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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已成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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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待看清楚面前的人,励如桑更是一愣。
  满头比林子里的树叶还要清新的发色,除了绿毛还有谁?
  绿毛未加遮掩的神情看起来比她还要错愕。
  励如桑体力不支坐回树丛里,他才刚反应过来似的,立刻上前来:“你怎么在这里?”
  “停住,别靠近。”励如桑喝止他,“不是应该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窦姐你是受伤了?”绿毛关心,不知是否有意忽视她的提问。
  励如桑强撑起冷脸和刀锋:“先给我解释清楚。”
  绿毛整个傻不愣登样:“窦姐你是遇到什么事了?我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噢,问我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我溜出来找找哪里能逃跑。上午你和戴哥两个人被请走,很久没回来,结果这里竟然发生爆炸,还枪战,刺激得很,要不是怕被子弹打中我肯定冲出去观战。对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人,应该是仇家吧,把这里攻占了。”
  “我和小六解释说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是被抓来的人质,就被他们看守在房间里。刚刚我才从窗户跳出木屋,哪里没人往哪里跑,谁知道又遇到猴子。不过更没想到这猴子确实有灵性,要不是它引路我还没办法碰到你——窦姐你这该不会就是在混战中被误伤的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戴哥没和你一起吗?”
  肩膀的伤口估计因为她接连的动作裂开了,麻痛令励如桑集中不了注意力,话听得囫囵,左耳进右耳立马出,完全消化不了。
  视线一阵发黑。
  励如桑倒到地上。
  绿毛一脸忧色要扶她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的话于她眼中成了哑语。
  励如桑欲图摸回掉落的格|斗|刀,到底还是没能撑住,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记得留爪印,啾啾。
  —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38417206、麦子妤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30个;jjmmworld 3个;34139270、清醒的冰 1个;


第39章 晋。江文学
  chapter 39
  醒来第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励如桑有点懵。
  郝瀚原本正低着脑袋在手机上啪啪地摁键盘和人对话,不期然发现她竟睁着眼,立刻丢开手机:“挖槽我的姑奶奶!你终于睡起来了?你再睡下去我真得给你殉葬去!”
  他靠得近,嗓门还直接怼她的脸,音量大得励如桑脑阔痛。她拧眉偏开头,扫视屋里的布局问:“这是哪里?”
  “还能哪里?当然是医院。”郝瀚继续心酸地讲述他受尽折磨的心路历程,“我都说不愿意接受你交待后事的委托,你还真就销声匿迹打不通电话了,我七拐八绕地找关系去向驻泰大使馆求助找人。后来是这里的警察先主动联系大使馆告知你人在这家医院里,我连夜飞机赶来。心疼我脆弱的心脏,你就说我够不够朋友?”
  “警察?”
  “嗯,泰国警察。”郝瀚笑话她,“你不会给我整失忆戏码吧?你自己经历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告诉你?”
  励如桑:“那你和我说说我经历了什么事?”
  郝瀚噎了一噎,俯身盯住她的眼睛充满研判:“真失忆了?”
  “让你说你就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若非肩膀还疼着,励如桑想直接上手推开他的脸。
  郝瀚告知:“警察和我说的是,你被兜售人|体|器|官的人贩子抓了,贼窝内讧,惊动了当地军队和警察,你们才得以获救。从你的随身物品获得你的身份信息后,联系驻泰的中国大使馆。”
  “你们”二字叫励如桑精神一阵:“除了我还有其他被救出来的人?他们在哪里?也在这所医院?”
  “不清楚啊。”见她在意,郝瀚征询,“要我去试试能不能跟警察打听打听?”
  “要。”励如桑点头,“现在就去。”
  郝瀚不满她的态度:“我待你太好了你真当我没脾气是不是?使唤我成习惯了?连句谢谢也没有?”
  以为励如桑遂他的愿要道谢,结果她开口是交待他,重点问一问有没有一个高大的寸头男人和一对红、绿头发兄妹。
  郝瀚气得吹胡子瞪眼。
  励如桑跟没察觉似的,又让他帮忙拿她的手机给他。
  郝瀚傲娇得不情不愿,却到底将从警察手里领回来的她的双肩背包送到她手里,旋即离开病房去给她办事。
  励如桑回忆了有一会儿,确认自己在此之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是绿毛。
  按在现在安然无恙的情况倒推,绿毛解释的那番话,或许有几分可信。
  当然,绿毛这个人的属性在她这里已经彻底打上问号。
  翻出之前因为没信号而暂时存放进包里的手机,开机后,励如桑快速找出赵也白的号码,拨出去。
  没打通。
  略一沉吟,励如桑找出八爪的号码,再拨出去。
  八爪接起得非常迅速:“励小姐,你还好吧?我上午一直在尝试联系你。”
  “谢谢,我没事。”
  没等励如桑问,八爪便告知:“小赵也没事,只是出了点小麻烦,目前暂时被扣押在警局里。他上司已经在传真材料证明,很快会没问题,小赵也就能出来了。”
  励如桑安下心,转而询问:“你知道我们是怎么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纳瓦先生一伙人如今是什么情况?”
  八爪有意压低声儿:“我还在找渠道打听。能确定的是,纳瓦先生的那个地方被毁了,他和他的心腹倒是都及时撤离了。”
  “那里的东西呢?是不是全被缴获了?”
  八爪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你指拍卖会的东西?”
  “嗯。”励如桑明明白白道,“我关心的是一个佛头的去向。”
  八爪:“我有所耳闻,这次地下拍卖会的重头戏是个古佛头。是不是和你说的是同一个?”
  “对,就是它。”
  “好,我知道了。我会重点帮你打听。”八爪应承。
  励如桑道了句谢,为以防万一,委婉地追加一句交代:“我让你帮的忙,就不要让郝瀚操心了。”
  八爪笑笑:“明白。”
  励如桑最后道:“等小白从警察局出来,让他联系我。”
  其实根本就是废话。她不说,他必然也会亲自向她报平安。
  郝瀚很快回来病房,却并没有带回任何有用的信息:“……没有人脉做什么事都捉襟见肘。你等着,我一会儿联系我在泰国的朋友打听。”
  无疑指的八爪,励如桑随他去,问他有没有吃的。
  郝瀚无力吐槽:“你真当我是你的管家?”
  励如桑勾唇:“我可以付你管家的工资。”
  郝瀚日常被她气得心梗:“再这样下去,你将失去我这个唯一的朋友。”
  撂完话,他还是往外走:“等着,我去买。”
  励如桑:“别有咖喱,别有冬阴功,别有——”
  郝瀚:“闭嘴!买什么你吃什么!别挑三拣四!”
  励如桑清泠泠将挑剔进行到底:“煎炸。”
  二十分钟后,摆在励如桑面前的饭菜没有一样犯她的禁忌。
  郝瀚边给她拆餐具边声明:“病患的特殊待遇,仅此一次,以后都甭想。”
  励如桑微扬下巴:“你记性不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郝瀚一怔,转瞬翻白眼:“是你记性不好,就是只有这一次。”
  励如桑也没再和他争执,默默开始吃饭。
  郝瀚坐到旁边一张床,注视她,也安静不说话。
  确实不是第一次。她外公刚去世那时候,他特地给她点外卖送上门,但也就维持了两天,一来她并没有吃,二来……沈惟舟每天带着新鲜的食材上她家给她做饭、监督她。
  而在那之后,她和沈惟舟就在一起了。
  “还没说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来的。”郝瀚问。
  励如桑不甚在意:“不小心摔的。”
  “怎么摔会摔成这个样子?”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样?”励如桑挑眉求教。
  郝瀚噎了一噎,气愤:“我到底图什么才和你交朋友。”
  励如桑没心没肺道:“图我免费帮你掌眼。”
  “这朋友真没法当了。”郝瀚简直要吐血,决定不理她,“你自己慢慢呆着,有事找护士吧,既然来了泰国,我肯定得出去转悠一圈。”
  励如桑:“别在红灯区玩太疯。”
  郝瀚:“我像稀罕红灯区那种地方的人吗?”
  励如桑轻飘飘:“像。”
  郝瀚登地一个趔趄。
  励如桑本意耳根子清净地将来泰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复盘一遍。
  郝瀚不久之后又回来了:“最新消息,庄家遣了人来平城,去你外公的墓地,又想把他迁去江城。”
  励如桑皱眉:“他们发哪门子的疯?说了一万次,只要有我在,他们就没资格。直接报警处理。”
  “这次怕是找警察没用。”
  “什么意思?你别给我绕弯子,有事情隐瞒我?”
  “不是瞒,是你刚刚一直怼我我忘记告诉你,”郝瀚说,“在传出你跑去东南亚寻宝后一天,就又传出你的死讯。所以你特地打电话来和我提前交待后事,我才更生气。当我也和你失联的时候,窦家那几个吸血鬼直接答复媒体说你确实已经发生意外。见到你平安无事,我其实琢磨着,放任他们闹几天,你躲在幕后看他们笑话挺好的——”
  “不看也罢,他们在我眼里又不是第一天是笑话。”励如桑嘲讽,然后说,“麻烦帮我查一查最快的航班,我要马上回国。”
  郝瀚考虑到她的伤:“也不是只有你现在回国才能解决,传回去个消息就行了。”
  励如桑冷哂:“传消息回去提前预告便宜他们了,既然‘死’都‘死’了,鬼魂不亲自出现去吓一吓他们,多没劲。”
  “行吧,你比我幼稚。”郝瀚耸肩妥协。
  机票买的夜里十一点多。
  郝瀚给她搞了辆轮椅,励如桑平生第一次坐,有点鄙视自己,先和郝瀚约定,见窦家那几个人之前,轮椅绝对得丢,否则非常影响她的气场。
  “那照你现在的样子估计还得化个妆,否则就算不用轮椅,人家也能从你的脸色看出你快不行了。”郝瀚贱兮兮叮她的死穴。和她多年朋友,他清楚得很,她大多数时候素面朝天既不是自诩天生丽质无需后天雕饰,也不是她不爱美不喜欢化妆,而是她手残,怎么都学不好,最多擦个口红,进一步要她画眉,绝对成蜡笔小新。
  励如桑皮笑肉不笑。
  郝瀚没等她说话,马上举手投降:“我闭嘴。”
  凌晨四点多钟,飞机抵落平城机场。
  励如桑在郝瀚和空乘员的偕同帮助下了飞机。
  没有廊道,坐的摆渡车,所以又多耽搁一阵时间,好处是等他们过关时,恰恰不用赶上人潮小高峰。
  也正因为没什么人,等在出口处的那道人影显得更为醒目。
  认出来的第一时间,励如桑强行卡住轮椅不让郝瀚继续推。
  “你通知他来的?”她嗓音清泠泠没什么温度。
  郝瀚有点心虚,佯装没明白:“谁啊?我通知谁来?”
  说完他表现出才刚看到沈惟舟,诧异:“欸?他怎么——不是我啊,真不管我的事。”
  励如桑两眼飞刃丢过去给他,堵回他的欲图再狡辩。
  到底不能折返也无其他道可换,励如桑继续由郝瀚帮她推着轮椅出去。
  沈惟舟迎上前来。
  励如桑闭着眼睛假寐,浑然不察他的存在似的,没出声。
  沈惟舟便也不和她说什么,从郝瀚手中接过轮椅:“我来。”
  郝瀚觑一眼沉默不语的励如桑,用眼神无声对沈惟舟说:“你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白:“为什么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没有我的戏份?”
  亲妈:“有啊,怎么没有?”
  小白:“在哪里?”
  亲妈:“不是电话里么?”
  —
  啾啾,半夜悄悄更新,记得按爪按爪按爪呀!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32个;清醒的冰 2个;


第40章 晋。江文学
  chapter 40
  到机场外,郝瀚借口离开,未再与他们同行,大概认为既然今天已经得罪她、被她记了仇便索性得罪得彻底。
  上车的时候,励如桑自己从轮椅上起来,默默坐进副驾里。
  沈惟舟伸至一半的手臂晾在半空,倒也没尴尬,顺其自然地落下去折叠轮椅,连同她的行李背包一同搬到后备箱,然后回到驾驶座上。
  励如桑因为肩膀上的伤,还在艰难地用单手系安全带。
  沈惟舟要帮她时,她恰好已经扣紧。
  车窗外热闹都市的霓虹映衬下,她的眸子又闭上,眼睫微微淬着光,从始至终的安静对他隔绝出一堵疏离的墙。
  沈惟舟也不强行打破车厢内的寂然,启动车子,一路穿行过灯红酒绿和喧嚣熙攘,抵达湖溪公馆。
  门卫通过拉下的半截车窗看见是沈惟舟,笑盈盈:“我就觉得这车眼熟,果然是沈先生。你有一阵没来。”
  沈惟舟微微颔首。
  门卫这才发现原来励如桑就在他车上,面露惊喜,憋住下意识间的问候,立刻放行。
  沈惟舟车子驶入,驾轻就熟掠过花园洋房区域,停在一栋高层前。
  励如桑一声不吭自行下车。
  沈惟舟转去后备箱拿她的双肩包和他先前买的一袋东西,再跟上励如桑。
  励如桑站在轿厢里,靠着轿厢壁没有动。
  沈惟舟看出来她并非在等他,而是启动电梯的门禁卡在她的包里。
  出于对她一些小习惯的了解,他本能地去摸她包里的夹层,意外地空了手。
  眼角轻轻一瞥励如桑,沈惟舟又翻了其他地方,大概一分钟左右,门禁卡随半瓶没用完的三无跌打酒一并被他翻出来。
  他极轻皱了下眉,没问什么,先刷了门禁卡启动电梯。
  入户式电梯,一层一单元,直达她所住的顶层。
  沈惟舟先出了轿厢,从鞋柜取出她的棉拖鞋,放到她面前。
  励如桑却没穿,打赤脚径直走去门口,摁了密码进门。
  沈惟舟拎起棉拖鞋跟进门,帮她开灯、开空调。
  励如桑已经坐到客厅的沙发里,靠着柔软的抱枕,屈着食指的指节揉她倦意昭然的眉心。
  沈惟舟放下棉拖鞋和她的背包,终于出了声儿:“等我给你煮点牛奶玉米浓汤,吃了你再休息。”
  “不用了。”励如桑也终于睁开眼皮正眼瞧他,“谢谢你送我。等会儿天要亮了。”
  沈惟舟没听她的,拎着食材兀自行去厨房:“我明天没什么事情。”
  励如桑盯着前方电视机黑色的屏幕上映出的他的身影,淡淡道:“你明天没事,我有事。”
  厨房的透明玻璃门传出沈惟舟的回应:“我尽快。”
  赶不走的意思。
  两年前的那一天他主动上门,也是这样硬要进厨房给她做饭,怎么都赶不走。
  在那之前,他虽不曾向她明确表白过,但他也不曾刻意隐藏对她的心思。一个优秀又骄傲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低姿态,十分容易叫人动心。何况是个心里正脆弱、亟需感情慰藉的女人。
  在他连续来的第三天,励如桑便给了他机会。一切看起来水到渠成而理所当然。所以沈惟舟曾经明确地坦白过他彼时打的就是“趁虚而入”的主意,他不担心她对他的接受有着感动的因素在里头,因为他有信心,那点感动最终也会转变为她对他的爱。
  十五分钟后,沈惟舟将刚出锅的牛奶玉米浓汤和他另外买的几份速热配菜端到茶几上来,摆好餐具,示意她可以开动。随后他落座到她对面。
  依旧仿若两年前的场景重现。
  励如桑并没有如他所愿开动。静默与他对视数秒,她说:“我确实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
  沈惟舟清瘦俊秀的面容上没有太显露他当下情绪的表情:“并不需要。”
  “需要。”励如桑直视他,语速平缓,吐字清晰,“我很抱歉,打从一开始,我愿意和你交往,原因并不是被你打动,也不是喜欢你,只是在于,我早知道你和窦冰隐晦的关系。我需要利用你达到我的目的。”
  或许是自尊心不允许他这种情况下颓败,也或许是因为她去了泰国而分开的这一小段时间他充分地整理过心情,沈惟舟的神色仍旧没有变化。
  “这个我已经一清二楚了,你无需重复。”他说。
  励如桑继续往他心口扎刀子:“本来我有过担心,会不会在我达到目的之前,我们就会分手。没想到,你非常投入这段从始至终只是骗局的虚假感情。”
  “你无需质疑你的魅力,我眼睛不瞎。”言闭,沈惟舟又示意餐食,“现在温度差不多,再不吃的话,会凉。”
  励如桑无动于衷,再道:“说实话我为此心虚过,也曾用我自己的方法补偿过你。现在事情告一段落,我还会尽我所能从其他方面继续补偿你。”
  “如何补偿?”
  沈惟舟的询问让两人之间的沟通似乎有了进展,励如桑表示出诚意:“你想要什么补偿?”
  “你先把东西吃了,我们再慢慢谈。”沈惟舟伸过手来抓过调羹,轻轻搅动牛奶玉米浓汤,有丝哄她的口吻,仿佛两人一如往昔。
  励如桑无情地及时打破这未成形的暧昧:“我没想和你慢慢谈,不要消耗我的耐性。我对你的愧疚也是有限的。”
  沈惟舟看似恍若未闻,又或许是在安静中消化她的残酷。他低垂着眼,仍旧徐徐搅动浓汤。少顷他抬高手,将一勺浓汤送到她的嘴边,看进她眸底:“要你。”
  一方面因为励如桑本就打算客气待他,另一方便因为就算励如桑现在想粗暴也没那个力气,是故她没有打落他的手,只是轻轻推开,然后毫不含糊丢出三个字给予他:“不可能。”
  隔一秒,她立刻补充:“窦冰的遗产,我之后可以转给你。”
  “我要的只是你,不包括附赠品。”沈惟舟按下她的手,端起餐食,“凉了,我再去热一热。”
  没等他起身,便全部被励如桑打翻。
  伴随碎裂声的是励如桑要将他踩进尘埃里一般的讥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也可以这样贱这样卑微。”
  沈惟舟的平静似乎终于被她撕开条裂缝。他骤然欺身。
  虽然励如桑清楚他对于她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她还是屈起了膝,身体亦以防备的姿态往沙发后背压。
  清楚可见沈惟舟细微地顿了一顿,大概没想到面对他时她也会如此。
  励如桑直接戳破:“看来我以前戏演得太好了。”
  沈惟舟单手越过她的肩按在沙发背上,俯瞰她,突然笑着附和:“是演得不错。”
  下一句便听他低低问:“既然全是演戏,一点也没喜欢我,那和我接吻、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恶心过吗?”
  “你在幻想我假戏真做?”励如桑勾唇,“你不如问我和窦冰接吻上|床的时候恶不恶心。”
  “故意这样讲是恶心我更多还是恶心你自己更多?”沈惟舟的笑荡然无存,刹那间冷意森森。
  这是以往他在面对窦冰时才会出现的神色。
  励如桑挺满意自己能和窦冰享受同等待遇,所以也就没有对他掐来她下颌的手做任何反应,随意他暴力。如果这样能让他别再纠缠的话。
  然而沈惟舟只这一下便松开她。
  励如桑见状嗤声:“你又让我失望了。你现在打我几耳光,骂我几句贱,我或许还能考虑和你复合。你也别瞧不起窦冰,这点你连他都不如。起码我向他坦诚我一直在利用你时,他舍得拿他的宝贝古董来砸我,你知道我和窦冰结婚,却连来家宴质问我的勇气都没有。”
  沈惟舟云淡风轻:“桑桑,同样的激将法,我不会栽进来第二次。”
  “我只是阐述事实。”励如桑从容自若,语音转而冷硬,“还有,别再叫我‘桑桑’。我们从头到尾都不熟。也请你尽快离开我家。你不怕外人戳你脊梁骨背后议论你,我却厌烦一再应对媒体。现如今平城没人不知道你是窦冰的私生子,我作为窦冰唯一法律意义上的配偶,你得叫我——”
  “够了。”沈惟舟到底忍不住要打断她。
  励如桑既然拿定主意要和他断,必然不做到狠绝决不罢休,此时他越不愿意她说什么,她越要往死里戳他痛处:“你得叫我‘小妈’。”
  随着她话尾音的尘埃落定,四下里陷入冷冰冰的死寂。
  不过沈惟舟的神情维持得不错,反而让励如桑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只吐露毒牙的蛇。
  双肩包里手机在这时候发出嗡嗡嗡的震动。
  励如桑从沙发起身要去翻包。
  沈惟舟干燥的手掌拽住她的腕子:“我没认过窦冰。”
  “你认没认过和我没关系。”励如桑不顾肩膀上的伤,强行挣开他,带上双肩包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没再去管沈惟舟。
  麻痛得她受伤没劲儿,无力松开双肩包,就着地毯坐下,扒拉开肩膀的衣服,歪头查看伤口。些许血丝儿渗透,在白色的绷带上格外扎眼。
  外面关门的动静传入耳,励如桑的注意力被吸引,蓦地一动不动,宛若凝固的雕塑。
  是锲而不舍的来自手机的震动,让励如桑的思绪重新拉回来,将双肩包够到自己跟前。
  包里的东西太乱,冷不防翻出那件脏兮兮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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