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变女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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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血病，我们俩小时候一起玩，但她没等我小学毕业就死了，走的前一晚，她都没劲儿了，还在期待着，期待自己能活，她说肖鑫，长大了，我要吃很多糖，还有饼干，我要买公主裙子穿，要新的，不要旧的了。
　　我和她说了好多话，但直到她被推走焚烧，都没穿上那件新裙子，因为肖刚带着新裙子赶来时，她已经在炉子里了。
　　还有富强，他是先天性白内障，错过最佳的手术时机，一辈子，都是盲人。
　　小时候，他总问我，绿色是什么颜色，红色是什么颜色，颜色又是什么东西！
　　问的我好烦，好烦！
　　我知道肖刚尽力了，福利院不是盈利机构，全靠zf拨款和社会募捐。
　　那么多孩子，没几个是健康的，我们都期待被领养，但，鲜少有不被嫌弃的。
　　“大哥，我真的需要好多钱的……”
　　不知怎么，就流泪了，我拿过他抽的一半的烟放到嘴里，点着后，就这么叼在嘴里，伴着袅袅白雾，静静地倚靠着沙发——
　　重生的意义，与我，不仅仅只是发家致富，我还要做好多事，我肖鑫不是没心哪，以前，只不过是没力！
　　曾经的我，和小米粒，富强一样，自保都难啊！
　　狠吸了一口烟，随即吐出，我暗灭烟头，起身长吁了口气，这样很好，最起码都说清楚了……
　　哥们变成女人后能戒烟戒酒，也能慢慢的戒了霍毅！
　　大哥也是如此，他喜欢的，是清纯天真的金多瑜，而我这种外表和内存不匹配的，配不上他！
　　……
　　今日更完~~么么哒~~


第112章　得有多少的舍不得？

　　霍毅一晚没归。
　　我依旧是伴着号声起床，洗漱完找了半天才翻出个金多瑜带来的床单，有点大，没办法，又拿过剪刀裁了裁挂到洗手间门口先当帘子用。
　　弄好后我站着打量了好一会儿，就纳闷儿了，这年月，女人用的布面怎么净是红啊，粉儿啊的。
　　就说眼前这个，浅粉色印小花，太少女了也！
　　越看越觉得焦躁……
　　算了！
　　凑合用几天魏大明就能把门送来了！
　　“妹子啊，你这是用床单当门啊！”
　　兰香过来时我刚把枕头里剩下的票券揣进包里准备出门，捯饬了几下头发看她笑笑，：“啊，有才吧。”
　　“不是。新床单啊，你这不祸害东西么！”
　　兰香扯着我那‘杰作’来回的看，“早点跟我说嘛，我家里有不用的半截帘，给你用呗！”
　　“半截帘？”
　　我呵了一声摇头。“算了吧，那能遮住吗！洗澡也不行啊！”
　　“洗澡算啥啊。”
　　兰香撇了下嘴，“这布面都是结婚用的，粉嘟的多好看，就这么让你给剪……”
　　“姐姐诶！”
　　我忙忙叨叨的跨上包，“您就别在那帘子发表意见了啊，大早上弄它都不够我闹心的！”
　　“闹心？”
　　兰香回头仔细的看我，忽的眯了下眼，“妹子，你发夹呢？”
　　我佯装不经意的摸了一下。“今儿没别，在坏了呢。”
　　兰香拧着眉直盯着我，看的我周身不自在，“小兰，你老看我干嘛！”
　　“妹子。你是因为帘子闹心吗？”
　　“呵！”
　　我甩了下马尾，失笑，“怎么着，咱家小兰也敏锐上了？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啦？！”
　　兰香抿了下嘴角，自顾自的又叹了口气，“昨个，我听到你家关门声了，霍医生回来也就一两个小时吧，就走了，我还特意和冯国强打听，他说没霍医生需要做的手术，好像，他昨晚，是在医院办公室住的，对不对？”
　　我不爱聊这个，拍了下包看她，“出门，你走不走？！”
　　“妹子！”
　　兰香跺了下脚，“你和霍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说他没打你。昨天傍晚还有好多人都看到他扯着你手回楼的，谁都说你俩恩爱，但我和你住的最近，霍医生要是没手术，怎么会无缘无故不回家啊！”
　　我有些纳闷的看她。“小兰，你在乎这个干嘛啊，他不回家，忙工作，搞科研，不很正常吗？”
　　“不是！！”
　　兰香紧张兮兮的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害怕，妹子，我怕你们离婚，我就觉得你怪怪的，好像在乎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傻啊你！”
　　我笑了一声，“我能上哪啊，打我来这真就放不下你了，放心吧，只要我在北宁混一天，准保不会把你扔下的啊！”
　　兰香那眼睛真是说红就红了！
　　“妹子，说真的，你不能和霍医生有差头。你俩得好好的，我就希望你好，咱俩能一直当邻居，你好了，我肯定也会好。”
　　这什么逻辑啊！
　　“好了，女人总哭会运气差的。”
　　我安抚的抱了抱她，“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们早上起来一定要保持好心情，这样，做什么事才会顺！晓得不！”
　　哥们迷信着呢！
　　兰香嗡嗡的嗯了一声。这才看向我，“那你这是要去哪啊。”
　　“百货公司！”
　　我大拇指朝着外门一送，拿辙，“购物的噶或，花姑娘陪着不？！”
　　兰香被我逗得又笑，吸着鼻子点头，“陪着！！”
　　“走！！”
　　我笑着带她出门，下楼时看到林主任还微笑大方的打了声招呼，一路走出院门，？兰香有些纳闷儿。“妹子啊，怎么不去找小魏借自行车啦。”
　　“多冷！”
　　我夸张的缩了缩肩，“风萧萧兮易水寒哪！咱们俩还是坐车吧！”
　　“扯淡。”
　　兰香小声的应着，“是谁以前总跟我说时间就是金钱，等公车浪费时间……”
　　记性还挺好！
　　我搂住她的肩膀，“说实话，咱总借车也不好意思吧，我这借起来没头没尾的，影响大明工作，总会让人诟病的。”
　　兰香听着点头。“也是，别人都觉得小魏给你开后门，车子借你可痛快了，不过你人缘好，林主任还认可你。谁也不敢说啥。”
　　我笑笑没多言语，人缘好，被认可，还不是借了大哥的光！
　　心知肚明就成了。
　　路过医院门口，我不动声色的加快了些脚步，目不斜视，不敢看，也不想看。
　　心刺刺的疼，能跟？兰香说我昨晚失眠了吗。
　　盯着那电话神经病一样的伸出手，缩回来。在出手，又缩回来……
　　反反复复，好在，控制住了。
　　‘戒’这个字，首先要做的。大概，就是保持距离吧。
　　以前总想着，睡着了再睁眼，就回到那单身宿舍了，哥们一定要抱住大胜狠亲一口。妈的！想死我了！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却有点小莫名的怕，时空，会不会耍我，忽然间。就让我回去了。
　　真要那样，得有多少的舍不得？
　　擦！
　　哥们这矫情劲儿一上来都想搂自己一炮！
　　……
　　在公车上，我趁着空档和？兰香说了我要找工作的事儿，她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惊讶，这个是正常的，对院里所有的家属来说，工作，是大事儿。
　　有份正式的，安稳的工作，不知道多被人羡慕，而像我这种，没个工作还瞎忙的，根本就没谁能瞧得起。
　　表面上，院里那些不熟的家属都对我挺热情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盼着霍毅把金多瑜蹬了，说我拍院领导的马屁，骑自行车吓唬人，好臭美，爱表现，在大院里为非作歹，作威作福……
　　哥们心里明镜的，只不过，不在乎！
　　……
　　“妹子，你要是想自己找工作，一定要带着我，可不能把我扔下，咱都说好了，我干啥都跟着你的，跟着你我心里有底！”
　　我在百货公司的洗手间里换着衣服，门外的？兰香就开启了唠叨模式，这一道她嘴就没闲着，先是说我花布票买成衣的事儿，她的意思是她能做，买成衣太贵，没必要！
　　哥们这好不容易把这岔儿打过去，寻思换身新衣服找找好心情，她这又说上工作的事儿了。
　　反复确定，就怕我不带她玩儿，我是没妈，这真找了个妈！
　　“小兰啊，你放一百个心，我答应就是答应了，咱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人家能用我就能用你……”
　　我嘴里应着，打开洗手间的门，整理了下衣服前襟儿，“怎么样！”
　　“你确定啊，可不……”
　　看着我，？兰香眼睛立马直了，“好看，像是城里的大学生，可是，这不冷啊！”


第113章　不是事儿

　　“不冷，绒的！”
　　我笑呵呵的对着镜子照着，宝蓝运动服套装，上衣外套的胳膊外侧还有白色条杠，立领拉链款，和21世纪的复古样式一模一样！
　　差的，也就是胸前的中国两字，不过没那俩字也一样，白衬衫内搭，为保暖，最里面贴身我还穿了件海魂衫，黑裤小白鞋！
　　八个字概括，轻松休闲，精神活泼！
　　其实这跟我想置备的还有些差距，哥们想要皮夹克，牛仔裤，白色旅游鞋，或是软皮靴！
　　来这逛了一圈念头就打消了。太前卫fashion了容易落人口舌，我怎么都得多为大哥着想，退而求其次，也算满意！
　　好心态嘛！
　　我喜滋滋的照着，真是怎么看怎么美啊！
　　“绒的也不成吧。”
　　黄兰香手摸了摸我外套的薄厚，“里面就一层棉绒。这几天不降温穿穿还行，一旦下个雨雪的，风一打，你这衣服立马就得透，再说，这白鞋底儿多薄啊，秋天鞋，不凉啊，妹子！你这耍单儿容易做病啊！”
　　耍单儿？
　　我哈哈的乐，这话是不是就后来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清了下嗓子我看向她，“小兰，你会做鞋吗。要不，你给我做一双也行，就这白鞋样式，加层棉！！”
　　现年的绒面棉鞋样式我有点接受不了，黑色，烫绒。厚底，大圆头！
　　哎！保暖是保暖，穿上就跟内俄罗斯大列巴套脚上似得，不过，那鞋倒是能玩个花样，小天鹅，脚一翘，能立起来，忒笨重！
　　女士皮鞋我更不行，甭管是高跟儿还是半根儿，穿的脚累不说，不是哥们菜啊！
　　“做鞋？”
　　黄兰香摇头，：“做鞋得有鞋样子，再说，我就会做俺爹穿的那种老头鞋，你能行吗。”
　　“那算了！”
　　我蹦跶了两下，“先这么凑合吧，我不冷，等冬天下雪了，百货公司有新款了咱再来看！”
　　“新款？”
　　黄兰香懵懵懂懂，“新样式啊。”
　　我一见她这样就想乐，装好我的旧衣服推着她肩膀往外走，“对，就和你缝制的内衣一样。每个季节都出新款，小兰，将来啊，咱再办个秀，雇十几二十个大模特！模特你知道吧，大个！大长腿。那身材，一看就让人蹿鼻血，穿着你的内衣，夸夸走，一人啊，再给别副小翅膀，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小兰香的秘密！”
　　“啊？！”
　　黄兰香被我说的直迷糊，“啥秘密？咋还出秘密了呢，我没秘密啊！”
　　我乐的不行，走出百货公司深吸了口凉气，“小兰，我和你说个秘密啊！”
　　黄兰香掌握不了我这节奏，懵懵圈圈的，“说呗！”
　　“嗯……”
　　我正了正神色，看向她，“假如，有一天，我突然变了个性格，就像，你最初认识我的样子了，到那时，你一定要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
　　“抬头！”
　　我站直，“挺胸！收腹！双眼目视前方！”
　　“哈哈哈~~”
　　黄兰香也笑了。“我就知道！你一这样就是要逗！”
　　我眼睛放空的看向街边，“我说真的，你一定要提醒我，把我对你说过的话，多跟我聊几遍，要有耐心，绝对，不要让我回老家，不要让我怯懦，听到没？！”
　　黄兰香怔怔的，“聊啥，小土豆。朝前轱辘？”
　　“对！朝前轱辘！！”
　　扯住她的手，“走！去找工作！”
　　我没心没肺的笑，好在，黄兰香已经适应我的213了，说什么，她都乐呵的接受！
　　哭的快，笑的也快，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嗯，这就是黄兰香。
　　……
　　“妹子，能行吗。”
　　城东的造纸厂门口。我先让门卫打电话帮忙叫了熟人，这边还在看着厂门外贴着的招工启事，“怎么不行，这不是招工呢么。”
　　这是和霍毅的约定，不仅仅只是证明自己，主要是为了以后，不行也得行！
　　黄兰香皱眉，“可这上面说要技术员啊，还有文化程度要求，咱行吗。”
　　“行啊，小兰！”
　　我笑了一声，“字现在认得全啦！”
　　黄兰香拧眉。“你别逗闷子，咱这……”
　　“小金！！”
　　正说着，厂区里跑出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年轻女人，看到我就笑着挥起手，“来了啊！！”
　　“艳丽！！”
　　我应了一声，旁边的黄兰香悄咪咪的问我。“这就是你朋友？”
　　“对，赵艳丽，换票券时认识的。”
　　不光换票，我那二氧化钛就是从她手里弄得，硬说起来，这北宁周边大大小小的厂子，哪个厂没哥们几张熟脸儿？！
　　“小金，这是……”
　　一等她跑近，我就简单的做了下介绍，艳丽冲黄兰香笑笑就把我拉到一旁，“金啊，你这朋友也是要换票的啊。我们厂昨个开大会了，现在票券查的很严，得小心点了。”
　　都听到风声了啊。
　　我摇摇头，“艳丽，我这回来不是换券的，就是。想朝你打听打听，你们厂，还要人吗……”
　　“要啊！”
　　听我明来意艳丽还有几分惊讶，“你要找工作？”
　　我嗯了声，“是，还有我朋友。临时工就成。”
　　正式工门槛太多，？烦！
　　其次，也不方便我私下干别的，临时工就成，霍毅也没说正式还是临时，有个正经单位名头就行么。
　　“嗨！你还用找工作啊！”
　　艳丽和我熟。说话也不端着，“金，就你这小嘴皮子在哪不行，宣传部，行政科，有点门儿直接去供销科了，哪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挥了下手，“正经的，食堂或是打杂扫地的临时工给我弄进去就成，要不要人啊。”
　　“要！”
　　艳丽笑的开朗，“小事，你等等，我这就去门卫打声招呼带你进去！！”
　　“好！谢啦！”
　　“跟我还客气！”
　　艳丽撇了我一眼，拽了拽裤脚，露出粉色的袜腰，“看，这是什么！”
　　“呦喂！”
　　我夸张的配合，“就说这个颜色的适合你，怎么样，半边绒好穿吧！”
　　“那还用说！”
　　艳红得意应声，“你眼光好着呢！等我去门卫那给劳资科长去个电话！临时工都委屈你啦！！”
　　“不委屈！！”
　　我呵呵的目送艳红去打电话，“用我就成！”
　　黄兰香见状凑过来，“妹子，她那意思咱还能做正式工？天哪，你真是能耐啊。”
　　哥们装13的耸了下肩膀，“洒洒水啦，都是朋友嘛。”
　　“小金！”
　　没用一分钟，艳红就朝我招手，“跟我来！！”
　　“好！”
　　黄兰香扯着我的手进入厂区，嘴里唏嘘轻念，“就这么进来了？谁说找工作难得？对妹子你来说都不是事儿么。”
　　我装没听着，这边还得和艳丽聊天，正好做做贴心客服，艳丽很热络，“小金，你这身也太精神了！百货公司买的吧！”
　　“你喜欢？”
　　我反问，“喜欢下次我给你带一套！”
　　艳丽肩头撞我，小小声，“布票不够。”
　　我啧了一声，“那是事儿吗，等我想办法，嗯？！”
　　她乐了，搂住我这边的胳膊，“小金，就你这样的哪需要工作啊，家里特有门儿吧。”
　　“哪有门！！”
　　我打着哈哈，“我都是跳窗户出来的！”


第114章　瓤

　　厂区办公楼一层，劳资科。
　　艳红和我说说笑笑的过去敲了敲门，“科长，你在吧！”
　　“进来。”
　　中年男音传出，艳红大咧咧的就把门拉开，“科长，我给咱厂找了个人才！小金！你来！！”
　　“哎！”
　　我扯着？兰香的手，她真是紧张的步子迈的都硬，“妹子，这一会儿要……”
　　“淡定，没事儿。”
　　我小声的安慰，进门发现这办公室不大，也就一个档案柜加一张办公桌，一位四十岁左右身着蓝工装的中年男人就坐在桌后，看到他我就忙不迭的先打了个招呼。“科长您好，我是金多瑜。”
　　“你好，不怕生嘛！”
　　他淡笑的看我，示意我和小兰坐到他桌子对面，“先坐。我们厂正缺人呢，听小赵在电话里说，你什么都懂是吗。”
　　“科长，艳丽那是抬举我……”
　　我笑的谦虚，“我只能说，懂一点点。”
　　“科长，小金什么都明白，那时候还给我讲过造纸术呢！”
　　艳丽在旁边接茬儿，我没好意思应声，哥们那阵儿穷白活还不是为了套近乎。要二氧化钛——
　　“是吗，你还懂造纸术？”
　　科长对我蛮有兴趣的样子，“说说吧。”
　　我清了下嗓子，不卑不亢，“科长。咱都知道造纸术是四大发明嘛，古时第一步就是原料分离，第二步，打浆，第三步，是抄造，第四步就是干燥，现在主要是机械化，分磨木，化学，还有半化学……”
　　科长听着点头，不掩赞赏，“可以啊，你这入职后都不用培训了。”
　　我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科长，我这是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您安排我和我朋友就做个临时工就行，打杂就可以了。”
　　科长笑着点头，“小赵的朋友就是和她一样的开朗，我们厂非常重视人才。正是用人之际，凡是进厂的年轻人，我们都会悉心培养的，哎，你住哪啊。”
　　“城西。”
　　“喔。不近哪，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父母……”
　　我嗓子紧了几分，苗头不对！
　　“父亲是军人，去世了，母亲，还在老家。”
　　“老家？”
　　科长有些拧眉，“你不是本市人？”
　　我老实的摇头，“不是，我老家是东远县，榆树镇，下梁村儿的。”
　　这些印象还是有的。
　　“东远县，够远的啊！”
　　科长严肃了几分，“那么……你现在的组织关系在哪？街道给你开介绍信了吗？”
　　‘组织关系’？
　　这词儿我还得消化几秒，这是问我户口和档案啊！
　　我张了张嘴，“老家了，我户口还没落过来，也没介绍信，是这样，科长……”
　　“抱歉。”
　　科长那脸刷一下就冷了。特快！
　　“我们厂，别说是正式工了，就是临时打厕所的，都必须是本市户口，没有组织关系，就是？户，相当于社会盲流，进不了厂。”
　　“盲流？”
　　我懵了下，科长直接看向我的身后，“小赵。你这都是什么朋友？！你确定你们很熟吗，她连户口都没有！！”
　　艳丽看我也有些惊讶，“小金，你不是北宁人啊，那你怎么有北宁口音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
　　“出去！”
　　科长撵人了，鄙视的看我一眼，“真是什么人都想找工作了！”
　　“你什么意思啊！”
　　兰香不乐意了，这姑娘打从进来就闷着，现在倒炸了！
　　“知不知道城西派出所副所长都得给我妹子面子！她爱人。可是……”
　　“小兰！”
　　我一嗓子呵斥着？兰香没了动静，“咱们走！”
　　科长嗤笑，“都有爱人了！就说么，这些地方上的农村人一个个都绞尽脑汁的往城里挤，外表在像，穿的在体面，瓤也是农村瓤，城里的空气都是被你们这帮人搞得乌糟糟的。”
　　“你骂谁瓤呢！！”
　　兰香要来劲，科长这边懒洋洋的就拿起电话，眼皮都不抬。“保卫科吗，这有俩撒泼女盲流，赶紧来人给撵出去！”
　　“你敢，你等我……”
　　“小兰！！走！！”
　　兰香一看我急眼就没了声音，压着火的跟在我身旁出门。
　　艳丽蒙圈的跟在我们后面。走出很远，科长的声音还能听到，“小赵！你下回在什么人都往厂里领别怪我找你车间主任！！”
　　我扯着？兰香一路走出造纸厂，回头看向艳丽道歉，“实在抱歉啊艳丽，我这给你找？烦了。”
　　艳丽摇头，看我的眉头还是皱着，“小金，你真不是北宁人啊。”
　　“我……”
　　咧了下嘴角，我回道。“不是，我是从农村来的。”
　　艳丽还是不解，“你还有自行车呢，穿的也好，洋气。门门清的，怎么会，是农村来的啊……”
　　“嗯。”
　　我点了下头，牙齿用力的咬着内唇，很难忘掉科长说的‘盲流’二字。仅仅只是我没户口，就这么被扣上帽子了！
　　他妈的……
　　“艳丽，我是从农村嫁过来的，给你添？烦了我真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气直你别在意。没成想，找份临时工也会这么……算了，我们先回去了……”
　　“金啊。”
　　艳丽叫住我，张了张嘴，“我无所谓你是城里还是农村的，我哥下乡插队时认识的我嫂子，回城后把我嫂子也带回来了，农村怎么了，她人可好了，勤快，还给我哥生了个大胖儿子，就是，工作这块儿，你别想了，没户口，哪个厂子都白费，我嫂子想找个活都找不到，她只能去给一些干部人家看看孩子什么的，劝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