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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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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想得头皮都快裂开。
她就说嘛,自己可不是干坏事的料。现在不仅报复了江盛潮,连苏应衡也一起给报复了。
要不……找个气氛好一点的时机跟他坦白?
艾笙几乎带着壮士扼腕的决心打定主意。
回到家,趁苏应衡在浴室洗澡。艾笙带着满心怒气给姬牧晨打电话。
“你不是说这事对我们家那位没影响么,结果呢,他损失的是几个亿的利润。我早就警告过你,一切都要建立在不伤害到他利益的基础上!”
姬牧晨早料到她会找自己算账,对于她的火冒三丈一点也不意外。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晚餐。大家都是商人,苏应衡不出任何成本,只以中间人的身份就能独得一半利润,那么将来江盛潮就会加倍从他身上讨回来。如果江家一旦中标,就相当于是把苏应衡和江盛潮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你这是帮你老公做了决定”。
艾笙压低声音道:“你现在在我面前已经信誉破产。投标的不止津华实业和雷利集团,还有好几家非常有实力的公司。为什么最后雷利集团拨得头筹,你肯定比所有人更清楚”。
姬牧晨静了几秒,语气里带着歉意:“这件事你多半不会再瞒苏先生,我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艾笙咬牙:“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小人!”
姬牧晨:“对不起……可如果我不避重就轻,你肯定不会答应”。
艾笙冷笑:“你真可怜”。
“什么?”
“永远不拿真心待人,所以也永远难以得到真心”,说完艾笙挂断电话。
她心里阴云密布,觉得自己简直瞎了眼。
艾笙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走进卧室。
苏应衡已经正坐在床边,不知道想什么正在出神。
艾笙满腔的愧疚,简直不知道要怎么释放,于是放柔声线,将他搭在肩头的毛巾揉在他头发上:“怎么没把头发吹干?”
苏应衡翘着嘴角,“那你帮我吹”。
艾笙愣了一下,他这是在撒娇吗?
现在让她干什么都成,就是别闲着浸泡在内疚当中。
回过神,艾笙赶紧找了吹风,帮他吹头发。
苏应衡卸下满身的盔甲,修长的身体窝在床上,头枕在艾笙大腿。
他闭着眼睛,被艾笙温柔的动作弄得很享受。
他的头发黑亮柔软,触在手上湿湿滑滑地。俊逸的侧脸在灯下带着一层柔亮的光辉。
艾笙心想,如果现在告诉他,自己赶走了他的财神爷。
此刻的温情会不会瞬间封冻成坚冰,他立刻会像平时对着犯了错误的下属,眼里地看着自己。
想象拉扯着她的神经。艾笙正要鼓起勇气开口,苏应衡忽然说:“时间不早,睡吧”。
艾笙:“……哦”。
然后他翻身就够了个枕头,把艾笙心目中的绝佳时机扼杀在半路上。
第二天苏应衡沉着脸进办公室,让贺坚不禁心里打鼓。
一大早上地就这么不高兴,接下来也不知道要那谁开刀。
“让姬牧晨过来一趟”,苏应衡一边签文件一边说道。
贺坚绷着脸说好,转身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姬牧晨带着自己的辞职信进了苏应衡的办公室。
苏应衡有心先晾一晾他,便没有抬头。
脚步声走近,一个牛皮信封映入眼帘。
苏应衡终于舍得抬起眼睛,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气质本就清冷,动了气之后,更有一种摄人的凛冽。
瑞信上下无人不敬畏他,就是姬牧晨,也不敢在这一刻与他对视。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关艾笙的事”,姬牧晨两手握在身前,提着一气开口。
“你知道我恨你哪一点吗?”,苏应衡的眼神利得像冬天的寒风,无形,但能冷透骨髓。
姬牧晨答:“恨我对你的冒犯”。
公司上下都知道,苏应衡行事专制,喜欢却又擅长掌控全局。
苏应衡把笔扔下,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办公桌对面的人:“我最讨厌别人把脑筋动到艾笙头上”。
姬牧晨一愣,反倒笑了。自己那个时而机灵时而糊涂的表妹,真是好福气啊。
“呵”,苏应衡心里的嘲讽就快破冰而出,“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姬牧晨敛了表情,严阵以待:“抱歉”。
苏应衡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的辞职信我收下。但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姬牧晨心里一凛,面上唯有苦笑。
苏应衡的宽容都给了一个人,所以对其他人便毫不留情。
艾笙不仅好福气,还很富有。
不是指金钱,而是苏应衡给了她人的内心所需要的所有感情。
忙了一整个上午,中午贺坚打电话,说艾笙来了。
苏应衡合上文件夹,嘴角抿了起来。
“让她进来吧”,他按下内线。
没一会儿,某人就提着一堆东西进门了。
照平时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艾笙不会敲门,今天她却讲礼,等到他说“请进”才推门。
她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似乎第一次进他的办公室。
艾笙心里的确紧张,因为听贺坚说,苏应衡免了姬牧晨的职位。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
艾笙满心纠结,要不别关门。一会儿苏应衡如果想揍他,隔壁也能听见动静。
“把门关上”,她还没来得及做决定,正襟危坐的某人就开口了。
艾笙只好照办。
门一关,逼仄的紧绷感汹涌而来。
她像踩在钢丝上,一步步挪到苏应衡面前。
“今儿智商落家里了。你准备在办公桌上吃饭?”,苏应衡撩着眼皮,斜睨她。
艾笙眼皮不由自主地快速眨动,她木呆呆地把东西放到了茶几上。
扭头对苏应衡说:“赶紧吃吧,等会儿该凉了”。
苏应衡说等会儿,“算算你有多久没亲手做饭给我。今天怎么转性了,还是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艾笙心口一跳,掩饰道:“我这不是正处于贤妻良母的转型期么,非得把我的真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苏应衡把手边的东西推开,眼眸深邃地一步步逼近。艾笙有一颗逃跑的心,但身体却沉得像铅球,动都动不了。
眼见着苏应衡到了跟前,手放在她胸口揉着,凑近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地问:“你的心在哪儿?嗯?这儿,还是这儿?”
他的手肆意作乱,把艾笙的针织开衫解了几颗纽扣,手指塞进了她的内衣边缘。
艾笙低哼一声,软在他的臂弯。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可心里对他有愧,于是咬牙忍着。
苏应衡满意极了,俯首在她唇上舔来舔去。
艾笙被他弄得难受,却乖顺地没有反抗。她眼泪都快溢出来,手指攥住他的衣服下摆,窘迫地提醒:“门没有反锁,会有人进来”。
苏应衡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只要把门反锁,就可以?”
艾笙立即摇头。
他恶劣地用嘴代替手指所在的位置,非要让她紧张刺激地哭出来。
艾笙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无声地流泪。
直到苏应衡满足了,帮她把衣服扣好。艾笙才靠在他胸口,抽噎不断。
苏应衡把人从自己怀里拔出来,掰住她的下巴:“还敢不敢了?”
艾笙摇头:“不”,她皮肤娇嫩,胸口动一动都被衣服磨得发疼。
“我指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手指收紧。
艾笙睫毛上沾着泪珠,“我知道”。
苏应衡沉着脸,“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忽视我,隔好一断时间才亲手给我做饭?”
艾笙怔住了,错愕地望着他,这是哪儿跟哪儿。
她睫毛无辜地抖了抖,眼里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艾笙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多么勾人。
脸上被泪水洗出一层水润粉嫩,红润的樱桃嘴微张着,露出里面柔软的小舌。
眼睛再茫然地看着人,苏应衡都不知道接下来是该吃人还是吃饭了。
他修长的手指把她脸上的泪珠轻轻拂掉,柔声说:“傻瓜,我原谅你”。
虽然你并不清楚我指的是那件事,但应该清楚,我在你面前,就是这样毫无原则。
艾笙任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耳朵枕在他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快而有力。
艾笙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行动来弥补苏应衡。所以她陪某位大爷吃过午饭之后,又像个小丫鬟似的,揉肩捶背。
苏应衡整个人懒洋洋地,把她支使得团团转,等艾笙一说要回家,他立刻板下脸。
现在他的任何表情都牵动着艾笙的心弦。
见状她只好违背自己的内心,陪吃之后又跟着他进休息室陪了睡。
苏应衡以饭后消食为由,拉着她做了床上运动。
结果陪睡成了名副其实的“陪睡”。
艾笙看了看被扔在地上脏掉的内裤,拥着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出神,门被推开,苏应衡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他把一套新的内衣裤放到艾笙手边,“还舍不得被子里,我的体温?”
艾笙一个机灵。
苏应衡低哼一声,“再不起来我不介意再脱一次裤子”。
艾笙赶紧把内衣内裤拿起来,抬眼却对上男人兴味十足的眼睛。
“你不走我怎么穿?”
苏应衡不屑道:“又不是没见过”。
艾笙只能把手伸到被子底下,把底裤穿上,又坐起身,开始穿内衣。
这下她的光裸白皙的背部肌肤便裸露出来。
苏应衡的指尖徐徐在上面滑过,像是在把玩自己心爱的宝物。
艾笙一见背上失手,来不及把内衣穿好,就往后一仰,苏应衡顺势把被子一掀。
看到她一只胳膊刚套了一边内衣肩带。
红色的细带将她的皮肤衬得奶白诱人。
艾笙不幸走光,朝某人大喊:“苏应衡!”
苏应衡轻笑一声,坐到床边,帮她把内衣穿好。
末了还嗓音低沉地凑到她耳边说:“我喜欢搭扣在前面的那种,更方便”。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便穿,还是方便脱。
------题外话------
妈呀,终于写完二更^O^/
275。有钱男人才能装绅士
艾笙终于感受到了欠债还钱的痛苦。
她每天都被苏应衡死死榨干,还不能反抗。每天揉着腰起床,都快找不着北了。
这天陪苏应衡吃了午饭,正要打道回府,没想到遇见了程锦青。
雷利集团和瑞信的一个项目已经完成,两边要开个总结会。
本来不用程锦青来回奔波,但一想到可以和苏应衡见面,她便跟着走了一趟。
看见艾笙被贺坚亲自送下来,程锦青脸色便不大好看。
这位的谱摆得还真大。看贺坚那副恭敬模样,和在苏应衡面前相差无几了。
想起她偶然听到父亲与助理的谈话,程锦青眼里闪过一抹轻蔑。
如果苏应衡知道这次投标会上,有他太太的手笔,会有什么反应?
她可是很期待呢。
“苏太太,好巧”,两边相遇,程锦青一改平时见到艾笙的不屑表情,脸上洋溢出笑容来。
艾笙看着面前的一大帮人,目光最终定在了程锦青脸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是啊。不过也不巧,我刚要走”。
一句随口的话,却让程锦青理解为对方不想看见自己。
作为程家大小姐,她什么时候被人嫌弃过?
程锦青面色不预,心念一转,改了主意,向艾笙提议:“难得遇见,不如一起喝杯咖啡?”
艾笙:“程小姐来这里,好像有正事”。
程锦青倒是不在意她的提醒,跟项目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便上前挽住了艾笙的手臂。
“走吧”,她笑容柔美地说。
来者是客,艾笙挑了挑眉,跟贺坚说:“你先回去吧”。
贺坚点了点头,和雷利集团项目组的人打着招呼一同走向电梯口。
瑞信底层有个咖啡屋,其实是员工的休息室,偶尔也用来待客。
艾笙引程锦青进去对方倒没有挑剔。
瑞信的各类设施一流,程锦青这种喝惯顶级咖啡的人,也挑不出毛病。
两人坐下,立即就有侍应生认出了艾笙,拿着饮品单过来。
各点了一杯咖啡,程锦青的目光徐徐从艾笙身上扫过。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很聪明地没有把那些显老的奢侈品牌穿戴在身上。
她一身都是精致的小众品牌,青春洋溢,独一无二。
如果不是苏应衡的太太,她能享受这样奢华的待遇?
程锦青从小就有个强迫症,人或物就该呆在自己本来的位置上。
“那天庆功宴后我姑姑一直夸你年纪虽小,却底蕴深长。难怪能入苏先生的法眼”,程锦青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笑得神秘莫测。
艾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也就是跟你姑姑聊了两句流行音乐。我知道那些老歌手,是因为受了我母亲的影响。她喜欢听老歌”。
程锦青话锋一转,“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雷利集团多半不能在招标会上中标”。
艾笙脸色一凝,眼睛微眯,“这话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
话说开了,程锦青也不想再和她卖关子,“津华实业的低价是你窃取的吧?”
“窃取”两个字在艾笙脑海里轰隆炸开。她打小没干过坏事,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这个词扯上关系。
她掌心忽然出了一层汗,但背脊依然挺直,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艾笙的淡然让程锦青惊讶又气闷,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程锦青用小银匙搅了搅咖啡,就像在搅动艾笙的心湖。
她嘴角一扬,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不要以为苏应衡只是损失掉了几个亿而已,如果津华实业的人知道是你在背后作祟,会自己看你们夫妻两个?你是江家老爷子的宝贝外孙女,可苏应衡的位置就尴尬了。他可是江盛潮和政界大佬的牵线人。你却在背后捅了津华一刀,这笔账你扛不起,就只能算在他头上”。
“可你不要忘了,最后得益的是雷利集团。和我脱不了干系,你们就可以独善其身吗?再说,揭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锦青笑了笑:“你是个幸运儿,所以也就不能理解其他人日日祈祷,恨不得将心剖给上天的滋味。所以想看看你走背字是什么样儿”。
说完她抱着手臂直视艾笙的眼睛,“再提醒你一句,如果谈耀文知道苏应衡一边牵线,他的太太却又阳奉阴违。会怎么看待苏应衡?”
艾笙脸色一沉:“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苏应衡不是对你爱若至宝么,既然他事事顺着你的意思。那你能不能帮我安排这次项目总结会之后的聚餐?”
鲸吞蚕食,要想得到想要的,就从最微笑的靠近开始。
艾笙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渐渐握紧,气极而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安排你和我丈夫约会?”
脑子没毛病吧?
程锦青无辜地耸了耸肩,“或者你想让自己身败名裂,被扣上一顶商业间谍的帽子?就算那时候苏应衡不和你计较,苏家的老头子会容忍你成为将来的苏家主母?”
艾笙简直觉得好笑,“既然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倒要去雷利集团问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艾笙说着就站起身,立刻就要同程斌对峙的模样。
程锦青心里一慌,赶紧抓住她的胳膊。
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她临时起意。父亲要是知道她的小动作,势必不会轻饶。
“怎么,害怕了?”,艾笙拂开她的手,“你是程家大小姐,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既然雷利集团捡了大便宜,我们最好相安无事,否则谁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艾笙眉眼俱厉的时候,有几分苏应衡的气势。
程锦青一下子怔住了。等她反应过来,艾笙已经穿上外套,推门出去。
出了瑞信大堂,艾笙并没有立即回家。她让司机把车开到姬牧晨的公寓楼下。
接到电话的姬牧晨没多一会儿就下来了。把艾笙带到了一家手工蛋糕店。
他一点也没有辞掉工作后的局促,反倒气定神闲地戴上围裙,在一个私人小厨房忙活起来。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姬牧晨毫无罪恶感地支使人。
艾笙一点也不想帮忙,可他连把蛋黄蛋清分开这点儿事也做不好,艾笙终归看不下去了。
姬牧晨便撒手不管了,在旁边给她念蛋糕制作步骤,顺便偷吃果篮里的新鲜水果。
艾笙本来一肚子气,可做蛋糕这种精细活儿,反倒让她心情平复下来。
她戴着口罩闷闷地说:“今天程锦青来找我,威胁我说,要把我透露津华实业低价的事情捅出去”。
姬牧晨脸色一顿,把一颗红得剔透的草莓扔进嘴里,“程家的女儿有这么蠢?”
艾笙冷哼:“她一点都不蠢。料想我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儿,性格懦弱,把苏应衡当做最后一根稻草。自然不敢在他面前行将踏错”。
姬牧晨觑了她一眼,“我倒是好奇,她以此逼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简单又不简单,让我说服燕槐在他们的项目总结会议之后的聚餐”。
姬牧晨听后,也开始赞同艾笙的观点,程锦青一点也不蠢。
先拿话把艾笙给吓住,再逼迫她答应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有一就有再,人的膝盖一旦弯下去,就得跪一辈子。
程锦青这是以小见大,渐渐驯服她。
“你什么反应?”,姬牧晨好奇道。
艾笙眼睛都不眨地正在用奶油拉花,“我让她安分一点儿,她敢揭发我,我就敢在她爸那儿捅一刀回去”。
姬牧晨抚掌大笑,“你倒是会打蛇的七寸”。
艾笙露出来的大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笑意,“我看起来真有那么笨?我只是大智若愚而已”。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会去敲打程斌”,姬牧晨一槌定音。
艾笙冲他眨了眨眼,“不要指望我会对你道谢,毕竟我也是被你拖下水的无辜路人”。
姬牧晨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我本以为你从此以后不会再理我”。
艾笙偏头想了想,“的确,像你这样的人,我就该离得远远地。可恨一个人是须要付出代价的,就像这次的招标会,我恨江盛潮,换来的是在燕槐面前惶惶不可终日的愧疚。所以,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难受呢?”
姬牧晨心里震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艾笙摇了摇头,“你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燕槐。我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跟他开口”。
姬牧晨苦笑了一下,“你实在太小看苏应衡的洞察力。他要是一无所知,会那么快就接受我的辞职?”
艾笙手上的动作一顿,拉花立刻糊掉了。
她惊愕得眼睛都忘了眨,“这……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了?”
可这段日子,他除了对自己颐指气使,一点生气的影子也没有。
还是他有大招在后面等着自己。
艾笙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姬牧晨安慰她道:“他偏心着呢。这件事他即使知道了,也只会把账算在我和雷利集团的头上。你现在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艾笙稍稍放了心,低头一看,蛋糕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于是垮着脸对姬牧晨说:“只能重做一个了”。
姬牧晨却不甚在意地开口:“这个就挺好,别浪费”。
成品做出来,简直惨不忍睹。艾笙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
沮丧地埋怨姬牧晨,“要不是你跟我说话,我能做得更好看”。
姬牧晨一手提着打包好的蛋糕,一手闲适地插在裤兜里,“你又不吃,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结账的时候,姬牧晨很不客气地朝艾笙抬了抬下巴,“你付钱,我这个无业游民全靠你接济”。
艾笙咬牙:“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绅士风度?”
姬牧晨笑得让几个女店员神魂颠倒,“有钱男人才能装绅士”。
这个无赖!
艾笙付了帐,姬牧晨提着那个烂尾楼似的蛋糕送她上了车。
等那辆银色捷豹开出去好远,姬牧晨仍注视着它消失的方向。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呢。
艾笙回到家,一想到姬牧晨说苏应衡早就知道她在津华实业招标的时候动的手脚,就坐立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悬着一颗心,既盼着苏应衡回来,又怕他回来。
一扫到墙壁上的挂钟,时间不早,艾笙赶紧到厨房做饭。
等人回来,她锅里炖着的鲫鱼豆腐汤正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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