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我宠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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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增加婆媳矛盾么，你个小娃娃不懂，这女人的事啊，男人最好别掺和。”
　　王巩固看着他撇撇嘴，“你不就比我大一岁么。”
　　王务实斜了一眼他，“咋，比你大一岁也是你哥！”
　　王巩固鼻子一哼，进里屋去了，继续修改他日益完善的瓦房构图。
　　王务实拍拍身上的衣服褶皱，去找田灵了。
　　田大树一听王务实是来征求田灵对于房子建设的意见的，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去去，灵，去看看，这可是以后你们小两口的房子，是得一起商量商量。”
　　田灵有点扭捏，最近田灵被王家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有点受宠若惊，几个小姐妹没事就开她的玩笑，说她嫁的好，这又是聘礼，又是砖房的，这全村人上下数着，也没有一个像田灵这样结婚结的这么体面的。现在王务实的来意，让她觉得更加温暖，又有点不知所措，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看她爹娘，又看看王务实，犹犹豫豫的说，“我去合适吗？”
　　“咋不合适，人家务实都来叫你来啦，你不去才不合适呢，去！等吃完饭，田灵就去。”田大树可着急啦，恨不得自己去。
　　王务实看着田灵，“去吧，没意见不懂都没事，反正现在也就是大家议论议论，我家人都说呢，让你过去一起议论议论，毕竟以后要住一起的。”
　　田灵看看王务实，而且一听王务实说是王家人的意思，田灵心里踏实了许多，点了点头。
　　王务实笑笑，“行，等会吃完晚饭我来接你。”
　　虽然答应了王务实，田灵心里还是打鼓，虽然一个村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现在总还是心里忐忑不安，这媳妇去婆家，还真是心里打鼓呢。
　　吃过晚饭，务实娘刚收拾了桌子，王务实就去接田灵去了，务实娘看着王务实的背影，撇撇嘴，“这还没过门的，看把你哥给兴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王巩固把自己的图纸拿出来，这嫂子可是他让叫的，于是帮忙说话，“娘，以后嫂子跟咱是一家的，这房子人家也要住，这过来说说应当的？”
　　务实娘看着平时话不多的二儿子竟然这么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这田灵还没来呢，务实娘就有不同意见了，看来婆媳关系是永恒的不和谐项。
　　王务实去田灵家的时候，田灵早就收拾好了，王务实打眼一看，还换了身衣服。虽然这六十年代衣服都是补丁，但是青春是女孩子最好的本钱，这点，王务实比谁都清楚。
　　俩人走在一起，但是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这个年代啊。晚风徐徐，傍晚月悬空中，正是适合谈情说爱的气氛，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王务实悄悄往她的方向悄悄的移动了半步，本以为田灵没有觉察，但是没走两步田灵又往外移了半步。王务实笑笑，只好自己又毫无痕迹的移回去，接过王务实刚移回去，这田灵反倒也移回去了。这若即若离的关系啊，这样，就在这种你半步我半步的默契中，俩人慢慢的在月色中走到了王务实家。
　　到了王务实家的时候，王巩固已经把图纸放到桌上了，看王务实和田灵进门来，王提高扯着嗓子催促，“快点，大哥，嫂子，就等你们啦，这你们不来二哥不开始……”
　　王提高没什么好，只一样自来熟让本来局促的田灵瞬间就有种融入的感觉。
　　“叔，婶。”田灵站在那跟务实娘和王老耕打招呼。
　　王老耕点点头，务实娘虽然不喜儿子们瞬间偏向了另一个女性，但是毕竟人家也算是第一次上门，笑着招呼，“来，田灵，过来婶这里坐。”
　　这婆婆主动示好，再不过去就傻了，田灵头也不回就奔向了婆婆的怀抱。
　　王务实坐在二弟旁边，一家人坐定，王巩固第一次掌管家中大事，这时候也显得有些兴奋。
　　王求真趴在桌上呻吟，“二哥，你还开不开始啦，你磨蹭的估计房都盖好了俺们也听不出你是咋计划的。”
　　王巩固把他从桌子上巴拉开，“行啦，刚不是等嫂子么。”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这个新房到底准备盖成啥样的，这主要分成三个地方，一个就是大哥和嫂子的新婚房子，在这个右边……”
　　说到这，王务实看了眼田灵，正好看到田灵也扫了眼神过来，一种默契的小心思在俩人之间传递。
　　“接着，是咱们爹娘的屋子，这，在左边这，也是一间。”大家都探头去看，纸上在左边也画了一个长方形的图形，王老耕和务实娘也点点头。“这就是？这多大？”王老耕指着那个小方块。
　　王巩固正介绍着，被王老耕打断，王巩固看着老爹，“爹，你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
　　王老耕撇撇嘴，“行，行，你说！看你能说出个花来。”
　　王巩固继续，“等等俺在说这面积，这不是还没定么。下面，这爹娘旁边这，分一间屋子，这咱兄弟三个住。剩下这中间，这是一个厅。现在咱们后面这院子这就是长大概是个十米，这到时候爹娘和大哥嫂子的屋子都有个十来平，这中间的厅有个二十平。”
　　“那你结婚住哪？”王务实看着王巩固桌子上有点笨拙的房屋平面画法。
　　王巩固看着王务实，大家都抬眼看着他，王巩固说，“我结婚才早呢。”
　　“说啥呢，也不早啦，这可是砖瓦房，这可结实，这得能住好几十年呢，最好咱们一次把你们哥几个的屋都盖出来。”王老耕看着王巩固说。
　　“那就在我哥这后面再盖一间好了。”王巩固拿铅笔在后面填了一个框。
　　王务实看着桌上的草图，他不知道自家弟弟这在桌上天天趴着是怎么设计的，就设计出这么个东西。
　　“这你的房间有了，这提高呢，求真呢？”王老耕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显然对这个方案十分不满意。
　　王巩固看着她爹，“这拢共就十来米宽，根本放不下那么多间屋子。”
　　“那放在后面不行？这！”王老耕指着图。
　　“那这几间房就是阴面了，这就不是南房了，这肯定不好住，而且要是盖那么多间，那砖头可能怕是也不够呢。”王巩固解释到。
　　“那俺们老两口不住这新房，后面盖上四间，你们兄弟一人一间，不要这厅呀啥的，吃饭都上前面来吃来。”王老耕发话了。
　　让父母这么委屈，王巩固不由自主的看向王务实。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可能也就是最近不长时间，王务实已经成为了几兄弟中间的灵魂人物。有什么事都要看看大哥的脸色。
　　王务实看着王巩固的方案还有王老耕的提议，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呢，一旁的田灵开口了，“务实哥，要不结婚以后咱俩住在现在的旧房里，让你爹娘和弟弟们住在瓦房里，我不碍事的。”
　　虽然这方案是肯定不可行的，但是务实娘听了田灵这么说，还是满脸笑开了花，“田灵，哪能这样呢，这就是给你们盖的，你们不住俺们住啥住。”
　　王务实听了田灵的话也很欣慰，虽然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但这时候的体贴还是很暖心的。“现在不能盖下那么多主要还是这不够长，但是咱家旁边又没有甚，扩出去一点又能咋地，就两面多盖两间，可以每间不用弄这么大，每间也住不了那么多人，小一点，实在不行就砖土混合结构。”


第二十九章　人生的镜面
　　这时候各家都是兄弟姊妹多，谁家也都是大家睡在一起的，但是要认真说起来，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屋子，王务实都这样放话了，王提高、王求真都高兴起来。
　　“那能往外扩？”王老耕心里打鼓。
　　“现在连村主任刘全胜都不在了，谁有心思管你那些。”王务实上辈子钻空子钻的多了，一个农村盖房子的小事，王老耕家旁边还是座大山，谁会去管。
　　虽然王老耕这人古板，但是在几间瓦房的诱惑下想反对但还是没说话，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老了，也可能是儿子长大了，大儿子正在慢慢的成为全家人的重心，虽然自己不愿意，但是遇上事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大儿子比他都稳得住。
　　房子的样式，房屋内的陈设，厨房的灶火都安排妥当了，这房子的设计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正式施工了。
　　王老耕跟村里的老伙计继续去地里弄土基子，因为现在要盖好几间房子，砖土混合结构是最好的，面积大，还能把砖都用上，这样，以后几个儿子结婚都有各自住的地方了，王老耕也就省心了。
　　王务实带着几个弟弟去山上砍了两棵树，房子的檩条、椽等木料也算是准备齐全。又花钱请村里的木匠做了门窗等。
　　一应准备做足，农村人盖房子也简单，务实娘烧一大锅的杂粮窝窝，再熬一大锅的稀粥，这干的就着湿的，这就齐活了。这饿了三年的乡下人不讲究那么多，农闲时节，都在家闲着，现在有的吃就是好的，干体力活，有这扛硬的干粮这就算不错。
　　王家自己也不缺人手，三个大小伙子也正是有力气的时候，田大树家也不含糊，田灵嫁过来要住的，田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田大树带着田强也积极的参加进来。王务实自己也拿起了砖头，拌起了胶泥，王巩固更是时刻忙着组织大家哪里该留门，哪里该留窗户，哪里是灶火哪里是炕头。总之，因为大家之前细致的讨论过，干起活来事半功倍，十分的快。
　　村里人农闲，没事干都来看，这大红砖头让人羡慕不已。一层胶泥，一层砖头，一半砖头，一半自己做的土基。王务实一层层的垒着砖头，这一砖一瓦都是亲手盖出来的房子真是踏实。王务实以前的产业也有房地产，而且其中一段时期，整体的经历都放在上面，他买过无数套房子，可却没有亲手摸过这砖头，现在这个经历，让他觉得特别踏实。
　　三两下，没用了几天，王务实家的大瓦房就建好了，因为这年头没有什么油漆涂料之类的有害物质，开着窗户通着风晾晾水汽就差不多能住了。
　　房子盖好后，天天都有人来参观，王老耕乐此不疲，带着人一天三顿的开门转悠，笑呵呵的不厌其烦的介绍着，沉寂了一辈子的王老耕，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王老耕，这次总算是在王家沟村露了脸，天天嘿嘿嘿呵呵呵的合不拢嘴。
　　王务实看着这样的王老耕，觉得，这房子盖得挺值。
　　深秋过后的冬天来得很快，在天气更冷进入冬天的时候，王务实一家人也搬进了大砖房里。一顺排开的五间房子，下面半截是土坯，上面是半截红墙黑瓦，在王家沟一众黄突突的土坯房之中简直是鹤立鸡群。
　　这在王家沟村可是这个冬天最引人注目的大事件了，住在村西头的知青们因为跟王务实的关系好，自然也来参观过。林毅家里有钱，经过上次与王务实的交流，他已经决定要留在王家沟了，到底还是一身热血的年轻人，虽然刘全胜是个王八蛋，但是村里的村民们还是可爱的，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相互扶持着一直活到现在的，感情，还是有的。
　　村西头的房子都是王家沟老人们遗留下的老房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现在既然决定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林毅也自己出资，给留下来的知青们改善居住环境，准备盖房子。来王务实家咨询过了造房子的各种情况物料，他们也开始着手做了，在村东头，也开了一片荒地，在上面一排建造了五间大瓦房。
　　林毅有钱，盖得房子是全砖结构，比王务实家的要好，好多村面都眼馋的去凑热闹。
　　五间瓦房竣工那天，公社的任命消息也下来了，任命林毅当村里的代理村主任，等待开春时候进行村主任和大队队长的选举，之前林毅主事也是只凭王道社长的一句话，现在那是名正言顺。
　　收到消息的时候，王务实当时也在场，本来高兴的事情，林毅和几个知青红了眼眶，五年啊，五年的青春岁月因为一个腐坏的乡村干部被彻底封锁抹杀，但是现在，春风燎原，被阻隔但没有熄灭的理想之火又熊熊的燃烧起来。
　　王务实看着他们的样子，突然觉得从新再活一遍，做出了不同选择的他，仿佛站在了以往人生的镜面，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以前他只见人性之丑，面对人性的丑陋和生活的不堪时，他的选择是懈怠，是顺从，任凭丑陋的人生观价值观席卷他的脑袋不做任何反抗，你们卑鄙，我比你们更卑鄙，靠着这套曾经让自己吃尽苦头的理论，走上了他自己认为的人生巅峰。但是他真的开心吗？似乎从没有开心过，还没有现在看着知青们抱头痛哭开心。
　　这份的内心的宁静和安心是从不曾有过的，以前因为心里有鬼，他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现在他觉得，周围的人都是那么善良的值得托付的人。
　　知青们如何大展拳脚王务实还不知道，但林毅已经三番五次说了，等这事情告一段落，还要跟王务实商量着村里的事，王务实自然没拒绝。
　　王务实家最近是欢声笑语，这砖房结构比土房暖和一百倍，炉子烧的旺旺的，家里人都乐呵呵的，王务实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虽然盖了五间房，按道理每人都有一间，但是王老耕早就把边上的几间锁了，理由是一是浪费柴火，二十兄弟还没结婚，大家到时候谁结婚再开一间住。
　　所以晚上睡觉，明明已经有了大瓦房的王务实，还是跟几个弟弟挤在一起，时不时的晚上还要忍受旁边王提高的臭屁，每每这时候王务实的忍不住直叹气，还是要早点结婚的好。
　　今年过年，村里在新的代理村主任的带领下杀了四头猪，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公社的文件都下来了，是知青做主。
　　换了领导，王家沟村的人还着实在下面小声的议论过，这林毅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王家沟人，虽然在这生活了五年，但毕竟是隔着一层呢，大家都有点不信任，都琢磨着今年的猪肉怕是村里人都得后面才能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好肉，一个个的都很紧张。
　　林毅当然也知道王家沟村大多数人的顾虑，因此在分配猪肉时尽可能的清正廉洁，他们知青们仍然放在最后分，不用说，村里很多人看到林毅这样安排，心都放在了肚子里，林毅这一招自然拉到了很多村里人的好感。
　　王务实家今年分了五斤猪肉。务实娘当然是舍不得一次性吃完的，练了猪油不说，每次煮菜还是只放一些猪肉渣，说是大肉要留到过年在吃，天天的饭菜清汤寡水，吃的王务实生无可恋，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放之前自己吃过的大餐。
　　其实回来这么多天，王务实觉得现在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差了。
　　务实娘勤快，爱干净，兄弟几个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务实娘实在是没什么做菜的天分，之前王务实天天啃着馍馍总觉得可能是没有材料的原因，毕竟天天吃那主食谁也不能变出个花来，直到千盼万盼的除夕来了，本想吃顿红烧肉解解馋的王务实看着一大盆的务实娘的水煮白肉，硬生生的把食欲憋回去了。
　　“吃啊，务实，你看都被你兄弟们抢完了。”看着王务实对着一盆水煮白肉发呆。务实娘急忙手快的赶快给王务实夹了一大块猪肉。白白的肥肉颤颤巍巍的颤了三颤。
　　吃惯了珍馐美味的王务实虽然此刻饥肠辘辘，但是这水煮白肉也真的让他接受无力，王务实夹起来在带瘦肉的部分咬了一口，“娘，你咋不放点调料炖一炖。”
　　务实娘皱眉了，“这么好的大肉，多香你不赶快吃你干甚呢你！咋没放调料，我还撒了把盐呢，就这才能吃出肉味呢。”
　　王务实看着满桌的吃的大肉的小弟和老爹，难道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王务实又咬了一口，这真的是白瞎了这点儿好猪肉了。
　　看着自家大儿子那一脸的难过，务实娘奇怪，这大儿子是咋啦这是，吃这么好的白肉皱着眉头？“务实，你是不是不舒服？这么好的大肉赶快吃，看被你几个兄弟都吃完啦！”
　　务实娘看他迟迟不夹肉有点着急，急忙又夹了一块，特地挑了一块肥的，放到大儿子碗里。
　　王务实咬了一口馍，一年就吃一次肉，满心的期待落空，王务实忍不住又开口，“娘，下次炖肉买点酱油大料什么的调料吧。”
　　务实娘吃着肉批评到，“你呀，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酱油那大料不得花钱啊，花了钱还不顶饿，买了又能咋样，放了又能咋样。”
　　王务实看着务实娘那理直气壮的劲，就知道务实娘可能一辈子穷惯了，真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咋吃。
　　务实娘说完扫了一眼正在抢肉吃的一桌子人，“务实，不是娘说你，你这是吃肉太少，你不知道咋吃，这肉就得这么吃才能吃到肉味儿呢，这放太多调料，这都吃不出肉味儿了。”
　　说完又在三个儿子的筷子底下抢出最后一块肉，夹到了王务实的碗里。“你这孩子，你咋不爱吃肉呢，快吃，你看看你，都被他们三个给吃了。”
　　王务实看着碗里的肉，他想说其实我想吃肉的，娘，你能不能做的好吃点！
　　哎，王务实上辈子果然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以至于当时也跟几个弟弟一样，见了肉就疯狂了，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吃过那么多好吃的王务实此刻面对一碗白水煮肉，这就是期待了好久的除夕大餐？心里真的好失落！


第三十章　开春就结婚
　　六十年代的人过年气氛很浓，但是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吃一顿猪肉，吃一顿饺子，这年就算是过得好。，相比于之前的三年自然灾害，这今年当然是个好年，粮房里满仓满谷，过年还有猪肉吃，王务实家还住着宽敞明亮又暖和的大瓦房，务实娘躺在暖和的炕上别提多满足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老耕闲聊。
　　王老耕趴在炕上抽着旱烟，心里也对现在的王家十分满意，“老耕，这你觉不觉得咱们家最近特别的顺，你说本来前面我每天都愁的睡不着觉，那刘全胜找你要那些些钱！你天天去给他家白干苦力，孩子们上学还没着落，务实这孩子还担惊受怕的怕被扣上坏分子的帽子。但是你看看现在，这才多少天，也就一个来月，这刘全胜也被抓了！这本来被他要的两百块钱也没给他，这务实也订婚了，粮食也发啦，该卖的也卖了，钱也到手啦，还盖了两间大瓦房，你说说，就可着全王家沟这么找，也找不见有咱家这样的好日子的。”
　　王老耕趴着抽着烟，回味着务实娘的话，她说的一点不错，这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王家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回忆起这变化，王老耕不禁也咧开了嘴，黑色的皮肤随着他的弧度而撑出几道皱纹，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务实娘的话。
　　务实娘也不管王老耕有没有认真的回应她，她脑子里却在合计着桩桩件件的事情，又忍不住的说，“就是啊，这聘礼咱们给的太高啦，要早知道现在盖这几间大瓦房，咱就不应该给那么高的聘礼！你还没见那田大树那样子，走在王家沟那腰板挺得比俺还要直哩。”
　　王老耕抽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去，“啥事情哪能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着呢，你想的倒美！甚好事都让你摊上了？其实俺到觉得哇，那一百一花的挺好，图个心安，你要不花，那田家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站上去？刘全胜在那批斗会上一抖落，那流氓罪可不是小罪，你也看见啦，那刘全胜在台上那个样子，到时候再把务实那孩子抓起来，俺看你还笑得出来？想睡这大瓦房？想都不要想！”
　　“但俺还是觉得给的高啦，那给上五十块钱管够了，他家那田灵，又不是啥高门大户的大小姐，一个农村丫头，哪值的了一百块，你就是瞎给价钱。”务实娘撇撇嘴，仍然觉得这是最近王家做的唯一一件不让她满意的事情。
　　王老耕抽完了一管烟，拿着烟锅在炕沿上磕磕烟灰，“行啦你，农村丫头咋啦？俺看着农村丫头挺好！要是这务实以后上城里上学，真给你找回个城里丫头来，俺看你能招架的了？就你那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咋跟人家那城里丫头相处。咱们呀，就这农村水平，这找个门当户对的挺好，而且还是他爷给定下的亲。”
　　听到丈夫的批评，务实娘不乐意了，抬出手来狠推了一把王老耕，“俺啥时候说让务实找个城里丫头了？俺还不是心疼钱！一年到头就赚那么点钱，俺还不是得省着点花么。”
　　女人一数落起男人来就没完没了，跟务实娘相处了二十几年的王老耕相当有经验，立马结束这个话题，“行啦行啦，俺不是就那么一说么，再说啦，咱们这大瓦房，还是王家沟头一份儿呢，村里谁不羡慕，就连那新上任的知青队长，那也还不是照着咱家房的样子打的样盖的房？不止他田大树挺直了腰板走路，咱们脸上也有光，你看看现在走在路上，谁不高看俺王老耕不得打个招呼，不得多看一眼。”
　　王老耕的话说到了务实娘的心坎里，最近务实娘天天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这种开心不止源于物质条件的满足，还在于心理上的满足，她现在成为了王家沟过得最好的媳妇，谁见了她都是羡慕，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大大的满足。
　　务实娘灵机一动，推了推旁边的王老耕。“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