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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苒百媚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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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唐云磊奇怪地看着季芳。明显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心里纳闷着。阿姨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没错！”季芳回过神来，才想起了今天找他来的重点：“云磊、这段时间来真是辛苦你了。一方面要你忍受蔫苒对你的指责，另一方面，也这么努力的照顾我们母女二人。我知道、你对蔫苒很好。这一点、我也相信。”
“我和蔫苒，不像您相信的那样，虽然我很喜欢她。可是她对我，却并没有那种意思。”唐云磊的语气中更多的一种伤神。即使在面对季芳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控制。
“云磊、你也知道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季芳拉着唐云磊的手放了下来。她看了看窗外。阳光还是如此耀眼，每天的日出日落似乎都很准时，即使偶尔有缺席的时候，用不了多久，人们还是可以看到温暖的阳光。
“阿姨、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的。一定……”
“傻孩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的回答我。”
“什么话？您说。”唐云磊专注地听着季芳的言语。唯恐有什么地方没有理解到位。
“如果、我是说如果，蔫苒对你永远都是这种态度，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她吗？”
唐云磊不知道季芳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季芳的话里肯定是话。不管怎么样，他对蔫苒的心意是不会改变，无论她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会一直喜欢她
“怎么？不好回答吗？你放心好了、我只是问问。没别的什么意思？”
季芳看着唐云磊的失神，以及片刻的沉默，她的心里似乎有了答案。这个小伙子，真的很不错，只可惜……。。哎！季芳重重地叹了口气。
“会、我会一直喜欢蔫苒。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对她的喜欢都不会改变。不过。如果您不喜欢我。我一定会让您喜欢我为止。等到了那一天之后、我才会去喜欢蔫苒。”
“云磊、阿姨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阿姨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本来与你无关，可是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我怕、我要是不说的话，以后会造成太多的误会。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季芳的表情有些严肃，语气也有些沉重，她看着唐云磊还没有缓过神的眼神，说道：“其实、你和蔫苒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是不可以相爱。”
唐云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一双无辜的眼睛还以为对方是在和他开玩笑。
“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弄错了？”唐云磊快速的否定了季芳的说法，希望她真的只是弄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每每看见你，我都替蔫苒感觉到可惜。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根本就无法掩盖。就算我真的弄错了、你的母亲、聂董事长怎么可能会弄错、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聂天凤知道我生病的消息吗？为什么她好像与我相识吗？那是因为、我和你的母亲，我们早在十多年以前就认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唐国华新娶进门的太太，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女佣。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和唐家当时的少爷有一段终身难忘的感情。”
季芳越说越难过，最后完全是以泪洗面。唐云磊只能忍受着心脏剧烈的疼痛感。在那里听着她的叙述，必要的时候，还会送上纸巾。可是他所想的问题却早已经不是这些？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让他爱上了蔫苒之后，又得被迫远离她，他连爱她的权力都被剥夺了。现在、他才真正算是一无所有。
“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太无知，以为有了爱情就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却没有想过，其实他早就有和聂天凤有了你、他们的儿子，当时我怀有身孕，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我选择了放弃，尽管、唐国华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一个家。让我们的孩子有名有份。可是、我不能因为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家庭而去拆散别人的家庭。所以、我当时选择了消失，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得到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不管怎么样，蔫苒无辜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打算一个人将她独自抚养成人。也认为自己欠了她。”
“那爸爸呢？他知道有蔫苒的存在吗？”唐云磊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丝无奈。他就奇怪，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季芳的时候，她的表情会如此奇怪，最初，她还反对蔫苒和自己走得这么近。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当然不会知道有蔫苒的存在，你的母亲也不会允许他知道有蔫苒的存在。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是可怜的蔫苒，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我也总是告诉她，她爸爸已经死了。去了天国。永远也不可能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季芳叹了口气，她的头埋了下去，她不知道要如何来面对唐云磊，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一个人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可是上天却意外的要给她开这么个玩笑，让她发现自己的病情。让她没有办法去照顾蔫苒。
“那您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还要带着蔫苒出现？您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吗？以前、我总认为是我哪里不够好。不够吸引蔫苒，所以我总是在想法设法的努力，想要让蔫苒给我一次机会。可是现在、您将我这最的一点的希望也给破灭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不是检查出我身体有异样，我也不会找你的母亲，让蔫苒能够进入梦成学府学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走到一起。我还清楚得记得。第一次，蔫苒将你带回家来时，我脸上的害怕多于惊讶。也许蔫苒的心里也猜不透。为什么当初我那么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
唐云磊更加不敢相信，他的母亲，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知道了季阿姨生病的消息，也没有想到，他与季蔫苒的相逢，只是一出意外，学校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他们一定会见面，而且关系居然如此要好。
“后来我就请求你的母亲，让她想办法阻止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季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一些歉意。她的眼睛一直不敢去触碰唐云磊的眼睛。
“所以、我妈想尽办法的阻止我和蔫苒，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蔫苒家境贫困？最主要的是，她是我妹妹？对吗？”唐云磊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他和季蔫苒有逃脱不了的血缘关系。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没错、她是你的妹妹！你又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妹妹。我不想看到你再继续那样下去，更不想以后你们之间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在这之前，我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并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我们都希望蔫苒能够幸福。”
“阿姨、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您明明可以不用告诉我。那样、我最起码还有一点奋斗的方向。可是您却要我来和您一样保守这个秘密，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要和蔫苒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吗？”
唐云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开始湿润了整个眼眶，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想过，也许是希带走蔫苒，也许是自己和蔫苒永远在一起，就算是蔫苒最终拒绝了自己，他也不会放弃。可是这么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都规定好的。他们只能做兄妹。永远也做不了恋人。
☆、二百二十二节 季芳的离世
“对不起、是阿姨没有提前告诉你。所以、才会让你如此难受。”
季芳看着唐云磊痛苦的表情，她也不忍心。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
“这怎么能怪阿姨，这件事情谁也怪不了。这可能就是天意，没有人可以改变。您想我以后怎么做？蔫苒也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吗？您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我答应过你母亲，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因为她曾经失信于我。我又反复思考了这件事情。所以，我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也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的苦心。我希望你能够瞒着蔫苒。永远也不要告诉她实情。”
“这对她公平吗？您知道，她有多少渴望见到自己的爸爸吗？她有多么希望能够一家团圆吗？”唐云磊想到在面馆里，季蔫苒的眼睛腾着雾气的时候。他就实在做不到去隐瞒她。更何况，现在他是她的兄长。更加有义务去照顾她。
“我当然知道、可是即使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又何必来打破这个僵局。”
唐云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当他出来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感觉这个世界都变了，阳光不再像阳光，树叶也不再像树叶。季蔫苒一直守在病房外面。看见他出来。也迎了上来。
“我妈没事吧？”
“没事、你自己进去看看吧！”唐云磊的眼圈红红的，他也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你怎么了？”
季蔫苒也发现了学长的异样，什么事情，会让一向阳光的学长表现得如此怪异？
“没事、可能是感冒没有完全好，所以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唐云磊关上病房门。一副准备要逃离现场的样子，他实在来不及做好准备，更加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季蔫苒。看着对方那一如既往的表情。他只会感觉到一种委屈与辛酸。而这种委屈与辛酸又没有办法与别人分享。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
“那你早一点回去休息、武可可还在等你吧！我就不送了。”
季蔫苒准备推开病房进去。唐云磊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她能感觉学长在抽泣，他的身体在颤抖，身上还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即使穿着住院服也显得那样阳光帅气。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不回答？是因为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吗？”
无论季蔫苒如此询问唐云磊，他都是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这越发的让她感觉到不安。到底怎么了？学长怎么会变成这样？妈妈到底跟他都说了什么？
“云磊……。”
季蔫苒试图想让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唐云磊只是越发的将她抱得更紧。她只好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感觉着他心脏的跳动。
许久过后，唐云磊才缓缓地说道：“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好好的生活，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好吗？”
“嗯！我会的、妈妈的事情、我想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难听的话来中伤你，明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可是、只要是一想到那种欺骗，我的理智就没有了。对不起、云磊。”季蔫苒难过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是他，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一如既往的陪在自己身边。而她却不懂得珍惜。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蔫苒、只要你过得幸福、我就会很快乐。”
“云磊、你送的薰衣草。我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考虑。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心里也似乎有了答案。你还喜欢我吗？”
季蔫苒突然问出来的话，唐云磊的神情更加忧伤了。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今天之前，在进入这个病房之前，都是那么的肯定。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的可笑。
“你怎么不回答？你还喜欢我吗？武可可说的对、我们之间有些事情应该说清楚，不然、对你很不公平。”
唐云磊换了个手臂在里面。深深地吸了口气、回答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他将后面的话省略了。只不过这种喜欢就只能像哥哥喜欢妹妹一样？不能掺入任何的情素在里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远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变得如从前一样，不用考虑这么多复杂的关系。也不用顾虑那么多人的感受。
“那等妈妈好了以后、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好吗？”季蔫苒挣脱着唐云磊的怀抱，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怎么流泪了。晶莹的液体还在眼角残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唐云磊连忙勉强的笑了笑：“只是眼睛里进了一粒沙，很难受。所以就流眼泪了。”
“那我帮你将它吹出来吧！”季蔫苒踮起脚，将唐云磊的眼皮轻轻的撑开。然后轻轻的吹着他的眼睛。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到他在撒谎。
“好了、舒服多了。我先回去了。我们改天见！”唐云磊背过身去，留给季蔫苒一脸的笑容。他怕再不走，他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那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季蔫苒叫住了他。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扔下这冷冰冰的话。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心痛又有几个人知道，在那一刻。他仿佛是死而复生一般。只是没有了爱情。对唐云磊来说，只有对季蔫苒的兄妹之情。
“你回来了！”
武可可一直等在那里，看着唐云磊走了进来，一脸的兴奋，她连忙又是倒水，又是让座的，搞得自己像个主人一般。
“怎么样？累吗？季阿姨有没有好一点？”
武可可一直都感觉到唐云磊的神情不对，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不对，他就如同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在那里行走着，盲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和人们说些什么。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武可可拉着唐云磊的手关心的问候着。
他只是将手轻轻的抽了回来，然后走回到自己的病房前。坐在那里，开始一言不发。似乎对别人的焦急一点也不在意。
“学长、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如果你不说，那我去问季蔫苒好了。”武可可说完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别去！我没事！”
他终于说话了，不过只是如此简单的几个字。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学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才去了那边一趟，就会变成这样？”武可可一焦急，眼泪似乎都要流下来。可是看着唐云磊失神的样子，她又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季蔫苒一直想问季芳，到底和唐云磊说了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埋着头，在那里削着苹果。
“蔫苒、你自己吃吧。我不饿。”季芳的神情明显很想睡觉，她现在只感觉到一身轻松，藏在心里的这个大秘密还是说了出去，再也不用压在心里面了。不会因为担心而整晚睡不着觉。
“妈、刚才学长出去的时候神情怪怪的？你有和他说什么？”
“他的神情很奇怪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季芳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嗯，学长的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妈、你们聊什么了？”
“只是聊聊一些家常。没什么别的事情，蔫苒、我想喝稀饭了。你去给妈买点。”
“好的、我马上就去。”季蔫苒放下手中的苹果，起身准备去买稀饭，想着季芳的表情，她心里明白，妈妈并不是想喝稀饭，只是因为不想谈这个话题了。所以找个借口将她打发走。如果真的是聊家常，用得着将自己支开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学长有如此的反应？季蔫苒提着稀饭在走道上思索着这个问题。
“快点。六零二号病房的病人情况又有所变化。快通知家属！立马抢救！”
医生和护士都奔跑着，谁在下一秒又会离开这个世界上？季蔫苒不禁感慨着。医院就是如此，生离死别也都司空见惯了。好像随便都在面临着死亡。
“等等…。。。六零二号病房？那不就是？”季蔫苒手中的塑料带直接掉到了地面上，她连忙往病房中跑去。
妈、您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季蔫苒边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就将成为她与季芳的永恒。她真的不敢相信，妈妈就永远躲在那张床上。一直到别人将她推出来。
“妈、您一定是骗我的，对吗？明明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您不是要吃稀饭吗？我给您买回来了。您起来吃一口啊。您怎么不说话？您一定是睡着了对吗？”
☆、二百二十三节 简单的后事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摘下口罩。一脸遗憾的样子。
“妈、你起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们两个人都要一起。你怎么能走呢？”季蔫苒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悲伤。眼泪似乎也来得不够直接，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季蔫苒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季芳推到了太平间。她居然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傻傻地等在那里，仿佛妈妈只是进去了一般，一会还会出来。一晚上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季蔫苒这才意识到。或许妈妈就真的不回来了。
聂天凤拨打着唐云磊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这臭小子上哪去了？难道不在医院吗？她仍然不停的拨打着唐云磊的号码。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少爷有没有回来过？”聂天凤这才想起来问一问佣人。
“哦、少爷一大早就回来了，不过、自从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什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聂天凤有点生气的放下电话。
“我以为您知道、所以才没说。”
聂天凤只好就此作罢，连忙走上楼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佣人说道：“以后少爷的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
她来到唐云磊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云磊、给妈开一下门。”聂天凤见没有理会，又敲了敲门。担心是因为他睡着了。
唐云磊将门打开了，没有回答聂天凤的任何一句话、便无精打采的走了回去。又一头倒在了床上。
“什么时候出院的？怎么都没有通知我，打你手机也没人接。你搞什么鬼？”聂天凤一边收拾着唐云磊的房间，一边指责着他。她才发现。这房间里好大的一股酒味。到处都是啤酒罐子。
“云磊、你喝酒了？”聂天凤坐到了唐云磊的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出什么事了吗？”
整个房间里都是聂天凤自言自语的声音，唐云磊还是一直将头埋在被子里。
“你知道吗？刚才医院来电话了、说是季蔫苒的母亲刚才病逝了。”
聂天凤能感觉得到，唐云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立马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就刚才吗？怎么会这么快？”
“主治医生也很奇怪，说是病情恶化的结果，现在、她正一个人在医院里料理季芳的丧事。你要不要去？”
聂天话还没说完，唐云磊已经快速的起身。穿着拖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直到上了车，他才发现自己鞋子都没有换。看着镜子中狼狈的样子，也顾不上那么多。
“蔫苒！”
再次见到季蔫苒的时候，唐云磊努力的想要保持平静，看着她的样子，他还是会有心痛的感觉，怎么办？就算再怎么努力的想要控制。还是没有办法控制。
“妈妈……她走了。”季蔫苒看着唐云磊，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就那样落了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唐云磊将季蔫苒抱在怀里。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肩膀。让她好好的哭一场。
“她说想吃稀饭、我便到楼下给她买。可是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送往急救室了。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买稀饭，妈妈或许就不会那么着急的走。”
“这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呢？阿姨的情况我们大家也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相信阿姨要是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她跟我说过，只要你幸福。就代表着她幸福。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真的吗？妈妈真的这么说过？”季蔫苒泪眼朦胧的望着唐云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阿姨还说了、无论她在哪里？只要你过得幸福，她都一定可以感受得到。可是如果你不开心，她也一定会难过。你不想让阿姨难过，对吗？所以、就让自己开心起来。”
“嗯！我不会……。让妈妈担心我、也不想……让她难过。我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我要让妈妈……也能感觉到我的幸福。”
季蔫苒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她的语气也很虚弱、连日来对季芳的照顾已经让她的身心都很疲倦。现在，居然还是留不住她。看着她发病时的痛苦，季蔫苒就会想。或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不用再被疾病折磨。
季芳的葬礼很简单，只有季蔫苒的几个好朋友参加，连雨萱也没有通知。就那样悄悄的离开了。季蔫苒看着墓碑上那微笑的面孔，她的眼泪又像掉了线的珠子。
“节哀顺便！”UK轻轻的拍了拍季蔫苒的肩膀。一脸同情的样子。
“谢谢！我会的。”
“蔫苒、你有什么打算？阿姨就这样走了。你呢？想过要怎么生活了吗？”程杰担忧地看了季蔫苒一眼。
“不知道、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我会尽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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