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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俏七零-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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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叔叔家告辞,傍晚的时候他们回到了韩家冲,自然又是一阵惊喜,“哎呦你再不回来,小贝我都替你看不住了!”易慧芬夸张地说。她现在算是知道当初小贝为啥拒绝采访了,好家伙,自从上了报,每个星期寄过来的信都快用麻袋装了。这还不算,隔上几天就有其他县市的人过来“参观考察”,让村子里的人疲于接待,小贝也叫苦不迭。
要不是扯着自己单身一人带着娃的借口吗,还要特殊的身份,搞不好杨小贝就得天天站台,疲于应付各类来访者了。更加别说那些来信,刚开始的时候还少一点,易慧芬还帮着整理,可这都是些什么呀?明明报纸上把小贝写得那么高大上,也介绍了她现在可是已婚妇女,还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人写信借钱的,有写信求助的,还有人写信求爱的,哎哎呀那肉麻的话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讲真那报纸上的照片连爹都没认出来,那些人是怎么看出小贝好看的?还不是看人家现在出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了。
小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老话说的没错!你看看,我还躲着呢都被写成圣母了,可不是香的臭的都来了?”很多人来村里都是慕名来找小贝,易慧芬不得不和叔叔两个艰难糊弄着,每天不厌其烦。
周品正早知道事情会如此,话说那时到底是那个脑残要来采访小贝的?(朱记者默默地躺枪)。虽然来参观的人不少,村里和镇上的知名度提高了,可是实际效益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的计划中也没有这么一出,就可以让大家过得更好,又何必弄这些花哨的东西呢?
还好杨小贝本人坚持,不用去参加没完没了的表彰会、宣传会,要不然诚诚就连晚上和妈妈相聚的时光都够呛——人家一个宣传队可是一个个县市去的,一去大半个月都不在家,简直了。
杨启泰也对妹夫的回归表示了欢迎。现在他当然不比从前对周品正有成见。关键在他离开的这半年里,亲眼见证了小妹是怎样一个人坚强地工作生活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周品正的确把小妹照顾得很好,而自己尽管努力帮忙,小妹还是眼看着瘦了下来。
“回来就好,好好看着小妹,可别让她再那么逞强了!”杨启泰如释重负的说。他能够理解小贝的事业心,但是看她瘦弱的身躯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心疼啊!作为哥哥,也只能帮她带带孩子,还有尽量给她一个安心的家而已。但是周品正是不一样的,有他在,小贝就能够让人放心了。
“说什么呢?好像他走了以后我做了多少坏事似的!”杨小贝不乐意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说,就好像离开了周品正她就不是杨小贝了。其实她真相了,在某种意义上,现在她和周品正是一体的,只有他回来才会完整。
晚上自然是阖家团圆的聚餐,就连大伯、二伯和爷爷也来了。女婿半个儿,也是家中的贵客,这出了远门回来当然要喝一场表示庆贺,大家热热闹闹地闹到很晚,不出意外地都喝得微醺。
周品正酒量很好,但架不住中午小酌了一下,晚上又被轮番敬酒,自己长途跋涉状态也不好,居然罕见地喝高了。幸好他酒品不错,不吵不闹不吐,就是抱着东西不撒手。这不小贝扶着他去房间,倒在床上就抱着她的腰不放,“老婆……宝贝……我好想你哦……”
“行了,知道你想我,先撒手我给你擦一下再睡!”杨小贝哭笑不得,刚才还在饭桌上拍着胸脯跟大家伙保证要好好照顾自己一辈子,转眼间就摊在床上让自己服侍不说,还撒上娇了……
“不要!我好想你……老婆……”“呼呼……”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睡着了!那双手箍得跟铁桶似的,杨小贝这点力气哪里挣扎得开?还好儿子早早地被哄睡了,她只好委委屈屈地就着这个姿势入眠,心中那叫一个憋屈——说好的晚上哄我呢?说话不算话,差评不解释!
等第二天周品正醒来的时候,自然收获白眼无数。糟糕!昨天晚上光顾着高兴,把哄老婆的大事给忘了!周品正心知不好,赶紧低声下气地说,“小贝你醒了?肚子饿了吗?我去烧早饭!”
哼!杨小贝瞪了他一眼,觉得今天之内都不会原谅他。烧早饭?早上起来不侍候好你宝贝儿子,哪有吃饭的功夫?果然一有动静周至诚就醒了,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就开始傻笑。
外婆常常说诚诚“喜色”好,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嘻嘻的,哪怕的从睡梦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就笑了,这样的孩子福气好,最好养活。难为他一夜过去还记得爸爸,冲他傻乐了一下,还是熟门熟路地找妈妈,“妈妈,嘘嘘!”
第293章 失落
好吧,周品正的哄妻计划又要泡汤了。手忙脚乱的给儿子把尿、穿衣、洗漱过后,宝宝肚子饿了,要吃饭饭。他的饭食都是单独做的——没办法,小家伙就爱吃饭,不爱喝奶粉和吃其他辅食,但是大人吃的饭菜油盐偏重,每天杨小贝都要早早地起来给儿子单独烹制。
周品正虚心地学习了儿子“爱心早餐”的做法,虽然简单,但是无论食材还是营养、口味都是用了心的,见平时大大咧咧的小贝每天都这么精心的准备儿子的吃食,周品正知道为了孩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不能责怪她太过于醉心事业,无论如何她都是把儿子放在第一位的。
自从有了儿子,父母就别想睡懒觉。每天早上都是一场战争,上学以后战况尤其惨烈。早上的家里是最热闹的,锅碗瓢盆、孩子的喧闹声让整个屋子充满了生气,好不容易收拾停当,杨启泰两口子要上班去了,惯例还是把杨文带着。他今年都快两岁了,在城里都已经入托了,不过爸爸是小学校长,他从小就在学校里混大的,连五年级的教室都常去,幼托班算个啥!
吃过早饭,杨老汉习惯性地吸着旱烟走过来接乖孙,到了小儿子家才想起来女婿昨儿个回来了,这刚抱上儿子稀罕着呢,估计是用不着他老头子了。果不其然,周品正觉得今天就在家带诚诚玩一天,弥补一下缺失的父爱,却被杨小贝毫不留情地怼道,“离开这么公司都是易二哥他们在操持,你倒好,回来了还不赶紧露面,在家带儿子是正经事吗?”
说得很有道理,周品正无言于对。但是又实在不想离开儿子,这小子也鬼精鬼精,和爸爸黏糊得不得了,一旦熟悉起来,凡是好说话爸爸当然比会讲道理要他听话的妈妈让人喜欢,这不听说爸爸要去上班,马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不放,撒娇不让爸爸走——至于妈妈,反正每天都是要上班的呀,他早就习惯了,敷衍地挥手再见,继续缠着老爸。
最终的结果还是周品正决定带着娃去上班,反正他不嫌麻烦,杨小贝也就无所谓,一家人也一起出门,先把杨小贝送到诊所,再和爸爸去城里,把个小家伙喜得手舞足蹈的。
很快热闹的家里就只剩下杨老汉一个人。平时他还和诚诚两个说说唠唠,今天全都走了,就剩他一个人。不过没关系,杨老汉操起一把大竹扫帚开始清扫稻场上的鸡鸭屎还有别的垃圾。农户家门口总有这么一大块平整的土地,用来晾晒等用途。因为是泥巴地,每次下雨后都要抢在将干未干时用牛拉着石磙碾实啰,否则天一晴就给开裂。
每块稻场都需要精心养护着,开裂不行,不平整不行,长了杂草就跟说明家里太懒惰。启泰两口子都是吃工资的人,哪里有时间在上班的时候天晴了回来打稻场?还有家里的猪呀、鸡呀什么的,总要有人经管着,杨老汉每天也都过来转转,关心一下。
“哎!再不弄干净都要长草了,这是种的什么地……”他咕哝了一句,随即想到家里也没地,不禁有些惘然若失。现在都在搞什么“特色农业”,种的都不是粮食了,也没有多少晾晒的东西。像他们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农,也就是在坚持这些传统的东西,至于还能用多久,谁也说不准……
杨老汉想的没错,再过二十年,韩家冲因为身处血吸虫疫区,被全面禁止了耕牛的养殖,连现在命根子一样,导致他中风的水牛都全部都消失了,那些扬着鞭子,慢悠悠走在水牛身后赶磙子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只留下全部都是用水泥浇筑的稻场。
现在的农村还处于刚刚睁开眼睛看外头的时候,大家这时觉得小汽车、电视机、录音机已经是了不得的高科技了,谁又能够想到仅仅三十年,不仅大多数家庭已经有了小轿车,家家户户都住进了小洋楼,至于通讯,因为山区电话线不好牵,甚至直接跳过了固定电话,变成了全民用手机的年代。
有很多时候,七十几岁还在用手机给孩子们打电话发短信的大伯都会感叹说,“要是爹还活着,见到这么多先进的东西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可惜啰,发展最快的时候爹都没有看到……”
是啊,像杨老汉这样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们,固守着传统的思维模式,也欣喜地看着不断涌现出的新生事物。就像那位走了半天专程来看“电吹的扇子”的那位老人,她们对于这些新生事物,是带着虔诚、感恩的心来看待的,总会感叹一声,“赶上了好时候哇!”
上辈子杨老汉直到去世,杨家人都还是非常贫穷的。可是没过几年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出去打工浪潮,年轻的哥哥姐姐们在外面辛苦拼搏,辛辛苦苦攒下来钱回乡建房、买车,等过年回去的时候,带着家中的老人出去是很有面子的事,可惜那些他都没有享受过。
哪怕是现在,杨老汉仍然不适应像小儿子这样夫妻都在上班的家庭,这样的话家里就顾不上了,总让他有一些不顺眼。比如菜园子都闲着了啊,没有打理好啊,猪喂得不够仔细啊,稻场上太脏了啊……谁又能想到以后的年轻人一年才回一次家,家里都长蘑菇了呢?
随着社会目不暇接的飞速发展,总有一些跟不上的失落感。这种感觉越是年长也明显,哪怕如今仅仅只现端倪,杨老汉就已经叹了很多气了。这也是他觉得帮着带孩子的原因之一——老子跟不上时代,跟着孙儿学总可以吧?咱爷孙俩一起看看这个新时代!
可是今天孙子也被带走了,这让每天忙活的杨老汉很是空虚。在家里蜇摸了半天,该做的都做完了,一看天色还没到吃中饭,只好又背着手出去走走。刚走到村口,就被几个老哥俩给叫住了,“老杨,来来来,三缺一,摸两把!”
杨老汉看看天,日头好得很。9月的天不冷不热,正是干活的好时候。他们几个老头子都才六十多,放以前正是主要劳动力,居然都无所事事地在这边聚众打牌。“今天怎么这么闲?家里都没有事做?”他边说边走过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摸两把也无所谓。
第294章 花牌
杨老汉当然也玩牌。农闲十分、节庆里大家闲来无事都会摸两把。但是和大多数地区流行的麻将不同,本地玩麻将的很少,大约是四川麻将的玩法,一般也是年轻人玩得多,老人们最喜欢的是玩“花牌”。
一副麻将136张,置办起来是不小的一笔费用不说,打起来也没有那么方便。要严格的四方桌椅,一本正经坐下来搓麻将。打麻将需要“码长城”,在没有麻将机的年代,长时间搓麻将是一件体力活,花牌则不然,它是单独流行于荆州、枝江等地区的一种纸牌,类似于“柳叶牌”,但牌面完全不一样。
花牌(又名“上大人“)呈长条片状,约一小拃长,半寸宽,用硬纸刷清漆制成(后来全部都是塑制了)。每副牌110张,这个年代人们戏称打花牌为“学习110条“。由上、大、人,可、知、礼,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土,八、九、子,二、四、五、六等组成。花牌中字的大意为“上古大人,孔丘一人而已;他教化弟子三千,其中有七十二位贤人;八九个得意门生,可知周公之礼。”
外地人——比如周品正,是连牌面上的字都识不全的,因为这种看起来似隶非隶、似篆非篆的文字,介于行书与草书之间。毛笔书写,结构严谨,轻重缓急,挥之有度。是在古今书法字典里也找不到的特殊字体。当然本地人从小就被抱在长辈的膝头认字,“上大人”“孔乙己”,早早地就耳熟能详了。
说来也巧,这种看起来很难读懂的字却很容易普及,即使目不识丁的农民,在很短的时间内也会很快掌握应用。奇的是在一叠牌中,只要冒出一点字头,就能准确地辨出是张什么牌,实乃拙中见巧,巧中露灵犀。花牌的打发比之麻将更加千变万化,算经,算胡,算坡,还要“圆”,意思是牌面无论如何组合,最后只能留一条口,别的都要圆起来。
其中意味无穷,一旦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花牌3个人就能打,4个人最好,其中一人坐“醒”,专门数牌,大家可以轮流休息。所以杨老汉加入牌局皆大欢喜。大家一边打牌一边抱怨,“可不是今天闲着,感觉咱们这些老头子都闲着无事,要混吃等死啰!”
说的是实话。如今开始搞经济农业,什么都要讲究科学种植,他们这些只有一把力气的老头子简直都没了用武之地。和杨老汉的感觉一样,没有了熟悉的庄稼,也颠覆了传统的模式,这些辛辛苦苦在土里刨食了一辈子的人,反而是无所适从了。除了在家带带孙子喂喂鸡鸭,就只有三五成群打牌的节奏。
这还算好的,等到后来种子、化肥等更新换代,机械化的推广,农村的富余劳动力越来越多,导致乡下成天都是大大小小的全部都是麻将台子、花牌桌子。渐渐地把农闲娱乐变成了赌博恶习,不知道多少人掉进坑里。所以后面的大规模出去打工也实属无奈之举,在只需几个人就能管理几十亩地的时代,多出来的那些农民也只有到城里谋求发展了。
花牌的魅力非同小可,杨老汉如今是兜里有钱,也不用惦记着家里的活计,一不小心就打到了晚上,还是杨小贝他们下班回家不见人,才找过来的,“爹!回去吃饭啦!难得打牌能够饱肚子吗,天都快黑了!”
可不是!老哥儿几个这才散场,各自回家去了。平时别的子女不敢说杨老汉,就小妹喜欢唠叨他,“没事儿打牌也挺好,打发打发时间,可是饭不能忘了吃,晚上也不能打,你们一大起来没完,熬夜久了对身体不好。对了,钱打小一点,图个乐呵就行,像韩大爷家要是输得多了回家又要吵架。”
晚归的水牛慢悠悠地甩着尾巴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放学的孩子们在一起嬉戏,有时从路边的草丛边猛地窜出一只受惊的野兔,惹得小朋友们大呼小叫地追赶。灿烂的晚霞给地里的蔬菜大棚都披上了一层金光,远远望去绚烂无比。耳边是幺女絮絮叨叨的关怀,家里还有做好的饭菜等着他,杨老汉心想,所谓幸福的晚年,也不过如此吧!
这样也挺好,孩子忙就帮忙带带娃,有空打打最喜欢的花牌,衣食住行孩子们都打理得妥妥帖帖的,根本不用他操心。这样还不舒服,想要怎样?“知道了!我们就打一角钱一坡玩玩,一点儿都不大!”杨老汉柔声说道,长久以来的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殆尽了。
自从周品正回来以后,当仁不让地接过了带娃的重任,以实际行动支持老婆的工作。不过这一天天地连易二哥也有了意见,“我说小周啊,你带娃我不反对,可成天带着娃也没有心思干大事,这样下去不好,不好!”话说现在正是合作社发展的大好时机,他们都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你这带着个奶娃画风不对啊!
王大成表示他没有意见,和易慧香订婚后年底就要结婚了,单身多年的单身狗表示能有娃带是多么的幸福!如果可能的话他也想带着娃出去开大货车,那家伙,儿子绝对高兴……完全没有想过是女儿的可能,所以后来他收获了“大惊喜”小棉袄一枚,简直傻眼了——说好的一起开车一起飞呢?
周品正不理会易二哥的吐槽,好整以暇地给儿子削苹果,没办法,儿子现在就黏着自己他也很无(gao)奈(xing)啊,出门的时候扒着大腿不放,那可怜的小眼神……绝对无法抗拒好不好?的确带着娃过来很不方便,但是他乐在其中甘之若饴。倒是……
“二哥,你不要光说我。听大成说你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了,怎么回事?”周品正严肃地问道。易家也算是小贝的亲人,她一向都很看重,所以肯定不会希望他们家出乱子。
易二哥愁眉苦脸下来,叹了一口气,抽着烟半天不说话。王大成摊了摊手,他也劝过,还不是这幅德行?
看来问题不小,晚上周品正拉着易二哥回家吃饭,理由是他回来了聚一聚。这理由太强大无法拒绝,等易二哥到了杨家才知道是“三堂会审”的杀局,为时已晚,只好吐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第295章 苦水
男人们信奉一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易二舅更是如此。要不是今天这个局面,大妹和小贝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也死活都不肯说家事的,唉,自己没本事搞不定家庭,还要妹妹们跟着操心,老脸都丢光了!
他和媳妇的矛盾,从大妹出嫁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端倪。那时还只是有意见,甩脸子,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财富累积得越来越多,媳妇的心也越来越大了。
原本家里也不穷,只是房子挤一些而已。后来做生意赚了钱,给家里修了新房,媳妇不开心,给大妹准备嫁妆,媳妇也不开心;甚至给爹娘买好东西、给侄子发红包,给大妹送祝米规格高一点她就回家去吵闹,认为这是自己家的钱,凭什么要当冤大头给家人花?
她也是高中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不明白家才是一个人的根基。难道分家另过后家人就不管不顾了吗?那是自己的爹娘、兄妹,自己发了财吃香的喝辣的,难道看着爹娘还住在低矮的草房里?难道大妹出嫁不表示一下心意?这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再说了,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他娘的还不能花在自己看重的家人身上,这是哪门子道理?偏偏媳妇就是说不通,认为别人都是占自家的便宜,认为他就是傻。也怪自己当初一眼看中了这个漂亮姑娘,想方设法把她娶进门来,就因为喜欢她,凡是因为就顺着她,反而把她养成了这种怪脾气。
这些也就罢了,那些抱怨他只当没这回事。可自从合作社的生意忙了起来,特别是周品正离开后,对外联络、跑业务都是他一肩挑,常年在外面跑,落家里的时间就少了。一开始他还有些庆幸——媳妇唠叨得也烦人,眼不见为净,我难得回来一趟,你总得对外好一点吧?
哪知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发展。他出门在外,留下媳妇一个人更加胡思乱想,这中间还有一个煽风点火生怕家里太平的丈母娘——说起这个,二舅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年他们好着的时候,媳妇抹着眼泪说老娘一个人孤苦无依无人照料,想接过来住。他想着本就答应过人家要养老的,现在家里也宽敞,接过来住也无所谓,结果人一来就生了根,从此不走了。
他也是好面子的人,总不能把丈母娘从家里赶出去吧!就这么着糊里糊涂地住下了,这也就算了,他又不差这一口人养活。问题就出现在丈母娘当年可是和前老丈人离过婚的!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那个年代的事情都讳莫如深,易二哥也不去计较,还叹息丈母娘命不好,硬气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可是在男人身上吃过亏的女人,从此以后就对男人失去了信任——哪怕是女婿!之前还好,他做生意就在本地,再晚也会回来,可自从出去以后情况就变味了。
这年头出差绝对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漫长的旅程,糟糕的环境,到了地头有时候不就事(方便)随便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窝一夜也是有的。好不容易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想着总算能吃口热饭热菜,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却面临着没玩没了的盘问、怀疑。
去哪儿了?跟谁去的?为什么去这么多天?住在哪里?照片上这个女人是谁……妈蛋!他出差的时候看杂志上漂亮的女人折起来,也要被拿着拼命追问,怎么解释也没用,到最后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现在是混出去了,看不上我这黄脸婆了……呜呜,不就是给你生的女儿吗,这就连家都不回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玛德他还不够爱女儿吗?尽管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是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平时还生怕委屈了老婆女儿,在家的时候也把女儿当成宝贝宠着,出门在外哪会不给她们娘俩带礼物?这些女人都看不到,只是一味地怀疑、哭闹,让他烦不胜烦。
也许是生意做得大了,她没有安全感。也许是沟通得少了,夫妻之间只剩下不满、猜疑。易二哥有时候想起当年那个温柔漂亮,说话细声细气的高挑女孩,和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上次大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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