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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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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没多想,脚步已经替她做主,走到苏应衡旁边。
她站在桌旁,有点懊恼自己的莽撞。但苏应衡却没觉得她在打扰,还用温和的语气问候,“醒得这么早?”
说完从身上摸出一块方帕,把旁边石凳上的露水擦干,才指了指上面,示意艾笙坐下。
他清朗的眉宇此时干净极了,看起来风度翩翩。
“在学校也差不多这时候醒”,艾笙答,远没有昨天刚来时那么拘谨。她也主动问了一句,“你呢?我睡相不太好,没打扰你吧?”
她说着垂下眼皮,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苏应衡想到她睡觉时的样子想笑又怕她恼,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嗯,还不错,没把我踢到床底下去”。
艾笙瞪了瞪眼睛,“我睡着的时候从不开武打行”。
苏应衡嗓音低沉地笑,“所以说你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的”。
艾笙觉得越说越乱,好像她本来多凶似的。腮帮子鼓了鼓,只好闭嘴,省得又被他绕进去。
苏应衡正要问她是否喝茶,就有女佣过来,让他们去吃早饭,“老首长已经到了餐厅”。
两人这才移步往外宅去。
吃饭的时候,苏承源倒也没问昨晚的事情。他老人家端得住,只说些最近军政上的变动。
苏应衡在瑞信掌权,少不了在这上头打交道。听得也仔细。
接着苏承源就说:“要我的意思,你这性格还是参军最合适。一声不吭,闷头做事,领导都爱这样的兵”。
苏应衡就看了自己爷爷一眼,“领导难道不都最爱文艺兵?”
苏承源脚下一跺,就要往孙子鞋上踩,没好气地说:“那你当初滚到军营里当个文艺兵也比现在强!”
艾笙被老爷子的气势吓了一跳,她赶紧朝桌子底下眼一眼,苏应衡的腿长躲不快,但他爷爷也疼孙子,脚就跺在一边去。
她有点想笑,于是闷头喝粥。
一旁的郁灵安倒是手持着羹勺笑得温婉,温声敦促苏应衡道:“鸡丝粥是你最爱吃的,但不太顶饿,你忙起来就不顾日头,多喝一碗吧”。
她目光盈盈地,有一层层的波光,看向苏应衡时乍现的灿烂快得让人抓不住。
艾笙捕捉到,还以为自己眼花。
苏应衡却皱了皱眉,仿佛哪里感到不适,吃饭的速度比刚才更慢半拍。
吃完饭,两人就要离开。老爷子没出来送,状似不耐烦地赶苏应衡走。但其实是舍不得孙子。
艾笙就说:“下次再来看您”。
苏承源:“那你一个人来,别让那臭小子再过来气我”。
艾笙偷觑了苏应衡一眼,后者脸上仍旧没有多余表情,看起来有些孤寒。
她抿唇笑了笑,也没有自作主张替苏应衡说好话,只说:“一定过来,蔡阿姨的手艺肯定会让我日思夜想”。
蔡阿姨就在一旁开心地笑起来。
这么一打岔,气氛和缓了很多。和来时一样,两人也是由戴澜送到庭院里。
车子已经停在主干道上,上车之前,苏应衡总算跟戴澜说了一句,“戴叔,帮我看着爷爷,有事就打电话”。
“哎,我知道”,戴澜笑着应了,又对艾笙说,“现在也不是外人,少夫人记得常过来玩”。
戴澜是打心眼里盼着艾笙能过来,经昨晚那顿饭,大家也不怎么守食不语的规矩了。今早一家人吃饭说说笑笑,比以往的沉闷气氛不知添了多少轻快。
这个家总是需要些年轻血液来调剂一下。
艾笙笑眯眯地,眼睛弯成了一轮月牙,有细碎的光芒从眼缝里面出来,“好,该打扰的时候,我绝不客气”。
戴澜点头,往后退了几步,让两人上车。
等汽车启动,苏应衡问她:“送你回学校吗?”
“嗯”,艾笙点头,又问,“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苏应衡说不会,“再怎么忙也不是机器。周末可以迟一点去公司”,他想起来又说,“家里已经布置好你的房间,如果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哪些地方不合心意,就跟董艺说一声”。
说起这个话题,艾笙心跳有些乱。和他住到一起就是同居了,虽说昨晚连同床也有过,但到底比不上细水长流地共同生活。她问道:“董艺是谁?”
如果其他人问起这些闲碎问题,苏应衡肯定不耐烦。但这个人是艾笙,她问问题的时候,清凌凌的眼眸会眨也不眨地看着人,异常专注,这世上没人会想让这双大眼睛里浮起失落。
“我的私人助理”,顿了顿他又说,“我把贺坚董艺他们的联系方式都发给你。如果你有事联系不到我,就跟他们说一声”。
艾笙便乖乖拿出手机。
到了学校门口,艾笙说:“再见”。
苏应衡深邃的眉眼朝向她,淡淡“嗯”了一声,艾笙这时发现他虽然礼貌绅士,但是对任何人包括亲人都不太热络,好像天生冷感。
下了车,艾笙关了车门,隔着车窗朝里面的人挥手。
苏应衡冲她点了一下头,车子便开走了。
回到寝室,只有白雨萌一个人,她还在睡觉,艾笙便没有惊动她。
收拾了一下,背上帆布背包,艾笙便下楼去了位于艺术教学楼的绘画社团。
这个社团是艾笙一年前就参加了的,社团会长是艺术学院院长的孙子,资源肯定得天独厚,在艺术楼有专门开展活动的教室。
而且入会门坎极高,从不对外招社员,所以在其他人眼里有些曲高和寡。
艾笙当年一进学校,容貌名动A大,被社员请来当模特。听说她也会画画,众人好奇,起哄让她画一幅。
艾笙不好推辞,动笔作画,旖旎画风让其他人瞠目结舌。社长当即拍案,邀请她入社。
这个地方安静平和,艾笙手痒想画画的时候,就过来一趟。
她借着外面的阳光,脚步徐徐走过一张张立式画板前,赏着社友们的画作。
遇到喜欢的,她便凑近多看一会儿。
正要走到下一张画板前,脚下轻“滋”了一声,艾笙低头一下,鞋底有一张纸。
捡起来一看,却是一家画廊的宣传图册。
艾笙饶有兴趣地翻开,接着便瞪大眼睛,心口一滞:自己在二叔家丢的那几幅画,赫然在画廊的售卖推荐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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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为何如此沉默,香香好孤独好寂寞,我床都暖好了结果你们让我一个人睡?孤枕难眠,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桑/(ㄒoㄒ)/~
026。画中藏字
艾笙画画的闲心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她抓起自己那个硕大的帆布包,脚步沉重地往外走。
等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楼底的阳光底下,她的身上仍旧一阵阵发寒。虽然这个结果她早已料想到,但此时还是为范清慧的丑恶嘴脸感到胃里一阵恶心。
她原本想直接去二叔家问个究竟,可范清慧的贪得无厌,艾笙领教过好些年,她直接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对方跟她说,如果那些画真是范清慧偷去买的,且金额巨大,构成盗窃罪,她便很有可能坐牢。
一听这话,艾笙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二叔涕泗横流的面容。她咬了咬牙,“我去画廊看看”。
“荀小姐,其实你可以先和她协商,如果她愿意把画还给你,也不用这么折腾了”,张律师见这么一个小姑娘为了母亲的遗物来回奔波,心有不忍,即使不开庭多挣一笔辩论费,他就当做善事了。
“嗯,我再想想”,艾笙比刚刚镇定不少,轻声说道。
挂断电话,艾笙坐上了校内公交,去到宣传册上的画廊。
她过来得比较早,画廊也刚刚开门,里面装修很娴静且富有艺术气息,观赏的人比较少,走进去连脚步声也听得到。
艾笙根本不用找,画廊大厅的墙壁上正中央就挂着母亲的画作。
她走上前去的脚步很慢,仿佛近乡情怯。等真的站在展览墙面前,眼睛一一扫过,失而复得的情绪潮汐一般汹涌而来。
艾笙眼眶一热,却倔强地抿紧嘴角,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些画就如同她的亲人,真正的亲密是连对方的发丝伤痕都能仔细辨认,用老话来讲,化成灰都认得。
明明白白地,这就是自己遗失的画。
“女士你好,这是已逝画家江怡杉的画作,她的风格以细腻生动被外界熟知。她存世的画数量不算太多,所以最近在收藏界也是众多收藏家争抢的对象。这四幅画是一位女士寄挂在我们这里售卖的,不管画技还是意境都是上品,也是这次将要举办的春季画展主打展览品”,艾笙旁边一位身穿制服的解说员声音柔和地解说着。
艾笙听完,又问,“江怡杉女士的画作,你们这里只有四幅么?”
解说员道:“是的,我们也是机缘下,才能一口气展览出四幅来”。
艾笙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想,也不知另外六幅画在哪儿。
想了想,她又问道:“那我能知道这些画的所有者是谁吗?”
解说员摇了摇头,“这个是保密的,连我也不知道”。
艾笙也不为难她,抬眼状似仔细研究一番,“我本人也是为画者,对江怡杉小姐的画很感兴趣,颇有研究。据我看,你这四幅画都是假的”。
解说员脸色大变,“这位小姐可不要乱讲,我们寄卖的画都是要请专家鉴别过后,才挂出来的”。
艾笙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故意提高音量说:“假的就是假的,怎么样也做不了真!”
她这席话不仅引来几位旁观者,画廊老板也走到画前,板着脸不快道:“这位小姐,你真的懂画吗?江怡杉女士的起笔和回转都有其独有风格,我从事这行几十年了,向来以诚信立本,假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挂卖,省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老板一身正气,脸上满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表情。艾笙不疾不徐地解释道:“这四幅画一看就知道是江怡杉女士中后期的作品,如你所说,起承转合都是她的韵味。但有一点值得怀疑,她生平爱花,听说家里更是开辟一个花田来赏玩,所以有画必有花成为她笔下的特征之一。在中后期她画的风景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每幅都要把自己的名字嵌在画中,来与赝品区别开。但你这四幅画里并没有她拟形的名字,所以我才能一口咬定这几幅画不是她的!”
艾笙说话的语速并不快,但却有理有据,画廊老板听了一时找不到辩驳的画来,脸涨得有些红,目光闪烁不定。
四幅画一共找了三位收藏界辨别过,前两位都肯定地说就是出自江怡杉;但最后一个和面前这位小姑娘提出了同样的质疑。
画廊以票数最多断定画是真的,但没想到遇上了行家。
老板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对画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硬着头皮道:“你一面之辞并不能说明什么。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就敢质疑资深专家的眼光,胆子可真不小。”
女孩子眉目清秀,眼眸更是澄然见底,自有一种坦荡风度和清新气质,怎么看也不像口出狂言的轻浮孩子。她淡然地开口,“当老一辈说一代不如一代,我们年轻人很少顶嘴;那么比我们年长的,为什么就不敢承认青出于蓝胜于蓝?”
话音一落,旁边好几个九零后为她鼓掌。嘴里还为艾笙助威:“人说得没错啊,条理清晰。你这样的画商就别用假画糊弄人了,小心工商局来查封你啊!”
“刚刚老板你还一口一个童叟无欺,结果被打脸了吧。我也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这个小美女说得一点都没错!”
“每幅画都是画家的心血,拿赝品来充数售卖就是糟蹋人的汗水,我觉得老板还是再多找几位画家看看,省得败坏自己的名声”。
眼见质疑声越来越多,老板扛不住压力,便跟众人道:“大家说得在理,这画就再压个几天再挂出来”。
艾笙见自己的目的答道了,笑着对老板说:“我这人就是存不住话,有疑问就直说了,其实是打心眼儿里爱惜江女士的作品。我的做法哪里不妥当,您多包含”。
女孩子很有礼貌的解释,老板也不能落后,便说:“哪儿的话,小妹妹的眼睛也太毒了,这么微小的特征也一清二楚。看来是真下了功夫的”。
艾笙拍了照,直到画廊把画撤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她走出大厅,外面已是阳光便洒。眯着眼睛朝向太阳,泪水在艾笙眼眶里闪动。
她当然知道那几幅画为什么没有嵌进“怡杉”两个字。只因那些画都是母亲送给女儿的,嵌进去的字眼是“艾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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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不听叔的话么
艾笙庆幸自己到画廊的时间点非常及时。那几幅画一旦被售卖出去,再想讨回来就艰难了。
她在画廊外面站了一会儿,给二叔荀智安打了个电话。
“二叔,我想见你一面”,艾笙对电话那头说。
荀智安跟往常一样,说话温吞,难免让人觉得他好拿捏,“我在公司上班,有什么事吗?”
艾笙只道:“很重要的事情”,她说着直接定下了时间地点,“我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能到公司附近,到时候把具体地点发给你”。
由于艾笙赶过去的速度很快,叔侄两个没到二十分钟就碰了面。此时正坐在星巴克里,艾笙即使心里着急,也没忘了礼数,先问二叔要喝点什么。
荀智安在接管艾笙父亲这么多年了,老板的气势仍旧没有修炼出来。还跟几年前一样,为了节省,张口便说白水就好。
艾笙去点餐台,给他买了杯可可。
两人终于坐定,荀智安见艾笙脸色不太好,心里惴惴。艾笙小时候来家里的时候还好,但随着时间推移,荀智安越来越觉得在她面前挺不直背脊。
他既鸠占鹊巢,接手哥哥的公司,但另一边却有负他所托,没能好好照顾艾笙。
荀智安驼着背,低头看可可的热气从杯子里冒出来。
艾笙没动咖啡,直直地看向荀智安,“二叔,我今天在一家画廊里,看见我妈妈的画了”。
荀智安猛然抬起头,“真的吗?你二婶不是说画都烧了吗?”
他转念就想透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脸色立即变了,嘴里喃喃念道:“不,不会的,清慧她虽然贪财,但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上”。
艾笙有点头疼,二叔和范清慧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也没看清对方的本质。真不知他不识人,还是难得糊涂地把日子过下去。
她把手机拿出来,把在画廊拍下的照片拿给他看,“画廊里正在出售这四幅,还有六幅,不知道被她藏在哪儿了”。
现在人赃并获,荀智安又想到艾笙已经将妻子告上法庭,脸色立即白了。
“我不知道她会做这样的糊涂事”,荀智安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艾笙,“她竟然连你母亲的遗物都不放过!”
荀智安的羞耻心冒上来,脸色涨得通红。亏他以前教书育人,竟连枕边人是好是歹都分辨不出。
“多余的我也不要,但我妈的画,一幅都不能少”,艾笙笃定地说。
荀智安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讷讷点头,“当然”。
艾笙两只手肘平放在桌上,身体向前倾了一些,问:“那二叔能帮先找到那几幅画在哪儿吗?”
让二叔去讨要画的成功率几乎为零,艾笙的要求很低,只想知道剩下的画被范清慧藏起来还是挂卖到其他画廊。
荀智安愧疚地说,“我回去套一套她的话。让她把画还给你”,说着又瞄了一眼艾笙,“她一旦如数归还,艾笙,你能不能撤诉?我知道,作为受害者,这对你不太公平。但自从收到法院传票后,之岚也整天愁眉不展,替母亲担心。如果你二婶真有三长两短,那孩子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
艾笙的耐心几乎耗尽。她心里不是不失望,哪怕范清慧做错了,他也是站在那对母女那边的。
鼻端一酸,她把目光朝向窗外,淡淡地说:“撤不撤诉,取决于她的态度”。
“什么态度!你还想要什么态度!”,尖利的女声由远及近,说着范清慧已经站在咖啡桌旁边了。
她脸色铁青地盯着艾笙,“你又想兴风作怪,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哪家的侄女当得跟你一样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荀艾笙我告诉你,那些画我没拿过,你就别想冤枉好人!”,说着她就两眼泪汪汪,全身发抖,“我还在那儿当烂好人,让保险公司过来勘查,帮你争取保金,结果你呢,背后就捅我一刀,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荀智安见妻子委屈得快要晕倒,孰是孰非早已混乱。他扶住哭得站不住的妻子,一脸难过地对艾笙说:“赔保这事我知道,你二婶的确在帮你忙前忙后”。
艾笙真觉得眼前这一幕滑稽到了极点。当她三岁小孩子,保险公司的保金一旦落实,而后范清慧就去举报其实画是被卖了人。她作为受益人,这么大金额的骗保分分钟可以坐牢。
到时候主动权完全在范清慧手里,她为了自保也只能拿着保金吃下哑巴亏。
算盘打得可真响。
艾笙冷眼看着范清慧自编自演,就当免费观赏马戏团。
“你这是什么态度!”,范清慧仍端着二婶的架子,眼眶通红,整齐的头发也激动得散开,形如厉鬼,“我真后悔让你在七年前进我们家的门!”
她话音刚落,还嫌这场闹剧的轰动力度不够似的,荀之岚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她朝艾笙怒目圆睁,骂道:“你这个白眼狼,又欺负我妈!”
说着就扑上去抓扯艾笙的衣服。
她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弱柳扶风地,样子虽然狠,但力道却不大。所以艾笙握着她小臂一扭,荀之岚就开始哇哇大叫。
艾笙心里怒气四蹿,她推了荀之岚一把,冷声道:“给我安分点儿!”
荀之岚跌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范清慧一看女儿受了委屈,发疯一样上前去扯住艾笙的头发,两人扭作一团。
荀智安见一发不可收拾,上去拉住艾笙,把她往后拖。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之间分开了些距离,艾笙却被范清慧趁机狠踢了几脚。她小腿疼得厉害,拼命稳住重心,才没让自己摔下去。
范清慧瞅准空挡,端起咖啡杯就朝艾笙脸上泼去。
艾笙闭了闭眼,咖啡把她的鬓角打湿了,顺着脸颊往下滴,身上的衣服也没能幸免于难,湿答答的污渍侵染开来,让她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木木地站在那儿,垂下眼睛,没去看二叔一家相协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她垂眼看着咖啡桌上的纹路,竟然自顾自地淡淡笑起来。范清慧母女的反应艾笙一点也不奇怪,但二叔的偏架拉得如此明显,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自己的信任投放出去,收获的是背离。她竟然还傻傻地希望二叔会对自己施以援手。
艾笙心灰意冷地想,六亲不近,这是她已经注定了的宿命。
正出神间,一只细白的手递来一张方帕。
艾笙抬眼看去,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位身穿酒红色针织长裙的知性女人,她皮肤很白,搭配栗棕色的lobo发型韵味十足。
“擦擦吧”,女人温和说道。
那张手帕上印着奢侈品牌的标志,艾笙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纸巾在脸上擦拭,说:“谢谢,我用这个就行了”。
女人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董艺,是苏先生的私人助理”。
她说的“苏先生”,艾笙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苏应衡。
“哦”,她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今早苏应衡还给过自己董艺的电话号码,“你好,我是荀艾笙”。
董艺有些抱歉地说,“我来迟一步,没帮到你什么忙。不过刚刚苏先生已经指示过,把您送到他的住宅去”。
艾笙错愕地看着他,“今早上我才和他分开的”。
“我想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艾笙此时觉得苏应衡驭下严格,不管是贺坚,或者面前这位私人助理,只做事,一句疑问都不会有。
跟董艺讲不通,她摸出手机,给苏应衡打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挂断,然后给她发了条短信:在开会,回家等我。
艾笙抿唇回他:我没事,自己回学校就行。
苏应衡又半威吓半诱哄地回:不听叔的话么?你也该去看看自己的新家是什么样子。
------题外话------
衡大叔要出手了,这一家子要遭殃啦~呜呜呜,大家要是不冒泡,香香幼小的心灵也要遭殃啦~
028。随意放置的奖杯
艾笙是第一次到苏应衡的宅子里去,这一块的富人区本来就是由瑞信开发出来的。当时苏应衡的父亲专门请阴阳先生来看过,划出西边的风水宝地,历时整整五年,苏宅才竣工。
到了别墅区外,穿着制服的保安过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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