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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是良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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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并没有,她余光只是瞥了一眼那人之后,便没了反应。

    厉彦成心底陡然一丝坏心思,偏头他带笑的目光看着那女人道:“老友见面,不叙叙吗?”

    明挽放在身侧的手一紧,却只是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她是很想叙,可是一想到他落在何微微脸颊的吻,便彻底失了勇气。

    秦默并没有出声叫住她,他站在那里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然后一偏头对上厉彦成的不怀好意。

    起步,他们都向彼此走去。

    一米远站定,这一次他们之间的对峙似乎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以前厉彦成是处于下风,可这一次他们的姿态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发改变。

    那个曾扬言,只要我不退出,你永远没机会的人。这一次,竟然真的主动退出了。

    这结果厉先生是很满意的,这意味着他可能要少花不少精力了!

    “十二年的朝夕相伴,也不过如此,秦默,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窝囊的逃兵!有些事一旦逃避,便可能再无机会,你可要想清楚。”

    原以为这场战斗会有些难度,却没想到他的对手这般不堪一击!

    秦默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厉先生若非出于真心,就到此打住,她不是那种你可以随手拈来的女人。”

    厉彦成不以为然:“你已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亲梅竹马吗?我的真心,不需要对你剖白。”

    轻笑一声秦默说道:“的确,她从来不会盲目开始任何一件事,我相信她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他的言下之意厉彦成已然明白,大意是警告他,他若不是真心,明挽也不会心动。

    其实这一点他早已看透,且不说他对那女人到底真到什么程度,就那个冷情的女人,就算让她看见他的真心,恐怕一时半会也休想攻城略池。

    不过,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等着,耗着,陪着。

    秦默转身欲走,却听厉彦成再次开口:“此时我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你这一仗输的太惨。”

    微一沉默,秦默并未答话,起步离开。

    厉彦成回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埋头吃上了。

    苏纹见她过来,立马倒了一杯红酒递去他面前:“久仰厉先生大名,今日有幸供餐,可否赏光喝几杯?”

    明挽吃的心不在蔫,手里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盘子里早已面目全非的牛排。

    男人坐下接过苏纹递来的酒杯,深邃的目光从明挽身上一闪而过,随即道:“好主意,明助理觉得呢?”

    明挽思绪恍惚的厉害,被他这么一叫有些回神:“你们高兴就好。”

    厉彦成本打算灌醉她的,可是撞见她眼底失落那一瞬却忽然放弃了。如此失落为哪般,他要说不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

    男人目光一沉,心情莫名跌落谷底,仰头灌进那杯酒。

    苏纹见他这样,也自告奋勇喝完杯子里的酒,你来我往中他们喝了三瓶酒。

    结完账,明挽站在桌边看着那两个醉鬼,颇为无奈。

    苏纹已然喝趴在桌子上,像具死尸一动不动。

    而那个男人此刻正一手撑着脑袋,黝黑双眸染着一丝与他形象不符的轻佻。

    那时她只当他是喝醉了,所以目光迷离。

    “你还能走吗?”她站在那里看着他问道。

    厉彦成不答话,眼底的算计隐藏的极好,醉酒之人该有的醉态在他精湛的表演下,惟妙惟肖。

    无奈呼出一口气,她先将苏纹扶起送了出去。

    出了门口苏家的司机便过来将人接了过去,她站在那里看着苏家的车开出酒店大门才转身回去倒腾厉彦成。

    扶个苏纹出去她尚有力气,可是厉彦成这样的大男人比苏纹不知重了多少,压在她肩头犹如磐石。

    明挽扶的吃力,脚下的步子有些紊乱废力。

    三瓶红酒还是两个人喝完的,这样的酒量对于厉彦成这个久战宴席的人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怪只怪他此刻装的太好,所以明挽未能察觉丝毫异常。

    厉彦成趴在她肩头,感受着那女人步履蹒跚,心情极好。原本闭着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然睁开,黝黑双目里哪有半点神志不清的模样?!

    ------题外话------

    厉先森你的节操呢?

 059无耻装醉,二。

    真是被他压得有些肩膀疼,她禁不住皱眉埋怨道:“厉彦成,你怎么跟猪样重!”

    闻言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微一使力,稍稍转移了些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那时明挽肩膀痛的有些发木,大约是没有发现这细微的转变。

    一路拖着人去了车边,张君立马出来给开了车门,帮着她把人扶进去。

    明挽原本是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的,可奈何张君说厉彦成家里没人,怕到地点他一个人搬不动硬是劝着她陪着走一趟。

    她想说我一个女人都能将人从餐厅拖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拖不动了?

    可未等她说出这句话,便听张君再次开口道:“再说今晚这顿饭,本来就是明小姐请客。”

    他的言下之意明挽听出了,篓子是她捅的,她当然得收尾。

    没再多说什么,她一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字拐出餐厅停车场,平稳行驶在柏油路面上。

    张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明挽道:“先生喝了多少酒?”

    “其实也没多少的,两个人喝了三瓶,不知道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张君没再说话,心中依然有数,三瓶,别说两个人,就是先生一个人喝也还不到他平时一半的酒量。

    这点酒精,确实还不足以致其醉成这样,那么唯一的可能大约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人,可抬眸的那瞬却正好接到那人警告的眼神!

    张君心头一颤,自知刚刚是多言了,立刻正襟危坐专心开车。

    漆黑夜色里,张君的车速明明很稳,可不知道为什么厉彦成那个人总是不经意撞去她肩头。

    这不,她刚扶正他的脑袋避开了他,他脑袋又一次砸在她肩头。

    她已然贴在车边避无可避,可是总也不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

    秀眉微拧她提醒道:“张助理,麻烦你开稳一点。”

    张君有些冤枉,他这技术向来是过关的,奈何他们先生想占人便宜。

    应了声,抬眸瞅见前面路段有减速垄,本该是要减速的。

    可细细一琢磨,拿人钱财就该替人办事,这么一想他丝毫没减速就直直朝着那减速垄去了!

    车子颠簸了下,厉彦成重心不稳,彻底一下砸在了明挽的腿上。

    明挽脸上登时就起了一丝愠色,可是毕竟和这张助理不算熟悉,也不好开口多说什么。

    脑袋磕到那女人膝盖上有些疼,男人不悦的皱眉,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明挽手足无措的看着趴在她腿上的男人,十分无奈:“厉彦成,你起来啊?”

    她伸手去掰他的脑袋,可谁知那男人一扭头脑袋彻底埋进她小腹,女人身上的馨香一瞬间直往鼻孔钻去,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意乱情迷了,状似无意的抬起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贴的越发紧了。

    男人灼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衣料清晰烙印在她肌肤上,她脸颊止不住发烫,暗暗使劲去掰他的手:“厉彦成,你起来!”

    可那男人死死吊着她衬衫下摆,死活就是不肯撒手。

    明挽急的不行,可考虑到车上还有一个人,也不好过分和他纠缠。

    暗暗叹息一身,她终是放弃将他从身上拉开。

    于是,厉彦成那个老流氓得逞了,一路搂着人到家。

    这一路便宜占的他颇为舒心。

    明挽以为送了人回去便算结束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回是被这对老板助理算计透了…

    谁让厉彦成那个男人,有个如此称职的助理呢?!

 060睡都睡了,怎办?

    车子在厉彦成的别墅院落停下,明挽刚想让张君开了车门将人附近去,可她话还没说便听他的电话响了。

    只听他仓促应了几声,随即一开车门道:“明小姐还得麻烦你送我们先生进去了,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明挽简直欲哭无泪,张嘴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张君已经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低眉她看着一眼依旧趴在她腿上纹丝不动的男人,第一次开始后悔干嘛要让他出来吃饭!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厉彦成,厉彦成!”她揪住他衣领叫着。

    可那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索性她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拧起:“厉彦成到家了,你给我让开。”

    此时车内已经没有别人,她是懒得给他留面子的,揪着他耳朵叫着。

    男人浓眉蹙了下,却还是没动。

    明挽皱眉,手下力气加重:“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男人心中气恼,这女人动起手来还真是半分情面不留,耳朵被她扯的发疼。

    他终究憋不住了,抬手拍了下她的手。

    一手揪着她衬衫移了移,明挽趁机一把将他扶起,开了车门逃了出去!

    站在车外看着斜躺在座椅上的男人,她真心这么一走了之!

    彼时厉彦成也正躺在那里等着那女人的决定,好半天没见她有丝毫举动,男人有些暴躁。

    他发誓这女人要是敢这么丢下他走了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明挽思索了一阵,终究一弯腰去扯里面的人出来。

    这人重的不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车内拖出来。

    大门外明挽摸索着他身上的口袋找着钥匙,最后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找出钥匙。

    开了门,她叫道:“有没有人?”

    屋子里黑灯瞎火,没有半点声音。

    那时候厉彦成真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给家里所剩无几的保姆放了假。

    明挽认命的叹息一声,一路拖着人进去,开了灯将人送去二楼。

    一间间房间看过,最终找到他的卧室、

    将人摔在床上,她转身出去。

    伴随着那一声“嘎达”关门声,床上的人一翻身坐起身体。

    拿出手机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男人眉头不由皱起,这个时间这路段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车!她现在出去要怎么回去?这个蠢女人!

    起床,他开门出去可是走到客厅才想起不能这么找过去。

    他要是就这么跟出去,那女人回头一准又要和他急!

    男人焦躁的在客厅踱着步子,最终决定给她留个门,盼着那女人等不到车还知道回来。

    要是她不回来,那也只能让张君去找了,都是他的馊主意!

    这个无耻的男人现在开始埋怨起别人来了,完全忘记当初张君当初想出这主意的时候,他内心是怎样窃喜的!

    明挽凭着模糊的记忆一路去了路口,可是看着那萧条的马路她忽然悲从中来。

    这路段不是一般的萧条,别说车了,就连个人都看不见!

    明挽急的有些跺脚,这个季节的蚊子也有些多,“嗡,嗡”在她耳边吵个不停,这让她焦躁不已。

    这才站了没一会,腿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

    客厅内厉彦成那个男人越等越不安,正打算开门出去找人的时候,却见大门外她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影的那一刻男人长长舒了口气,下一秒有快步去了二楼。

    明挽走近刚准备拍门,可轻轻一推门开了。

    她心头疑惑顿起,明明她刚刚出去的时候关好门了,怎么一推就开了?难道走错地方了?

    迟疑的开了灯,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客厅,确定并没有来错地方。

    目光巡视一圈,最终她走去了那张沙发。

    二楼厉彦成虚掩着房门,见她在沙发躺下,不由松了口气。

    是夜,大约凌晨三点他被渴醒。

    楼梯口,他站在那里看着那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弧度。

    踩着台阶下去,尽管他脚下步伐放轻不少,可是安静的客厅内这动静还是有些过大。

    沙发上,明挽皱眉一翻身。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子,索性拖了它们,光着脚去了厨房。

    喝完水出去的时候,正见那女人一条胳膊垂在沙发边缘。

    微一蹙眉他朝着她走近,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心情愉悦。

    一低头,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如鹅毛的吻。

    起身瞬间瞥见她细白长腿上显眼的红包,眉头一皱又去找了医药箱。

    涂好药,他上楼。

    这一夜很安静,和以往的每个夜晚似乎无异,可似乎又大不相同。

    没有人看见那个男人在夜深人静时,眼底那罕见的柔情,没有人知道这一夜这个名动都城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的半路折返雀跃到整夜无法安眠。

    翌日,再等他下楼的时候,那女人已然坐在客厅里吃上早餐,倒是随意的很。

    轻笑一声,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迈着步子往楼下去。

    见他下楼,她起身给装了一碗稀饭:“昨天太晚没车了,所以我擅自做主在这里借宿了一晚,希望你谅解。”

    接过她手里的碗,他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在碗里,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荣幸之至。”

    闻言她松了口气,可刚刚坐下却听他又道:“你睡都睡了,我能怎么办?我能说让你负责吗?”

    事实上,他是真的很想让她负责!

    明挽舀着稀饭的勺子一顿,有些想不通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那么一本正经,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这男人果真是,君子的皮囊,流氓的本性!

    瞥了他一眼,她没再说话。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那个男人还坐在客厅里。

    她本来是打算告辞离开的,可没曾想被他叫住了。

    男人坐在那里,银色的火机在他手中一开一合,橘色的光一泯一灭,在他之间跳跃不已。

    “知道为什么你舅舅的事情,这几天忽然安静了吗?”

    明挽一低头道:“大约是因为苏文博吧。”毕竟他答应她会帮忙,想来是起了效果。

    闻言厉彦成轻笑一声道:“别傻了,明浩威出不出的来,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眉心微皱她脱口道:“你如何知道他没有帮我?!”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忽然有些明白一早上他找她谈论这个话题的用意。

    狐疑道:“难道和你有关?”

    厉彦成轻笑不语,放下手里的东西,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急的毫无主张的事情平息下来,明挽这一次你的合作对象似乎选错了,错的离谱。”

    男人闪着精光的眼神对上她的不可置信:“你以为只有我是一头狼吗,苏文博觊觎许氏项目很久,你以为他真的会甘心帮助明浩威?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他恐怕脱不了干系。”

    明挽心口咚的一沉,不甘心道:“你在我眼里和他没差,谁能保证你说的就是真的!”

    男人目光倏的一暗,斩钉截铁道:“这一次你还真错了,因为我对你从没恶意!”

    哪怕他对她的好的确是存在某种目的,可是确实是半分恶意没有过。

    “可是你动机不良!”

    起身他半撑在餐桌上,俯身凑近她,深邃眼神直逼她的:“无论是对付苏家,还是摆平明家的事情,这整个都城没有人的能耐可以大得过我厉彦成!”

    她心头一颤,一股凉意瞬间蔓延全身。

    “我一句话可以让事情消停,同样的,我一句话也可以让它再度沸腾。”

    他这一句话满满都是威胁,她听的恼火,却是不敢再轻易发火。

    事实诚如他所说,他有扭转乾坤的能耐!现在她处在如此被动的窘境,对他,早不敢轻易挑衅。

    可是有些事她还不想就此放弃,更不想就这样在他面前折服,所以面对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她依旧选择漠视!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帖摔去她面前。

    不等她打开,只听他说道:“三号,秦默将和何微微订婚。如果你想去祝福的话,我不介意陪同。”

    捏着那份请帖,她的心口抽抽的发疼,一瞬间再也没有打开那份东西的勇气。

    曾经过往此时回想起来,变得好不真实,变得好遥远…

    他究竟是有多狠心,才能在这种情况,迫不及待毁她所有期待?!

    ------题外话------

    下集预告《明挽,我们结婚。》精彩不容错过!

    明天我可能会出去,具体上传时间明日请关注评论区哈~我会在评论区留言约定一个大概时间~(^o^)/~

 061明挽,我们结婚。

    死死扣着那份请柬,她的手有些发抖。

    客厅内静谧了好一会,他看见她眼眶隐隐泛红,原以为她会哭。

    可是,并没有。

    深呼吸她将手里的东西平静放下,却是没再说话。

    转身她往外走去,可是转身的瞬间眼底那些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

    脚下的步子还未移出去,她忽然蹲下,奔溃大哭。

    她的哭声很压抑,隐忍着某种情绪,他心口蓦的一抽,眼底的光芒一瞬间暗淡下去。

    原来不是她足够坚强,只是她习惯隐忍,今天若不是他拿出那张请帖,他不知道她的坏情绪要憋到什么时候。

    安静的客厅里,回荡着她一声声抽泣声,清晰,又撕心。

    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他面无表情从桌上抽了几张面纸递去她手里。

    明挽接过快速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抬眸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揭别人的伤疤,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着别人狼狈不堪?这算不算高高在上的厉先生,一个让人恶心的喜好?看着别人痛苦,这就是你的快乐?!”

    面对她满满的质问,他第一次不善言辞了。

    “看我被抛弃,你很开心是吗?你觉得秦默不要我了,我就会给你当**是吗?厉彦成,你别做梦了,就算他不要我,他也一直藏在我心里!而你,在我心里和他还真的是不足以相提并论!”

    那一刻男人心头原本的愧疚一秒变换为火气,一下涌上心头,未经思考的回了句:“你把自己当什么,他不要的破鞋,我凭什么要捡起来?!”

    那一刻她好不容易隐忍住的眼泪,再一次不可控制的涌出!她眼底的伤痛一闪而过,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慌乱的低头道:“抱歉,我…”

    面对他的道歉,她忽然笑了,只是那嘲讽的笑容看在他眼底如此刺目。

    起身她自言自语道:“是的,我的确很可悲。十多年的时间都没能等来一句我爱你,十多年的时间里,都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真的很可悲。”

    她以为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她是可以试着去祝福他的。不去找他问清楚,其实只是一直侥幸的以为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看见那张请柬的时候,她所有的希望灰飞烟灭。那张请柬毁的是她十多年的梦,毁的是她早已根深蒂固的一段情!

    曾经他们也吵过闹过,可是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打算就此放弃她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可是尽管如此,这也只是她一个人的狼狈,厉彦成这个男人凭什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去嘲笑她的狼狈!揭她的伤疤!

    起步她便欲从他身侧走开,却不想被他一伸手扯去怀里。

    她使力去推他:“你松手!”

    挣扎中她手脚并用,可那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男人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将她紧紧困在怀里。

    头顶传来他歉意的声音:“抱歉,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

    “可是你需知道,有些人只能是生命里的过客,不管逗留多久都改变不了他只是过客的事实。若是他真的爱你,任何理由都不是他放开你的借口。若是他真爱你,今天我和你决计不会看见这张请帖。”

    胸口传来温热的感觉,显然她又哭了。

    是的,任何理由都不能改变他放弃她的事实。

    这样的事实尽管残酷,却真实的存在。

    那个她以为那个最不可能抛弃她的人,这一次亲手推开了她!

    好半晌,她从他怀抱退开:“谢谢你帮我舅舅的忙,不过,纵使秦默不要我。我也不会自甘**,沦落为别人的**。”

    这是原则,也是自尊!哪怕她一无所有,可是尊严这东西一定要有。

    明家败了可以东山再起,可是一旦自尊被人踩在尘埃里,就很难再找回。

    这是姥爷很小就教会她的东西,哪怕在她曾经最狼狈的岁月里,也不敢相忘!

    抬眸她坚定的目光看向他:“你帮我也好,不帮也罢,但我请你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要落井下石。我知道您没有必须帮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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