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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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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觉民面色一黑,心里已经把谈熙骂了个底儿朝天。
  谈熙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出现,乖乖偷听就好,便缩在拐角,默默等待剧情发展。
  “我可以解释。”
  谭水心“嗯”了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这些日子,她已经被谈熙带着自由散漫了不少。
  陆觉民却像突然不认识自己的老婆一般,“你、怎么……”
  “我怎么?”
  陆觉民一口老血卡在喉头,“你……”
  “不是要解释?磨磨蹭蹭,想蒙混过关?”
  老爷子差点提不上来气儿,“胡说!”
  “行,那你说。”
  “她……用生病当借口,我……”
  “你就不忍心了?”
  陆觉民没说话,隐约生出一种被戳穿的难堪。
  “呵。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悲天悯人。阿征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你只当没看见,现在旧情人病了,你就巴巴地贴上去,厚此薄彼不要做得太明显。”
  老太太想起孙子,心里的愧疚怎么也止不住,眼眶一红,竟开始伸手抹眼泪。
  以前,陆觉民忙于生意,老太太也不乏应酬,事业的确蒸蒸日上,可儿子却被养废了。
  等到两人有所察觉,陆远已经成了标准的“富二代”,吃喝玩,样样精通。凭着那张好皮相,身边女人无数,成为京都上楼社会有名的“花花公子”,名声在外,好不风流。
  陆觉民当时打了、骂了,甚至闹得最厉害的一次要跟陆远断绝父子关系,可那个不肖儿子依旧管不住自己,哪怕结了婚,也不安分。
  最后那般下场,也算自作孽不可活。
  许是前车之鉴过于惨烈,陆觉民吸取教训,对唯一的孙子严格要求,别说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就算摔了磕了,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一律放任。
  陆征也不负所望,长成了老爷子希望的模样,可老太太的心疼这些年就没断过,虽然知道这一切是为孙子好,可她不忍心啊!
  怨气积压在心里,一直隐忍不发,这下全给勾出来了。
  陆觉民一看老妻抹眼泪,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疼得厉害,态度也不自觉放软。
  “这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婉然跟阿征能相提并论?”
  “婉然?”老太太冷哼,“叫得真是亲热!”
  “你……怎么不讲道理?”
  “昨天,就是你口中的婉然带着儿子到小区门口大闹一通,如果不是阿征回来及时,说不定我跟熙熙就成了人家拳头下的沙袋。口口声声说我把她扫地出门,到头来,不过是想拿二十万的赔偿。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梦中情人,市侩又虚伪,亏得你拿她当宝贝。”
  谭水心眼中浮现出讥诮,这番话她在心里藏了几十年,终于能够一吐为快。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破罐破摔的态度,走到这一步,已经没给自己留什么退路了。
  “什么梦中情人?!什么宝贝?!”老脸浮现出羞臊之色,“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
  以前老太太也是不说的。
  她想,过了大半辈子,就这样吧,相安无事,平平淡淡,没想着要掀起什么波澜。
  可赵婉然成了导火线,如今她是不想罢休,不愿罢休!
  这么多年,总要为自己讨个说法,树活一张脸,人争一口气。
  “好,你不想说,那就换我来问,你只需要回答。”
  老爷子猛地紧张起来,年轻时候谈生意都不曾这般如临大敌。
  “你问。”
  “当年,为什么跟赵婉然分手?别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鬼话,如果你一开始肯听从安排,也不必带着她到我面前苦苦相逼,只为让谭家主动退婚。”
  陆觉民恍然一怔。
  ------题外话------
  下午有二更,么么哒!


第423章 你已经欠了我五十年(二更)

  是了,当年他与赵婉然在赵家的印刷厂相识,很快陷入热恋之中。小
  彼时,赵婉然作为长女,已经开始帮着父母打理生意,但她本身的性子并不精干,反而有些温吞,无形中便透出几分女儿家独有的秀美和雅致。
  恰好入了陆觉民这位陆家大爷的眼。
  追求三五日,便将这小女人收入囊中,为此,他还很是得意了一阵儿。
  陆觉民也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他虽受西洋教育,喝过不少洋墨水,但爱情观却十分传统。既然认定了赵婉然,便想着要给她一个名分,两情相悦总比盲婚哑嫁来得幸福。
  因此,父亲大寿这天,他便以合作伙伴的名义,邀赵家入席,借此机会让母亲相看赵婉然。
  待宴席散后,他便趁热打铁说出自己的想法——与谭家退婚,迎赵婉然进门。
  母亲面色大变,指着他气愤不已,“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父亲也怒不可遏,摔了茶杯,让他跪于堂屋之中:“你与谭小姐婚约在先,怎可出尔反尔?!”
  陆家世代经商,能有今时今日的繁盛,与“诚信”二字密不可分,又怎能做出背信弃义的混账事?
  陆觉民想娶赵婉然的事便再无下。
  “谭家小姐知书达理,举止端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模样也顶顶出挑,你却偏看上了寒门小户的赵婉然?她哪里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气势?”
  这是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话,陆觉民听得多了,自然觉得烦,久而久之,“谭家小姐”四个字就成了逆鳞——谁也提不得!
  直到,赵氏夫妇开始为赵婉然物色夫婿,而谭陆两家的婚事亦提上日程,便再也由不得陆觉民逃避下去。
  退无可退的他只好带着赵婉然去找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主动悔婚。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天,北方还未除寒,风依旧是冷的,但那日的阳光却十分灿烂。
  他牵着赵婉然,穿过谭家弯弯绕绕的回廊,最终停在一间绣房窗前。
  女子低垂着眉眼,一身青衣绸袄,袖口和衣领处隐约可见栩栩如生的铃兰,是绣上去的。一头乌发未曾梳髻,只在左右两边垂下两个麻花大辫,因她低着头,只露出光洁秀气的前额,看不清具体容颜。
  那一瞬间,陆觉民的心仿佛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东西击中,他甚至忘了此行目的为何,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徐志摩那首《沙扬娜拉》——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直到手心骤然收紧的力道,才唤回他半分理智。
  “到了。”赵婉然说。
  他看见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却不懂那究竟是什么。
  很多年后,陆觉民再次回忆起那一刻,如梦初醒,恍然顿悟,那是“嫉妒”与“恐慌”交织而成的“复杂”。也许,在情爱一事上,女人比男人敏感得多。
  “你真想知道原因?”老爷子看着她,女人的脸已不再年轻,他却觉得一如当年初见那般,带给他无穷震撼与惊艳。
  谭水心被他严肃的目光看得浑身长刺,别扭又奇怪,好像要把人点着似的。
  “对。”她点头,认真回视,多年心结便始于此,既然闹成现在这样,不妨问个一清二楚。
  “因为,我做了负心人。”
  老太太皱眉,旋即了悟,他娶自己,便辜负赵婉然,好一个痴情汉,这么多年,难为他一直守着心里那道白月光。
  只是,这能算原因吗?
  但接下来的话——
  “我辜负了婉然,在她为我付出真心与青春之后,我却爱上了别的女人。为此,我弃了她,选择与心中那个人成婚,全了自己不曾轻易表露的恋慕之情。”
  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
  爱上了别的女人?莫非,陆觉民的旧情人不止一个?
  等等……他说,选择与心中那个人成婚……全了恋慕之情……
  老太太如遭雷击:“你……”太过惊讶而导致一时哽咽。
  “想通了?”老爷子索性把脸豁出去,埋在心底大半辈子的柔情尽数倾泻,“不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传闻中,为了借谭家的势,弥补生意上的亏空。分手,是因为我更想娶的人——是你。”
  “怎、怎么会?”谭水心难以置信,如果真如陆觉民所言,那她这些年的耿耿于怀又算什么?
  “很吃惊?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会在第一面见你的时候便弄丢了真心,甘愿背负薄情郎的骂名。
  谈熙偷听到这里,忍不住慨叹,多好的一对,阴差阳错,竟误会了这么多年。
  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因为偏执过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看重脸面,不愿多说;一个自尊心强,也不愿多问。同床共枕,彼此牵挂彼此,却因猜忌平白错过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赵婉然出现,也许直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老太太还认为自己的丈夫惦念着其他女人。
  那就真的是太可悲了。
  谈熙想起自己和陆征……
  其实,有些话真的不难说出口,真心也并非吝于交付,只是不敢赌而已。
  这头思绪万千,那厢老爷子和老奶奶开始相顾抹泪。
  “你怎么不早说?”这话,是有怨气的。
  老爷子面容冷肃,看着她,一本正经:“因为你没问。”
  “……”
  “为什么收留赵婉然?”
  “当年,到底是我亏欠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弥补。”
  老太太何等精明,立马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赵婉然的真正目的?”
  “嗯。”
  “她那个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轻叹,眼中染上惆怅,归根结底,还是他做的孽。
  当年,谭陆两家联姻,声势之大,风头之盛,就像两棵参天大树因为某种勾连合并成一片树林,相较而言,曾经有望攀上陆家这课大树的赵家则凄凉太多。
  赵婉然成了众人口中的“弃妇”,当初有多风光,此时便有多落魄。
  谭水心成了这场“夺夫大战”的最后赢家,那些依附谭氏的小企业见风使舵,打着替老东家小姐出头的旗号,对赵家印刷厂连番打击,最终逼得赵家不得不南迁至江苏一带。
  生意败了,名声臭了,刚安定下来不久,赵父就因疾病过世,不到两年,赵母也去了,剩下赵婉然一个人。
  眼看年龄大了,要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便在乡下匆匆找了个农夫,婚后半年两人有了第一个孩子。
  可惜,是个女婴。
  赵婉然不得不继续生,接连四胎都是女儿,直到三十二岁才得了个幺子,便是周德运。
  陆觉民在赵婉然住进老宅的第一天就让人查了她的底,因为中间经过两次搬迁,最终才回到京都,所以调查起来比较费时,陆觉民也是前天才拿到详细资料。
  而那幢四合院他虽未明说要送给她,可心里是奔着这个想法去的。就算检查结果不观,有他在,总不会少了医疗费。
  陆觉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多的,他给不起。
  本着弥补的初衷,当他察觉赵婉然目的不纯的时候,还是没有戳破,并且给了她第二次选择机会。
  可惜……
  “老太婆,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许是,被她上次脱口而出的“离婚”二字吓怕了。
  “不行。”
  老爷子表情一僵,脸皮抽动,“为、什么?”你还想离婚?
  最后一句他没敢真的问出口。
  也许,答案是他并不愿意听到的……陆觉民想到那个姓李的老不羞,心里已经暗暗决定,回去就把鸿荣给端了!
  “因为你还没向我道歉。”
  “……什么?”
  “道歉,陆觉民,”谭水心直直看着他,“你已经欠了我五十年,还要继续拖下去吗?”
  ------题外话------
  老爷子、老太太发狗粮啦!原来是一见钟情哦~


第424章 谁是你嫂子?(一更)

  谈熙被老太太一句攻气十足的宣言彻底征服,若非场合不对,她早就忍不住吹口哨了!
  再看老爷子的反应,那一脸无奈与错愕交织的神情,端的是万般复杂,却一扫先前颓败之态,整个人都轻松了。
  “好,”字正腔圆,老眼放光,“我道歉。”
  谭水心看着他,抿了抿唇。
  老爷子继续开口:“对不起,不知道你如此介怀当年的事;对不起,没能早点解释给你听。老太婆,咱们回家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也不吵了……”陆觉民狠狠点了两下头,“对,都不吵了。”
  老太太眼中含泪,“你以后还对不对我颐指气使?”
  “不了。”
  “还会不会与赵婉然纠缠不清?”
  “不会。”
  “之前,你还让我永远别再回去……”
  “气话!当不得真!”
  看着陆觉民一脸紧张的样子,谭水心气消了大把,只是——
  “你以后不准再说熙熙的坏话!她没有怂恿我……”不过是教了些治你手段而已。
  老爷子拧眉:“你跟阿征都被她下迷药了?”
  谭水心面色骤沉,陆觉民突登时一个激灵,犹如惊弓之鸟。通常,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行事,如今却沦落到他要看妻子眼色,突来的转变令他极度不适,可又不敢反驳什么……
  陆觉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错,还错得很离谱,可一时半会儿又揪不出来,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人接回去在说。
  这几天他喝白开水喝得快吐了,被窝从晚凉到早,就没暖和过。
  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冷不防丢了比去掉半条命还让他难受。
  忍到今天,已是极限。
  “老太婆,我们回家吧?”老爷子眼里流露出祈求。
  老太太心软了,“好。”
  不过,从今天起,只怕陆家只怕要换一番天地了,当然这是后话,姑且不谈。
  眼下,老太太已经决定要跟陆觉民回去了,并不知道谈熙已经偷听了整个经过,反而想着要知会她一声。
  “你做什么?”陆觉民拉住她,“咱们说好要回家的……”那模样好似怕她突然变卦。
  “我去跟熙熙打个招呼,这段日子多亏她照顾,还教我上网、发微博、看直播……”
  陆觉民很想吐槽一句“不务正业”,可话到嘴边,到底没敢说出口,只怏怏抱怨:“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架子,走的时候小辈不来送,反倒要你去打招呼,这是什么道理?”
  “够了,什么长辈、小辈,整天端着架子,你不累?”老太太心里早就认定谈熙是她未来的孙媳妇了,哪能任由陆觉民随意吐槽?
  这心,也是偏得厉害。
  谈熙躲在拐角,将一切看在眼里,暖意自心底蔓延开,穿透四肢百骸。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走出去,乍一看,就像刚睡醒起来,猛地顿了顿,“老爷子来啦。”
  陆觉民嘴角一抽,他总算知道,老太婆身上那股子散漫劲儿是跟谁学的。
  “熙熙在跟你讲话。”谭水心压低声音,带着淡淡警告的意味。
  老头勉强“嗯”了声,权当回应。
  谈熙全然不在意他的冷淡,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捧在手里。
  老太太跟进来,欲言又止。
  “奶奶,您打算回去了?”
  一时讶然,对上谈熙那双澄澈分明的眼睛,谭水心油然生出一种“学艺未精”的羞愧。
  “我……还是心太软。”
  谈熙目露了然,敢情老太太是怕她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啊。
  “没有,”女孩儿娇俏一笑,“您做得很好,举一反三,收放自如。”
  “熙熙,我是不是太好哄了?”
  呃……
  是有点,但性格如此,不能多做强求。
  谈熙想了想,认真道:“夫妻之间,不像敌人,无须你死我活,既然双方都有了台阶,不如顺势而下。”毕竟,您又不是铁了心要离婚。
  老太太多通透的人,很快便释然,见谈熙也支持她回家,总算放心了。
  就这样,老爷子领着老太太离开,谈熙送两人到门口。
  临走之际,陆觉民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两圈,似有话要说,却碍于老太太也在,到底没有出口,不过冷哼倒是一连串。
  谈熙在心里默默吐槽:可能这老头是属牛的。
  “熙熙,那……我走喽?”谭水心眼里满含不舍,看得陆觉民顿时黑脸,这还处出感情了是吧?
  小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大魅力?
  送走二人,家里突然就冷清了。谈熙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又拿出手机玩,想起论坛那事儿,索性登上去瞄了眼。
  这一眼可把她吓得不轻,热度上升到专区前三,还出现在论坛首页。
  正想把帖子删掉,门铃响了。
  “谁啊?”趿着拖鞋往玄关走。
  “谈小姐,是我,张妈。”
  谈熙开门,侧身让她进来,“您怎么来了?哟,东西还挺多,我帮您。”
  “别,这里面有条活鱼,一会儿蹦跶您一身脏水。”一边说,一边换了鞋。
  谈熙只好接了最轻的菜篮。
  “中午,陆先生来电话,说是让我买两条鲫鱼炖汤,给你补身子。”
  “我?”
  “对啊,陆先生说你最近体力消耗大,要好生将养,不然身体拖垮了怎么办?”
  体力……消耗大?
  妈哒!谈熙咬牙,在心里暗暗骂了声“老混蛋”。
  “那个您先忙,我下楼转转。”
  张妈已经撸起袖子,开始涮锅洗菜,闻言,不忘叮嘱:“多穿点,别感冒了。”
  “哦。”
  谈熙换了鞋,走到电梯口,又倒回去拿了围巾,往脖颈上一套,这才下楼。
  今天阳光不错,花园和广场聚了不少人。
  “小谈?”
  转身回头,“哟,李老爷子。”
  “怎么……就你一个人?”李万才方才已经四下搜寻,没见谭水心的影子。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啊。”谈熙笑言,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是个中高手。
  李老头笑得有些尴尬,把心一横,开门见山:“怎么不见老太太?”
  “奶奶啊,回家了。”
  “回、回家?这里不是她的家?”李万才大惊失色。
  “嗯哒,她只是来这儿小住,大概半个钟前就跟爷爷回家了。”
  爷爷……
  李老头走了,失魂落魄。
  情字伤人,好在时日尚浅,所陷未深。
  谈熙摇头,又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
  一路唱着歌儿,双手插在衣袋里,好不悠闲。
  突然瞥到熟悉的路虎,一看车牌,呵,老流氓回来了,正在进门处刷卡,小陈从窗口里探出头,正殷切地说着什么。
  谈熙眼珠一转,唇角轻微上扬,跑进电梯,按下负一楼。
  陆征进了小区,照往常那样驶入停车场。
  蓬莱住户每家都配有三个车库,陆征搬进来后,又添了三个,所以六个车库并排,其中五个都是满的,还落了门,都是不常用的车,其中就有谈熙垂涎已久的保时捷钻跑,可惜,自从上次飙车事件后,陆征就把车钥匙藏起来了。
  路虎驶进空出来的那间,正好将第六个填满,正对面就是电梯入口。
  叮——
  他将钥匙揣进裤袋,抬眼瞬间,门开了,迎面冲出一个人,像炮弹似的射进他怀里。
  陆征闷哼,稳住身形。
  谈熙圈住他脖颈,轻轻一跃,两条长腿顺势缠上他腰际,四目相对,鼻尖挨着鼻尖。
  “这么热情?”他笑,漆黑的眼眸似要浸出水来。
  “不喜欢?”谈熙挑眉,眼神挑逗。
  “喜欢。”大掌托住翘臀,往上掂了掂,再不动声色掐上两把,紧翘弹性的触感令人心猿意马。
  “那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个热吻?”
  陆征笑了,低头衔住那张粉嫩樱唇,“那便……如你所愿。”
  正当缠绵之际,两声轻咳打破所有旖旎。
  “我说,你们亲热也要看场合吧?万一被哪个小朋友看见,长针眼可就不好了。”
  谈熙一惊,抬眼望去,便见宋白那厮西装笔挺地倚在路虎车旁,俊俏的脸上尽是不赞同的神色,也不知看了多久。
  “你们……一起回来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双颊绯色难掩。
  “嗯。”
  谈熙狐疑地看着他,恰好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眉心一紧,疑惑更甚。
  大冰山转性了?从高冷水平,直线降低到放荡不羁?
  按理说,当着外人的面,陆征不可能与她如此亲热,还说出那般近似**的话,可……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谈熙撇嘴,示意他不用托了,自己要下来。
  男人没反应。
  “喂,你还想让小白看戏看多久?”
  陆征抿了薄唇,这才放她下来。
  “你怎么来了?”谈熙走到宋白身边。
  “怎么,嫂子不欢迎?”
  嫂子……
  谈熙听得浑身别扭,陆征却隐秘地扬起唇角。
  “谁是你嫂子?小屁孩儿,别乱叫。”这个称呼一听就很老,k?
  她还风华正茂的小樱桃一颗,嫩得可以掐出水来,怎么能被人叫“嫂子”?
  陆征面沉如水。
  宋白朝他投去一个挑衅的小眼神儿:看吧,不是我不肯,是你女人不意。
  三人上楼。
  进门的时候,宋白换了鞋先往客厅走,谈熙把陆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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