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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出来的初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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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横跨了04到05年的集训生活,仿佛目睹了人生百态。
然而那只是生活的冰山一角。
也不知道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小珂怎么样了。
刘珂是在高考当天回的T城。
十几个小时的车,没舍得买卧铺,就买的硬座,硬生生扛回来的。
下车屁股都是僵的。
刘珂不远千里赶回来,为的是送好友进考场。
这么重大的日子,作为重要的朋友,就是爬,那也得爬回来。
刘珂到好友家的时候,整个小巷都笼罩在日出的霞光里,这样的天气是给考生们的一个礼物。
毕竟雨下了快一周了,才刚放晴。
陈遇已经起来了,正蹲在堂屋前的屋檐下刷牙,看到刘珂出现在家门口,嘴里的牙刷掉到了水泥地上。
刘珂:“……”
“哎呀,是小珂啊,你回来了啊!”
陈母热情迎上去,又是帮忙拎箱子,又是给倒水。
“小珂,你是回来给我家阿遇加油的吗?”
“是啊。”刘珂打了个哈欠,“阿姨,有早饭吃没?”
“有有有,多的是,稀饭一大锅,随便吃,你叔叔出去买油条了,等他回来让他烙你喜欢吃的那个饼,快的哈。”
陈母利索地回厨房和面。
刘珂哈欠连天,眼泪泛滥,黑眼圈快要拖地。
陈遇洗漱完进堂屋:“你不是说今年都不回来了吗?”
刘珂又是一个哈欠:“惊喜懂不懂?”
陈遇无语。
“那待多久?一周?”
刘珂瞪眼:“遇姐,我现在跟高二的一起读,还没放暑假呢。”
陈遇:“……”
三中是考点之一。
好巧不巧地,陈遇被分在了学校,省去了看考场的这个环节。
而且考场就在楼下。
自己的学校,环境非常熟悉,会很放松。
刘珂看一眼坐在多面的好友:“阿遇,江随在哪考?”
没问知不知道,直接跳过了这部分。
陈遇夹着黄瓜丝吃:“十二中。”
刘珂啃口饼,声音模糊:“那远了。”
陈遇“嗯”了声,那学校偏得很,江随要跟县城高中的一样,在考点附近订酒店。
不然路上来来回回的麻烦。历年以来,高考堵车都是一大景观。
陈遇想到昨晚通电话,江随说他还在翻资料书,眉心就蹙了蹙。
临时抱拂脚,也不知道能不能抱上。
刘珂啃完一块饼,打了个饱嗝,似乎有挺多话想说的,又觉得时机还不对,现在不能说,得再憋憋,她吃了个糖蒜,咂咂嘴,还是小时候的味道,爽了。
“那啥,画室的散伙饭订在哪天?”
陈遇斜眼:“跟你说了的。”
刘珂一脸懵逼:“说了吗?”
陈遇点头:“说了。”
两人大眼看小眼。
刘珂无辜眨眼:“我记性这么不好了吗?”
“这让我很惶恐啊,”她一副凝重的表情,“我明年可是要考美院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阿遇,我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
陈遇从她身上看到了江秋秋小朋友的影子,戏路都挺彪悍:“小珂,你在那边交朋友了?”
性格上明显的开朗了,活泼了,嘴都不毒了,整个人不再那么尖锐凌厉,柔和了很多。
刘珂眼神忽地飘了一下:“嗯啊。”
陈遇看着她:“女的?”
刘珂没承认,也没否认,嘴闭着,没有要出声的打算。
陈遇以为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了,她的嘴角往下压了压:“那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刘珂:“……”
这也吃醋?
“是是是,永远是。”
陈遇满意了:“散伙饭订在明晚,华源那边。”
“考完就吃啊,”刘珂说,“那咱班的散伙饭呢?”
陈遇看看外面的天色:“不吃。”
刘珂颇为震惊的啧啧:“这么冷酷绝情的吗卧槽。”
“好歹三年同学,饭都不吃一口?”
陈遇没什么想法,班里用剩下的班费买了同学录,以分发作业的形式让所有人都写了,除了毕业照,他们自己也拍了一些大头贴。
至于散伙饭这个环节,没组织。
估计是小队小队的私下里约着吃吧。
刘珂一把握住好友的手腕:“阿遇,画室的饭我就不去吃了。”
陈遇秀眉一拧:“为什么?”
刘珂咳两声清清嗓子:“我是半道走的,没跟你们一块儿走到终点,这饭吃的不香。”
陈遇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刘珂笑容轻淡,“你想啊,我去了,不就是世事无常这个成语的真人版?”
陈遇一听她这么说,立马就不问了。
刘珂还在画室画画的时候,早饭都不怎么吃,饭量很小,仿佛一年四季都在减肥。
这回吃的很多,剩下的零碎全扫了。
陈遇放下了碗筷,不急着赶去考场,就陪小珂吃,眼神在她身上打量,检查她的变化。
“我发现你的发质变好了。”
“皮肤也变好了。”
“腰粗了。”
“……”
刘珂默默打消清空腌萝卜干的想法:“阿遇,明年我去美院找你,得喊你学姐了吧?”
陈遇扬眉:“是那样没错。”刘珂抽抽嘴:“那到时候带学妹混。”
没等陈遇说话,她就又冒出一句:“还有江随。”
陈遇一下没懂这里面的含义,下意识道:“他没考单招。”
刘珂没敢在这时候说出真相,她有自己的顾虑。
美术生们哪怕能考过T城美院,也都不会选择去报,因为要求的文化课分数线太高了。
高到让人想骂脏话,那个线对美术生来说很残忍。
能达标的,都是不用学美术,就能上本科的人,譬如她家阿遇。
江随那家伙的专业课没问题,文化课就很难说了,能过的几率真的是一言难尽。
尽人事吧只能说。
等成绩出来了,或者江随考完了自我感觉良好,觉得铁定稳了,到时候再由他亲自来说也不迟。
免得阿遇事先知道他也考了T城美院,但是最后文化课没过线,那打击还不知道会多大。
人生在世,很多事都不能两全其美,只能努力去调解,去选择。
尽可能的把意外缩到最小。
刘珂一通思想梳理,耳边突然响起好友的声音:“对了,去年你在病房里都跟江随说了什么?”
她的表情差点失去控制:“说了该说的。”
陈遇眼神探究:“江随说秘密有期限,时间到了会告诉我。”
刘珂无所谓:“随他了。”
陈遇:“……”
两个生命里重要的人,不知道背着她搞什么名堂。
高考那两天,陈遇早上出门,身边跟着爸妈跟好友,晚上考完出来的时候,站在学校大门口的还是他们三。
全家出动,阵势很大。
考完那天傍晚,陈遇换了身衣衫出门,说晚上不回来。
陈母丢了抹布冲出来:“你要干嘛去?”
陈遇靠着墙换鞋:“吃画室的散伙饭,通宵上网。”
陈母脸上写着不信:“就这样?”
陈遇反问:“不然呢?”
陈母被问住了,等她回过神来,闺女早就没了影。
陈父在院里擦洗自行车:“孩子考完了,随她去吧。”
“随什么?随她去?”陈母炸了,“闺女要一夜不归,你一个亲爹就这么说?老陈,你要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就眨眨眼。”
陈父懒得搭理她了。
陈母犯嘀咕:“小珂今天下午已经回去了,闺女要跟谁上网?”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废话。
陈母扇了下自己的嘴,诶,糊涂啊。
“你该扇的是你的脑袋。”陈父泼凉水,“还没上四十就这么不中用。”
这话说出来的下场就是,晚饭自己烧,衣服自己洗,并且晚上不准睡一头。
日子没法过了。
陈遇出了小巷没多久就接到了江随的电话,她出于安全第一的考虑就把自行车停在墙边,按了接听键。
江随在那头问:“到哪了?”
陈遇说刚出来。
“这么慢?”江随很不爽,“黄花菜都凉了啊妹妹。”
陈遇慢悠悠跟他拌嘴:“凉了再热热呗。”
江随气笑了:“我说去接你,你不让,现在你看看,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
陈遇说完这个字就停顿了一会:“吃完饭告诉你。”
将随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把声音放低:“要告诉我什么?”
陈遇垂眼刮了下铃铛:“我要骑车了。”
“话没说完呢。”江随说,“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他舔舔唇角:“到时候我要先说。”
陈遇同意了:“好。”
希望等我说完了,你不要跑。
另一边,江随等小姑娘挂了电话,看了看通话记录,嫌时长太少,下次要补回来。
“太黏了。”
谢三思受不了:“真的太黏了,棉花糖都没你们黏。”
江随给了他一脚,正要说两句,手机响了,王一帆打的,开口就是很少见的有气无力。
“随哥,晚上的局我不参加了。”
“你坐月子呢?”
“胎死腹中。”
江随挑挑眉:“出什么事了?没考好?”
王一帆佯装伤心:“我靠,随哥,我是保送生,不需要参加高考,这你都记不住?能不能把你给你家小仙女的关心分点儿给你兄弟?”
“不能。”江随说,“那你作的什么妖?分了?”
王一帆不说话了。
江随一点也不意外:“分就分了,你不是常分吗,回回都该吃吃该喝喝,淡定的一逼。”
“这次分的很倒胃口。”
王一帆沉沉吐出一口气:“下午两点多,我在老宅打电脑,汪月找过来了。”
江随看着酒店转门:“她也保送了?”
“没有。”王一帆说。
江随一听他这么说就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坐姿顿时变得不再慵懒:“怎么回事?高考这么重大的日子,她不考试跑去找你?什么鬼呢这是,你劈腿被她发现了?”
“劈他妈,”王一帆修养全无的破口大骂,“我从来不劈。”
江随抽动眼角,他这兄弟好像是没劈过,虽然风流,恋爱一段接一段,情史丰富的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都是一对一的,不会一对多。
“那她是什么操作?”
王一帆没回答,而是问:“随哥,你不奇怪她是怎么找上们的吗?”
“老宅的地址我在学校都没填过,平时也不带学校里的谁过去,只有你们几个知道那里。”
江随越听越邪乎,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我们几个跟你那位可不熟,陈遇那边我也没提,她不是管闲事的人。”
“跟你们没关。”
王一帆抽着烟,呵呵笑:“她跟踪我。”
江随:“……”
“活的跟踪狂,我他妈真看不出来,她脑子有问题,有病,精神病。”王一帆头一回对一个女生毛骨悚然。
同一时间,这件事里的当事人汪月,出现在了陈遇的视野里。
陈遇不是很想停车,一是江随在等,二是不熟,她欲要装作没看到的骑过去,没料到汪月直接冲到了车前。
自行车轮子在地上擦出仓皇的痕迹。
陈遇差一点就摔了车,她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冷不丁发现汪月不对劲。
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嘴巴上有咬出来的血口,眼神空洞,样子失魂落魄。
两人分手了。
陈遇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下一秒就听到汪月呆呆道:“陈遇,我失恋了。”
陈遇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段感情有始有终,谈恋爱分手是常态,高中毕业分道扬镳更是魔咒。
所以她避开了那个阶段。
“我被甩了。”
汪月胡乱拽了拽自己的长发:“他说我很可怕,我可怕吗?”
陈遇对上一双红的快要滴血的眼睛,心里生出一阵寒意,她摇摇头。
巷子里有三户人家,这会儿都关着门。
就陈遇跟汪月两个人。
她们不说话时,四周是一种让人有些窒息的死寂。
陈遇想走,结果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汪月抓住了,她的太阳穴一跳。
汪月笑得羞涩:“是吧,我不可怕的,我喜欢他啊,怎么会可怕呢。”
“我从初中就开始暗恋他了。”
汪月自言自语:“他身边总是有很多女生,我就默默的喜欢他,我告诉自己,那些人跟他都不合适,很快就会分的,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回头看看我……”
陈遇听得不太清楚,直到一段话钻进耳膜,她的瞳孔缩了一下。
“我跟踪他,就只是想离他近一点,我想知道关于他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汪月抬起头,脸有点扭曲:“我这样可怕吗?”
陈遇的头皮麻麻的:“去年那晚网吧,就我跟你第一次见面那回,你出现在那里,不是碰巧在里面上网?”
汪月眨眼:“不是。”
她噗嗤笑起来:“你以为是啊。”
陈遇的后背渗出冷汗,她紧抿唇,面无表情:“跟踪好玩吗?”
“不好玩,很累的,”汪月歪了歪头,“可是谁让我喜欢他呢。”
陈遇:“……”
“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下午英语我都没考,满脑子都是他,因为有几个女的跑到我面前说过两天要去参加他的生日宴,问我也去的吧,她们嘲笑我,我听得出来,我不在乎,一群蠢货而已。”
汪月眼神涣散地呢喃着:“可是他没跟我说,我想问问他的,就想问问他,我控制不住自己,英语我都没考,完了,高考完了,我完了……”
她用力揪着头发,最里不停的语无伦次,神志近似癫狂。
陈遇倒抽一口凉气,她发现汪月看着比自己还瘦,纸片人似的,劲却很大。
抓着她自行车的力道她挣脱不开。
陈遇要骂人了。
就在她要把手往口袋里伸的时候,汪月突然叫了声,眼睛里的光亮有些骇人,犹如回光返照。
“你想拿手机!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要给一帆打电话,让他来见我?”
陈遇的手一滞:“我没手机。”
汪月瞪过去,声音细尖刺耳:“你骗我!你口袋里的形状就是手机!”
陈遇:“……”
我为什么不把手机放背包里?
还有,我为什么不穿个长款的T恤挡裤子一下口袋?
我的错。
“江随给你买的吧。”
汪月幽幽地说道:“那么贵的东西呢,他可真是喜欢你。”
陈遇的身子蓦然一震。
“那个圈子里的人,见的看的都是最好的,骨子里透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在一帆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他不要我了,江随却把你当宝。”
汪月上上下下的看陈遇,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命:“去年网吧那次,我就看出来他喜欢你了。”
“我当时还同情你呢,觉得不过是公子哥新鲜,他肯定会不择手段把你追到手,玩完就扔,没想到在一帆家的餐厅分店见面的时候,他更喜欢你了。”
“再过三四个月就是一年了,他还喜欢你,把你当祖宗了。”
“那可是江随,我们学校不知道有多少人追着他跑,费尽心机想被他看一眼,谁能想到他那种人,也能那么卑微犯贱。”
陈遇耳边嗡嗡响。
“我跟一帆说了你跟江随的事,他警告我不许说出去,”
汪月讥笑:“你看,一帆都为你说话。”
“啊我忘了,你有他喜欢的酒窝,”她轻叹,“陈遇,我真羡慕你。”
陈遇深吸一口气,声线微哑:“谢谢。”
“谢我什么?”
汪月见陈遇要走了,就用两只手死死攥着她的车不放,指尖发白,眼睛怨毒的盯住她,一张煞白的脸狰狞起来。
“你还没给一帆打电话呢,快打!”
第52章
画室每年的这天晚上都吃散伙饭; 一年一年累积下来,已经成了原木的一个节日。
祝你前程似锦; 祝我们以后都能顺风顺水。
再见,祝好。
跟往年一样,今年也是赵成峰安排的; 学生们可以在确保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吃喝玩一条龙。
费用他全权负责。
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快八点的时候,饭还没开桌。
因为人没到齐; 差了俩。
谢三思握着手在门口来回走动; 脖子伸的老长,遇姐啊遇姐,你怎么还没过来,推着自行车走的吗?你家的大狗快狂化了知道不; 吓死个人嘞。
江随蹲在花坛边的台阶上,嘴边叼着一根烟,星火在眼底忽明忽灭。
“来了来了!”
谢三思突然大喊大叫:“随哥; 人来了!”
江随嘴边的烟一抖; 耷拉着的眼皮撩了撩,下一刻就是暴雨将至。
谢三思见来的不止是陈遇,还有于祁,两人一道来的,这形势不对; 他赶紧脚底抹油的撤了。
随哥醋坛子打翻了,那味道犹如新型武器; 熏得人鼻子都要掉了,受不了受不了。
江随维持着蹲在台阶上的姿势,叼着烟眯眼看小姑娘:“来了啊。”
就三个字,没情绪,甚至没起伏。
整个面部轮廓都笼罩在一线线烟雾里,晦暗不明。
陈遇放车的动作一顿,他不高兴,为什么?
思虑几秒,陈遇扭头看一眼身边的少年。
于祁会意地先行进了饭店。
这一幕落在江随眼里,就是两人怎么怎么有默契,于祁那孙子怎么怎么懂小姑娘。
妈的,气到胃疼。
陈遇放好车,拿了车筐里的背包背上,瞥瞥还蹲在那里的人:”不过来?“
江随掐了烟,管不住手脚地凑了上去,带着一身浓烈的酸醋味。
陈遇的脚步微微一滞,又接上了。
穿过转门进了饭店,周遭的光线明亮起来。
江随偏头的时候就变了脸色,他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胳膊:“眼睛怎么这么红?”
陈遇淡声道:“没事。”
“什么没事,都成小兔子了。”
江随下意识就要捏她的脸颊,手快碰到时改成伸出一根食指,戳着她的额头让她后仰一点,他附身靠近,“我看看。”
陈遇仰着头,视线飘在大堂璀璨炫目的吊灯上面。
“里面掉睫毛了?”
江随说着话,呼吸倏地一滞,小姑娘的眼睛更红了,似乎还有……水花?
他愣怔着,忽然看到一滴液体滑出她的眼角,埋进她额角的头发里,落下一道浅淡的水痕。
她眨了下眼,乌羽般的睫毛潮湿,又是一滴液体掉了下来。
“……怎么还哭上了?”
江随不知所措地拍拍小姑娘的后背,按按她肩膀,摸摸她长了一些的头发,一通笨拙的安抚,嗓音沙哑低柔:“你跟我说,不是于祁他妈的欺负你了?我找他去。”
陈遇把头垂下来,视线朦胧:“跟他没关系。”
江随的喉头攒动:“那是谁干的?”
陈遇看了他一眼。
江随懵了。
几个意思,这时候你看我做什么?是我干的?我干什么了?我有那胆子吗我欺负你?
我考完就从考场赶过来了,傻逼一样在门口等到现在。
陈遇抹把脸,调整好自己,恢复如常。
江随“啧”了声。
小姑娘内敛的异于常人,非常的沉得住气,平时情绪不外露,偶尔一次失控实在是罕见,而且很快就会清理的一干二净,就像现在。
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要不是眼睛还红红的,他都以为刚才的掉金豆是他的幻觉。
陈遇越过江随朝电梯那里走:“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先上去吧,赵老师在等着了。”
“你也知道老赵在等啊。”
江随阔步跟上去:“这么晚才来……你衣服怎么破了?”
陈遇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
T恤左边的衣摆开线了,被汪月拽的。
回想巷子里那一出,陈遇的心里还有些发怵。
汪月的状态很吓人,死死扒着她不放,又哭又叫,疯了一样。
还好于祁去饭店的路上经过那里,及时帮她解决了困境。
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而已,怎么会搞成那样子,精神都出现了问题,竟然还去跟踪,更不觉得那样做有什么错。
太偏执太疯狂了。
把自己给毁了,还想毁掉喜欢的人。
何必呢。
陈遇不能理解的叹口气。
江随的面部肌肉一抽,又是掉金豆,又是叹气,衣服还破了,到底怎么了这是?
操,待会他还想表白呢。
日子是不是没选好,不该在今天,改天再说?
不管了,憋到高考完已经是极限了。
江随在电梯里一直强热度关注陈遇的衣服。
陈遇选择无视。
江随:“你这衣服是在哪儿买的,质量太差了吧。”
陈遇:“地摊货,不值得挂念。”
“……”就怼我。
江随伸手去拉她衣服那块开线的地方,力道没控制好,一拉,线更开了。
我操。
江随心虚地瞄了眼小姑娘,见她没发现才松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陈遇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上升:“就让它开着。”
江随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拉着她衣服瞧瞧,开线的地方没漏什么,但是他强迫症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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