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温开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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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急是急，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急也得顺其自然，就蒋佳这性子，真把她吓跑了，估计就再也找不着了，韩呈礼可还记得那个被蒋佳拒绝的同学的事儿呢。
　　
　　追蒋佳，韩呈礼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不过他耍了个小心眼儿，像他们这种年龄相差无多的男女，肩并肩地出双入对，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是夫妻或者情侣，所以他就常常跟蒋佳一块儿出门，比如他会在早晨骑着自行车送她到小区门口的车站，遇到认识他的大爷大妈，打招呼的时候偶尔会被说“两口子一块儿出门啊”之类的，他也可以观察一下蒋佳的反应，看看她是否排斥。
　　
　　偏偏蒋佳别看在这个小区住了几年了，认识她的人还真没认识韩呈礼的多，主要是她很少在小区里转悠，出门的时间也跟别人不太一样，她又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不像韩呈礼，专找人多的地方呆着，隔着两栋楼的人他都认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人认识蒋佳，毕竟她也是这里的业主。可是认识余童辉的人却少，这主要还源于他那个不为闲事操心的性格，他的工作也忙，跟邻里见不到什么面，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是蒋佳出面。蒋佳搬走了又出现，遇到脸熟的还会打个招呼问一问，余童辉是真的没人问起了。甚至还有人知道蒋佳是结了婚的，再看见总跟她在一块儿的韩呈礼，自然而然把他当成了蒋佳的老公，至于人家老公怎么许久不见变高大健壮了，就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了。
　　
　　对于这些误会，蒋佳也并不是没察觉，但她也不能拉着每个人解释一番，自己于某年某月某日离婚了，这位先生是我的房客，我呢是因为家里有点事，这边房子又大，所以暂时借住在这里。
　　
　　总觉得越解释越乱，蒋佳干脆什么都不说，一律微笑应之，再就是尽量减少跟韩呈礼同时出现的次数就行了。
　　
　　但是，人都说由奢入俭难，虽然韩呈礼并不能给她提供跑车红毯那些东西，可一旦习惯被韩呈礼的自行车送去车站了，偶尔自己走上那么一回，还觉得挺远的。
　　
　　对于这种改变，蒋佳也是无奈，她习惯了照顾别人，突然被别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内心来讲，其实还是觉得挺享受的。
　　
　　至于韩呈礼那份心思，蒋佳也不是完全没看出来，但韩呈礼什么也没说，她就假装不知道。并不是她矫情还是如何，一来，她真还没做好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准备，二来她总觉得这种事总该由男人先开口，如果一个男人连表达这份心意的勇气都没有，那就真的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韩呈礼这样的普通朋友，任何人，无论男女，都不会嫌多的，比如小青店长无意中得知蒋佳借住在韩呈礼那儿，立刻羡慕得不得了，说：“怪不得老板你胖了，原来是这样。”
　　
　　蒋佳瞪了他一眼，说：“不许说我胖。”
　　
　　小青仿佛故意气她似的，说：“明明就是胖是呀，你看你那腰。”
　　
　　蒋佳气急，说：“这个月扣你工资。”
　　
　　小青说：“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蒋佳抬头看着他，说：“我是老板。”
　　
　　“你……”小青听见门响，回头一看，竟然是韩呈礼进来了，立刻不理蒋佳，转身跟他韩哥去诉苦，“老板不是人啊，要扣我薪水啊，我这个月没饭吃了，韩哥你说怎么办吧？”
　　
　　韩呈礼笑着听他抱怨完，才说：“到我家吃。”
　　
　　小青顿时眉开眼笑，说：“就等你这句话了。”扭头又对蒋佳说，“扣吧扣吧，反正有人管我饭吃了。”
　　
　　蒋佳简直哭笑不得。店里没什么人的时候她常常用扣工资的话来逗小青，小青每次假装哭天抢地的样子都特别好玩儿，这次却因为韩呈礼没能观赏到，却无意间促成了一次饭局。
　　
　　后来，韩呈礼真的请了小青和蛋糕师以及他们的女朋友到家里吃饭，这本来也是早先说好的，却一直未能成行，一拖再拖地竟然拖到这个时候，好在大家都是厚道人，没人挑剔这些，而且小青店长把韩呈礼的手艺吹嘘得神乎其神的，大家坐在桌边，只眼巴巴地等着，没心思想别的。
　　
　　蒋佳这房子的餐厅够大，餐桌也是伸缩式的，虽然人不少，也不会显得局促。
　　
　　几个人都吃得很开心，倒不是韩呈礼真能把菜做成满汉全席，相反，只是几道家常菜，但正是这样，才更显得亲切，在座的诸位也是熟识的，聊天也无所顾忌，天南海北的见闻一说，场面相当热闹的。
　　
　　饭后，蒋佳带着女孩子们在客厅聊天，蛋糕师帮她们泡茶弄甜品，小青则主动到厨房帮韩呈礼刷碗、收拾。
　　
　　期间，小青神神秘秘地问韩呈礼是不是对他们老板有意思？小青机灵，韩呈礼也知道，被他看出来并不奇怪，他也没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小青倒不好开他玩笑。不过这孩子也是个讲义气的，又真心觉得韩呈礼人不错，拍着胸脯保证多在蒋佳面前说他的好话，韩呈礼笑着道谢，还说这事儿要真能成，还请他吃饭。
　　
　　韩呈礼在家请客那天是他的休息日，转天还得按时上班，春节也过了一段时间了，眼看北方这天气都在转暖，树上渐渐能看见新芽，草地也开始泛出绿色。韩呈礼还是一成不变地骑着他的自行车去上班，工作上也一丝不苟，那位鲁先生也是常常见到，不过每次都是冷冰冰地瞪他一眼，他也不在意，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作为经理的日常工作也是挺多的。
　　
　　这天，终于到点关门，服务生们把卫生打扫好，关灯打卡，陆续下班。韩呈礼也想走，临出门却被关含芝叫住，她说：“呈礼，你留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Chapter　22

　　时间已过子夜，路上没有车，更没有行人，一辆自行车孤孤单单地行驶了过来，太静了，链条转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响亮。往常这个时候，韩呈礼骑得可快了，虽然他是个强壮的大男人，但毕竟走夜路，总是小心些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

　　不过今天他的车速不快，甚至可以说挺慢的，经过路灯下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眉毛也是紧皱着的，如果这一幕被小青看到，他一定会大呼小叫，那个爽朗健谈的韩哥竟然也会皱眉头？

　　韩呈礼还真有心事，此时此刻，虽然他骑在自行车上，但心根本就没在路上，他的脑海里正在反复回放刚才临下班时，关含芝把他叫住，单独说的那些话。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就坦率一点。”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你这个人，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跟我契合度挺高的。”

　　“除了平时开的那辆车，我还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现在住的那个，还有一套不是很大，祖父母留下的。”

　　“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了，这家店也可以改在你的名下。”

　　“别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下。”

　　韩呈礼真的没料到关含芝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在他看来，他刚回国那会儿，为接下来该找什么工作而迷茫的时候，关含芝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是心存感激的。但感激归感激，并不代表就可以以身相许。

　　再说，韩呈礼对关含芝完全没那意思。但凡他有一点动心，也不会等到女方来把话挑明。而且，关含芝说的那些话，他也挺不喜欢的，在他的意识里，房子、车子、店子，这些都是女方的硬件条件没错，不过你有也是你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凭双手养家养老婆，女方穷也不会让她饿着，女方富也不会占她便宜，但关含芝那话里话外的，怎么听都感觉像招个入赘的女婿，是她养着自己似的，这种不平等的姿态，韩呈礼非常不喜欢。

　　韩呈礼当场想拒绝来着，但是关含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他回去想一想，这一点韩呈礼也不喜欢，对他来说，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没喜欢上想多久都没用。

　　不过，作为一个成年人，韩呈礼还是比较理智的，完全没有想过冲动之下直接辞职的事，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至少他还是需要一份经济来源的。

　　对于异性示好，韩呈礼也并不是完全没经验，当年他在法国的时候，有认识的洋妞儿看出来他和女朋友之间的感情出现缝隙，想拿个号先排队来着，都被韩呈礼果断拒绝了。他是那种，一次只对一个人全心全意付出的类型，即使当时他和女朋友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但只要关系还在，他就不会接受别的女人，暧昧也不行。也许有点傻，可他就是这样的人。

　　因此，韩呈礼甚至没想过，如果蒋佳不曾出现的话，他有没有喜欢上关含芝的可能。这个男人，说他专情也好，死心眼也罢，他就是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有个人走进来了，心门直接一关，不给别人机会了。

　　韩呈礼回到家，发现客厅桌上有杯白色的液体，端起来闻了闻，知道是牛奶，他往蒋佳的房间那边瞅了一眼，门是关着的，这个时间，她早该睡了。再低头，发现杯子下面还压着张纸条，是蒋佳留给他的，她说今天跟店里的客人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睡前喝杯牛奶可以助眠，临回来的时候又刚好路过奶站，就顺便买了鲜牛奶，她让韩呈礼把牛奶热一下喝了再睡。

　　韩呈礼手里捏着纸条，咧着嘴笑了。蒋佳的字里行间写满了不经意，但韩呈礼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店待客的主要还是小青，他们那个店面小，服务人员太多会显得杂乱，蒋佳有空的时候多是在操作间里帮忙，只有小青不在的时候她才会到前面去，她和客人聊天一定是刻意为之的。好吧，就算这一点他想多了，但是那个奶站他又不是不认识，无论怎么想，它都不会出现在蒋佳回家的路线上，明明就是特意过去一趟，非说顺路。

　　晚上韩呈礼睡不着，躺在床上继续琢磨关含芝的事儿。他也明白，虽然他可以不在意，把感情和工作分开，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同事，但别人怎么想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本来还在犹豫着不想辞职，现在已经决定，如果关含芝不能接受他的拒绝，那么他会选择离开，不再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也算是报答她当初对自己的提携。

　　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奶的作用，这么一决定，韩呈礼很快入睡了。但并没有睡多久，生物钟准时到令人抓狂，他还是在往常的时间睁开了眼睛。

　　韩呈礼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额头，刘海挺长的了，一直忙，好像很久没剪过头发了。两手把头发往上一撸，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韩呈礼把手放下，头发也跟着垂了下来，不过他心情很好，完全没在意头发因此变乱了，马上起床去弄早点。

　　蒋佳起床的时候发现韩呈礼哼着歌在厨房里忙活，不由有点失望。他又起这么早，说明牛奶疗法没起作用。不过，蒋佳倒也没指望他喝上一杯牛奶就能一觉睡到中午，慢慢来吧，她可是综合了好几位客人的意见，选了个最无害的。

　　虽然明知没什么效果，但蒋佳还是问了问韩呈礼昨晚睡得好吗？韩呈礼则答，入睡还是很快的。蒋佳点头，起码、似乎、好像、大概、有那么一点点效果。这么一想，蒋佳也挺高兴的，想起昨天奶站的人还朝她推销包月的鲜奶来着，现在她决定今天下班就去订。

　　当天韩呈礼的心情是真不错，和蒋佳一起吃完他亲手做的煎蛋，又和蒋佳一起乘公交车去了蛋糕店，在那里耗了一上午，吃完午饭直接去上班。

　　韩呈礼并没打算拖着关含芝，给她任何渺茫的希望，他做事一向干脆，这次也是，打算今晚就跟她说清楚，甚至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开始考虑能够交接他工作的人选。

　　结果，关含芝并没有出现。

　　时间已经挺晚了，以往关含芝虽然怎么样都会来一趟，但一般都不会太晚，韩呈礼看了看手表，心里琢磨，她今天是不是不来了？

　　正在这时，有个服务生慌慌张张边跑边四处张望，一看见韩呈礼立马朝他这边飞奔过来。

　　韩呈礼问：“别跑，会影响到客人的。出了什么事儿？”

　　服务生看见韩呈礼跟看见亲人似的，但神色多少有点古怪，他说：“经理，鲁先生好像喝多了，在砸东西呢，还……”

　　一听有醉酒的客人，韩呈礼也头疼，他们这样的店最烦的就是这种人了，而且来通知他的服务生还说了句“还”，韩呈礼眉头都皱起来了，问：“还怎么？”

　　服务生看了他一眼，说：“还叫你的名字，说让你过去，说要，要……”

　　韩呈礼问：“要怎样？”

　　服务生撇了撇嘴，说：“说要揍你。”

　　韩呈礼满头雾水外加满头黑线的，他见过喝多了打架把无辜路人给揍了的，也见过喝多了摔东西，摔完之后守着那堆东西哭的，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喝醉酒之后喊值班经理过来揍的。

　　但人家都指名了，他又是这么个职位，当然义无反顾地过去了。

　　打老远就看见鲁先生满脸通红，双眼放光，正揪着一个服务生的领子说：“叫韩呈礼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保证，不打死他我跟他姓。”

　　韩呈礼：“……”

　　看得出来鲁先生醉得挺厉害的，平时穿戴挺讲究的一个人，此时领带也歪了，马甲的扣子也扯开了，那件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西装正踩在他脚下来回撵呢。

　　韩呈礼真的很讨厌醉汉，女人喝多了，脸红红的在流泪还能说我见犹怜，一个老爷们儿，不能喝就别喝了呗，喝多了还耍酒疯，简直不能再难看。

　　不过再难看也是客人，还是点了他名字的客人，韩呈礼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想把服务生从鲁先生手里解救出来，只不过喝醉酒的人力气都很大，鲁先生又很用力，眼看着服务生的脸都青了，韩呈礼忙招呼周围别的服务生过来帮忙，起码架住鲁先生，方便他解救人质。

　　虽说鲁先生是常客，有时还会给他们小费，但自己的同事被那样对待，心里自然不会站在他那边，此时韩呈礼一发话，守在旁边的人立刻七手八脚地去拽鲁先生。

　　于是场面变成了鲁先生站在中间，他面前是韩呈礼和被他抓着的服务生，他身后是过来帮忙的其他服务生。三方正在较劲的时候，鲁先生突然把手松开了。

　　没人能预测醉汉的行为，周围的人都没想到他的这个动作，后面的人还在用力，鲁先生就被拽了一个趔趄，下意识地一抬手，做出了个推的动作，前面韩呈礼本来一楞，那一下正好推在他身上，一个没站稳，就要倒。

　　韩呈礼人高马大的，比那个刚被鲁先生抓着的服务生大了两圈，他这一倒，那个刚喘了口气的服务生也跟着倒下去。

　　韩呈礼忙伸手托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孩子看着挺瘦小，分量却不轻，加之惯性，虽然他最后找到平衡站稳了，但还是撞了韩呈礼一下，韩呈礼是彻底被撞倒在地上了。

　　这并不是一个番外
　　
　　韩呈礼回国倒是有几天了，当初拎着行李找到房屋中介还真租到一个商住两用的房子，马上就入住了，他还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错，虽然那房子也不是特别满意，但他要得急，中介也是尽了力，他也不是矫情的人，正像那个中介小哥跟他说的：“您这不是急么，先住着，等我手里有了合适的房源再给您换。”韩呈礼也就笑笑应了。
　　
　　房子的事先放一边。他目前挺迷茫的，回来只是一张飞机票的事，但回来之后该做些什么，其实他并没有详尽的想法，于是每天出去转转，一边走一边想想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按说韩呈礼住的这个地段是真繁华，出小区不远就是人来车往的商业街，再转个身就是高档写字楼。
　　
　　他走着走着，觉得有点累了，也在此时发现了一家蛋糕店，在这条寸土寸金的街道上，这家店显得挺不起眼，但仔细看又觉得装潢挺有特点的，不十分豪华也并不过分朴实，他也就顺便进去了。蛋糕他是不爱吃的，但咖啡还可以喝。
　　
　　店里客人不多，有个很开朗的年轻人亲自为他泡了咖啡并端了过来。老实说，味道一般。不过他也没有太挑剔，倒是那个自我介绍叫小青的年轻人很对他胃口，韩呈礼也顺便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过了会儿，店里来了个女人，进来之后随便往店里扫了一眼就去了后面，直到韩呈礼离开她也没再露面。听小青说那女人就是这店的老板，姓蒋，不常来。
　　
　　那之后，韩呈礼没事儿就爱去那家蛋糕店坐坐。不过蛋糕店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他也会去其它地方。
　　
　　比如最近，他生日快到了。
　　
　　小的时候他妈妈和继父都忙，但他们并没有忽略韩呈礼，他生日前后总是会抽时间给他买蛋糕过生日，继父还会送他生日礼物，虽然价格都并不昂贵，但也是他少年时代的宝物。后来长大了，有了女朋友，生日就都跟女朋友一起过。他还挺重视这个的，生日、纪念日什么的都会好好记着，每次也都会想办法搞点小花样，哪怕只是个蹩脚的戏法，但他看得出，女朋友是喜欢的。
　　
　　不过，女朋友已经跟他分手了。
　　
　　想到这里，韩呈礼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对于那个女人来说，理想是比天大的事，而越是相处，自己就越显得不够出众，他总是隔三差五地提起结婚的话题，频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可女朋友每次都会很生气地说他没出息，才会总想着结婚。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想结婚就没出息了？结婚跟实现理想冲突吗？
　　
　　然而这种不契合渐渐成为两个人之间的嫌隙，随着时间的推移扩大成无法逾越的鸿沟，拖到最后两个人都疲惫了，经过友好协商，做出放弃这段感情的决定。他还记得那个夜晚，他要赶回国的飞机，女朋友到底从公寓里追了出来，两个人就那么站在里昂街头，女朋友难得红着眼睛对他说：“我还是会想你的。”
　　
　　韩呈礼不太想回忆过去，他是个现实主义者，自认伤春悲秋不适合自己，不过，一个人过生日又过于寂寞了，所以他决定送自己件生日礼物来弥补这种空虚。
　　
　　某日闲晃的时候，路过某自行车品牌专卖店，韩呈礼没怎么犹豫就进去了。
　　
　　“老板，”韩呈礼对店中的中年男人说，“我想买辆自行车。”
　　
　　店老板放下手里的自行车零件，问：“您需要整车，还是组装？今年新推出了一款新车，您看看海报，这个配置的性价比还是挺高的。”
　　
　　韩呈礼看了一眼，说：“我不太懂，不过这个架子会不会太重？我还是组装吧。我想要碳架的。”
　　
　　老板说“行，没问题。我再问一下，您是打算上下班骑，还是偶尔郊游？或者爱好骑行？”
　　
　　韩呈礼说：“就普通骑骑。前叉我想要这种的……，还有飞轮，您帮我拿个好的，还有……”
　　
　　二十分钟后。
　　
　　老板疑惑地问：“您真的不太懂吗？别逗我了，其实您是发烧友吧？”
　　
　　韩呈礼笑了下说：“真不太懂，略知皮毛而已。”
　　
　　老板指着桌上准备安装的一个零件说：“这个配上会有点重。”
　　
　　韩呈礼说：“嗯，不过负重比较有优势，我喜欢。”
　　
　　老板说：“那好，我叫他们去给您把车装起来。对了，我们这个品牌有支骑行队，您有兴趣吗？”
　　
　　这个提议不错，后来韩呈礼还真的到老板提到的骑行队去过，才发现，人家都是半专业性质的，有训练还有比赛，韩呈礼觉得自己资质一般，年龄也不占优势，车子跟车队里的人更没法比，所以就没参加。倒是他们还有一支夕阳红老年骑行队，韩呈礼跟着活动了几次，大爷们都是自己改装的自行车，最高时速能到七十迈，韩呈礼挺喜欢跟大爷们一起玩耍，但大爷们嫌他太慢，不爱带他玩儿。韩呈礼只好低着头怏怏地骑车回家，在小区门口遇到一辆抛锚的红色汽车，他就过去帮着处理了一下，那个女司机挺感激的，还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之后的日子乏善可陈，转眼到了十月初，韩呈礼独自过完生日，就开始琢磨着找房搬家，中介推荐的几处他都不是特别满意，没事儿的时候他就骑着自行车，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到蛋糕店里坐坐，上上网找找房。店长小青也是外地来的，在租房方面很有经验，偶尔会帮他参谋参谋。
　　
　　这么研究了一阵子，挑了几处地方，韩呈礼也去看过，还是不太满意，反正他也不急，就这么一天天拖着。这天，俩人正在网上看房呢，店门一响，有人进来了，韩呈礼抬头一看，虽然没说过话，但他认识这个是蛋糕店老板。只是她脸色挺差的，没什么精神，韩呈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网页。
　　
　　小青看见老板来了，马上起身跟了进去。
　　
　　过了会儿，小青一溜小跑地出来，到了韩呈礼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