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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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不会还是跟我说相亲的事情吧？”
　　陈馨苦笑一声，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跟雷邦说了一通，最后道：“我感觉现在的张家村有点浮躁了，我觉得我还是先离开一阵子比较好。所以近几年内我不会再过来，这次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另外还想拜托你帮我多照看一下张大哥和春燕姐，这些事情跟他们没关系，如果不超过你能力范围，就拜托你帮我顾着点了。”
　　雷邦本就是个很爽快的性子，当即答应下来，说他正准备今明两天过来找找刘春燕，有点用工和帮扶政策方面的问题要跟她商量一下，让陈馨先等等，到时候他直接送她去机场。
　　正好刘春燕也跟陈馨说到厂子的发展问题，希望她能帮忙出个主意，既然雷邦也要说这个事儿，干脆就一起了，免得还要费第二道口舌。
　　雷邦来得很快，同行的还有个女孩子，年纪跟陈馨差不多大，打扮很干练，而且跟雷邦说话的感觉，应该就是他口中那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了。
　　果然，一见面雷邦就介绍了她的身份。说起来跟周昊还有点关系，这位妹子是周昊姑姑的闺蜜的女儿。
　　妹子姓申，叫申素素。
　　“她在银行系统工作，现在也被调到这边来了，我估摸着刘春燕的厂子要发展，肯定需要资金扶持，如果有好的项目，她们银行可以提供低息贷款。”
　　雷邦这样一是帮刘春燕寻找资金来源，二是帮妹子拉业务，三来如果刘春燕发展好了，这也是他的政绩。一举数得的好事，大家都不会拒绝的。


第224章　发展计划
　　素素妹子也落落大方的跟陈馨打了个招呼。不过她的目光中还是有着审视的，毕竟跟自己男朋友的关系如此之好，是个女人都会觉得有问题对吧。
　　“那就先去办公室吧，等这边聊完我还要跟老师回一封邮件。”
　　刘春燕刚好给中层管理者们开完了会，还没休息呢，就看到陈馨领着雷邦和一位不认识的女士进了自己办公室。
　　“哎呀呀，真是及时雨。”听到申素素是银行的信贷经理，刘春燕顿时眼睛一亮，“我们厂正好在计划搞一个新项目，就是资金的问题限制了发展的进度，如果能得到银行的支持，我们这个项目就能马上投入操作。”
　　这个项目其实还是陈馨给他们递的点子，让他们除了罐头之外，也开始尝试多样化的生产经营。比如小袋装的零食，像话梅啊，秘制陈皮啊，山楂糕什么的，每一小袋装的不多，基本就是两三口的量，然后定价一致，这样人家在买的时候，就可以挑很多品种组合购买。看上去每样的销量不多，但实际上总的销量只高不低。
　　关于这个点子，是春节的时候陈馨就跟刘春燕说了的，这几个月来，刘春燕让市场部的员工们去合作的超市和零售店做了调查，感觉很有可为。
　　“现在我们缺资金和机器购买的渠道。”刘春燕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道出自己感到为难的地方，“资金其实缺口并不大，我们现在在逐渐减少水果罐头的生产，增加了一条生产线专门做农产品的罐头，今年前四个月销量比去年后七个月提高了整整两倍。今年第一季度的应收款已经收回了绝大部分，只有水果罐头压得比较多些，所以我们下半年的主要目标就是抢占零食市场。”
　　至于生产设备，其实不是没有找到，但是找到的两家都有各自的问题。刘春燕比较偏向原来的国营厂生产的设备，但是国营厂的设备笨重，而且价格要高两成。另外一家是江浙一带的民营厂的设备，价格低，但是返修率比较高，照陈馨的话来说就是要拼人品。人品好的一年也难出一次故障，人品不好的说不定三天两头都在返修。但是这家的竞争力就在价格上，且第一年厂家提供上门保修服务。
　　雷邦拿了刘春燕提供的两家的设备宣传单后说他回去了解一下，有结果就给她打电话。
　　至于申素素那边，只要他们能拿出具体的计划和市场分析，她提交给相关部门进行风险分析，能通过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们厂的信誉很好，有地方政府愿意提供有限担保，所以通过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审批的资金也不会少。
　　“如果能把设备定下来，你们打算怎么扩建？”
　　“我跟镇上的领导说了，如果资金和设备到位，我们就把厂西面的那块地也租下来修建成厂房，然后这边的丘陵会修建一批职工宿舍。因为按照我们的发展规划来看，设备基本是保持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当然，会选择错峰时间进行日常保养。这样的话就需要工人进行三班倒，宿舍必须要有，夜班和大晚班的工人可以选择在厂区宿舍住，休息日回家。”
　　申素素看了看挂在刘春燕办公室墙上的地图，拍了个照，然后备注了她说的那些计划，最后问是不是打算把这边打造成生产基地。
　　“差不多吧。不过我们厂不可能把全部的食品都揽到手里对吧，所以镇上的意思是会招其他的食品商过来，然后这一片会打造成本地的食品生产区，给本地人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
　　这样也的确符合当地的规划，但是雷邦帮她可不是为了给本地做贡献，至少他也要在里面有好处才行。
　　雷邦不会去跟镇上抢工厂的设置，他希望能跟刘春燕达成农产品的采购合作协议。
　　这边的水果还是很不错的，因为没有重工业的污染，所以水质土质都是优良级别，这样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水果自然品质也不会差。
　　“扶贫嘛，肯定是要给贫困的农村或者说农村里的贫困户找到挣钱的渠道。你们食品商打堆也好，这样的话，食材的大量采购肯定是就近原则。这样，你们把需要的食材统计一下，弄个表给我，我回去后看看能不能找个双赢的合作方式出来。”
　　刘春燕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她采购谁的不是采购，如果政府插手，至少价格上不会太离谱，而且跟政府合作虽然有风险，但是机会也更大一些，更主要的是能得到政府的政策扶持，这才是他们这些商人最看重的，也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整个过程中陈馨只是跟他们解释了一下小零食的概念，还有品牌的运作，其他的具体事务一句没插嘴。
　　这次过来除了找刘春燕，他们还要去找镇上的干部了解情况，并跟其他有需要贷款的生产经营商家见个面。
　　陈馨送他们离开，就回去宿舍做自己的了。
　　“这个陈馨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她见得多，脑筋好用，加上她好像跟国外的人联系，所以知道很多比较新的事物。”
　　“国外的人？”
　　“嗯，她的合作伙伴最初是做海外贸易的，还有她师兄也是留过学的，在国外都有认识的亲朋好友，然后她本来就是学外语的，也经常跟人交流，应该就是从他们那里知道的。而且她脑袋很灵光，同样的东西，好多人看到就是看到，偏偏她就能从其中发现商机。也是她不喜欢做这一行，不然她估计现在也是有名的商人了。”
　　“你好像很遗憾的样子？”申素素似笑非笑的看了雷邦一眼。
　　“是很遗憾啊。”雷邦不知道是察觉了还是心大的根本没理解申素素的意思，还特么叹了口气，“如果她做生意的话，发展速度肯定比刘春燕快，只要能跟她搭上手，我的任务就好完成得多，不像现在还得东奔西跑的忙活。”
　　申素素哼哼了两声，没说话。她也从妈妈那里知道了陈馨的名字，因为最初的时候，她妈是想撮合她跟周昊的，但是一来两人没来电，二来周昊似乎很反感联姻，所以这件事只在几年前提过一句，再往后就没人再提过了。


第225章　这是个好机会
　　申素素还是有她自己的职业道德，在面对其他商人的时候，她迅速的抛掉了心头的小小酸涩，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她家虽然不如雷家，但是也算是有点小小的能量，只要她的工作能做出成绩，就不怕被人压着不能升迁，所以雷邦问她要不要来这边一起打拼的时候，她考虑了十秒就答应了。
　　要说跟雷邦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雷邦不像其他的干部子弟那么让人一言难尽，是很有想法很有追求的一个人，而且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也愿意跟她一起分享一起承担。看了下周围的人，也找不到比雷邦更合适她的，所以她在春节后果断的收拾收拾就来到了G省的银行工作。
　　陈馨没有去过问雷邦的私事，第二天中午，雷邦来接了她后直奔机场。
　　“素素说最近忙，等过一段时间请你吃饭。”
　　“该我请你们啊，你帮我这么多，我都还没有表示呢。这样，你看七八月份有没有时间来C大这边，正好我们私房菜馆下个月就正式营业了，请你吃饭啊。”
　　“那行，有陈老板这句话，我可得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的招牌菜。”
　　那边机场是周昊来接的，看到陈馨牵着张璋出来，赶紧上来接过行李，一手捞起小胖子往外走。
　　“怎么回事，你跟张家闹不痛快了？”
　　给雷邦说媒这事儿陈馨没跟周昊讲，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总觉得会被笑的。不过雷邦跟周昊关系不错，估计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她瞒也瞒不住，再说跟张家闹不愉快总得给关心自己的人一个说法，陈馨就简单的把事情给周昊说了一下。
　　“这事儿怪我，我早该跟你说一下的，雷邦女朋友的妈跟我姑姑关系不错，早前有想过把我们俩凑一块儿，我就是担心你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还没给你说，哪知道闹出这么一场来。”
　　周昊自我责怪得挺痛快，也顺带交代清楚了他跟申素素认识，就怕以后见面才闹出来会让陈馨生气。
　　陈馨似笑非笑的瞥了周昊一眼，没吭声。周昊大气不敢出，双眼目视前方，一副专心致志开车的正经样，其实心里头在打鼓。
　　“得，还有没有其他的，一起交代了吧，不然跟挤牙膏似的东一点西一点，我听着也难受。更主要的是，万一以后人家找上门来，我啥都不知道就不太好了。”
　　“没，真的没了。”周昊连忙解释，“这个申素素其实跟我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是她妈跟我姑想要撮合，但是申素素不喜欢我这么没有上进心的人，所以从来就没答应过见面。“
　　“哦，感情你是人家看不上的，我这是捡了漏？”
　　“哪能啊，你是慧眼识英才，我这块璞玉在你手里才能大放光彩。”
　　“啊呸，脸皮厚。”陈馨笑起来，“还英才呢，到现在一本书都没看完的英才？”
　　一说到这个，周昊就愁眉苦脸：“馨馨，怎么办，我多少年没读书了，现在捡起来感觉好难。”
　　周昊其实真的很用功，但是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基础不好，看书很吃力，特别是有些专业术语需要老师讲解才能理解，而他自学却只能靠猜。
　　“上次我给你说帮你问问法学那边可不可以去蹭课，你说不要，现在还不要吗？”
　　陈馨偏着头看他，目光中透出一抹戏谑。周昊耳朵都红了，抿着嘴不吭声。
　　看了他一会儿，陈馨心里一软，放柔了声音：“我帮你联系好了，说好我回来就带你过去。不是专门去上课，就是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去请教对方。他也是学生，不过是读博的，平时工作也忙，可能指点你的时间不多，你最好把问题积累起来找个时间集中请教。”
　　这人还是韩师兄帮忙找的，对方家里条件也不错，好像也是家学渊源，所以在读博的时候，已经在法院上班了。他平时工作学业两头忙，能答应帮忙指点周昊，也是卖韩师兄一个面子，另外就是陈馨作为回报，会帮他翻译和找寻一些国外的相关资料。这点对陈馨来说不是问题，而且这些资料对周昊也有用，所以这笔交易还是挺划算的。
　　送陈馨到了家，周昊没急着走。他留下来帮忙收拾，还有送人的东西也要分装出来。家里的阿姨知道他们今天要回来，已经买了菜放冰箱里，当天要吃的也都切好装在盘子里用保鲜膜包上了，只需要陈馨自己动手炒一下就行。
　　“你家房间多，介不介意我搬过来占用一间？”
　　因为他想要转业的缘故，所以现在的工作基本都交出去了。外地的战友还能直接休假回老家去照顾家人，等到办手续的时候回来就成。他不需要回去，加上还要看书考试，再继续待在军区虽然也没人说什么，但总感觉不太好。
　　周昊不是没有能力买房，但有这借口跟女朋友住一块儿他凭什么放弃这个机会？他又不傻。
　　想了想，觉得他占用一间也没啥，反正家里人多，也不怕周昊有不轨之心。
　　他们回来后，刘家老两口也会搬过来帮忙照顾张璋，加上白梦清现在已经搬到易佰那里去了，只把一些资料留在三楼的小书房里，她的房间空出来正好给周昊住。
　　周昊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就开着车带着行李过来。
　　“车你不打算还回去？”
　　“暂时不用。”周昊咧嘴笑，“我买的车还没到货，等提了车再还，这点还是可以的。”
　　陈馨挑眉没说啥，反正家里有车库，空着也是空着，都用来堆杂物了。
　　“那正好，你住过来的话，周末你要负责接送刘爷爷跟张璋去棋院，如果有事你提前打个招呼。”
　　棋院搬地方了，以前走路都能过去，现在要转车两次，单边都要一个多小时，夏天中午回来孩子老人都受不住。
　　本来陈馨是打算自己买个车接送的，既然周昊已经订了，她也就省了这笔钱。
　　搬过来那天晚上，一家子人去的私房菜馆吃饭，因为这天正好是陈馨的生日。


第226章　谁没有后台似的
　　刘春燕两口子没回来，只把孩子送到刘爷爷这里来了，因为孩子奶奶不小心摔了腿，大。腿骨骨折，天天都躺床上没法动，家里老爷子要照顾老伴儿，就顾不上小孩了。
　　正好刘爷爷刘奶奶每天带张璋，顺便就一起把刘春燕的孩子也带了。家里有两个孩子，天天都闹腾得很，刘春燕的小孩又特别喜欢张璋，每天都哥哥长哥哥短的，跟在张璋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
　　刘春燕的儿子比张璋小半岁多，小名叫米米，因为他小时候不知道为啥总把饭叫米，每次吃饭都嚷着说要吃米，干脆家里人就直接叫他米米了。
　　米米的脑袋不如张璋聪明，但是身体更壮实，像个小牛犊似的。他不喜欢下棋，喜欢看打枪，每次看到周昊和易佰穿制服过来就特别黏他们。周昊对俩孩子都好，这会儿住一块儿了，每天早上锻炼的时候，还会教米米打拳。相比之下张璋就弱了很多，叫锻炼总会想方设法的偷懒。
　　陈馨可一点没惯着他，不老实就直接扒了裤子打屁。股，被收拾了两顿，加上感觉自己在米米弟弟面前丢脸了，张璋再不喜欢，也会老老实实的起来跟着打拳。
　　小孩子打拳就完全是好玩而已，根本别想他们能打出个什么样子来。比如张璋，架子摆得好看，那就是个样子货，一根指头就能把他撂倒。而小米米则不一样，虽然也挡不住一根指头的威力，但是一招一式很认真，还说长大了也要穿军装。
　　小朋友都喜欢吃生日蛋糕，所以下午的时候，刘奶奶就去定了一个六寸的小蛋糕，其实就是专门给俩孩子买的。
　　知道是老板的生日，大厨也是使出了一身的本事，给专门做了一桌美食。
　　正吃饭，就听到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
　　陈馨开门问了一声，楼层服务员小跑过来，低声解释说有一桌客人以前预定了，但是上周确认的时候他们说不用留位，结果今天又跑过来说要吃饭。
　　“你们电话有录音吗？”
　　“有的。”
　　“那就好，别管他们是什么人有多大情面，反正按照规矩来，不能为了一桌客人破坏规矩，否则以后有得闹。”
　　他们这边其实还有一个包间是长期空着的，这是给真正的关系户留的位置。在社会上混，总有一些情面你必须得卖，但是下面这桌客人可能不属于这类需要留情面的，否则大堂经理早就带上楼了。
　　还没等她关上门，就听到下面再度传来一声惊呼。周昊起身过来，说他下去看看。
　　陈馨不放心他一个人，让刘爷爷他们在房间里好好呆着，追着周昊下楼去了。
　　走到一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就看到其中一个人想要砸东西，酒楼的保安把他抱住，这人还咋咋呼呼的指着大堂经理骂。
　　“他打你了？”看着大堂经理妹子脸上的手掌印，陈馨怒不可遏，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不过还没打到就被周昊拦下了。
　　“报警，说有人闹事。”周昊处理这些事情很有经验，还让人把监控影像保留好，等警察来了直接交给他们，“你们记着要留一份备份。”
　　等周昊说完，那一群过来吃饭的人才发现事情闹大了，想要上来劝说私了。
　　“刚才他打人的时候你们好像看得挺高兴的，既然如此私了什么？我们正正规规做生意的，是不是还要给你们拜码头塞红包才能把生意做下去？”
　　陈馨冷笑着站到周昊身边：“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你是什么人，该遵守的就得遵守。我们店别说你们了，就是比你们身份更高的，人家也是照着规矩来，如果都像你们这样拳头大就可以横行霸道了，那岂不是对其他客人的蔑视？你们要不问问其他客人同不同意。”
　　陈馨深谙说话的艺术，如果只是定位为对方跟私房菜馆的闹事，那其他客人肯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会觉得在这里吃饭不安全。但是现在陈馨直接把基调定为维护规矩，是为了对其他客人负责，这样的话，受到维护的客人必然觉得心里痛快，而且会将自己的规矩对照着对方的不讲规矩，就有一种道德上的居高临下。
　　果然，等陈馨说完之后，就有其他预约了的客人附和，说人人都像他们这样，社会都得乱套。
　　“不是，我们订了位置，过来却说没有……”
　　那些人还想要狡辩，陈馨直接示意前台妹子放录音。
　　这录音一放，什么都明白了，当即那几人脸红耳赤，只将怨恨的目光投向闹事的同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预约取消了，但是过来之后就骑虎难下，加上邀请他们的这位一向很吃得开，所以都以为取消了也没事儿，加个塞就行了。哪里知道人家私房菜馆是根据订位来配的菜，多一桌都没有。
　　警察来得很快，因为易佰的原因，他们对私房菜馆也比较照顾，一听说这里有人闹事，三五分钟就到了现场。
　　闹事的这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但实际上就是个事业单位编外人员，俗称的临时工。不过是工作的地方比较高大上而已，就让他觉得自己身份很不得了了，出门都是下巴朝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税务局的吕科长是我姐……”
　　“对不起您了，我们依法纳税，别说科长了，就是局长过来我们也不怕的。”
　　他们能开这个私房菜馆，做这限量的生意，没点背景可能吗？为了这些背景后台，私房菜馆有三层的利润都是分出去了的，比起一个税务局的吕科长，他们最小的后台就能一根指头碾死她。
　　虽然也很腻歪这样的情况，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人情纽带维系着这个社会，只要不过分，不去踩法律的底线，有些灰色的东西大家默认了就成。
　　陈馨他们平时也不会去联系后台，而后台也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身份，他们来之前一样需要订位，不过不用排很长时间而已。
　　“你，你别得意，工商税务卫生消防我都认识人，随便哪个就能收拾了你们！”
　　“好啊，我等着。”陈馨直接在报警记录上签了字，又让人给大堂经理的脸上照了像做被暴力威胁的取证，这会儿刚弄完就听到那人的威胁，直接一拍桌子，冷笑着让他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


第227章　机会来得挺快
　　那人被激得当场就开始打电话，一副非要陈馨认错的模样。
　　然而不知道为啥，他拨打的电话一直关机，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额头上也冒出密密的一层冷汗。
　　他姐的手机是怎么都不可能关机的，而现在接不通，要么就是没电了，要么就是人家不愿意接他的电话。
　　这位吕科长不是他亲姐，是他爱人的表姐，平时多有来往，他一口一个姐叫得比叫自己亲姐还亲热。
　　陈馨看他丢了这么大一脸，也没有想要赶尽杀绝。周围的食客都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看那群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说实话，这年头能来这种私房菜馆吃饭的都是不缺钱，只想要寻找彰显自己身份的与众不同的环境，所以看到警察还没把人带走，就有食客出头让他们赶紧离开了，别打搅其他人的兴致。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宋轶才把车停下，过来看到那几个人就皱眉头。
　　“小馨你们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今天是陈馨的生日，却闹出这样的扫兴的事，宋轶一肚子的火气在沸腾。
　　回到包间后，陈馨关上门，跟刘爷爷小声解释了一下。
　　“我觉得这些人脑袋里装的都不只是豆腐渣了，根本就是烂草好吧。”
　　“别生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