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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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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乔笙笙考虑的也很重要，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二十来年，如果真的让乔笙笙丢下她妈妈跟着叶元松去东北，乔笙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找了个没课的时间，陈馨拉着燕老师一起开车去了工大。去之前她先跟那边实验室叶元松的助手去了电话，对方知道她要过去就拜托她顺便给带点吃的过去投喂一下。
那助手认识陈馨，跟着叶元松去陈馨那里吃过两次饭，晓得这师兄妹二人看上去不亲热，但私底下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提要求的时候也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谢谢馨姐了，这几天数据有点问题，大家二十四小时轮班重做，我都三天没出过实验室了。”
陈馨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基本上整个实验室里的人眼眶都是青黑的，眼底带血丝的更不少，特别是几个重要的岗位，都要让人担心他们会不会猝死。
陈馨看了一眼发现这比助手跟她说的要严重多了，连她这个外人都被实验室里凝重的气氛给压得透不过气来。这还是在外部不重要的部门里，最里面的核心实验室她们根本不能靠近，自然也看不到叶元松现在的样子。
燕老师之前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心理准备会看到这么一群实验疯子，现在整个人吓得缩手缩脚都不敢大声说话。
陈馨问了下他们的进度，得知如果顺利，今晚可能能够睡个觉。
“我给私房菜那边打了电话，让他们煲了两锅老汤，你下午瞅着时间跟对方联系，让他们把饭菜送过来。汤是药膳汤，能缓解你们的精神疲惫。”
“谢谢馨姐。”助手捏着脖子笑，他虽然不用二十四小时守在核心实验室里面，但是所有的数据计算和汇总都是他在负责，工作量并不小。
“你们晚上睡觉在哪里睡？”燕老师晃眼看了一下，发现她们现在呆的会议室只占用了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似乎刻意腾出空间来的。
“就在这里随便睡一下了，女同学有单独的休息室，两架高低床，其他的大老爷们儿随便窝哪儿都能睡。”
他们二十四小时轮班，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睡觉的，而且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还得马上起来解决，所以基本上进入实验室后就没有再回寝室睡觉过。
“学校给我们准备了床垫，就是体育室用的那种软垫，然后随便裹个毛巾被就可以了，实验室这边有空调，温度不是问题。”
要不是这次实验是临时提前的，他们本来还能有专门的休息室，可现在休息室还没装修好，他们也只能在会议室讲究一下。
“馨姐别替我们委屈，其实学校很照顾我们的，三餐都有专门的人送过来，好不好吃是一回事，但是生活后勤方面没亏待过我们。就是这些硬件设施也得要时间来布置，所以才会感觉我们挺惨的。”
说话的时候，换班出来的几位老师已经捏着鼻梁挨个儿出来了。他们中午的时候没来得及吃饭，加上今天学校的饭菜味道有点奇怪，所以助手同学才会拜托陈馨帮忙带点吃的过来。
叶元松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之前就知道陈馨要过来找他，只是他的工作没有人可以替代，所以必须等到告一段落之后才能出来见个面。
陈馨都好久没见过叶元松了，这一看可不得了，连她都要心疼了。
在实验室里他们不可能太注重外表，但是憔悴的神情和脸上胡茬拉巴糅合在一起后造成的暴击很有点让人受不了。而且日夜辛苦也让原本就不胖的叶元松很明显的瘦了一大圈，要不是他本身骨架就高大，估计就跟套了一件衣服的骷髅架差不多了。
当然，这是优点夸张的说法，但是叶元松的消瘦也能说明他们的实验任务有多重。而且也不是只有叶元松一个人如此，其他几位老师也都差不多的状态，反而是学生们要好点。一来他们承担的任务不算太重，二来年轻人的精力要强一些。
“不好意思，为了赶数据，我们几个差不多三十来个小时没合眼了。”同事们机械的吃饭，眼睛都要粘到一起了，叶元松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跟陈馨和燕老师解释了一句。
“没事儿，你们吃完还是睡一会儿吧。实验重要可身体也很重要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今天应该能告一段落。晚上会安排大家轮休，等磨合三天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叶元松很快吃完饭，喝了一杯浓茶后，引着陈馨和燕老师去了自己办公室，把这边留给几位老师小眯片刻。
叶元松的办公室角落有一架行军床，旁边还有个脸盆架，看得出他是把这里当寝室在用了。
“我这次过来是想替笙笙问你一句，你以后是打算回东北还是留在这里。”
知道叶元松工作很忙，陈馨也没东拉西扯，直接切入主题。
“笙笙什么意思？”叶元松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如果她想留下就留下好了，我反正在哪里都可以做实验的。”
叶元松是高智商人士，之所以以前人说他情商不高，那不过是因为他不觉得有为人改变自己的必要。但是现在他看中了笙笙，也愿意为她改变自己的规划。陈馨这么一说他就猜到乔笙笙是丢不下自己的妈妈，这没关系啊，他完全可以留下来在工大任教，反正工大的校长也是这个打算来着。
“笙笙跟她妈妈吃了很多苦，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跟她在一起，我希望你能疼她宠她呵护她。”
“这是当然。”叶元松看向燕老师，“不过我的工作你们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不会少。我希望你们也能跟笙笙说清楚，如果她不能接受，我不会强迫她。”
燕老师本来就对叶元松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时刻陪在家人身边有点意见，现在叶元松自己提出来了，她肯定会一点不漏的告诉乔家母女的。
第388章 林家姐弟
从工大离开的时候燕老师还在嘀咕，说叶元松这样根本就不适合结婚，到底是试验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那你认为呢？”陈馨闻言笑了一声，“如果都跟你说的那样只知道守着老婆，实验谁去做？”
燕老师张嘴想要反驳，可又说不出有道理的话来。就跟陈馨说的那样，如果都只顾着自己的小家，那这些事情又该谁去做？
“你不是笙笙，没有资格替她做任何决定。当然，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和顾虑都告诉她，我觉得笙笙也是个成年人了，她自己能做出判断的。而且叶元松并不是说马上就要跟她结婚，谈恋爱嘛，谁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
理是这个理，但是燕老师毕竟跟乔家关系更亲近一些，所以她肯定是要为乔笙笙考虑，这点陈馨早就想到了，之所以拉她过来，也是想要她多跟乔笙笙谈谈，让那个小姑娘千万别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下来，过后又后悔。
反反复复的感情折腾对两个人都不好，而且乔笙笙还在读大学，等她毕业也还要一年多的时间。前些时候跟乔老师一起吃饭，她好像希望笙笙能继续读研，如果真的考上研究生了，估计大概率要等到笙笙研究生毕业才能谈婚论嫁。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考虑都该考虑透彻了。
把燕老师送回去之后陈馨就直接去了林先生夫妻的酒店见面。
这几天他们各自冷静了一下，林先生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沪上，今天是希望能跟陈馨再好好商量一下。
其实陈馨对林先生的想法并不看好。她这两天跟邢女士也私下有联系，邢女士告诉她，林先生家里是三姐弟，他两个姐姐都嫁得远，一个在狮城，一个在腐国。之前林先生来找陈馨的事情两位姐姐并不知情，这次老先生身体情况恶化，两位姐姐回国照顾老父亲才知道林先生到C市来干嘛了。
邢女士说大姐还好，她可能早就有猜测了，但是二姐很反对去找陈馨的外婆，她觉得当年二老已经断了缘分，现在就各自安好得了，干嘛去找当年的不自在。
其实邢女士没说的是，二姐是担心找到个家境不好的，会像粘糕一样黏着他们不放。前些年很有些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说邢女士知道的，就陈馨知道的也不少，家里有个海外关系简直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还恨不得让海外的亲戚把自己一家人全都拉拔出国。
但是这两年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谁家没几个在外面的亲戚，而且国内的条件好了，过得好的还觉得国外的日子不如自家舒服呢。
但是林二姐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是陈馨的条件不好，是孤儿，还拖了个拖油瓶，要是认回来肯定就黏上了。
“我都跟大姐二姐解释过很多遍了，可二姐还是固执的认为我是被你洗脑了。”邢女士也是直叹气，对这个固执拧巴的二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沟通，“我担心二姐会过来找你，还可能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你看在她年纪不小的份上能让就让一下好吗？”
“别让她过来不就好了？你们直接说找错人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多好。”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家这个大孩子脑筋有时候根本转不过弯来，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说他情商低吧，其他方面他表现得比谁都好。他就是太重感情了。”
陈馨翻了个白眼，有点不耐烦：“你们家可真麻烦，要不你们商量好了再说要我怎么配合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林先生今天被人拖走去看一个宣传片了，剩下邢女士跟陈馨见的面。
正当陈馨起身要走的时候，咖啡厅门口进来一位中年女士，微胖的身材，穿着很时尚。她进来之后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陈馨他们这个角落。
“二姐？您怎么过来了？”
邢女士起身跟那位中年女士问好，转头要跟陈馨介绍对方的身份。
“这就是你们找到的那个说是我们家亲戚的女孩儿？”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邢女士，我还是那个态度，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这次见面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陈馨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她又不傻，看着林二姐那样子就知道是个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的，她又不傻，难道还要留下来被人奚落才高兴？
“这什么态度？”林二姐还没来得及发挥对方就走了，顿时气吊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特别膈得慌。
“二姐，陈馨不愿意认我们这门亲戚。我不知道谁告诉你说她会扒上来的，但是从之前到现在，她一直就没答应过跟我们回去，而且她说她外婆和妈妈都已经去世很久了，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清楚，而且也不可能做血缘鉴定来确定关系，所以希望以后别再提这事儿。”
林二姐皱眉：“她真这么说的？”
“二姐，我骗你干什么？”邢女士心里烦闷得很，也腻歪丈夫二姐这番做派，“不是所有人都想钱的，也不是谁都觉得林家好得不得了。陈馨已经结婚了，她丈夫是周家的人。你不在国内可能对这方面不太清楚，周家在南方也不是小家族，而且是圈子里的人，他们家的政治地位不低，所以陈馨大可不必要来抱我们的大腿。”
被弟媳妇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她的小心思，林二姐面上讪讪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既然她也不愿意拿正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反正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万一不是的话，以后再撇清多不好意思。”
邢女士只觉得心累，不想再说什么，点点头，说自己没休息好，想要回房间去睡一会儿，问林二姐晚上打算怎么过。
“我是听到你们一直在这里不回去，才专门过来的，既然你跟弟弟说好明天的飞机回去，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好了。”
邢女士勉强勾起一个笑容，先送了二姐回房间，之后才回去自己的房间，坐到沙发上神情疲惫的叹了口气。
第389章 走了小的来了大的
“亲爱的，二姐是不是来了？”
林先生匆匆忙忙的赶回来，额角还有汗迹。
“我接到大姐打来的电话了，说她今天去医院没看到二姐，打电话也没人接，怀疑她过来找我们了。”
“来了，在楼上的房间里休息。”邢女士坐直了身体，正色看向丈夫，“阿林，你放弃吧。陈馨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自立自强，现在又有了家庭，何必非要去破坏她的平静生活呢。”
“可是，爸爸的愿望……”
邢女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早我就想说了，爸爸当年放弃陈馨的外婆转而跟妈妈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挽回的资格，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来他根本没有找过对方，陈馨家最艰难的时候我们没有出现，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我们的出现了。”
林先生未必不知道这点，但是在他的思想中，他能主动去找陈馨认这门亲，就没想到对方会拒绝。如果对方表现得不这么让他意外的话，或许他最多就跟对方维持个面子关系而已。可现在对方越是不愿意认他们，他就越放在心头翻来覆去的掂量。
邢女士找了个借口留在房间休息，而林先生还得去跟姐姐见个面说说这事儿。
不知道两姐弟是怎么谈的，反正邢女士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丈夫差不多是整夜没睡，人憔悴得很。
“怎么了，你跟二姐怎么说的？”
“二姐的意思是不要让她去见爸爸，最多给点钱就行。”林先生扒拉了下头发，“我这次去见老朋友，顺便问了下他知不知道陈馨，结果对方还真知道。”
“不会吧，他怎么会认识陈馨的？周家那位是在省厅工作，跟你朋友没有交道才是。”
“你不知道。”林先生苦笑，“我们都小看了她。我那老朋友说陈馨十分有投资眼光，她经手的大部分投资都没有失败。他还说宋家跟陈馨的关系也很好，宋家的老二跟她是莫逆之交，两人还有共同的产业。”
邢女士和林先生虽然不是完全的商界人士，但是他们平时接触商界的时候很多，相反，跟政界打交道的时候还要少些，所以周昊的背景他们虽然知道也不是特别有感触。但是说起国内的富豪，宋家绝对要占一席之地。宋轶当年死活不肯回家里帮忙大哥打理家族事务，还曾被人传言说是宋家老大故意的，后来宋老大结婚后直接把宋轶拎回去承担责任，才打破了那些不实的谣言。
邢女士跟商界人士的关系更紧密一些，所以陈馨的拒绝在她看来完全是有底气的表现。越是这样，他们的纠缠对陈馨来说就越加难以接受。
“好吧，走吧，我们收拾东西先回去再说。”
行礼昨天就收拾好了，现在下楼去吃早饭，之后直接去机场就行。
出门的时候他们给林二姐也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声，约好在餐厅见面。
“我给陈馨发了个短信过去，跟她说一声我们走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个普通朋友，离开的时候也该跟人打个招呼的。
他们吃完之后就直接让前台叫了车直奔机场。上午十点半的飞机，到沪上正好中午，还可以赶到医院去陪着老人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
林先生父亲住的医院准确来说应该是老人病疗养院，那里环境很好，位于郊区。里面住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没办法治愈，只能慢慢养着等待寿元终结的老人。林家不差钱，老爷子一个人住了个小套房，还有个特护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现在林家两位女儿都会在下午去陪着老人，读读书，讲讲话什么的。林先生工作忙碌，邢女士也不逞多让，但两人有点时间都会去陪着父亲吃个饭。要说孝顺，他们家的孩子是真孝顺，比起很多老人孤独的住在医院而孩子们十天半个月才来看一次要幸福得多。
在林先生夫妻陪着林二姐上了飞机之后不久，降落了从沪上过来的一架航班。
一位穿着绣花旗袍，打扮得十分优雅的白发老太太在孙儿的陪伴下坐上了去市内的车。
“你姨婆和舅公已经回去了？”
“是的奶奶，他们再有一个小时就该到沪上了。”
老太太笑着点头，眨眨眼：“那个小丫头你认识？”
“认识，只是没想到师姐会是我们家的人。”年轻人笑起来，“师姐人很好，我在国外学习的时候经常去请教她，她从来没有不耐烦过。”
“其实我觉得师姐不同意是很正常的，换成我估计也不会乐意突然多了一门亲戚。”年轻人妥帖的给他奶奶准备好了餐巾餐具，“奶奶，师姐家的情况跟您不同。您跟爷爷结婚时我爸爸都已经要成年了，而且您对爸爸和两位姑姑都视同亲生，但是祖奶奶这边不一样。具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那个时候祖爷爷抛弃了师姐的长辈是事实，我听人说过，师姐很小就没了父母，是姐姐把她带大的，可她才十八岁姐姐姐夫就去世了，留下个婴儿给她。”
十八岁，他还在家里当意气横指的大少爷呢，可师姐却要承担起养育小孩的责任，想想都觉得可怕。
“所以，这次过来我只是看看她，并没有想要强迫她的意思。不管你祖爷爷有多急切，但我们还是得征询你师姐的意思才好。如果她愿意，就当成普通亲戚走动也好。”老太太叹气，“你说得也没错，终究是我们家欠了她们祖孙三代。”
其实林家大姐并没有太大年纪，但是她的丈夫要大她二十来岁，从五十岁开始，她就有意识的染白了头发，穿着打扮也尽量往老年人靠拢，就是不想跟丈夫看上去年纪差距太大。这个年轻人是她丈夫前妻的亲孙子，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她从小照顾到大的，跟她的关系比亲祖孙也不差了。
之前她并没有打算过来，没想到昨天年轻人来看她，在她打电话的使坏听到了陈馨这个名字，就随口说了句他师姐也叫陈馨，后来再一问居然还真是一个人，她这才动了心思过来看一眼。看看陈馨是不是真的有她宝贝大孙子说得那么优秀。
第390章 隐藏的麻烦
约陈馨出来是年轻人打的电话。陈馨对这个学弟还有印象，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这个学弟就经常来找她，明明不是一个院系的，可对方对文学很热爱，常常追着她问很多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她都要以为这孩子是看上她了。
得知对方是陪着长辈过来的，陈馨就把见面的地点改到了那个药膳坊，清热滋补的汤锅更适合老人，而且学弟也不会吃辣，本地菜他大部分吃不惯。
陈馨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愣了一下，但还是留了下来。
“学姐，这是我奶奶。”年轻人似乎没发现她的迟疑，热情的给她介绍了自己的长辈，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离开之后发生的趣事。
“安德烈跟他的三位女朋友在校园里见了面，结果他那三个女朋友都会防狼术，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要不是怕担麻烦，估计那三个姑娘都想把他腿打断了。”
“你呢，你跟珊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陈馨对安德烈的感情不感兴趣，那个花花公子就是个大猪蹄子。
“我跟珊妮打算明年春天的时候结婚，学姐你一定要过来观礼啊。珊妮好想你的，这次过来她还特地让我给你带了礼物。”年轻人从挂着的挎包中取出一个盒子，“这是珊妮亲自制作的，选取的景泰蓝做主题，你看看喜不喜欢。”
陈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饰品，项链耳坠和手镯。镶嵌物是景泰蓝，链子和底托是白金，看上去简洁明丽，跟陈馨的气质很相合。
“珊妮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很喜欢。”
收好了盒子，陈馨也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取出来交给年轻人。
“上次珊妮说喜欢民族风的东西，这是我在山寨里托人打的一套出嫁女孩的饰品，用的材料不是太好。”
年轻人也知道那些少民的寨子里的金银都不纯，可那些也全是手工一点点磨出来的，他跟珊妮打听过，一整套的饰品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才能完成。看这盒子的大小，里面的东西不会少。光这份心意就值得珍惜了。
他们叙完旧之后，话题不免还是转到了正题上。
这会儿他们已经换了地方喝茶。老太太没有林二姐那么盛气凌人，跟陈馨说话也是温言细语的。她先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说这次过来并非是要逼陈馨做什么决定。
“其实家里除开妈妈外，我应该是唯一知道的人。但是那时候我的想法不同，我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没必要再去找回来。但是那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家发生的事情，只以为是跟普通夫妻一样离婚之后再不相见而已。”
老太太叹气：“这会儿说那么多也无济于事，这次过来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因为我和妈妈的私心才让你们受了这么苦，如果需要我们做弥补的，你尽管开口。我听建文说了你的事情，也知道你不差钱，可是你不差归不差，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做到。”
“我真的对过去的事情一点不知道。您也知道，我很小就没了父母，姐姐也不曾跟我说过爸妈的事情，更别提外婆的当年，而姐姐离世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话，所以你这会儿跟我说这些，我听着只觉得很荒诞。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非要试着去挖掘过往呢？这事儿跟你们无关，也跟我无关，强行去探寻过往得到的只能是伤心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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