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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首席:呆萌养成计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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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拥着俞知乐的俞良宴,正在抚摸着她僵硬的后背,试图安抚她,就听到怀中的她,发出了闷闷的、低哑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
  俞良宴一愣。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了?之前自己和她也只是吵架而已吧?从来没提过不要她吧?
  跑了一整天的俞良宴,已经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不过俞知乐既然没有甩开她,他索性也不动,这样拥抱着她,听她那带着些许哭腔的碎碎念:
  “……哥哥……你教我打网球,你告诉我,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妹妹,你要疼我你要爱我,你不许让我对别人说喜欢,好,我不说……你说不喜欢看到我和别人说话,好,我也不说……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对我那么好,从我出生以来,就没人再对我这么好过……”
  景上华和舒狂闻言,统一把鄙视的目光投向了俞良宴,目光中的含义很明显:
  就算你是人家的哥哥,这样限制人家,也太过分了吧?
  俞良宴却突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感觉,这些话,俞知乐似乎不是在对他说的。
  教猫打网球,单是这件事他就没做过,要说教,教她更多的,不应该是漆真和吴安诺他们么?
  平墨在那通电话里也亲口说过,是他教猫打网球的,貌似是从四岁的时候开始的?
  而且,不喜欢看到她和别人说话?
  说实在的,自己只在心里转过这个念头,但从来没有真正地阻止过她啊。
  而在烧得已经迷糊了的俞知乐的眼前,现实的画面渐渐氤氲开来,看不分明了,而那个记忆中模糊的人影,却慢慢地清晰起来。
  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她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成天无忧无虑的时候,在所有的人都很疼爱她这个懂事又可爱的小妹妹的时候,那个人,是最先走近她身边的,最先进入她的记忆里的。
  平墨,比她大六岁,父亲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实在不堪忍受单独抚养孩子的辛苦,一声招呼也不打,抛下他离开了。
  母亲离开后,家里的亲戚也没一个愿意抚养他的。
  一是因为他已经记事了,不好养活,二是因为,平墨的性格太过古怪,自小沉默寡言,也算不得听话懂事。
  于是,他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拖油瓶”,被所有的亲戚轮番推让了一番,还是无人愿意负起责任来。
  他不堪忍受这种被当做物品转让来转让去的感受,偷了大伯的钱,独自一个人跑了出来,在外头流浪了近半年,才在饥病交加中,被好心人送入福利院。
  俞知乐自己都不记得,平墨是怎么走入她的生活的,她只知道,从自己记事开始,平墨作为福利院里最大的哥哥,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帮她回击那些欺负她的小孩,带她出去玩儿,给她做好吃的东西。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告诉了她很多事情。
  你只能说喜欢哥哥一个人。
  你只能陪在哥哥身边。
  你没有你自己的东西,你就是我的。
  平墨就是这么一个霸道到骨子里的人,他分得很清楚,他的东西,就是他的,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包括俞知乐,也都是他的所有物。

  ☆、253。第253章 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小的时候,俞知乐不懂,觉得平墨贴心又可靠,闲暇的时候,平墨总会把她抱在怀里,逗弄她,并说:
  “来,叫个哥哥让我听听。”
  俞知乐总会脆生生地应:
  “哥哥!”
  平墨这个时候就会满意地笑开来,揉揉她的头发,用气音在她耳边柔声道:
  “嗯,乖。”
  从俞知乐四岁开始,平墨就开始教俞知乐打网球了。
  平墨可以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网球天才,他完全靠着自学和看网球比赛。竟然琢磨出了一整套网球训练办法。
  但是同样的,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迫症变态。
  福利院的老师以前也拜托过他教几个孩子玩儿网球,权当是体育锻炼,但是,他的那套训练方法,一般人完全承受不来,没两天,那些孩子就肌肉扭伤的肌肉扭伤,累哭的累哭,再也不碰网球了。
  而当平墨碰上了俞知乐后,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优秀的实验体了。
  起先,俞知乐并不算是什么网球天才,她能称得上天才的,只有她旺盛的精力、体力和奔跑的速度,她的其他网球能力,都在平墨的调。教中,一点一点发展成熟起来的。
  饶是如此,俞知乐也经常被他练得气喘吁吁动弹不得,倒在地上直吐舌头,而平墨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的俞知乐,他还给她起了个昵称,“小兔子”。
  谁叫她跑得那么快呢?
  她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孩子,网球天赋也不输给平墨,在她八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流畅地和平墨对打了。
  她很喜欢网球,当然,更喜欢一直爱护着她的平墨哥哥。
  然而,一切的变故,也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而渐渐发生。
  平墨那些霸道到近乎于可怕的话,俞知乐有时晚上做梦的时候,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没有!我不允许你和别的人讲话!你是我的!是我的!”
  那次,平墨不在,俞知乐和福利院里的一个也学过一年网球的小男孩对打,虽然俞知乐在平墨的调。教下,水平要比他高上很高一截,但她还是和这个小男孩玩儿得很开心。
  平墨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俞知乐和小男孩在一起玩儿得开心的模样。
  接下来的场面,俞知乐不敢去回忆,哪怕一闭眼,她都能回想起那个小男孩凄惨的悲鸣,和他被生生打折了的胳膊。
  俞知乐握着拍子,站在原地,完全被吓傻了。
  在几拍子打折了那个男孩的胳膊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平墨冷着脸,拉过了那个痛叫不止的男孩的领子,低声说:
  “你这是自己摔的。记住了么?”
  等那个男孩战战兢兢地点下了头后,平墨便大踏步地朝俞知乐走来,扯过她的胳膊,就把她往角落里拉去。
  被压到了墙角后,俞知乐哆嗦着,看向了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哥哥,听着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含着冷意的话语:
  “我说了,你不许和别的人在一起!你是我的东西,听到了没有!”
  见俞知乐傻傻地盯着他,他加重了语气,压低了声调,手上使力,把俞知乐的肩膀都捏得有些变形了:
  “你要是再敢和别的人在一起,我就拧断你的胳膊!”
  俞知乐一下子吓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平墨,弱弱地挤出一句话:
  “哥哥,拧断别人胳膊是不对的……要道歉……”
  平墨冷笑,一下一下地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俞知乐的肩膀,低声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俞知乐有些哆嗦,但是她从小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在她的价值观里,平墨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她也不相信平墨真的会捏断她的胳膊,于是,她大着胆子,回答道:
  “可这件事就是哥哥不对,那明明不是他摔伤的,是你把他……他的胳膊打断的……啊!”
  俞知乐的叫声并没有被人听到,因为在她痛呼出口的时候,她的嘴被平墨死死地堵上了。
  一记拳头,结结实实地捣到了她的肚子上。
  俞知乐吃痛,却又叫不出来,但平墨,顶着那张有些夸张变形的笑脸,轻声说: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你看看,把自己弄痛了吧?”
  俞知乐被他堵着嘴,拥到了怀里,他的怀抱很烫,烫得俞知乐手足无措,而且,他抱得很紧,紧到俞知乐胸口的骨头都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
  俞知乐痛得呜呜地想叫,但是,平墨没叫她叫出声来,满意地看着八岁的俞知乐惊恐地抬头望着他,平墨笑开了,样子恢复到了往日的亲和温柔:
  “怎么,吓到了?没事儿,哥哥在呢,哥哥可以保护你的。”
  “怎么发抖了呢?啊,我刚才太凶了?不好意思,可谁让哥哥喜欢你呢?”
  “所以……你是我的,你不准离开过,不准和其他的人讲话,记住了么?”
  俞知乐在他的怀抱里,几近晕眩。
  渐渐地,晕眩将她从回忆的世界里带了出来,平墨那魔咒似的温柔声调淡去了,俞知乐现在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地拢住,但是,俞知乐还以为,这个人是平墨。
  她认为,自己还是在和回忆里的那个人对话。
  俞知乐继续喃喃低语,声音里带了些压抑与哀伤:
  “我喜欢你……我听你的……我不和别人说话了,不和男孩子说话,也不和女孩子说话,我明明听话了……可是你干嘛要那么做……”
  俞良宴有种不大好的直觉,他觉得俞知乐好像正在回忆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于是,他下意识地开口阻止:
  “别……”
  可是,他刚一开口,俞知乐抓住他肩膀衣服的手就骤然收紧了,声调一下子变得绝望起来:
  “人家说要收养我,我没有答应,我真的没有答应,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推下去!!!”
  最后三个字,俞知乐的声调猛地一下提高了,破了的音调听起来格外沙哑而叫人心酸。
  俞良宴傻眼了,舒狂和景上华也愣住了。
  ……
  那个福利院的秋夜。
  一对衣着普通的中年夫妇来到了福利院里,正好看到了戴着平墨送给她的兔耳朵,在滑梯顶端舔着棒棒糖发呆的俞知乐。
  那个中年女人观察了一会儿俞知乐,对自己的丈夫说:
  “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那中年男人点点头:
  “嗯,还行,看上去挺乖挺可爱的。”
  谁知道,因为这番简短的对话,俞知乐的整个人生,自此发生了巨变。

  ☆、254。第254章 不会是……左撇子吧?

  俞知乐看样子大大咧咧乐观向上,但是,她并不是不期望温暖的家庭生活的。
  所以,当院长阿姨带她去见了那对和蔼的中年夫妇后,俞知乐很开心,转身就跑去找平墨,想去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好心情。
  家庭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满怀憧憬、喜悦,还有一点点紧张的俞知乐,很快在六楼天台上,找到了正在练网球的平墨。
  从那件断胳膊的事情之后,俞知乐就对平墨有些隐隐的惧怕,然而,平墨表现得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弄得俞知乐也不敢再提。
  不过,一向心大的俞知乐,在这时,已经完全淡忘了那天平墨的凶悍与冷酷。
  一看到平墨,俞知乐就兴奋地奔了过去,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开心地宣布:
  “哥哥,我有家啦!”
  当俞知乐像一只小球一样咕噜噜地滚过来的时候,平墨的嘴角还绽着温柔的笑容,但是,听到她这句话后,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无视了俞知乐那兴奋的模样,推开了她,冷声道:
  “你高兴什么?”
  俞知乐还没察觉到平墨的脸色,欢快道:
  “我有家了呢,今天院长阿姨找我,说有人愿意收养我……”
  俞知乐刚说到这里,平墨就狠狠地把她往地上一推,捡起球拍,头也不回地走了。
  俞知乐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才能爬起身来。
  揉着胳膊,看着平墨远去的背影,俞知乐觉得很费解,也有点儿小受伤。
  当夜,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俞知乐正握着小拳头,睡得香甜,就有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她的床边,一把把她捞了起来,捂住了她的嘴,把她一路带到天台上,才把依然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俞知乐放了下来。
  俞知乐揉揉眼睛,认出来那是平墨,只是,平墨的脸色阴沉,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寒笑,这叫俞知乐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平墨为什么叫她来,平墨就半蹲下了身,语调极其温柔:
  “小妹,你说,哥哥好吗?”
  俞知乐眨眨眼睛,不由地回想起了一个月前那个小哥哥胳膊断掉的事情,顿时打了个冷颤,不过,想着平墨对自己的好,她思忖了一会儿,公正地点评道:
  “哥哥很好,就是有的时候有点儿凶……”
  俞知乐还没说完,她的头发就突然被他凶狠地一把抓住,他开玩笑似的晃了两下她的头发,提高了声音:
  “因为我凶,你就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俞知乐痛得咬紧了嘴唇,可平墨并没有因为看到俞知乐痛楚的表情就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大力地扯住了她的头发,表情狰狞如厉鬼:
  “你说啊!因为我凶,你就要把我丢下?”
  俞知乐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伸手去抓平墨的手,嗓音惶急而惊惧地道:
  “痛……哥哥放手……我……我还没有答应呢,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好了……”
  没想到,她的这句话换来了平墨更加大力的揪扯: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想去?还是想去!?”
  随着他手上力气的增加,俞知乐已经哭出了声:
  “哥哥,你干嘛啊……放手,你弄疼我了……我真的没有答应人家……”
  平墨的口气已经变得异常凶悍:
  “你没有?你那么高兴,你会没有?”
  俞知乐忍痛拼命解释:
  “真的没有……我跟院长阿姨说我要来问问你……”
  平墨从喉咙里挤出一阵沉闷的冷笑:
  “如果我答应了,你就要走?”
  俞知乐完全搞不懂平墨是什么心思,她觉得头发被扯得好痛,但她又不敢叫,只能被平墨扯着,随他的脚步而动。
  平墨的语气变得轻柔起来,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分未减:
  “小兔子,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从小,你就那么软,那么乖,可是为什么你长大了,就不乖了呢?我多希望你还像小时候那么乖啊……我多希望啊,那个时候,你就从来不说你要离开我……从来不会说的……”
  平墨一边低声地说话,一边一脸扭曲地硬拖着她来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按着她的脑袋,说:
  “我说过吧,你要是再犯,我就对你不客气,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没办法原谅你。”
  说着,他把嘴贴到了俞知乐的耳边,轻声说:
  “你是我的。我杀了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这句话之后,平墨便猛力地搡了一把俞知乐,俞知乐跌出了两步,脚下一空,便摔下了楼梯!
  剧烈的碰撞和翻滚中,她的左胳膊肘正不偏不倚地磕在了楼梯的棱角上,一阵骨头折断的剧痛传来,俞知乐痛得直接失了声,直接滚到了一段楼梯的底部。
  左胳膊肘像是要着火了一般痛,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疼痛,叫俞知乐眼前一阵阵发黑。
  仰面躺在楼梯底部,晕过去的前一刻,俞知乐模糊地看到一个从楼梯上惊慌失措地跑下来的身影,那个身影不顾她胳膊的剧痛,把她从地上抱起,死死地箍在了怀里。
  他的眼泪,落在了即将失去意识的俞知乐脸上,他的低声呢喃,也渐行渐远:
  “对不起!对不起!你哪里痛?是哥哥不好,我太冲动了!你醒醒啊!醒醒!看着我!你看着我!”
  俞知乐无法回应他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涣散了开来。
  ……
  时间回到了现实中来。
  俞知乐的喃喃自语,渐渐变成了哭泣和发泄,她已经把面前的俞良宴,当做了平墨。
  她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委屈与怨愤: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医生叔叔说我的胳膊不能再用很大的力气了,不能再打网球了……每到下雨天,我的左胳膊都疼,钻心地疼……呜呜……我都不敢跟我哥哥说……我怕他哪一天也不要我,也把我丢下就走了……”
  站在一旁一直默默旁听的舒狂,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医生说她不能再打网球了?
  可是……她明明……
  等一下?
  舒狂的脑中,开始整合起以前听说过的关于她的事情。
  网球天才,右手流选手,各项素质惊人,但是,据说,刚开始她的控球能力很弱,像是不会握拍子一样……
  那她……以前不会是……
  左撇子?

  ☆、255。第255章 应该高兴吗?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俞知乐足足昏迷了三天,才苏醒过来。
  她是被胳膊的疼痛弄醒的。
  那个时候,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她的左胳膊肘部粉碎性骨折,那之后的一个月,她住在医院里,天天痛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噩梦给吓醒。
  在她住院期间,平墨一次也没去看过她,而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她甚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期盼着他千万别来。
  那样可怕的平墨,她再也不想见到了。
  至于收养的事情,那对中年夫妇听说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来看了她一次,但是听说她的胳膊有可能会落下残疾,也不再提收养她的事情了。
  经过医生的医治,俞知乐的左胳膊总算没有废掉,还可以正常活动,但是,由于那家医院是小医院,护理不周,她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一到梅雨季节,凉气和潮气入骨,左胳膊就疼得钻心。
  住院一月后,俞知乐被送回了福利院。
  在那之前,她设想了无数次和平墨再次碰面时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应该说些什么,才不会显得尴尬。
  福利院的老师们都以为是她调皮,半夜还到天台上玩儿,才不慎摔下楼梯跌伤的。
  老师们都说,要不是平墨发现了滚下楼梯的她,把她抱到老师办公室里,她的胳膊有可能还真的就保不住了。
  听到老师们夸奖平墨的时候,俞知乐保持了沉默。
  平墨没有承认是他把自己推下去的,那就表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更何况,俞知乐就算说了,平墨能得到什么惩罚?老师也只会说,他是闹着玩儿罢了,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么?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打着石膏,面色苍白的俞知乐在被老师牵着,踏入福利院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轿车驶了出来。
  她让开了半个身子,看向了车里。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坐着一对夫妇。
  那个开车的男人,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外国人,那个副驾驶座上的中年女人则是一副亚裔面孔,她正面朝着车后,柔声地询问着些什么,似乎是在问后座的人要不要把车窗摇下来通通风。
  因为紧接着,后车座的车窗就被摇了下来。
  俞知乐清楚地在摇下的窗户缝隙里,看到了平墨那洋溢着笑容的脸。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窗外的视线,平墨也看向了俞知乐。
  两个人视线相接了一瞬,平墨便平静地把目光转移开了,嘴角刚刚僵硬了一下的笑容,又变得自然温和起来。
  他看起来多么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俞知乐目送着这辆车子开走,没去追,也没发声,只是默默地盯着车离去的方向看。
  福利院的阿姨是知道平墨和俞知乐的关系好的,于是她弯下腰来,轻轻地点了一下俞知乐的小鼻尖,说:
  “小饺子,平墨哥哥被领养,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俞知乐愣了愣,迷茫地抬眼看着福利院的阿姨,茫然问:
  “高兴么?”
  应该高兴么?
  他口口声声地说怕自己离开他,但,他却是干净利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她。
  走之前,还给她留下了这样的印记……
  俞知乐摩挲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地方,嘴唇微微发白。
  她的胳膊又开始疼了。
  渐渐地,疼痛的感觉弥散开来,胳膊根本动不了,哪怕一动都痛得她想掉眼泪。
  而耳边,一个人的轻声呼唤由远及近:
  “猫?猫?”
  俞知乐还没睁开眼睛,就痛苦地呢喃出了声:
  “我的胳膊……”
  俞良宴轻轻地为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柔声问:
  “是不是胳膊疼?”
  俞知乐面色苍白如纸,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蜷成了一团,护着左胳膊,轻咬着嘴唇,无限委屈地点了点头。
  俞良宴检查了一下她的胳膊,明明已经垫好厚厚的护肘了,怎么还会疼呢?
  俞知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了俞良宴那张担心的脸。
  她下意识地叫:
  “哥哥?”
  俞良宴刚想应,就见俞知乐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她别过脑袋,翻了个身,背对着俞良宴,她的后背还在簌簌发抖。
  她在害怕。
  她之所以和俞良宴吵架,之所以跑,之所以抗拒他,就是因为,在抢夺她的手机的时候,俞良宴的表现,实在是太像平墨了。
  俞良宴没有平墨那么强的侵略性,尽管在工作里对别人是一副客气而疏离的模样,可对上俞知乐,他始终是那么温和阳光,所以,俞知乐下意识觉得,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可越长大,俞知乐越担心。
  她记得很清楚,刚开始的时候,平墨比俞良宴对自己还要体贴,还要无微不至。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而俞良宴跟她抢手机,在气头上还那样凶她,这件事彻底引发了俞知乐本来就潜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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