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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俏七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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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能忘本。王大成就是这么实心眼的人，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刚过来的时候，周品正和杨小贝为他准备好了住处，连铺盖行李、口水缸子都一应俱全，弄得背着部队带回来的背包的他十分尴尬。那个时候他身无分文，但是杨小贝说了，包吃包住，他在外面跑车，下馆子回来可以报销，简直比国营厂里的待遇都好。
到现在快过年了，每个月工资准时发放，从来不带拖欠的。他也根本没有机会花钱，全部都攒起来准备回家还帐去——在王大成心里，哪怕欠父母的也要还的，之前他在家里闹得父母兄弟们都不开心，这次回去总算是可以挺起腰板了。以前吃了他们的用了他们的，多少钱，我给！
杨小贝见他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想也知道一个单身男人根本不懂这些，又安排周平正弄了一些这边的特产之类的让他到时候带回去。出来半年总不能空着手回家，你让人家怎么想你？（周品正委屈了，我也是单身狗啊！为什么又是我？）王大成本来以为这些已经够丰富，算得上“衣锦还乡”了，谁知道最后，还有什么年终奖。
拿到手里的500块让他感觉有点烫手。钱谁也不会嫌多，老板们赚的也不会少。但是自己一无所有的来到白云县，这半年与其说是在工作，还不如说是他们在照顾自己。平时吃喝不用愁，工作也不辛苦，每天就是跑跑车而已。天冷天热，他随意旧军装应付着，结果连衣服都帮自己准备了，说是什么“工作服”。他感觉当年在部队里领导也没有对自己这么好过，实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钱是个好东西。既然东家给了也没有往外推的。王大成下定决心，过好年早一点出门，争取早点回来开工。既然老板看得起自己，那这一百多斤以后就交给他们了，保证把合作社的事儿当成自己家的来干，指哪儿打哪儿。
对于杨小贝决定的大额年终奖，二舅已经学会不发表意见了。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小贝做的事情总有她的道理，如果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过一段时间就会明白她的深层次意义了。再说了，二舅现在可是赚了大钱，是大人物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抠抠搜搜的。
今年差不多已经结束，就等水产公司最后几批货送走就封账。帐早就盘好了的，盈利各位也心中有数，仅仅是大半年的时间，三家分红下来，连最小份额的杨家都已经不止万元户了，更别说易、周二人。连周品正都想不到，当初他以为只是杨小贝想出来的小打小闹，介入也只是想跟她套近乎，居然能有如此高的收入。二舅很淡定，除了喝水烫到嘴，开车差点追尾之外，他表示自己很好很强大，不就是嗯……一万多块钱嘛！
额……其实吧，杨小贝本来就是想小打小闹，给家里增加一些收入而已。谁知道有周品正掺和进来，慢慢地事情的走向就不受她控制了。既然已经开始了收购，总得卖出去，既然要卖出去，总得增加运力。既然运力有了，那更加可以批量收购……就这样渐渐地发展，到最高峰的时候，他们每天的货物吞吐量已经达到上千公斤。哪怕每公斤的利润只有2…3毛钱，但是架不住量大啊！
结果就是每个月的纯利润都要5000千元以上，半年下来就可想而知了。不要说周品正想不到，她这个始作俑者也想不到哇！摸了摸鼻子，杨小贝不好意思地想——一不小心就玩大了！
至于她前面计划得好好的，养殖兔子啦、卖菜卖瓜啦，全部都没有派上用场。只是在这些东西没有的时候，想出来的一个点子就玩了一年了。后来兔子家里倒是一直养得好好的，下了几窝也都送到了县招待。不过产生的价值跟水产那块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蔬菜瓜果更是一毛钱没卖，全部赠送掉了。
第123章 忙年
腊月十六，杨启泰也放假了。不敢让周品正去在他面前晃，还是易二哥亲自开车送王大成回家，顺便把杨启泰接回来。这下家里人总算是齐了。于是皆大欢喜还是忙年。
要说真的准备过年，农家人要从10月就开始了。因为有很多糕点是用糯米、粘米等制作，从很早就要把糯米蒸熟，阴干后再再反复晒干。冬天的太阳弱，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然后还有一部分米磨成米面，不过这些吃食放以前杨家是想都不要想的。糯米比大米的产量更低，杨家连大米都不够吃，怎么可能换成糯米呢？
以前过年的时候，除了年三十吃一顿好的，就只有自家地里出的花生、红薯干什么的算是吃食，其他的一概没有。今年就不一样了，别的不说，今年家里喂的猪因为粮食充足又有油水，长到了一百多斤。关键的还不会卖！
等杨启泰回来的第二天，杀猪匠就上门了。他们一年到头也就是快过年的时候忙碌，不过大家心中都有数，都是预约好时间的。杨老汉估摸着差不多小儿子回来的时间提前就讲好，这不，天刚蒙蒙亮，人家就扛着家伙上门了。
冬天早上的被窝是最温暖舒适不过的，杨小贝窝在床上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吵醒了——呃，不对，她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杀猪的惨叫吗？
猪据说的智商很高的动物，自从一帮子大汉冲到它的老窝把它往外拽，它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开始撕心裂肺地叫起来。那嗓门真是……杨小贝被这高分贝的惨叫吵着头疼，缩在被窝里用手捂着耳朵，想着还是等猪断气了再出去吧。虽然说从小到大家里邻居每年都杀猪，可是她从来就不敢看，好残忍地说……
当然了，残忍归残忍，猪肉还是很好吃哒！等外面的惨叫声噶然而止，杨小贝连忙爬起来穿戴好跑出去。
家里已经忙着热火朝天了。二伯母在厨房烧开水，把灶间弄得烟雾缭绕的。咳嗽着去舀了热水洗漱，等她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时候，案板上的白毛猪猪已经四脚朝天，被吹成个气球似的。
杀猪匠的手脚麻利，在把猪固定好后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很快就给它放完了血，这个时候惯例还要祷告一下——他们造的是杀业，也不知道祈求的是哪路神仙，反正大致就是跟猪说一下，下辈子不要再投胎做猪云云。弄得还蛮严肃的。
猪血被处理成血豆腐非常简单，老家这边不兴吃血肠，只是简单地加盐等它凝固，到时候煮熟了放起来能够吃上几天。接下来是重头戏，把四肢开洞，然后用吹筒使劲地往猪的身体里吹气。
这可是个体力活，杨小贝看见两个杀猪匠脸上青筋直冒，蹲着马步简直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两个人把放好血以后瘪瘪的猪都快吹成气球了，才算是大功告成。
之所以这么麻烦，就是为了好剃毛。如果不吹起来的话，猪皮上面皱巴巴的，很难把毛清理干净。这就是对手艺的要求了，务必要把全身上下整得清洁溜溜，连指甲缝里面都要修干净的。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猪的全身都是宝，基本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丢弃的，这个时候主家就要开始忙碌了。清洗内脏什么的不关人家杀猪匠的事，得自己去处理。小孩子们苦苦等待的良久的玩具也出来了——没错，就是猪尿泡。
其实就是猪的膀胱。这是猪身上难得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但是却是孩子们难得的玩具。杀猪匠把猪尿泡翻过来洗净，再帮他们吹好气用绳子紧紧扎好，一个新鲜出炉的足球就完成啦！
晒场上登时欢声笑语，孩子们追逐着，嬉闹着争相踢着那个“足球”。乡下的孩子从来就没有过玩具，一年上头也就是能够踢个猪尿泡，已经是难得的体验的。它弹性很好，又比较结实，孩子们你一脚我一脚的，很快就弄得上面全部都是尘土，但是谁也不会嫌弃，抢到了都像个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
等到了腊月，谁家里的猪在叫，很快全村的大小孩子（当然了，大多是男孩，女孩子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都会集中过来，就等着这个。不过虽然它好玩，也不过就是薄薄的一层而已，基本上保质期只有一天。哪怕是第一天没有踢破，到了第二天弹性就没有了，缩成了一团提不起来了。还好的是到了腊月几乎每天都有杀猪，所以孩子们也不愁没有玩的。
等欣赏了一会儿孩子们的球技回来，猪已经彻底地不见了。变成了大大小小长条状的肉。好不容易杀头猪，主人要送礼的，要还账的，跟杀猪匠一说，他们就睡手起刀落，你说几斤就砍几斤，从来不带偏差的。然后还有他们自己的肉。这个时候杀猪匠不要钱，走的时候带走一条肉就够了。
接下来就的处理肉。刚刚砍好的肉还有余温，要晾一下下午开始腌制。用大量的盐均匀地抹在肉块上，再依次放进一个大水缸里面，上面用石磨压住。这样大概过了两天，肉里的水分大部分都被析出，再把肉从盐水里拎出来放到太阳下面去晒。
晒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熏制腊肉了。西南地区的人们都喜欢吃熏制的食物，一来容易保存，熏制得到的腊肉可以一直保存到来年5月，管半年。二来大家也爱吃这口。熏的腊肉、腊肠、猪头肉、猪肝……反正所有的一切大家都认为熏的好吃。
不只是猪肉，包括野兔等野味，鱼、鸡鸭鹅等，大家过年的时候一般也会熏上一些。和新鲜的是不同的口味。用木材和松枝熏出来的肉肉质紧实，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不说了，口水都出来了。
今年杨家的这头猪喂得好，杀猪匠一个劲地夸“有四指膘！咱老汉杀到今天最好的肉了！”杨小贝汗。好吧，在普遍缺油水的年代，猪油也是一项重要的食用油，而且比菜油更加金贵。而“四指厚的膘”，则意味着烧菜都不用油了，节省的人家，可以用肥膘擦一下锅就炒菜，一块肉可以用好久呢！
等外面的都处理好了，照例是用新鲜的筒骨熬上一大锅，里面下血豆腐和白菜，再用嫩肉爆炒一个小炒肉等等林林总总一大桌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杀猪菜”，过年那都不算，这才叫真正的敞开来吃肉！
第124章 年猪
杀猪菜当然是由杨小贝掌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她其实只是看老妈烧得多了，又舍得放油盐，当然味道要比别家好一些。
吃好饭杀猪匠们就收拾东西走了。他们一年到头也就是最后一个月忙碌，到了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要杀好几头猪，有的时候还还要走很远，忙是忙了点，可是他们走路都是带风的。过了这个月，一年上头也就是红事白事的时候有人家会请他们。基本上就是闲一年的节奏。
下午要忙是事情还有很多。今年的年猪杀得大，得肉都有100来斤了。除去送易家、二伯母家、还大伯家的肉，也还有好几十斤。大伙儿都喜笑颜开的，这回吃肉算是可以吃过瘾了！不过先要把肉腌起来。爷爷亲自负责这项重要的工作——一个不好，肉腌得太咸或者太淡，就被糟蹋了。
女人们则要开始灌腊肠。把猪小肠反复搓洗干净备用，再把之前杀猪匠取下来的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调好味。肉一般是七分瘦，三分肥。当然也要看家里人的喜好，比如说本来大家伙想要灌得肥一点，但是一看小妹嘟得都要挂油壶的嘴，只好把肥肉拿掉了一点。老家这边一般就是灌的纯肉，也有的地方会加一些糯米或者其他的东西在一起。
今天主要灌腊肠的是大伯母和二伯母，杨小贝在一边打下手，负责把灌好的肠扎成长短相当的一节节。她们两人的速度非常快，只见大伯母用两个筷子撑开猪肠子，然后一块一块的肉往里面塞满压紧，再招呼杨小贝扎好，也不用剪断，就这样一串串的到时候挂起了方便。
腊肠不能压水，以免裂开了。所以弄好了只是放在家里腌上两天，栽拿出去晒、熏。流程是一样的。一大家子人忙忙碌碌地忙到油灯都点起来了，才把这一头猪给收拾妥当了。
虽然很累，可是大家开心啊！晚饭吃好都还兴奋得不想睡觉，孩子们今天也玩嗨了，晚上还在屋子里乱窜，你追我打的。要是在平日里，爷爷早就一烟杆儿过去了，不过今天难得大家这么开心，他也就当自己没看见。
人多，炉火当然早早地就烧起来了。既可以烤火，又有源源不断的热水供应。到了冬天，爷爷泡茶的缸子就从搪瓷的变成了一个瓦罐，放在炉火边的炭火上煨着。有的时候杨小贝也会倒一杯这么煨出来的茶，超级苦！瞬间脑子就清醒了。
今年大家的收成都非常不错，在炉火的映衬下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的。大伯和大伯母一早上就自发地过来帮忙，一干就是一天，两口子难得一点怨言都没有。大伯后来也回过味儿来了，要不是小妹，这个收购点怎么可能有他什么事儿哦！不仅如此，易家老二给自己的“提成”也比别人高两成。今年一年下来，他舒舒服服地就攒了近500！这还不算，封账的时候还有什么“年终奖”，又是100！
大伯两口子再会算计，由于底子薄、孩子多，这么多年手头上就被超过100块的时候。这就大半年的工夫，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财富就这么到手了。这里面小妹明里暗里的照顾他们也看在眼里，还有什么说的？再不会做人就成问题了。再说，大伯还想着这份好差事长长久久地做下去呢！
其实杨小贝开始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想到后世大伯一家为了爷爷的赡养、宅基地、山地田林的，不知道和自家有过多少争执，而且每次都是以他耍无赖而胜利。老爸和二伯不想跟他闹得太难看，有再多的不满也是往肚里咽。他也不是多么的伤天害理，就是爱占小便宜，外加不讲道理。
从小到大，老妈嘴里不知道对大伯家有多少不满在杨小贝面前叨叨。老爸不计较，家丑不可外扬，老妈也只好忍声吞气的。憋得很了，就跟杨小贝吐槽，弄得她对大伯家的观感一直很不好。这也是从回来到现在她跟别人都很亲热，就是对大伯家比较疏离的原因。
但是实际上，都目前为止大伯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坏事”，相反，每次见到她都是非常热情的。杨小贝仔细想过，其实后世闹的那些矛盾，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穷闹的！如果大家的经济都宽裕，杨家就不会有这些磕磕碰碰了。反之，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在这个时候一点点的事情就会放大，认为自己家吃了天大的亏。
现在杨小贝特意把大伯的提成定的比别人高，又通过二舅让他知道了是自己的意思。在让大伯得到利益的同时，他也知道这份工作还是要看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有幺蛾子了。
不过赚了这么多钱的事情，她暂时除了老爸，谁都没有告诉。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例子看的太多，杨小贝也不想挑战人性的缺陷。二伯好说，他沉默寡言却永远值得信任。但是二伯母就不行了，那就是个没脑子的，谁都能够撺掇她。爷爷是个典型的大家长思想，要是他知道赚了这么多钱，铁定要给大伯家分——他就是觉得老大有出息但是被家境连累，娶了个不靠谱的媳妇，又生了一堆娃，苦着呢！
大伯家就更不用说了。财帛动人心，现在他们一年得了几百就已经很满足，但是如果知道杨小贝的收入过万，那心里也绝对会不平衡，到时候有会搞出一大堆事情来。
所以除了家里除了老爸，大家的开心只是为了今年的收成好，能过个好年而开心。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兄妹之间的秘密。大伯容光焕发地问小弟，“启泰啊！大学怎么样？学习紧张吗？”他现在底气足了，自家老大随母亲蠢笨得很，但是小儿子却十成十的像自己，聪明伶俐，现在看来，他也有本事和爹一样供出个大学生嘛！
哪怕小儿子还在上小学，大伯已经在展望未来，打听起了大学生活了。杨启泰今年忙了一天，总算是没有时间再想小妹给自己看的那个数字了，这回儿闲下来却又忍不住，小妹怎么就那么本事呢？他原本以为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就是非常了不得了，谁知道跟小妹一比，这都算个啥？
听见大哥问起，他赶忙收回思绪，笑着说，“还好，大学反而管得不严，课程也不重，蛮轻松的”。的确，上了大学以后和之前的学习完全不一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学习全部都是要靠自觉。
“是吗？我们还以为大学里十分严格呢！毕竟到时候毕业就是包分配，是城里人啦！”大伯母笑呵呵地接话。她现在看谁都顺眼，对于这个给家里争光的弟弟也是十分热情。一会儿大家又说起将来杨启泰分到了城里，咱家可是有个城里亲戚了……
杨启泰呵呵。按照现在的工资，他刚刚参加工作只会更少。一个月三十几块钱，得挣多少年才能够挣到小妹半年赚的钱？
第125章 提亲
笑闹了一阵，杨老汉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正事儿，“启泰明天把自己拾掇拾掇，小妹帮你个找身好衣裳。老大和老二家的帮忙准备些礼，这离过年也就没几天了，咱们赶紧去易家一趟，把亲事定下来。”
定亲的时间当然不是这时才草率一说的。杨家早就委托媒人上门，说好了某月某日，咱们会上门提亲，请亲家做好准备。这回去就和上次不同，算是真正的娇客上门，按理女方家还要摆两桌，请亲近的亲戚们来家里陪亲家，以示尊重。
这是大事，大家立马群策群力，把各人该做的都安排好，免得后天出岔子。不过在此之前，杨老汉要说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启泰订了亲就是大人了。老宅也小，将来你们成亲就分家，房子的事儿明年过好年分了宅基地，咱们就起个新房子。”这里包含的信息量就大了。分家，盖房。单拎一件也是农村里了不得的大事。看来杨老汉放在心里琢磨很久了，今天人也齐大家也高兴，就趁机说出来。
要说幺儿考上了大学，杨老汉是又高兴又犯愁。高兴的是终于供出个大学生，扬眉吐气。犯愁的是就像大家伙说的，以后启泰分到了城里，会不会就不会来了？村里也有考上中专生进了城，后来都不认父母穷亲戚的（比如易家舅爷）。他心里明白幺儿不会是那种没良心的白眼狼，可是幺儿是父母的宝，他怎么也不希望儿子离自己很远，一年都见不了几次。
不管怎么说，杨老汉还是想先把房子盖起来。有了房子就有了根，将来他就算是在城里工作，回家也有个落脚地。要不然到时候自己不在了，他还住到哥哥家去？再说了，这订了亲，结婚也快了。如今手头也有几个钱，还是要把房子盖起来，等结婚的时候好在新房里面办，也有面子不是？
不得不说，杨老汉想到长远。不过当初老大分出去的时候，家里也是出了力的。如今老二还老幺分家，却全部都是老二挣的钱来分，对他其实很不公平。所以趁大家都在，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信息量有点大，让大家有点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还是杨启泰先说话了，“爹！我读书到现在花了家里那么多钱，现在又要盖房子，没有必要！”
他想过了，以后自己上了班，就会有宿舍、分配的房子，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家盖房子又要大家出钱出力。到时候结婚就先在老宅凑和一下，只是会委屈了易慧芬。但是他相信芬子不会计较这些，而且以后他也有信心让妻小过上好日子。
的确，上辈子他们就是在老宅成的亲。当时也是两兄弟分家，一人分了一件房，然后就是各种债务。这也是老妈吐槽了一辈子的，分家什么财务没有也就算了，还得分债务。从老爸上学、成亲这些拉的外债，后来都是分给他们小夫妻来还的。不过爸妈也争气，两口子三年就盖起了村里数一数二的砖瓦房，把债务也全部都还清了。
二伯话不多，他只是说了一句“有钱！”，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意思是家里有钱，房子要盖。二伯母大概还没有明白分家和盖房子对于他们这个小家的得失，还在一边傻呵呵地笑。
大伯发话了，“启泰要成亲，房子肯定得盖！咱们家劳力不缺，钱这方面不凑手可以先从我这里拿，管够！”这个表态已经是很了不起，要是换成从前两口子早就开始诉苦了。大伯母虽然笑容有点勉强，到底还是没有拉下脸来，估计是肉疼的。
“你们就别争了！哥的房子我来出钱盖。老宅也太破旧了，二伯一家也住不了几年就得换。这回干脆一起盖成瓦房吧！”杨小贝现在可是万元户！咱不差钱！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大家纠结？
两家都盖？还盖瓦房？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现在村里瓦房也就那么几间，杨家可是想都不敢想。小妹这会儿居然狮子大开口，一造两间？
谁都知道杨小贝有钱，今年收的鳝鱼虾子，听说都是她跟易家鼓捣出来的。但是她一直都在上学，就算的是有分红，能有多少？大伯暗搓搓的想，现在看来小妹的收入绝对不比自己差，按照现在的行情，500块是可以起两间瓦房了。
二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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