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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温开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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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呈礼理解他的心情，他自己也急着呢，可是回头从门缝里看了看依然呆坐着的关含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个时候甩手离开的。
韩呈礼没办法，最后跟小青说，实在不行就先回蛋糕店帮忙吧。小青追问奶茶店怎么办？韩呈礼想了半天，无奈地说，那就先关门吧。
小青看到韩呈礼的回复半天没言语，其实说出这话的韩呈礼本人才是真的心痛不已。这不是没别的办法了么，他又是个重承诺的人，而且，人都来了，就真的把关含芝一个人扔在这里离开？他还真做不出那么不靠谱的事。
可是他也知道比起他的奶茶店，小青当然更关心他衣食父母的蛋糕店，何况小青也是个重情义的，就像韩呈礼放心不下关含芝，小青也放心不下蒋佳，说到底，他们都是有担当的人。
韩呈礼挺郁闷的，楞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手机又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蒋佳发来的消息。原来小青收到韩呈礼的回复后立马联系了自家老板，问她这可怎么好。蒋佳当然不同意小青把奶茶店关了，告诉他放心在那边处理事情，蛋糕店这的事她能处理好。
小青收到蒋佳指示后，表示明白了，之后他又私下联系蛋糕师嘱咐的事不提。蒋佳安排好小青立刻联系韩呈礼，让他放心处理关含芝的事，不用操心店里，她说还有她在，就算不能帮他赚大钱，最起码也不能让他关门。
韩呈礼看着蒋佳发来的消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千回百转的，都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欣喜。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讲过“还有我”这样的话，无论是他妈，还是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告诉他，你一个大男人，自己去解决。可是男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也只能两害相衡取其轻，就像他决定让小青把奶茶店关了，他已经习惯独自扛起所有的责任，承担所有事物了。
然而今天蒋佳这句话，在这个陌生的律师事务所门口的走廊里，突然在他这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个人陪伴、依靠的感觉并不是衬托自己的无能，而是让他知道，他的身后是专为自己所铸的坚强的防线，这份踏实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最后韩呈礼快速发了一句消息，收起手机，器宇轩昂地回去会客室。
那边蒋佳正忙着给刚送来的面包酵母过数呢，自从开始给韩呈礼提供面包，他们店里的酵母消耗很快。刚才蛋糕师数了两遍，说跟送货单上的数对不上，他怕自己数错，让蒋佳数一遍。蒋佳正数到一半，一条微信就蹦出来。她手机的设置屏幕是锁定状态时，来新消息的话，会在屏幕上显示发信息的人和内容。所以，本来站在蒋佳身边看她数数的蛋糕师直接看到桌上的手机上显示着：
韩呈礼：老婆，你是我的天使，我爱你！
Chapter 45
一般来说，蛋糕师是不参与店里收货的事情的，蒋佳这里店小，却不会随意增加员工的工作量。再说，小青基本一个人都能搞定，忙不过来还有蒋佳。今天小青不在，蒋佳亲自去收货，小青人虽不在，但他特意叮嘱了蛋糕师过去帮忙。东西其实不多，但品种不少，蒋佳的店也是老客户了，送货员跟他们都熟，看见不是小青收货还问了两句，之后更是主动把东西帮蒋佳全搬到里面去。
送货员走后，蒋佳带着蛋糕师，拿着送货单一样一样地过数、登记，这些都是要入账的。
别看蛋糕师在操作间里，称取蛋糕原理时分毫不差，没想到数数却差，多半箱的酵母他数了两遍竟然是两个数，他没辙了，只好去找蒋佳，让她再数一遍。
这事儿蒋佳平时也做得不多，小青勤快又麻利，每次都是直接把确认好的单子交给蒋佳直接签字，偶尔蒋佳心血来潮去帮忙，小青也把数量少的给她数，一般就二十盒以下的东西。
好几百盒的酵母，蒋佳也怕数错，她把每十盒堆一堆，每十堆排一排。小青还嘱咐她说，每盒都要打开看一看。
蒋佳正数得专心，就听见身旁的蛋糕师轻笑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机，韩呈礼发来的那句话还明晃晃地在屏幕上显示着，她把数到哪里都忘了，脸红得一塌糊涂，手里捧着一堆面包酵母，想骂韩呈礼瞎说什么，又想警告蛋糕师别笑了，事实上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出。
小蛋糕师虽然不善言辞，人却体贴入微，看蒋佳那个窘迫的样子，也没说话，把那堆俩人都没数清楚的面包酵母装进一只筐子，拎去操作间继续数去了。
蒋佳回过神来，把其它东西都在单子上记录好，再一一放进库房的柜子里。幸好小青的习惯好，在每个放置的地方都会贴上物品的名字，蒋佳只要按图索骥，再摆放好就可以了。
虽然动作还是一样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蒋佳的心里却不见得有多平静，相反，她心里挺翻腾的。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对她说过爱了。以前跟余童辉，爱来爱去的也就最开始那几年，后来俩人都觉得，老夫老妻的，不需要那么矫情，后来也就不再说了，她以为他们会变成亲人之间的那种感情，互相即使什么也不说，但感情却不会变。然而不是亲人就是不是亲人，夫妻关系本来就是区别于血缘亲人的另一种关系。如今回想起来，有些话不说出来，渐渐地，连自己都会忘记吧。
蒋佳忙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了又想，给韩呈礼发了条消息，问他：“你会一辈子说爱我吗？”
当时韩呈礼陪着关含芝从律师事务所离开，到存车场取车，刚替她把车门关好，就觉得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看见蒋佳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
韩呈礼站在驾驶室那侧的门边，想都没想地就回了她：“会。爱你一辈子，并且一辈子说爱你。”
晚上韩呈礼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灯亮着，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他换好鞋直接去了厨房，果然看见蒋佳忙碌的身影。
蒋佳听见门口有动静，回头看见韩呈礼，笑了一下，说：“回来这么晚？吃了吗？”
韩呈礼走过去，从后面圈住蒋佳的腰，还把下巴垫在她左边的肩膀上，才说：“没有。”
其实已经吃了，关含芝非拉着他吃饭，不吃不让走，可在饭桌上她又不吃，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不少话，才耽误到现在。不过这些事儿韩呈礼才不会告诉蒋佳。
蒋佳信以为真，忙说：“再等等啊，马上就好。我今天也关店晚了，你知道今天我们店里来货嘛，我跟蛋糕师一起数那个面包酵母，他数了三次，我数了两次才把数目对上，小青知道的话要被他笑死了。”
蒋佳说着店里的趣事，韩呈礼则一动不动地贴在她背后听她说。
他不动，蒋佳可不能不动，她马上就有意见了，用手肘捅了捅背后考拉一样的人，说：“让让，让让啊，我拿盐。”
韩考拉还是不动换，过了好半天，才保持着靠在蒋佳身上的姿势伸长手臂去够放在橱柜里的盐罐，一边够一边骂自己，做饭的必需品，放那么远干什么啊！
蒋佳动也动不了，只能催促他：“快点把盐给我，菜要糊了，啊！已经糊了！”
等菜上了桌，蒋佳犹豫了半天，说：“算了，这个圆白菜还是别吃了，多吃点别的吧。”
韩呈礼说：“没事啊，你动作那么快，哪儿糊了，我看挺好的。”说着夹了一筷子菜，直接吃进嘴里，说，“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外面卖的都不对味儿。”
蒋佳问他：“最近你都在外面吃饭啊？”
韩呈礼叼着筷子头说：“是啊，你又不在，自己做饭怪没意思的。”
蒋佳说：“行了，别撒娇了。我答应我妈陪你吃完饭就回家。”
韩呈礼一脸的失望，用筷子戳了戳碗里刚出锅热乎乎的米饭，说：“你妈真是……”
蒋佳截话道：“我妈怎么了？”
“真是……”韩呈礼反应也快，说，“真是中华好母亲。”
蒋佳简直哭笑不得。她知道韩呈礼挺尊重自己的父母，所以即使明知她没有得到家人的许可不能搬过来住，韩呈礼也没在后面撺掇她别听她妈的。而是拿出了极大的耐心和诚意，等着得到二老首肯的那一天。
吃完了饭，韩呈礼去刷碗，俩人又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因为蒋佳要回自己家，韩呈礼也不敢留她到太晚，亲自送她到小区门口，此时公交车还在运营，不过韩呈礼说蒋佳也忙了一天，不许她乘公交了，俩人就站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
偏巧这天也怪了，平时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今天等了二十分钟了来个车影子都没有。韩呈礼默默在心里想，如果数到十，还没有车来，那就是天意，他怎么着也会说服蒋佳留下。
结果都数到八了，韩呈礼心里都打好腹稿了，就见一辆出租车从拐角的地方慢悠悠地过来了。
车子停了下来，中年的男司机似乎有点犹豫，说：“我该收车了。”
韩呈礼在心里急切地喊：“那您快点收车吧！”
结果司机又问了句：“你们去哪儿啊？”
蒋佳报了地址，司机又犹豫了下，说：“行吧，拉完你这趟活儿我再收车。”
韩呈礼赶紧弯腰冲司机说：“太耽误您吃饭了。”
其实韩呈礼的意思是想暗示司机赶紧收车回家吃饭，可被司机误会为关心了，说：“没事儿没事儿，反正我们家晚饭时间也晚，回家也是等着。”
韩呈礼说：“那可太谢谢您了。”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不过正赶上司机把交通台的广播打开了，没听见这句。
韩呈礼一看实在是留不下人了，也就很认命地帮蒋佳开车门。
蒋佳一条腿都迈进去了，韩呈礼突然抓住她的胳膊。蒋佳吓了一跳，刚想问他怎么了，就感觉韩呈礼整张脸都凑过来了，蒋佳以为他想亲自己，就没动。
韩呈礼还真的亲了她脸颊一下，随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爱你。”之后马上松开了手。
蒋佳上车时都觉得有点恍惚。他还真说了出来，他说会说一辈子，她信了，但还真没指望他每天说一遍。他却这么做了。
心里有丝丝的甜，慢慢漾开，从心里溢出来，流经四肢百骸，化成一种从内而外的快乐，或者该称为幸福的感觉。
司机从后视镜里朝后看了一眼，开口说：“热恋期吧？”
虽然蒋佳是从副驾驶侧上车的，但她也不敢肯定司机刚刚有没有看到那一幕，无论看没看到，她都挺觉得不好意思的。
司机接着说：“我看得出来，刚才那小伙子特别不想让你走，我都开始打表了，他还跟我这人墨迹呢。你也是够心狠的，说走就走，头都没回。”
不是没回头，是完全沉浸在他的那句爱里，给忘了。
蒋佳没想解释，她跟韩呈礼之间的事，不想告诉别人。
司机却说：“你做得对，不能什么事儿都顺着男人。我是男人我也这么说，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不懂得珍惜。你先耗他俩月，到时候他肯定对你惟命是从。”
蒋佳自觉自己不懂御夫之术，不然第一次婚姻也不会失败，还败得那么惨。但她确实没有拿乔韩呈礼的意思，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司机大叔的话有道理，自己以前就是凡事太顺从余童辉，他才不珍惜自己。如果当初……算了，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如果不是当初离开那段婚姻，又怎么会如今再遇到韩呈礼。
她问自己，现在幸福吗？幸福。那就足够了。当过去不再是用来缅怀，而是来衬托现在有多幸福的时候，那段曾经以为会熬不过去的日子，都变得色彩鲜明了起来。只有熬过了那种痛，才更懂得如今的良辰美景。蒋佳看着车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里也变得豁然开朗。
Chapter 46
蒋佳一大早到达蛋糕店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小青的工作时带的围裙随手放在桌子上。这个时间还没有开始营业，小青一般到得比较早，他会先把所有的桌椅擦拭一遍，再把当天第一批蛋糕摆进柜台，都收拾妥当，才会去开门。
蒋佳当然知道小青今天回来，这是早跟韩呈礼说好了的，本来昨天他就应该回来的，可韩呈礼临时有事耽搁了。
不过蒋佳进店的时候只看见围裙，并没有看见小青，蒋佳走过去，发现桌子擦了一半了，她就顺手把另一半也擦了。
擦完之后，蒋佳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她今天穿了双新百伦的运动鞋，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她之前那双皮鞋是木跟的，偏偏他们店里工作区铺的是木地板，每次走过去都会咚咚咚地响，小青念叨她好久了，让她换双鞋，说会影响到客人。可是那双鞋是韩呈礼跟她一块儿挑的，她有点舍不得。今天终于换了双运动鞋，走路变得悄无声息，所以，当她经过操作间门口的时候，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操作间的门开着，换了厨师制服，还没戴帽子的蛋糕师和换了工作制服，还没系围裙的小青，两个人背对着门口，齐齐对着壁式烤箱站着。
看上去似乎是小青过来找蛋糕师取即将烤好的蛋糕，但是蒋佳直觉不对。小青绝对不会在擦了一半桌子的时候跑进来取蛋糕，这不符合小青的性格，更不符合完美主义的蛋糕师对卫生的要求。
疑惑之间，蒋佳不由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蛋糕师按了一个烤箱面板上的按钮，并且说：“原来昨天你回不来是因为这个？我就觉得她没安好心。”
他身边的小青说：“可是咱们老板更傻，还把自己男朋友往外推。”
蛋糕师摇了摇头，说：“我觉得韩哥不是那种人。”
小青说：“我也觉得韩哥不是那种人，可是谁知道那女人会干出什么？我觉得她阴着呢，就她上次吃饭的时候跟老板套近乎，转天就想把你挖走那事儿，我记她一辈子。”
蛋糕师沉默着，过了会儿说：“我也觉得那人不咋地。那你天天在奶茶店里头，就不能跟韩哥说说啊？”
“你以为我不想说啊？”小青指了指面板上显示的温度，蛋糕师摇头示意没事，他才继续说，“我根本就见不到他人好吗？他根本不来店里，直接去那个女人那里。”
蒋佳听见蛋糕师轻声骂了句脏话。她知道蛋糕师平常是不讲脏话的，只不过他的性格内向寡言，有时会表达不出自己的心情，比如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方式宣泄一下。
小青站在那里，无聊地拨弄着一只量杯，说：“可不是，这两口子，真是傻到一块儿去了。”
这时，烤箱面板上的时间归零，蛋糕师打开烤箱门，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放了新的进去，再关上门，重新设定时间，整个流程娴熟无比，手指却在点完面板之后突然停在了那里。
小青还在两只手倒来倒去地玩儿量杯，看见蛋糕师保持着按面板的姿势不动了，还问了句：“你怎么了？”
蛋糕师没理他，却猛地转过了身。他刚刚在每天被自己擦得铮亮的烤箱门上看到映出来的蒋佳的影子。
小青反应多快的一个人，立刻就察觉到了，几乎跟蛋糕师同时转身，可是他把量杯放回桌上那“嘭”地一声透露了他的慌张。
蛋糕师的脸色由白转红，窘迫得一塌糊涂，更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时候还是小青心理素质好些，惊讶之后马上冷静下来，扯着嘴角问蒋佳：“老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她听见了几句啊？老天保佑说她傻那句可千万别听到啊！
蒋佳似乎并没纠结那些，目光在他们俩脸上来回扫视了一圈，然后盯着小青，问：“你们刚刚说的‘她’是谁？”
小青心里顿时一凉，想，完了，果然听到了。
韩呈礼刚忙完店里的早高峰，学生们跟退潮似的一下子走了个干净，他发现自己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书，从来都不知道，上课铃声竟然这么悦耳。他一边感慨着年轻真好真有活力，一边又笑骂着这群小兔崽子可真能闹腾。
韩呈礼慢悠悠地把剩下的面包清点了一遍，发现今天销量也不错，就知道小青这几天肯定一点没偷懒地帮他宣传呢。
这时，旁边眼镜店老板给他发了条微信订奶茶，还说他都好几天没过来了，叫他有空的话去他们店坐坐。
韩呈礼正要把手机收起来准备调奶茶，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他一看，这次是小青的微信，他写：“韩哥，我老板知道你老板挖我们蛋糕师的事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老板今天穿了双跑鞋，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发过来，韩呈礼就是一楞。不过当初关含芝单独联系蛋糕师那事儿他是知道的，所以虽然意外怎么这事儿又被翻腾出来了，但起码知道前因后果，于是问小青：“她怎么知道的？”
小青回他说：“我跟蛋糕师正做蛋糕呢，她进来站在门口，我们正说到那件事，她就听见了，她今天穿了双跑鞋，我没听见她脚步声，不然她一进店我就能知道。”
韩呈礼疑惑地问：“你做蛋糕？不可能吧？”
小青说：“我在学习做蛋糕不行啊？不，这不是重点。反正就是我们老板已经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我要去干活儿了。”
果然发完了这条再没有小青的消息进来。韩呈礼想了想，自己到底应该马上联系蒋佳还是先等她消气再说？考虑了半天，还没决定的时候，手机自己响了，韩呈礼低头一看，是关含芝来电。
昨天韩呈礼陪关含芝在律师事务所呆了好几个小时，到最后她也没考虑出个结果，赵律师的意思是，让关含芝先回去考虑清楚再跟他联系，两个人只好先行离开。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关含芝就一会儿一个主意，一时想这样，过会儿又想那样，韩呈礼理解她的患得患失，也就没太计较，最后送她回家的时候告诉她，等有了想法直接联系律师就可以了。
没想到，今天又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了。
与此同时的蒋佳，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电话在等。她离开操作间的时候看见小青急匆匆地摸电话，她知道小青跟韩呈礼的关系好，自然知道他肯定马上去通风报信，所以她不着急，回屋等韩呈礼的电话。
可是这电话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蒋佳就想，他们俩是不是背地里商讨对策呢，不是有这样的先例嘛，一个男人犯了错，先跟自己的朋友串好供才会去找老婆坦白。
这么一想，蒋佳装作检查工作的样子，从办公室溜达到外面，客人不多，各自在桌边享受蛋糕，小青正在柜台里收拾东西。
并没有发微信？蒋佳疑惑地想，那韩呈礼怎么不打电话给她？
小青抬头看见蒋佳过来，咧开嘴笑着，却看到蒋佳冷着脸说：“一会儿去把库房整理一下。”
说完，转身走了。
小青忙说：“好的，老板。”
收拾库房他不怕，昨天有进货，他却不在，本来今天就打算收拾清点一下的，可是老板脸色很难看，想了半天，也不外乎是韩呈礼惹到她了。早上她偶然听到小青和蛋糕师提起那件事，小青一个没顶住，就全招了。蒋佳当时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跟她相处久了，小青多多少少也摸到些她的脾气。表面没事并不是心里也没事。所以，看她刚转身，马上找手机。当初韩呈礼叮嘱蛋糕师别把有人挖他的事告诉蒋佳，自己也知道那事儿，却没守住秘密，把话重新塞回嘴里他是做不到了，至少让韩呈礼有个精神准备。
在小青看来，韩呈礼跟蒋佳的感情进展不错，虽然比不上他和自己女朋友一般整天如胶似漆的，但有问题解释两句不就完了，何况，这本来也不是韩呈礼的错。
不过办公室里的蒋佳并没有这么想。她听小青讲了整个经过才知道，这件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前一天还在饭局上跟自己聊得很投缘的人，转天就来挖自己墙角。而这件事，当事人蛋糕师知道、他的同事小青知道、连当时还不是她男朋友，仅仅是店里常客的韩呈礼也知道，还跟着支招来着，而她，作为蛋糕店的老板，竟然全然不知。
她需要一个解释，她决定无论韩呈礼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但绝不是不声不响不理她，结果这电话总也不来。蒋佳没沉住气，直接打过去了，当电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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