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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狼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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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狼眷
作者:疏窗听雨

文案

程迩然想过他和许流年的种种结局,
独没想到,
有一天会被翻脸不认人。

许流年是有毒的罂粟花,让人上瘾,伤身、伤心,欲罢不能!

1V1,双处,HE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豪门世家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流年 ┃ 配角:程迩然 ┃ 其它:情有独钟、青梅竹马、1V1,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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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外面太阳火辣辣当头照着,大厦里头空调开得足,凉意沁人,许流年眯着眼,平静地等传唤面试。
    旁边几个女孩也是等面试的,不时捋头发扯衣角,很紧张。
    “许流年。”里面喊,许流年站了起来,随意地搭了搭背包走了进去。
    成方周扫了许流年一眼,眉头瞬间皱起。
    雾面哑光妆底,细致的眉,俏丽的红唇,一双纤手染了剔透的水晶甲,尖尖的指甲梢上银片描边,一件深u领黑色吊带衫,领口敞露出大片象牙雕般细腻白皙的肌肤,滚烫的视觉冲击,让人不敢直观的烟视媚行。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招聘的是人事助理。”不是夜总会小姐,成方周毫不客气地递回简历。
    “我知道,你可以请示一下你们总裁,就说许流年过来应聘。”许流年淡笑,一双手按着台面,身体微微前倾朝成方周靠近。
    带着魔幻气息与新鲜活力的香水香味随着她的靠近传来,像是有色彩斑斓的花朵在眼前绽放,恣意地渲泄着生命的激越色彩,成方周愣了愣,收回简历按下内线。
    “程总,有位叫许流年的女人过来应聘助理……”
    “你说什么?许流年!把人留住,不准给她走。”电话那头先是哒地一声电话滑落的声音,接着是扑咚一声巨响,不知是椅子被拌倒还是人摔倒了。
    这个许流年是什么来历?成方周看简历,才扫了几行,经理室的门被狂暴地一脚踹开,接着,满头大汗的程迩然出现。
    “流年,真的是你。”成方周惊讶地看到,一惯面部僵冷没有半点表情的的程迩然眼眶红红朝许流年冲来,疯了一样失措地把人搂进怀里,猛一下又推开,叭哒几声脆声,他的衬衣扣子落地,下一秒,那件衬衣严严实实裹住应聘女人的上身。
    “谁让你穿这么曝露的?”他咬牙。
    “我的腿露的也不少。”许流年淡淡道,踢了踢腿。
    果然露的不少,迷你一步裙,熟透的杨梅的黑红颜色似一弯暗火,衬得两条长腿更加加白皙更加美艳。
    程迩然双眸着火,欲…火怒火交织。
    成方周想,他不会脱裤子裹人家的腿吧?自己这算不算被视觉强…奸了?
    虽然大家都是男的,可是……总归不大好。
    程迩然没脱裤子,他抓起桌面上的裁纸刀,粗…暴地攥起成方周扔到一边,刀落皮起,成方周的真皮座椅的黑皮被剥下,围成一条斜边纹接长裙裹住许流年的美腿。
    “跟我回家。”把人包得密实了,程迩然一个公主抱抱起许流年,大踏步往外走。
    “我过来应聘总裁助理的。”许流年笑吟吟说,凑近程迩然耳朵,轻佻戏谑,往他耳洞里吹气。
    “成方周,给她办入职。”程迩然大声道,赤着上身,在满地眼珠子中冲进电梯。
    “你的皮肤真好,胸肌比以前结实。”许流年歪靠到程迩然肩膀上,一只手不老实地摸索。
    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程迩然从下视的角度看去,只觉滚烫白腻的一片,呼吸霎那间跟电梯里的空调一般嘶嘶响,许流年恍若未觉,手指细细打旋,搅起一个个漩涡。
    一楼到了,扑面的热浪,程迩然狠狠地按上闭合键再按下20楼。
    等不及回家了!
    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很宽敞,暗蓝色窗帘荡漾起伏,氤氲出流离的光影,许流年狠狠地咬住程迩然的肩膀。
    腥热的血在口腔里淌开,铁锈味让人很不舒服,想呕吐,程迩然满头的汗,汗水滴下,落在许流年脸颊上,盈盈润润,像是她淌了满脸的泪。
    “那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五年你都在做什么?躲在哪里?为什么我找遍了旮旯地儿也没能把你翻出来?”
    “我想死你了,流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
    ———那年,我没有不告而别,而是没能等来你。
    ——这五年,我先是为逃出地狱费尽心思,接着怀孕坐月子生孩子,后来又忙着学习恶补商业知识,为了一击得中报仇雪恨,我躲了起来,你当然找不到我了。
    ——我恨你,恨不得啖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一起下地狱吧!
    心底的话没有说出来,许流年轻笑,懒声说:“好啊,再也不分开了。”
    “太好了!流年……我的流年……”程迩然喃喃喊,眼里水珠落下,“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然后马上举行婚礼。”
    “我没意见。”不过,你确定你父母同意?许流年在心中补充,两指夹起程迩然耳垂,轻弹了一下。
    “疼。”程迩然吸气,身体往后退,又极快送上前,“不,不疼,你爱怎么弄怎么弄。”
    “傻瓜。”许流年低低笑。
    “流年,你比小时候更漂亮了。”程迩然失神,沉溺进万种风情。
    再漂亮也没他漂亮,蓝水晶撩起水波一样的眼眸,远山青黛勾挑出俊挺的眉毛,眉梢染了明前雨水的清润,仿佛最精致的工笔画,浓淡相宜,笑怒都动人。
    空调冷风扑扑吹着,热淋淋出了一身汗后,突然就感到冷,寒浸浸的空气,冷得人手指都麻了。
    许流年微微瑟索了一下。
    “冷?我把温度调高一些。”程迩然极快地坐起身,拿过遥控器。
    “笨蛋,除了调高温度,你不会用别的取暖方式让我暖和起来吗?”许流年娇声笑,一只脚伸出,调皮的脚趾勾挠程迩然。
    程迩然嘶声吸气,扔了遥控,室内气温再度升高。
    走出大厦时,日头已西落,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火交揉在夜的暗黑里,大楼幕墙玻璃闪烁着鲜艳的七彩颜色,千姿百态神奇莫测的流丽,映射在程迩然脸上,脸庞轮廓清俊无双,秀润狭长的眼眸如烟似水,绝好颜色,倾城绝代亦不过如此。
    许流年微有失神,又极快调开目光。
    大厦周围和五年前没什么不同,西侧是十字路口,东邻是商厦,商厦一楼的药店还在,绿底白色字体招牌在夜色里有些暗淡,跟附近五颜六色的其他店的招牌迴然不同。
    “不用买事后药了吧?咱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挑个最近的好日子结婚。”程迩然以为她想买事后避孕药,迟疑着,不肯抬步。
    用不着避孕,生儿子许峻时大出血,后来虽然活了过来,医生却告诉她,以后不能再怀孕了。
    许流年笑着点头,说:“好。”
    程迩然拥着她上车,给她系上安全带,犹豫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过……许叔叔了没?”
    “没有,不去见他了,他肯定不同意咱们在一起的。”许流年摇头,手指在车窗玻璃上划来划去。
    她有心事时就会一只手乱划,程迩然把她的手拉过按进怀里,低声说:“放心,没谁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嗯。”没谁能阻止他们一起下地狱,包括邵碧青,他的母亲,那个把她推进地狱的女人。

☆、第02章

睡了五年来最香甜的一觉,醒来时,许流年望着窗外红彤彤的太阳矫情的感叹,原来睡觉的滋味如此美好。
    过去五年,最初的日子,山区里地狱般的日子纠缠着她,后来逃出来了,又寻思着怎么报仇,整晚整晚失眠,正常地睡一觉对她来说比登天还难。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房门被推开,程迩然原来蹑手蹑脚的,看到她醒了,咧嘴一笑,朝床上扑过来,小猪拱圈一样乱拱一气。
    “你想把我弄死啊?”许流年翻白眼,攥起他头发往上拖,磨牙,“我周身骨头都要散了,离我远点。”
    “不要紧,高级按摩师在这里。”程迩然笑得灿烂,腰间浴巾掉了也不以为意,重重啃了许流年一口,坐起来卖力给她揉按肌肉。
    五年前经常按的,指法专业熟练。
    那年,他们的第一次,他不知克制,事后她周身青紫,浑身骨头散了架似无法动弹,他心疼不过,当天跑去学按摩,现学现卖给她按摩,后来,给她按摩就成了他们之间的保留节目。
    周身肌肉放松,心口的疼痛加剧,许流年猛一下将程迩然推倒,赤红着眼,失控的母狮子一样骑到他身上,捶打啃咬抓挠。
    “流年……”程迩然喊,抬手抵挡,又很快松开。
    血腥味在空气中晕开,程迩然白皙的肌肤染了点点红梅的鲜艳,许流年忽然脱力,撕打的动作戛然而止,跌倒下去,仰面朝天,直愣愣望着天花板。
    “流年,对不起……”程迩然道歉,将她揽进怀里,温柔而坚定地吻她,“以后,有我在,没谁可以伤害你。”
    “伤害我最深的就是你。”许流年在心中说,面上璨然一笑,妖娆妩媚,“去做饭,我洗漱了就要吃饭。”
    卫浴间还是她喜欢的牌子的洗漱用品,一人一套,五年的时间,似乎她从没离开过。
    卧室里有一排占了一面墙的衣柜,只有一个柜子是程迩然的衣服,其他的都是她的,这五年他又添置了不少,许流年看了看,挑了一条葱绿色手工丝绣茉莉花无袖旗袍。
    小时候看电影,最喜欢里面旧上海的女人,别样婀娜的身材,摇曳的旗袍裙摆像起伏的水波,程迩然听她说后笑道,要旗袍还不简单,丝绣珠绣开叉高领,软绸雪纺轻纱,想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说这话那年,程迩然十二岁,而她十三岁。
    那时的他们,懵懂天真,每天手牵着手上学,手牵着手放学,同学取笑,说她是程迩然的小媳妇,程迩然挺起并不结实的胸膛,哼了哼,说:“知道流年是我媳妇就好,不准你们看流年。”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那样美好的日子,流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许流年给自己一圈一圈盘发,把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在左侧卷出麻花辫,而后用蕾丝蝴蝶结发卡别住。
    镜子里的女人清新甜美,二十七岁,却有着十七少女的明净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盈荡着秋水,透着蜜糖的甜软味道,许流年如愿看到,进来喊她吃早餐的程迩然眸光沉黯,呼吸在瞬间急促。
    还好,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没有因为离开五年而减淡,报仇的计划要实行看来不难。
    程迩然进车库开车的空当,许流年掏出手机给邵碧青发信息。
    “姨,我是流年,我现在要和迩然去领结婚证。”
    日头猛烈,站在廊下眼睛也被晃得生疼,手机屏的亮度也有些高,十几个字的信息,许流年编完了,按下发送键后,眼睛涩痛得合不上睁不开,麻了僵了。
    许流年在民政局大楼外面看到邵碧青。
    阳光熠熠,阳光下年已五十的邵碧青一如当年许流年初见她时的样子,美丽动人,高雅端庄。
    视线相触的瞬间,邵碧青眼光如刀,锋利地朝许流年直直刺过来,许流年淡笑,挽着程迩然的手臂,平静地走了过去。
    “迩然,不要和流年结婚,她不安好心,她跟妈当年嫁给许得福是一样的心思。”邵碧青眼眶红红看程迩然。
    “不管流年是什么心思,我愿意。”程迩然冷冷道,脚步没半分迟滞。
    五年前,他们用程振海的车祸阻止程迩然和她私奔,五年后的今天,不知她会有什么办法阻止,许流年微微笑,无限期待。
    “迩然,妈给你跪下,妈求你了。”邵碧青在背后嘶声喊,扑咚一声,她跪了下去。
    钝器划过钢板的声音,尖锐刺耳,听得人胳膊起鸡皮疙瘩。
    程迩然脚步滞了一下。
    周围匆匆忽行走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母亲跪地哀求儿子的意外状况,盛夏的暑热也因安静而透着寒意。
    “流年,我们走吧。”片刻的沉默,程迩然没有回头,拉起许流年若无其事往里走。
    “迩然……”邵碧青扑伏地上,失声痛哭。
    “要不,咱们以后再来。”许流年悄声说,整个人趴靠到程迩然身上。
    “不!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把咱们的结婚证领了。”程迩然摇头,拥着许流年腰肢的手臂紧了紧,“我耗不起再一个五年,我也等不了再一个五年。”
    两个五年也不过十年,有什么耗不起的,邵碧青为了报仇,可是嫁给她爸许得福十二年,十二年卧薪尝胆,而后才一举扳倒她爸的。
    那十二年,她对她爸体贴入微,对她这个仇人之女关怀备至,看着她和程迩然每天嘻嘻哈哈愉快地玩耍亲密无间,她很不好受吧?
    大红的本子,照片上两个人头挨着头笑得灿烂。
    “流年,你是我老婆了。”程迩然亲吻结婚证,抱起许流年疯了一样旋转。
    许流年有些头晕,四周模糊不清,只有程迩然的眼睛出奇的明亮,闪耀着碎钻,波彩流溢。
    “庆祝咱们万里长征修成正果,晚上烛光晚餐。”程迩然说,出民政局大门时,他的目光粘粘地落在许流年脸上,对扶着廊柱凄凄看他的邵碧青视而不见。
    “我不要烛光晚餐,我想吃肯德基,霞光路那一家。”许流年撅嘴,眼角看到,邵碧青身体震了震。
    霞光路那家肯德基是许流年和程迩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流年第一次见到邵碧青的方。
    当年,六岁的小流年第一次见邵碧青,仰起头看着她许久,糯声说:“阿姨,你真漂亮,你做我妈妈可以吗?”
    许流年后来想,邵碧青是不是听了她这句话后,才动了嫁给她爸卧薪尝胆报仇的念头。
    当年的小流年和邵碧青说完了惊人的话语后,没有缠问邵碧青答案,她被邵碧青身边的程迩然吸住了目光。
    其时程迩然刚五岁,长得极漂亮,柔软的微带天然卷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眼珠是浅浅淡淡的褐色,脸颊不笑时也有两个小酒窝,洋娃娃一样,好可爱,小流年目不转睛看他,在他脸颊浮起粉腻的红晕时,凑上前,用力地啵了一口,大声宣誓:“你长得真漂亮,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这么多年过去,肯德基不知重新装修过多少次,每次格局都改变,很巧的,这时的格局,却是那一年的布局安排。
    正是用餐时候,生意很好,满座,程迩然用一张粉红票子跟坐在当年那个座位上的客人换了座。
    “你就是在这里向我求婚的!”程迩然促狭地笑。
    “我的求婚可是救了你,还不多谢救命恩人?”许流年斜睨他。
    那年,程振海因强…奸…罪锒铛入狱,程迩然从天之骄子突然成了瘟疫一样的存在,幼稚园的小朋友在家长的叮嘱下都不跟他玩耍,原来就妒忌他的小朋友甚至朝他吐口水洒沙子,老师怕引火烧身对他也很冷淡,程迩然得了自闭症,在那天遇到她之前,已经有半年不开口说一句话,小流年童稚的喜爱的宣言打开他自闭的心锁,得以恢复正常。
    “对对!流年大人大恩大德,小的当以身相报。”程迩然笑,把许流年推到座位上坐下,自己去收银台那边点餐,一路走,不时回头,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灼灼生辉。
    洋快餐没营养又容易令小孩发胖,卡路里太高,可是,还有很多人趋之若骛,童年少年,许流年最喜欢的就是吃肯德基,程迩然喜欢拿了薯条醮了蕃茄酱喂她,眼下也同样。
    一个男人,英俊漂亮的男人,事业有成的男人,眼里只有你,含笑看着你,极有耐心且兴致勃勃地拿薯条一根一根喂进你嘴里,那是什么滋味?
    两情缱绻时是甜,满腔仇恨时,是折磨!
    “吃过饭我们喊一班同学去唱k怎么样?”程迩然兴致勃勃问,迫不及待想把领了结婚证的事宣扬出去。
    “好啊,记得把孟子梓喊上。”许流年笑。

☆、第03章

程迩然比她小一岁,却非要跟她上同一个年级,邵碧青扭不过只得由着他,两人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同校,他的同学也是她的同学,朋友圈完全重合。
    孟子梓和程迩然最要好,毕业后混得风生水起,g市电视台财经频道主持人,认识了一帮名流大腕,五年前她失踪后,程迩然有一段时间很颓败,借酒消愁,公司出现财务危机,是孟子梓帮忙解决的。
    许流年报仇的计划里,孟子梓是块挡路石,这块挡路石要么踢掉,要么为她所用,总之,不能留他停在原地。
    钻石人家ktv包房奢华流泻,进门地上铺着毛绒绒的波斯长毛毯,他们请客,一帮同学却都先来了,俊男美女挤挤一堂,热闹非凡。
    “海枯石烂,乃敢与君绝,想不到你们俩还在一起,不,应该是意料之中你们还在一起。”孟子梓大笑道,乐观爽朗的脾气不变。
    “眼红了是吧?你就馋吧。”大学时和他们走得最近的女同学陈思怡接口道,问程迩然,“喂,老实交待,这几年都没流年的消息,你们是怎么接上头的?保密工作怎么能做得那么好?”
    “怎么接上头的呀?”程迩然拉长嗓子,看许流年,“我们用声波,心灵联系。”
    “太肉麻了,允许我出去吐一吐。”孟子梓怪叫,抚着胳膊冲出包房。
    这样无拘无束的场面就像梦里,ktv特有的暗淡朦胧的灯光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墙壁上色泽明艳的阿拉伯挂毯的流苏穗子在空调冷风下簌簌摇着,许流年觉得头晕目眩,她想逃避。
    “我去洗手间。”凑近程迩然耳朵,她悄声说。
    “我陪你。”程迩然马上说。
    “色狼,你想进女人的卫生间?”许流年低笑,纤纤素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仿欧式的假落地窗装饰,暗红色乔其纱窗帘半卷半掩着,靡丽奢华的光怪流离世界,许流年一步一步走得很慢,高跟鞋哒哒轻脆的脚步声像音符,裙摆摇动,和着节拍起伏。
    走廊一头一个男人迎面走来,高大威猛的身躯,凛冽凌厉,凶狠霸道,璀璨琳琅的灯光也未能将他刚硬的眉眼柔和半分。
    “还顺利吧?”男人问。
    “当然。”许流年浅笑。
    擦肩而过,davidoff雪茄味道浓了又淡,许流年抬头,忽见走廊一头,孟子梓皱眉看着她。
    “高伯傭是迩然的死对头,五年前,你刚失踪那会,程氏差点被高家收购。”他盯着许流年,一字一字说。
    知道,所以,她才会找高伯傭合作,许流年轻笑,弹了弹手指,“刚才若是程迩然遇到他,也必定是微笑颔首。”
    暗里刺刀见红,面上,言笑晏晏,这是商场的规矩。
    “可不是,我多虑了。”孟子梓失笑,紧繃的身体姿态放松。
    他对程迩然真个忠肝义胆,这颗拌脚石不搬掉,事倍功半。
    进了洗手间,许流年倚靠到洗手台上,静静地思索。
    镜子里的女人袅袅娜娜,香熏蜜染的妩媚容颜透着水晶的迷离,没人知道,美人肚子里打着七寸响尾蛇一般毒辣的主意。
    举行婚礼的日期定在三个月后,依程迩然的想法,恨不能即时举行的,不过,为了求得长久,为了一生一世,还是克制住等良辰吉日。
    恣意放纵了三天,程迩然带着许流年去上班。
    一路手牵着手,恍如回到五年前。
    清晨绿叶上露珠沾染,一片翠绿中芍药摇曳,程迩然摘了一朵,别进许流年束发里,口角眉梢含笑,赞叹欣赏,别样的温存。
    “一朵花就想打发我,我可没那么廉价。”许流年哼唧哼唧假装生气。
    “当然不,我的流年最矜贵了。”程迩然笑,说:“我已经交待律师了,起草财产赠送公证文件,我名下所有财产过户到你的户头。”
    所有财产!许流年扶着髻边花朵的手指无意识一掐,脆生生粉嫩嫩的花朵变了形,汁液染红了手指。
    处心积虑,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么?
    不!没有那么容易,即便他愿意,邵碧青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程氏落进她手里,那么大的程氏要过户到她名下,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
    之前三天没上班已积压了不少公事,这天上午程迩然有个推无可推的商务会议,刚进办公室,助理就尽职地进来提醒。
    “流年,你跟我一起去。”他说。
    他担心邵碧青过来找她麻烦,许流年一笑,抬抬眼皮斜看他,在程迩然满脸纠结中,一个飞毛腿踢去,气哼哼道:“你打算以后上卫生间也带着我是不是?我还没那么脆弱,滚你的。”
    程迩然抱腿哇哇叫,一步三回头走了。
    许流年转着手机,一二三数秒,十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
    “流年,我是你阿姨,出来见个面行吗?”
    不用她自报家门,她也能听出来,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二年,她曾当亲生母亲敬重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声音。
    “流年,当年是你爸对不起我们,你爸害得振海枉坐了十年大牢,我只不过是为振海报仇,你放过迩然好不好?”邵碧青声泪俱下,不复端庄秀雅。
    许流年心不在焉听着,目光定在手里的青瓷茶杯上。
    浅口青花图案,色泽淡雅沉静,瓷质细润,迎光时能看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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