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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拽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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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棍子就要落到头上,这下,只怕凶多吉少,肥仔眼底涌现出绝望。
突然——
砰!
“我*的!”
闷响和粗口几乎同时爆出,他怔怔看着眼前,手握啤酒瓶,一脸凶悍的女孩儿,而被砸的男人甚至不及回头,就直挺挺倒下,血污满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拢了拢耳发,却不动声色压低帽檐。
“你……我……”肥仔讷讷,没反应过来。
那头,战斗已近尾声,机车队大获全胜。
“魏刚,你给老子听好,这家排档现在归我殷焕罩,你要还敢找上门,我保证弄死你个狗日的!”
“你罩?这片儿地都归我,你他妈凭什么?!”
“就凭拳头比你硬,*比长!”
哄然大笑。
“刚子,承认吧,做男人你比不过咱焕哥!别逞能,小心命给玩儿丢了,不合算!”
“哈哈……”
“别以为你抱了条肥大腿就能横着走,叛徒就是叛徒,迟早被人砍死!出来混,总要还!”
魏刚带着手下落荒而逃,临了,不忘放狠话——
“咱们走着瞧!”
那厢,谈熙扔了酒瓶,抓起背包,准备离开,冷不防被人抱住小腿。
低头,一张肥脸颤动,“女、女侠……”
谈熙:“……”
“多、多谢救命之恩。敢、敢问尊姓大名?”
“你结巴?”
“没、没有。”
谈熙:“……”
“我、我也不知道怎、怎么就成这样了。”
谈熙:“……”
“小肥仔,赶紧松手,你姑奶奶要回家吃饭。”
“我、我请你!”
“肥仔!”结束战斗的流氓队伍朝这边走来。
“焕哥,我在这里!”挥手,傻笑,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谈熙的腿不松。
她挣扎,还是无法脱身,气急之下一把拧住那只大肥耳朵,狠狠一扭!
“丫的!撒不撒手?”
“不撒!”
再用力,“放不放?”
“不、不放……”声音开始打颤。
谈熙不得不下死手,又屈膝一顶,膝头恰好磕到对方鼻梁杆上。
“妈呀!痛死了——”
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杀猪般的哀嚎”!
肥仔大叫的同时,也顺势放手,谈熙开溜,仅迈出一步,就僵住了。
男人个子很高,像堵肉墙挡住了去路,触目所及,是他起伏的胸膛,因背光,在谈熙身上投下阴影。
夹克豁开一道长口,横陈在左胸,无声的破败,却难掩血性阳刚。
视线往上,停驻在他滚动的喉结,那里溅了几滴艳红血色,像与生俱来的朱砂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配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勾魂也只在一瞬间。
谈熙抹抹嘴角,很好,没有口水。
“人是你砸的?”
“呃……好像貌似……”她端庄矜持的形象啊!
毁了……全毁了……
“你跟魏刚那伙人有仇?”
“魏刚?哪根葱?”无辜的眼里一片迷蒙。
“看来不是私怨。”
嗯嗯!不是!绝对不是!
男人目光一闪,陡变凌厉,“为什么砸他?”
“小肥仔撞翻了我桌子!”
“操!你他妈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挂洗脚城的牌,卖夜总会的鸡?!”
谈熙傻眼,说好的优雅腹黑妖孽男呢?!
一开口,美男子秒变抠脚大汉啊喂!不带这么玩儿的……
“肥仔撞翻了你的桌子,然后,你去砸他?”抠脚大汉指着血流满面的倒地虾,轻描淡写吐了口痰。
卧槽!
恶心死宝宝了……
“ok,我来解释一遍!”谈熙指着地上那人,别开眼,实在没勇气看他脸上那口浓痰,“因为这小逼犊子一言不合就追上来挥棍,”然后转向肥仔,“才让这只体型庞大的巨猪撞翻了我的桌子,害我最后一串羊肉没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追根溯源,我不砸他砸谁?!”
殷焕:……
众人:……
“啊?原来美女不是为了救我……”
满满一万点伤害,肥仔是崩溃的,原来从头到尾他还不如一串羊肉。
“能放我走了不?老大。”谈熙两手摊开,一副“我很配合我很老实”的样子。
她喜欢美男不假,但爆粗口还随地吐痰的美男,呵呵……实在不敢恭维。
“就他妈为串羊肉?”
谈熙一拍大腿,“还就他妈为串羊肉!”
看不惯啊?姑奶奶乐意!
男人眉眼微动,直接用手指碾灭了烟头,扬唇笑开,“既然害你丢了一串,那我赔好了,十倍,怎么样?”
“嘛?”
“一百倍?”
“……”她也得有肚子咽下去才行。
“不打不相识,好歹跟同一拨杂种干过,交个朋友呗?”
“怎么交?”谈熙有点兴趣。
要是站在面前的是个丑八怪,不用怀疑,她肯定转身就走,不带回头,可现在明显不是啊!
倾城美男,虽然糙了点,可男人味十足,man爆了……
说到底,还是男色惑人呐!
殷焕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两口搪瓷碗,满上。
一碗啤酒,一碗白酒。
殷焕拿走那碗白的,谈熙挑眉,站在原地没动。
“愣着干嘛,别告诉我你连黄的也搞不定?”
犹豫只在一瞬间,余光瞟见众人暗含鼓励的眼神,谈熙心里升腾起一股热意,仿佛自重生以来在秦家和陆征那里受到的冷遇和委屈通通散了,只剩滚烫滚烫的暖!
碗和碗碰撞,清脆叮咚,“干!”
仰头,一口闷。
“爽快!”
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
“美女,方不方便告知大名?”
“毛个美女,叫谈姐!”
“谈姐好!小弟阿飞。”
……
“谈姐!谈姐!你刚才怎么下的手?不怕吗?不会做噩梦?”
“拿着酒瓶子,哐当一下,怕个鸡!你谈姐就是别人的噩梦,懂不?”
“嘿嘿……懂了!”
……
“姐,你是不是练过?我怎么看你像军校毕业的?身手忒灵活了……”
“练过防狼术,最擅长踢蛋功,要不要试试?”
……
“姐,你真牛!”
“必须的。”
……
“姐,你喜欢打架吗?”
“一般般。”
……
“姐,你是我女神!”
“有眼光。”
……
“姐,你是我亲姐。”
“乖~”
……
“姐,咱以后撸串能喊上你不?”
“谁付账?”
“焕哥。”
“丫的,滚你麻痹!老子那点家底迟早让你给攘秃噜了……”美男咬牙切齿。
……
一番插科打诨,老林和胖婶默默收拾残局,肥仔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帮忙。
等收拾差不多了,肥仔扶着两口子来到殷焕面前。
“叔,这是我老大。今天多亏他出手,才制住魏刚那杂碎!”
“谢谢!谢谢!”林祥斌连连作揖。
殷焕有点别扭,似不习惯别人对他感恩戴德,胡乱扶了把,“小事,用不着这样。”
语气那叫一个生硬。
林祥斌目露忐忑,生怕这位老大不满。
肥仔见状,宽慰道:“叔,您别想太多,焕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以后,魏刚不敢再来骚扰你们!”
“那我就放心了……”今晚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趁现在灶上有火,食材也都是现成的,大家别急着走,先吃点东西再说!”胖婶很会做人,挂着热情的笑招呼大家,脸上也不复之前被逼按进油锅时的恐慌。
十多个人围了几张大桌,谈熙落后一步,亲眼看着胖婶朝晕死过去的那人踹了一脚,然后用鞋底狠狠碾压。
“炸老娘?踩死你个龟儿子!傻(ha)鸡公搓搓!”
谈熙无语。
“姑娘,你也来踹一脚试试?还挺软……”
谈熙:……
“真的!不骗你!”胖婶子一本正经。
“呃……不用。”
踹够了,收脚,肥手叉着虎腰喘气,“你说,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吧?”
谈熙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他会死哦?!
“这样,我们把他抬到街对面,然后拿公用电话打120,是死是活只能看他运气。”
“这个办法好!姑娘,你好聪明的嘞!”
“呵呵……”
“笑起来也好看。”
“……”无语梗塞。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隐约听到救护车的警报声,谈熙和胖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与此同时,林祥斌的菜也烧好了,关火,装盘,撩嗓大喊——
“堂客!上菜喽!”
“来啦来啦!吼个屁你吼……”
谈熙被一群人请到殷焕旁边,一脸懵逼,“干啥?”
“姐,你今晚真他妈威风,绝对有资格跟焕哥一块儿!”
“切,不就用酒瓶砸个人嘛,这也叫威风?丫的,没出息!”谈熙白眼儿。
肥仔也不生气,搓搓手,笑得一脸谄媚,“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虽然比不上那串肉……反正,这都不是重点,你坐这儿就对了!”
“姐,这位置平时好多人想坐都坐不了,你是除了小嫂子以外的第一个女人喔!”
“等等!小嫂子?”
“是啊!她今晚上没来,下回再介绍你们认识!”
殷焕一个酒杯砸过去,“妈了个鸡,要你多嘴。”眼里却闪过一抹缓色。
肥仔接得稳稳当当,一看就是习以为常,熟能生巧。
谈熙拉开凳子,“那我就不推辞了哈~”
心里十分好奇,那个“小嫂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受得住殷焕这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开口必是黄爆粗的大奇葩!
此女,乃神人,值得一交。
殷焕突然开口,“有机会的。”也不看谈熙,只顾低头吃肉,仰头喝酒,脏话一句接着一句飙,还不带重样儿!
谈熙选择狗带(godie/死亡)。
林祥斌从灶上下来,挨个儿给人敬酒,抹着泪眼,说了一大拨感谢的话,结果被他婆娘挥开。
“去,再炒几个菜。”然后笑眯眯举杯,“大家尽管吃,胖婶兜着!这杯酒,权当谢谢各位兄弟,我先干为敬。”言罢,仰头,一口下肚。
气氛正好,酒意正酣。
眼前一切竟让谈熙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当年,她和那帮狐朋狗友也是这样端着酒杯可劲儿撒疯,非得喝到吐才肯撒手。
这一缅怀,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走的时候差点站不起来。
“焕哥,谈姐喝醉了,咋整?”肥仔急吼吼的,这可是他救命恩人欸!
一个手刀削过去,“你丫才醉了!姑奶奶酒量是这个……”某妞儿竖拇指。
殷焕也喝得不少,脚步微跄,往前一栽,胸膛撞上谈熙鼻梁杆。
“靠!有墙?!”她伸手去抓,殷焕倒抽凉气,捂了捂侧颈。
见红了。
“妈的!疯女人!找辆出租车丢进去,让她自己报地名。”
“丢了咋办?”
“活该!”
肥仔讷讷。
阿飞从后面拍拍他,“焕哥喝醉了,别当真。我看谈姐还有意识,醉得不算厉害,你先陪她在这儿吹吹风,等酒醒了,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那焕哥……”
“我打电话让小嫂子来接。”
“行。”
安排妥当,分道扬镳。
冷风一吹,谈熙很快清醒,拦了辆出租。
“小肥肥,别送了,回去洗洗睡吧,姐先走了。”
“好嘞。”
“替我谢谢你叔你婶的款待,拜拜哦~”
“拜拜。”
谈熙坐上车,打了个酒嗝,险些把自己熏晕。
“去半山别墅……”
驶出街口的时候,司机突然踩了脚急刹,车灯光柱下只见一个女人拐进来。
谈熙正困,也没注意看,晃眼一掠,只知道那人有头柔顺的长发,夜风中,飘啊飘……
嘶,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赶紧走。”
……
岑蔚然找到殷焕的时候,他正蹲在一棵老槐树下,大吐特吐。
阿飞叫了声“小嫂子”就识趣地离开了。
夜风轻拂,翻卷起女人及腰的发尾,袅袅婉约,亭亭玉立。
她伸手轻抚男人后背,替他顺气,从包里摸出纸巾递过去。
殷焕伸手来接,突然顿在半空,然后蹲下去,又开始新一轮狂吐。
半晌,才消停。
“说了少喝点,你哪次听过?喝喝喝,醉死你算了!”女人一边替他擦嘴,一边碎碎念。
“娘们家家,懂个屁!”
岑蔚然气笑了,“是,我不懂,你他妈最懂!”
“哟?媳妇儿生气了?”揽上细腰,又摸又掐。
“少动手动脚,臭死了!”
“脏话都飙了,还说不生气?”挑眉一笑,“再说,你不就喜欢我这逼样儿嘛?”
“死不要脸。”
“有下面就行,上面要不要无所谓。”
“大街上少跟我扯你那些黄色废料!”女人目露警告。
“少跟我装!说,昨晚干得你爽不?”
“殷焕,你信不信我……”目光一顿,落在男人侧颈,瞬间冷沉下来。
“今天又跟人动手了?”状若随意。
男人“嗯”了声,显然不觉得有什么,爷们儿动个手咋地了?
“男的女的?”
“老子从不打女人!”
“那你告诉我,伤口怎么回事?”
“什么伤口?”
岑蔚然冷笑,往他颈边一按。
“嘶!谋杀亲夫啊你?!”
“说吧,坦白从宽。”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抓伤。
殷焕皱眉,难得正经,“我不喜欢你这样。”
“哪样?”
“咄咄逼人。”
岑蔚然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不准备说了?”
“然然,你就不能信我?老子没玩女人!”
“谁知道你玩没玩。”
“你他妈再说一遍?”男人像被点燃的炮仗,眼底堆积狂暴。
“谁知道你……唔!”
“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闭嘴,嘿嘿……”
强盗!
“再动,信不信当场办了你?!”
“放……唔!”
下流轻蹭,“大不大?要不我们试一回?我保证,就一回……”
土匪!
……
谈熙回到别墅还不算晚,爽快地付了车资,又拿出五十块还给刘全。
进门的时候,陆卉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电视里放着八点档狗血家庭剧,秦天美则乖顺地坐在一旁,削苹果。
两人不约而同看过来,又不约而同皱眉。
“站住。”陆卉撕掉面膜,坐起来,神情冷肃。
“叫我?”谈熙指着鼻尖。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天美不是人?”
陆卉:“……”
“妈叫我啥事?”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然后奔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你去哪儿了?”
“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你带一身酒味回来?!”
谈熙隔得远,就怕被闻出来,没想到还是逃不开。
既然如此,那还躲什么?大摇大摆走上前,坐下,二郎腿一跷。
“哦。”
陆卉懵,哦?什么意思?
“你不准备解释吗?”
“解释什么?”
“晚归,醉酒!”
“我回来得很晚吗?没到门禁时间吧?醉?我明明清醒得很。既没犯错,何须解释?”
“你!”
“再说,我又不是出去偷鸡摸狗,私会通奸,值得您大晚上守在客厅堵我吗?”
“喝得醉醺醺回来,你还有理了?!”
谈熙向后仰,倚在沙发靠背上,半眯眼,喟叹出声。疯了一天,她早就累趴,正好歇歇脚。
“妈,这叫正常交往,ok?天美出去聚会,好几次都是被人扛着回来吧?俗话说,一碗水端平,您可仔细着,整不好,洒出来就糟了。”
“谈熙,你说话就说话,凭什么拉我下水?!”秦天美忍无可忍,连苹果带刀拍在桌面上,美眸光火。
“做得出来,就别怕人议论。再说,我这不是做个比较,正好你合适,就拿过来用用喽。介意啊?”
“很、介、意!”
“哦,那我下次迂回些,不指名道姓,直接用某某代替。”
“……”
起身,打呵欠的时候顺便伸伸懒腰,“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
“算了,你去吧。”陆卉放行,眉目之间难掩疲惫。
“妈!”秦天美跺脚。
“好了,她软硬不吃,刀枪不入,还能怎么着?”
“难道就任由她嚣张?”
“当然不是。”
“那怎么办?”
“等。”陆卉淡笑,眼角晕开丝丝细纹,带着岁月沉淀的风情,厚重,古朴,却萦绕着寒凉。
“等?”
“等一个,犯错的机会。”
“妈,我还是不懂。”
陆卉叹了口气,目露柔软,半晌,“傻女儿,你这个样子,妈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妈!你真是……怎么扯到这上面了?”娇态毕露,红霞翻飞。
显然,秦天美所关注的,和陆卉所强调的根本不在同一点。
“天美,你要记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就意味着付出,什么东西都需要争取。”笑容依旧温和,眼底却闪动着老辣的厉光。
“妈,你……”秦天美讶然,眼前这个女人让她感觉到陌生,乃至于,畏惧。
“或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但迟早会懂。”
“那谈熙……”
“放心,妈会处理。”陆卉拍拍女儿的手,眯着眼,似笑非笑。
……
身体浸入水中,漂浮的花瓣掩盖了引人遐思的*,只留一截修长纤细的脖颈在外面。
谈熙按了几滴牛奶精华到水里,逐渐晕开,奶香气扑鼻而来。
“阿嚏——”
不会感冒了吧?
扭头去看身后的立镜,谈熙瞬间窘到不行,难怪隔着老远陆卉就一口咬定她喝酒,原来是被这张大红脸出卖了!
洗洗又刷刷,感觉到有点犯晕了才从浴缸爬出来,用喷头冲洗一遍,大功告成。
穿好睡衣,扯过干毛巾擦头发,突然,动作一顿。
洁白巾面上,一朵血色小花绽放,谈熙这才发现右手虎口位置有一道并不显眼的小口,正往外渗血,一按,还挺疼。
操瓶砸人的时候,她已经很注意了,没想到还是被划伤。
好在,伤口不大,也不严重,一张创可贴就能搞定。
……
岑云儿是接着谈熙后脚进门的,还来不及换上拖鞋,就被陆卉劈头盖脸,一通发作。
她不敢反抗,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听。
半晌,见陆卉没有停下的打算,才不得不开口,“妈,我今天很累,有什么话能不能等明天再说?”
“呵!嫌我啰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顶嘴了?”
“妈,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岑云儿今天陪一群阔太打了高尔夫,手臂酸软不说,还一身臭汗,本就精神欠佳,又被莫名其妙一通训话,已是相当疲惫。
“没那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陆卉冷着张脸,步步紧逼。
“妈,我真的很累,你一定要这个时候无理取闹?”
人都是有脾气的,况且岑云儿本就不好相与,当即面色发沉,语气也算不上好。
“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陆卉坐在沙发上,气得咬牙。
“一开始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可您一直咬着不放,我又不是出气筒。”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谈熙前脚进门,我晚了几分钟,就莫名其妙被骂,您是在弟妹那里吃了瘪,转身把气撒在我身上吧?!”
“你!好,很好!一个两个嫌我活得太长,扎堆儿来克我是吧?”
岑云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到底忍住,没再开口。
陆卉冷哼一声,摔了遥控器,转身上楼。
岑云儿深呼吸,才勉强压制住胸口翻涌的怒火,从另一侧楼梯上去。
推开卧室门,男人正靠坐在床头翻看平板,眼神瞬间变得柔和,笑意婉约。
“还没睡?”
男人皱着眉头,目光定在显示屏上,没有看她。
“再看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
岑云儿脱了外衣,凑上去,“很急?”
“嗯。”
“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完,拿了睡衣转身去浴室。
秦天奇扯了她一把,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开心。”
所以,有时候,男人太过敏锐也并非什么好事。
“没有。刚才进门的时候跟妈说了会儿话。”
“累了吗?”灯光下,男人沉邃幽黑的瞳孔泛起温柔的薄光,只一眼,便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当年如此,而今亦然。
“累……”坐到床边,头枕在男人肩窝,亲昵地蹭蹭。
“我妈,她脾气不好,你既是我的妻,又是秦家长媳,”轻声一叹,“多担待些吧。”
“嗯,我知道的。”暗藏的怒火奇异般烟消云散。
“去洗澡,我替你放好水了。”
“好,等我。mua~”
男人摇头失笑,在浴室门关上的同时,他又拿起ipad,一丝不苟地继续之前未完的工作。
沉静的面庞认真到近乎冷刻,紧抿的唇角已不见丝毫笑意。
“咳咳……”
他从床上起来,拿着空玻璃下楼。
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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