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又开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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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人是谁？”他怎么和自家老婆牵手，他可看见了呢，娘曾说过不让别的男人碰慧英，他可记得呢。
　　“他是高远，我们家的邻居，天色太黑他们不放心，让他送我回来。大憨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好不好？”这傻子刚才定是看到高大哥拉自己的手，可不能让他说出去，要不然很严重，流言蜚语最是伤人，她自个儿倒无所谓，可不能影响到高大哥。
　　大憨看慧英很严肃的表情，还是不解的点了点头答应她。
　　慧英知道大憨人虽傻，但答应她的事他会做到，于是就放下心来拉他进去。
　　前院她婆婆向来早睡，她倒不担心，这几日鱼塘那边又轮陈远清的班，那人暂时也不会回来骚扰她，让她还能不用担心几天。
　　两口子进后院，慧英伺候长生睡下后，又起来打了一些温水到隔壁想擦一下身子，现在还记得之前她跟高远温存的事，出了一些汗，下边还流些血。第一次虽有些疼痛但到后面才体会到真正的男欢女爱。她这辈子除了不能有孩子也算完整了……
　　擦试好后换上睡衣就想去睡了，身体病刚好很容易疲劳，明日也该去上工，她家除了大憨不用去以外，所有人都得去上工，只是因为他家大伯的关系，她一家子安排的事都是最轻松的，所以她跟自家娘和嫂子不在同一片上工。
　　说到她家大伯陈永年，因为只有陈远清一个弟弟，所有对他家这些年来多有照顾，只要陈远清提出的要求，在他的能力合理范围之内基本都会帮忙，所以陈远清才会在村里很嚣张，多年来犯的小事不断，也不敢有人去深究。
　　夜深了，慧英回屋时大憨早已打呼噜多时，大憨这一点很好，睡下很安静不吵不闹，想到她晚上做的事，对大憨有些不公平，大憨名义上是他老公，虽然他什么都不懂，但心里多少对他有些愧疚……
　　唉！算了！以后加倍对他好一些，对大憨她始终没怪过他，此刻的他正如小孩一样安静地贪睡着，让她越发同情他，给他拉了拉被子，掩好被角，五月初的夜里还是有些凉，不能感冒了。
　　……
　　高远走回去到家时，他娘罕见地站在他门口等他。
　　高家也是农村结构那样的四合院，只是她家是土坯房，比长生家面积又要小，这就是高氏长期与陈寡妇不得劲的地方，她家各方面比陈家都要好，就是在房子这块上，让她硬气不起来，每每见到陈寡妇，不由自主地低了低头，自卑之心每每泛生。
　　“娘，您什么还没睡，挺晚了快去睡吧。”高远知道此刻的他娘定有事，所以堵在他门口等他回来。
　　“你也知道不早了，说吧！你干什么去了，我不是让你去接桂花回来，人呢？”高氏到晚上都没见儿媳妇回来，知道儿子定没听他话去接，就有些生气了。
　　“接回来干嘛，又吵？妈，儿子累了！”高远深深的扶额喟叹着。
　　两人在一块不是冷战就是争吵，刚结婚那时他也想要跟桂花好好地过日子，只是桂花不知从哪里听到他和慧英的事，就经常紧抓不放，一有争绊就拿他和慧英以前的事说事，吵着吵着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了，没过多久就对桂花失望，也把他的希望和耐心磨没了，现在提她他都头疼的很。
　　“儿子，妈也知道桂花她那人脾气不好，身上有很多缺点，甚至比不了慧英。可儿子你俩已经结婚了，就不能对不起桂花，你爹那人是不成事的人，一辈子只知道混泥腿，伺候庄稼，对家里的大事他都不管。娘不上心一些怎么行，还有你弟弟，这阵子也要相看姑娘了，娘想等年底就让他成婚，这样娘以后就什么都不管，有事就让你们两兄弟担着。”高氏语重心长的劝道，她知道自家儿子这么晚去哪了，定是又去隔壁和长生聊天了。
　　高远听后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已经听多了这样的话语，还是心已木然了，以前他很孝顺，理解她娘的辛苦和不容易，只是后来发现违背自己的心意，，一味的愚孝牺牲的就是他的幸福，就越来越对他娘的话挣扎起来，不知该听她的还是不听。
　　许久之后高远成闷闷地出声道：“娘，我的事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您操心高山的婚事要紧，桂花的事儿子会处理，先晾她几天，让她在娘家把气收一收，要不然接回来又跟我吵，我可受不了！”
　　高氏见儿子这样说话本想再说，只是高父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站在那边听了多少。
　　“远儿，按你的想法做吧，不用理你娘。”
　　“老头子你瞎说什么，不帮忙还来捣乱，赶快回去睡觉。”高氏听他那样讲顿时就生气，这老头子今日胆倒挺大，平日不声不响，她当家时从不敢说什么。
　　“你这婆娘，你看把儿子害成怎么样了，这个家再这么折腾迟早会散！”说完叹气地回房了。
　　高父性子软绵，平日不管家，对家里发生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段日子家里乱得太不像话了，好好一个儿子被他婆娘糟蹋成这样，他很无奈啊，婆娘性子霸道说一不二，害的全家跟着遭殃。
　　高远看着他爹远去的身影，心里很感激，他爹其实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他让着他娘，最后就变成她娘当家，他爹也不跟他娘计较，图的还不是家和万事兴。
　　“娘，去睡吧，儿子心里清楚什么做，你不要担心了。”说罢，推着他娘进屋。
　　高氏想再说些话，见自家儿子叹气般说话也不想再说了，以前家里日子过的不好，等大儿子长大也能挣工分了，还能上山挖草药卖钱，家里的状况才好些，对于这个儿子她现在是觉得亏欠她，只是她越想帮儿子却越反感，罢了，由着他自个儿处理了，儿大不由娘了……
　　☆、第15章　敲打告诫
　　长生今日上午下工后本要和高远直接回家，但高远却拉着他去一个地方，路上高远才说要去找陈远清。
　　长生有些纳闷，莫非是陈远清最近又干了什么，还是得罪高远了。
　　陈远清在陈家村和邻村两村交界处的鱼塘里看护鱼塘，这个池塘很大，方圆几亩，里面主要养殖鲤鱼、鲫鱼、草鱼、青鱼、鲢鱼、鳙鱼之类等等平常鱼类，属于大队上，每年秋季起网，卖掉一些，剩下的两村平分，一家到时还能分到几斤的鱼。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长生和高远来到这里时眼前见到的就是这一大片美景。而鱼塘的四周，一畦畦的田垄，种着各类应季瓜蔬，齐整茂盛。清风吹拂，吹皱鱼塘一池碧水，波光粼粼，水面不时漾起阵阵涟漪，不时有鱼儿出来冒泡透气。鱼塘里还有一些荷叶漂浮，等夏天六七月时荷花盛开，更美不胜收。
　　难怪陈远清到这里之后就不愿意换到别的地方，一呆就是五年，这几年他家倒是没少吃鱼，自从换到这里之后，陈远清就没再去烦他哥陈远年换工，安安分分呆在这。
　　来这里两人看到这样的美景本来心情还不错，只是眼光瞥到附近塘边草篷里的陈远清时，顿时好心情被一扫而光。
　　那人此刻正慵懒地靠坐在躺椅子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会儿拿起手边的茶杯喝水，很惬意的很。
　　高远脸色不郁，尤其看到那人此刻悠哉地在那，想到他们日日辛苦的出工，人比人气死人，这世上在哪都需要有人拉一把，长生家就是没落了这些年被村里欺负成这样。
　　晃了下头办事要紧不想其他，和长生走到他面前，未开口只是狠狠地盯着那人。直到陈远清发现他们并惊讶的抬头。
　　“什么风把你们两位给吹到这里了，莫非我今天眼睛花了。”陈远清见到他们，尤其是看到高远正怒气冲冲地盯他，可他也没多大反应和害怕，他陈远清在村里横行这么多年，可没谁敢对他怎么样，此刻高远这个后生这么瞪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你心里清楚今日我们为何而来，长话短说，劝你莫有腌臜龌蹉想法，老老实实当人，否则哪天夜路走多了说不定就栽到哪里！”高远没明说，不想让长生知道今日来具体是为哪件事而来。
　　陈远清听到他威胁的话后，眼里闪过精光，面色照样不变，心道定是慧英那娘们告诉这小子，小看这几个人了，不过他陈远清是谁，可不是谁都能吓的。
　　“你俩小子，现在想过河拆桥，没有我找我哥帮忙，长生你哪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啊，不过呢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放心，那事我只是开玩笑的又不会当真，至于你们这么害怕，不要听风就是雨。我也是要脸面的人，否则我哥那里可不好交代。”陈远清捧起茶杯又喝了口茶润润侯放下，嘴巴里又吐出慢条斯理虽人模人样的话，可还是一副吊儿懒当样，听起来说出的话不是很让人相信。
　　“你明白就好，否则田寡妇的事我可不会再替你们遮掩。”那天高远给老医生送药，因为是在大早上，早去送好要上工，只是回来时见田寡家里慌慌忙忙走出一人，边走边穿衣裳一看就是做腌臜事，一大早才离开，村里很多人说陈远清跟田寡妇有染，这下还真的被他碰见。只是他毕竟没说出去，这两人都不是好鸟，一个到处惹花沾草，一个守寡又不安于室，他撞见也当没看见，他当初还认为一大早碰到污了他的眼睛呢，现在因为慧英刚好拿来威胁陈远清。
　　“你……”陈远清被他威胁，马上脸露凶光，后面想到什么才就又恢复好表情，想想后才又道：“行，算你小子厉害，不过你可把嘴巴闭紧了！”其实他这会儿心里骂道，这两个小兔崽子敢威胁他，过后他定要下阴招搅一搅，否则他们还以为老子好欺负。
　　长生虽不明就里高远为何那么生气，不过这人虽可恶不作为，可好歹是慧英的公公，至少不能做的太过，否则怕慧英在他家不好过，其实他不知道高远就是为慧英而来。
　　高远见这人应允下来不再想侵犯慧英，就作罢，和长生就离开。
　　走时没心情注意，现在看这鱼塘和鱼塘周边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难怪陈远清能被安排在这上工就不换了。
　　长生心里却还是有些纳闷，这高远平日跟他一样不爱管闲事，今日感觉话里有话，之前来时问他何事，这人故意跟他装深沉，不肯明说。
　　“高远，陈远清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还是他哪里得罪了你！”两人都要回去吃饭走同一条路，长生就问出来。
　　“嗯……算是有关，这事已经处理好了，就不管它了。走，赶快回去吃饭，要不然赶不上下午的上工。”高远不想跟长生明说，以免他知道会内疚，他现在和木兰能这样很不容易，他不幸福，长生一定要过的比他们好。
　　长生见高远不想说，就不打算再问了，知道高远的脾性，又料想左右不是怎么好事，他知道现在也没用，看高远放松的表情知道事情应该处理差不多了。
　　长生回去后，木兰今日中午也回来了已做好饭在等长生，只是她娘没回来，要留在那边值班看东西，等下木兰上工给她带饭。
　　木兰比划了下，长生大慨知道她的意思，就跟她解释为什么晚回来，不过他只说是因为大队上有点事拖延了些时间才回来晚些，并没说跟高远去找慧英公公，免得木兰多想。
　　中午因为时间比较赶，木兰熟的饭菜比较简单。地瓜干粥加玉米饼和大白菜，干活得吃些耐饿的饭才行
　　两口子急急忙忙吃完饭，木兰拿了饭盒，装了饭菜打算去上工时给婆婆吃，两人把院门锁上就急忙忙的赶去上工，唯恐去晚了被扣工分，少分粮食。
　　☆、第16章　下乡的女知青
　　傍晚，长生下工回来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慧英婆家去。
　　中午高远跟陈远清莫名的谈话，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去一趟看下慧英比较放心。
　　慧英刚好也下工，要煮晚饭。余氏见长生过来就不情愿的接手过去，慧英见她那样也有些无奈和不好意思。
　　带长生来到后院，倒了一碗水给他喝后，两人坐在院内石凳上。院子虽不是很大，但平日被慧英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种了几盆野花，看着就挺舒服。
　　“英子，你在他家咋样？”看慧英好像比前几日看起来面色要好些，长生比刚来的时候要放心，只是刚看余氏那嫌弃的表情又不免担心慧英在她家日子过得不顺心，她之前可是大病了一场。
　　“哥，还好啊，最近也没什么事，哥今日怎么突然来？”慧英有些不明所以，前几日不是回家过了，哥哥也没现在这样看起来忧郁啊。
　　“那个陈远清最近在家里没骂你们吧，中午跟高远去了一趟鱼塘去见陈远清，高远说了一些告诫的话，只是我听的不是很明白，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我想是不是因为你？”长生把来的本意说出来。
　　慧英听后半喜半忧，喜的是高大哥真的为她去找陈远清，忧的是，那人可不好打发，这么多年了，被欺负的人家也没几个敢出来指责他。
　　“没事，估计那混人又在外面惹事被高大哥发现了吧，这几日他都没回来呢。”慧英心里清楚，感激高大哥没把事情跟他哥讲。
　　“这样啊，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你平时也不要太累了，让大憨也学着做事，不能总那样子。”一想起长不大小孩心性的大憨，长生就有些发愁，慧英来他家虽比木兰大两岁但看起来比木兰大很多，定是日子过的不舒心，平日太劳累了。
　　“哥，我明白的，这个时候了留下来吃饭吧。”傍晚了，日头都要下去了，慧英站起来想到厨房去多炒两个菜留长生下来吃顿饭。
　　“不用了，娘和木兰还在家等着呢。”余氏本不待见他，他要是留下来，余氏估计脸色会更难看。
　　说完就同慧英告辞，又到前院同余氏打声招呼就回家去。
　　长生走出慧英家院子，要回去时在路上遇到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下乡的女知青许芳华。
　　这个许燕华长的很漂亮，长长的马尾辫，前面留着流海儿。苗条的身段，高挑的个头，看起来就不像是农村姑娘。算是下拨到陈家村里长相最好的女知青，但许芳华比较低调不爱理人，以前同长生处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长生知道许家家境不错，而且许芳华说不定哪天就又被调回城里去了，再加陈寡妇也反对他们交往，他就同她断了。许芳华算是长生的初恋情人吧。
　　“长生，有空不，能聊一会儿吗？”许芳华也很意外今天能碰到长生，据说他结婚了，往日他为了避嫌碰到她都是绕道走，今日遇到就想跟他聊会儿。
　　长生心里有些挣扎终究还是答应她，他怕被人看到对他们名声都不好，他们曾经是处过，不过很短，连拉手都没有过，现在他结婚了，而许芳华还没嫁人，还是少见面最好，况且他们之间早就没了，他现在看到许芳华也只是把她当做认识的朋友，据说许芳华好像要回城了，也许以后两人再无机会见面，想想就答应她聊会儿，两人往没什么人在的溪边走。
　　“说吧，有什么事？”长生先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结婚了！为什么没跟我说？”长生结婚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心里多少有些落寞和生气
　　“说不说还不都这样！”长生淡淡地无所谓道。
　　“你……算了，好歹我们曾经还处过，这样也好，对了我可能要回去了，我爸找人把我调回去，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长生听后眉头只一皱下就展开，说到两人以前好过一阵，许芳华外表虽然冷冷的，但私下挺活泼大胆，两人在一块时，长生也开心过一段时间，后来两人断了长生也可惜一段时间，以致于后面陈寡妇安排的相亲他都不太想去，家境好的女孩也不愿嫁到陈家，导致长生今年才结婚。
　　“是吗，恭喜你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去，你终归不是这里的人，扎不下根来，这样也好，这里不适合你干活又辛苦，你们这些城里人老早巴不得想回去。”长生苦笑道，至于以前的事他早放下了，现在又有木兰，更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对于许芳华，紧紧只留下她曾是他的初恋情人印象上，其他的他不会去想，她现在要回去了也好，当初就知道终归有这一天，两人才断的。
　　“长生……能让我抱一下吗？”说完许芳华就扑到长生怀里，长生本想推开她，见她哭了，手无奈又放下，毕竟她要走了，他也不想去送她，就把这个怀抱送给她，以后两人可能彻底不会再见面了。
　　许芳华抱了有一会儿才放开，看着眼前过了几年，无论什么劳动都不会改变的长生身上那一股斯文清冷气质，此刻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背光而站。虽是乡下人，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从人群里一眼就能找出，特别神秘不合群的长生当初也是吸引许燕华的原因。
　　“听说你的老婆是个哑巴，你什么会娶她？”许芳华有些纳闷，长生虽腿有些颇但他长得好，不至于要娶一个哑巴配他。
　　“木兰很好，虽然不能讲话，但她其他方面做的很好，能娶上她是我的福气。”长生想到木兰勤快又温柔的性子不知比好多人要好。
　　许芳华看长生讲到他妻子连眼睛都亮了，也许正如他所说的，那个哑巴妻子真的很好，那她也该放下对他的感情，她年纪也大了，这次回去，她爸妈就要安排她去相亲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怕被人看到说不清楚就告别，夕阳落下，照在曾经一对的两人身上，两道影子慢慢拉长，最后分开，正如他们曾经的感情一样，分开后消失寂寞无影……
　　☆、第17章　流言蜚语
　　长生到家后，天已渐渐黑下来，家家户户的灯亮起来，吃饭声，孩子嘻戏声，不时传出来。
　　长生回去后跟木兰说了去看慧英才这么晚回来，免得她担心。
　　陈寡妇听长生说去看慧英，还以为慧英出什么事了，长生马上跟她说没事，过去看看慧英上工了没，又说了慧英看起来比之前气色好很多，陈寡妇这才放心。
　　晚上木兰照例在那写字，她现在会写自己的名字，也会写长生的名字，现在长生从日常有接触的事物从简单的开始教。
　　另外长生还拿了一本新华字典，是以前长生用过的，教了木兰怎么查字典，木兰有空的时候就翻一翻，有不懂的就往里面查。
　　木兰会用字典后很开心，连白日干活人看起来都很有精神。
　　这日上工时，木兰和她婆婆分开到不同地方上工。木兰被分配到玉米地里锄草，同去还有村里其他几位妇女。
　　木兰现在一人去上工不害怕了，基本去的那些人大慨都认识。
　　“木兰啊，你家长生你得把他看住了啊，听人说昨日长生跟一个姑娘抱在一块，啧啧……这才结婚还没一个月呢。”山嫂子不怀好意地又大着嗓门嚷道，其她几个同上工人听见都把耳朵竖起来，连头转向到木兰那里去。
　　木兰一边被她们看的不好意思，一边心里又有些难受，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虽然内心很相信长生，但她们说的有板有眼的，心里还是难过，况且这些日子她也听过长生以前处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知道她不能讲话在别人眼里像是长生委屈自己娶了跟他不般配的她。在她们的哄笑下，木兰接下来一直没心思做工，她这会儿只想快一些下班好回去问长生。
　　在木兰纠结忧伤的反复心情变化中，木兰下工了，回去时经过田埂不小心脚一划还掉下去，还好不深只是身上的衣服脏了一些，身上没其他异样也不能，木兰这会儿自个儿都吓了一跳，接下来再走路时就小心很多了。
　　陈寡妇今日还没回来，木兰庆幸自己这一身邋遢样没被他们看到。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出来到厨房，淘米下锅准备煮晚饭。由于心事重重，当晚木兰炒的菜有些都糊了，陈寡妇还纳闷，木兰这是什么回事，平日她煮饭很好吃，很少出现这种现象。
　　长生见今日的木兰总觉得有些不一样，闷闷地也不跟他打招呼，总低着头看起来心事重重。
　　等晚上要睡时，长生本想问只是今日干活很累刚躺下去人就睡着，木兰本想问他，见他很疲惫就不敢去打扰。
　　第二日，一家子同往日一样照常的去出工。
　　木兰还是同昨日一样到玉米地锄草，今日日头有些大，干了一阵子大家都汗流夹背，于是都去树下休息会儿喝点水歇息下。
　　大榕树很大，一年四季常青常绿，树冠非常浓密，呈伞形，可样子却很优雅，自然古朴惹人赞叹。
　　大家喝完水就坐在树下歇一歇，顺便在那唠一唠家常。
　　山嫂子看到独自坐在一旁的木兰就开口道：“木兰啊，知道长生跟哪个女子有染，我们也好为你出去，这年头还有人敢去勾搭有妇之夫的男人，太不要脸了，你不要害怕，我们帮你出气。”
　　山嫂子那日离的远又站在背面，没看清楚跟长生抱在一块的女子是谁，她也不敢乱认，但长生她是看清楚了，今日看木兰神态不是很好，眼下一片青影，昨日定是没休息好。
　　木兰摇了摇头苦笑着，即便长生做出怎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想同外人去贬损他，何况事实也不一定就是山嫂子她们说的那样，长生对她点点滴滴的好她都记在心，想来想去她还是相信长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