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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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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两步,她就看见季铮站在走廊里等她。
走廊里的光线暗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了一片阴翳,他的目光牢牢地黏在池以歌身上,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猎豹终于逮到了最喜欢的猎物,只等到最佳时机,他就要把她拆吃入腹。
池以歌深吸一口气,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
“你刚刚,走那么急做什么。”季铮拽住她的手臂,跨到她身前,低下头看她。
池以歌沉默了片刻,终于与他对视,“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跟别人说这种话呢?”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说什么结婚,什么请柬的,你明明知道那种东西根本就不会存在的,为什么还要跟人说这种谎话,以后万一跟老同学见面,他们问起来只会更尬尴的……”
“那些从不是谎话!”季铮长臂一撑,将池以歌禁锢在他身前那一块小小的角落,“只要你愿意,那些就可以不是谎话。”
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诉说。
“季铮。”池以歌侧过头去艰难地开口,“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分手六年了……”
“谁他妈跟你分手!”自重逢以来,季铮终于撕掉了他那层伪装斯文的皮,他想,要不是怕吓跑了她,他真想现在就狠狠地亲上去,堵上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那些话来。
……他不爱听。
“我们没有分手。”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委屈,“没有分手。”
“分手是要两个人都答应才算作数的,我没有同意过,我们就不算分手。”
“就算是夫妻两个,分居两年都可以自动解除婚姻关系,更何况我们。我们现在还住着上下楼,所以,我以为我们至少还能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处。”池以歌避开了他的目光,她哽着嗓子,“你可以,不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那么难堪吗?”
“好。”季铮声音沙哑,池以歌都能感觉到,他的手擦过她脸颊的时候,正在微微发抖,“池以歌,你就是仗着我对你没有办法。”
池以歌觉得她成了一条溺水的鱼,而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最想要汲取的水源。
不行了,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池以歌推开季铮横着的手臂,她就像个临阵脱逃的士兵,匆匆向包厢跑去。
第8章
两人前后脚出的包厢,回来的时候,季铮臭着一张脸,飕飕地往外冒着寒气,池以歌眼尾泛红,明显是闹了不愉快。
要是放在高中的时候,大家没准还会凑上去问几句,不过这会儿一竿子老同学都出了社会,再不是从前的愣头青,不会做出那样没脑没脑地就上去问东问西的事惹人嫌,是以大家看见了也就当没看见,嘻嘻哈哈就过去了。
池以歌的长发垂在耳际,遮住了她小半张侧脸,从季铮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子,女生的鼻尖有些泛红,她干拿着双筷子发愣,整个人神游天外,老僧入定般,连夹菜都忘了。
池以歌想起了他们分手的时候。
那些过往被她压在心底,一层层地往上积压着东西,她不愿意去碰它们,时间久了,她自欺欺人地以为真能放下,可当它们被重新挖掘出来,她才发现原来那些东西始终鲜活地存在于她的记忆里,一点都没有褪色。
临近高考的时候,她和季铮之间已经有了不小的矛盾。
她妈妈体检时被查出患有肿瘤,要不是舅舅说漏了嘴,她可能直到高考结束都被瞒在鼓里。池爸爸早年因公殉职,她就只有妈妈一个亲人,池以歌根本就不敢想,如果母亲的肿瘤是恶性,她该怎样面对未来的生活。
她心里压着事,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家事影响到朋友们的备考,更不想因此影响到季铮,所以始终不愿意告诉他。那段时间季铮的脾气也不大好,一点小事都会成为争吵的导火线,池以歌能感受到季铮当时的状态不对,他似乎迫切地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汲取到某种安全感,想要把她牢牢地绑在他身边。
池以歌觉得很累,她和季铮好像成了两只刺猬,明明是怀着想要拥抱的心在靠近,却不小心用自己身上的尖刺弄伤了对方。
再后来,池以歌陪着妈妈出国养病,在争执中拒绝了季铮报考同一个大学的提议,她换了联系方式,一走就是漫长的六年。
她终于明白闻溪在得知她和季铮在一起后对她的担心。
喜欢这件事,或许是促成两个人在一起的根本,却往往不能做长久相好的支撑。
“小姑娘家家的,吃那么少做什么。”赵老师将一大锅龙虾泡饭转到她们这边,拿过池以歌面前的小碗,不容拒绝地动手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龙虾泡饭在她碗里。
“我给你盛的,一定要吃得干干净净,不许剩下。”
“你们那,成天就想着减肥,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瞧瞧你这手腕子,都还没我一个老太太来得粗,要我说啊,还是吃得胖点儿好看呢。”
赵老师絮絮叨叨地说着,给盛的泡饭满得几乎都要溢出来。她偏心地给她喜欢的学生舀了一大块细嫩的龙虾肉。
作为南市的老牌酒店,做泡饭选的龙虾当然得是整只的大龙虾,鲜活的大龙虾掐头去尾,挑出虾线,取出一块块的龙虾肉,不过虾壳也不必急着扔掉,剪成小块扔到锅里,再加上小菜和白葡萄酒等作为调味,等上一段时间,就有了一锅喷香的龙虾高汤。
池以歌舀了一大勺泡饭吃下肚,热热的泡饭温暖了她的胃,最重要的高汤掉得很好,一点都不会觉得腥臭,杂质也被过滤得很干净,米饭绵软适口,被煮得透彻,里边还夹着龙虾肉和拍得碎碎的姜蒜,几根小青菜卧在泡饭上,和鲜红的虾壳摆在一起,颜色鲜艳夺目,好看得紧。
龙虾肉被煮得恰到好处,卷起来的地方白白软软,外边则是一层交错的红色,吃起来Q弹鲜香,很有嚼劲。
池以歌把龙虾肉整个塞进嘴里,“我小的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去吃年夜饭,每回快结束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碗泡饭端上来,我可喜欢吃了,就是一整桌的人只有那么一盆,不好意思多盛。”
赵老师笑眯眯地看她乖乖把盛的泡饭吃了个干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再给你盛一碗。”
“我哪好意思老让您给我盛啊。”池以歌拉拉赵老师的衣袖,凑过去跟老太太咬耳朵,“您是不知道,我那会儿总觉得龙虾泡饭是拿之前被大家吃剩的龙虾端下去给煮的,还奇怪明明都吃得差不多了,怎么一烧成泡饭,就能多出那么多肉来。”
老太太拿着块瓜儿边吃边乐,“真的啊,你爸妈知道你这么想,也不提醒提醒你?”
池以歌撇撇嘴,“哪儿呀,他们看我这个乐子别提看得多开心了,我妈到现在都不忘拿这事儿笑话我滢。”
季铮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伸手拿起池以歌的小碗,又重新给她盛了一碗上去,还不忘同样给赵老师盛上。池以歌勾着赵老师的手一紧,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季铮讨好地朝她笑笑,同时殷勤地给老太太拿了两片剥好的橙子。
“以歌,这么久没听见你的音信,还以为你要留在国外不回来了呢。”坐在另一侧的女人将补完唇妆的口红塞回包里,朝着池以歌款款走来,双手搭在池以歌的椅背上,“对了,今天闻溪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你们俩不是最要好了吗?”
女人留着一头长卷发,黑色的裙装勾勒出她纤瘦的腰线,她凑近池以歌的时候带了明显的香水味,见池以歌盯着她的脸瞧,女人勾唇一笑,“怎么啦,不记得我啦?我是陆昭呀。”
陆昭是她们班上的文艺委员,和闻溪自高中起就不打对付,连带着与池以歌的关系也不过尔尔,一学期下来都说不了几句话。
池以歌身体前倾,尽量拉大她与陆昭之间的距离:“溪溪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陆昭哦了一声,不阴不阳地感叹了句,“果然做明星的人就是不一样,一早就定的时间,约定得好好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麻烦你退远一点。”季铮伸手捂住口鼻,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陆昭,“你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陆昭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人会不会说话,她今天出门时明明只是在手腕和脖颈上喷了点香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冲鼻吧,更何况季铮这是个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身上是有多臭呢!
“闻溪大学的时候就进娱乐圈了吧,我当时还以为她会做大明星呢,你们说,以后咱们说出去有个明星当老同学,多有意思啊,没想到她这几年都不温不火的,人家年终什么晚会啦,颁奖典礼啦,大大小小总能露个脸,闻溪我可一次都没见过。”
“欸,池以歌,说起来你和闻溪最要好了,我老听人说娱乐圈乱得很,什么潜规则啊之类的到处都是……”陆昭一边说,一边拿眼神斜斜地往池以歌身上瞟,“也不知道闻溪她有没有?”
池以歌眼里的温度倏地降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冰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仗着溪溪不在,背后说人是非,从网上看到些瞎写的东西舞到大家面前来搬弄口舌,还说什么老同学,”她冷笑一声,“你这个老同学,做得可真是太地道了。”
她捏着酒杯,心说要是在场的人是闻溪这个正主儿,这杯饮料现在就能被她兜头泼陆昭身上去。
池以歌说这话时特意提高了音量,陆昭当着她的面这么质疑她的好友,她当然也没必要给她留情面。
她高中时一直以为都是很乖巧温软的模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很少见她发脾气,六年不见突然发起飙来,弄得陆昭一愣。
周围坐着的同学陆续听了一耳朵,看陆昭的表情也不大对付。本来么,你就是高中时和闻溪再不好,也没有当着人家朋友的面嚼耳朵的道理,话还说那么难听,什么潜不潜规则的,也难怪池以歌生气了。
就连从进门起无论对上都笑得和气的赵老师,对上她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愉。
刚才挺热闹倒都挺开心的,这会儿倒好……陆昭不悦地想,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她咬了咬唇,手无意识地抠着桌布,只好不甘不愿地讪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当真做什么,小不小心眼,没意思了啊。”
池以歌理都没理她,兀自把头转了过去,连句抱歉的话都没有,还开玩笑,谁许她拿闻溪的名誉开玩笑了!
“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在明知自己的行为会损害他人名誉的情况下仍故意为之,陆昭,你这叫诽谤。”季铮抱臂在前,眼底的嘲讽连掩饰都懒得掩饰,“还是说,你的脑子连这种小孩都知道的道理都记不住了?”
陆昭看上去恨不得冲上来咬他一口。
很显然,“见好就收”这四个字从来没有在季某人的字典里出现过,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板,意味深长地警告:“现在,道歉。”
第9章
赵老师年纪大了精神不好,尽管如此,她还是婉拒了学生们送她回去的提议,固执地决定自己坐公车回家。
陆昭在季铮的威视下不知不觉就把那三个字说出了口,她自觉丢了面子,没等大伙儿散伙就拍拍屁股跑了,在座的其他同学打着哈哈劝了几句,放弃了原本想再约着去酒吧热闹热闹的念头,道过别后也都各自回家。
入夜后的飒飒秋风卷起街道上的落叶,围着不远处的路灯灯柱打了个转,寒风扫过池以歌裸露在外的小臂,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站在酒店门口搓了搓胳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盘算着现在跑去车站也不晓得能不能赶得上末班车。
车轮擦过地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池以歌抬头一看,一辆颜色骚包的跑车停在了她面前,季铮摇下车窗,言简意赅地与她道,“上车。”
池以歌:难道现在警局工作的薪水变得那么高了吗,没记错的话这车好像不便宜?
“没贪/污,没收贿,这车来路正当,你可以放心上来了?”季铮趴在车窗上望着她的脸缓缓开口。
池以歌条件反射地捂住嘴,“我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季铮眼里带出几分笑意,他指了指脸颊:“但心里想说的话,全写在脸上了。”她脸上几乎写满了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季铮贪污受贿我该怎么拉他回头才好。
池以歌:“……”
行吧,她回头就弄个脸基尼把整张脸都包起来还不成么。
“快上车吧。”季铮打量着她的眼色,抢在她开口前说道,“不用说麻不麻烦的,我们上下楼,刚好顺路。”
池以歌:要不是一连交了足足半年的房租,她回头就得把搬家这件事提上日程。
“末班车是在7点40分,从这里过去到车站还有10分钟的距离,而现在已经7点38了,如果你对自己的跑步速度足够自信……”季铮说这句嘴角的笑容抽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回想起了池以歌高中时那惨不忍睹的体育成绩,他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试试。”
“哦,差点忘了提醒你一声。”季铮故意压低了声音,“前不久就在这附近,出了桩人命,听说入夜后还经常能听见有女人在路口哭呢,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可千万不要主动靠过去。”
池以歌鸡皮疙瘩一震,她飞快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道:“什么神神鬼鬼的,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从不相信这些。”
要是这时候他上去戳她一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吓得直接从座椅上蹦起来,季铮看着旁边这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直到池以歌也朝他看过来,似乎在奇怪他怎么还不开车,他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把头转回去。
池以歌扭头看着窗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安静的氛围几乎让她产生了一种跳窗而逃的冲动。
“今天谢谢你帮溪溪说话。”池以歌抓着安全带,道。
“不是帮她说话。”明明才过了一会儿时间,池以歌却无端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前方的红绿灯变了颜色,季铮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池以歌惊讶地去看他,正好对上他向她看来的眼神。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蕴含着万千星辰,“陆昭说你小心眼,我不高兴。”
池以歌脑袋一空,停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哭笑不得地道:“原来你是在在意这个,我没有放在心上的……”反倒是他这个样子,认真地像是她见过社区里最珍惜的宝贝被他人说了的小朋友,不依不饶非要驳斥回来。
“我不高兴。”
绿灯亮起,季铮转动方向盘,他平视着前方,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实,“当着我的面说你不好,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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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铮用一句话把池以歌震成了半个呆子,直到他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她才将将回过神来。
池以歌左右看了一圈,惊觉这厮压根就没打算把车往回家的路上开,而是带着她来到了二中背后的那条垃圾街。
虽然是叫垃圾街,不过这条街可算得上是他们高中时的宝地,两边的铺子开得全是各种各样的小炒店,什么火锅烧烤大排档,煎饼拌饭炸鸡排的,都是应有尽有,也就现在这个点,加上又是周六,附近的人要比平时少得多。
季铮轻车熟路地带着她往巷子里走,池以歌边走边看,有很多店都关着门,那些招牌跟她记忆里的已经有了很大的出路,基本都换过了一轮。
巷子的尽头,有家小炒店仍亮着灯,老板娘站在灶头给店里的客人炒菜,一大盆切好的小菜被倒进铁锅里,油爆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老板娘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哟,是小季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
“今天还带了朋友过来的,还是个漂亮姑娘呢,来来来,坐着,阿姨这就给你们做好吃的去,小季还是吃老样子,是吧?”
季铮嗯了一声,“给她也照样上一份就成。”
池以歌抿了抿唇,跑去灶前盛了两碗汤放下,“你……经常来这儿吃饭吗?”
季铮抬眼看她,朝她点了点头
这家店是她和季铮高中时最常来的,她都不记得曾经有过多少个早晨,敞着校服的少年趴在桌上对着空空的作业本直挠头,池以歌回回态度坚决,偏又拗不过头,只好把自己字迹工整的作业递过去,边往他嘴里塞吃的边警告,“下次能这样,你不好偏科的!”
“这些都要重新再做一遍,知不知道?”
季铮应是应了,她却不放心,只好祭出杀手锏,“你还想不想跟我念同一所大学了?”
原本还懒散着的少年郎像是突然被戳到了哪个开关,立马精神一振,刷刷动笔研究起题来。
“来了来了,两份腊肠混炒,给你们放这儿啦。”
这家店的分量向来是很良心的,老板娘似乎总担心客人们吃不饱,给炒了满满一大盘。
季铮递了双筷子给她,“吃吃看,味道有没有变。”
店里的腊肠是老板娘自个儿做的,味道很地道,切得一片片地夹在饭里,原先这家店的腊肠炒饭里是只单放玉米粒和小青菜的,池以歌和季铮每次来都是让老板娘做成混炒,往饭里再添点年糕片,再加上梅干菜和酸豆角一起炒,她管这个叫她和季铮的秘密菜单。
米饭是拿铸铁锅炒的,下锅后往里倒了酱油翻炒,还放了点葱花提味儿,鸡蛋炒得微微泛着焦黄,吃起来却嫩嫩的,口感松软,还带着腊肠的香味。米饭被炒到金黄,锅里加了猪油,一粒粒都冒着油光,腊肠下得很良心,给切了薄片,是漂亮的枣红色,腊衣紧贴着肠肉,肥瘦均匀,肉香浓郁,放进嘴里越嚼越香。
梅干菜和酸豆角的咸酸味与炒饭融在一起,酸豆角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香,酸脆爽口,正好缓解了炒饭的油,一碗饭下肚也不会觉得腻。
池以歌出国后自己也试着这么做过这道炒饭,却怎么都比不上现在吃到嘴里的这个味道。
老板娘忙忘了灶上的东西,端着一碗玉米排骨汤过来放在两人中间,“送你们的,年轻人就该多补补。”
店里来往这么多客人,她只觉得池以歌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只乐呵呵地对着她道:“小季可喜欢我店里的炒饭了,除开国外那两年,每个礼拜雷打不动都要上我这儿吃一回,每次回国的时候也得到阿姨店里吃饭,还不忘给带点东西,那可是个好孩子啊……”
老板娘虽然不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她眼尖得很,就想帮小季多说说好话。
池以歌拿勺的手一紧,隔着玉米排骨汤腾腾往上窜的雾气对上季铮点墨般的眼眸。
老板娘仍在问她:“小姑娘,吃得好不好,下回常来啊?”
池以歌仓惶低头,掩去眼里的热气,“……好吃。”
“我一定常来。”
—
池以歌拿钥匙开了门,温暖的灯光顷刻间洒满了整个房间,戳戳听见动静立马就跳了过来,绕着她的小腿打转,尾巴直到圈圈,伸着舌头哈哈地吐气。
池以歌把它的小饭碗拿过来给它倒上狗粮,戳戳瞬间就把她这个主人抛到了脑后,吃起东西来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她一个。
池以歌嘴角一抽,这小没良心的吃货。
她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地亮着,池以歌拿出手机一看,全是小粉丝在她微博下面的评论。
【困困的奶兔:今天吃到了学生时代熟悉的味道】
【这么晚了还吃,说好的过六点不吃东西呢】
【小姐姐吃了什么好吃的,分享一下吧,决定拿它当明天的午饭了】
【困困的奶兔:是腊肠炒饭,让老板娘另加了年糕和素菜】
【还可以这样混炒的吗,也不知道我们这边的小店可不可以,我明天去问问看】
【羡慕欸,在我们这的话还要另外算钱来着】
【想吃腊肠惹,算了算了先下去泡包方便面啃啃吧,减肥计划,卒】
【诶,兔几你这么晚一个人去夜宵吗,还是说……】
【!!!我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池以歌翻评论的手一顿,她眉眼低垂,鬼迷心窍地在底下回复了句,“嗯,有朋友一起的。”
第10章
池以歌这一觉睡得很好,她是被脸上温热的触感弄醒的,戳戳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她的床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她的脸颊,它的舌头上带着一层倒刺,舔人的时候痛倒是不痛,就是有些痒。
池以歌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皮筋将长发束起,她赤着脚小跳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阳光打在她脸上,戳戳柔软的毛毛蹭着她的小腿,池以歌把它抱起来,“不闹了,我今天还有事儿呢,回来再陪你玩。”
兼职的店员都已经到位了,她一个老板还躲在家里逗狗睡懒觉,怎么想都觉得说不大过去。
况且傍晚还有位大伯约好要来取他预定的提拉米苏蛋糕的。
提拉米苏是一道标准的意大利甜点,在意大利文中,Tiramisu还有“带我走”的意思,老先生提起这点时,还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老太婆一辈子都嫌我不够浪漫,我总不能真叫她看扁了,我们的金婚纪念日,我得好好给她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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