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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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蜂蜜，一碗夏日甜品酸奶水果捞就做好了。
　　没有像有些店里做的水果捞下面还铺了一层冰块，那样会减淡酸奶的浓稠度跟西米露的甜度，起先吃的时候还觉得很凉快，到后面就变得寡淡了。
　　她选的水果都是糖分比较高的那种，所以用也知熬西米的时候，只加了少许的糖，水果捞的糖分全靠最后一勺蜂蜜来调和。这样一碗水果捞既减低了热量，又给人饱腹感，是很多小姑娘夏日里保持身材时最喜欢吃的甜品之一。
　　除了这个水果捞外，陈馨还做了麦片水果酸奶试吃。
　　麦片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即食麦片，不需要用开水冲泡或者上锅煮，加上切碎的小粒水果，混合在酸奶里面，是不喜欢吃太甜的甜品的妹子最爱的夏日清凉饮品。甚至一度不少姑娘一日三餐都靠这个支撑，就为了减肥。
　　现在城里的生活好了，家家户户吃肉是没有问题的。肉吃多了就觉得腻，这个时候来一碗甜品，既解暑热，又满足了口腹之欲。
　　店里的小姑娘们轮班到后厨外的员工就餐点领了一份属于她们的试吃品，一小碗水果捞和一小碗酸奶麦片。
　　男孩子对这两种的接受度都很一般，他们跟宋轶一样，宁愿吃酸奶加葡萄干，总觉得加上水果和麦片之后，口感太甜腻。
　　女孩子们就各有侧重了，但总的来说，水果捞的接受度要大于水果麦片酸奶。
　　因为这个新品种还没达到配搭的完美融合，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上菜单。他们打算搞个三到五天的试吃，收集一下食客们的意见，等到配搭完成后再上柜销售。
　　今天的酸奶做得稍微多了一些，陈馨想了想，干脆取了面粉和鸡蛋，打算做个酸奶蒸蛋糕给家里两个小朋友。
　　蒸蛋糕的难度不大，只要会做蛋糕的都能做出好吃的蒸蛋糕来，主要就是把做蛋糕的牛奶换成酸奶就好了。
　　陈馨快手的做两个十寸的酸奶蛋糕出来，留下一个让大伙儿分着吃，另一个她切块装盒，打算回去的时候顺带给刘爷爷老两口送点过去品尝一下。
　　走到刘爷爷家楼下，就听到楼上有人在争吵，听声音好像是刘春燕跟她嫂子在吵架。
　　陈馨没急着上去，拉着一楼的蒋婆婆问情况。
　　“今天春燕回来的时候气坏了，后来她哥哥嫂子也赶了过来，之后就吵起来到现在还在吵。”蒋婆婆叹气，“老刘家那个儿子以前还好好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纵容老婆去闹老刘两口子，再这样下去，可得把老刘气犯病。”
　　陈馨皱眉，拎着袋子站在楼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楼去了。
　　等她敲开门，就看到刘春燕被她男人拉着抱着，而她对面的刘建民的老婆则坐在地上哭，头发披散，像是被打了耳光，脸都是红肿的。
　　“小馨怎么过来了？”
　　刘爷爷本来被气得仰靠在沙发上，听到是陈馨的声音，才扶着桌子站起来。
　　开门的刘奶奶眼睛也是红的，一脸的憔悴。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第63章　果然被坑了
　　看到陈馨过来，刘春燕才挣开丈夫的手，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勉强勾了下嘴角给陈馨打了个招呼。
　　陈馨没进门，就在门口把装蛋糕的饭盒递给刘奶奶。
　　“这是我今天在店里做的酸奶蒸蛋糕，少油少糖，在锅里蒸出来的，你跟刘爷爷吃正合适。吃完给我点建议啊。”
　　“你装什么好人！”
　　突然间，刘建民的老婆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要扑过去打陈馨，被刘春燕一脚给踹了回去。
　　“春燕你干什么？”刘建民扶着老婆一声大吼，眼睛涨红了。
　　“我干什么？你老婆就是条疯狗！见人就咬，缺钱缺疯了连爸妈的主意都打上了。怎么着，祸害了我那个厂还不够，是不是还要我刘家全部人去给你填窟窿？”刘春燕顺手在桌上捞起个盘子就给她哥砸过去，“你个孬种，被丈母娘老婆敲骨吸髓你自己乐意别人也不能说什么，连家里人都祸害，你他。妈还有脸吼，我跟你说，你们两口子要是把爸妈气出个好歹来，我拼着命不要，也要你们一家祸害下地狱去。”
　　被盘子砸墙上的碎渣划伤了脸，刘建民闭眼却不再说什么。他老婆躲在他怀里，就不停的尖叫。
　　“你叫个屁啊，再叫我砸死你们两个混账。”刘春燕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丈夫也很讨厌大舅子两口子，但是也不乐意老婆被两人气到发疯，只能努力安抚她。
　　“春燕姐别闹了，有啥事儿好好说。你这样闹刘爷爷刘奶奶受不了。”陈馨也没办法说其他的话，只能帮忙安抚刘春燕。
　　刘爷爷疲惫的开口，让两兄妹先各自回家去，让他们两老的安静安静。
　　刘建民老婆还不想走，是被刘建民硬拉着走的。之后刘春燕去厕所洗了把脸，头发梳好后出来扯着她丈夫借了陈馨的房子先暂时住一晚。
　　在刘春燕梳洗的时候，陈馨和刘春燕的丈夫一起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砸烂的东西都收到一起装了垃圾袋放门口等着扔出去，其他的倒没怎么损失。刘春燕就是砸东西也是有分寸的，并没有逮着啥都砸，而且砸过去的地方也是没有障碍的地方，唯一受损的就是隔厨房的那堵墙，墙面破了一些。
　　等到儿女都走了，刘奶奶才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别伤心了，春燕姐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陈馨烧了开水，兑了凉开水后将杯子递给刘奶奶，哄着她喝一口润润嗓子，这种闷声哭最伤身体，她实在怕老人受不了。
　　“小馨，我打算跟你刘奶奶去她娘家老家住一段时间。”刘爷爷闷了半天突然做个决定出来，“儿女都大了，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刘建民的事情他自己处理去，就是春燕那里你得帮我多劝着一些。”
　　刘爷爷也不当陈馨是外人，把刘春燕发飙的事情告诉了她。
　　就是之前在南方买的那个厂，当时陈馨就担心刘建民的老婆让她亲戚过来掺和会出事，所以她直接就离开了，后来也没再过问过这件事。但是谁知道出事会这么快。
　　“她那个表哥受人怂恿，去买了劣质的水果掺和进去，以为做成罐头就没谁知道了，结果罐头还没过保质期就开始发霉变质，还有孩子吃了罐头之后食物中毒。后来质监局和疾控中心发现是他们产品的品质有问题，直接封了生产线。因为是春燕的法人，这事儿的直接责任人就是春燕，刘建民那个表舅子一出事就躲回来了。之后刘建民的老婆开始推脱，一会儿说他们是合伙人但是是春燕在管品质，一会儿又说这事儿是春燕给下的套就是想要赶走她的亲戚。”
　　老爷子的眉眼中都是对儿媳妇的不屑：“我家的女儿我清楚，有点小心机，但是从来不会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事之后春燕跟她丈夫把家底都付了出去才把这事儿按下来。本来说回来跟她哥商量，这个厂子就归春燕一个人了，让他老婆别再按人过来。结果今天刘建民跟他媳妇一起回来，还说她表哥被吓出了毛病，住医院了，要让我们家给赔医药费，说是帮春燕的忙才病倒的。”
　　听了刘老爷子的话，陈馨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信口雌黄？这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难怪刘春燕发飙，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人，估计得直接拿菜刀砍过去。
　　“那现在怎么说？他们当时签了协议了吗？那个厂最后的所有权确认分成是怎么认定的？”
　　“当初的厂子是春燕先垫付的款，还跟银行贷了一些。说好四六分，春燕六她哥四，但是她哥说手上钱不够，让春燕先垫着，然后给了两万块，说剩下的年底之前付清，如果付不清就直接拿收益来抵。这几个月还给了那个混账的工资，现在说他是因公住院，非要春燕给付医药费。”
　　陈馨想了想，正色问：“那刘爷爷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是要走法律程序，还是私下调解？”
　　“走法律程序！”刘奶奶突然爆发，“我的乖女凭什么让他们这么欺负？刘建民那个混账，我就当没有生养他。”
　　虽然知道刘奶奶说的是气话，但是陈馨还是给他们分析了一下。
　　“刘爷爷你也知道，这种私下的协议还是有一定的法律效应的，当初在过户的时候，我让春燕姐去做了个公证，买下厂子的款是春燕姐全额支付的，只有后来改造生产线和重新粉刷车间，修整库房和冻库是用的银行贷款的钱。至于刘建民大哥给春燕姐的两万块，我想应该走的是对公账户。”
　　刘爷爷在单位上待的时间长，对于私营企业的信息了解的不多，而这次去南边是陈馨陪着刘春燕去的，在去之前，陈馨还专门找黄总跟他妻子取了经，对企业的运作模式有了些基本的了解。
　　“法院受理的时候，调查资金来源，以及收入支出，就能分析出他们的资金构成，所以不存在刘建民大哥两口子多报的情况。另外一个，收购原材料方面，企业有固定的流程。谁谈的合同，谁验收的，谁负责的质检，这都有记载，一查就能清楚。当然，不排除有人专门下套，质检和验收那里的记载有作假的情况。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直接报警就行了。”
　　陈馨想着他们这个厂子也才运转几个月，底下那些人肯定不可能全部被收买，只要撬开一个口子，后面的就好处理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找出下套的人，这个人既然引着刘建民大哥的表舅子去买劣质水果，那一定是跟果农有勾结，这个方面没办法走警方，人家果农一口咬定是你自己要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一定要找到知道这件事，但是跟官方没有关系的人作证才行。这一步是最难的，需要找很铁的关系才能办到。”
　　刘爷爷眯着眼点点头，说他去想想办法。这个屎盆子不能扣在自己女儿头上，谁做的孽谁去承担后果，他老刘家就没有吃闷亏的习惯。


第64章　捡着耙的捏
　　刘爷爷在单位工作这么多年，早些年又在部队待过，他对人一向很好，这次要找人帮忙，他两个老战友就主动提出交给他们去办就好。
　　陈馨出了主意之后没多说什么，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她帮刘春燕出主意对付她嫂子的娘家亲戚还成，若是扯到刘建民身上，现在可能没啥，等过后了，刘家老两口说不得还要埋怨她。
　　安慰了刘奶奶一番后，陈馨帮忙把饭菜做上，没有留下吃饭就走了。
　　晚上带着张璋打电话给了程洁，约到小楼那边跟刘春燕见面。
　　虽然刘春燕这次买厂是她的个人投资，可说起来他们三个也是合作伙伴，刘春燕遭了难，她们总得表示一下关心。
　　“你们是真不知道，刘建民他老婆多可恶。”刘春燕跟她丈夫就对付着吃了碗面条，整个人还是气得不行，靠在沙发上手都在发抖。
　　“那女人早些年看着还好，怎么这两年越发的不像个东西了。”刘春燕眼角眼泪都下来了，“我待她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本来这次说好是跟小馨一起做，她非要插一手，我也不好说什么，到底她是我亲大哥的老婆。可她，她是怎么对我的？还有脸去找我爸妈闹，要不是孩子他爸拉着我，我非得砍死她不可。”
　　刘春燕的老公是个不爱说话的男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老婆不生气。于他心底来说，他也是非常的愤怒，倒不是为了钱，而是看不得老婆被人欺负。
　　这几个月来，刘春燕全部身心都扑在了厂子上，为了联系出货渠道，她亲自跟人谈，拼酒都是亲自上的，好不容易签了两个单子，却被大舅子的丈母娘家给坑出一脸血。就算老实如他，也是捏紧了拳头才忍住不直接打过去的。
　　“走法律程序，直接让他去赔偿，你还可以追诉他。他都能坑你了，你还念着他是你亲戚？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你犯的着给他面子？”程洁果断干脆的提议让刘春燕直接报警。
　　“我要不是想着那是我亲哥，我给她面子，她谁啊！”刘春燕抽抽搭搭的开口，眼睛都哭肿了。
　　“先等等吧，今天刘爷爷说了要帮你出这口气，我看就算不追究你嫂子的责任，她那个什么表哥也跑不掉。”
　　正说着呢，刘春燕的电话响了，是她哥打过来的。
　　“什么？让我别追究了？你到底是刘家的人还是他们家的人？我看你不是我亲哥，你是他们家亲儿子吧！”
　　刘春燕挂了电话，忍不住伤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刘建民真不是个东西。”连程洁都忍不住咬着牙骂了一声，“春燕别哭了，你那个厂子的事情我想办法帮你出手。你都这样了，再做也不成的，人家肯定要逮着这点往死里踩你。”
　　“要不，你换个地方弄？”陈馨早前就想过在内地也开个罐头厂，特别是张家那边地界，水果也很丰富，而且跟南云接界，热带水果一年四季都不断。
　　“那边正好在做招商引资的工作，水果罐头厂虽然不是个大项目，但是到下面的县城上去发展也还是可以的，正好我那边认识两个人，可以帮忙问问情况。”
　　刘春燕跟她丈夫商量了一下，觉得陈馨的建议不错。他们再留在原地也没法发展了，名声都臭了，现在离开那边，把生产线带到内地来，从头做起也不算迟。再说张家那边跟刘春燕的婆家之间正好有铁路相通，坐火车一个晚上就能到，也很方便。
　　想要转移阵地，还是得先把事情给处理好了才行。特别是刘建军老婆那边的亲戚，一个都不能留。
　　“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难道还怕跟他撕破脸？我是老总，开人的权利都没有？”
　　刘春燕本来就是个果断泼辣的性子，这次也被她哥给气到要吐血了。你不仁我不义，你把里子都造没了，难道还要我给你留面子？
　　打起精神跟程洁讨论了一下后续要怎么处理之后，陈馨他们就带着孩子回去了，让刘春燕两口子早点休息，明天再去刘爷爷那边。
　　第二天一大早，陈馨把张璋送去学校后，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围了一圈人在她门前。
　　走进了一看，是刘建民的老婆跟一个不认识的老阿姨。
　　“陈馨，你要不要脸？占我公公婆婆的便宜，还挑唆我小姑子跟我过不去，你当初那么可怜兮兮的，谁帮的你啊？你良心被狗吃了？”
　　还没走近呢，就听到刘建民老婆的破口大骂。
　　陈馨没开口，直接打了电话给刘春燕，然后报了警。
　　“我已经报警了，你破坏我家大门，我怀疑我家丢了东西，现在你们都别走，警察马上就到。”陈馨避开扑过来的母女俩，淡定在站在路边。
　　“至于说我挑拨，你自己摸着胸口问，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人做的？算计小姑子，算计公公婆婆，还想要算计我。我当初带着孩子过日子，是刘爷爷刘奶奶帮了很大的忙，可没占你一分便宜。”
　　陈馨的为人如何，周围邻居还是知道的，也认识经常过来窜门的刘家老两口。之前听刘建民老婆的指控，就有人不太相信，只是对方说得是鼻子是眼的，他们就半信半疑的听着。这会儿陈馨二话不说直接报警，看样子底气很足，邻居们的心一下子就偏到陈馨身上了。
　　也是现在的人，心底还比较质朴，再过几年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刘春燕两口子比警察来得还快一些。他们过来的时候，刘建民的丈母娘还坐在地上哭，说陈馨欺负他们什么的。等刘春燕一来，直接扑上去就要打对方，吓得老婆子一骨碌爬起来往女儿身后躲。
　　“刘建民你给我滚过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砍死你老婆给她偿命都行。”刘春燕没打到人，摸出手机拨通了刘建民的电话，劈头盖脸的骂过去，还冲进陈馨家里的厨房摸了把菜刀出来。
　　她这一暴脾气，可把刘建民老婆跟丈母娘吓坏了，两人就想赶紧走，结果刘春燕的丈夫直接一手一个拉住不许她们跑。
　　正在场面混乱的时候，警察到了，跟陈馨一起把刘春燕手里的菜刀夺下来，然后又做了笔录，确认是刘建民老婆和她妈把陈馨家的门给撞坏的，之后就要带他们去派出所。


第65章　信口雌黄
　　因为陈馨家的门被破坏了，由派出所的民警帮忙找人给换了一扇大门上去，发票还留着呢，这是可以作为索赔证据的。
　　就在门换好时，刘家老两口相携赶来，刘奶奶脸上还有泪痕未干。
　　“谁告诉老爷子的？”陈馨暗道一声糟糕，赶忙迎了上去，把老两口拉到家里坐下，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刘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我在家里都听人说了。小馨，这事儿怪我儿子，该赔多少让他给去。”
　　“哎呀，真不是门的事情。”陈馨蹙眉，跟旁边的警官交谈了两句，说她等会儿再去派出所。
　　警官也知道陈馨跟刘家的关系，点点头，没有为难她。临走前还劝了老两口一番，意思是儿女是儿女的事情，他们俩老不要管太多，免得气坏自己的身体。
　　陈馨也是这个意思。
　　“嫂子跟刘大哥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儿子儿媳，他们有这些想法也很正常。不说他们了，就是那些不了解的街坊邻居也会在背后嘀咕我给您们俩老灌了什么迷汤呢。报警是因为嫂子她妈实在有点一言难尽，我不报警根本压不住她。但是对嫂子我可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们俩老也放心。若是有机会，把嫂子那妈彻底压住也是好事，不然我担心春燕姐跟刘大哥之间怕会彻底撕破脸。毕竟是亲兄妹，这世上除了你们俩老，也就他们之间关系最亲近了。”
　　“可不是这个理嘛。”刘奶奶抹了眼泪，拉着陈馨的手，“若不是我想着他们俩兄妹再闹也是自家的事，也不会放纵那蠢东西做出今天的事情来。小馨你放心，这事儿刘奶奶给你做主。刘建民要么离婚，要么跟他老婆滚，我就当没生这个儿子。”
　　刘奶奶也看清楚想明白了，他们俩个老的有工资，有社保医保，还有个贴心的女儿跟女婿。大儿子愿意管他们就管，不乐意也不在乎有他没他。
　　刘爷爷叹口气：“后天我就跟你刘奶奶出门去玩，你想做什么就做，不必看我们的面子。这样的亲家，没有比有强。”
　　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陈馨过去一看，是才从单位赶过来的刘建民。
　　“我爸妈在吗？”刘建民眉心紧锁，见面第一句话没有问陈馨怎么样，而是问他爸妈在没有，好像生怕陈馨把他爸妈骗走一样。
　　“在。你进来吧。”陈馨的表情也淡淡的，打开门让刘建民进屋。
　　刚打算关门，又看到骑着摩托车过来的易百。
　　“易警官你怎么过来了？”
　　陈馨把大门打开，让易百把摩托车停到院子里来，外面是人行道，停车不太方便。
　　“我才到局里就听到这事儿，正好出来办事，就顺路过来看看。刚在路上我给周昊打了电话，他在开会，说开完就来，中午在你这儿吃饭。”
　　陈馨了然，她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有易百陪着老两口给他们做思想工作，陈馨赶紧趁这个时间去派出所做笔录，顺便买些菜回来。
　　刘建民跟她一起走的，一路上闷不吭声。陈馨也懒得理他。她才是无辜受害人，难道还要她去哄对方？也因为这个事儿，她看出刘建民性格上的缺陷，就不是个有担当的人。
　　到了派出所门前，刘建民突然出声，说要跟陈馨谈谈。
　　“谈什么？没什么好谈的。”陈馨转身看他，“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不起你们，也不存在有利益纠葛，难道因为你们的臆想我就必须要跟你们家的其他人划清界限？你也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贵了。”
　　“不是，我爱人她不是故意的。”
　　“说这话的时候你就没摸着良心？”陈馨冷笑，“不是故意的把我家的门撞开？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我还不在家里。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刘爷爷刘奶奶的面子上，我能直接告她入室盗窃。”
　　这个罪名的性质就不同了，刘建民闻言脸色都变了。
　　“她们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撞门？没有撒泼？没有一大早想来堵我？没有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陈馨走近两步，目光中满是嫌恶：“刘建民，不要做出一副你是受害者的模样，那样子真让人看着恶心！”
　　陈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有放低，周围进进出出办事的人都在关注他们，听到陈馨的话，顿时很多人停下了脚步，想要看热闹。
　　“陈馨。”周昊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是陈馨气上心头差点绷不住理智的时候，他出声叫了她的名字，也将陈馨的怒火稍微压制了一下，“这位就是刘建民同志吧？”
　　周昊把车停到派出所门外的路边。他还穿着军装，开的也是军车。
　　“你怎么过来了？”陈馨朝周昊询问，她以为周昊会直接去家里的。
　　“刚在路上跟易百警官沟通了一下，关于社会人士骚扰烈士遗孤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进了解。”
　　周昊直接把这事儿的性质都给改了。刘建民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也是军工系统的，不过是做的研究工作，现在军转民的关头上，如果真被定了性，他们两口子肯定得直接转到地方。而地方要是知道他们的转业是这个原因，谁敢收他们？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