀，他真是鸡贼啊，说的一本正经的，我都信了！
　　我抿着唇角，鼻腔，却忍不住的泛酸，心外科……心外科……
　　“嫂子。你怎么了？”
　　霍柔搂了搂我肩膀，“这事儿我是不是不应该说啊，那……你知道，我哥出国前院里还给了他三天假期的事儿吧，特殊照顾的，让他用来道别，也许，我哥就是想在那三天告诉你，怕你……哎！怪我，我嘴快了！
　　“嫂子。其实，我们家都不同意他去国外进修的，老头的病情反反复复，也不想他离得远，一旦有个紧急情况的。谁都说不准，可，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了，之前住院时就看上资料了，打定主意，要去进修。”
　　他住院时，资料——
　　我抬起手，附到鼻梁上，心酸的无以复加，他明明说那是帮别的科室看的报告。骗我，他又骗我！
　　混蛋啊！
　　我想起住院的这段时间，他是不正常啊，看我的眸眼，总是复复杂杂……
　　肖鑫啊！
　　你白痴啊。大哥不对劲儿，你为什么不问问啊！
　　一哄你玩就不合计了！
　　缺心眼啊！
　　“嫂子，我大哥也是为了老头……”
　　霍柔有些无措的安慰我，“我哥他为人虽然严肃，但很孝顺的。你多理解……”
　　放屁！
　　我心里腹诽，抓着自己腿上的肉，疼，会让思维清晰！
　　他孝顺我承认！
　　但他去进修心外科，百分百是为了我这个自私鬼！
　　哥们了解他的！
　　记得~
　　我在他办公室发傻时曾问过他。为什么他不会做心外科的手术的！
　　大哥走心了……
　　他一定是走心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我……
　　要我内疚死啊！
　　“嫂子，哎……你去哪！！”
　　我想都没想的起身，走到门口时回了霍柔一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别跟着我！”
　　谁都别跟着我！
　　“嫂子！”
　　霍柔满脸的着急，“你别去找我……”
　　后面她说什么我听不清了，也没心情去听了！
　　走的很快，眼皮子不自觉的开始狂跳，心惶惶的……
　　此刻！
　　我顾不得罗子，也顾不得旁的了，清楚只是，霍毅要走两年，两年啊！
　　他神经病啊，好端端的，去进修什么心外科？！
　　就因为我的几句鬼话？
　　我顺嘴胡诌的嘛，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何必要……
　　擦！
　　心像是瞬间长满了杂草，乱糟糟的，堵得慌，憋的慌——
　　我想要质问霍毅，却不知道要质问什么，他是为了我啊，但，我确定的是想见他！
　　必须见！
　　告诉他，不用为我做这么多，就安安稳稳的让我倚靠就好！
　　不要走，不要走那么久，我一时之间，真的接受不了！
　　下楼——
　　我直奔霍毅的办公室门口，脚步倏地一停，擦了擦眼尾，我？？的先做了两个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手伸出去，却再次顿住——
　　脸微微一侧，霍毅清冷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是这样，我马上就要去进修，短期内没办法在和你见面，所以，今天只能麻烦你过来一趟……”
　　他是在见患者？
　　我垂下眼，肖鑫啊，你是不是又冲动了……
　　事儿，回家问也一样嘛，总不能耽误大哥工作啊。
　　算了！
　　转过身，办公室里应声的男音却让我脊梁再次一僵——
　　“霍医生，我明白，您放心，校长那边我都打完招呼了，他也很支持我的决定，明年小学的校址移迁，桌椅，也都会留下，为日后的福利院做出点贡献……”
　　“哄~~！”
　　耳畔炸响，我怔怔的转眼，直直的，看向霍毅办公室的门板，这是……
　　肖刚？


第317章　感谢

　　肖刚的声音！
　　我太熟悉了！
　　太熟悉了！！
　　唇颤颤的张着，周身都止不住的发抖，有护士和我打招呼，我都听不到了！
　　想拽开门，手臂却？的抬不起来，浑身的血液，像是都被门里的男音给激的凝滞住了！
　　怎么会……
　　幻听？
　　“霍医生，其实这件事还要感谢你，我现在，不过就是实验小学的一名档案管理员，回头，就要变成福利院的院长了，要是没有你，别说我这校长了，福利院啊，还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我捂住嘴，确定了，是他！！
　　实验小学？
　　不就我刚穿来时摸索去的那小学吗。门卫大爷还差点揍我……
　　呵！
　　肖刚……
　　他是档案管理员？
　　我闷着嘴，发出破布般细碎的音节，不是体育老师，那大爷混账呀！
　　瞎问我什么啊！
　　直接说学校有重名的不就得了吗，奶腿的，我他妈是兜了多大的圈子啊！
　　“老肖。别这么说，我们是在灾区认识的，虽然不熟，但算算，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和mz打招呼时也说清楚了，你家人都在76年的地震中遇难了，当时，你还积极帮助我们做抗震救灾工作，很适合接手福利院的工作，也能胜任，在小学做档案管理员。委屈你了。”
　　霍毅淡着腔调，但我听着，却是心潮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长大的福利院，居然……
　　和霍毅有关？
　　眼皮子终于安稳了。我单手用力的抠着门把，却迟迟没有拉开——
　　“霍医生，我不委屈，能有份工作给我，就是很照顾我了……”
　　熟悉的男声还在叹气，“说真的，我没想到啊，您会对福利院的事儿这么上心，76年，我活下来了，我的父母，妻儿，却都没了，这么多年，我也逼着自己面对，过来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很想做些什么，但能力太卑微了，太多的孤儿了……霍医生，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的帮助……”
　　我眼前再次模糊，是他。真的是他啊~我说的好些话，都是他交给我的，他交给我的……
　　大哥啊，大哥，怎么会这样！
　　“应该做的。”
　　霍毅的声音依旧清朗，“救灾那年。我们一些同志虽然收养了部分孩子，但还有很多，被分散到各地福利院，当时我工作忙，也没收养意识，直到，我结婚后，我爱人，她十分关注孤儿以及先天性疾病，这方面，她给了我启发，我能做的，也就是写份材料，建议mz部门在北宁市区加设福利机构，关于院长的推荐人，我想到了你，是最佳人选。”
　　顿了顿，霍毅继续，“日后，待福利院落成，我进修回来，就会着手解决福利院孩子们的一些医疗问题，尤其是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到时可全由我亲自来做。”
　　“霍医生！那真的谢谢你了！！”
　　熟悉的男声惊喜，“福利院要接收的孤儿，那一定都会有些先天问题的，要是能保证医疗，那真是解决大问题了！！”
　　“不要谢我。”
　　霍毅音儿略有几分沙哑，“老肖，有机会，你见到我爱人，就多谢谢她，我之所以会写材料，提出建议，都是因为她。是她告诉我，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孤儿，在得不到有效的医治，是有多可怜，多无助……”
　　“大哥~”
　　我杵在门外，手扶着门板，泪如雨下——
　　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声响，太阳穴胀痛的快要爆开！
　　肖刚从没和我说过福利院的发展史，他也没有提过霍毅，或许就如霍毅所说。他们不是很熟，肖鑫的主治医生是市中心医院的陈姓的大夫啊！
　　和总医，jun字头大医院的都没关系啊！
　　变了！
　　全变了！
　　擦了擦眼泪，这算是前尘后事吗？
　　我改变了金多瑜，亦改变了大哥的轨迹！
　　霍毅会去进修，成为一名心外科的医生，动身前，还帮助落成了福利院，并且，还是从我这得到的……
　　启发？
　　我浑身都？了，腿上战栗着，想迈步。脚却无力——
　　想不通，真的太过匪夷所思了啊！
　　哭着，慌乱着，激动着，颤抖着……
　　门——
　　毫无预兆的，在我眼前打开了！！
　　“同志。你这是……”
　　迎面的男人看我些微的惊讶，“你要找霍医生？”
　　“……”
　　我惊觉自己一晃，睁大眼，怔怔的，怔怔的看，手攥成拳，指甲，用力的抠进了掌心的肉里——
　　熟悉而又年轻的脸，很普通的五官，甚至有些憨厚，笑起来，很斯文。眼尾，会有上挑的尾纹，习惯穿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手上，拎个革的公文包……
　　爸……
　　我呐呐的张嘴。这一声儿，却没有发出来——
　　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同志？”
　　肖刚看我纳闷儿，“你怎么了，哭什么？”
　　说着！
　　他就回过头，“霍医生。好像有患者家属来找你……哎哎，你！”
　　“是我……”
　　我控制不住的抓住肖刚的手臂，皮肉，是热的，热的，眼前模糊着。“是我……是我……”
　　肖鑫啊！
　　爸！
　　我是肖鑫啊！
　　“啊？什么是你？”
　　肖刚费解，没待说两句，我就听着霍毅的凉音儿响起，“老肖，这是我爱人。”
　　清冷迎面——
　　我的肩膀被人揽住，霍毅钳住我的手腕，“金多瑜，你在做什么？松开！”
　　“不松……”
　　我晃着脑袋，用力的抓着肖刚的小臂，泪流如注，“我叫肖鑫……我叫肖鑫……三个金的鑫……”
　　“金多瑜！！”
　　霍毅沉腔，扯着我手腕还不敢太用力，“你是哪里不对，认识人家，听话，先松开。”
　　“我不松！！”
　　我抓着肖刚的手臂用力，“三个金的鑫……肖鑫……我叫肖鑫……”
　　“金多瑜！！！”
　　身体被霍毅一带，摇晃着就进了办公室，门‘砰’！的一关，霍毅揽着我肩膀还在帮我擦着眼底，“老肖，我爱人可能……”
　　“大哥，你别说话！我在问他！！”
　　我扯着嗓儿，手指都要嵌进肖刚的手臂里，“我叫肖鑫哪！！”
　　“啊~肖，肖鑫？”
　　肖刚的表情我看不清，步伐踉跄着跟进来，懵瞪的，凌乱的应着，“鑫，鑫这个字很好，三个金，为阳，大乾，你的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的……霍医生，你爱人这是……”
　　“阳光……”
　　我颤抖着唇，终于又听到了……
　　如雷贯耳啊！
　　‘噗通~！’
　　“爸！我错了！！”
　　我双膝猛地一曲跪地，拽着肖刚的手臂，泪如泉涌，哭腔而出，“我想死你了！我真的想死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