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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禽猛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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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根据目击者的电话通报,他被严重烫伤,现在正张开翅膀,在女疗养院上空徘徊!盗版商,可恶的通道盗版商,看看你们的罪行吧——”
卫遥远捧着乌龟,眼睛都直了。
锅炉房,是她理解的那种锅炉房吧
进了那种地方,还能活的?
正想得出神,头顶上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
女主播发出尖锐的叫声:“镜头往上!快往上!”
卫遥远也听从指挥,仰起了脑袋——足有十几米长的蝠鲼遮蔽了整片天空,跟飞艇似的朝着男疗养院飞了过去。
这么快的速度,也硬是飞了十几分钟才彻底过去。
原本雪白的腹部被熏得焦黑一片,翅膀也蜕了点皮,果然是从锅炉房出来的。
女主播带着采访队轰轰烈烈地追了过去,很快男疗养院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卫遥远眨了眨眼睛,突然怀念里家里的手机来了。
还是自己生活习惯了的地方好啊,打个电话就知道了,看现在的情形,要通讯估计只能靠喊了。
金钱龟对这种热闹很嗤之以鼻:“现在的电视台,也就靠拍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抢抢眼球了。烤了一只蝠鲼而已,有种烤条银龙,烤个快绝种的濒危物种,那才能引爆收视率么。”
正说着,男疗养院那又爆出了惊叫声,一群女人抵得上五百只鸭子的话,这群男人都快赶上五百头大象了。
不过这一次,领头冲出来的是巨大的鱼尾蜥蜴。
季、季鳐?!
卫遥远还没喊,金钱龟先喊出来了:“哇哇哇!绝种了的沧龙!哇哇哇!收视率要爆掉了!”
说着,金钱龟后腿一蹬,带着壳跳了起来。小小的乌龟似乎还打算玩凌空变身,还没落地呢,手脚都长齐全了。胖乎乎……卫遥远傻眼了,这次变出来的不是小胖墩,而是身材纤细的十五六岁小男生!
金钱龟赤身裸(和谐)体地落到地上,上下把自己一打量,激动地扭头一把握住卫遥远:“哈哈哈哈哈,我终于长大了!哈哈哈哈哈,原来看到沧龙就能解码基因,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蓦然停止了,卫遥远也感觉到了他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身量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拔高,喉结明显凸出,脸上的线条也逐渐变得刚毅……
身后是沧龙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卫遥远都可以看到他脑袋上那一条条纹路了。
金钱龟却似完全听不到了,他哆嗦着放开卫遥远的手,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你……啊……你是……是……”
季鳐已经到了他身后,大尾巴一扫,就把裸男送上了天。女主播的尖叫声简直响爆云霄:“真的是沧龙!看,他的尾巴多么的有力;看,被扫飞的家伙到现在都还没落下来;看……”
卫遥远瞪着眼睛看着季鳐那张凶恶到有些恐怖的脸,什么沧龙——那就是大蜥蜴啊,还没蝠鲼好看呢!
而且,这不就证明,之前那些事情不是在做梦?
季鳐扫飞金钱龟之后,就没了动作,大眼睛里的一眨不眨地瞅着卫遥远。隔了几分钟,他才慢慢地把身体缩小了一点,再缩小一点,最后还隐去蜥蜴脑袋,长出蝠鲼的双翼来——
可惜不能飞,只能原地拍拍翅膀。
颇有点装柔弱的意思。
采访队已经对着他们来了好几个360度全景摄影,正摒着呼吸在那拉特写,连季鳐鱼眼的一点点转动都没有放过。
刚才台里的热线已经被打爆了,台长都惊动了——活的沧龙!而且还拍到了这么珍惜的活体解码不同物种基因的镜头!
女主播紧握着话筒,恨不得大喊一声:再变一个!
季鳐却保持着小蝠鲼的模样,温顺地仰头看着卫遥远。
那么简单的一个抬头的动作,几乎要把卫遥远心底深处的所有母性都激发出来了。顾不得采访队的阻止,卫遥远蹲下来,把蝠鲼抱进了怀里。
女主播都快哭了:“小姐,你别这样,你让他再变一个啊!”
卫遥远一手抱着蝠鲼,一手挡着脸:“……他都烧焦了……”
“焦了算什么!”女主播比她还委屈,“沧龙就是死了也能再爆个收视率啊!”说完这话,她跟卫遥远都有些发愣,摄像师也急急忙忙关了机器。
这话可不能明着说!
卫遥远趁机就想走,女主播连忙抓住她胳膊,手指接触到她胳膊的瞬间,女主播身上就那么一轻,跟个气球似的边缩边飘了起来。
这是……黄鹂鸟?
摄影师震惊地连机器都忘了开,沧龙果然好厉害,隔着个人都能把黄主播从人解码成鸟!
卫遥远怀里的季鳐突然小声开口了:“快找个有水的地方!”
卫遥远猛然惊醒,拨开他们的包围圈,一头冲向女疗养院O区。
门口其实已经围满了各种“女人”,但是看到她抱着传说中的沧龙冲过来,大家都飞快地让开了一条道。
卫遥远直冲进去,看到浴池就把手里的蝠鲼抛了过去。
季鳐一下水就跟回了家似的,一个猛子扎下去,再那么一旋转,就又一次飒爽帅气地冲出水面,飞了起来。
浴池周围响起响亮的鼓掌声:“好帅啊!”
蝠鲼变大了一些,长尾巴一勾,把卫遥远拎到了背上。蓝天碧水,阳光明媚,卫遥远抱紧了季鳐,随着他一起掠过疗养院的屋顶,冲上云霄。
。
季鳐一直飞了十几公里才找了个歇脚的地方。
也就一小池塘,池塘边学着农家乐的感觉盖了几件小平房,还清一色挂着白花蓝底的帘子。
季鳐毫不客气地冲了下去,放下卫遥远之后,也不化人形,反倒缩巴缩巴,变成只小蝠鲼的样子趴在她手心上。
屋子各色家具齐全,床铺也干净,卫遥远身上又湿又脏,很有点不习惯。
“这是哪儿啊?”
季鳐探头看了看:“不知道。”
卫遥远冷得打了个喷嚏,抱着季鳐站起来四下走了走,便看到了墙角的衣柜。
拉开一看,里面全是各色的白衣服,白色的西服,白色的直缀,白色的深衣,白色的牛仔裤……
古代现代休闲礼服都有,只是全都是男的,而且还都是白色的。
卫遥远冷得实在难受,就拿了件白衬衫和牛仔裤出来。
季鳐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她。
卫遥远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放到衣柜里,关上衣柜门,还找了把椅子抵着,然后快手快脚地把湿漉漉的衣服浴衣什么的都换了下来。
才扣好扣子,椅子就被衣柜门挤翻了,季鳐不但变出人形,还把衣服都穿上了。宽宽大大的白色深衣穿到他身上显得有点小,效果却特别的好。
要是那头长头发没剪,简直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男似的。
卫遥远脸瞬间就红了,季鳐咳嗽了一声,慢腾腾地坐到她边上。
卫遥远脑子里乱糟糟一团,隔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句话:“他们说,你是沧龙啊?”
季鳐轻轻“嗯”了一声。
卫遥远没话好说了,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那你那个基因解码……除了变人跟蝠鲼,还能……变成别的吗?”
季鳐看了看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能啊。”
卫遥远差点就跟女主播一样来一句,“那变一个啊!”
季鳐显然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就下了个决定。
他站起来,解开衣带,把深衣给脱了下来。
卫遥远期待看变身,可没期待看裸(和谐)男——她这一天都看到多少裸(和谐)男了啊!
季鳐脱完衣服,有点羞涩地冲她笑了笑:“那我变了。”
他也不是没裸过,以前都没这样啊,怎么突然就羞涩了?
白花花的人体渐渐开始变化了,最先发生改变的是手指——卫遥远也突然理解了“解码”的含义。修长干净的骨节逐渐拉长,长出锋利的金色爪子,手腕上的皮肉则变薄张开,形成一根根金灿灿的羽毛。
卫遥远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动物,四爪金碧辉煌,每一根羽毛都像是金箔铸就的,脑袋似鹰似雀,琥珀色的瞳眸里倒映着她的影像,简直像在做梦。
卫遥远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金色的大鸟亲昵地拍了拍翅膀,大团的火焰从它身上燃起,将她的脸也映照得绯红。
☆、第十七章、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暴力血腥内容,接受度不大的tx可以等下章出来后一起看。
“沧龙,白垩纪晚期出现的海洋顶级猎食者,短时间内大量繁殖后迅速灭绝,进食方式血腥残暴……”
卫遥远盯着网页,逐字逐句看过去,越看就越觉得胸口发闷、手心发凉——吃鲨鱼的海蜥蜴,听起来很恐怖啊!
卫生间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卫遥远连忙把网页关了,随手点开个小游戏。
季鳐头发湿漉漉的,拿着吹风机坐到她边上:“遥远,帮我吹头发——”卫遥远接过吹风机,站到了他身后。
季鳐十分顺手就点开了电脑属性,换好端口,输入网址,进了个花花绿绿的新闻站。
首页头条就是卫遥远跟他面对面站着对视的照片,还配了个异常狗血的耸动标题:蛇族先祖沧龙族原是痴情种子,疗养院一见钟情再谱人妖绝恋!
卫遥远握着吹风机的手哆嗦了一下,季鳐眉开眼笑地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再点进去,猛地就挑出来七八个弹窗广告,还都带着暧昧的声效:“超长‘家伙’持有者非洲甲虫邀您共度良宵”、“探索高山蟋蟀悠久的性(和谐)虐(和谐)待历史”、“豪猪的浪漫:撒尿求欢小游戏”……
卫遥远看得眼都直了,季鳐则见怪不见地一一关闭,这才看到长长的文字新闻和那几段点击量超高的变身视频。评论区一溜的名家点评,什么“驳杂交优化基因论”、“爱,有什么错!”、“通道盗版商将逼死妖盟疗养院,龙族出租空地是最大战略失误”……
卫遥远看得眼皮都抽筋了,她就没从季鳐那张大照片上看到一点什么“一往情深”、“帅得掉渣”的感觉,偏偏还有一群人在那评论:“真爱无价!”、“帅死了看一眼都会流鼻血”……
季鳐看得十分开心,各种肉麻的称赞都全盘接收,还挑了几段念出来跟卫遥远分享心得。
卫遥远听了一会儿就开始走神,心心念念又想起那只金色大鸟:“你变的那个鸟,叫什么呀?”
季鳐的笑脸僵化了:“鸟?”
“就那个金色的,会喷火的。”
季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才说:“那是鹓鶵。”
冤厨?
季鳐拉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在她手掌上写起来,萦回屈曲,绵延往复,不像写字,倒像画什么图腾。
卫遥远只勉强分辨出一个“鸟”字——笔划是复杂了点,估计也就是个鸟的名字。
卫遥远又问:“那个解码,是不是很难?”
季鳐连水也不喝了直直地看着她:“怎么了?”
卫遥远把吹风机换了只手,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就随便问问,总觉得……”
季鳐弯腰拔掉电源线,伸手抱住她:“你想学啊?”
卫遥远点了点头:“丁一帆说我有……”
“水仙都爱骗人的,”季鳐打断她的话,“水仙除了自恋就是揣测别的生物的心思,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想什么,他先发现了——他这么说,就是因为看出来你想学。”
卫遥远给他说得晕乎乎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季鳐趁势揽住她的腰:“你想学,我就教你,以后结婚了,还可以多几个模式过夫妻生活。”
卫遥远蓦然僵硬了,脑子里瞬间冒出刚才那几个弹窗广告,无论是人兽还是兽兽,都太挑战她的道德底线了。
。
卫遥远毅然拒绝了季鳐让她继续休养的建议,起了个大早去公司上班。
跟这几天看到的双头怪物、诡异动物性(和谐)癖比起来,丁一帆的那点“种族优势”简直就像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的小清新。
而且,她之后也一直没能打通他的电话,不知道水仙掉地上会不会摔坏掉球茎。
至于那个台路虎……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何况那天她还没痛到,季鳐也早把撞坏的车子折腾好了。
季鳐倒不阻拦,贴身保镖一样开车送她到公司,还老妈子似的跟她叮嘱:“再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人,你就使劲打我电话,你们这儿的治安也太差了点,警察查这么多天都没线索,太没用了,还是我出马比较管用。”
陈总监毕竟跟她阶级有别,这次见她来销假,神色也有那么点不满——谁会喜欢一天到晚请假的员工呢?要不是卫遥远平时勤快乖巧,攒了不少印象分,都快逼得他找机会劝退了。
丁一帆还是那副冷酷帅哥的模样,眼睛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了,脖子上却贴了一大块膏药,看到她进来,眼神就一阵风起云涌。
卫遥远在心里连连道歉,却不见他有什么友善的表示。
难道那一跤,把他那个什么电磁感应系统摔坏了?
这个念头才刚起来,丁一帆立刻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的种族优势是吸盘挂钩啊!”
卫遥远不敢反驳,视线却被桌上那盆绿萝吸引了。
这不是那个林湘湘送来的友谊之花?
“你帮搬上来的?”
丁一帆不可置否,“这个东西也不好看,不喜欢就扔了吧。”卫遥远摇摇头:“人家送的,友谊之花。”
丁一帆差点把奶茶喷出来,扔下一句“随便你”,端着早饭出去了。
卫遥远给绿萝加了点水,正要开电脑,前台打了内线进来,说是有人找。她以为是季鳐又送水果上来,连手机也没带就走了出去。
到了会客室,看到的却是穿着身运动装的肌肉男,看到她就满脸笑容地站起来:“哈哈哈哈,又见面了!”
卫遥远愣愣地看着他。
“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他的嗓门又粗又亮,镇得前台小姐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我是金钱龟,金钱钱,跟你一起泡过温泉的那个!你昨天还抱过我……”
卫遥远连忙伸手去捂他嘴巴:“我、我认出来了,你别说了,要误会的!”
金钱钱却吓了一跳,飞快地躲开她的手:“公母有别,我现在这个解码状态就够完美的了,不需要再升级了!”
“啊?”
“你别再碰我了,万一给我解错方向,解成糟老头子就完了!”
卫遥远被他说得呆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普普通通的一双手,既不会变出爪子,也开不出花来。
她……也会解码?
金钱钱站得远远的,隔空跟她比划:“你觉得手热不热?”
卫遥远摇摇头。
金钱钱抓抓头发:“那估计是跟那头沧龙待一起久了,给传染了——我刚还看到他在七楼跟一蒜头在打架。”
卫遥远吓了一跳:“跟谁?”
“就你们公司那个雄蕊的丁香水仙么,”金钱钱声音低了下去,吞吞吐吐的,“特喜欢说什么妖不是妖,满口学术词汇那个。”
卫遥远急了:“那怎么行,我……我去看看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金钱钱跟在她后面劝:“你去也没用,雄性之间的事情,你一雌的,去了也就添乱……”说是这样说,脚步却并不比她慢。
进了电梯,更是十分迅速地按了层数和关门键。
到了三楼,却并不见丁一帆和季鳐的人影。
金钱钱远远地站在电梯门口,一脸的不安:“没有?那估计打完了,不然还是回去……”整层楼的灯突然就暗了下来,窗帘也被紧紧拉上。
卫遥远全身一震,正想往回跑,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了一下。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更多的重物砸了下来,似乎是椅子和铁棍,一下一下,冰雹一样砸落在她头上、背上、腿上……
她疼得喊了两声,手下意识抱住脑袋,胳膊很快被敲断,施暴人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金钱钱的惊呼声离得很近:“你们干什么……不是,不是说叙旧……快住手……”
脚步声纷至沓来,更多的人围了上来,落在身上的重物也越来越多。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疼痛到了极致,反而变得愈来愈不真实。
金钱钱似乎哭了,男人低哑的呜咽声夹在沉闷的撞击声里,微弱得几乎难以分辨。
卫遥远努力想要睁大眼睛看看施暴者的模样,四周围却漆黑一片,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进眼眶,再因为她身体的震动而飞溅到地板上……
☆、第十八章、怪物
她在不停地下坠。
风从她耳边吹过,也从下方迎面冲来,刮得眼珠生痛、泪眼婆娑——有几头巨大的海洋生物在海面上挣扎,腥血染红了一大片海水,不断有金厨鲨鱼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更大的屠杀即将开始,连海浪都带上了肃杀的气息。
她越坠越快,海面也越来越近,在海面上时隐时现的生物一次次把脑袋伸出水面,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那张面目模样的脸庞,逐渐清晰,逐渐靠近……
“醒了?”
卫遥远倏地睁开眼睛,一双戴着手套的手伸了过来,把摔得有些变形的黑框眼镜架到她鼻梁上。
镜框擦过眉骨、太阳穴,带起剧烈地疼痛,连嘴巴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脖子、腰、手臂、双腿……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完全没有感觉。
那双手在她眉骨上轻按了一下,瞬间就有血迹滴落在镜框上:“恢复得真快啊,昨天差不多都敲成浆糊了,今天就又拼合出人形了。”
白手套沾上了一点殷红,看着尤其的刺眼。
那双手却毫不介意,还特意用两个手指夹起她软得如同面条一样的手腕:“全都碎掉了,看——”手指用力,一小块骨头碎片被直接从皮肉里挤了出来。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眼前的床铺上,卫遥远疼得全身都痉挛了起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捡起骨片,擦去血迹,炫耀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放进了白大褂口袋里。
卫遥远抖了抖嘴唇,用力闭上了眼睛。
眼皮很快被外力撑开,他这次直接弯腰对上了她的视线——那是一张精致的,属于年轻男人的脸。额头光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找不到一点儿缺陷不说,连毛孔都细到几乎看不见。
他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她,按在她眼睑上的手指一点也不温柔,用力地几乎要掐进肉里。卫遥远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眼睛却因为他手指的暴行而流出大量的眼泪。
“很疼?还能哭就说明还不够疼。”年轻男人的声音磁性而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疼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生命就是从疼痛开始孕育的,它还伴随着成长,教导你行走——你这么快就想要抛弃它了?”
卫遥远被迫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他显然对她的反应不够满意,食指和中指在她嘴唇上揉搓了两下,然后慢慢地探了进去。
卫遥远顺从地张开嘴巴,一直等他进去两个指节,才猛地合上牙齿。
她几乎拼上了全身的力量,眼前一阵发黑。
牙齿咬破了手套,却撞在冰冷的金属上。卫遥远吃了一惊,他微笑着看着他:“疼痛还没把你教导成人,还没让你知道,什么是不能做的,对吧?”
撑开眼皮的手指更加用力,大量的眼泪从卫遥远的眼眶中溢出来,几乎让她看不清眼前的面孔。
那不是人的手,是金属做成的手指和手掌——卫遥远不在抵抗,脱力一般松开了牙关。
年轻男人发出轻轻地笑声,冰冷的手指逡巡疆场一样在她的口腔了肆意抚弄,一直让她干呕了好几次,才满意地收回双手。
他脱去手套,露出银白色的金属手掌,用消过毒的纱布擦拭去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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