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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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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七手八脚地将苏应衡抬进船舱。
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房间,分开休息。
男人躺在单人床上,很快就把小小的空间挤满了。
艾笙将他湿掉的裤子脱下来,用热毛巾将他的身体擦拭了一遍。
雪白的被子裹紧他,艾笙还觉得不够,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上面。
“都围在这儿干嘛!有钱捡吗?”,威严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不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艾笙打开门,是李导。
李导目露担忧地问:“苏先生没大碍吧?”
艾笙红着眼睛眉头皱紧,“昏昏沉沉地,情况不太好”。
李导叹了口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已经叫船长返航。虽说县城偏僻,但总归比山上好点儿”。
艾笙心里暖得发酸,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对了,等会儿下船总得有御寒的衣服。这套是新的,苏先生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穿吧”,李导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都这个时候了,哪有挑剔的余地。
艾笙把东西收下,再次道谢。
船很快回到始发地,救护车已经等在岸上。
一下船,苏应衡就被送上了救护车。
护士简单给他检查了一下,安慰艾笙:“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艾笙没心思说话,抿了一下嘴唇。
快到医院的时候,苏应衡醒了,他嘴唇乌青,忽然握住艾笙的手。
艾笙怔怔地,被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外面冷”。
苏应衡气色很差,扯了扯唇角,执着地再次拖住她的手。
没等她拒绝,就将她的手拉进被子底下。
艾笙挣扎了一下。苏应衡手上微微用力,回敬一句:“外面冷”。
其实是怕她跑了。
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535。你不是饿了吗?
进了医院之后,苏应衡的体温越来越高,紧急吊水,医生说只能先住院观察。
他嘴唇发紫,情况看起来很不妙。
人昏迷着,却拽着她的手不放。
艾笙知道自己使点儿劲就能挣脱他,但心里却十分不忍。
只好静静地坐在床边,等他醒过来。
“你看你,傻吧,那么冷的天气,怎么就敢一猛子扎进海水里?”,艾笙轻轻拨着他趴在额角的碎发,喃喃自语。
近距离看,才察觉他又瘦了,两颊微微凹下去,五官更显得深邃。
“你千万要好好的,不然我就是罪人”,想到医生说他的高烧已经引起心肌炎,艾笙眼圈红了,心里针扎一样。
昨晚照顾苏应衡没睡好,艾笙哭着哭着就沉入一片混沌。
半夜被饿醒,一抬头就对上苏应衡略显疲惫的眼睛。
“你醒了?”,艾笙激动得反握住他的手。
苏应衡点头:“嗯”。
“身上有没有什么反应?”,艾笙急切地问道。
苏应衡说话声音轻轻地,“我都这样了,反应不起来”。
艾笙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苏应衡抿唇,“不笑怎么行,看你,眼睛都肿了”。
艾笙抹了一把脸,“谁让你看这个了?”
苏应衡眨了眨眼,有点委屈:“我都这样了,你都不让着我”。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水里多冷你不知道,都烧成心肌炎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苏应衡心里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你不是还整天想丢开我吗?我要是不在了,不是正合你心意?”
艾笙气得肩膀发颤,“什么叫你不在了!少胡说!”
苏应衡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抬起手,手背上吊着针,换了另一只。
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苏应衡低笑:“我这么不懂事,所以你得好好在我身边看着我”。
他眼眸亮晶晶,就等她一句承诺。
艾笙心里酸疼,掐住掌心,扯开话题:“你饿了吗?”
苏应衡眼眸暗下去,怪她不解风情,背过身,冷硬说道:“不饿!”
艾笙捋捋碎发,站起身,“这会儿医院食堂肯定没人了,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24小时营业的粥店”。
苏应衡立刻转过身,“不许走!”
这一声力气用得猛,话音一落,他就咳嗽起来。
艾笙过去帮他拍背,“这么激动干嘛?”
生个病也要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苏应衡身上没力气,瞪她的眼神也显得色厉内荏,“哼,一出门就有通宵的出租车”。
艾笙哭笑不得,“我们俩总不能一直饿着吧?”
苏应衡指挥她:“我的手机呢?”
艾笙从他换下来的西装衣兜里找到。
苏应衡报了一串数字解锁。
艾笙手指动作着,输入完毕才反应过来,密码是她的生日。
他的手机屏幕上,也是他们两个的合照。
照片上他们两个笑得多开心呐,脸贴在一起,苏应衡嘴角的弧度暖融融,斜眼偷看她。
艾笙心里一阵暖暖的痛楚。
苏应衡对她说:“点进通讯录,找一个叫王兆森的人,他是A省子公司的负责人”。
艾笙睨他一眼,“大半夜地,打给人家作什么?”
苏应衡理直气壮:“你不是饿了吗?”
536。你的意念好了不起
有时候艾笙简直拿苏应衡的孩子气没办法。
接近凌晨一点,王兆森带着人诚惶诚恐地到了医院。
大冬天地,几人一看苏应衡躺在病床上就开始擦汗。
这尊大神没事还好,有事就是他们照顾不周。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王兆森怕苏应衡烦,不敢多问,只寒暄了两句。
苏应衡心情不错,说了两句类似“大家辛苦”之类的慰问语。
他指了指下属拿来的鸡丝粥,对艾笙说:“不是饿了吗?吃吧”。
几人的眼睛都朝艾笙看去。
艾笙有些尴尬,嘴角的弧度扯动脸皮。
没说两句,苏应衡就对王兆森道:“我住院的事情保密,反正也呆不长”。
省得一大波人来探病,烦都被烦死。
王兆森连连称是。
艾笙把几人送到病房门口,折返回来,将东西拿出来,慢慢喂粥给苏应衡。
他一边吃一边挑剔:“没你煮得好吃”。
艾笙没好气地说:“都这个时候了,麻烦你的胃降低一下要求”。
苏应衡笑眯眯,“我不挑,有情饮水饱”。
艾笙被他笑得没脾气。
等苏应衡吃完,她匆匆把自己那份吃了,在苏应衡旁边的折叠椅上睡下了。
第二天艾笙起了个大早,去外面买早餐。
一些日用品也要准备。
大包小包提着去了住院楼,刚到护士站,一向稳重的护士长战战兢兢地跑过来,让她快点儿回苏先生的病房。
艾笙脚下加速,问道:“这是怎么了?”
护士长很着急:“苏先生一醒过来没看见你,就开始生气。不肯配合量血压,也不吃药。刚扎了吊针,自己一把扯掉,正准备出来找你”。
话音刚落,艾笙就看见苏应衡沉着脸出来了。
一看到她,全身冒着黑气,眼底阴森地握住她的手腕,“你跑哪儿去了?”
艾笙手腕生疼,“嘭”一声,手上拎着的东西都摔到地上。
“我……我就出去买了点儿东西”,他气场太吓人,艾笙舌头都捋不直了。
苏应衡脸色稍稍好看一点儿,也没撒手。
艾笙这时才注意到他手背正在流血。
“唉!你这人……”,她低头皱眉抱怨,按住他手背上的血管。
护士赶紧上前,帮他包扎好。
苏应衡找到人,也不暴躁了,牵着艾笙进了病房。
休息一晚上,他气色很多了。心脏仍然不适,嘴唇颜色看起来有些不妙。
艾笙像照顾小朋友一样,对他的事亲力亲为。
帮他擦了脸,又细致地帮他刮了胡子。
没办法,他就是生病也很修边幅。
苏应衡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你来试试,刮没刮干净”。
艾笙果然上当,凑近去看。
苏应衡趁机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下巴在她侧脸轻蹭,“扎不扎人?”
艾笙想推开他,又担心他的身体,只能拍开他的手,警告:“老实点儿”。
苏应衡低笑,将她圈在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须后水的味道,刚才帮他清理的时候沾上的。
平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她身上的,却异常得清新。
艾笙轻推了他一下,“你该吊水了”。
苏应衡抱着她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在撒娇:“不想吊水”。
艾笙手指插进他发间,轻揉了一下,“嗯,有奖励”。
苏应衡在这句话的引诱下,回到床上。
护士给他挂上水,苏应衡清亮的眼眸锁牢她:“我的奖励呢?”
艾笙低头给苏应悦发短信,报平安,头都没抬:“奖励就是你能早日康复”。
“就这个?”,他脸上的渴盼持续皲裂。
“其他的你身体也受不住”。
苏先生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你信不信,我用意念就能让你下不了床?”
“你的意念好了不起,生孩子的事儿都能全包了”。
537。添丁
苏应衡住院一周,可以下地,就闹着要出院。
不仅他这边,束州那边的亲朋也很担心。他再不露面,估计大家都要往省挤。
安排妥当之后,苏应衡的私人飞机直到束州。
苏应悦接的机,看见苏应衡拉着艾笙下来,人瘦了一圈,当即眼睛就红了。
“爷爷在家盼着你呢,今天起了个大早,戴叔说打太极都心不在焉”,苏应悦没急着问他的身体,反而提起相对轻松的话题。
苏应衡点头:“我身体没什么大碍,爷爷没担心吧?”
他老人家冠心病都快犯了,能不担心?
苏应悦没说实话,“嗨”了一声,“咱爷爷什么大世面没见过”。
苏应衡点头:“这就好”。
苏应悦冲艾笙眨了眨眼睛,“这几天辛苦你了”。
苏应衡为什么生病,苏应悦肯定知道。可苏家人天生的高情商,没有说破。
这声道谢让艾笙心里泛起愧疚,抿唇说:“如果不是因为我”
苏应衡捏了捏她的掌心,打断她的话:“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得在医院过年了”。
兄妹俩都乐意捧着她,艾笙也知趣,没有继续往下说。
三人上了车,苏应悦开口道:“你把温序几个屏蔽了吗?他们天天给我打电话,问你身体如何。明商都问我,是不是在上买东西,给了店家差评”。
苏应衡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轻轻“嘶”了一声。
艾笙不禁扭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心虚。
今天早上帮他刮胡子,他故意俯身亲她,让她脸上沾上泡沫。
结果艾笙刀没拿稳,在他下巴上划了一道小口子。
苏应衡对上她的眼睛,翘了翘嘴唇。
艾笙脸上泛红,瞪他一眼。
苏应悦见他们眉来眼去,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这两个总算不闹腾了。
到了老宅,苏承源只打量了苏应衡一眼,其余的也没多说。
“吃饭吧”,一顿团圆饭,尽在不言中。
饭后,戴澜领着一个高瘦的老人进来。
苏承源对老人家很客气,“李老,特意叫你过来一趟,不容易啊”。
李老身上带着一股中药的清香,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首长,我是长居山林的人,给您添麻烦了才对”。
苏承源笑:“得了,都认识几十年的人,甭客气了”。
李老点头应是。
苏承源冲苏应衡招手,“这是你李爷爷,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祸祸了他一田草药,他老人家气得直哭”。
李老脸红:“您这是揭他的短,还是揭我的短呢?”
众人笑。
“今天就是找你来,给这个坏小子瞧瞧身体。有你一句话,我更放心”,苏承源说道。
看来这次老头儿是真怕了,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苏应衡心里微酸,没等李老开口,就伸出手,让他把脉。
老人家拿了个谷物填充的小枕放到他手腕下,凝神把脉后,慢条斯理地开口:“气虚血亏,得补”。
他说话一向简要,苏应衡点头,等他开方。
李老不用钢笔,开方用毛笔,跟其他医生龙飞凤舞的字体不一样,他每个字都遒劲如松,干净清楚。
墨干之后,戴澜收好,转身出去让人拿药。
在飞机上困顿几个小时,艾笙正打着呵欠,泪眼中就看见小老头笑眯眯地到了自己面前。
她半张着嘴,卡在那儿,像被人按下暂停键。
苏应衡神色有些紧张,“我太太有哪里不妥吗?”
中医望闻问切,李老的“望”就很厉害。
苏应衡被艾笙病怕了,担心她哪里又出毛病。
李老:“可否让我给少夫人把把脉?”
艾笙望向苏应衡。
苏应衡点头:“她早前脑袋动过两次手术,您给她诊脉,更加保险”。
艾笙伸出两只嫩生生的胳膊。
李老探了脉,沉吟几秒:“家里要添丁了啊”。
538。我第一次当爸爸
艾笙第一个怔住,脑袋里一片空白。
还是苏承源反应过来,“戴澜,你给军总医院打个电话,马上派车送艾笙过去”。
苏应衡两眼发直,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被满汉全席噎住了。
苏应悦见这对准父母都成了雕像,忍不住着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医院?”
“对,对,去医院”,苏应衡直愣愣地跨出门,忽地顿住脚步,想起忘把艾笙带上。
折回去,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这会儿他还跟做梦似的,手上的力道没拿捏准,艾笙“嘶”了一声。
苏应衡赶紧松手,一脸紧张,“我……我第一次当爸爸”。
艾笙本来也紧张,听他这么一说,“噗嗤”笑出声来。
他多睿智英明的人,到了这时候,也和普通人一样笨拙无措。
因为在意才会敬畏,艾笙捏了捏他的掌心,“我没事”。
苏应衡小心翼翼地牵着她,都快跨出门,才想起跟苏承源打声招呼:“您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苏承源牵挂地挥手,“赶紧去,直接找孙院长”。
到了医院检查,等结果的时候,苏应衡面无表情,手心却一直出汗。
艾笙反倒安慰他:“没事,我身体一向不错”。
苏应衡拧眉:“不错什么啊,脑袋上手术就动过两次,更别说住了那么长时间的院”。
越说他眉头越紧。
艾笙识趣地转移话题,“本来还想去山区采风的”。
说起这个,苏应衡就心有余悸,“还好没去,落山在下雪,要是有个摔跤打滑地——”
他有点受不了接下去的猜想,一身冷汗。
艾笙抿紧嘴唇,决定不再说话。
省得说什么他都能形成悲观联想。
不一会儿,医生过来了,扶了扶眼睛,笑眯眯地冲两人道喜,“二位要当爸爸妈妈了,不过月份太小,前三个月尽量静养”。
苏应衡俊脸凝重,“她之前动过两次手术,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本来他是没想过让艾笙这么早怀孕的,之前他们两个隔山隔水,有过的几次对他来说就像偷来的。
所以没怎么注意。
医生沉吟几秒:“苏太太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年轻人,恢复能力总要强些”。
苏应衡的心稍稍回到肚子里。
医生给艾笙开了些有助孕妇身体的药,两人终于打道回府。
在车上,相对于艾笙的沉默,苏应衡显得精神奕奕。
“家里房间多,空出几间来当作婴儿房。其实很多次都想过自己当爸爸的情形,可到了今天,才发现所有情绪都不够用”,他扣着艾笙的手,难得喜形于色。
有点儿高兴傻了似的。
他本来就长得惊才绝艳,这会儿五官被狂喜点亮,让人移不开眼。
宝宝肯定会和他一样,长得很好看吧。
艾笙这时才有了几分真实感,手掌贴到肚子上。
苏应衡嘴唇吻在艾笙鬓角上,“累了吗?”
“有一点”。
苏应衡帮她理了理碎发,“嗯,先回老宅跟爷爷说一声,我们就回家”。
艾笙瞧了他一眼,“我想先回学校”。
苏应衡睨她一眼,直接说:“不行!”
539。对它最好的捷径
一回到束州,所有现实就一一展现在眼前。
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前,即使和他在一起,也做不到心安理得。
苏应衡明白她的想法,下颌绷得很紧。
本以为新开辟出一条捷径,可最后仍然是条死胡同。
她的手往外抽,却被苏应衡用力握住。
“你喜欢它吗?”,他从未这样患得患失。
艾笙没直接回答,垂下眉眼,“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苏应衡眼底深沉,焦躁压在底下,“你一个在学校,怎么照顾好自己?”
艾笙强笑:“过去二十年,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苏应衡呼吸一滞,她的意思是,有他没他都无差别吗?
当父亲的喜悦被冲淡,他压抑着火气,把头扭向窗外,“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在哪儿无所谓;可现在你怀孕了,无论如何都要回橘园”。
他的语气严厉又独断。
艾笙心里陡然一沉,阴云飘到头上。
所以,他此刻在意的,只是孩子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格外多愁善感。鼻端一阵酸意,喉咙哽得生疼。
一时无言,窗外的景色飞快划过。
回到老宅,苏家人都盼着消息。
听说消息确切,大家都喜气洋洋。
苏承源那么大年龄,也显得激动,“燕槐也有孩子了,好,好,好!”
苏应悦“噗嗤”一声:“爷爷,您就好好锻炼胳膊腿儿,以后等着抱曾孙吧!”
“哎呦,这几天偷懒没打太极”,苏承源懊悔不已,“小戴,明天你得叫我的早”。
戴澜笑着点头。
苏应衡脸上的喜气再次恢复,看了一眼时间:“艾笙累了,我先带她回去”。
从老宅出来,艾笙就一路沉默。
苏应衡帮她把围巾系紧,神情就像完成多神圣细腻的工程。
艾笙一抬头,眼睛就对上男人的下颌。
那条小伤口还看得见,被男人抿起的唇角带得更加明显。
苏应衡下巴上一暖,察觉到艾笙暖暖的指尖放了上来。
“外面冷”,将她的手拿下来,揣进大衣兜里。
他走路一向脚下生风,此刻却慢悠悠地,像退休老干部散步。
都是为了将就她。
回到橘园,苏应衡去帮她放水洗澡。
艾笙也累了,走进浴室,发现男人也跟进来了。
“你来干嘛?”,她瞪圆眼睛,眸子里清光荡漾。
苏应衡的衬衫袖口已经挽起来了,“帮你洗澡啊”。
语气别提多理直气壮。
艾笙鼓着腮,“不用,我是怀孕,不是全身瘫痪”。
苏应衡瞥她:“胡说什么呢!”,他清了清嗓子,“医生说,能静就不要动”。
“不是瘫痪,胜似瘫痪?”
他一副被气着了的表情,黑着脸。也不管她的拒绝,伸手脱她的衣服。
艾笙捏紧衣领,“你干什么?”
她可是孕妇。
“又不是没脱过”,对此他轻车熟路。
艾笙见他一脸执着,“你先出去,我有事再叫你”。
他换了一种说法:“我不是伺候你,是在伺候宝宝”。
艾笙心里的敏感神经被触动。现在果然宝宝第一。
她脸色淡下来,推开他的手,语气强硬不少:“我自己可以,有你在不适应”。
苏应衡手顿住,慢慢收回来。
帮她脱衣洗澡,多次练习,早已得心应手。
以前可以,难道现在做这些事,就会让她过敏吗?
苏应衡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转身出去。
艾笙不知道要怎么样解眼前的困局。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和苏应衡之间的问题仍旧存在。
她母亲的死,并不能因为新生命的降临而被遗忘泯灭。
至少她父亲荀智渊不可以。
洗完澡,苏应衡刚好端了一碗银耳汤进来。
他的情绪调整得很快,这会儿已经喜怒不形于色。
“冬天干燥,喝这个润肺”,因为紧张艾笙的身体,他迅速进入食疗达人的角色。
艾笙喝了一半,喝不下,苏应衡把剩下的吃了,拿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等苏应衡出来,房间里并没有艾笙的身影。
他心里一慌,扔下浴巾,扬声叫她:“艾笙?”
脚步急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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