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炮灰大翻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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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赔偿
　　周明英气得三步两步的，追上了王二牛。
　　眼见着王二牛还踢腾着想跑，周明英伸出铁钳般的手指，拎住王二牛的耳朵，把人给往回拖。
　　周明英这手拎耳朵的绝活，是经过上百次的实际操作中锤炼出来的。
　　王大牛王二牛两兄弟从小就皮，庄户人家教育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方法，不听话就揍，敢跑就揪着耳朵给拎回家。
　　被周明英拎住了耳朵的王二牛，疼的吱哇叫，偏偏又不敢像对待外人一样手脚和牙齿齐上，只好一边歪着脑袋一边求饶：
　　“妈，我再也不敢了，妈，您放手，哎哟喂～！疼疼疼。。。。。。疼死我了。”
　　王二牛一路叫唤着，一路歪着脑袋跟着周明英的脚步走。
　　等周明英松开手时，王二牛已经被拖回了林苏苏家的院子里。
　　看着狼狈的王二牛，林苏苏心里快笑翻天了。
　　在村里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中，王二牛是武力值最爆表的一个。号称大荒村“小霸王”。
　　能见到在外面小霸王一样的王二牛被他妈收拾，这种场景真是难得一见。
　　看着热闹的自家庭院，林苏苏觉得额头上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王二牛，你出息了啊？半大的小子了，还去欺负林苏苏这么个小姑娘。”周明英一边骂，一边把儿子往林苏苏面前一推，喝斥道：“向林苏苏认错，说对不起。”
　　“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向女人认错？林苏苏她又不是我婆娘。”王二牛梗着脖子，伸出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嘀咕了一句。
　　王二牛家，是他妈周明英当家。王二牛他爸王大田，向周明英认错属于家常便饭。
　　王二牛四五岁的时候，觉得很奇怪，自家五大三粗的老爸，在外面一向是嗓门大拳头硬的大男人，为什么要向明显武力值不如他的老妈认错？这不是很没有面子吗？
　　王大田告诉儿子，男人在外面不能怂，向自家婆娘认错，一点都不丢面子。
　　因此，王二牛的认知出现了一个误区，觉得男人向女人认错，除非那女的是自家婆娘，要不然就很丢面子。
　　王大田在家里教育几个儿子，都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怂。”
　　向林苏苏认错，在王二牛看来就是属于一件很怂的事。
　　“你想的美！还想人家林苏苏这么漂亮的姑娘家嫁给你做婆娘？”见王二牛不愿意跟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周明英气的举起她的大手掌，在自家儿子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哎哟~！”王二牛被周明英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的把头都偏到一边去了。
　　看着躲在吴凤娇身后的林苏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王二牛气得冲着林苏苏一阵龇牙咧嘴。
　　周明英拍完自家儿子后，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
　　砸破林苏苏额头的事，应该是自家儿子做的。
　　眼见着林苏苏如花似玉的脸蛋上，以后要长个丑陋的大疤。这一次，就算是大队长不出面，他们家也不能当做这件
　　事没发生过，肯定要给林苏苏适当的赔偿。
　　这个赔偿的数额，还真不好界定。
　　脸上长了大疤的林苏苏，长大后说不定还真嫁不出去，要不然，就让自家二牛长大后娶了林苏苏算了？
　　反正村里有关林苏苏“克父克母”、“扫把星”之类的传言，周明英是不相信的。
　　周明英自己就是从小没了妈，在后妈手里长大。前些年的大饥荒，村里不少人因此丧了命。周明英她妈，就是为了把口粮省下来给自家汉子和两个孩子，活生生地饿死了。饥荒过后，整个大荒村，真找不出两家全家人都安好的。
　　想到这里，周明英满脸堆笑地凑到吴凤娇的身边，说：“吴婶子，我家二牛砸破了苏苏的头，是他不对。可这事已经做下了，现在也没办法还给你一个完好无缺的苏苏。”
　　“那你打算给多少赔偿？总不能让我家苏苏白白受罪吧？”吴凤娇以为周明英想赖账，不由得怒了。
　　“吴婶子，苏苏的脸以后铁定是破相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家二牛虽然皮了点，可身子一向结实，以后顶门立户肯定是没问题的。这样吧！我替我家二牛做主求娶你家苏苏，等他们满了十八岁，成不？”周明英见吴凤娇脸色不好，赶紧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解决方案给提了出来。
　　我勒个去！这婆娘还真敢想！感情姐被你家熊孩子打了，还要赔上自己的一生给这个熊孩子做媳妇？
　　林苏苏听到了远方即将传来的天雷声在耳边“轰隆隆”作响。
　　再说了，就这十二岁了还会流鼻涕的小屁孩？姐姐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看不上他啊！
　　林苏苏看了王二牛一眼，眼里满满都是嫌弃。
　　还能有这种神操作？
　　何柱子媳妇和胡家婆娘都瞪大了眼睛。随即对周明英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周明英这婆娘，怪不得被村里人称作是“最能干的小媳妇”，人家这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能想到这么个好主意呢？
　　把林苏苏说给王二牛，周明英不用赔偿不说，还白捡了一个媳妇。这林苏苏家，有六间青砖大瓦房呢！过几年王二牛结婚，连房子都是现成的。
　　至于说林苏苏脸上有个疤又算的了什么？女人嘛！关上灯上了床还不都是一个样？再说了，林苏苏会破相，就是王二牛闯下的祸，王二牛长大后，还敢嫌弃这门婚事不成？
　　真没看出周明英是这么个会算计的。啧啧啧……这一次，周明英可是因祸得福啊！
　　不行！这么大的便宜怎么能让周明英一个人给占了？
　　何柱子媳妇和胡大娃老娘俩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吴家婶子，我家玉书（大娃）也可以娶林苏苏的，您老可以考虑一下。”
　　这下子，现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特别是周玉兰，嘴巴张的差点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何家婆娘和胡家婆娘太会算计了，不行，这样的人以后要远离，要不然，肯定会被她们算计了。


第9章　说亲
　　“妈，我才不要娶林苏苏，她是扫把星，万一把咱们全家都克死了该怎么办？”胡大娃急了。
　　胡大娃奶奶肖老太是个小脚老太太，一向相信鬼魂神仙之类的传说。
　　肖老太小时候裹了一双小脚，下不了田。平时只能在家里做做家务，顺便带带孩子。
　　肖老太行动不利索，一张嘴巴倒是挺会说，胡大娃他们小时候，没少被肖老太灌输冤魂索命狐仙报恩之类的故事。
　　胡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在肖老太的强力带领之下，对“扫把星”、“克人”、“命不好”之类的封建迷信，信的不要不要的。
　　“大娃，你胡说什么，你周婶子不是说了吗？扫把星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换成前几年，是要被民兵抓去游街的。”胡大娃家老娘肖桂花急了。
　　这个傻孩子哟！这么大一份家业和一个不用花彩礼就能到手的婆娘，就这么推开了？都快心疼死她了！
　　“反正我不娶扫把星，我奶肯定不让。有本事妈你去和奶说。”胡大娃马上把奶奶拉出来当挡箭牌。
　　说完后，胡大娃还偷偷看了林苏苏一眼。
　　林苏苏的眼睛大大的，眼睛是那种看起来形状很优美的杏仁眼。睫毛的尾端还微微往上翘，给林苏苏的一双杏眼增添了几分魅惑的感觉。
　　林苏苏的肤色白白的，不是那种苍白，而是很有光泽的象牙色，鼻梁挺直，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不大不小的，说不出的相衬。
　　林苏苏那张樱桃色的菱嘴，看上去也比村里的其他孩子精致许多。特别是林苏苏的睫毛，长长的，又浓又密，像是两把小刷子一样忽闪忽闪的，闪的胡大娃的心一阵乱跳。
　　不行不行！这样的女孩子，就是他奶奶故事里说过的“魅惑人的妖精”啊！
　　打死胡大娃，他也不敢想象以后长大了会娶个林苏苏这样的“妖精老婆”。
　　林苏苏已经听的麻木了。她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帮“跳梁小丑”在她家的院子里上蹿下跳。呵呵呵……想娶她林苏苏？小心她晚上让脑子里的白雾“飘”到胡家去，吓不死那一堆满脑子迷信思想的胡家老小，算她林苏苏没本事！
　　十几年后，胡大娃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差点因为他妈的贪心没了命。还好还好，太漂亮的林苏苏让胡大娃自卑，才免除了一桩“惨剧”的发生。
　　在胡家，大事小事都是肖老太说了算，肖桂花知道肖老太一向忌讳林苏苏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
　　算了算了，这个便宜，看来自己是占不到了。
　　肖桂花想到这里，顿时歇了气。
　　“妈，我将来可是要去大城市的人。”何玉书，也就是何老二脑子比较灵光，马上就想到了对策。
　　何老二不是怕被林苏苏“克死”。而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听到“媳妇”、“婆娘”之类的话题，下意识就会避开。那些订了“娃娃亲”的孩子，在学校里就是被其它同学取笑的对象。
　　何老二自认在学校里还算是个“人物”，他才不想自己的“光辉形象”，因为林苏苏而破坏了。
　　“对对对，我家玉书以后可是城里人，不能娶林苏苏。”何柱子媳妇被儿子提醒后，才想起了自己和老公的“雄心壮志”，就是要让家里三个孩子中，出个能吃上商品粮的。
　　何玉书在三个孩子中最聪明，何柱子夫妻俩把“宝”押在了他身上。
　　让自家以后吃商品粮的儿子娶林苏苏这么个村姑？不行不行！以后玉书的妻子，一定要是个城里姑娘。
　　何柱子媳妇也歇了气。
　　这下子，求娶林苏苏的后生，从三个变成了一个。
　　周明英顿时有了底气，继续劝说着吴凤娇：“吴婶子，我是大荒村土生土长的人，您也知道我这人的脾性，不是个不讲理的。以后林苏苏嫁给了我家二牛后，我可以保证对待她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好。”
　　周明英的这句话，让吴凤娇动容了。
　　婆媳关系，历来是华夏女人心中最大的痛。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这句话，可不是说说就算的。姑娘嫁到婆家，要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因此，嫁个有好婆婆的人家，成了众多农村姑娘心中的渴望。
　　“苏苏，你……”
　　吴凤娇的话音还未落，就被林苏苏接过了话茬：“外婆，我才不嫁人，我爸在世的时候说了，我是林家顶门立户的闺女，以后要招女婿上门的，以后生了孩子，要替我爸接香火呢！”
　　林苏苏说完这话后，强忍住心底的恶心。接香火？她爸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大城市里活的滋润着呢！哪里需要她来接什么香火。
　　林苏苏这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在农村，一般有点能耐的男人，都不屑于去做上门女婿。除了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想着去女方家继承岳父的财产。
　　上门女婿在农村的地位很低，基本上都会被女方家的亲戚朋友看不起。有了孩子后，孩子要跟着女方的姓氏，更有甚者，连上门女婿也要改成岳父的姓氏。
　　华夏国几千年的传统，习惯了以父系为尊。姓氏传承，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此，林苏苏这话一说出口，比直接回绝了周明英的提亲还要狠。
　　试想一下，有哪位母亲会愿意自家孩子长大后去做一个“窝囊”的上门女婿？更不用说周明英这样性子要强的人。
　　“苏苏，你这话可不对。你爸说要让你顶门立户？你爸什么时候说的？他那时候就知道以后没别的孩子了？”周明英拉长了脸，反驳着林苏苏。
　　“王家婶子，我爸去年说的，和我妈说了，也和我说了。我爸说他上战场后子弹没长眼睛，有个万一的话，就让我长大后招个女婿过日子，奉养我妈。”林苏苏仰着小脸，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地说。
　　周明英哑然。
　　林安生是吃部队饭的，上战场前会安排好家里的一切，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唉！就是苦了苏苏这丫头了。就算有六间大瓦房撑腰，一个破了相的女孩，还能招到什么好姑爷？


第10章　喝骂
　　想到这里，周明英心中对林苏苏更愧疚了。
　　都是他们家二牛不好，要不然凭着林苏苏的美貌，招个上门女婿应该不是难事。
　　“苏苏，好孩子，婶子对不起你，婶子没把你二牛哥给教好……”周明英说不下去了。事已至此，她又舍不得把二牛赔给林家做上门女婿，说什么，似乎都有些矫情。
　　“吴家婶子，没关系，您以后让王二牛他们不要再欺负我就好了。”林苏苏摇了摇头，天真地说了一句。
　　“嗳～！二牛以后再敢欺负你，苏苏告诉婶子，婶子打断他的手。”周明英点了点头，赶紧替林苏苏撑腰。
　　说完后，周明英还冲着垂头丧气的王二牛喝骂了一声：“二牛你听到没？以后不准再欺负苏苏，要不然，我打算你的手！”
　　“妈~！”王二牛哀嚎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悲愤。
　　他妈今天吃错药了吗？居然要替林苏苏出头？这样一来，他们几个以后在村里就少了一项乐趣了呢！还有苏晓霞的大白兔奶糖，是不是以后都吃不到了？
　　想起大白兔奶糖那浓郁的奶香味和甜味，王二牛暗地里吞了一口唾沫。
　　“你老娘我说了算，听到了没？以后不准再欺负苏苏，还有玉书和大志，你们俩替我看着点二牛，要是他再犯浑，你们尽管来告诉婶子，婶子给你们烙葱油饼吃。”周明英骂完王二牛后，生怕这小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可劲地欺负苏苏，赶紧找两个人帮忙看着。
　　“婶子，真的？白面葱油饼？”胡大娃眼睛一亮。
　　比起甜腻腻的奶糖，胡大娃还是喜欢吃白面葱油饼，鲜香鲜香的，味道好极了。
　　想到这里，胡大娃的嘴角边挂上了一条亮晶晶的口水。
　　何玉书嫌弃地看了胡大娃一眼，脚下站开了一些。
　　胡大娃这个没脑子的，就算想吃明英婶子的葱油饼，那也不能当着王二牛的面“叛变”啊！没见王二牛凶狠的目光已经盯在胡大娃这傻子的身上了吗？
　　他没猜错的话，等这件事过了，王二牛一准要揍胡大娃一顿出出气。算了，他还是先保住自己吧！胡大娃要作死，他也没办法不是？
　　想到这里，何玉书的脚又离胡大娃远了两步。
　　“婶子说话算话，白面葱油饼，一人三个。”周明英见胡大娃心动，赶紧用手比了个大圆饼子的形状。
　　胡大娃的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般，脸上乐呵呵的，连身边凶狠的王二牛也给忘记了。
　　肖桂花在一旁看了，也高兴的不得了。这么大一个饼子，最少也要一两白面呢！周明英一给就是三个，大娃吃不完，还能带回家给大家尝尝鲜。
　　想到这里，肖桂花夸了周明英一句：“明英，你可真是太大方了，白面哪能随便糟蹋了。咱们两家孩子玩的好，让他们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妈~！”胡大娃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悲愤。他的葱油饼，难道要因为他妈的谦让，飞走了？
　　“大娃，你放心，婶子说话算话，只要你替我看着点二牛，这葱油饼，婶子肯定不会赖账的。”周明英笑着安慰了胡大娃一句后，才转身对肖桂花说：“桂花，咱们做大人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葱油饼算什么，只要孩子能学好，再多的东西，我也舍得。你要记住，孩子是咱们未来的希望，就该让他们知道，错了要改，对了要奖励。”
　　周明英心中自有一杆秤，她才不会被肖桂花奉承几句就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
　　“那是，那是，明英你上过初中，比我们这些大老粗懂的东西多。”肖桂花赶紧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周明英。
　　“是啊是啊！明英可真会教孩子，咱们都要向你多学学才是。”何柱子媳妇见状，也来捧一下周明英。
　　周明英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和周明英打好交道，能沾不少好处哩！
　　周玉兰没有做声，站在一旁看着。
　　周玉兰知道，周明英马上要放大招了。周明英这个人，做事的风格和周玉兰差不多，她们两人是出了五服的堂姐妹，平时的关系也还算可以。
　　吴凤娇也没做声，反正今天这几个人走出林家前，她一定要她们说好给苏苏的赔偿。该要的，她不会推辞。
　　周明英自知今天这件事，是自己做的鲁莽了。明明是二牛砸破了林苏苏的脑袋，她们一行人又是闹到大队长那里，又是跑到林苏苏家来闹腾，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肯定会影响她们几家人在大荒村的名声。
　　何家和胡家她管不着，他们王家，却不能被人戳脊梁骨，要不然，她家男人肯定会爆的。
　　想到这里，周明英赶紧对林苏苏说：“苏苏，你放心，二牛以后肯定不会再欺负你了。这一回，你受了不少的罪，婶子一会儿就给你拎一篮子鸡蛋过来，给你好好补补身子。对了，何家婶子和胡家婶子也一样，会给你补偿的。”
　　何柱子媳妇和肖桂花在一旁听到周明英这么说，不由得满头黑线。
　　“明英，你家你能做主，我家婆婆那儿，肯定舍不得一篮子鸡蛋……”面对着周明英凌厉的目光，肖桂花的声音越说越轻，却还是坚持着把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个年月，鸡蛋可是硬通货，差不多能当成钞票使用呢！农村里，有“鸡屁股银行”的说法。家家户户养鸡，下的蛋可不是留着自家人吃的，都要攒着，等攒够十几二十个蛋，镇上有集的时候，拿去换钱买盐巴酱油之类的调料，还有火柴什么的。
　　一篮子鸡蛋，最少也有二十个，能换家里两个月吃的盐了。就算肖老太同意，肖桂花可舍不得。
　　“明英，我……我家也没鸡蛋。”何柱子媳妇看着周明英愤怒的眼神，嘴里赶紧添了一句：“这样吧！我家还有两斤白面，一会儿我给苏苏拿过来，让孩子好好吃上两顿补补身子。”
　　周明英这下才满意了一些。


第11章　招亲
　　不等周玉兰开口，周明英又对肖桂花说：“桂花，你看大妞她愿意出两斤白面，你家没鸡蛋，要不就出两斤大米吧！就这么定了，要不然，以后咱们两家的孩子就不要在一起玩了，省的我家二牛带累你家大志闯祸。”
　　周明英说完后，还特地挥了挥手，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坚持。
　　多管闲事的婆娘！肖桂花心里暗骂了一句，却没敢继续叽歪。
　　如果周明英以后不让二牛和胡家的孩子在一起玩，他们胡家的孩子肯定会被全村的孩子给排斥的。大荒村里，谁都怕王二牛两兄弟。体格壮力气大，打起架来谁都不怕。
　　正因为胡大娃和王二牛玩的好，连带着胡家的其它孩子在村里也能挺起胸膛。
　　肖桂花知道周明英的脾气，这次的祸是他们三家的孩子共同闯下的，周明英已经出了二十个鸡蛋的大头了，要是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周明英肯定要和她翻脸了。
　　见肖桂花没有反驳自己的“安排”，周明英才收回了盯在肖桂花身上两束锐利的目光。
　　“咳～！”周玉兰见周明英三言两语已经主动把赔偿的事给安排好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清了清嗓子，对吴凤娇说：“吴婶子，您看明英她们这样的赔偿，您还满意不？如果不满意，您提出意见，我再和明英她们商量商量？”
　　周玉兰今天来林苏苏家，是代表着她家老公……大荒村的大队长吴有田来的。受害者这边的意愿，她也要考虑进去。
　　说实话，和林苏苏“破相”的结果相比，二十个鸡蛋两斤白面两斤大米的赔偿，真的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苏苏？”吴凤娇不敢乱拿主意，把目光移向了坐在她身畔的林苏苏身上。
　　“外婆，赤脚医生替我包扎的费用还没给呢！”林苏苏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提醒了一句。
　　不是林苏苏计较，而是不想这么便宜了这几个“罪魁祸首”。林苏苏不是圣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伤了她林苏苏，出医药费也是一件应该的事。
　　“对了，有田媳妇，吴正义那儿的治疗费，我们还欠着呢！你看……”吴凤娇见林苏苏打定主意要让王二牛他们出医药费，赶紧出声向周玉兰提要求。
　　吴正义是大荒村的赤脚医生，村里人有什么伤风感冒或者外伤之类的，都会去吴正义家治疗。
　　乡里乡亲的，手头一时不方便欠着治疗费的，也是常有的事。
　　“行，这事我和我家有田说一声，今年秋收后分粮，苏苏的治疗费就直接从这三家人的账上扣。”周玉兰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应该的应该的，孩子淘气，我们做父母的有责任替他们善后。”周明英点着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何柱子媳妇和肖桂花满脸哀怨地看了周明英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今天真是晦气！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本来想从吴凤娇手上讹诈点东西，没想到还赔了两斤白面（两斤大米）出去。
　　等一堆人离开后，林苏苏家才恢复了宁静。
　　“苏苏，你爸真说过以后要你招个上门女婿的话？”吴凤娇想起林苏苏刚才说过的话，忍不住问出了声。
　　“是啊！外婆，怎么了？”林苏苏心里笑翻了天，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胡说八道。
　　“哎呀～！你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