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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忠犬霸道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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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强烈的呼吸已然不受控制,体内的小野兽蹿出了笼子,他的吻变得越来越激烈,忘情的他没有注意到白幽紫已经睁眼了。
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微微煽动,压下他眸中一片潋滟的春色。
白幽紫迅速收脚,可化为野兽的赤西速度是惊人的,他陡然抬眸,长手一伸,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脚腕,与此同时,猛然一收力,把白幽紫从枕头上给活活拖了下来。
白幽紫心跳漏了一拍,条件反射地想要夺回落在在野兽口中脚,继续抽,继续挣扎,可他就是扣得死死的,“咬”地死死的。
她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男人的蛮横力量。
脚还在他的手中,在他的嘴边。他垂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他的眸,他似乎也在思考,但没多久,他再次垂头,微微张开紧抿的红唇,一口含住了她的脚趾。
灼热的气息从他嘴里传来,通过她的脚趾袭遍全身。
“赤西!”她吼了一声,“放开我!”
话音落下,赤西又是一顿。沉默片刻,轻轻吐出她的指头。随后不急不慢地擦了擦唇边的唾液,抬眸去看白幽紫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脸的天真无邪。
“嘛,我又没忍住。”挠挠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白酱……我给你按得舒服吗?”聪明地转移话题。
白幽紫轻轻笑了笑,慢悠悠地爬回床头。
看来,挑逗野兽还是要有分寸才行。
“我很舒服呢。”他笑答。
白幽紫松口气。刚刚还真把她吓到了。
……
柳千叶又做噩梦了。
说起来,自从她落到了康三少手里之后,除去她被折磨到直接昏厥过去的几次之外,只要她陷入睡眠,甚至只是小憩一会,最后无一例外都是从噩梦中醒来。她有时候被被推下万丈深渊的悬崖,有时候会置身于炙烤难耐的沙漠,有时候又会完全被包围在汹涌的潮水中,任她拼命哭嚎,流干最后一滴眼泪,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也对,连柳千寻都已经被康三少折磨的不成人形,她的父母哪还好的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扁舟,远远看见坚硬如铁的船开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却总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生生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家。
家?
无动于衷的父母,变态至极的兄长,哪里能称得上是家?
柳千叶坐在甲板上,虚弱的扯出一个自嘲的微笑,为自己这点后知后觉投去深深的鄙夷。她本来就是孤儿,茫茫人海,有谁会在乎她呢?
环顾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自己正静静地坐在一只摇摇欲坠的小船上,船舱里只有能容纳她一个人的空地,外面也只能容一个人坐下。船上没有一丁点的食物和淡水,她会不会饿死都只是时间问题。
毒辣的阳光直射到皮肤上,柳千叶坐在小船的边沿上,试图用海水给自己的胳膊降温。可是海水接触皮肤的一刹那,她的瞳孔狠狠一缩!不为其他,只为那种让她痛到骨子里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从胳膊上顺着四肢百骸席卷了她的全身!再看看伤上加伤的胳膊,柳千叶咬了咬牙,转身进了船舱,静静的等着身上的疼痛消失。
一天,两天……
三天过去,柳千叶滴水未进,嘴唇上已经卷起恐怖的干皮,原本细嫩的肌肤也粗糙的像是砂纸一般。但这些都只是细节,柳千叶艰难地动了一下身子,张开嘴巴,两个虚弱的音节从她苍白的嘴唇上脱出——
救我。
她的身体已经处于极度的匮乏,再没有人来救她,接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谁会来呢?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柳千叶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她本来就是孤儿,这样孤独的死去,不正是她应该有的结局?
脑中一瞬间迎来清明,柳千叶看见明媚的阳光,品尝到甘甜的清泉。她听见水声,听见鸟鸣,甚至感觉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忍不住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柳千叶又向抱深处靠近几分,却听见一声清润柔和的嗓音传入耳膜,丝丝滋润着她的心:“叶子?叶子?你醒醒?”
艰难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双眉斜飞,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的薄唇,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仿佛是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一看便不得不深陷其中。但此时此刻,他脸上焦急的神色却丝毫不做假,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一手把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紧抓她的柔荑:“叶子,叶子,你快醒醒!”
康三少!
心里的惊惧一瞬间升起又落下,柳千叶倔强的别开脸,不去看他。但过了片刻,却又转了过来,只是脸上已经是一片泪痕。怀抱柳千叶的康三少手中顿时一紧:“叶子,你哭了?”
柳千叶不说话,康三少也没再追问。他轻轻地把柳千叶的手放下,一手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滴。她继续哭,他就一直轻柔地帮她擦泪,直到她眼睛终于只剩下一片干涩,他才把手帕收回到背包里,圈着她的手臂丝毫不放松,头低下去,在柳千叶挂着泪珠的睫羽上落下一吻,轻声说:“叶子,别哭了。”
柳千叶觉得眼睛上有温热传来,喉头一片干涩。温润的嗓音再次传来,她忍不住再次落泪,这次却被康三少全部吃到了腹中:“叶子,别哭了。”他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一句轻柔的呢喃全然没有平时的强硬,却带了丝恳求,看到柳千叶终于停止了哭泣,康三少终于有机会介绍两个人的位置。
“叶子,这是你最爱的森林,你看那边有你以前上网的时候常常百度的铃兰,你不是最喜欢铃兰吗?你说她们圆圆的样子像是藏着笑声的铃铛,嗯?”他贴着她的脸颊说得兴致勃勃,浓密卷翘的睫毛时不时划过千叶的皮肤,让她感觉到一片酥痒:“你腿上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也建议开始练习走路,不如就在这里试试?”
他轻声询问,随后扶着柳千叶站了起来,开始在这片森林里行走。
整个森林都被笼罩在生机勃勃的绿和充满活力的金色当中。午后的阳光本来就不是很强烈,经过头顶层层叠叠的绿叶的遮挡,最后只投下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一束一束像是调皮的孩子的恶作剧。康三少寸步不离柳千叶,专心致志地帮她注意脚下,阳光倾泻下来,柔和了康三少的俊颜,也温暖了柳千叶的心。
两个人一步一步,渐行渐远。
不时有美丽的蝴蝶从眼前飞过,轻盈的舞动着它们绚烂斑驳的翅膀。潮湿的土地上“呱”的一声蹦出来一只青蛙,随后被康三少一踢,滴溜溜地滚远了。“吱吱”两声,松鼠们从洞口里探出头来,怀抱着硕大的松果来看热闹。清风吹过,花朵馥郁的香气混杂着青草的甘甜跟着吹进了二人的鼻端,康三少摸了摸柳千叶微微出汗的额头:“叶子,你歇会,我去找点水喝。”
扶着柳千叶在一块巨石上坐好,康三少拿出随身的小刀和一系列工具就出发了。
看着缓缓停在指尖的蓝色蝴蝶,柳千叶情不自禁地微笑。在泪水中浸泡过的笑容更加灿烂,一缕阳光斜斜得照射过来,映照着她精致的面容,鹅颈一样的脖子,细腻莹白的手,手上缓缓停着一直蓝得妖冶的蝴蝶,这幅画面无论落在眼里,都是世间最美的画卷。
时间流逝,柳千叶视线仍旧停在指尖的蝴蝶上。脚下的草地传来一片窸窣,等到她终于注意到的时候,却只看到一股液体朝她喷射出来。
“叶子,小心!”
同一时间,及时赶到的康三少把柳千叶退到一旁,同时手中树叶盛着的满满的一捧水直接砸了过去,把刚才的毒液压了下去,随后掏出腰间的小刀,“嗖”的一声甩了出去,正正落在刚刚偷袭的蛇身上。
柳千叶瞳孔一缩,她自然不相信康三少会带着她只身在原始森林跋涉。即便他早就有所准备,刚才如果她真的受了伤,刚刚有所好转的身体肯定会恶化。但是……
抬起头看着已经走过来的康三少,阳光下他的面容更添一丝俊逸,一身迷彩穿得别有一番狂野的气息。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袭击,他脸上紧张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消散,眉头微蹙,配合着伟岸的身材,让人无端感觉心安。
“叶子?”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千叶身边,一把把她搂进怀里,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康三少没有再多说,只是静静的抱着她,手中的力道是说不出的大。许久,他才抬起头:“叶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
他掏出身上的水壶,交到了柳千叶手上:“我还多带了一瓶,你喝吧。”
柳千叶听话地喝下去,顿时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甘甜冰凉在嗓间绽开。她恢复了力气,跟着康三少再次开始行走。
“叶子,我会保护你的。”
“叶子,你要是撑不住,就扶着我。”
“叶子,我好想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日落,走到地狱都没关系。”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起,阳光忽明忽暗,鼻间是清新的花草香。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一起,脚下落叶吞掉了两人的脚步声,只留下被压弯的树枝,在二人离开后缓缓直起了身子。
两个人越走越远,身影终于融入灿烂的阳光中。
------题外话------
不说话了,来不及了!晚安!
☆、第59话 蓝层回来了01
If—I—can—see—you—after—long—year—how—can—I—greet?(假如又见到了你,隔了悠长的岁月,我将如何致意?)
——蓝层
医院,手术室外。
消毒水味道弥漫,死亡气息如同阴云密布。白幽紫静静地坐在冰凉的蓝色长椅上,十指紧扣,垂头盯着地面,她的手在颤抖,哪怕在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她却仍然没有从这个噩耗里挣脱出来。
这是上一世根本就不存在的内容。她想或许她又触碰到了什么,才引起了今日的惩罚。怎么办?
她好慌乱,她六神无主,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两小时前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景崇言出车祸了。
昨日她离开之后景崇言一直在车里,在地下停车场呆了一整晚。直到今日早晨,一夜未眠的他没有返回景家而是直接开往公司处理事务,结果在途中出了意外。
已经进入手术室快三个小时了。听护士说很严重,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走廊里站满了人,这还是在清理现场后剩下的有关人员。
景崇言身居高位,如果他意外身故,整个中国的经济都会有所动荡,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影响。
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景崇言出车祸生命垂危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封锁。就连身在北京的莫平美、莫平薇都没能得到通知。
唯独她。
此时整个走道上除了她以外全是一些她没怎么见过的人。景崇言的父母也通知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听别人说,原本也没打算通知她的,只不过景崇言意识模糊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她的名字,医务人员几番斟酌后征求了景崇言父亲的意见才敢通知白幽紫。
昨日和景崇言的谈话还在耳边回响。想着进电梯时最后回头看景崇言的那一眼,她从没想过这或许会是最后一眼。
如果,她不惹景崇言担心;如果,昨晚她不和他发生争执;如果,她听了他的话昨天陪着他一同回了景家。
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越是想她越是懊恼,自责。但已没有如果,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祈祷,景崇言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可是,走道站的那些穿黑西装的人,他们的表情凝重,面色深沉。这一些“无亲无故”的人都如此紧张,她怎么能不害怕。
偶尔,还能听见几个人站在角落窃窃私语。说的都是如果景崇言死了,要做怎样的应急措施。
这些话白幽紫越听越害怕。
她想离开这里,想逃避。她不愿意面对,她怕等会儿走出来的医生对着大家摇了摇头,说一句请节哀顺变,她想她紧绷的那根弦会断掉,她会当场晕倒。
景崇言不能离开她,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抚养了她十多年,这养育之恩随着她的重生乘以二,那种感激之情,那种依赖之情,磨灭不掉。
心脏跳动的频率就没舒缓过,她觉得浑身发凉,头皮阵阵发麻。就连牙齿时不时都在颤抖。
她接受不了景崇言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她会憎恨自己一辈子,她会内疚一辈子,午夜梦回之时她会看到他的身影,想起他的声音。她会永远被噩梦缠绕。
她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还没有机会好好孝顺他。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索取,景崇言一直在付出。她总是那么任性,让景崇言一次又一次的担心。终于能体会为什么景崇言在她遇到危险后那么憔悴。
小时候她也出过意外,景崇言比她能忍,比她更镇定。可现在想起来他的担忧和急迫其实是非常明显的。那一年的海难,前段时间的山体滑坡。
一切的一切还记忆犹新。景崇言从来没给她说过他当时承受着怎样的惊恐,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景崇言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对于他来说,她又何尝不是。
还记得,初次见到景崇言时,那是一个多么自闭多么孤僻的少年,整日关在阴暗的画室,与五颜六色的颜料为友,只能用画来倾诉自己澎湃的情感。
是她的出现,她缠着他,闹着他,粘着他。
他慢慢地,一步步走出了画室,将曾经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画作封存起来。他为了她,从天堂坠入凡间,用那双艺术家的手,用那双原本该握着画笔,端着颜料的手接管了景家的大业。
景家,百年世家,数代豪门。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么年轻的少年独自承受着重担,身居高位他只能越来越平静冷血,理智无情。
当身上有了责任,当挑起了整个世界。怎能说放就放。
她明明知道,景崇言有他的苦,有他的情非得已,有他的无可奈何。他从来不说,从来没想得到谁的理解。可她那天竟然以他的工作和他闹,和他吵,借着那个理由离家出走。
还记得景崇言当时只说了一句,“那是我的工作。”这话中的无奈到现在她感触颇深。
那是他的工作。而他是为什么工作,为什么面临着一个个强大的敌人,为什么把自己练得心如铁石。
因为十年前,一个小女孩把他牵出了画家的世界。
而她,竟然还说,你不做画家真是可惜了。
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流。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爆发,她独自默默哭泣着,肩膀抖动,全身抖动。
哭声越来越大,吸引了走道上所有人的目光。
景崇言是很孤独的人,此时就能看出来。
他出了意外,他快要死掉了,虽然很多人前来,很多人面色沉重,却只有她一人为他哭泣。
景崇言身处的是一个多么冰冷的世界。而她是他唯一的温暖。
昨日,景崇言一定同她抱着相同的思绪。他怕她出意外,怕她重蹈覆辙,才如此强烈地渴求她回家。
但是,她拒绝了。
他一夜未眠,孤独地坐在黑暗冰冷的地下停车场,一整晚。第二日,清晨。他还不能放弃他的工作,他还要继续戴上冷漠的面具,去迎接他的命运。
离开了画室,他一定是不开心的。白幽紫陪伴他这么多年,只有在他画画的时候才看到最真实的景崇言。
那种专注,犹如面对情人。他的画绚丽缤纷,美轮美奂。而那些地方他从来没有去过,哪怕是留下一个背影。
他画中的背影便是他的期望。
她应该懂他的。
如果连她都不懂他,这个世界上便无人能懂他了。因为他的世界只对她敞开过大门。
从来不知道手术能动这么久。时间能如此难熬。她想遍了所有的结果,最差的,最好的,最狗血的。
最差的是,景崇言死在手术台,她连他最后一眼都没能见到;最好的是,他没有生命之危,他能慢慢恢复,变得像从前那样;最狗血的是,他失去记忆,忘记一切,或许只能记得她,只能记得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或者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她需要做好面对每一个结果的准备。
手术从上午做到了下午,又从下午做到了黄昏。期间有人给她递过便当,但她没吃。如今她身旁放着两份没动过一口的饭菜。
景崇言的爸爸和爷爷来了,但她没心情和他们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打声招呼,他们没站多久后便带走了十多个站在手术室外的人。
看样子有大事要商讨。景崇言的安危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应急措施才是重中之重。
慢慢的,人越来越少,空气却越来越稀薄。
夕阳的余晖从尽头的窗户斜斜射入走道,铺上一条灿烂的路。昏黄的光芒照射着她的侧颜,已经是夏日了,她却未感到一丝温度。
终于,一阵细小的声音后,手术中的红灯熄灭,白幽紫立即转头把目光投向手术室的大门,颤巍巍地起身,如同棉花一样的脚怕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一手撑着墙,缓慢地迫切地向手术室靠近。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医生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抬起眸把在场的人全扫视一遍,说了句,“暂时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要继续观察。”
白幽紫松了一口气,可气也没能松到底。这是个折中的结果。没有死在手术台上,也没能脱离危险。
还有希望。
但好在,她看到了景崇言,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他就被转移到了重症病房。
他脸色苍白如纸,和死人也无太大区别,身上许多处地方都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医生说除去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他大脑的重创,现脑中仍然尚存着大量淤血未除,只能观察一段时日,可能还会再进行第二次手术。
白幽紫无力地靠在墙上,缓缓蹲下。
手术后第二日,第三日。白幽紫没有离开医院一步,因为景崇言仍然没脱离危险,她怕看不到他最后一眼。
因为情况严重,她每天能去看他的时间很少,有一次被她碰到,景崇言浑身猛烈抽搐癫痫,那个样子吓傻了她。医生护士在病房内忙得团团转,紧接着就发布了病危通知,许多人再次聚集到走道里,白幽紫被吓得面色惨白,愣愣地站在病房的角落。
医生说,是脑中淤血压迫神经造成的。这种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他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死神夺走。
而她,无计可施。
只能眼睁睁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景崇言,意识模糊不清的景崇言被死神折磨,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看着他那么痛苦,她的泪都快流干了。
人的生命为何如此脆弱,如此威风的景崇言为何会有这么可怜的一天。
白幽紫的手机早已没电。这几日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走的时候很匆忙,只简单的给赤西说了句景崇言出车祸了,她要去医院。
这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估计他也猜到情况不容乐观。
……
北京,金房。
依然夜夜笙歌,处处留情。
秘密包间中破碎的鱼缸经过改造,延用了两个包厢,装成了像水族馆一样的玻璃缸,如今里面喂养了一只鲨鱼。
赤西窝在沙发中玩着手里剑,这下可好,他不敢再耍小脾气把鱼缸弄破,如今里面的水和鲨鱼若放出来,他不被淹死也被咬死。对此,他刚刚开完叶生的玩笑,说他是专门用这招来对付他小脾气的。
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白幽紫,也好在换了鱼缸,换了品种,不然还指不准他一个不高兴又把东西给砸破。
“赤西大人,您听说了吗,路轻和蓝起要举行婚礼。就在两个月后。”盛清风颔首,恭敬禀报,“据说,蓝层会回来。”他已经收到蓝起的请柬,在工作上他与蓝家也有合作。
赤西懒懒地偏着头,把手中的手里剑玩得出神入化。他没吭声。
“蓝家那边应该也会邀请景家,白小姐或许会去。”话中含义是,这样一来蓝层和白幽紫会碰上面。
说到这个,赤西轻轻抬眸,眉头一皱。
现在什么蓝层,他根本不放在心里。重要的,是景崇言。
“不是很奇怪吗,景崇言出了车祸,竟然没有一点风声。”若不是白幽紫亲口说的,他还真打听不到什么。
能够想到景家的公司会封锁这个消息,可怎么可能封锁得如此严密?所有一切周边新闻也都异常严谨。就连他的眼线都探听不到分毫?这种办事效率和效果,似乎只有中国政府才能办到吧?
白幽紫三天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由此可见情况很遭。而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盛清风和叶生相互对望一眼,他们听说这个消息后,打听了,得到的消息是景崇言今早去了公司,下午出差去了美国。甚至还有他的登机信息。
可赤西却一口咬定,他出车祸了。
今早白幽紫接电话的时候和他在一起,他就在旁边,电话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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