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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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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这些摆设就能看出她从小衣食无忧,受尽父母宠爱地长大。
韩潇坐在床上,看着墙壁上的某一处发呆。艾笙从她眼花缭乱的衣帽间里翻出换洗衣物,让她去洗个澡。
“我真傻,以为自己能虎口脱险”,韩潇自言自语道。
艾笙把衣服放到她旁边,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洗个澡,嗯?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韩潇眼珠终于动了动,她惨笑着摇摇头,“不会好了,今天这件事会伴随我一辈子。还有我爸妈,他们知道了该多难受”。
一想起父母,她就控制不住情绪,有种嚎啕大哭的欲望。
艾笙将她抱在怀里,“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乖,这是一道劫数,跨过去了就海阔天空。韩潇,过了今天,我相信你会比以前成长得更美丽”。
她坚定的语气给了韩潇力量。韩潇抹了一把脸,“你说得对,连这件事我都能过去,以后的我就会刀枪不入”。
艾笙为她含泪的笑容感到鼻酸,“对,还有大把的好时光等着你”。
韩潇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一个小时之后,她还没出来,里面水声哗哗作响。
艾笙焦急地去敲门,怕她洗太久会缺氧,“韩潇,洗好了吗?”
“来啦!”,里面的人像在掩饰什么,高声应道。
不一会儿韩潇就出来了,洗尽狼狈,水汽将一张小脸蒸得水嫩白皙。
只是其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却被揉搓得发红,有些地方还青肿起来。
艾笙知道韩潇不希望自己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便只是开口道:“你家的小阿姨叫我们下去吃饭”。
韩潇抿唇,点了点头。
吃过饭之后,艾笙说想给自己脖子上的伤处抹点儿药。
等小阿姨把药箱拿来,艾笙给自己抹了药之后,顺便给韩潇也抹了一次。
两人上楼洗漱完毕,早早地上床睡觉。
韩潇一直没睡着,艾笙知道,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一夜艾笙太累了,即使挂心韩潇,却也抵挡不住困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韩潇却毫无睡意,看见艾笙的手机亮了起来,她便扫了一眼,屏幕上弹出来自苏应衡的短信。
没一会儿就多达二十多条。
发短信的人没收到回复,好一会儿才停止轰炸。
韩潇眨了一下,眼泪就出来了。真好,苏应衡永远不会让艾笙沦落到自己今天的地步。
第二天艾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她坐在床上撑了个懒腰,忽然闻到房间里一股淡淡的香气。
苏应衡嗅觉敏感,家里从不用熏香。艾笙这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
韩潇!
她眼睛猛然瞪大,从床上跳起来。
咚咚跑下楼,却看见韩潇正穿着简单的短袖T恤和热裤,正站在落地窗边给鲜花喷水。
见惯了她化妆的模样,猛然换成一副素面皎洁的样子,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本来就窈窕漂亮,现在还真挺淑女。
艾笙悬起的心脏落地了,踱过去说:“非洲菊要求长时间光照,放室内可不行”。
韩潇利落地翻了个白眼,“我自带光环,难道还满足不了它的光合作用?”
艾笙欣喜地发现那个爽利的韩潇又回来了。
“你的光芒千万别太强,给它晒焦了”,艾笙调侃道。
韩潇不屑道:“本小姐收放自如好吗!”
两人磨了一会儿嘴皮子,小阿姨就过来叫她们去吃早餐。
昨晚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今早就知道厉害了,把满桌子的东西全都扫进肚子里。
等吃完,艾笙才提醒韩潇:“你不是要减肥吗?”
“减什么肥,老娘从今天起要放飞自我!”,韩潇站起身来,在室内溜达两圈消食,对艾笙道,“你们家的司机一早就等在门外了。可见苏先生盼着你回去的心情有多迫切。我就不留你了”。
艾笙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手机,没想到苏应衡会这么着急。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回家他早就去公司了,哪儿还碰得着”。
“得了,你还是别给我撒狗粮了,早饭都还在胃里撑着呢”,韩潇挑了挑柳叶眉。
反正最后韩潇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般语气,把艾笙塞进了汽车。
等目送车子离开,韩潇嘴角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脚步虚浮地往回走,坐在房间里发呆,看着窗外常青树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挪动,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中午,她一点也不饿,小阿姨叫吃饭她也没下楼。
以前得空就要在外面疯,现在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忽然觉得自己经历一晚上就苍老了。
**
艾笙回家之后,果然没见到苏应衡的人影。
她给苏应衡打电话,对方说有事在忙,一会儿再打给她。
艾笙只好收了线。
事实上此时苏应衡正在端坐在卫家祖宅的客厅。
卫家老头子传说有点克妻,娶过三任太太。不过子嗣倒是兴旺,膝下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
卫邵东就是三房的次子。
卫家子子孙孙到齐,偌大的客厅立刻满满当当都是人。
等管家泡了茶上来,卫家老头子卫坤亲自端着茶碗,弓腰递到苏应衡手里。
“养不教,父之过,都是卫家子孙无状,得罪了苏先生。今天我就舍下自己这张老脸,给您赔个不是”,卫坤头发花白,年纪只比苏承源小几岁。
苏应衡站起身来,把茶接过去,将他扶到自己旁边的红木方椅上坐下。
“您这么客气干嘛。这事儿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卫二少现在还躺医院里呢。也是手底下的人行事莽撞,我也代他们给您赔礼”,苏应衡也温和答道,语气充满歉意。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带着满满的诚意。
卫邵东的哥哥卫邵南脸色铁青,对坐在上首的英挺男人满腔怨愤。
他亲弟弟昨晚才把剁掉的三根手指接上,脑袋也缝了十来针,没想到苏应衡倒先找上门来,恶人先告状。
只可恨苏家跺一跺脚束州都要颤三颤。苏应衡权柄在握,卫家不仅惹不起,还得将他奉为上宾。
“卫二少的事,我看还是不要张扬为好。他和赵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要是赵小姐听说他出了事,不知道会多着急”,苏应衡抿了一口茶,就将盖碗放下。
要说赵从雪着急,在坐的没几人会相信。卫邵东娶赵从雪,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赵家正找不到空子,解除婚约呢。
所以苏应衡这话正中了卫坤的心事。后者连连点头,“是是,那个孽子就缺个好媳妇儿管管。要是让赵小姐不满意,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听说卫二少已经在家族企业里做事,这自然无可厚非。可他打着融资旗号,肆意妄为,这就有失道义。既然这事不准备张扬出去,那个受伤的女孩子也得好好安抚,该怎么做,卫老先生肯定比我有成算”。
该说的都说了,苏应衡也不想再和卫家的人虚与委蛇。
一盏茶后,他便起身告辞。卫家的人一再好客挽留,似乎昨晚叫人断了卫邵东三根手指的人不是苏应衡。
一直被簇拥到了汽车旁,苏应衡才站住脚,让卫家人留步,同贺坚上车之后便扬长而去。
卫坤混浊的眼珠子再也看不到汽车的身影,他才由长子和次子扶着回到客厅。
跟苏应衡说半个小时候的话,就像打了一次攻坚战似的。卫坤身上全是汗。
他坐下去,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这时候卫邵南终于忍不住,不服气地问道:“爷爷,他都把邵东害成那样了,您干嘛还对他那么客气?”
卫坤不复先前的和蔼,冷冷扫了孙子一眼,“不仅是我,以后就是你们见了苏应衡也要夹着尾巴做人。他只是一个世家子弟也就罢了,可他还是周家握着所有暗棋外孙,是周楷瑞唯一珍视的后辈。个个都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为什么他一接任瑞信总裁,以前跟苏烨对着干的老家伙全都不敢蹦哒了!”
而被卫家老少忌惮不已的苏应衡正在车上闭目养神。
昨晚艾笙不在家,他有点失眠。今早就精神不济。
等歇了几分钟,他开口问贺坚,“接下来要见谁?”
“津华实业董事长助理,谷颂禹”。
苏应衡心里一动,“江家?”
“是的”,贺坚答道,顿了几秒终于犹豫着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就是今天您不来,卫家也不敢有怨言”。
“我是怕他们有怨言的人么?卫家的确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但卫邵东说不定会有什么小动作。所以要让卫家老爷子压住他”,他真正怕的是,卫邵东把事情宣扬出去,不仅是韩潇,艾笙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关于她的事情,苏应衡向来斟酌再三。
回到公司,苏应衡把扯下来的领带重新系上,才下车去会客室见谷颂禹。
谷颂禹是来谈津华和瑞信间的合作案。
几个亿的项目,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谈下来的。虽然苏应衡下定决心重振瑞信的实业,但一试水就是这么大的案子,所以他格外谨慎。
进度缓慢,也是意料之中。
休息的空挡,谷颂禹指着墙壁上裱好的字念道:“自性真清净,诸法无去来”,他笑呵呵地问,“苏先生也喜欢弘一法师李叔同?”
苏应衡摇了摇头,“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家里倒是有人喜欢这个花和尚”。
没想到他这么直率,谷颂禹就笑,“你说李叔同是花和尚,家里人不恼?”
苏应衡目光一软,“就是她一口一个花和尚地叫。还说就是弘一法师在世,也绝不会生气”。
谷颂禹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古灵精怪的语气还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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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董事长想见你一面
苏应衡回家的时候,艾笙正在和韩潇打电话。
“刚刚卫坤的助理亲自打电话,说卫邵东克扣的融资立即就会启动。那边一直在道歉,我反而有苦说不出”,韩潇苦笑着,只觉得这轮融资的代价太大。
不过还好,至少是解了父亲的燃眉之急。否则他在医院都不会安生。
艾笙没想到卫家的动作会这么快。而且态度还十分恭谦,“这就好,总比他们倒打一耙要来得轻松”。
韩潇自嘲道:“我在家里当了这么久的大小姐,总能为我爸妈做点儿什么了。只有拼了命往这上面想,我晚上才不会做噩梦”。
艾笙心里一揪,“韩潇,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看我以前不是也那你辛苦,不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
韩潇叹了口气:“可我哪有你那么好的运气,能遇上苏先生啊?”
这话说得艾笙无从反驳。她大概花光了所有运气,才能阴差阳错嫁给苏应衡吧。
愣神两秒,艾笙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响动,她扭头一看,苏应衡回来了。
韩潇没听到她说话,便道:“既然你有事,改天再聊”。
艾笙答应了一声,把手机收了起来。小跑过去,看见苏应衡手里拿着一本画册。
“咦,是崔如琢的画册”,艾笙捧着书本,喜出望外。
苏应衡“唔”了一声,“刚好路过,随便买了一本”。
艾笙揭穿道:“明明就是精装版,而且还没有正式上市。你这么谦虚,我的感激会少很多”。
“可该我的回礼,我一点都不会客气”,苏应衡说着就打横将她抱起来,重重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将艾笙抱到沙发上坐下,抬起她的下颌,查看昨晚在俱乐部留下的伤痕。
虽然痕迹以后很淡了,苏应衡脸色仍旧发沉,抿紧的嘴唇给人一种清绝的味道。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在她脖子上抚了抚。艾笙敏感点被扫到,“咯咯”地笑起来。
“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他试图板起脸,但没能成功,眼睛里带着明澈的笑意。
艾笙抓着他的手,“我真没大碍,现在绕束州跑一圈也没问题”。
苏应衡凉凉地瞥她,“跑一个给我看看”。
艾笙悻悻,“我就是用了个夸张手法,你别当真”。
一天没见到人,苏应衡恨不得立时同她融为一体,凑过去亲她脖子上的那点淤青,低声道:“月经走了没有?”
听懂他话里的暗示,艾笙脸色涨红,“没有”。
她被亲得意乱情迷,无意识地去揉他短短的头发。
苏应衡听到否定答案,在她脖颈见深嗅了一口,喘着粗气坐直身体。
艾笙清了清嗓子,压制住狂乱的心跳。消除中漂浮着淡淡情欲和暧昧,她抬起荡漾的眼波,便看见男人身体微微前倾地坐着,洁白的衬衫拓出他修长有致的后背轮廓。
越看身体越热,艾笙清了清嗓子,随口扯了个话题,“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苏应衡身形一顿,回过头来,“我记得你已经过问这个问题”。
“可你滑得像条鱼,给出的答案不能喂饱我的好奇心”,艾笙将调皮的小手放到他的脊背上,手指顺着他肌肉间凹陷下去的脊椎滑动。
她的手撩拨着苏应衡的神经,后者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哑声答道:“如果你的月经已经走了,我会喂得你饱饱的,直到你觉得撑到难以忍受”。
艾笙啼笑皆非,“谁跟你讨论这个了?”
苏应衡身体往后靠,把玩着她黑亮的秀发,神情慵懒地说道:“除了这个,我不想跟你讨论其他任何事情”。
他的避而不谈,让艾笙心里落不到实处。她沉默了两秒,拉着他站起身:“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艾笙跟他提说要考驾照。
“以后你不想开车,我就给你当司机”,艾笙想想那个场景,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苏应衡却有点犹豫,“大夏天地,跑来跑去太热”,说到一半他又觉得不能打击小妻子的积极性,又改口道,“那让家里的司机教你,就在家里学。我有空也给你当教练”。
艾笙说算了,“你那么忙,身价太贵,我掏不起那个腰包”。
苏应衡听出来了,“你嫌弃我的车技?”,说完剑眉微微上挑,随时要出鞘教训面前这个不识相的人。
艾笙干笑道:“我完全是为你好,收我这么个笨学生,万一我没考过,不是丢你的脸么?”,再说就你那风驰电掣的车技,跟你学了之后一辈子都别想出师。
“作为我太太,你没考过,我就不丢脸?”
艾笙无言以对。
还没等学车这一项提上日程,艾笙突然接到谷颂禹的电话。
对方连寒暄也省了,语气沉重地对艾笙说:“董事长病倒了,想见您一面”。
艾笙心脏骤然下坠,仿佛回到了得知父亲身患癌症那一刻。外公那么大年纪,如果不是病重,绝不会给她打电话。
问清了医院地址,艾笙立刻奔赴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连鲜花也来不及买一束,她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VIP病房的探视很严格,但谷颂禹早就打过招呼,护士不仅没有阻拦,还带着她去了江世存的病房。
艾笙落后护士几步,有种近乡情怯的忐忑。
到了门口,护士敲了门,得了首肯,才放她们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外间的墙壁上挂着旧时代梨园名伶的黑白照片。
是了,外公是个业余票友,家里收藏了很梅老板的唱碟。
进到里间,护士就止步了。
谷颂禹看见艾笙,站起身来,却没有说话。
因为艾笙的目光正紧紧盯在床上的老人身上。
这么些年没见,外公老了很多。头发间几乎找不到黑发了,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大概是因为睡着了,也不必记忆中威严凌厉。
艾笙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去江家见他场景。因为母亲执意嫁给还是穷小子的父亲,曾一度和家里断了往来。
直到她出生,已经五岁了,外公才松口,让母亲回家探望。
幼小的艾笙也被大人们凝重不安的氛围感染,心里有些紧张。
直到母亲开车进了江家的大门,艾笙就只顾得上惊讶宫殿一般的恢宏建筑了。
等进了客厅,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老人坐在那儿。母亲叫了一声“爸爸”,他却没应。
艾笙觉得他板着脸的样子吓人,直往母亲身后躲。
直到老人从衣兜里摸出几颗糖果递给她,让她吃。
那时她已经开始换牙了,爸妈不许她吃糖。所以这几颗糖果对她的诱惑力实在不小。
母亲鼓励她过去拿糖,艾笙抿唇,从那只宽大的掌心摊开的一把糖果里,只取了两颗巧克力。
江世存见她拘谨,手又往她面前移了一寸,“都是给你的”。
艾笙怯生生地看着他,“您的牙齿也开始掉了,家里人肯定也不常给您吃糖吧?您自己留着”。
他记得老人把剩下的糖装进她衣帽里,然后淡淡跟母亲说了一句,“既然回来了,就留下吃顿饭吧”。
这个在江家说一不二的老人,把一家染布小厂扩大成跨过集团的老人,如今已经风烛残年,老态龙钟。
艾笙心里一酸,眼圈慢慢红了。
这时候病床上挂着氧气罩的老人慢慢睁开眼,他笨拙地把氧气罩摘下来,对着艾笙喃喃叫了一声:“杉杉?”
杉杉是母亲江怡杉的小名。
“外公,我是艾笙”,担心他病得连人都不认识,艾笙赶紧出声道。
江世存索性朝谷颂禹招手,让他将自己扶起来。
“噢,是艾笙啊”,江世存呓语道,看向外孙女的目光有些复杂。
记忆中的女孩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丰姿绰约,清丽的五官有六七分她母亲的影子。
江世存想起自己珍爱的女儿,心脏猛然揪痛起来。
心脏测量仪上的曲线路径忽上忽下,变得陡峭。
江世存喘着粗气,捂住心脏,嘴唇更加苍白。
艾笙手足无措地看着谷颂禹急忙按了铃让医生过来。
她急得眼泪直冒,愧疚难当,觉得自己来这儿简直是个错误。
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疾步声临近,四五个带着听诊器的医生赶了过来。
而后一道焦急的女声也从门外传来,“这是怎么了?”
艾笙一抬眼,视野里就闯入一道鹅黄的身影。
只见一个五官透着英气,画着淡妆的窈窕身影进来了。
先看了一眼比她先一步涌进来的医生,问谷颂禹道:“我才离开一会儿,爷爷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说完还没等谷颂禹回答,江星遥就看见愣在一边的艾笙。
俏丽的五官霎时阴沉不少,走到艾笙面前,毫不客气地质问,“你怎么来了?当初不是那么有骨气,宁肯认你那个杀人犯父亲,也不肯进江家的门吗?现在到爷爷面前装什么孝顺!”
“星遥!”,谷颂禹朝她低喝一声。他跟随江世存多年,是江世存的心腹,对几位江家的二代也是直呼其名,在江家十分有威望。
他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委婉口气,继续道:“董事长让荀小姐过来的。这里是病房,你还是等董事长无碍之后再说话比较好”。
江世存的儿子们皆对父亲言听计从,更何况是江星遥这个孙女。
一般出江世存,江星遥便不甘不愿地住了口。
末了仍觉得不解气,恨恨地瞪了艾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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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时移世易
医生好一番忙活,又给江世存打了一针,他的生命体征才重新稳定下来。
江世存的呼吸变得又轻又缓,他的神色看起来疲惫极了。
最后给谷颂禹递了个眼神,等对方会意地点了点头,他才闭上眼睛休息。
医生嘱咐谷颂禹,千万别再让老爷子情绪波动太大,才鱼贯而出。
“我们去外面吧,让董事长好好休息”,谷颂禹对两个女孩子说道。
到了外间,江星遥对艾笙的怒意再也憋不住了,霎时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都怪你,没事来这儿掺和。这下好了吧,爷爷都被你气得发病,扫把星!”
艾笙担心江世存的病情,也没心思和她斗嘴,潦草敷衍道:“外公发病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专门跑这儿来气他?”
江星遥咬牙冷笑道:“外公以前多疼啊,还不是因为你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可你呢,这么些年,愣是不肯来探望他一眼,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艾笙满嘴苦涩。她自然知道以前外公对自己有多宠爱。
可也记得母亲死后,外公把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书面声明扔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和荀智渊那个畜牲断绝关系,从今以后,你改姓江,和星橙,星遥,星敏她们一样,是我江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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