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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已成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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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励如桑不由重新拿正眼望向他。
  这里的设计是每两间房的房门紧挨,才使得刚刚励如桑在102的门口和101的赵也白轻易交上手。
  赵也白将自己的房门敞开至最大,看着励如桑:“不是还有一种可能:我虽然不是小偷,但我和小偷是同伙,我掩护小偷逃进了我屋里藏起来?”
  励如桑无声与他对视。他明显是洞悉她的想法才有此提议,那双黑眸明亮坦荡。
  一般摆出这样的态度,别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进去搜。可励如桑举步进门去了,小六和老板娘皆意外。
  赵也白避嫌似的等在外面,视线追循励如桑的身影。
  励如桑很快出来,仍旧没理会赵也白,只对小六和老板娘说:“没人。”
  赵也白扬了扬眉角。她这话的意思和火车上她检查背包的原因一样。
  小六一改之前指认他为小偷时的态度,略显花痴:“他看起来就不像是同伙。”
  老板娘尴尬而不失礼貌:“妹子要不你也去看看我的房间?”
  励如桑适时结束这场插曲:“不用了老板娘,我没怀疑你。劳烦大家了,时间不早,都去休息吧。”
  言罢励如桑没管他们,率先回自己的房间。
  小六急急和她道晚安:“……姐姐我们明天再见!”
  励如桑寡淡地点一下头,瞥一眼还在看她的赵也白,关上门。
  赵也白眼神发暗,回头喊住了已经走开数步的老板娘。
  —
  励如桑确实没发现丢了东西,也没见自己的物品有违反她的摆放规律。说起来,她并不清楚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不是进来偷东西的,不是吗?
  因为胳膊的疼痛,她也无心再做进一步细致检查。
  没脱臼,但做抬起动作有点艰难,应该只是扭伤,还有就是肘上和小腿肚现了淤青红肿。虽然猜到赵也白当时已经手下留情,但那一瞬她真的感觉两只胳膊都会被卸掉。
  行李少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凸显,她没有药。她准备先去前台找老板娘要点冰块做冷敷,开门的时候赶上老板娘亲自找上门,不仅送来冷敷袋,还有红花油、跌打丸和喷雾。
  “我刚刚看你好像受伤了是不是?赶紧处理处理。”
  “谢谢,我用完就还你。”励如桑没客气,照单全收。
  “不着急,你用着,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再找我。如果非常不舒服,我带你去诊所。”老板娘朝隔壁努努嘴,“那小伙子也怪糊涂的,怎么不看清楚人就动手——不过当时黑灯瞎火,也情有可原。”
  音量不低,隔着门板,不仅钻进赵也白的耳朵里,连电话那头的吕烈山也听见了,问赵也白是谁的声音。
  “民宿老板娘。”赵也白走离门口,挪步窗户前,当笑话讲,“在骂这里一个有眼无珠的住客。”
  吕烈山谈回正事:“怎样?见到人没有?”
  “见是见到了,但是取得对方信任的难度升级了。”赵也白五味杂陈。
  “出什么事了?”
  赵也白不知从何说起,挑开一缝窗帘,看着隔壁房间的窗户映出到外面草地上的灯光:“也没什么,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
  夜里励如桑睡觉时,发现腰也隐隐作痛。那是昨天赵也白按她在地时,用他坚硬如石的膝盖顶出来的。
  很久没这样受过伤了。
  喷完药,励如桑换衣服出门。
  小六专门等着她似的一下从103房蹦出来,自作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普通话似乎比昨晚还要渣渣辉式:“姐姐,你也刚起床?昨晚睡得好吗?”
  偏巧是她受伤的那只胳膊,励如桑轻轻拂开:“还行。”
  小六未在意,依旧兴致高涨:“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我哥已经先去了,他说这里的早餐灰常不错!”
  励如桑没拒绝。
  昨天出门前她来使用洗衣服务时穿行过餐厅,环境比她预设得要好,窗明几净。
  不过人不多。
  励如桑首先扫视两桌她不认识的住客,然后留意到老板娘的女儿英拉和陪在英拉身边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老板娘的丈夫,因为和英拉长得太像了。不过老板娘的丈夫看起来不爱搭理人。
  老板娘正问励如桑和小六要不要吃腌面和三及第汤:“……我女儿娇气,嘴刁,一早起来挑食,只有从我祖辈学来的这一手能治她。还剩下一些,够你们尝尝。”
  “好啊,谢谢老板娘!”小六直接帮励如桑一同应下,拉励如桑去她哥哥那里。
  小六她哥哥就色彩鲜明地坐在英拉和她爸爸旁边的一张桌子。
  英拉的眼珠子滴溜溜追循励如桑。
  励如桑今天套了件长袖的防晒衣,没有招摇花臂,倒不担心自己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吓到孩子。
  刚坐下,就见小六笑着又朝老板娘的方向用力挥手:“这边这边!来这边坐啊!”
  励如桑转头,不期然和赵也白隔空交视,她不动声色轻拧一下眉。
  赵也白在她们之后和老板娘讲完话,接受小六的邀请走了过来,落座到小六哥哥的身边,偏巧也是励如桑的对面。
  “帅哥哥刚起床?昨晚睡得好吗?”小六打的招呼和方才见到励如桑时别无二样。
  赵也白的回答则也和励如桑的回应相同:“还行。”
  小六紧接着照搬昨晚的自我介绍又向赵也白重复一遍,唯一的区别在于非常明确地追问赵也白的名字。
  “靓女怎么称呼?”这边小六的哥哥绿毛则对励如桑表现出兴趣,普通话没比小六好多少,语气稍显轻佻。
  “姓窦。”
  赵也白听入耳,同时回答小六说自己姓“戴”。
  励如桑闻言朝他侧目。
  小六立即自来熟一口一个“戴哥哥”,紧接着转向励如桑:“原来是窦姐姐。”
  “那我叫你豆子妹妹吧。”绿毛自作主张给励如桑安上昵称。
  “我比较习惯当姐姐。”励如桑唇边泛笑,捕捉到一旁赵也白似是而非的神情。
  见她难得又投注来目光,赵也白补上落下的道歉:“昨晚对不住。你的伤怎样了?”
  “没什么事。”励如桑客气颔首,“是我出手在先。”
  “对呀,戴哥哥你昨晚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小六崇拜惊叹,眼巴巴打量他紧实有力肌理分明的臂膀。
  “出门在外一点三脚猫功夫罢了,上不了台面。”谦虚完,赵也白继续和励如桑对话,“窦小姐昨晚的两手很漂亮。”
  励如桑抿着唇淡淡笑一下:“再漂亮还是不如戴先生你。”
  她小时候喜欢打着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名义和人打架,家里人干脆送她去练跆拳道,还参加过一些比赛。长大后出于强身健体和兴趣的考虑,工作之余她又抽空找教练杂七杂八学泰拳、合气道、剑术等等。终归技多不压身。
  不过无论是不是练过、练得怎样,她很早就被教育,生活中真遇到事,为保自身安全,不应该逞强正面刚,逃跑才是上上策。所以昨晚误会小六和她哥哥跟踪她时,她根据情况先选择给老板娘打电话。后来和赵也白的交手完全是个意外,更没想到是个高手,直接将她打趴在地。
  赵也白又说:“是,你的力量和实战经验都不足,昨晚我如果就是那个小偷,你今天不会还好端端坐在这里。”
  和他前面的称赞之言连起来,先扬后抑的意味显而易见,之于两人并不熟络的关系来讲,稍许不礼貌。励如桑敏锐地感觉他话里有话。
  老板娘送了三份腌面和三及第汤。
  味道很正宗。励如桑未吝啬自己的夸赞,以回馈老板娘的款待。
  老板娘喜上眉梢:“你在梅州吃过?”
  励如桑点头。她父亲病故前是考古工作者,参与过几次田野调查、墓葬发掘工作。曾经她几次利用假期时间飞去父亲工作所在地。其中包括广东梅州。
  老板娘走后,赵也白又和她搭话:“听意思,窦小姐应该去过不少地方?”
  励如桑卷着面条:“是挺多。”
  小六强行插入自己的羡慕:“那窦姐姐很早就掌事了?难怪连同伴都不用能一个人来。我爸都看不起我和我哥,今年才松口放我们一起出门见世面。”
  励如桑没吱声。
  赵也白的下一句问话让她发现他引出话题的目的可能并不是同行之间试探底细——
  “那窦小姐对自己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像梅州这样记得当地的味道吗?”
  励如桑往他眼睛深处追寻。那种似曾相识之感又一次浮现。一时猜不透他意欲为何,她斟酌道:“我的记性没那么好。”
  “也对。”赵也白仿佛学了她的客气与疏离,低头吃东西,没再说话。
  绿毛看上了腌面和三及第汤,要拿自己吃到一半的西式早餐和小六交换,小六怎么都不肯,一顿早餐便在兄妹俩的吵吵闹闹中结束。
  餐具颇具分量,励如桑单手端起餐盘时有点晃。
  赵也白不由分说伸手来帮她一起拿走。
  励如桑没来得及道谢。
  小六问励如桑白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励如桑虽惦念昨天没逛完的收藏馆,但今天的身体状况确实不方便出门,况且今晚是拍卖会的开幕首场,她选择留在民宿养精蓄锐。另外一点考虑是,她如果说要出门,这对兄妹极大可能会再跟着。
  小六闻言抬手遮在眼睛上看看玻璃窗外升起的大日头:“那我也不出门了,听说这里的白天热得连摔个跤都能引发三级烫伤。”
  从偶尔的遣词造句,励如桑已发现小六的普通话学得其实挺深入。她对渣渣辉式普通话的听力倒也因为小六得到不小提升。
  摆脱小六回到房间,才清净没一会儿,她的房门又被叩响。
  从猫眼处看到来人是赵也白,励如桑犹豫了一下,一手拿一瓶防狼喷雾藏在门后,隔着链条扣锁开门。
  “戴先生,有什么事?”
  赵也白递出东西:“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你。是你的,没错?”
  她在火车上丢失的那只烟盒。
  励如桑看他一眼,通过门缝接住:“万分感谢。”
  赵也白却没对烟盒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摘取评论区“小蚊子6666”写的小剧场一则:
  小白:小姐姐,要谈个恋爱吗,每天直接摔地上的那种。
  桑姐:小哥哥,要谈个恋爱吗,克死老公的那种。


第6章 chapter 06
  chapter 06
  “昨晚你房间检查过了?”
  似关切之语。
  励如桑顿一下,点头。
  赵也白说:“窗户有防盗栏,说明人不是从窗户进你房间,否则也不用冒风险从正门跑出来。你的门锁也没有被破坏。所以要么是个有专用工具的惯偷,要么是用钥匙。我旁敲侧击过,老板娘声称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没有备份钥匙。”
  “谢谢。”励如桑自己昨晚也想过,并留意到他措辞中的“声称”二字。她意外他和她谈这些。
  赵也白又问:“你自己心里有数为什么有人进你房间吗?”
  励如桑微微笑:“戴先生认为我方便回答你吗?”
  “方便。”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与赵也白一双剑眉下的黑亮眸子相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得告诉你,我确实是值得你信赖的人。你虽然有些底子,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如果昨晚的小偷没有觑着停电的空子离开,而是躲在屋里等你进去呢?——你需要一个同伴。”
  最后一句俨如总结。
  励如桑听明白了:“你想当我的护花使者?”
  赵也白:“如果你愿意,我乐意至极。”
  励如桑收掉嘴角的笑容:“你套近乎的方式还不如小六和她哥哥。”
  赵也白丁点不意外她的回答,建议道:“窦小姐不考虑我没关系,可以通过其他可靠的渠道去临时雇佣两个保镖。”
  “谢谢,我会想一想。”励如桑微抬下颌,“请问还还不还我了?”
  赵也白这才松开烟盒:“抽烟对身体不好。”
  励如桑恍若未闻,径直关门。
  本来那晚丢就丢了,今天突然被送回来,她到底舍不得,否则她最后不会和赵也白再多说。
  烟一根没少,但既然到过一个可疑分子手中,肯定不能留着了。励如桑将它们尽数扔进垃圾桶,只收起烟盒。
  中午吃饭时不可避免四人又同桌。
  小六把原本对励如桑的热情全转到赵也白身上,特地抢走了赵也白对面的位置,不停找话和赵也白聊。
  励如桑并未因此得到清净,因为绿毛也不断和她哔哔叨叨。即便十句话她最多回应三句,也没消磨他的耐性。
  “窦姐姐你虽然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最有气质也最有个性。”
  绿毛在她早上那句话之后遵从她的意思喊她姐姐,每喊一次励如桑便起一次鸡皮疙瘩。
  小六探过头来表示深以为然:“是啊,姐姐你好有味道啊。”
  赵也白微抬眼。
  励如桑的中分短发是自然的黑色,顺着她的脸型修剪至肩膀上方的位置,发尾轻薄细碎。和她留在他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差很多,只是以前她的头发要再短些。至于她的五官,他见过她15岁到18岁期间的舒展,如今重逢,多的正是小六口中的味道。
  时间带给她的从稚嫩到成熟的味道。
  “什么味道?”励如桑懒懒散散自黑,“汗味吗?”
  “窦姐姐原来还很幽默。”绿毛格外捧她臭脚,笑得开怀,“当然不是汗味,是我喜欢的轻熟女的韵味。”
  小六没有偏帮自己的哥哥,十分不给面子地戳穿绿毛:“你就扯吧。你从前交的女朋友,哪个不是比我年纪还小?”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见到窦姐姐之后我才发现真正适合我的类型是哪一种。”怼完小六,绿毛向励如桑抓了抓他自己的头发,“知道我为什么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吗?就是因为我上个女朋友和我交往期间劈腿一个糟老头了,所以我染了这颜色时刻提醒我自己这个惨痛的教训。小女生没见识容易被有钱的大叔骗,只有姐姐你这样有阅历的女人才识货,懂我们这些大狼狗有多能干。”
  小六红着脸淬绿毛:“哥你有病啊当着窦姐姐的面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呀?”
  绿毛辩解:“我说什么乱七八糟了?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才误会我的话——噢,我明白了,你肯定正在意|淫戴哥所以我随便说句话你都能有联想。”
  小六倒是大大方方承认:“我是在意|淫戴哥哥又怎样?戴哥哥这么man,不意|淫他难道意|淫像哥你这样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男人吗?”
  兄妹俩吵着吵着简直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励如桑提前结束这顿饭,事不关己地端起餐盘准备远离战场。
  赵也白也起身,像早上一样伸长手臂而来要接。
  励如桑及时避开:“不用了,谢谢。你又没有把我打残。”
  赵也白轻扯嘴角:“打残的话,我要做的就不仅是帮你端餐盘。”
  “窦姐姐你等等我!”小六忙不迭追上来,回房间的路上瞄了瞄走在她们后面的赵也白,低声问励如桑,“戴哥哥好像对姐姐你比较有意思。注意力总在姐姐你身上。”
  励如桑眉眼有些倦:“没有吧,你搞错了。他只是因为我受伤心中有愧,想补偿。”
  “那窦姐姐你喜欢戴哥哥那个类型吗?”小六悄声又问。
  励如桑:“不喜欢。你想追就去追。”
  小六笑:“其实就算窦姐姐你喜欢也没关系,我会和姐姐你公平竞争。”
  她行动力超强,立马松开励如桑,后退到赵也白身边,约他去海边散步。
  励如桑瞥他们一眼,兀自回房间关上门。
  说好为了避嫌拒绝再得知她行程的郝瀚不过一天就忍不住又给她打电话。
  彼时励如桑正在睡午觉,嗓音有点沙哑,加之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胳膊,轻轻嘶了一声,郝瀚惊恐万分:“挖槽我该不会不小心撞破你的事后吧?”
  励如桑顺着他的话冷哂:“要怎么死,你自己选吧。”
  郝瀚求饶:“别杀我灭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保证不会告诉窦家那群吸血鬼你在外头养汉子,否则我天打五雷轰!”
  “无聊。”励如桑懒得再陪他演,“没事挂了。”
  “等等等等!”郝瀚叫住她,“姐,不是我非要管你到底上东南亚干什么去,可现在消息确实越传越有鼻子有眼儿,那颗古佛头好像真在黑|市里出现过,据说现在落在个泰国华裔手里。”
  “嗯,我知道这件事。”不仅知道得比郝瀚获得的传言早,而且更为详尽。
  郝瀚冷不防得到励如桑的肯定,半晌才结结巴巴反应:“那你去泰国还真是为了寻宝!”
  “确认真伪。”励如桑纠正,坐起来,咬住过滤嘴,咔哒打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烟是中午吃饭前在前台问老板娘新买的。没有她喜欢的几个品种,拿了老板娘介绍的当地烟尝尝鲜,比她想象得要呛,第一口没稳住,励如桑不禁咳了咳。
  再试两口,实在受不了它的味儿,励如桑将烟揿灭,走去开窗散气。
  隔音说差算不得差,那两声咳嗽隐约被赵也白捕捉。他侧耳继续凝听隔壁的动响,以为她重新安静下来时,他发现开窗的声儿。
  赵也白走到窗户前拨开条窗帘细缝,恰好看到励如桑的一只手臂伸出窗户外头来,手掌轻轻挥动,不知是在虚无缥缈地捉取空气,还是在感受温度,抑或风的痕迹。
  白皙的腕骨伶仃。
  —
  傍晚六点钟,外面大马路上方的广播定点播放完泰国国歌后,励如桑开门走出自己的102房间。
  小六和她哥哥绿毛正肩并肩站在走廊通往D座的拐角处窗户前往外张望风景,听闻动静双双转回身来与励如桑打招呼。
  紧接着小六的视线往励如桑身后移:“嗨,戴哥哥你也来了,那我们人齐了,可以结伴出发去拍卖会现场了。”
  绿毛朝励如桑走过来:“你怎么穿这么随便?”
  旋即看赵也白:“怎么还和戴哥穿的那么像情侣装?”
  励如桑低头看自己的卡其色工装裤,再转头看赵也白,果然撞衫。但也仅限裤子。这种程度的撞衫,没什么大不了。
  赵也白同样在打量励如桑,认得她这身就是她在火车上时穿的,不过当时她将外套当披肩,现在她不仅穿上了,头上还戴顶鸭舌帽,外套的连帽则套在鸭舌帽外面。这穿连帽衫的方式和着装风格,和他当年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六也在说:“是呀,去拍卖会你们怎么都不穿正装?”
  她和绿毛两个人,一个粉紫色礼裙,一个白色燕尾服,一个妆容精致,一个背头锃亮,像要出席大型颁奖典礼。
  励如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提醒他们,这里的地下拍卖会应该不同于国内那种光鲜亮丽的场合,没必要盛装。何况也没规定今晚需要如何着装。
  结果等到了现场,励如桑发现判断失误的人是她。
  其实励如桑也是第一次参加地下拍卖会,而且对这里的拍卖会知之甚少,只是凭借曾经四处淘|宝的经验,想当然以为既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理所当然不必光鲜亮丽。住的民不就挺一般的?
  没成料到,举办场地远不止光鲜亮丽,完全就是奢靡鎏金——
  窗户玻璃涂黑了的专车开来民宿门口,将他们接走,下车时人已处于室内,面对的是美轮美奂的雕梁画栋,一眼望去,皆为精品。
  宴厅门口的水池中央矗立一尊金身观音,脚踩纯金莲蓬,莲蓬里的一颗颗莲子全由钻石镶嵌,成群的红色鲤鱼绕着莲蓬外挤挤攘攘游动。
  小六拉了拉绿毛:“爹地往家里的池子放观音的灵感绝对来源于这里。”
  励如桑从观音身上收回视线,没喊小六和绿毛,自行按照要求脱掉鞋子,由门口的两位卫兵帮她推开门,进入宴厅。
  金灿灿的大会堂,四面皆为精美的壁画,顶部以一个金色的大太阳往四周围辐散开装饰品,脚下踩着的羊毛地毯柔软如棉絮。
  纵向的两端分别是两个舞台,东边舞台上是人妖表演和乐师伴奏,西边舞台则暂时是空的。
  而场地内没有提供任何桌椅,已经入场的人约莫一百出头,三三两两散布,要么席地而坐低声交谈,要么四处走动观赏展列于角落的些许艺术品。在数百平方米的空间里显得稀少而单薄。
  励如桑粗略扫视一圈,没有遇到相识之人,不过见到了几位经常出没在国内鉴宝类电视节目上的专家面孔。
  即便如此,她还是拉低帽檐,低调地加入角落里观赏艺术品的行列中。
  艺术品有雕塑、画作、玉器和佛像,全用干净明亮的钢化玻璃罩将它们与观赏者隔离,看得出来是这座黄金屋主人的私藏品。
  其中一幅圣母像,励如桑认出是早几年在美国一家拍卖行高价售出的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当初引发不小的轰动,因为竞拍者据传为一华人。
  励如桑自然没能耐到能判断眼前这幅圣母像的真伪,她的擅长之处也不在于此。
  挤到它跟前来的人倒越来越多。
  她不欲凑这热闹,借了路退离。
  一只手忽地抓住她的肩膀拉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桑姐:“大狼狗到底有多能干?”
  这问题不用小白亲自回答:“日后你就清楚了。”
  —
  ①上一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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