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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利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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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父债子偿,即使她没有错,但是她父亲做错了,天大的错误,父亲还不了的债,就由她这个当女儿的还。”
      放下筷子,江小夏起身打断他们的对话,“冰箱里有牛肉,我去给你们煮牛肉面。”
      她向厨房里走去,隐约听到背后的声音依旧在小声争执。
      “她爸爸可是为了救大伯而送的命,跟钱比起来,应该算是我们欠她的。”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过了,就算她爸爸是为了救大伯而死,那也是大伯欠下来的人情债,我们不一样,他爸爸欠我们的另当别论。”
      直到她把厨房的门关上后,卢景翰和卢景慈的声音方才在耳边消失。
      一大碗牛肉面下肚,卢景慈满意地打了两个嗝,挪开椅子离开餐桌,她四肢慵懒的瘫在沙发上,现在的样子,已然没有卢家千金的姿态。她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扑哧着嘴巴自我催眠,闲闹了一会,她突然扯过脸来说,“还是香姨做的牛肉面合我的胃口。”提到李桂香,她便要问江小夏,“你每天在我家照顾景沣哥,应该都能看到香姨吧,她还好吧?”
      “她走了,景沣先生说,好像是回家养病。”江小夏淡淡地回答道。
      “回家养病?”卢景慈倏然坐了起来,她说,“开什么玩笑,香姨回哪门子家啊,她可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然怎么可能会在我们家一干就是三十来年。”
      江小夏怔住,赶忙放下碗筷走到卢景慈面前,她严肃认真地跟她确认,“你怎么知道香姨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知道她会没有家?”
      “香姨跟我妈妈一样,从小是被人扔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她很早就去卢家当了女佣,我妈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认识了我爸,所以说,我妈的运气比她要好得多。”卢景慈的脸上附着难以理解的笑意,好像是在替父母回想起那段相识的过程时,都会不由自主的为他们捏把冷汗。

      繁华落尽 第142章:意外事故

      如果李桂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亲人,她孤苦伶仃,那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卢家。
      江小夏想不明白,只觉得她的消失有些突兀,有些难以理解。
      她试图从卢家人的口中去察觉端倪,去试探他们是不是嫌弃香姨年老体衰,认为她不宜继续留在卢家苟且过活,于是向她施加压力,让她主动辞职。
      一早,江小夏便匆匆赶去卢家。步入客厅,正见卢景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倒是闲情逸致得很。茶几上摆着她爱吃的茶点,看报纸的时候她总是眼睛也不抬一下就触手去拿茶点吃。
      江小夏没想要跟她打招呼,以为从她眼前绕过就直接上楼。
      卢景慧好像是专程在守着她,神机妙算的本领超强,在她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时候,她就恰好喊住了她。
      “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合上报纸,她向她招手,语气好生客气。
      看她心情不错,江小夏只好应了她的意思坐到她面前。
      “你不打算去公司啦?”她压低着声音问,生怕被除了她们以外的旁人听到。
      “你是天寿的大股东,让你管理公司,正好也如了你的意愿。”她说。
      “你倒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喜欢。”卢景慧对她的回答表示相当的满意,由此对她的态度也转变得更加客套起来,并主动把属于自己的茶点分享给她。
      借着这个机会,江小夏倒是想探一探她的口风,于是趁她正兴头上,她小心翼翼地问,“香姨回家了,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
      提到李桂香,卢景慧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江小夏感到莫名的心慌,想着难道真是她的主意,因为嫌弃香姨年纪大又爱唠叨,所以才会辞退她?
      “她会回来的。”卢景慧的突然回答让她感到大跌眼镜,只听她继续说,“她算是我们家族中的一部分了,我们也承诺让她在卢家养老送终,从来不会嫌弃她孤苦伶仃。”
      “真是这样?”为了确定自己听的不是胡话,她特意再跟她确认了一遍,“你们愿意让她在卢家安度晚年,给她养老送终?”
      “怎么,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卢景慧冷着脸瞪了她一眼,她从来不喜欢被别人用一双质疑的眼睛盯着看。
      从卢景慧的嘴里得到确定的答案,江小夏的心里也感到踏实下来,抱着李桂香会回来的希望,她平静的度过了一个上午的时光。
      正午,阳光格外灿烂。
      视线穿过视野开阔的落地窗,江小夏看到安长叔蜷缩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因为看到的只是他的背面,她不太确定他在做什么,从他颤抖的样子来推测,他恐怕是在独自伤心啜泣。
      她回过头对正在看书的卢景沣说,“我出去一下。”
      停顿了手里的动作,他抬头看向她,并没有多问缘由,然后微微点了下头应允了她的请求。
      向着安长叔的位置找过去,仅仅只是在她下楼的短暂时间里,当她赶到花园时,台阶上已经找不到他孤独的身影。
      她顺着鹅软石路找了一圈,一直找到喷水池旁,安长叔好像有着神出鬼没的技能,说不见就真是找不到。
      她又重新经过客厅,这才发现安长叔站在客厅的一角,情绪和动作都有些异常,还时不时的抬起他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悄悄抹眼泪。
      客厅的沙发上散坐着几个人,除了卢耀荣和黎羽青以外,其他三位都是陌生的面孔。
      坐在黎羽青旁边单人沙发上的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他神色凝重地将一个用透明袋子封起来的工作证放置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用低沉遗憾的口气告诉他们,“如果不是因为这张工作证,我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这件事情确实让我感到意外和心痛,发生得太突然了。”黎羽青双手捂着额头,她深沉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抬起头用心平静气的态度说,“我会让家人过去处理遗体。”
      “那就这样吧。”微胖的中年男人首先站了起来,他的同行者也跟着起身,他们做着返程的准备,临行前再次表示,“还请节哀。”
      李桂香死了,如果不是从安长叔口中得知了那群人的来意,江小夏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听说是前天的深夜,李桂香独自踩着人力三轮车经过郊区的一座石桥,可能是因为视线受阻、桥面不平再加上刹车失灵,人随车一起坠落桥下身亡。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距离事故发生时间将近过去了四十个小时。
      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在卢景沣面前,她强忍住悲伤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可是终究还是瞒不过他敏锐的嗅觉和锐利的双眼。
      在她像往常一样为他准备下午茶的时候,他放下那本被看得熟透的书籍,驱着轮椅走到茶几旁,凝视着她渐渐娴熟起来的泡茶动作,他说,“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还是想说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她的偶然和必然。我们来分析看看,究竟是为什么导致了这个事故的发生。”
      含着眼泪,她问他,“所以……你也认为香姨的事情发生得蹊跷对吗?”
      卢景沣沉重地“嗯”了一声,他和她的想法一样,认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像是警方所描述的那么简单。
      “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事故?”
      “香姨本来就没有家人,她突然离开就显得很是异常。而且,她为什么要在深夜踩人力三轮车拉行李,她在我家工作的这些年,工资不比一般职员的差,收入算是中层的,吃住都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开销,所以按照她的存款来说,完全不需要省下几个打车的钱。”卢景沣细致的分析起来。
      “如果不是意外,那又是谁会对香姨下这样的毒手?”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李桂香无意间知道了卢家的秘密从而仓皇逃避,却不想坠入一去不返的黄泉之路。江小夏凭着直觉判断,李桂香的死亡跟父亲的被杀好像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
      世间风云,千变万化,好像每一粒尘埃都有它的宿命,可是事实因果,却又环环相扣。

      繁华落尽 第143章:真实性情

      “景寻。”
      轻轻敲开她房间的门,江小夏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她的房间在黄昏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冷清。
      “不要过来。”
      蜷缩坐在窗帘下的卢景寻用沙哑的声音制止了她的脚步。
      她难过,已经哭了很久,直到现在,她已经哭不出声了,可是泪水仍旧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打湿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的身体瑟瑟发抖。
      江小夏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该如何安慰她,其实,她的心情并不比她好多少。
      “那天她走的时候还让我保重,可是她自己都没有保重好自己。”
      听到这么难过的话,江小夏心痛地低着头,她不敢把悲伤写在脸上,与卢景寻比起来,她的心情不算什么,但是她的坚强会更加重要。
      “香姨离开的时候你见过她?”她紧张地抬起头问。
      李桂香离开卢家的时间好像谁都没有告诉,最多也只是跟卢景沣说过她要回去的事情。
      卢景寻的声音听起来踉跄哽咽,可是对于江小夏的疑惑,她丝毫不予在意,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言乱语。
      江小夏想要上前去安慰她,可是每每当她做着抬脚的动作时,她总能条件反射般地打住她。
      这个时候,她不能上前去,又安慰不了她,只能留在原地看着她伤心却又无能为力。于是,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卢景源的身上。
      卢景源忙碌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回来,打过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连李桂香后事的处理事宜都被卢耀诚当做任务一样安排进了他的日程。
      李桂香的去世确实让卢家人格外重视,卢耀诚本要亲自过问,只可惜碍于身体健康状况欠佳,不得不再次把这种头疼的事情交给他最信任的孩子。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冷清的街面,她无言地望着窗外,坐在身后的卢景沣也是沉默,这种寂静使得她感到惶恐和不安。最后,卢景沣说,“香姨的后事家里已经决定要交给卢景源去办,你可以代表我和他一起处理这件事情。”
      她点点头,惆怅地看着街边闪过的树影,久久才道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香姨的死跟我父亲的案子是不是有着某种关联,所以……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他回答。过了一会,他又交代起来,“不管卢景源对香姨的死持什么样的看法,我们的观点绝对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她诧异。
      卢景沣好像并不愿意把话说得那么透彻,也不愿意向她做出简单的解释,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你就按我说的做便是。”
      秋味笼罩的汕海夜城,虽然走了一条极为僻静的小路,但城市的料峭毫无逊色。
      卢景沣的视线向车窗外扫了一眼,然后说,“停车。”
      对于他突然要停车的举动,江小夏问,“怎么了?”
      她把车子停在路边,卢景沣这才对她解释,“你去买两份烤羊排带回家,景翰和景慈爱吃。”
      虽然他们是堂兄妹关系,但是卢景沣细腻的感情就犹如对待亲兄妹一样。
      江小夏买好羊排返回车中,却发现自己的驾驶位置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占据了。
      “这位是韩先生,我以前的司机。”卢景沣向她介绍。
      她向韩先生微微点头,只是不明白卢景沣的前任司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看着她的一只手还愣愣地扶着车门迟迟没有上来,卢景沣说,“赶紧上车吧。”
      她只好关上了驾驶室的门,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面对卢景沣的异常举动,她不得不问一句,“景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可以不必每天过来照顾我。”他把曾经说过的话又对她重复一遍。
      江小夏不安地摇了摇头,她以为自己跟他谈妥了,以为卢景沣不会再找理由赶她走,即使现在她身上顶着天寿公司董事长的身份,但是并不会影响到她每天过来照顾他。他却旧事重提,似乎抱着强硬的态度让她离开。
      “韩先生回来是代替我的工作?”她倍感失落。
      “这跟韩先生回不回来没有关系,你依旧是我的生活助理,只是以后的时间,你可以看着支配,不必要事事都过来请示我。”他说。
      江小夏低头沉默,然后又偷偷侧过脸去打量着正在谨慎开车的韩先生,他好像意识到旁坐的人在看自己,于是转脸过来确认,视线与她相遇,他客气地微微一笑。
      这位韩先生,与卢景沣算是生死之交。
      当年荣光和观椒项目被查封,卢景沣不顾韩先生的劝阻偷偷驾驶汽车独自去寻找骆嘉华,为了保护老板的安危,韩先生借车跟随在后,虽然一心护主,但终究还是挽救不了一场飞来横祸。
      因为那次事故,卢耀诚以失职之罪让韩先生主动请辞。如今一晃就是三四载过去,卢景沣又将他曾经最得意的战友再请了回来。
      韩先生按照卢景沣的意思把江小夏送到了丰园小区附近,在她下车之前,卢景沣特意嘱咐她,“明天,卢景源可能会亲自去桐山殡仪馆办理香姨遗体认领的相关事宜,你早早出发在那边等着他,记住我的话,一定要仔细检查香姨的遗物,避免线索疏漏。”
      “我知道了。”江小夏回答。她从车上下来,目送卢景沣的车子开走后,方才缓步上楼。
      推开家门,一眼就看到卢景翰站在客厅的中央位置,他用一种如清水般柔和的表情注视着她。
      江小夏带上门,疲惫地把包挂在衣架上,然后换好拖鞋,她把还热乎的烤羊排放到餐桌上,视线略略扫视客厅,然后转脸问卢景翰,“景慈小姐呢?”
      “在那呢。”卢景翰向沙发指去,脸上释义着无可奈何。
      沙发那头的灯光昏暗,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就不知道会有个人躺在上面。
      卢景慈听到了说话声,这才将懒散的身子坐了起来,蓬松的头发,惺忪的睡眼,毫不掩饰的哈欠,全身邋遢的打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从卢家长大的孩子。
      “景沣先生让我给你们带了烤羊排。”她说。
      “烤羊排?”卢景慈的眼睛像画了两颗星星一样闪亮,她用兔子跳动般的节奏凑到餐桌前,垂涎片刻,便开始狼吞虎咽。
      看她天真烂漫的吃相,与平日刻薄无礼的样子判若两人,江小夏突然觉得,她和卢景慧竟有诸多相似之处,竟然难以分辨她们到底是真实性情还是欲盖弥彰。

      繁华落尽 第144章:又是阴谋

      淡淡的晨曦中,地面还是冷冰冰的,尚未升温,空气中尽是从田野间飘来的野菊香。
      她将额头抵在半敞的车窗上,头昏昏沉沉的,阵阵倦意卷上来,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只想借着赶路的功夫能稍稍再睡一会。
      车子停在桐山殡仪馆附近,隔着一条河,可望见那边竖着四五个大烟囱,她并不打算立即过河。
      扶着路边快在岁月中腐烂掉的木栅栏,视线幽幽地望着公路的尽头,她不太确定卢景源会什么时候出现,只是遵照卢景沣的嘱咐提前早早赶到这里等他。
      时光像是静止的,等待越加漫长,她的身子在寒意习习的风中几度颤抖,呼吸越发绵长,手足越感无力,眼帘愈加沉重,她倚着一棵树坐下,瞌上眼睛。
      她在簌簌的风声中惊醒,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卢景源倚着车子的形象正好映入她眼帘。
      她倏然从枯草中站起身,边拍着裤子上的杂草边朝着他走去,她说,“什么时候到的?”
      他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不回答她的话反倒问起来,“你怎么来了?”
      “香姨对我来说也算是亲人。”她回答。
      “就算是要来,也该提前告诉我一声。”他说。
      “怎么告诉?”她问。这段时间,他连电话都不接她的,好像做了格外的警示,故意与她保持距离。
      她跟着他进了殡仪馆,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卢景源与工作人员办完所有手续后,方才被人领进了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具冰棺,因为通电制冷的缘故,从冰棺里发出嗡嗡的电流声。这种场面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与之前在医院太平间里看到父亲遗体时不一样,虽然两次经历都有卢景源陪在一旁,但这一次,她显得格外的冷静。
      工作人员在卢景源的要求下将棺盖打开,出于对李桂香的尊重,他把外人都支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了他和她。
      她看着卢景源揭开裹尸袋,确认了尸体的身份无疑,与她做了最后的照面,他又将袋子拉链重新拉上。
      “等等。”江小夏突然说。
      卢景源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香姨是个爱干净的人。”
      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小梳子,又将裹尸袋的拉链重新拉开,然后用小梳子轻柔地给她梳着散乱的头发。在她眼里,香姨是个既爱干净又讲究形象的人,她总是说,下人的形象是撑起主人家门面的一部分。
      她还是头一次触到李桂香的头发,没想到她五十多岁的年纪,竟保养了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
      小小梳子触到李桂香头顶的发根时,明显被卡住了一下。
      她拨开发丝,居然是一块扎进头皮的瓷片。她的双手手不由得哆嗦起来,把梳子放置一旁,在李桂香头顶的发根周围,竟发现了许多零散的白色瓷屑和大面积创伤。
      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卢景源问,“你怎么了?”
      她把那片扎进李桂香头皮的瓷片轻轻地取了出来,然后递到他的面前,她说,“这是在香姨头顶发现的。”
      金色的灯光穿透薄而透的瓷片,像一颗闪闪发亮的不规则形状的宝石。
      他掏出手机,特意拍了照片保存下来,然而江小夏却把它偷偷藏进了包里带了出去。
      李桂香的遗体认领工作完成,卢景源正跟殡仪馆的负责人商量着遗体火化的时间。
      江小夏站在河岸边徘徊,时不时地注意着河另一边的商量进展情况。
      她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几名男人,身着警服,从走在中间男性的体型判断,她在卢家的客厅里见过他。
      “你是李桂香女士的家属?”微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
      另外两个男人已经通过水泥桥走到了河对岸,他们在跟殡仪馆工作人员交涉时,又正好与卢景源正面相遇。
      江小夏的视线从河对岸收了回来,她看着中年男人不苟言笑的脸,低沉回答,“算是吧。”
      “算是?”中年男人微微蹙眉,他说,“我在卢家见过你。”
      “我和李桂香女士是同事,同样是为卢家工作的。”她说。
      “李桂香女士平时为人处事怎么样?”他问。
      “她很善良,平易近人,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是做下人还是当长辈,她都是一个值得称赞的人。”
      “听说她是孤儿,在卢家工作三十年之久,你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有没有听到她提起过家人或是想要寻找家人这类的话?”
      江小夏摇了摇头,她遗憾地回答,“没有。”
      她和李桂香的相处算是短暂的,从一开始到卢家,她与她还是有着陌生人间的隔阂。后来,她们也才因为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聊到一块,于是相处起来就自然热落。如果不是前两天从卢景慈的口中得知她是孤儿长大,江小夏也未必对她了解这些。
      中年男人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把注意力落到河对岸去,直到看着卢景源朝这边起步走来,看到他的同事也随后跟来,他方才收回视线将脸重新面对她。
      “我们已经排除了李桂香女士意外事故身亡的可能性,认为她的死亡属于他杀。”
      江小夏面部顿时失色,看来她最先的直觉和怀疑都是真的。香姨,果然是被阴谋害死。
      “我们设想了几种可能,但是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所以希望你们随时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的眼睛里看到的竟是恍惚的影像,听到的声音都是嗡嗡的作响。炽热的血液和刺骨的寒意交汇,瞬时凝固成冰。
      当她意识逐渐清醒时,警察已经走远,而她却像一只可怜的小鹿一样蜷缩在卢景源的怀里。
      “我看你在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伤心绝望过。”他说。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转过身以背影对他,擦干眼角的泪水,她说,“如果香姨的死和我父亲一样,那就证明了我最初的猜测是对的,凶手就在你们自己家里。”
      见他不说话,她转回身几乎在恳求他,“你说过会帮我查出真相找到凶手。”
      卢景源的脸色毫无波澜,好像是听了一句与己无关的话,她以为他的回答算是默认,又觉得他对她的话不屑于辩驳。他越是这个样子,她就越发慌乱,明明感觉到他掌握了接近真相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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