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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九零年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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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手上的产业有一部分是落在我侄子侄女名下的，我会告知律师重点审查，实在不行就申请托管，至于你要不要给你那些儿女，就看你手上的东西够不够分了。”
第335章 留了一手
被周昊小舅这么一说，他大舅脸上绷不住了。而他身后那母女两也是一副有怒不敢言的样子，就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欺负她们一样。
周小舅都懒得理这一家，确定老母亲暂时没事之后，就去了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休息。他也不敢回家，怕万一有事赶不过来。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心眼的人，在周昊外婆刚病重的那会儿，他就让律师过来把财产做了公证，加上之前分配过一次，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分配的了，唯一有的就是老太太手上捏着的私房钱和她名下的这套大宅子。
让律师过来是确定老人已经神志不清，没有立遗嘱的条件。而且这间医院的重症病房也有特殊监控，所以他也不担心老大敢做什么手脚。但毕竟分家之后老大手里的资产一再缩水，而现在他们家在外的代表也成了周小舅，这点无人置疑，更加上还有周家在后面站台，其他人也看不起周大舅的做事态度，自然不会撇开周小舅去挺他。可这也一来周大舅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就怕他连人子的底线也不要了，所以周小舅才会亲自过来安排照顾的人选。
周昊回来的时候，周小舅已经不在病房了。但他离开之前跟周昊交代了地方的，还给周昊也留了一间房，让他早点过去休息。
周大舅今天把小三跟私生女带过来就是想要跟周昊见个面，最好让周昊能认可，这样就算得到了周家的支持，其他人再议论他也不怕。
但周昊很厌恶他的这种做法，而且对那对母女的感官也相当不好。毕竟是科班出身的，一搭眼就能看出个三五分。那所谓的表姐还一直往他跟前凑，好像要表明她妈没有破坏他大舅的家庭，是因为他大舅妈太恶毒才会离婚的。
“长辈们的私事我不掺言，这次回来我只是单纯的看望外婆，至于其他你们自己解决。”周昊果断的拒绝了那对母女的示好，连话都不想多说直接离开了。
“拽什么拽。”周大舅心里气急，却不敢当着周昊的面表露出来。
他之前以为儿子可以捞出来，也以为自家的钱能通鬼神，现在四处碰壁之后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但事情已经回不去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老婆身上。
这一步还真让他走出来了，也怪当初周昊大舅妈太过张狂，根本没想到自己丈夫是这样的渣男。
周昊出了医院大门，打算去买点东西再去酒店，结果在酒店旁边的便利店被人拦住了。
拦他的是他大舅妈的表弟，如果不是对方自报家门他都认不出来了。
“见我？她想要干什么？”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只是想跟你说点你大舅的事情，我只是来传个话给你，至于你去不去我管不了。”那个男人剃了个寸头，一脸的桀骜，“我知道你烦她，我也烦，但是我跟她之间有割不断的亲缘关系，你也一样，所以去一趟吧，不管结果如何，把该说的说明白了以后也不用再联系。”
这个男人的经历很复杂，他那个大表哥能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跟这个男人也有一定的关系。只是这人虽然很混蛋，却比他大表哥有原则，所以他依旧能在外面浪，而周昊的大表哥却只能把牢底坐穿。
那人说传话就是传话，跟周昊说完也不管他到底去不去，招了个出租车就自顾自的走了。
周昊把东西放回酒店，跟小舅说起这事儿，周小舅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也该去看一眼。
“你大舅是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之后说不定还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她不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不想看到她，但是她说手里有你大舅的把柄，真要闹出来还是个问题。别看我们兄弟闹成这样，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大舅真要出事儿了难道我跟你。妈能看着不管？”
道理是这个道理，周昊也明白，他只是心里过不了那个坎。转头就给陈馨打了电话，先说了外婆的情况，再提到大舅妈的事情。
“去吧，小舅说的也没错，再怎么厌恶她，也改变不了她儿子是你亲表哥。而且你表哥大概这辈子想出来也难了，你那个表姐也不是靠谱的人，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之前那事儿你们说是她让人来做的，我不否认，但是以她的能力，想要找到这么个人来对我下手怕还是有点难，谁知道里面还有谁的功劳呢。”
陈馨又不傻，当时虽然气懵了，回头一想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周大舅的逼迫离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不知道这里面使坏的人是周大舅的小三呢还是小三那个不省心的女儿。
既然陈馨不介意，周昊也就走了一趟。
去见他大舅妈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找小舅要了司机和助理一起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周昊大舅妈暂居的房子是套非常老旧的小套二，就以前的厂区宿舍那种，不过屋里收拾得还算整洁，“这是我老同学的房子，借给我住一段时间。”
“家里还有房子，大舅妈要是不想跟大舅掰扯，我那边还有空房。”
周昊不可能原谅大舅妈跟大表哥，但是不代表他就恨不能把对方踩入泥里。基本的尊重他还是会给与长辈的。
“不用了，我跟你大表姐联系了，过段时间我会去狮城，她在那边找了工作，我过去给她看孩子。”
“大表姐结婚有孩子了？怎么没说一声。”周昊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大舅妈那张急剧消瘦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周昊不置可否，他不能确定大舅妈是不是真心的，还是说她另有目的。
“我知道要你跟陈馨原谅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你大表哥落到今天的地步，其实都是那对母女搞的鬼。”周昊大舅妈虽然势利眼权利心重，但是能帮着丈夫管理公司，最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
她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周昊，说是这里面有她收集的一些东西，以后或许用得上。
“说实话，在你来之前我还在想要不要跟你大舅闹个鱼死网破，但是我又想，我还有外孙子要看，不值得为了他拼命。”
第336章 最后时刻
周昊一直没吭声，看着大舅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没什么逻辑，差不多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似乎要把心里积累的那些东西吐露完。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周昊打算告辞，她才慌慌张张的起身，犹豫着递给了周昊一张小纸条。她捏在手里很久了，一直没下定决心，现在给出去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周昊，我知道以你表哥做的那些事情，要你们原谅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看在好歹是亲戚一场的份上，别让人太折磨他。”
周昊眉头皱得很紧，怔了差不多一两分钟，才轻轻的点头。
今天晚上跟大舅妈的见面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潭中，转瞬就没了痕迹。第二天中午前，周小舅的助理就悄悄的跟周昊说他大舅妈已经离开了，是晚上的航班，直飞狮城。
对方还是防了一手。
不过周昊没在意，他只觉得大舅妈现在的智商才算是上线了，知道事不可为就早早的避开，留下来不说被人暗害，至少背锅是肯定的。
他大舅妈给他的资料是关于那对母女转移大舅资产，并借着大舅的名义和周家的关系为自己划拉钱的事儿，这事儿其实周家早就有察觉，但是对方做得很把细，基本是在规则外游移，加上打的是周大舅的名义，所以周家没有对她们动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周昊不可能让人踩着他们家的名声为自己捞好处。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当初这对母女怎么吃进去的，现在就怎么吐出来，不但吐，还得加倍吐。
周大舅晚上急急忙忙的过来找周昊，想要质问他要做什么，周昊话都懒得跟他说，把搜集到的证据往他面前一拍，直接问他是吐出来好处呢还是直接进去。
周大舅气得身体发抖却无能为力，毕竟周昊连自己亲表哥都能大义灭亲了，更别说这两个名声就不好的母女。总之最后填窟窿的还是周大舅，花的钱不少，托了关系费了力才把那对母女摘出来。
周昊之所以让家里这么快下手，也是不想他们趁着自己守在医院的时候来骚扰。那母女一看不像是正经人，居然好意思喊周昊大侄子大表弟的，脸皮厚的没边儿。
周昊每天晚上都要跟陈馨视频，顺便也让她看看依旧躺在重症病房里的外婆。
这两天周昊外婆的身体状况越加不好了，今天下午已经两次心衰，用药之后才勉强恢复，但是按照发作的频率来看，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在第二次抢救之后，周昊给自家老爸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下，周爸爸正在外面开会，说晚上会连夜开车赶回来，让周昊别离开医院了。
周小舅这两天趁着侄儿在，也是赶回去安排了下后续的工作，给自己腾出一段时间的假期来。总之大家都知道情况不太好，能赶回来的尽量都回来了。
周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照着小纸条上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过去，是他大表姐接的。他给说了外婆的情况，对方没吭声，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他隐约听到细细的啜泣声。
当初他外婆就特别偏疼这对兄妹，虽然更加喜欢大孙子一些，但是对这个大孙女也比对周昊好。现在她老人家眼看着过不去这道坎了，身为老人疼爱的孙子孙女却不能守在身边，这对周昊大表姐来说其实也很难受。
“昊子，我没办法回来。如果，如果奶奶真的去了，你帮我磕个头，跟奶奶道个罪，等我这边安顿好了，我再去她跟前磕头认错去。”
周昊有些莫名的烦躁，他习惯性的去摸兜里的烟盒，取了一只出来只叼着没有点燃。
“你那边如果需要帮忙的，说一声，能帮的我尽量帮你。”
周昊大表姐抽了抽鼻子：“没事儿，我能弄好。以前是我不好，我也知道，就算道歉认错也挽回不了，不过还是该跟你道个歉的。你老婆那里，以后有机会我在当面说吧。”
他们聊了两句，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很尖锐很痛苦的样子。
“你那边怎么了？”周昊皱眉问她。
“不跟你说了，囡囡醒了，下次有时间再说。”周昊大表姐很快挂断了电话，没有回答他。
不知道为什么，周昊总觉得有点问题，但是又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隔得那么远，他又没办法出国，想要去查都办不到。
他把这事儿记在心里，打算回去后跟陈馨说说，看老婆有没有什么建议。
夜里一点多，监护仪又报警了。周昊睡在外间，里面还有个护工搭了个小床睡在角落里。听到警报声，护工先按了呼叫铃，周昊一骨碌翻身起来，站到窗子那里往里张望。
医生护士来得很快，照着程序直接进行了抢救。正在这过程中，挂着黑眼圈的周爸带着秘书进了房间。
“爸，你怎么直接过来了？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周爸挥挥手，往里看了一会儿，“你外婆现在情况如何？”
“五分钟前又心衰了，还有呼吸梗阻的问题，现在医生给用了药，心衰好像缓解一点了，但是呼吸的问题解决不了。”
这会儿已经不是值班医生跟护士在了，他们主任也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周爸的时候，主任愣了一下，没来得及问好，直接带上口罩进了病房。
父子俩让开站到角落里，低声交谈。
“我妈呢？”
“她明天早上六点多的飞机，到了估计十点左右。我让人去机场接她直接过来。”
周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去给馨馨打个电话，让她一早赶过来。到底是外孙媳妇，这种场合她不能不在。”
周昊点头，拿出手机也顾不得是深更半夜了，直接打通了陈馨的电话跟她说了周爸的交代。
陈馨不是不懂事的人，接电话的同时，直接开了电脑上网购票，运气不错，有个五点四十的航班还有票，到这边应该在七点半左右。
跟陈馨打完电话，周昊捏着手机想了一下，转身去找了周爸。
第337章 说情
“你表姐那里如果赶不回来就算了。”周爸捏了捏鼻梁，疲累的坐在小沙发上闭目休息，听到儿子的话后，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听到表姐那边有小孩子的声音。”周昊捏着手机在手心里转，“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大舅把东西都吞了。”
周爸抬眼看了下儿子，没吭声。
两小时后，周小舅也赶了过来，身后跟着他前妻。
周昊小舅妈本来就是个飒爽的女人，以前也是跟丈夫家里人合不来，加上周昊大舅妈的挑拨才离了婚，现在两人好像有复合的意思，这次周昊外婆病危她也跟着来了。
周大舅跟小舅是前后脚进的门。他那个情。人和情。人的女儿也跟着进来，本来想哭号两声的，在周爸冷眼一瞥后，两人讪讪的站到角落去了。
周昊妈妈家跟他一辈的孩子不多，隔得比较近一些的，他外婆的兄弟姐妹也带着儿女赶了过来。不说是分一杯羹，也是想跟周小舅和周爸打好关系，至少不能让人家说闲话。
“昊哥，你要不去开间休息室休息一下？”周昊舅公的孙子，比他还小一些的秦爽凑过来跟他说话，“你看你眼袋都挂上了。如果姑婆真有事儿，后面还有得熬，你先去休息，这边我们看着呢，有事儿就叫你。”
周昊也是真的有点扛不住了，他看屋里人多，长辈们都没啥坐的地方，小辈全都站着，多自己一个也不多。
“行，我去找个椅子眯几分钟，你五点半叫我，我要去接你嫂子。”
“哥，你休息，把嫂子航班号给我，我去接。你看你这样子开车我们也不放心。”另外一个表姐拉着丈夫也凑了过来。
不管人家是为了什么主动揽这个麻烦，周昊都会感谢一声。他想了想，点头，把航班号和陈馨的电话给了表姐。
“那就麻烦姐夫了。我也担心我一走这边万一有事儿赶不及。”
“自家人别说那么多，你放心，我肯定稳稳当当的给你把人接过来。”周昊这个表姐夫没啥能力，但是人老实，家里带孩子照顾老人都是他在做。虽然长辈们觉得这人没能耐，但是人两口子感情好得很，对唯一的女儿也是该宠就宠，该严就严。
凌晨五点之前，接到消息的亲朋都来了，年轻人们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走廊和走廊尽头的休息区等待，长辈们则在室内等。
护士们搬来不少塑料凳让他们坐，并告知让他们别喧哗，还有其他病人在休息。
这一层的病房都是大套房，而且这边这个区都是重症病房，大半层就只有五套病房，现在住了三个病人。
另外两个病人的家属也安排了人轮流守夜。看到半夜来了这么多人也知道情况不好。他们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并没有表示出烦躁不爽的情绪。
周昊连着在这边守了两三天，夜里也多是他在，从前天开始基本就没怎么休息，神经高度绷紧了几十个小时，这会儿靠在角落里就睡了过去。
他大舅那个女儿想要过去挨着他坐，却被周昊舅公那俩孙子孙女给拦了。这种场合也不可能指着她让她滚，但是年轻人们都很厌恶她母女俩。看着周围不善的目光，她涨红了脸又悻悻的缩回了之前呆着的角落。
七点十几分的时候，陈馨跟着表姐夫到了休息区，看了眼还在睡的周昊，陈馨没叫醒他，直接去了病房。
她又不是认不到周爸跟周小舅，不用周昊带着她进去。
“爸，小舅，我来了。外婆情况怎么样？”
“馨馨啊，情况不太好，你等会儿多看着点你。妈。”
“行，我知道轻重的。”
陈馨到窗口看了眼，里面两个护士一左一右的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监控仪。
他们这是在等周昊妈过来，总要让她跟老人最后见一面。
“爸。”陈馨看了眼手机，转身站到周爸身边，“爸，我找人走了关系，再半个小时，大表哥也会来。”
周爸猛然抬头看向她。他们不是没想过这一茬，但是又怕陈馨心里不舒服，而且还有另外个苦主梗在那里。如果周家出面也不是不可以办到，但总是一个把柄。而现在陈馨不声不响的就办完了，这就有点厉害啊。
“好孩子，谢谢你。”
“没事儿的爸，不过表哥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可能会有随身看守的人一起来。”陈馨先把招呼打在前面，“我先出去看看昊子。”
等陈馨出去之后，周昊舅公叹了口气：“你们家这个媳妇是个好的，懂分寸识大体。”
“是啊，馨馨人很不错的。”周小舅怕是除周家外对陈馨印象最好的人，“话说你家姑娘不是想要读研吗？馨馨人脉关系不错，如果你有需要跟她说一声，看她有没有关系走一走，跟导师提前见个面总是好事。”
陈馨的到来让沉默的气氛多了几分轻松。但是周大舅坐在角落的面色却非常难看。
周昊大表哥到的时候，年轻人们都震惊了。而周大舅的那个情。人更是吓得抱紧了女儿的手臂。
大表哥瞥了那对母女一眼，眼神阴鸷。不过在转向陈馨的时候，却多了几分复杂。
陈馨没跟他说什么，先叫醒了周昊，去跟负责送他大表哥来的狱警打了个招呼签了个字。而在他们后面，还跟了个年轻人。
周昊不认识，看了那人一眼想要问他是干什么的，但陈馨拍了拍他手背，示意他先带着人去病房，然后自己迎了过去。
“你还真是圣母。”男人嗤笑一声，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他都那样做了，你还怜悯他？”
“不是我怜悯不怜悯的问题。”陈馨引着他去了另一头人少的地方，“如果直接判了死刑我就懒得费这个功夫，这不不是嘛。人还在，而我老公的外婆是最疼他的，不管如何，就为了让老人走得安心些，我费点心有什么好抱怨的。”
“倒是你怎么跟着过来了？我昨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在京都？”
“呵，过来看你一下啊。”男人鼻腔里哼了一声，“游乐不放心，非要我过来看着，怕你被他们家的人生吞活剥了。”
第338章 老太太走了
说起来也是缘份。
周昊大表哥不但想要害陈馨，还害了这人的表妹。而陈馨在某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人跟游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关系铁得不是一般。
游乐知道陈馨的遭遇后，也是气得差点让这人找机会把周昊大表哥直接摁死算了。但是这人一向的手段都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周家摆明了态度是不会偏帮的，所以由着这人整，只要不过分就懒得管。
这次想要让周昊大表哥过来见外婆最后一面，其他手续还好说，就怕这人使坏，所以陈馨之前就在联系这人，并说好最后时刻才让人过来医院见最后一面。
周昊很快出来，揽住陈馨的肩膀。
“这位是？”
“哦，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半个同行。”陈馨抬头朝着周昊微微一笑，“游乐的好朋友，在检方工作，你们以后可以多多交流。”
周昊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下明白这人就是要收拾大表哥的那只黑手了。但不知道陈馨居然跟这人认识。
这个时间地点也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过去坐一会儿？”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跟陈馨打个招呼。”男人又不是他们家的亲戚，难道还要守着老人过世？
也没要人送，他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馨馨可真是大方呢，连那样的人都愿意给个方便。”
周大舅的情。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你谁啊？”陈馨双手抱胸看了那对母女一眼，“我认识你？我们熟吗，你叫我小名？还有，我干什么需要你赞成或反对？你是我监护人啊？”
陈馨心里本来就闷着火，只是识大体不爆发而已。这人还凑上来自讨没趣，她不怼回去都不是她性子。
“别跟不相关的人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一。夜没睡，去坐着休息一下。”周昊都懒得给她们眼神，揽着陈馨的肩膀把她带到了角落坐下。
中间又抢救了一次，医生说基本上没有再抢救的机会，下次发作肯定就直接去了。这时候周昊的妈终于到了医院。
周妈妈扑到床边握着老妈的手哭成泪人。
另一边，周昊大表哥握着老人另一只手无声哽咽。不管这家伙有多坏，他是老太太从小宠大的，以前或许还没有太多感慨，但是这几年的牢狱之灾已经让他彻底知道以前自己是有多幸福了。
陈馨从包里掏出pad，点开视频界面。
“大表姐，你跟外婆说两句话。”陈馨突然的出声让一群人懵然的看向她，连周昊都不知道她居然能联系上大表姐。
“回去跟你说。”陈馨把pad塞给周昊，示意他过去拿给老人看。
视频连接后，另一边周昊大表姐穿着普通衣衫，长发随意扎在脑后，怀里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孩子脸色苍白，头发泛黄，看上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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