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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星有独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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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微低下头,“麻烦张叔,帮晚辈保守这个秘密。”
“那行吧,喝喜酒的时候,记得叫上你张叔。”张医生说罢,便走了出去。
卧室内安静下来,薄司寒看着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眸光暗沉,若有所思。
*
屋内光线极暗,唯有一束光落在木质的小型舞台上,驻唱歌手抱着吉他,轻声弹唱。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摆动,季珩一头倒在吧台上,却抬手比出食指,“再来一瓶vodka(伏特加酒)。”
服务生提起酒瓶,满脸惊讶,“先生,您都喝一整瓶了,还喝啊?”
“老季,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熟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季珩扶着吧台,勉强坐直身体,身材高挑的女人在他身边坐下来,他却眯着双眼看了半晌,也没认出来。
“怎么着?心里就只有那个姓姚的,连前女友都不认得了?”付芸琳摘下墨镜,红唇微勾。
“呦,这不是付芸琳,付影后吗?”季珩双眼眯成一条缝,嘿嘿一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嘘!”付芸琳忙戴上墨镜,“我就是路过。”
“哦,那喝一杯?”季珩一把拿过服务生手中的酒,在她面前晃了晃。
付芸琳瞥了眼吧台上的空酒瓶,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你都喝一瓶了,就别喝了!”
“不,我要喝!一醉泯千愁。”季珩干脆对着酒瓶往下灌。
付芸琳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什么事,值得你喝这么多酒作|践自己?”
“yaser,yaser她谈恋爱了。”季珩打了个嗝,嘴角微扬,“她让我开始新生活……”
“yaser,yaser!要我跟你说多少遍,她心里根本就就没有你!你什么时候能醒醒?!”付芸琳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晃了晃,眉心早已拧成疙瘩。
“醒不来,要醒,早就醒了——”季珩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付芸琳怀中。
当年,他们分手,就是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为正牌女友,在季珩心里的位置,却及不上姚夏三分之一。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也就放了手。可放手,不代表能全然收回感情。
自分手哪天,她就想着什么时候季珩能回来找她,这一等就等了四年。她本还安慰自己,如果他能和姚夏走到一起,只要他开心,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胸口烦闷异常,付芸琳架起季珩,朝门口走去。
姚夏,他陪了你七年,你凭什么这么伤害一个人的真心?!
Chapter …11
敲门声传来,薄司寒默然了敛起目光,揉了揉眉心,“进。”
卫斯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没事吧?”
“没事。”薄司寒抬眸看向他,“东西呢?”
“都在这。”卫斯翻开公文包,从中掏出一沓文件递给他,继而从夹层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来,“另外,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薄司寒拿过他手中的文件夹,打开来,一行字映入眼帘——北禹孤儿白血病救助项目。
空间交错,支票上的字和信封上的字在头脑中交叠蹦出。
他提起笔签了字,递给卫斯,眸光暗沉,“让祥子盯紧赵河东,看他平时经常和谁联系。”
卫斯放好文件,突然想起什么来,眉心微皱,“是有新发现吗?”
“我在他办公室中看到一张未填完的支票,上面的字和匿名信中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薄司寒眸光幽邃至极,“北禹背后,一定还有人。”
“说到匿名信——”卫斯顿了顿,“,你相信那封匿名信里的话吗?”
薄司寒眸色暗沉,恍惚间,一束强光照过来,瞳孔瞬间缩小。他抬手挡住眼前,听得开门声,缓缓放下手,暗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绅士帽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你知不知道,酒|驾|致人重|伤,是要判|刑的!薄弈,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告诉你,夏夏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也绝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姚志行双手拍在木桌上,眉头深陷。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铐,头脑中的晕沉褪去了些许,双手渐渐握紧成拳。再抬眸间,眸光凌厉至极。
“劝我喝酒的人是你,醒酒后,我莫名其妙地坐在了驾驶位,突然就冒出个受害者。姚先生,你确定该坐在这的人,不是你?!”
姚志行身子一僵,“自己一意孤行,还不知错!你真该在这好好反省!”
而后,他身陷囹圄,作为新人,受尽欺|辱,感受从天上跌入地|狱的落差,那封信正在这时出现。信中人,以旁观者的口吻,讲述了五年前,那场车祸案,他所未知的事。意在指明,姚志行就是幕后指使。
他必须承认,当头被人碾在脚下时,他也曾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想在出|狱之后,将姚志行置于死地。
庆幸的是,近千个失眠的夜晚,给了他充足的思考时间,他也在其中渐渐冷静下来。
而今再被问及,他心中的答案很明确,他只信他自己。
“信别人,不如信自己,更何况是个未署名的陌生人?”薄司寒眸光幽邃至极,薄唇微抿,若有所思,“不过,这封信或许可以指引我们找到答案。写信的人,熟知姚志行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他身边的人,所以志行那边,我们还不能放。”
“明白。”卫斯点了点头。
卫斯走后,薄司寒盯着天花板出了神。
如果最后确定是姚志行,他和姚夏,该怎么办?
“汪汪!”
薄司寒垂眸看去,便见夏夏坐在门口,摇着小尾巴。
“夏夏,过来。”他笑着拍了拍手,却见夏夏看向姚夏房间的方向,继而又看向他,尾巴摇得更起劲了。
“让我过去?”薄司寒眉心微蹙。
夏夏吐着舌头,叫了两声,似是在回答他的话。
犹豫片刻,他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与此同时,另一间卧室里……
姚夏靠坐在床边,把行李箱中的毛绒玩具,一样样抛到身后的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捉弄人很好玩吗?!亏我那么忙前忙后的,手都快洗破了!知道我看见那个什么什么医生的时候,有种什么感觉吗?”她拍打着手中毛绒玩具熊的头,“我觉得我的一颗热心都被狗吃了!被狗吃了,你知道吗?!”
“汪,汪!”
“夏夏,我不是说你……”
姚夏不耐地转过头,就见薄司寒站在门口,嘴角笑意未明。
愣了半晌,她扯开嘴角,不失尴尬地摆了摆手,“hi。”
“我有话要跟你说,收拾好东西,过来找我。”薄司寒说罢,转身走远。
“……”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被教导主任逮到说他坏话,惩罚就在前方。
而此时,把教导主任引来的某只,居然还有脸坐在她身边摇尾巴!
姚夏拽过它的两只小短腿,点了下它湿润的鼻尖,重重叹了口气,“夏夏,你害死我了,知道吗?!”
夏夏歪了歪脑袋,大耳朵耷拉下来。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一边玩去。”姚夏推开它胖乎乎的小屁股,开始加速收拾东西。
一个小时后……
姚夏单手揉着自己如同注了陈醋的腰,扶着墙走出卧室。经过书房时,听得其中隐隐传来薄司寒讲话的声音,由是停下脚步,抬手敲了敲门。
几乎是同时,门里便传来某人命令般的声音,“进。”
推开门,她正要讲话,抬眸间却见薄司寒坐在电脑前,垂眸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神态严肃。
“这份策划方案不行,返工。”薄司寒把手中的文件一合,丢到一边。
“danny,汇报你的。”他打开另一份文件,仔细读着,食指在办公桌上敲了几下,电脑中传来陌生的男声。
见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姚夏便在沙发上坐下来,闲来无聊,便随意翻读着茶几上的剧本。作为一名理科生,她最怕的就是背东西,由是翻了没几页,便瞌睡虫上脑。
某一刻,薄司寒抬眸看向沙发上靠着的人,而彼时她抱着剧本,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点头。从前他逼着她读书,她总是熬不住五分钟,就可以进入梦乡。看来这么多年,她快速入睡的技能,一点也没荒废。
电脑屏幕中y突然看到自家boss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呆了半晌,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薄,薄总?”
薄司寒默然敛起笑容,合上报告举在电脑前,“市场调研不够深入,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更精准的分析报告。”
“薄总……”
“等等。”薄司寒起身走到沙发前,打开沙发扶手上放着的空调被,轻轻盖在姚夏身上。
视频中的br高层,看着薄司寒站起身,不见了踪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脸不解。br高层视频会议开了不下百次,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他中途离开。
数分钟后,薄司寒折回电脑桌前,“继续。”
姚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几天没吃饭,精疲力尽地走在荒芜一人的街道。明明是白天,各大商店却都关了门。无奈之下,她只得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望天望地,吃空气。
突然,不知从哪飘来肉香。她循着香味,找到一家餐馆,餐馆中依然没有人,却摆了一桌冒着热气的喷香佳肴。她忙跑过去,坐下来,刚拿起筷子,就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渐近。
“允许你吃了?”
她缓缓转过头,就见薄司寒站在她身后,眸光微敛。
猛然惊醒,书房内关了灯,一片漆黑,薄司寒也已不见踪迹。
让她来找他,却没时间理她,现在又丢她一个人在书房,这算什么事啊?
姚夏扶着沙发靠背坐起身,被子自身上滑落,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垂眸看了眼腿上的被子,双眼微眯。
难道——是他?
心头升起一股暖意,但下一刻,她便又否定了心中想法。
他,有那么好心吗?
姚夏叹了口气,起身推开门,刚转过身,就听得身后传来某人熟悉的声音。
“卫斯送了晚餐,一起?”
“不用,我自己泡面就行。”姚夏还未迈开步子,肚子里便传来一声强有力的哀嚎。
她忙捂住肚子,眉心拧成了疙瘩。
平时老娘好吃好喝地待你,关键时刻,你这是要造反啊?!
“餐厅等你。”薄司寒淡然从她身侧走过。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由是,咬紧牙关,隔了些距离,跟在薄司寒身后,一路来到餐厅。
餐桌上,四菜一汤,两素两荤,搭配很合理。姚夏刚拉开椅子,就被某人叫住。
“狗粮在右上角的柜里。”薄司寒在餐桌前坐下来。
“……”
姚夏垂眸看了眼叼着狗盆盯着她的夏夏,暗自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走到柜子前。
“你平时都不做饭?”
薄司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不会。”
“巧了,我也不会。”姚夏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看来以后要好好收集下附近餐馆的订餐电话。”
“不会就去学。”薄司寒淡然盛了一碗汤。
姚夏愣了半天,“凭什么我不会就要去学?!你,你赚那么多钱,不会自己请厨师啊?”
他抬眸看向她,眸光幽邃,“不会。”
“……行,你敢吃我就敢做!”姚夏握着筷子在碗里戳的哐哐响,直接架起面前盘子里的一块肉丢到嘴里。
正所谓一肉泯千愁,很快,她就又夹了第二筷子,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很好吃?”薄司寒抬眸看着她,眸光幽邃。
“还行。”姚夏咽下嘴里的饭,用筷子指着快被自己吃空的盘子,“这是什么?”
“猪心。”薄司寒身子向后一靠,嘴角隐有笑意,“补补某人的一颗热心。”
手机铃声正在这时传来,薄司寒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利子”二字,眉心渐渐揪紧,起身朝楼梯走去。
“喂,你走了,谁收拾东西?”话音刚落,姚夏便深深叹了口气。
她仿佛问了句废话……
“厨房有洗碗机。”
Chapter …12
吃完饭,姚夏按照说明书,把碗放进洗碗机。靠着橱柜,看了眼窗外,彼时,夜已沉,夏夏吃了晚饭后就趴在地上昏昏欲睡,姚夏俯身抱起它上了楼。正准备要踏进卧室,便听得书房传来薄司寒的笑声。
姚夏身子一顿,瞥了眼手上的表。自他接了电话到现在,已经足足在书房中窝了一个小时。
他在跟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居然还笑……
心中隐隐升腾起一种不安,她把夏夏放进卧室,轻声关了卧室的门,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把耳朵贴近门,仔细听着。
“当年的事,就不提了。为你高兴,恩,明天见。”薄司寒挂断电话,便听得隐隐有衣服摩擦门板的声音传来。由是转过身,盯着门口,眸光微敛,“进来。”
姚夏闻言身子一僵,长舒一口气,推开门,“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
薄司寒靠坐在办公桌边沿,指着茶几上的剧本,“看看这些。”
“你开会的时候我看了,不就是剧本吗?”姚夏在沙发上坐下,眉心微蹙,“我一个唱歌的,看这些干嘛?”
“你的定位有变,将不再走性感路线。完成既定的工作后,你的工作重心将转为演戏。”薄司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将茶几上的剧本推开,“这些都是下半年要开拍的剧,你从中选一个。”
“but,why?(但是,为什么)”姚夏耸了耸肩,满脸不解,“我在歌坛混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去吃演员的饭?”
“我想你有误会。”薄司寒侧眸看向她,眸光幽邃,“这是通知,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姚夏迎上他的目光,双唇微抿,“br对艺人向来如此吗?”
“如果你无法选择,我可以帮你。”薄司寒俯身要拿过剧本,却被姚夏抢先拿走。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来。”
姚夏随意打开一个剧本翻了翻,继而又拿过另一个看了看,没看几页就开始犯困,便随意拿过一个剧本塞到薄司寒手里。
“都是古装戏,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没什么区别,就它吧。”
薄司寒瞥了眼剧本,眉峰微挑,“确定?”
“确定,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姚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了。”
话音未落,便被薄司寒拽过手腕,下一刻,她便又跌坐回沙发。
他眸光微敛,“为什么偷听?”
“谁说我偷听?我只是刚吃完饭,想到你说找我有事,就过来找你。我怎么知道你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小时?”姚夏目光有些闪躲。
薄司寒把剧本放到她手中,“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背熟。”
“谢谢提醒。”姚夏握着剧本朝门口走去。
才推开卧室门,夏夏便跑出来,无论姚夏在后面如何叫它,它都像是没听到一般,直接嗅着气味跑到书房。
没想到悉心照顾五年,居然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姚夏躺在床上,也是心塞塞,举起手中的剧本翻了翻,双眼越瞪越大,“靠,怎么这么多页?!”
某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你确定?”
“我不确定!”姚夏手肘一放松,剧本遮在脸上。
脚步声渐近,姚夏猛地坐起身,抬眸间,刚好迎上薄司寒的目光。只见他丢下一个剧本,嘴角笑意未明。
“这本更适合你。”
姚夏瞥了眼他怀中的某只,伸过手去,“夏夏还我。”
薄司寒把夏夏递到她怀中,随后转回身,走远。
夏夏见爸爸走了,小短腿扑腾个不停,奈何被姚夏抓得太紧,无从逃脱,最后也只得伏在她腿上哼唧。
“哼唧什么?!”姚夏把夏夏放在床上,指着它的鼻子训道,“这五年谁养的你?他给你吃了一盆狗粮,你就跟人家屁股后面跑?我真是看错你了!”
夏夏趴在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见它那般可怜的模样,姚夏又于心不忍,抱起它,“算了算了,睡觉。”
*
正午的阳光很毒,落在脸上,灼热难耐,汗顺着前|胸后背流淌。姚夏坐在舞台边沿,拧开矿泉水瓶,猛灌了口冰水。
“当年的事,就不提了。为你高兴,恩,明天见。”薄司寒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当年的事?会不会和他消失的这几年有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薄司寒今天要见的人,很重要。
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渐渐握紧。拿出手机,解了锁又放下,由是,几个来回,终于还是播了过去。
“你在哪?”
“有事?”薄司寒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人,眸色渐沉。
姚夏微咬着下唇,“关于我定位的事,我有些想法,想和你谈谈。”
薄司寒垂眸抿了口咖啡,“回去谈。”
“灵感这东西稍纵即逝,就现在吧。”姚夏单手撑着舞台边沿,跳下舞台,拿过墨镜戴上,“给个坐标,我去找你。”
“我在谈工作。”薄司寒身子向后一靠,眉心紧蹙。
“我要跟你谈的也是工作。”姚夏拦了辆出租车,“师傅等下,我问问地址。”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西四广场。”
姚夏挂了电话,看着窗外车来车往,胸口的烦躁感越发强烈。
西四广场在老城区,和br处于北禹的对角位置,且工厂居多,居住在附近的大多是工薪阶层,选择在那谈工作?确定不是在逗她?
一小时后,姚夏站在西四广场,再次拨通了薄司寒的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
“转身。”
姚夏转过身,便见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窗口,薄司寒端起咖啡杯,而彼时,他对面的位置空着。
几步跑过去,推开门,刚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便闻到一股夹杂着机油的汗味,她不禁皱紧了眉。
“和你谈工作的人呢?”
“谈完走了。”薄司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眸看向她,“你想和我谈什么?”
姚夏垂下眸,“你给我的剧本,我看过,不适合我。”
“那就换别的。”薄司寒身子向后一靠,淡然答道。
“我就不想去演什么戏,我唱自己的歌有什么不好……”
话音未落,浓郁的机油味扑过来,姚夏侧眸看去,就见穿着工服的男人从她身侧走过。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人,眉心不自觉地皱起。
“这是公司的决定。”薄司寒拍了下玻璃桌,姚夏才敛回目光。
“你刚刚真的是在谈工作?”她眉峰微挑,双眼微眯。
“你这是——”薄司寒身子微向前倾,眸光幽邃至极,“来查岗?”
“当然不是!”姚夏的目光有些闪躲,“我今天去彩排,我发现我深爱我的歌舞事业,不想去趟演戏这趟浑水。”
“恩,这借口不错,但不够充分。”
“……”
薄司寒垂眸喝了口咖啡,“公司的决定不会变,你有时间在这和我争辩,倒不如多去背背台词。”
姚夏看着窗外,刚好那个穿着工服的男人经过窗口,她双眼瞬间瞪得很大。
“好,那我先走了,回去背台词。”姚夏丢下这句话,便追了出去。
见姚夏走远,一个身材枯瘦,皮肤黝黑的男人在薄司寒对面坐下来。
“她还不知道你的事?”
“恩。”薄司寒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们都结婚了,这样瞒着她,不好吧?”陆利挠了挠头发,面露难色。
“等我查明真相,自然会告诉她。”薄司寒举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恭喜你顺利找到工作。”
“谢谢兄弟,以后还要常联系。”陆利举起咖啡杯撞了下薄司寒的杯,仰头饮尽。
而此时,姚夏一路追着那个男人来到一处胡同,终究还是追丢了。脚下地势低洼,雨水混合着碳灰在其中沉积。没走几步,白色的运动鞋鞋边,便溅上了泥点。远处依稀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传来,近处却极静,水珠从身边老旧的水管中滴落,她不自觉地抱紧双臂。
正要转回身,身后一阵凉意袭来,下一刻脖子上抵上一片冰凉。
“你和薄弈,什么关系?”男人的脸自暗处显现,褪去之前的劳苦模样,更多了些狰|狞。
姚夏默默吞了下口水,“上下级关系。”
“上下级?”男人冷笑一声,架在她脖子间的刀更贴近她的皮肤,“你他妈当我傻?!不想死在这,就打电话给他。”
与此同时,咖啡厅中,薄司寒站起身。
“今日,志行公司被传出奴|隶对待旗下艺人,限制旗下艺人人身自由……”
他侧眸看向吧台上方的液晶电视,眉心紧蹙。
手机铃声正在这时传来。
“志行的新闻,我有看到。”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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