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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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昊哥，你怎么在这里？”
　　“哦，出来抽支烟。”周昊淡淡的开口，继续抽烟，两个女孩子踌躇了一下，还是不敢问他来了多久了，只能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
　　“诶，你们怎么去了那么就，看到昊哥了没？刚周昇打电话过来找他。”
　　“昊哥在外面抽烟。他出去很久了？”
　　“差不多你们去卫生间一会儿他就跟着去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说话的人抬头望卫生间的方向看，果然看到周昊往这边走，手里还捏着手机在讲话。
　　“你们玩，我先回去了，昇昇说小昱跟老幺打起来了，家里人劝不住。”
　　周昊大表弟眉头一扬：“那俩混世小魔王还打小姑娘了？”
　　“嗯。”周昊脸色不太好看，“小馨给昇昇和小昱做的牛肉干被小幺拿去喂狗了，转头小昱就把小幺房间的东西全给丢了，她最喜欢的衣服也给剪了大洞。家里人劝不住，他爸要打他，小昱就直接爬上阳台，说要跳楼。”
　　“我去。”一群人都变了脸色，闹成这样子，不太像是开玩笑的了。
　　周昊风驰电掣的赶回家，周昱已经被拉了下来，但是少年的脸色黑得可怕，周瑶她妈抱着女儿坐在角落那儿脸色也不好看。周瑶的脸色有手掌印，周昱脸上也有。
　　“怎么回事？牛肉干不是小昱放他房间的吗？小幺什么时候进去拿的？”周昊一开口，他幺婶就想冒火，被家里三个小辈冷冷的瞪着，想要说的话没说出来。她女儿现在跟个小鹌鹑似的缩在妈妈怀里，看得出被吓坏了。
　　周昱的老爸面如表情的坐在双人沙发上，周昊爸爸在劝他，另一边，周昱妈也在哭，其他妯娌都在安慰她。而周昇的妈，周昊的小姑则双手抱胸冷笑着。
　　“是啊，我也想知道，家里的教养都是不经过主人的允许不许进别人的房间，就是长辈进晚辈的房间都要打声招呼，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以随便进出还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了。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被周昇妈这么一说，周昊小叔脸都涨红了，看着自己老婆和女儿，想要辩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昊也腻歪小叔和小婶对女儿的无底线宠爱。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涉及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片好心被人糟蹋，他能高兴才有鬼了。
　　“昇昇，小昱，我晚点打电话给你们馨姐，让她重新帮你们做，等过完年你们去她那里取，直接带走就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大过年的，别闹得太过，要是气到爷爷，当心我收拾你们。”
　　今天也是老爷子去了老战友家里玩，要后天才会回来，如果老爷子在家，看到孙子辈闹成这样，还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
　　“不就是点牛肉干嘛。”还是没能忍住心头的气，觉得是其他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家女儿，周昊小婶冷不丁的抱怨了一句。
　　“是啊，不过是点牛肉干，能看清一个人的品质，我觉得也挺好，那狗没白吃。”周昊也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这下子，周昊的小叔更气了，站起来朝着老婆吼过去，说要是不想过了，就赶紧滚。其他人都懒得去劝。之前闹的时候他就想着和稀泥，不责备自己女儿，还让周昱做哥哥的大度一点，别责怪妹妹，说妹妹不懂事什么的。现在又来骂自己老婆，这是做给他们看？
　　“行了，大过年的不许再闹了。”周昊爸一拍桌子，“老小，你先带你老婆孩子回房间去好好收拾收拾。老三，你不许再打小昱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真要把孩子逼死了，你们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如果气坏了老爷子，呵呵。”
　　这威胁来得直接，一家子人赶紧分开来劝，好半天才把人都劝回房间去。
　　末了，周昊爸一肚子的气朝着周昊发过去：“你说说你这是弄的什么事儿？牛肉干，我周家的孩子就没见过牛肉干？”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还怪起小馨来了？她给昇昇和小昱做牛肉干是她的心意，求你们吃了？老幺作践她的心意就不说了，作践食物也是应该的是吧？你不敢怪小叔没教好女儿，反倒怪起无辜的旁人，难怪会闹成这样子，上梁都不正了，还指望下梁别歪？”
　　周昊说完也气坏了，直接甩门就走。把他爸气得在客厅里指着他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说哥，你也是忒偏心了。当年偏心幺弟，现在偏心幺弟的孩子。反正我话搁这里，谁敢去我儿子房间里翻东西，别怪我砍了他的爪子！”周昊小姑放开了声音，刻意朝着她弟那边放话，之后也是一摔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你啊你，真是老糊涂了。”周昊妈叹气，懒得去责怪自家男人，也回了房间。


第207章　告状精
　　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的气氛却跟要去踩地雷似的，周昊爸妈简直心累得不想说话。
　　被自家堂哥狠狠收拾了一顿，周瑶这几天门都不出，吃饭都要她妈给送屋里去。周小叔管不了老婆孩子，又被几个兄姐每天按三餐关心，简直恨不得直接带着家人走了算了，然而他没这个胆子。
　　到了老爷子回来那天，难得全家人都齐齐整整的出现在餐桌上。不过老爷子人老眼睛还不错，一扫就发现孙子孙女之间似乎有问题。
　　周瑶因为年纪小，又备受她姥姥姥爷喜爱，所以觉得爷爷肯定也是最疼自己的。因此饭一吃完，她就直接扑过去告状了。
　　周昱想要过去分辨，被周昊一把拉住。看着堂哥摇头，周昱皱了下眉，勉强自己坐下，冷眼看着那个小告状精在那里搬弄是非。
　　“这么说你堂哥打了你？”老爷子也没生气，但是笑容淡了很多，“你还没跟爷爷说，你堂哥为什么打你。你说清楚了，错在堂哥的话，爷爷让他给你道歉。”
　　周昱这孩子虽然过分活波了些，但是性子是什么样的，老爷子清楚得很，而且这小丫头片子刚才说话全都是堂哥欺负她，家里长辈也欺负她跟她妈妈，似乎她们什么都没做就被针对了，这很显然不可能。
　　听到爷爷的话，小丫头顿时结巴了，她还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说，但是她以为只要自己告状了，爷爷肯定就会为她出气的，怎么不按照她的想法来呢？
　　“周昱过来，你来说，如实说。”老爷子让小丫头坐到旁边去，叫过小孙子来面前站着，把事情交代一遍。
　　周昱基本是在老爷子跟前长大的，对老爷子的性格知道得太清楚不过了，他绝对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耍花招使小心眼儿，当下如实的，完全没有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他打了周瑶的事情在内。
　　“瑶瑶，你堂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过……”看到爷爷的眼神，周瑶瘪了下嘴，低下头有些委屈。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不像姥姥姥爷一样对自己无条件的疼宠，明明妈妈都说了，她是家里唯一的小公主！
　　周瑶跟她爷爷告状的事她爸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她过来，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啊。
　　周老爷子最痛恨就是周瑶这种行为，虽然看在周瑶年纪小的份上，周老爷子并没有太过责备她，但是心里已经对小儿子跟小儿媳妇升起了不满。当然，在追责儿子之前，他还是要先把眼前这两个小家伙给解决掉。
　　周昱虽然是因为周瑶先犯错他后才动手的，但是身为兄长，又是男孩子，对小妹妹动了手肯定不应该，这点周昱自己也知道，所以在周老爷子罚他去站军姿后，二话不说就去了。
　　至于周瑶，这个骄娇二气盈身的小丫头，则被罚写五十篇毛笔字，可以分期写，但是在走之前必须要写完。
　　周瑶觉得自己可委屈了，尖叫着说不写，说爷爷坏，哇啦哇啦的奔着去找她妈了，说要去姥姥家，不来这里过年了。
　　周小叔迎着兄姐和嫂嫂们的目光，脸涨得通红。孩子姥姥为啥偏疼她？还不是因为周家能带给他们好日子，这孩子不懂，难道孩子妈还不懂？
　　周小婶也没想到女儿突然就嚷嚷出来了，整个人傻愣住不说，心也慌得一匹，抬头看向四周，就看到丈夫的兄姐们一个个都坐着不说话，特别是老大跟老二，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含着冰渣子。
　　周家人多，兄弟之间也算难得和谐的，但是再和谐也有牙齿咬着舌头的事情，只不过通常都是各退一步就解决了，再闹也不会闹到老爷子那里去。毕竟周家人都知道，家里能有现在的条件，都是老爷子打下的基础，而且家和万事兴，只有兄弟姐妹们都过得好了，才会最大程度的减少家族的弱点，不给对手可趁之机。
　　现在突然闹出这么一出来，可想而知平日里小弟和他老婆是怎么想的。
　　老大老二没开口说什么，不过互视一眼后已经初步达成共识了。小弟的岗位得调整一下，而且小弟丈人家那边必须加以限制，没有占便宜的还把正主压着的道理。
　　除了周小叔家闹了这么一出外，到过年的时候，气氛也恢复了正常，就是两个小的还是互不理睬。
　　等到初二，各家媳妇要回去娘家拜年，周小叔就说他们过去之后就不回来了，初六就要上班，到时候直接从老婆娘家回去工作地比较方便。
　　周老爷子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甚至连以前会有的嘱咐也没说一句。周小叔虽然觉得有点不安，但是想来也没啥，在老婆的催促下，带着女儿提着行李就走了。
　　其他人也要去老婆娘家拜年，但是基本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稍微远一点的周三叔则只老婆带着孩子去住两天，初五再回来。
　　等到女人们都走了，家里就留下周家三兄弟外加周昊姑姑。周昊跟他大堂弟也在，只是大堂弟是个学术宅，对那些需要他花时间去领悟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整个人沉迷在数学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周昊没有去掺和父辈的事情，他打算转业了，很大可能会进军警系统，所以需要提前看一些书籍，还准备去参加心理学考试，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难度不小，不多花时间根本不可能成功。
　　虽然说他可以凭借家里的背景直接进去，但是每一个行业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想要发展得更好，背景助力是一大条件，个人的实力更是不可或缺的。毕竟他不希望转为文职，想要跟易佰一样，战斗在第一线。
　　他爸爸很支持他的想法，也愿意给他帮助。倒是他。妈那里有点反对他进入警局，想要他直接进入公安厅之类的机关，升迁的途径比战斗在第一线更广一些。
　　周昊没有跟妈妈对着来，他也知道妈妈的反对是因为他当年受过的重伤，那一次受伤把家里人都吓坏了。现在犯罪也不仅仅是暴力，智力犯罪的比例也在逐年上升，周昊想要考心理学，也是冲着这个去的。


第208章　心事重重
　　“哥，我想去滨南玩两天。”周昇找到周昊，提出请求。
　　周昱跟他。妈去了外公外婆家，剩下周昇一个人也实在不好玩，而且周昇妈妈太要强，对周昇的要求太高，让少年的忍耐濒临崩溃。
　　“行，正好帮我带点东西过去。”周昊跟他姑关系还不错，他的话也是他姑少有的能听进去的，所以周昇来求帮助，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周昇去找陈馨的时候，正好刘家一家都在，刘春燕和刘建民要赶回去上班开工，就留下刘家二老跟陈馨张璋在这边住着多玩几天。
　　周昇过去之前给陈馨打了电话联系好了的，等到了车站就看到陈馨带着穿着小红马褂的张璋在出站口那里受人围观。
　　这个时候在大城市里穿小马褂的孩子已经不少了，但是在滨南这样的小城市里，这样穿的张璋绝对是人群中最闪亮的崽。
　　周昇给张璋带了不少好吃的和新出的玩具，少年的眉头一直不太平展，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陈馨跟周昊通过电话，也知道年前发生了什么，所以看到周昇有点忧愁并不觉得奇怪。周昊答应周昇过来，也是想要让陈馨帮忙开导一下他。
　　周昇跟周昱不同，这孩子更内敛更敏。感，因为家庭的不完整和母亲的过于强势，他其实过得很压抑。而年前的那一场让他对家里更产生了一种厌烦，想要逃离的心越来越鼓噪，如果不是担心周昱，他早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
　　陈馨没有一见面就问东问西的，反而是直接拉着他往市场走。
　　“你今天运气不错，我前天跟船家定了海鲜，昨天说风浪大没有货，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弄到不错的了，走，我们先去拿了订好的海鲜，然后回去做大餐去。”
　　陈馨订的东西不少，泡沫箱装了四个大箱子，车后备箱和副驾驶位置都塞满了，连后座都放了一个大的冰袋。
　　“馨姐，这是什么？”
　　“螃蟹虾啊鱼之类的，种类就这么几类，不过鱼的个头不小，质量也不错，我给你们做鱼脍吃。还有虾可以做好几种，虾头还能熬虾油。到时候你带两瓶走，给小昱一瓶，不管是拌面条还是凉拌菜，加一点味道会鲜很多。煮小馄饨的时候，放点虾皮紫菜，再搁点虾油，撒点葱花，我跟你说，那滋味神仙都得下凡。”
　　听到陈馨的话，周昇难得的笑出了声。
　　“昇昇叔，你看这个，我拼的。”张璋最近迷上了拼图，除了下棋就是拼图，简直都要魔障了。
　　“这小子心就没定下来，幸好还没放弃下棋，不然非得揍他不可，见一个爱一个的。”
　　“小姨乱说，我才没有见一个爱一个呢，我还是小孩子，不能谈恋爱的。”张璋板着小脸反驳，特别特别的认真，“我们幼儿园喜欢我的女同学可多了，我一个都不喜欢。”
　　“那宋可可小姑娘呢？”
　　“可可是我好朋友，铁哥们儿！”
　　陈馨跟周昇哈哈大笑起来，宋可可的照片周昇也看到过，那个精致得跟小公主似的小姑娘被称为铁哥们儿，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呢。
　　回到海边的老宅子，刘奶奶已经把粥给熬上了，用的之前剩下的虾丸和蟹肉。棒，特别的香。
　　周昇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这会儿闻到海鲜粥突然就觉得饿了，舀了装汤的碗大半碗，就着刘奶奶泡的小菜跟蒸的馒头，唏哩呼噜就下了肚。
　　吃完就感觉睡意上来，他坐在后面平台的摇床里，蜷成一团睡得打起了小呼噜。
　　刘奶奶给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掐好被角，免得被风吹感冒了。
　　“这孩子是不是有很重的心思？我看他好像很久都没睡好了，都瘦没型了。”
　　老年人就觉得要胖乎乎的才好看，有福气，像周昇这样的纤细美少年，搁她眼里就跟受了虐待没吃饱饭一样。
　　等陈馨把食材都处理好了，周昇才扒拉着头发醒过来。他睡醒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等到坐起来，看到张璋在很认真的跟刘爷爷下棋的时候，才算彻底清醒。
　　“醒了？快来帮个忙。晚上就在外面吃，帮我把这个炉子架这边来。”陈馨拖着一个类似烤架的东西过来，看到周昇坐起来了，就赶紧招呼他来帮忙，一点都不客气。
　　周昇虽然瘦，但也是有点肌肉的，很快在陈馨的指点下把东西都放好了，这才探头去看桌上摆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指着一大盘片好的鱼片，周昇觉得这个不像是吃生鱼片的造型，主要是生鱼片一般都是三文鱼做的。
　　“涮鱼片。你别问了，等会吃的时候就知道了。来来来，赶紧的，我去把锅端出来，你把这个烤盘放上去，记得刷油。”
　　陈馨跟小蜜蜂似的穿来穿去，指挥着周昇把各种烤架烤盘汤锅都放到指定位置上。
　　“行了，可以开火了。”
　　他们今天以涮锅为主，锅底是陈馨下午熬的，趁周昇睡觉的功夫已经将汤熬出油脂了，撇去油渣和骨头渣子跟各种壳，再把汤滤一遍，务必做到没有骨头渣和鱼刺。之后将小米跟板栗放进去炖，等汤开了，就可以涮鱼吃。
　　这汤看上去很简单，但是熬汤底却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要鸡骨架、鱼骨、蟹壳一起熬，熬到香味出来才算熬好了底汤。
　　陈馨订了五条海鱼，今天准备了三条，一条海鲈鱼，做烤鱼肉很紧实，一条鳕鱼片成了鱼片，在汤里涮十秒就能吃，还有一条大马哈鱼提前腌制了，用来做铁板烤鱼，跟单纯的炭火烤鱼又是不同的味道。
　　蟹肉和虾肉分别做成了肉滑。蟹腿留下来放冰箱里，打算明天早上煮蟹肉粥配蟹黄小笼包。虾头已经做成了虾油，一大盆，放厨房里冷着，等晚上睡觉前就差不多可以装瓶了。
　　各种贝壳大大小小的七八样，小的都爆炒了来吃，做了葱香、蒜茸、酱爆、孜然几种味道。大的扇贝跟生蚝处理过后，用粉丝垫底，用来炭烤，都是用的蒜香味调料。不过刘爷爷喜欢吃辣口的，她另外剁了些小米椒，只需要在放调料的时候舀一勺上去再加点油烤熟就行了。
　　因为人不多，别的肉没弄，全是海鲜，也吃得几人肚子滚圆，瘫在那里不想动弹了。


第209章　找上门来
　　周昇还把他的宝贝相机也带来了，给刘爷爷刘奶奶拍了好多照片，还有张璋小胖子跟二老的合影。
　　到了傍晚，太阳要落山了，周昇就趴在凉台上守着，想要把最后那一霎那的光华留下。
　　陈馨难得没有在书房继续工作，提了一壶鲜榨的果汁拿了俩杯子来到周昇旁边坐下，也不打搅他，自己靠在一边看书。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周昇收起宝贝相机，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一口气灌下。
　　“馨姐，你说，在大海的那一边是什么样子的？”
　　“想知道？自己去看啊。”陈馨头都没抬，“这什么年代了，你想要出去就出去呗，你家又不是供不起你。再不济你还有你哥呢。”
　　“我妈不乐意我出去。”
　　“天底下就没有不想孩子出息的父母，你跟你。妈认认真真谈过了吗？是一开口你们俩就吵呢，还是你干巴巴的直接告诉她你要离开然后什么都不肯解释？”
　　周昇抿嘴不吭声了。他跟他。妈妈之间是真的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大火的那种激烈关系，母子俩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家里也不是没有劝过，但是母子俩一样的倔强，谁都不肯先低这个头。
　　“如果你觉得面对面不好说，不如用文字来表达？”
　　陈馨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节目，就是专门读信的那个。“见字如面”这四个字很能打动人的内心。
　　“写信？”周昇摸了摸还很光滑的下巴，咬唇。
　　陈馨只是提供一个解决的方法，至于愿不愿意去做，这得看周昇自己的想法了。他这孩子内心很敏。感，如果太过强迫他，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但是同样的，这孩子很聪明，也愿意去思考，只要引导对了方向，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他自己就能给自己规划得很好。
　　周昇问了很多关于呆梨国的事情，有些陈馨知道，有些不知道，然后她给了周昇一个网址，是她从金大那边得到的，关于留学生的各种信息上面都有详细的说明。
　　如果周昇要走这条路，周家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吃苦，但是多了解一下对周昇有好处，能让他更容易融入当地的留学生圈子。
　　“诶，如果你去国外读书，小昱呢？跟你一起去？”
　　“应该不会。”周昇摇头，“小昱的爱好在国内就能很好的实现，而且他以后很大可能会去部队，他跟我的未来是不同的。”
　　周昱是嫡孙，周昇虽然姓周，却只是外孙。当然周老爷子本身对俩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周昇自己却不想占这个便宜。资源只有那么多，给了他，周昱得到的就少了。他跟周昱关系不错，犯不着自相残杀。而且他以后是想自由的行走，不想被家族禁锢在一个地方。
　　过了几天，要开学了，周昇必须得先回去一趟，还要带东西走呢。
　　而且陈馨又给做了不少吃的，这次周昇没打算拿出来给大家品尝，他跟周昱在电话里就分配好了。然而还没等到周昇回去，他。妈就追过来了。
　　过来的还有周昊的妈，给她们俩开车的，是周昊的小舅舅。
　　来之前他们没通知陈馨和周昇，甚至周昊都不知道，只以为老妈跟姑姑一起去购物了。
　　等到周昊的小舅舅拉着姐姐和姐姐的小姑子到了海边老宅子的时候，隔得远远的就看到海边礁石那里有人在钓鱼。
　　“那不是昇昇吗？他旁边那个就是陈馨了吧？”
　　再往旁边看，沙滩上两老人带着一小孩子在翻石头，感觉像是在找螃蟹啊贝壳什么的。
　　等到车停下，周昊小舅舅洒脱的把鞋往陈馨家院子里一放，光着脚就下了沙滩。
　　“小馨，还有钓竿没有，我也来一个。”
　　周昊小舅舅本来就喜欢钓鱼，只是平时忙，没时间玩，没想到被姐姐拉壮丁过来还有意外惊喜，他当时也顾不得自己大小也是个老总了，吧唧吧唧的往沙滩上跑，生怕没自己的份。
　　“叔你小心点，别踩滑了。”陈馨拉了小舅舅一把，让人在礁石上站稳，“正好你跟周昇一起钓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今天在市场买的八爪鱼，正好弄个火爆八爪，再来一个章鱼小丸子。
　　小丸子的模具还是之前特意去找人定做的，那家以前给人做过，有现成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