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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月,心上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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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顶端,最后却死在了人类手里。”
  “其实我觉得啊,哪里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啊,有的只是人类孤独的倒影。”
  她话音落下,周遭无限静谧,头顶繁星漫天,光亮都是那么纯粹。
  爱月看向陆航,他还在看她,目光如注,却不语。
  爱月轻轻一笑:“好了,我要进去睡了。”
  陆航:“好。”
  ……
  这一夜安然无事,清晨起得早,三人收拾好东西,往回程赶路。
  走了没多久,不知从何处传来了阵闷雷般的呜咽声。陆航最先察觉:“是什么声音?”
  那声音持续下去,一阵大一阵小,阿里认真辨识着,最后说:“像是猩猩的哭声。”
  爱月:“啊?猩猩还会哭?”
  阿里:“红毛猩猩的基因,可与人类的相似度达96。4%,之前我见到过一只孩子夭折了的母猩猩,哭了好多天呢。”
  三人循着那哭声寻找,找了片刻,才终于找到了那只猩猩。
  它正坐在一根倒下的粗大树干上,脸型呈巨大缘轮状,垂头丧气,胸腔剧烈起伏,闷哼如雷,那样子悲伤欲绝,爱月心头狠狠一揪。
  阿里:“是只雄猩猩,应该才快要成年。”
  阿里领头,爱月和陆航跟在他身后,缓缓接近猩猩,阿里询问他:“小家伙,你怎么了?”
  那猩猩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沮丧地垂下头,抹了一把泪。
  阿里再耐心问他:“你怎么了?你妈妈呢?”
  提到妈妈,他的哭声更为撕心裂肺。
  阿里转头看两人,神情难过:“我想,他的妈妈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了。”
  而在这森林里,人类是猩猩唯一的威胁。
  阿里坐到猩猩身边,轻拍着他的背,叹了口气。爱月也过来了,红着眼眶,伸手揽过猩猩肩头,低语一声:“对不起。”
  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再多的安慰,只怕都是讽刺。
  猩猩一直在哭,爱月愈发难受。陪了他片刻,阿里起了身:“好了,这里离出去的路还很长,我们不能待太久。”
  爱月抬眼看他:“我想再多陪他一会儿。”
  阿里有些为难:“我下午还有接应任务,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回到,爱月,我们快走吧。”
  爱月眼底浮现失落,看了看那哭泣的猩猩,舍不得动。陆航站过来:“我留下来陪爱月,阿里,你先回去吧,我们有gps,回得去的。”
  “这,不太好吧……”
  爱月:“阿里,你先回去吧,放心。”
  阿里实不放心,但另有任务,没办法了:“好吧!检查一下gps的电量,一定要尽快出发,别待太久。”
  阿里走了,爱月和陆航分别坐在猩猩左右,默然陪伴。
  陆航忽然听到她说:“还好啊。”
  “还好什么?”
  “还好这是一个伸手就有芒果,弯腰就有菠萝的国家,它们的食物不用担心,你看北极熊,这几年全球气候变暖,北极冰层融化,饿死了多少北极熊。”
  陆航心底叹,这个女孩对动物的关注和了解,实在具体全面得超出了他所想。
  沉默蔓延了一段时间。
  陆航蓦然喊了声:“爱月。”
  爱月看向他:“嗯?”
  他也看着她:“我想,我喜欢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
  她表情呆住。
  陆航笑了,带了阳光的味道,温暖十足:“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我可以去东京看你,可以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看任何动物,天涯海角,好不好?”
  爱月别过脸去。
  此刻她脑中浮现,却不是这个男生与他的真情告白,而是那张线条硬朗的温然俊颜。
  这才是表白啊,这才是追求啊,那么简单的一句“我喜欢你”,为什么从那个男人身上,她就等得这么艰难?
  这反差冲击了她心里的失落,如涟漪层层放大。
  好半天,她才出声:“我……”
  “这么突然,吓到你了,对不起,”陆航抢过她的话,“你慢慢考虑,我等得了。”
  ……
  陪着那猩猩吃过午饭,他们这才启程。
  没走多远,一声枪响闯入耳中,他们还未搞清状况,有一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砸在了他们面前不远处。
  两人快步过去,只见地上躺了只大鸟,头骨极鲜红,身上中了枪,奄奄一息。
  紧接着,抓着枪的猎人也赶到了,是个本地男子,看到爱月和陆航二人,面色警惕。
  陆航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正在打猎吗?”
  那男子一怔,继而也露出笑意:“是啊是啊,真不容易啊,终于打中喽!”
  二人还想再搭讪几句,那猎人神色匆忙,扛上大鸟转身就走了。
  爱月脸色凝重:“不对。”
  “怎么了?”
  “不对,他不是在打猎,那不是普通的鸟。”
  陆航惊诧:“什么?”
  爱月十分确定:“那是盔犀鸟!极危名单上的盔犀鸟!中国和印尼都有法律明文禁止猎杀和卖卖的盔犀鸟!”
  陆航有一瞬茫然:“你是说,这是个偷猎者?”
  爱月迅速决定:“我们偷偷跟着他,用gps记下方位,然后联系外面的人。”
  陆航:“不行!他身上有枪!”
  “我们离他远一点,要是被发现,装成是好奇的游客,想跟他多聊几句,刚才他以为你是游客,不是也没说什么吗?你说行不行?”
  陆航十分犹豫,爱月诚恳看他,他最后咬牙,一点头:“好。”
  说话的功夫,那盗猎者已远得快不见踪影,爱月和陆航锁定方位后紧随其上,保持谨慎的长距离。因为害怕弄出声响,他们给阿里发了短信,让他联系当地警察,却暂无回信。
  那人只顾着赶路,始终没再回头。
  两人跑入了一片草丛,迈出一步时,突然感到脚底空落,还不等做出反应,脚下大片陷落,身子急速往下,双双倒地。等到身子接触到地底,他们迅速爬起身,抬头向上看,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陷阱。
  有男子猖狂笑声渐近,那洞口出现两个男人的脸,其中一个开了口:“还想跟踪我们?哈哈哈哈哈!”
  另一个表情森冷,当即举枪对准洞里的两人,爱月全身一震,陆航往她面前一挡:“你们想干什么?”
  同伙抬手拦下,开口时是印尼语:“别这样,几只破鸟不过被判几年,杀了人,要偿命的!”
  “可他们看到了我们的脸!”
  “这些外国人有几个分得清我们?赶快走,说不定没人来救他们,他们活活饿死了!”
  陆航一直紧绷着脸,眉头纹丝不动。
  二人终于离去了。
  陆航松了口气,愕然神色却没褪,呆呆地盯着洞口。面对死亡,他怎么会不怕?
  爱月扯了扯陆航:“谢谢你。”
  他缓缓回神:“没事。”
  “他们为什么走了?”
  “大概是意识到,为了偷猎杀人,不值当吧。”
  稍微得以放松,两人观察四周,这洞挖得着实深,约莫有三四米高,呈灯泡状,阻止了落入陷阱的猎物再爬出去的可能。
  爱月立即掏出手机查看gps,解了锁,整个人懵了。
  屏幕左上角赫然写着“无服务”三字,他们进入了无信号区。
  同一时刻的香港,顾崇闯入偌大的会议室,径直走到坐在最中心的应绍华身旁,欠身低语:“先生,林小姐身上的追踪器,于十五分钟前失去了信号。”

  Chapter 26

  应绍华正握笔圈画一份文件,闻言;笔头顿住,抬起眼帘,眸光冷冽。
  十五分钟前失去信号;如果不是再无佳音,无计可施;顾崇不会来禀报,而设备出错、电量告罄这种低级错误,也绝无可能出现。
  那么就是;那追踪器跟随着的人,出意外了。
  满座下属都在看他;有人不住相觑,他们极罕见地在先生眼底;探到了一丝紧张。先生是谁;神佛都没曾挡得住他,怎么会有事能令先生紧张?
  应绍华搁笔,起身;留了句:“会议结束后把会议记录交给我。”走人。
  顾崇紧随身旁,直言正色:“信号不是突然丢失,而是减弱至消失,表明不是人为或事故干扰,应该是林小姐进入了无信号区。”
  应绍华:“最后追踪地点?”
  “还在那片丛林里。”
  “她的同行者如何?”
  “那名当地向导已离开他们独自返回,现在还没走出森林,那个陆航的gps信息与林小姐吻合,应该是还与林小姐在一起。”
  应绍华眸光急射向他,顾崇颔首。
  一路疾步来到机房,有人负责二十四小时监管她的信号动态,技术员正要起身行礼,应绍华抬手拦下,直接问:“行踪轨迹?”
  技术员指向屏幕:“上午08:32开始往西北方向移动,与来程轨迹吻合,10:24开始在这个点停留至12:53,再往来程方向移动至13:07,原地停留至13:23,开始往七点钟方向移动,完全偏离来程轨迹,13:31分信号开始减弱,13:46分信号完全丢失。”
  原地停留十几分钟后开始偏离返程方向,她遇到了什么?
  应绍华:“速率分析?”
  技术员已将三段移动轨迹分别标号:“第一第二时段大约为1。5米每秒,正常步行速度,第三时段大约为3。3米每秒,小跑速度。”
  顾崇:“也就是说,排除了遭遇袭击逃跑的可能。”
  应绍华:“陆航的体型?”
  “身高185,体重78公斤,骑行与潜水爱好者,有健身习惯。”顾崇说完,见到应绍华面色更沉。他知道他在想什么,按这个速率,以陆航的体力,抱着昏迷的林爱月,不是没有可能。
  并不算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顾崇如实禀报:“陆航目前单身,任学校研究生会副主席,去年拿了国奖。”
  应绍华盯着那些曲线,冷厉未敛。
  林爱月,跟动物待久了,你以为人都跟动物一样单纯了?
  技术员弱弱出声:“先生,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
  “讲。”
  “从曲线变化来看,多次出现速度急剧上升,又急剧减慢,这表明运动者走走停停,时快时慢,且减速至步行速度后还有一个突兀的加速,然后保持该速度行走,这应该是运动者在调整自己的速度,”运动员顿了顿,最后加了句,“至于为什么调整,一定是以某种参照物为标准,调整到相对静止状态。”
  顾崇迅速接话:“他们在跟踪。”
  应绍华目光研判,凛若冰霜,一言不发,却让技术员感到室内气压骤降。
  跟踪?是动物,还是人。看那运动轨迹方向严谨,不像是动物,那么这荒野丛林,什么人值得她跟踪?而前一种陆航起了歹心对她下手的猜测,仍在。
  从会议室出来,已过五分钟,那丛林凶险万分,再多的拖延都只能徒增无可挽回的风险。
  见应绍华不语,顾崇抬眼一瞥,触到他目光,心里一惊,转向技术员:“离最后追踪位置最近的是哪座城市?”
  “巴东,有将近三百公里。”苏门答腊的一个省会,大港口之一,亚际设有分部。
  顾崇:“我这就派人……”
  “去安排航线,”应绍华开了口,“飞巴东。”
  ……
  “我手机没信号了。”林爱月敛容屏气,尝试重启,无用。
  一般来说,在境外租个随身wifi便可,可到达机场后,她看到本地电话卡便宜好用,就买了张。且,那卡是亚际的。
  陆航闻言,取出自己手机检查:“我的也没信号了。”
  虽有一丝紧张,爱月却没慌,伸手从背包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设备,拔出天线,挥手试探。
  陆航好奇:“这是什么?”
  “信号探测器。”
  他怔了怔:“我本来想说,你为什么当初没读个环境或者生物,现在看来,果然是电信的。”
  爱月没在意他说了什么,眉头更紧:“探测无效,这附近没有信号。”
  陆航扶了扶她肩头,镇定道:“别着急,这洞大概三米多高,你踩在我肩上,一定能够得着地面。”
  两人相视一眼,爱月点了头。她卸下包,脱掉鞋,陆航蹲下身,爱月在他肩头坐稳,他再站起身。爱月一只脚踩到他肩上,扶着他颈后,缓缓试着站起来。
  压强突然增大,陆航身子微晃,抬手往土墙上撑,欲要稳住自己。
  爱月随之听到他的一声惨痛斯喊:“啊——!”
  陆航身体猛地颠晃,爱月一头栽了下去,不顾痛觉迅速看向他,惊惶瞪眼——他手背之上,赫然伏着只硕大的黑色蜘蛛,触角扎进了他皮肤。
  疼痛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爱月大喊:“快甩掉!”他才恢复知觉,狠狠甩手,那蜘蛛撞向土墙,爱月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把匕首,猛冲过去,用力一扎,正好将那蜘蛛穿体而过。
  蜘蛛张牙舞爪挣扎几下,没了动静。
  爱月放开那匕首,瞪大眼睛,全身颤抖。
  哪个水灵灵的女孩,不害怕这种毒物?
  陆航还在身后呻。吟,爱月赶忙过来查看他伤口,那伤状恶心,她眼神下意识躲了躲。陆航手掌肿胀,肌肉痉挛,用另一只狠掐手腕,面色苍白,额心渗出冷汗。
  爱月急得快哭:“陆航,陆航,你怎么样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陆航嘴唇泛白,喘着粗气:“我,我包里有……有止血带,还有一盒药,半边莲……”
  爱月急忙翻找,取出绷带,在陆航的指示下,用绷带用力绷紧他手腕,直至血管凸出,接着立刻伸手欲要为他挤掉毒血,陆航一避,提醒她:“戴上手套。”
  她着急得一时懵了,取出手套戴上,才为他挤掉毒血,最后敷上草药,缠好纱布。
  陆航喘息这才逐渐平复。
  爱月紧张看他:“你好点没有?”
  他说不出话,微微点了头。
  “这是什么蜘蛛?会怎么样?”
  陆航观察了那蜘蛛片刻,开口时,声音有一丝颤抖:“黑寡妇,毒性不算极强,暂时不会致死。”
  爱月惊恐:“暂时?!”
  陆航沉默,闭上眼。那止血带只是减缓毒性蔓延,终究无法完全阻挡,中了毒无论大小,不能及时就医,到最后怎躲得过一死?
  爱月抱紧他,声音带了哭腔:“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我想办法,你等等我……”
  他全身虚脱,已然无法再搭她上去。
  爱月翻找自己的背包,泪眼模糊,丢出一堆没用的东西,突然却摸出了个陌生物品。她抹掉眼泪,仔细一看,惊愕瞪眼——竟是一枚追踪器。
  爱月全身微颤。怕,是第一反应。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她最后一次检查背包是在下飞机后入住的那酒店里,她十分确定那时这东西不在,那么之后,还有谁接触了她?
  奋力在脑海中摸索了片刻,她双眸赫然聚焦——在车站饭馆里,撞了她的那本地小伙。当时她包口大开,挂在背后,那人从背后撞来,实有可能。
  那么这来者,是善是恶?
  爱月将追踪器翻了个面,瞧见了那印在中央的,亚际电讯的标志。
  她哑然失语,潸然泪下。
  追踪器亮着红灯,是无信号的警告。
  她紧握那枚追踪器,颤抖着唇,轻轻唤出:“……应绍华。”
  此刻去往机场路上的应绍华,眼皮突地一跳。且,是右眼皮。
  他俊颜森冷,不予理会。什么右眼皮跳灾,他不信这套,人定胜天,他遇神杀神,遇佛弑佛,从来没有任何人事不在他掌控之内。
  顾崇在前面开车,应绍华出行皆是前后两辆车护驾,而今日只有顾崇,因为其他司机跟不上他的速度。
  徐溯被他派遣到内地办事,身边坐着其他助理,按应绍华五分钟汇报一次的吩咐,他这时开了口:“先生,仍是无信号。”
  助理从身旁老板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温度。
  沿路信号基站排列遍布,电线绵延,构成了人类社会的通信网络,而这一切,皆在他股掌之中。
  助理正要别过脸,应绍华开了口,他全身感官立刻警觉:“去查离最后检测方位最近的信号基站,让他们把功率开到最大。”
  不仅是助理,前面顾崇也愕然瞪眼:“先生!信号基站超负载运转,严重了会烧坏设备,导致覆盖范围信号坍塌的!”
  作为电讯商,信号基站的每一项指标都有严格控制,加大功率,就是增强了信号覆盖,而物极必反,不控制地加大功率,一时有效,设备最终必然无法承受。
  这种电信本科生都懂的道理,他应绍华会不懂?
  最坏结果如那助理所说,设备损坏,覆盖范围坍塌,且抛维修费用不谈,他是拿牺牲一大片人的利益在找她,如果消息不慎传出,亚际如何圆场?
  距她失联已过半小时,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继续前行,或是困在某处,不知她是自愿或被迫,若是自愿便好,可如若是被迫,她必定会想办法求救。
  除了派人前往搜索,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应绍华闭上眼。
  林爱月,我要你安然无恙,你就必须毫发无损。
  “通知分部,马上调大功率。”
  那助理不知爱月之于应绍华的意义,以公司利益至上:“先生,要不通知巴东分部,将外接设备立即用直升机运……”
  一瞬声没,是应绍华冷厉瞪他。
  应先生性格温和,在整个集团里,从来没人能惹得动他情绪。
  外接设备增强信号是当今常规方法,对信号基站零损害,可,她等不得,他要立即远程控制。
  “我,我这就通知……”
  ……
  坑洞之中,林爱月捧着那追踪器,心疯狂陷落。
  除了他俊颜,她脑海中再无其他。
  身后,陆航虚弱唤她:“爱月……”
  爱月恍然回神,到他身旁:“怎么了?感觉怎样?”
  “我,我觉得好冷……”
  印尼没有温差,谁也没备着厚衣服,她伸出双臂紧抱住陆航,声泪俱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自作聪明,要你跟我追过来……对不起……”
  陆航没力气再开口,抚上她手,算是安慰。
  哭归哭,她大脑可没停止运转。
  此刻应绍华一定知道她失联了,通过追踪器的反馈信息,便得知她这走向不寻常。
  那么他会做什么?派出这最近分部的下属进来寻她,还是……
  爱月目光一注,猛然惊觉,他掌控着这个国家的通信命脉。
  他,会吗?
  爱月再拿出了信号搜索器,指腹压在开关之上,没敢直接按下,郑重其事得,仿佛这一按,便判定了什么。
  仿佛判定了她与他,是否心有灵犀。
  她终于承认,她仗着什么啊,仗着什么敢猜他会不会为她这么做啊,仗着他对她的感情啊!
  应绍华,当做我跟你打个赌,好不好?
  她按下开关,拔出天线,起身举高搜索。这机器是她亲自调试,每一个焊口都精细无比,精确度之高,她确信有任何微弱信号,她都能捕捉得到。
  ——两声提示音响,捕捉成功。
  她笑泪交加,仿佛见到一场不期而遇的惊喜。
  掏出手机,左上角“无服务”三字赫然跳成一个黑点,继而,再多一个。
  爱月当即解锁,打开拨号界面,按下一串数字。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的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
  窒息般的几秒静谧之后,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嘟……”
  只响一声,被人接起,因为电话的那头的男人,一直将手机紧握。
  “喂?”这声音,藏不住惊喜,遮不住担忧,更掩不住他的十万火急,暗哑醇厚,是她最熟悉。
  见她没有马上接话,他又是一声厉喊:“爱月!”
  爱月哆嗦着嘴唇,终于唤出口:“应绍华……”

  Chapter 27

  什么声音最是珍贵动人?掌声如潮,深情告白;亦或是求婚誓词?
  是当你思之如狂,念到窒息之时,终能听到心上人的一点音讯。
  应绍华手握成拳;手背青筋爆突,语速飞快:“你在哪里?”
  林爱月在那头哭成泪人;没说出话,他心头一紧,以为她遭遇了什么;几乎是克制不住一声震吼:“——林爱月你在哪里?”
  而爱月,一时只顾动容于他的执着追寻;肯为她做如此牺牲,竟忘了报平安安抚他;流着泪声声唤他:“应绍华;应绍华……”
  此刻应绍华已坐在机舱里等待起飞,听到如此,“嗒”地一声;握在手中的笔应声掐断,顾崇刚要过来向他汇报事情,见状,心里猛地一惊。
  先生为了什么人情绪波澜,已多年不曾有过。
  他再开口时,声音多了丝颤抖:“爱月你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别怕。”
  他的声音隐忍至极,她终于意识到他在想什么,赶忙回复:“我很好,我很好,我跟我的同伴掉进了一个洞里,这个好深,我们出不去……”
  爱月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说到跟踪那盗猎者,应绍华恨不得一把摔掉桌上的茶杯。
  她说完了,应绍华狠狠咬牙,辞色俱厉:“林爱月,你给我好好待着别动,你最好保证,让我见到毫发无损的你。”
  他的声音好凶,是对待下属和对手都没有过的凶狠,她却气不起来,也怕不起来,紧握着电话,哭得委屈巴巴:“好,好,我会听话的,我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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