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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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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经济条件好了，大家都喜欢在外面吃饭，可相对的，弄虚作假的商贩也多了起来。前段时间吵的什么纸馅儿包子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被逮了现行，绝对不会有人想到纸壳子居然还能做成食物。这些丧天良的小贩，拉出去打死都没有人给他叫冤的。
“对了周哥，前几天那个案子是不是提交诉讼了？”
小庞说的那个案子是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当妈的带着孩子在公园里玩，然后上了个厕所出来就不见孩子了。当时那年轻妈妈就瘫软在地几度昏厥，之后确定孩子被人拐走后，那年轻妈妈受不了婆婆的哭骂，直接从七楼跳了下去。
就在年轻妈妈自杀后的第七天，孩子被铁路警方在火车上找到，当时那孩子已经是高烧重度昏迷，整个人在抽搐。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人贩子想要丢下他自己下车，结果被对面坐着的两个大学生识破，悄悄找来乘警，在人贩子跑掉之前抓住了对方。
现在那个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人还住在医院里，可惜他的妈妈再也看不到他了。为了这事儿，孩子的奶奶差点被亲家堵着门打，要不是孩子爸跪着求情，估计这一家子的惨剧还要继续。
但就算如此，孩子外公外婆也放话说这孩子他们要带走，坚决不许孩子跟着父亲生活，用的借口也很实在。说是这孩子的妈是被他奶奶逼死的，他爸还年轻，说不得过两年就要再娶，再生孩子，这样一来他们外孙子就可怜了。与其受后妈和奶奶的虐待，不如跟着他们老两口还能有口热饭吃。
孩子外婆坐在他们家单元楼下哭了三天，最后如愿将孩子的监护权抢到手，孩子父亲每个月会支付生活费，以及他们家一小半的财产都被过户到了孩子的名下。
但就算是这样，大家对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也充满了悲观。毕竟孩子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加上家里还有个小儿子在读大学。跟孩子爸撕破脸之后，孩子爸肯定对这个孩子不会太有感情，就跟他们说的那样，孩子爸迟早还要再结婚再生孩子，跟着外公外婆，这孩子的生活也不一定就有多么幸福。
说穿了，这还是人贩子造的孽。这件案件将会提起公诉，因为由这个人贩子入手，还牵扯出了另外几个儿童失踪案件，一部分找到了，还有一部分连人贩子自己都不知道卖去哪里了。唯一庆幸的是这几个人贩子还没有把那些孩子卖去“丐帮”。
这案件虽然跟他们厅局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案子还是要从他们这里过一遍，然后周昊的任务就是要负责研究这个案子里涉及到的犯人的心理，争取从他们身上榨出更多的关于儿童贩卖方面的信息。
“那些人贩子真不是东西。”小庞是跟进人员之一，全程目睹了那孩子一家的悲剧，“原本是个挺开朗的孩子，现在跟惊弓之鸟似的，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昨天我去看他，他抱着他。妈给他买的玩具好半天，突然问我他。妈妈为啥不要他了。我这心里跟刀割一样，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真的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跟孩子说“因为你被人贩子拐走了，你奶奶把责任全推到你。妈妈头上然后她受不了就自杀了”？孩子的奶奶的确跟媳妇关系一直不太好，但是真要说是故意逼死媳妇的也不尽然。
孩子妈自杀后，老太太一。夜之间老得不成样子，估计这也是她一辈子的心魔。而且听说她儿子跟她直说了，说会单独给她弄个房子请个保姆，以后会每周去看她，但是不会再在一起生活了，说是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无辜的妻子和可怜的孩子。
说这个男人冷血吧，他也是真的无法忍受，毕竟他跟妻子是从高中就在一起的，多少年的感情基础，小两口从来没红过脸。儿子被拐走，妻子本来心理压力就大得要崩溃了，他。妈还见天儿的在家里哭号，逮着他老婆就骂，连他都要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因为要急着到处托人找孩子，他也不会那么晚还没回家，结果孩子没找到，老婆又没了，他没崩溃都算是承受力强的。
让孩子跟着外公外婆也是他同意的，连家里的房子过户到孩子的名下也是他一力主张的。连孩子舅舅都觉得姐夫状态不对劲，课也不上了，给学校请了假，天天去陪着他，好不容易才让姐夫恢复一点正常。
“诶，你们说的这个案子，就是我们单位小王家的事情吧？”
“你们单位？”
邱警官一愣，看向老婆。
“可不是，就我们单位小王的表哥家的事儿。”邱嫂子平时也没去过问过丈夫他们办的案子，加上这个案子的直接办案单位是下面的分局，他们厅局只是审查而已，所以邱嫂子根本没想过这案子会从周昊那里经手。
她抬头目光复杂的看了周昊一眼。
“说起来，小王跟彤彤以前是邻居，关系还不错，那个被找回来的孩子现在就住在彤彤她妈的医院里。彤彤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去帮忙照看一下。我听说，那孩子现在心理方面有点问题了，好像是什么抑郁还是什么的。总之，彤彤正帮忙联系心理医生给治疗呢。”
第277章 说开就好
邱嫂子又开始吹彤彤，眼角还往周昊那里瞟，其他人不明白，只觉得嫂子今天有点怪，但是邱警官一看就知道自家老婆还没死心，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还没等他发作，就看到周昊站起来跟人打招呼。
“昊哥，你们同事过来聚餐吗？”
跟周昊打招呼的是以前陈馨合作的那个美食摄影团队的文编胖仔。他现在混得不错，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很多美食栏目都想找他捉刀。
胖仔已经不算胖，一米八几的个头，估摸就一百五左右，胳膊上肌肉线条流畅，是个健美的小帅哥。
“昊哥，我馨姐什么时候回来？我这边有两个节目找过来，感觉还不错，特别是有个节目要跟老外一起做，我想着就馨姐能驾驭住。”
“不知道，她现在在国外也是做美食栏目，最近的一期正在制作中，说是要两三个月才能做完，估计最快也要七八月份去了。”
“那合适啊。”胖仔顿时高兴起来，“我们这边还得筹备前期的准备工作，加上还要跟人约档期谈合同，十月份能正式开机都算快的了。要不你跟我馨姐说一声，看她啥想法，要是乐意呢，就让她跟我们导演聊聊，看能不能定下来。”
周昊当然愿意，他宁愿陈馨回国以后天南地北的跑，也不乐意她在国外不回来。
胖仔敲定了这事儿，心情很愉快，非要帮他们买单。周昊肯定不同意，两人推让了几下，最后胖仔说改天他请客，去吃新开的那家冷水鱼。周昊不想跟他继续推，就点头应下，到时候再说有没有空吧。
等到胖仔走了，旁边小庞才好奇的问周昊他是干什么的。
“一个美食栏目团队的文案高手。专门做电视节目的，就以前你们喜欢看的那个山村美食节目就是他们做的。”
“真的？这么厉害的高手周哥你咋认识的？”他们单位说厉害也厉害，说封闭也封闭，同单位系统的人认识不少，但是很少跟其他行业的人打交道，对于周昊能认识电视台的人，他一直以为是工作需要呢。
“他跟我女朋友以前合作过。就那个美食节目，最初就是我女朋友跟他们一起策划的。后来馨馨要出国读博，就没再继续合作了。他刚找我问馨馨什么时候回来，说有个节目可以合作，正好跟馨馨的专业也对口。”
“天啊，未来嫂子文化真高。周哥，压力大不？”
周昊笑笑：“压力肯定是有，不过她性格很好，而且从来不恃才傲物，跟她相处起来感觉很平静。”
几个单身未婚的小青年羡慕得不要不要的，旁边邱嫂子跟吞了个蟑螂一样，满心暴躁。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好心给人介绍对象，怎么着好像还是在害人一样？这个周昊看上去好说话得很，拗起来跟臭石头似的。
人家都那么炫自己的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国外留学的博士，跟她比起来，彤彤好像还真不算太出色。不过虽然如此，但是邱嫂子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
“我听人说女孩子文化程度越高越不容易相处。这人心隔肚皮，小周你还是得多个心眼。”
“你会不会说话呢你？”邱警官真摁不住了，筷子一扔，眉头一拧，狠狠的瞪着老婆，“合着就你给介绍的女孩子天下最好是不是？你是人家爹还是人家妈？婚姻自由你懂不懂，就算是父母现在也不能包办婚姻了，你就不能歇歇？你见过人家女朋友吗，就开始在这里逼逼。”
被邱警官毫不留情的一顿骂，邱嫂子先是懵住了，而后眼泪一下子下来，哭叫着说自己是一片好心，怎么就喂了狗了。
她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小心翼翼的看向周昊，没发现他有生气的迹象，但是对方眉眼低垂，面上不显，也不能肯定人心里就没怨气。
本来也是，谈恋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要给介绍可以，人家说了不需要，有女朋友了，你就该死心，结果不依不饶的还不算，还诋毁人家女朋友，搁谁谁都要火。难怪老邱这么怕老婆的男人，都忍不住发飙，这换个男人怕是直接两巴掌扇过去了。
“邱哥，邱哥，别这样。”
大伙儿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不能在这样的场合闹起来，赶紧上来劝。只是劝归劝，在场的人一想到邱嫂子做的事儿心里也有点膈应。
这是哪家的神仙姑娘嫁不出去了？非得往周昊那里拽？你说你想要做媒可以，厅局里单身小青年多了去，怎么没见你这么热心，该不是周昊有什么背景是她才知道的吧？
想得多的人不少，包括小方和小庞都觉得有点可疑，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邱嫂子根本就不知道周昊的家庭背景。
等散了之后，周昊拉着另一位跟邱警官同年的老前辈说了几句，之后就看那人一脸惊讶的看了邱嫂子一眼，而后猛点头。
第二天邱警官请假没有来，第三天上班之后，开完会就直接去找了周昊。
“你小子神了啊。”邱警官坐下来就对周昊竖起拇指，“我昨天硬拉着你嫂子去了医院，医生一搭脉就发现了问题，之后让她去做了些检查，结果跟你猜的差不多。果然不愧是学心理的，看问题特别准。”
周昊笑着摇头，没跟邱警官解释这是自己从爷爷的家庭医生那里了解到的，主要是针对他。妈做的了解，没想到邱嫂子的症状比他。妈妈还典型。
不过虽然是因为生病引起的性格变化，但是问题的源头依旧是在邱嫂子那里。她如果不懂得控制自己，问题肯定会恶化。
再有一个，邱嫂子恐怕也是看中了彤彤外公的人脉，想要让邱警官再进一步，所以才会这么殷勤的给人撮合。只可惜他不缺这个人脉，也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为人家的未来搭桥。
“对了小周，关于彤彤那事儿你别往心里去，这姑娘其实人还不错的，就是你嫂子拗了些，人家也是不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以后万一见了面，别给人小姑娘脸色看啊。”
“行，这事儿我明白，邱哥你放心。”周昊也不可能去迁怒人家女孩子。
第278章 治疗方式的选择
“说起来，彤彤这两天跟她同学一起，在医院帮忙疏导那个小孩的心理问题，我觉得你可以去看一看。虽然你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学，但是我估摸着以后你们肯定还是要接触受害者，多看看长点见识也不错的。”
周昊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他刚才才跟对方的主治医生通了电话，据主治医生说，那孩子已经有了自残的倾向。
这种事情搁成年人身上都是个打击，更别说是小孩子。疼爱自己的妈妈死了，爸爸也离开他了，外公外婆只知道抱怨奶奶的坏，没有一个人真心疼惜他，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抛弃。
周昊这两天研究卷宗之余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就他本人来说，其实他以为孩子最好应该是跟着父亲，至于奶奶，暂时分开住是最合适的。因为孩子天生就亲近父母，这一点是别的人无法替代的。外公外婆或许是疼爱孩子，但是他们也会因为女儿的死而发生某些难以预料的心理变化，所以孩子跟着他们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约了孩子的舅舅，想要跟他先谈谈。就我个人来说，我比较支持孩子跟着父亲。我们并不能预测未来，孩子父亲或许会再婚会再有其他的子女，但是并不一定就会抛弃他。也不是所有的后妈都是恶毒的，特别是他这种情况，生母已经不在人世，跟后妈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瓜葛，我们不能因为世俗的普遍印象就去否定将来。万一他爸能给他找一个疼爱他像疼爱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的妈妈呢。”
邱警官也点头，他是老干警了，看得多想的更多，不管怎么样，现在孩子情况不好，很难说以后会好转。与其徒劳的劝解，不如换个方式，让孩子的父亲参与进来。
周昊跟孩子的舅舅约在医院见面。他需要找个帮手，所以在约好的时间之前就去了医院那边，想要试着跟孩子的心里医生谈谈。
在医院的医生办公室，周昊看到了彤彤。那姑娘有点不知所措的站起来，看向周昊的目光带着一点点复杂。
“周警官，这位就是医大的刘医生，她擅长儿童心理的诊疗，正跟我们一起分析孩子的状况。”
主治医生并不知道彤彤跟周昊相过亲，很是直接的切入正题。
除开来义务帮忙的刘医生跟彤彤外，本院的心理治疗医生也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很排斥他。
“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应激反应引起的，但是孩子完全不配合，我这边的工作也没办法开展。”
“那刘医生今天观察的结果呢？”
“很难。”刘医生摇头，看着病案叹气，“孩子自我封闭很厉害，不肯接受外界，而且今天已经发现他有一定的自残倾向，他的手臂上全是自己的咬痕，很深，有几个地方已经破皮红肿，衣服袖子上也有血迹，但是他一声不吭，对我们的话毫无反应。”
正说着，孩子的舅舅在门口敲门，看到坐了一屋子的人，心里有点慌。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要过来看看。刚听到你们说我外甥有点自残倾向，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刘医生快速的把病案和他们商量出来的治疗方式以及成效告诉了对方，在听刘医生介绍的时候，孩子的舅舅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表情很凝重。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希望我姐夫参与进来？”
“是的。就孩子的心理来说，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父母对他的重要性。而且我之前问过一下，他爸妈之间的感情很不错，所以不存在孩子被父母忽视甚至虐待的情况。这样一来，当孩子遭受巨大的变故之后，会很自然的寻求父母的保护，但是很可惜，你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大人因为种种原因忽视了孩子的需求，以为自己给了他最好的结果，但是对孩子来说，却是他再一次被抛弃的现实。”
刘医生说得毫不留情，但是也很实际。
“我打电话给我姐夫，看能不能让他来医院一趟。”
他说完就去了外面打电话。周昊很安静的坐在主治医生的旁边，仔仔细细的研究着病例。
“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打开孩子的心房。如果孩子父亲到来之后还是不能起到作用，你们下一步如何打算的？”
“目前国内的医学还没有针对这种儿童心理疾病有效的治疗方式的推荐，我们只能慢慢的试，争取早一点取得孩子的信任。”
周昊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们觉得国外的那种动物疗法，对他这种情况有没有帮助？”
“动物疗法？”国内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甚至很多医生连听都没有听过。
“这是我在网上找的一种治疗方式，但是国内没有专门的训练机构培训宠物，所以要怎么做才能利用现有的条件来治疗孩子的自闭，可能得拜托刘医生你们了。”
刘医生也知道一些关于动物疗法的论文和新闻，但是运用到实际中她从来没有想过。
“你觉得什么动物比较好？”
“对不起，我对这个没太多了解，不过我家里养了一只狗，每天下班回去遛狗的时间会让我感到放松。所以如果可行，也需要更多的尝试才可以。”
“好的，我记下来了，等孩子的亲人到了之后我跟他们聊一聊，看有没有必要进行。”
最好的当然是孩子的爸爸承担起责任，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够保证孩子的爸爸到来之后孩子就能恢复正常。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孩子舅舅拿着手机进来，吐了口气。
“我跟我姐夫谈了，他马上请假过来。”停顿一下，他苦笑，“其实我姐夫一直都想要自己照顾儿子，但是我爸妈……我能理解我爸妈对我姐的自杀心存怨气，就算是我，有时候也会有种想要让他妈妈杀人偿命的念头。但是我爸妈年纪已经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让他们濒临崩溃，所以我姐夫才答应放弃儿子的监护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姐夫过来之后孩子的状况有所缓解，我希望几位医生能帮我劝一下我爸妈。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了。”
第279章 第一次尝试
孩子的父亲过来的速度很快。之前周昊也跟着办案的干警见过一次孩子的父亲，但是跟眼前这个消瘦得感觉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男人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去。
孩子父亲一进门就连声询问孩子到底怎么样了，要他做些什么配合治疗。
“你先坐下，我先跟你简单说一下孩子现在的情况，然后你再去看看他。”
主治医生把刚才的病案记录告知了孩子父亲，等说到孩子有自残倾向的时候，孩子的父亲似乎晃悠了一下，手肘直接撑到了桌面上才稳住了自己。孩子舅舅担忧的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担忧。
他知道姐姐姐夫感情深厚，失去姐姐已经让这个男人无比伤心了，儿子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才是让这个男人短短时间就形销骨立的根本原因。如果外甥再出事，他担心姐夫也会跟着去了。
等到主治医生介绍完病情之后，男人匆匆进入病房。就看到宝贝儿子蜷缩在床头跟墙角的夹缝处，身上裹着薄被，额头抵着墙，双目无神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发呆。
病房门口坐着特护，看到他们进来后起身跟孩子父亲低声说了几句就退出了病房。
“因为孩子有自残倾向，所以我们打算在病房加装监控，但是现在还没批下来，所以只能让护士来守着。”
除了孩子的父亲和舅舅进去病房外，其他人都站在门外，从门上的半扇玻璃窗里往里看。
孩子的父亲坐到病床边上，低声唤着孩子的名字，但是孩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像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无人能触碰的世界里，拒绝跟外界交流。
孩子父亲心疼的看着儿子，不过五六岁的孩子，那眼中的世界比行将就木的老人还要荒芜。他没忍住，抱着孩子痛哭出声，然而孩子只呆呆的任他抱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孩子舅舅鼻子一酸，退出了病房。
“医生，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他哽咽着问出口，“你们那个什么宠物疗法呢？能不能试一试？”
“很抱歉，能执行宠物疗法的宠物是需要专门训练的，可是国内没有这方面的研究。而且宠物疗法也是针对老年人和孤独症患者比较适用，你外甥这样的情况，想要起效很难。”
这点倒是真的，孤独症患者只是不跟外界交流，但是并非像是个木偶娃娃一样对什么都没有反应。现在孩子的症状是什么都没办法引起他的反应，这跟孤独症又不一样，宠物疗法能否起作用谁都不能保证。
孩子舅舅也知道治疗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有效果的，但是就看着外甥这样一辈子？他转头捏拳捶了墙壁几下，大男人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让人听着都心酸。
“其实，宠物疗法虽然不能当做常规的治疗手段，但是也可以试试的。”周昊摸着下巴，“但是我建议最好还是让孩子跟他爸爸在一起，然后加入宠物陪伴，看看能不能有点效果。”
看到刘医生不太赞同的皱眉，周昊偏头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抬了抬下巴：“你们看到了，孩子的情况并不好，他爸爸现在也在濒临崩溃中，如果强行分开他们父子，我担心这一家子都会垮掉。而且，既然没有其他好的手段，那么为什么不试试不那么正规的手段呢？”
当然这个治疗不可能出现在医嘱中，只能是私下建议。但其实宠物陪伴对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很好的方式，而且软绵绵的小动物也是最能打开孩子心房的钥匙。
“可问题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宠物？”肯定不能随便买一只回来，天知道宠物是不是有疾病，可别孩子好不容易接受了宠物的陪伴，结果宠物却先走一步。
“这样，我女朋友家里有金毛犬，两岁多了，平时也在打疫苗，清洁也很注意。更重要的是这两条金毛是跟着我女朋友的侄儿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对孩子很温和。金毛也是治疗犬的首选犬种，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它过来试试。”
“那就麻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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