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你无路可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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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乔阳呆了呆，他料想过连翘会这么说。但没想到她真的会说出来：“你的事业就那么重要，比女儿还重要？”
　　“那么，你的工作也那么重要么？能重要过女儿？总要有一个人做牺牲，你的意思是非得是我？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女性，女性的天职就是相夫教子吗？”她冷冷的问。
　　“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孩子从小你带得多，你比我细心。为了孩子更好的成长，确实是你在家照顾她比较好。”莫乔阳道。
　　“然后我的公司呢？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
　　“你可以经常去，把更多的权力放到朱珠手里，我也可以经常去看看。”他说。
　　“然后，我就等着公司倒闭吧。”连翘冷笑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莫乔阳的声音高起来。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不明白，当事业和家庭起冲突的时候。作出牺牲的必须是我，为什么不能是你？”她也上火了。
　　“行，那你选事业吧，女儿我来照顾。”莫乔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架吵得很是伤感情，连翘想不通，莫乔阳也想不通。吵架过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漫长的冷战期。
　　直到小小出院，两个人的关系都没有缓和起来。小小出院的当天晚上，连翘因为公司的事情去应酬，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莫乔阳带着孩子睡在客房，连翘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两个人的冷战还没结束，陈嘉南回国了。连翘在一次和大客户的商务洽谈中遇到了他，他是她大客户的朋友。友情来帮朋友审查一下连翘公司的资质。因为陈嘉南的从中搭桥，这单生意谈得特别顺利。
　　晚上连翘作东请客，一众人先是去吃了饭，吃完饭后，大家又喊着去酒吧。连翘其实很累了，很想回家，但又不好扫兴，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酒吧。
　　去的是一间清吧，大家听着歌手唱歌，摇骰子喝酒聊天。陈嘉南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戒了烟酒，他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听着歌，看着连翘被迫喝了不少酒。好在没多久，连翘的助理朱珠带着个姑娘来救了场，连翘才得以脱身。
　　从酒吧出去时，连翘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陈嘉南想了想，和他朋友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她出去了。
　　“连翘。”他喊住她。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她按了按发沉的头皮。
　　“前天。”他并着她的肩往外走。
　　“启明还好吗？”她问。
　　“挺好的，他奶奶一直把他照顾得挺好的。”
　　“那替我谢谢你妈，谢谢她当年把孩子抢走了，要是跟着我，肯定过不了什么好日子。”上以匠巴。
　　“你喝多了。”
　　“嗯，喝多了。”连翘打了个哈欠，她咕哝着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刚考的驾照，你敢坐我的车吗？噢，忘了，我喝了酒，我还是打辆车回家吧。”
　　“我送你。”他扯了她一把，“没看到你脚下有个坑吗？”
　　“没注意，谢谢你的提醒啊。”她站定，醉眼朦胧的看着他，“陈嘉南，你怎么突然又回国了呢？不是要一直在美国呆着吗？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放不下我？哈哈，我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走吧，我的车在那边。”陈嘉南扯着她往前走。
　　“我自己会走，你别拉我。还有，你别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我现在是有老公的人，我最讨厌那种有老公还跟别的男人扯不清楚的女人了。”她甩开了他的手。
　　“看样子，你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陈嘉南皱了皱眉。
　　“陈嘉南，你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我就记得以前你特别讨厌我，现在你看起来好像还挺关心我的。你说，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总是最好的？”连翘摊着双手，“要不要我和莫乔阳离婚算了，然后我们复婚？”
　　“你说完了吗？”陈嘉南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没有，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如果不借着酒劲，很多话根本就不敢说。索性，今天说痛快了吧。”她伸手拉着他走到了街边，“来来，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到我车上吧。”陈嘉南看着她已经一屁股坐到了街头的台阶上，他可坐不下去。
　　“就在这里说。”她偏着头仰看他，“陈嘉南，我现在算是发现了，这人啊，真是犯贱。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我这样一直惦记你。”
　　“你和莫乔阳吵架了？”他问。
　　连翘呵呵笑了两声，“其实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不是带不带孩子的问题。有时候，我也很迷茫，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好好照顾孩子，不是挺好的吗？可是，我总会想起当年启明被你妈抢走的事情。真的，那是我一辈子的噩梦。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强大。”
　　陈嘉南站久了觉得脚酸，于是他也顺着台阶坐了下来。
　　“陈嘉南，你有没有觉得我活得特别失败。当年，拼了命的追逐你，嫁给了你，最后被你们陈家无情的扫出门。后来，我想，莫乔阳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再辜负了他。所以，我嫁给了他，和他生了孩子。现在，我和他好像也走不下去了。来来来，你来帮我分析一下，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她苦笑着问他。

☆、56。我答应你

　　陈嘉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他拢着双手沉默的看着午夜的街头。这繁华的都市，车辆仍然川流不息，行人也三三两两。
　　连翘错了吗？这人生的事情，谁又有先知的能力。倘若她能瞧见自己多年后的境遇，那么她必定会做更好的选择。然而，她不能。
　　谁都不能，所以，这世间才会那么多的遗憾与凄惶。
　　“走吧，我送你回去。”陈嘉南低声说。
　　“嘉南，你告诉我，我们还能重新来过吗？”连翘看着他，她眼中的固执一如多年之前。
　　陈嘉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起了身用力将她拉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陈嘉南。”她用力挥开他的手，“你回答我。”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他站定，神情略显无奈。
　　连翘呆呆的看着他，笑了一下。她的眼泪流出来：“嘉南。如果你说能，我就离婚。”
　　陈嘉南也看着她，她的眼中写着决绝，就象现在就要和他私奔一样。这许多年来，来回计算，始终还是他亏了她。
　　“好！”他想。他总该给她的勇敢一个交代。至于那些算不清的账，等到天亮以后再算吧。上土布技。
　　连翘的泪流得更急，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拥抱住她。她靠在他的肩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连翘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站在家门口，她拿着钥匙的手止不住的颤。颤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钥匙插进了锁孔，然后门从里面拉开了。
　　“回来了。”莫乔阳穿着睡衣站在那里。
　　“啊，嗯，回来了。”她一惊，手里的钥匙掉到了地上，要弯腰时。莫乔阳比她速度更快的捡了起来。
　　连翘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进了屋，这个点，家里很安静。连翘拎着包走到沙发前坐下，莫乔阳进了厨房，很快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出来。
　　“喝点牛奶吧，酒喝多了伤胃。”他把牛奶放到她面前后坐到了她侧面的沙发上。
　　连翘看着那杯牛奶，片刻后她伸手端起，喝了半杯后，她抬头看莫乔阳，他也在看着她。
　　“我们谈谈吧。”她先开了口。
　　“好。”他一直在等着她开口。
　　“我们……”她顿住，那点薄薄的醉意已经散去了，真的将离婚二字说出口，她还是得有所掂量。女儿还那么小，怎么忍心又让她的女儿在这样小的时候就经历父母分离这样的事情？
　　“我妈的朋友介绍了一个阿姨，说带孩子很有经验。我让她明天过来上班。”莫乔阳双手垂在膝盖上，“我手上这个项目结束后，我准备休一年的长假，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照顾女儿。”
　　“我们离婚吧。”她一咬牙，干脆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莫乔阳脸上的神情一下就凝住了，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他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连翘感觉自己心里憋了一团气：“女儿归我，我会好好照顾她，其他的全都给你。”
　　莫乔阳靠到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你可真残忍！”
　　连翘接着往下说：“乔阳，对不起，真的，我很努力了。可是，我不爱你。我知道对于婚姻来说，说爱不爱显得很矫情。所以，我一直安心的过着日子。可你知道，人就是这样，我管不住我的心。这么长时间来，我觉得很累的，真的，太累了。乔阳，对不起。”
　　她的思绪有些乱，情绪也激动起来。
　　莫乔阳安静的听着，他心里是有所准备的，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天，只是比他想的更快了一点。可能这就是生活吧，生活的残酷足以磨灭一切的美好期待。他也不怪她，自打女儿出生后，日子就完全凌乱了。长期的睡眠不足，女儿的哭泣，这让他身心俱疲。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陷于俗世生活的男人。那些许过的诺言，死在了琐碎的时光里。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张口就说：“我想和陈嘉南复合，我……我也不知道，但你知道，我一直放不下去。我……”
　　莫乔阳扶着沙发起了身，走到连翘身旁后他停住：“连翘，我答应你，但女儿我来照顾。离婚协议上，我可以把女儿的抚养权给你。”
　　连翘双手捧着脸，泪水漫过了她的指尖。
　　“别哭了，去洗澡吧，早点睡。”莫乔阳看着她单薄的身子，这个女人，他爱了她那么多年。直到这一刻，她的泪水还是能牵动他的心。但他真的不想再勉强她了，这段婚姻里，他也累了。
　　连翘躺在那张大床上，泪水湿了干，干了湿。一直到凌晨四点多，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的十一点。她吓得一下子弹坐起来，手机上有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朱珠打的。
　　靠着床头，她回了电话，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工作的事情说完后，朱珠问她。
　　“没睡好。”她淡淡道。
　　“不对，我听你的声音像是哭过。你不会和莫乔阳吵架了吧？”朱珠追问。
　　“没有。”
　　“说吧，我现在有十分钟的时间。待会你再找我，我可能就没时间了。”朱珠道。
　　连翘想了想，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的提了一下。
　　“连翘。”朱珠的语气凝重起来：“老实说，我觉得你有点欺负莫乔阳。”
　　“我没有欺负他。”连翘辨解道。
　　“不对，也不叫欺负。而是……你仗着他爱你，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朱珠毫不客气的骂她，“要我说，在你和莫乔阳这段婚姻里，你完全没有付出。不但没有付出，你还整天很委屈，觉得自己嫁给他简直亏大发了。连翘，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活人越糊涂了。”
　　“朱珠，我没有。”她有点生气起来。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和莫乔阳离了，然后和陈嘉南复合，不出三年，你和陈嘉南还是会过不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朱珠语重心长起来。
　　“为什么？”她皱着眉问。
　　“因为你心里住了一个小姑娘，你一直在渴望和追求一个童话世界。但你知道，你生活在成人的世界。你想要在成人的世界找到童话，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朱珠严肃的说。

☆、57。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连翘靠着床头，呆愣的望着天花板。童话世界？她追求童话了吗？朱珠这番劈头盖脸的责骂象一根鞭子，抽得她很烦躁也很生气。毕竟她父母过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这样劈头盖脸的臭骂她了。
　　“朱珠，我并没有在找童话。”她提高了声音，急欲证明自己。“真的，和陈嘉南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心一意。和莫乔阳在一起时，我也作了最大的退步，从怀孕到生孩子一直呆在家里。”
　　朱珠叹了一口气：“连翘，这两段婚姻里，你都太过于将自己的感受放大。尤其是莫乔阳，你扪心问一下自己，你为他着想过吗？你哪怕为他着想一点点，你都能看到他这些年来对你的付出。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共同成长，你现在觉得他没做到他对你的承诺。可在这段婚姻里，你又做了什么？”
　　朱珠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说你没有寻找童话，可我认为。只有在童话故事才存在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样的结局。世俗生活，主要演的是婚后琐碎的日子。而且，你为什么想和陈嘉南复合，说到底那是因为他一直是你心中的一个缺憾。这个缺憾像一根肉刺长在你的心里，长了这多年。所以，你特别固执的觉得只有复合了才能弥补这个缺憾，你心中那个一直没能画满的圆才画完。”
　　“连翘。可能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但作为你多年的朋友。我真的希望不要这么固执。你给自己一点儿时间去仔细思考。仔细想想在你和莫乔阳的关系中，你对他公平吗？”
　　连翘眨了眨眼睛，泪水迅速的滚落，她伸手拭去。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有个会议，到点了，我先挂了。”朱珠了解她，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连翘要怎么选择，她就没有办法左右了。
　　挂了电话后，连翘下了床，洗了一把脸。她出了房间。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看到女儿莫小小和莫乔阳的身影。她赶紧又冲到了房间，房间里也没有人。
　　会不会莫乔阳带着女儿走了，然后找一个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隐成起来。连翘感觉双腿一软，扶着门框站稳，她折身回到了客厅。象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这回她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一份离婚协议，她赶紧拿起来，飞快的浏览了一遍。
　　协议上正如莫乔阳说的，他什么都没要，包括女儿的抚养权也给了她。丢下离婚协议后，她又跑回了房间，从床头抓过手机，她拔下了莫乔阳的号码。
　　拔号码时，连翘感觉心都哆嗦起来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女儿也丢给了莫乔阳。想到女儿会消失在她的生活，她就有一种活不下去了的感觉。
　　电话响了一声后被按掉了，连翘握着手机的手哆嗦得更厉害了。莫乔阳真的带着女儿走了，连电话都不接了。她又拔了一遍，莫乔阳还是按掉了。
　　不行，不行，我得去把女儿找回来。莫乔阳，如果你敢把女儿带走，我海角天涯跟你没完。连翘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大门口跑去。
　　连鞋都来不及换，她就拉开了大门。抬脚要往外冲时，差点和莫乔阳撞个满怀。只见他肩上扛着女儿手腕里挂着购物袋，手里还拿着手机和钥匙，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他关切的问。
　　连翘咽了一下口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你们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今天小小要打预防针，刚才你打电话时，我已经到楼下了，所以没接电话。”他把女儿往肩上送了送，“帮我接一下菜可以吗？”
　　“哦，好，好。”她有些无措的接过了他里的购物袋，退了一步，她转身往回走。
　　“阿姨下午一点半过来。”莫乔阳把女儿抱进客房床上睡下后回到了客厅。
　　“嗯。”连翘坐在沙发上，她狂跳不止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一点。
　　莫乔阳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哦，离婚协议我拟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连翘抬头去看他，他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这场婚姻，他才真的受够了吧？
　　莫乔阳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好。”连翘应道，“我公司有点事情，得先去一趟。”
　　“要不要给你煮点牛奶燕麦片？”他问。
　　“不用了，我去外面随便吃点。”连翘起了身。上丸叉扛。
　　莫乔阳看着她进了房间，然后慢慢的坐到了沙发上，这套房子一开始是连翘租的。他们结婚后，他一直想说服她搬到他的大房子里去。但她不肯，她说已经习惯了这套房子。后来，他便费尽心思说服房东把房子卖给了他们。原以为这里能记录他和她的美好时光，没想到，这样快他和她就走到了尽头。
　　说实话，他是不甘心的。然而，他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她并不爱他，知道她不爱他，他还是和她结了婚，这便意味着他要有勇气承担自己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这么多年了，他真的尽力了，可她始终不爱他。罢了，就这样吧，她开心就好。
　　连翘换了衣服，拎了包。经过客厅时，莫乔阳已经在阳台上给花草浇水了。那些花草都是她买来的，有一段时间她立志做一个遗世独立淡泊明志的优雅女人，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她买的花草被她养得奄奄一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莫乔阳就接手开始养那些花草了，如今的阳台，又是郁郁葱葱一片。
　　连翘在公司忙到傍晚时才想起来莫乔阳说今天会有一个阿姨来面试，于是她给莫乔阳打了电话问情况。莫乔阳告诉她阿姨看起来很好，已经让她留在家里开始上班了。
　　挂了电话后，她靠到座椅上闭目养神。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她喊了一声请进。陈嘉南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那里，面上带着一点浅浅的笑。
　　“你来了。”连翘无端的就心慌起来。
　　他合上办公室的门后，走到了连翘的办公桌前：“你看起精神不太好，不舒服么？”
　　“没有，昨晚没睡好。”她轻声说。
　　陈嘉南坐到办到桌前的椅子上：“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连翘忙问。
　　“曾少川找到严贝贝了。”他说。


☆、58。他走了

　　连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神：“真的吗？贝贝在哪里？快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我要打电话给她……她不会回F城了吧，回家了吗……”
　　“你别激动啊。”陈嘉南摆了一下手，“曾少川说在X省的一个小县城，具体的情况他也没多说。”
　　“我得给严叔叔和严阿姨打电话，他们肯定会很开心。这个贝贝，消失了这么久。”连翘拿出了手机。
　　“你先别急吧，等你先和严贝贝联系上了再告诉她父母也不迟。”陈嘉南道。
　　连翘稍稍冷静后也觉得慎重点好，万一变成一场空欢喜，严贝贝父母得多难受啊。想到这里，她便放下了手机。
　　“差不多时间了，下班吧？”陈嘉南抬手看了看表。
　　“嗯。”连翘拿起了外套，拎上了包包。
　　出公司时，连翘给莫乔阳打了个电话问女儿乖不乖？电话里，莫乔阳说新来的阿姨特别会哄孩子。连翘说要吃完晚饭才回去，莫乔阳已经习惯了她的晚归，应了一声好就挂了电话。
　　天色尚早，陈嘉南便提议先去江边转一圈再去吃饭，连翘欣然应允。十来分钟的车程，车子开到了F城的江边，停好车，两个人下了车。
　　黄昏的江边，有微风拂面，两个人沿着江堤慢慢的往前走。连翘不知道陈嘉南在想什么，但她想起多年前陈嘉南在这江堤上为自己放过的烟花，许下过美好的诺言。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想起，恍如隔世。
　　“你在想什么？”陈嘉南先开了口。
　　“在想这人生还是挺奇妙的，兜兜转转，我们又在这江堤上漫步。”连翘有些感慨的说。
　　“心境却不复相似。”陈嘉南淡淡道。
　　连翘微微侧头，多年前，她还是一个涉世未世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身旁，她感觉他像神一样存在。多年后，她站在他的身旁，她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人，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是啊，只恨时光太匆匆。”连翘望着远处的江面浅笑。
　　“连翘。”陈嘉南停住脚步。
　　连翘也停住了脚步，她带着一点疑问看着他。
　　“你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是因为真有爱，还是因为我不过是你想弥补的一个缺憾？”他问得直接，眼神平静，语气认真。
　　连翘怔怔的，朱珠的话响在耳旁，就连陈嘉南自己都这么认为。她收回视线，仍旧望着远处的江面：“你觉得呢？”
　　陈嘉南默了片刻：“我觉得后者占的成分大。”
　　“或者吧。”连翘觉得有些累，陈嘉南还是那个陈嘉南。当年他觉得她爱他是有目的，到了现在，他仍然觉得她对他的爱并不纯粹。
　　两个人继续默默的朝前走着，却不再说话。
　　晚饭时，陈嘉南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有是紧要的事情。连翘体谅他，便让他先走。陈嘉南看了看时间，说了抱歉便先走了。
　　连翘一个人安静的吃着菜，一旁的手机仍旧在震动着。她刚才没有告诉陈嘉南，从进餐厅坐下开始，陈夫人就开始打她的电话。
　　直到手机不再震动了，连翘才拿起来。亮起屏幕，多通未接的国际长途。陈夫人见她不接，还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短信很简单，她说：连翘，我反对你们复合。
　　连翘将手机扣回了餐桌子，拿过餐巾纸，她擦了擦嘴。喊了服务员，结了账，她扶着餐桌慢慢的起了身。
　　三十多岁了，她感觉自己有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