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苒百媚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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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累了。”
　　季蔫苒说着说着，眼泪居然忍不住划落下来，她是怎么了？不是说过不要轻易掉眼泪吗？现在只得坚强的面对一切，绝对不要轻易的哭出来，因为哭是一种害怕，软弱的象征。她有多久没有掉眼泪了？为什么在唐云磊的面前，就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伤痛，一种莫名的委屈，像是这飘落的雪花。一发不可收拾。
　　“对不起！蔫苒、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可能真的不知道。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面对过多少的冷嘲热讽。”唐云磊有些慌了，将车停在一边，连忙给季蔫苒递过纸巾。看着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又完全变得束手无策。
　　他告诉自己，那个坐在旁边的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流着和他相同的血，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怎么可能会爱得如此深刻。上天似乎总是爱和他开玩笑。这样的感情。在三年过后，居然只是有增无减。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学长、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我发现，我爸爸并没有死。”
　　季蔫苒擦掉了自己的眼泪。一脸微笑地看着唐云磊。
　　“什么？”
　　他有些呆住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谁告诉她的，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还会像现在这样吗？这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会不会又再次冰冻起来。蔫苒是那样的讨厌云娇还有那太过于聪明的董事长，如果让她知道，这些人就是她的家人。她会怎么想？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爸爸他没有死吗？”唐云磊控制住住自己心里那激动的心情。想要将这件事情弄清楚。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这样安静的坐在自己身边。
　　“嗯！”季蔫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我敢肯定，我爸爸一定没有像妈妈说的那样，去了天国，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你知道，有一种心灵感应吗？我一直感应着我的爸爸，他一定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
　　“蔫苒、我知道你对于阿姨的离去一直很难过。可是，关于你爸爸的事情，只凭感应，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这里有爸爸的地址。”季蔫苒手中的白纸早已经捏成了一团。那个地址，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那里就住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而且他还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很小，他真的就在这座城市。
　　“你……这个是从哪里得来的？”唐云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怪异。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眼睛也不敢直视季蔫苒。
　　“是今天一家侦探社的人给我的，说是在多年以前，我妈曾经委托过他们寻找我的爸爸。只是因为当时的资金有限。所以、他们并没有刻意的去寻找。现在、有了线索。却联系不上妈妈了。而且还是找了许久。才找到我。这个，就是他给我的。”
　　“那这么说来的话。阿姨、一直都在骗你？”
　　“可能吧！不过我相信妈妈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因为我想她也一定希望爸爸能够回来，我们一家团圆。而且据说，爸爸还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或许他也早就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我本来是想去看看他，可是，却没有这个勇气。”季蔫苒又是淡淡的一笑。她在唐云磊面前，怎么会变得如此诚实。无论是什么，都会说出来，就算是自己真的没有胆量、没有勇气。她也不会觉得丢人。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学长、你能陪我去看一看吗？我只是想看一下。”季蔫苒后面的话省略了，她只是想看看、自己长得到底像不像爸爸。妈妈说她的眼睛比较像爸爸。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说的。她想看看，妈妈是不是还是在骗自己，或许她长得一点也不像爸爸。
　　“地址能给我看一下吗？”唐云磊怀着不安的心将季蔫苒手中的白纸接了过来。当那地址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地址并不是自己家里的地址。那这是哪里的？蔫苒遇到的会不会是骗子？
　　“怎么了？学长、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季蔫苒能够感觉得到，唐云磊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特别是在知道自己有地址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更加奇怪了。
　　“没什么，你是说让我带你去这个地方吗？”唐云磊笑了笑随口问了句：“这家侦探社有没有收取你额外的费用？”
　　“那倒没有，对方对钱的事情支字未提。”
　　“哦！”唐云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道：“还好，没有骗到蔫苒的钱。”
　　“学长说什么？”
　　“哦、没什么。好了、我们出发吧。”唐云磊替季蔫苒轻轻的扣好安全带。那种贴心更加让她感动。像是回到了当初送她上学的时候。温暖而甜美。
　　车子在高速的行驶着，越是靠近那个地方，季蔫苒的心纠得越紧，很快，她就可以见到那个自己从未蒙面的亲人了。那种激动恐怕也没有人能够体会得到。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幢幢别墅前，看上去，这里的环境还不错。由此看来、爸爸生活的环境还算比较正规。至少没有像妈妈那样，住在那样破旧的地方。
　　“好了、我们下车吧！”唐云磊准备下车的时候，看到季蔫苒在那里一言不发，也有些担心。
　　“怎么了？很紧张吗？”他关心的问道。
　　“嗯！有点、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如此的紧张。”
　　“可能是有点意外吧。更何况，我记得蔫苒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很渴望见到自己的父亲，哪怕只是一面而已。怎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实现这个愿意了？你应该开心。紧张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了、我们下去吧。”
　　“这样冒然的去打扰，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季蔫苒担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辆高档的汽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白色的车，显得那样与众不同。车上的人缓缓走了下来。
　　一位中年男子最先走下车来，季蔫苒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他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父亲？
　　“爸爸、今天那个地方的菜，做得真的很不错。我们下次还在那里聚餐。好吗？”年轻的女孩子，似乎正像是几年以前的自己，那样渴望得到父母的关心。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
　　“嗯！下次、让妈妈去那边好好向别人学习一下。到时候、天天做给我们家宝贝吃。”中年男子怜爱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像所有父亲那样，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只希望她能够幸福快乐。
　　“你手机是不是掉车里了？”中年妇女并没有理会父女间的对话，而是检查着行李。小心翼翼的回忆着任何一样出门时所带的东西，唯恐掉到了陌生的地方。
　　“没有，刚才我拿过来了。妈妈、你看。”女孩将手机举了起来，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家三口走在这落满冰雪的路上，显得那样的其乐融融。
　　季蔫苒的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季芳的身影。
　　“蔫苒、一会上学记得带雨伞，今天有点要下雨的样子。还要多穿点衣服、天气凉了、小心感冒。零花钱我放你包里了。记得吃好一点。”季芳一边收拾着季蔫苒的行李，一边叮嘱着。


☆、三百零八节　拆穿谎言

　　“嗯！我知道了、妈、这些小事，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在我耳边啰嗦？”她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妈妈一眼。似乎每天就因为这些事情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重复又重复。
　　“嗯！好、下次、妈妈就不提醒了。”
　　季芳也只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那种幸福、为什么只有到现在才能够体会得到，现在真的很希望妈妈能在自己的耳边啰嗦一下，可是却永远也没有办法再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身影。
　　“学长、我们下车，好吗？”
　　季蔫苒吸了吸鼻子，再想下去，她害怕自己会伤心。索性走下车来，感受着这阵寒冷的气息，或许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清醒的告诉自己，妈妈其实早已经离开了。现在、只有她。或许还能见到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突然、她又好恨父亲，那个从来都没有负起责任的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对待妈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妈妈从来都不曾提起过他，甚至说他已经离开了？
　　按着地址，季蔫苒找到了那家。她伸了伸手，又看了看唐云磊。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谁呀？”伴随着门玲声，里面传来问候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来找人的，麻烦您开一下门。好吗？”唐云磊对着门边的视频请求着。
　　季蔫苒早已经躲到了一边，她该面对这一切吗？她应该见爸爸吗？
　　“好吧！你等等！”女孩子看着唐云磊长得不错，立马跑了过来。打开大门。
　　“你好！小妹妹，我们可以进去吗？我有事情想找你父母！”唐云磊知道季蔫苒紧张，所以自己做了主。开始寻问了起来。而季蔫苒则是一直拉着唐云磊的衣袖。像是一个因为害怕而变得措手不及的小孩子。
　　家里装修的确实还不错。虽然不像唐云磊家那样华丽，也不像严希家那样奢侈，可是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能够装修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光洁的墙壁、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宁静。无眠的地板，更能够显示得出女主人的用心。整齐的摆设。让整个格局看起来都显得那样的别具一格。
　　“爸妈、有人找你们。”小女孩子退了出去。
　　季蔫苒看了她一眼，那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似乎对于这对来访者表现得很好奇。他上下将季蔫苒打量了一番。心里也有了底。这位应该就是他要表演的客人。
　　“您好、请问您是杨国华先生吗？”唐云磊礼貌的问候着。
　　“没错、我就是，你们是？”这位被称为杨国华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哦！我们是…。。。”唐云磊准备回答什么，却被季蔫苒抢过了话题。
　　“我们只是推销员，想向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产品。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我们改天再来。”她慌忙的拉着唐云磊逃离了那个家。
　　那个中年男人，她看得很清楚。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她也不应该破坏他现在的幸福生活。看得出来，他过得很好。这样子的结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打扰他。她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怎么了？为什么不问清楚再离开？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不是吗？”
　　“问清楚？怎么问？问他认不认识我妈？还是问他认不认识我？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学长、我现在后悔了。我真的不应该去找他。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父亲，我都不想再找下去了。就当他真如妈妈所说的那样，已经在很多年前离开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吗？”唐云磊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地址真的会让他吃惊，因为那只是自己母亲私下里购买的一幢别墅，所以这件事情的幕后操作者也就是自己那伟大的母亲，堂堂盛世的董事长。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蔫苒她的父亲并没有死，可是却只是告诉她一个假地址，甚至是捏造一份假的资料。
　　“了解清楚？还不明白吗？就算我是她的女儿？那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你爸爸……”唐云磊将自己要说的话又唵了回去，他疯了吗？到底想说什么。总不可能告诉她。其实他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什么杨国华，而是唐国华。是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杨国华。那自己又算什么，是她的兄长？她能够接受吗？
　　“好了、学长。别说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无论我的父亲是谁，或者是在哪里？他都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并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甚至是从来没有想过寻找我和妈妈，现在、妈妈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我再找到他还有什么意义？是告诉他妈妈离开的消息，还是希望他对我作出一些补偿？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季蔫苒说得激动。一下子没有办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怒，却以一种愤怒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唐云磊。仿佛他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那种眼神让唐云磊也不敢触碰。
　　“可是、你真的就不想知道这事件事情的经过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没有寻找你和阿姨，甚至他到底想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吗？”唐云磊俯下身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季蔫苒胳膊。一副语重心长地口气继续说道：“蔫苒、你可要想清楚了。”
　　季蔫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想得很清楚，既然爸爸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那就让他永远不知道的好。也不会对他现在的家庭造成困扰。我也只是想过好现在的生活，就让爸爸那伟大的形象一直保留在我心中吧。”
　　她失望的走出了这个地方。即使离开也不带有一丝丝的遗憾与留恋。那个房子里的人或许很幸福，可是那种幸福却并不属于她。她只能站在外面。看着别人幸福。与其那样、还不如潇洒的离开。华丽的转身、或许。只有那样。才不会有一丝丝的伤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云磊直接站在了聂天凤的面前。将写上地址的白纸扔到了她的桌子上。他一回到公司，连自己的办公室也没有回。直接冲向了聂天凤的办公室。
　　“这是你对我的态度吗？”聂天凤坐在真皮沙发上。不屑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纸，冷冷地说道：“无论是什么理由，你好像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于公、我是你的上司。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的。于私、我是你妈。你这样像话吗？”
　　“那也得看你做得什么事情，如果是一个优秀的上司或者是合格的母亲。我想我会同样尊重，这点无可厚非，可是您都做的什么事情。是不是觉得三年以前对她的伤害还不够。还得再补上一刀，这样、才能够让你们开心？才能让你们解气？可是你们忘记了吗？她也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唐云磊的气愤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刚才真的差一点就让季蔫苒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别胡闹！”聂天凤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人站在那里，她这才安心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有什么事情，你先坐下来。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有必要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
　　聂天凤的语气开始缓和起来，她猜得果然没有错，这个宝贝儿子扔下这么重要的会议，去见的果然是那个季蔫苒，只是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联系。这点倒出乎她的意料。他会不会一不小心将这个秘密给说出去。
　　“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骗蔫苒，为什么还要给她那个地址，让那么多人一起去骗她。”唐云磊也坐了下来，想想，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确实有点重。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不管怎么样，对面坐着的正是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就算再有什么不对。也没必要这样去质问。
　　“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您到底想做些什么？”
　　“你想多了，我什么也不想做。”
　　“您撒谎，如果什么也不想做，为什么要告诉蔫苒，她父亲没死的消息？”唐云磊直视着聂天凤，她难道连自己也信不过吗？居然什么也不说。
　　“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云娇，你也知道。她喜欢严希，一直以来都是，为了严希，她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可是如果有一天，严希不要她了，你说，她能怎么办？等待她的恐怕只是死路一条，你忍心看你妹妹走上这条路吗？”聂天凤也索性将话挑明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三百零九节　无法逾越的距离

　　“妈、云娇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脆弱，我相信她不会那样。更何况，就算云娇这样，又关蔫苒什么关系。您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唐云磊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样做，反而不像聂天凤的一惯做法，如果让季蔫苒知道她的父亲没死。她万一调查起来，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自己的家庭。妈妈不可能想要爸爸将蔫苒给带回家。甚至连相认都不可能。
　　这样的风险也是必然的。可是为什么聂天凤要这样做？这一点，他真的想不通。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你妹妹将来恨你。云娇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应该明白该怎么样做。”聂天凤的语气虽然温和，但那种威严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坚韧，更加让唐云磊感觉到害怕。
　　“如果您不告诉我。我也许就会告诉蔫苒。让她知道、其实她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您的丈夫，我们的父亲唐国华先生。”
　　“你敢！”聂天凤气愤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她又迅速的回到位置上。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开始解释道：“云磊、你可能还不知道，云娇、她……。。她已经怀孕了。”
　　“什么？”唐云磊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甚至还有点不敢相信。连忙问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打算怎么办？”
　　“已经过了一段日子了，能怎么办？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希望她和严希能够尽早的完婚、可是现在。你知道吗？严希居然拒绝这个要求。你让云娇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这件事情还好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果越往后，知道的人会越多。到时候，你让唐氏的脸面往哪放？”
　　“这些、其实在我看来都没关系。可是你知道云娇吗？你妹妹，你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她瘦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就算整个公司的名誉受损。我也没关系。可是你知道吗？看到云娇天天以泪洗面的样子，我的心里也难受。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能让她受这个苦。你既是那个丫头的哥哥，但同样。你也是云娇的兄长。同样是自己的亲人。你就忍心伤害自己的妹妹吗？”说到动情的时候。聂天凤的眼泪居然忍不住掉了下来。
　　“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不想你们再伤害蔫苒，她现在已经够可怜了。只要你们不伤害她。我也不想让云娇受伤。”唐云磊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失神的母亲，像是被什么事情严厉打击了一般。看着她的额头，已经有了一些皱纹。就算保养得再好，也还是看得见。脸颊两旁，也有了丝丝白发。心里的那种愧疚也油然而生。
　　“云磊，你答应妈妈。永远也不要将季蔫苒的身世告诉她。如果你真的那样做的话，我想我会疯掉。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初季芳是如何让你爸爸狠心抛弃那个家。又是如何狠心的想要离开我们母子。我不能让她再来破坏我们的家庭。绝对不行。这点，算妈求你了，好吗？”
　　聂天凤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弱了起来，像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与以往的高贵形象完全不同。
　　“好吧！我答应您，但是、您也得保证。不要伤害蔫苒。”
　　“好，我答应你！”
　　看着唐云磊离开的身影，聂天凤将眼角的眼泪迅速的擦拭干净，她从来不允许自己软弱，即使是眼泪也不会那样轻易的掉出来，可是现在这么看来，她的眼泪似乎有了一定的效果。至少是对于云磊来说。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边、聂天凤忙着解决唐云娇的事情，那边的季蔫苒也正往公司赶去。
　　坐在公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一张笑脸，每个身影都能折射出动人的画面，为什么她就不是这些人中的一位。就算有着普通的生活，也不用承担一些并不想接受的事情。
　　季蔫苒走下车来。看着百业的大门正敞开着，是不是任何时候，这扇大门总会为自己敞开。
　　“你上哪去了？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一下，打你手机也无法接通。”蓝雨有些生气的斥责着季蔫苒，可是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关心，他实在不想这小妮子再惹出什么爆炸性的新闻。现在、他已经有些应接不暇了。
　　“对不起、总经理。”季蔫苒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一边开着机，一边解释着：“我手机可能是没电了。所以才会自动关机。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不知道这样子会让人担心的吗？以后记得随时检查一下手机。要是没事的话。工作吧！”
　　“嗯！好的。”
　　她只得木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不知道从何做起。脑海中一直出现着见到中年男子的画面，女孩子那撒娇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样的生活是她所梦想的，有父母的陪伴，还可以时不时的向他们撒撒娇，可是这一切，却都不属于自己，她永远只有作为一个观众，站在一旁远远的观看着别人的幸福。
　　“蔫苒、你将合作计划的资料给我准备一下。”蓝雨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却看着她发呆的神情，她是真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