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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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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每一个成为医生的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纪唯宁同样是如此。她想着,或许她可以用自己过去的经历,来安慰小米。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几乎将她的世界都翻转。
  ——
  秦述今天来,依旧是公事。
  世腾那边,一切都在徐暮川的掌握之中。所以,没什么特别棘手的事,徐暮川都交给秦述直接去办。
  要重点商量讨论的,大多还是关于中承的问题。
  秦述说,中承那边的工程,今天已经重新开始全面启动。老爷子说到做到,十亿资金已在今天早上悉数转进了世腾的账上,由世腾的财务系统统一打理,但是设了专款专用,这笔资金,只用来支持中承的项目。
  秦述是想请示徐暮川的意思,看下他对这个事情,还有对中承的各个项目,再有的是对中承如今比较混乱的内部人事以及各股东之间的明枪暗箭,有没有什么看法。
  而徐暮川的回答,也只是让秦述特意注意那个潘姓股东,要严格把关每个项目的进出原材料。
  宁呈森推门进来的时候,徐暮川刚和秦述讨论那些具体到每个项目的细节。
  彼时,纪唯宁刚离开不过半个小时。
  推门的声音很响,响到让徐暮川和秦述,不得不从工作中抬起头来,看门口的来人。
  “暮川,快点跟我过去。”宁呈森直接进来,要去拉徐暮川握笔的那只手,催促:“快点,出事了。”
  “什么事?”徐暮川放下手中的纸笔交还给秦述,拧着眉头问宁呈森。
  能让宁呈森这样的人一脸凝重的事情,必然是大事。徐暮川瞧着他这样的面色,心下也是有了不好的认知。
  “是纪中棠,突然发病,已经休克被送往手术室……”
  宁呈森的话还没说完,徐暮川直接就翻身下床,套上床头的拖鞋,大步走向门外,一张脸,沉的不能再沉。
  在电梯的时候,徐暮川问:“她知道了吗?”
  宁呈森点头:“她刚好到住院部找同事,你知道,心外和神外的住院部,不过是楼上楼下,她撞见的时候,纪中棠正被推往手术室的途中。”
  “不是控制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又发病?”
  徐暮川的右手,撑在电梯墙上,想要借此来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想清楚怎样面对等会儿的局面。
  “纪中棠犯的是心脏疾病,关于他的身体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来的时候,看着岑霖刚进去,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是太了解。不过,我看纪唯宁的反应,似乎纪中棠的情况,真的不太乐观。”
  宁呈森直接带徐暮川去了纪中棠所在的手术室。那个门口,有米初妍,李易哲,还有瘫软的纪唯宁…
  …
  徐暮川一出现,就被纪唯宁瞧见。
  仿似是看到了天神般,她原本瘫软的身子,顷刻间站起来,眼睛也是发亮的看着徐暮川,她奔上来,拖着他的右手,把他直接拖到手术室门口,语无伦次的说着:“阿川……你救我爸……救他……他要死了……要死了,阿川,我去给你找手术服……你进去……把他救回来……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她的话,一声急过一声,整个人也是四处打转,想要去找她口中的手术服,可是,她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最后,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米初妍,而后奔过去,摇晃着她的身子:“小米……小米,你去帮我拿套手术服给阿川,让他进去给我爸做手术。”
  徐暮川受伤的事,大家都知道,小米就是给他拿了手术服,依他的现状,又怎么可能给纪中棠做手术。
  可是,看着这样的纪唯宁,小米也是心痛,所以是连连点头:“好的好的,纪姐,你先放开我,我马上去拿。”

  ☆、241 没有一句道别,没有一句遗言

  纪唯宁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好像是无意识的,她只是一个劲的跟小米说着,晃着。
  小米可能是被纪唯宁抓的有些疼,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的忍痛表情,可是,她又不忍心去拨开纪唯宁的手。
  她怕,她若是拨开了她,她会就那样跌到地上去。
  纪唯宁在小米眼里,一直都像是一个什么都打不倒的女子。她很佩服她,可以一直那么坚强那么勇敢,也同样佩服她有那么好的医学技术罩。
  她觉得,做为女性来说,纪唯宁已经算是一个佼佼者。她从未看过她如今天这般,好像天已经塌了下来。
  小米的回答纪唯宁听不见,她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后,是把视线看向徐暮川。可这个如神袛一般存在在穗城的男人,如今,却是见不到往日的光彩。
  他的双眸,只是盯着纪唯宁,盯着她的背影,无比的沉痛。
  哪怕是小米这样一个外人,也是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纪唯宁的感情拘。
  后来,是宁呈森看不下去。他上前两步,拽开纪唯宁一直抓着小米摇晃的手,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挡在两人中间。
  “你冷静一点,暮川的手伤成那样,就算进去也是无济于事。”
  宁呈森抠着纪唯宁的手,也是怕她会倒下去而不敢轻易松开,他说话,残忍的灭掉了纪唯宁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宁呈森的话,像一记雷响,劈醒了纪唯宁。她转身,空洞的双眼,看向徐暮川,呆滞无神。
  是啊,她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呢?徐暮川的一只手根本就使不上劲,他该如何去做这个手术?
  这个走道,没了纪唯宁的声音,倾刻间,变的安静极了。安静到,甚至可以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而随着纪唯宁看过去的视线,另外几人,也全都把目光投向徐暮川。
  徐暮川闭眼,事情,终于还是走到了最可怕的地步。
  他只顿了半秒,而后沉声开口:“麻烦你,去帮我拿一套无菌手术服。”
  徐暮川的这句话,是对着小米说的,可是,却换来宁呈森的一声唤:“暮川……”
  “快去,不要耽误。”徐暮川对宁呈森的唤声恍若未闻,只声催促小米快去。
  小米见状,急急忙忙奔走,要去拿手术服。
  而宁呈森,也终是不再出声。还能说什么呢?他都敢抱着手被废的准备去拿这个手术刀,还有什么,能比得过纪唯宁在他心里的重要?
  只不过,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还未等小米回来,岑霖却是先从手术室出来,对着众人无奈摇头,而后是对向纪唯宁:“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你进去看看。”
  岑霖的话,将徐暮川也是震的脚步一个趔趄,而纪唯宁,却早已跑了进去。等徐暮川回应过来,抬头看她的时候,只剩下那一道背影,几秒间,就消失在他眼前。
  纪中棠还在手术台上,没有下来。从他被推进去到现在,不过几分钟时间,什么都来不及做。他的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可是,那脸上,已是灰白一片。
  人之将死的场面,纪唯宁见过很多,可第一次,是轮到自己的亲人。
  纪中棠的双眼已经无力睁开,他只是手指还在动。可能是因为感觉到有人靠近,在动的那根手指,微微曲了起来。
  纪唯宁见状,忙奔身过去,双手执起纪中棠因为常年病痛而变的骨瘦如柴的手指,轻轻喊了声:“爸。”
  她是不敢喊的大声,也不敢哭,生怕自己的这些行为驱散了父亲的灵魂,吓走了他那最后一口气。
  “爸,我是宁宁,我在你身边。”
  纪唯宁一双唇,哆哆嗦嗦的,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死忍着不能哭。怕哭上了,就会没完,而后,什么话都说不上。
  纪中棠好像能听到,也知道宁宁是谁,他痛苦的睁开一条眼线,想要再看看这个被自己亏欠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可是,不行了。
  他已经在雾气缭绕的那一端,看到了凌宁。她朝着他笑,朝着他招手,她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美丽,他真的太想凌宁了,太想……
  他喊了声宁宁,他想要去牵女儿的手,想要跟女儿说些话。可是,他的身子,已经被小宁拽了过去,不由自主的,跟着小宁一起,走的越来越远。
  而后,他听见宁宁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他一声:“爸!”
  再之后,什么都听不见……
  纪唯宁看着父亲断气,看着他最后嘴角扯开的笑意,看着他一张沧桑的脸,慢慢变的安详。
  他在最后一刻,喊着宁宁,明明是想要对她说话的样子,可是,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昏暗的手术室,笼罩了纪唯宁的整颗心。她轻轻的,放下纪中棠的手,一张脸,极为惨白麻木,一双眼,空洞无边。
  她只是抬着脚,一步一步,机械性的往外走。从昏暗的手术室,一
  tang直走到堂亮的走道,而后,所有人都转过身来,盯着她看。
  他们的脸上,是同情?是安慰?是心疼?是怜惜?她根本分辨不出。
  她的身躯薄的如同纸片,这一路出来,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徐暮川看着这样的她,心里一阵一阵抽疼,他怕她支撑不下去,几步上前,想要接过她的身子。
  可是,她却像是定住了般,在他迎上前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倚着墙壁,无力看向他:“我爸住院你知道吗?”
  “唯宁……”
  “我问你,我爸住院你知不知道!”纪唯宁忽地吼了一声,瞪着双眸,逼视徐暮川。
  纪中棠被岑霖这帮心外科的医生推去手术室的过程中,被纪唯宁撞到。她的大惊失色,让岑霖觉得奇怪,随口问了声:“你父亲住院的事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徐总有告诉你。”
  当时,纪唯宁只是茫然的摇头。
  刚刚那一刻见到徐暮川,她只顾着要他救父亲,因为他曾经救过父亲的命,所以,她以为,这一次,他还是一样可以救。
  纪唯宁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刺疼了走道中众人的耳膜,也刺疼了徐暮川的心。
  纵是徐暮川,也在这一刻,不知该如何启齿,他叹气,顿了半秒,才道:“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纪唯宁忽地冷笑,低低的声音,而后又哭,直起双手拍打徐暮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暮川……你让我跟我爸,连道别都道不成!怎么可以这样?”纪唯宁双手不受控制的朝着面前这道身影,一直捶打,她根本就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他身上还有伤。
  她的大脑是整片空白的,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让他一句遗言都没办法留下来!你让他最后死的时候,都没看到他的亲人一眼!徐暮川,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和我爸最后相处的机会!”
  纪唯宁一直喊,手下的动作也是一直没停。她的哭声破碎不堪,那张美丽的脸庞,这会儿却是鼻涕眼泪一大把。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朝着徐暮川下手,也是用了劲,可是,他却始终杵在那儿,任由她对着他发泄。
  宁呈森见状,想要去拖开他,可是他却直接用右手一把挥开了宁呈森,冷森的咆哮:“滚开!”
  “你疯了吗?!她现在正是情绪崩溃的时候,你站在那儿,任由她闹任由她打,别忘了,你也还是一个病人!徐暮川,你现在的事情那么多,如果因为这样的事,而又让自己卧床几天,我看你到时怎么办!”
  宁呈森气愤的直骂。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相互伤害,拉不开徐暮川,他就要去拉纪唯宁。
  何湘芸随着秦述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纪唯宁拉着自己儿子不管不顾厮打,宁呈森要去拉。
  她是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急忙奔过去,而后,硬生生的挤进他们之间。
  看着这样的纪唯宁,何湘芸也是心疼不忍,抱着她,声连声的相劝:“你冷静点……暮川身上还有伤……他刚刚死里逃生……经不起太多折腾……冷静点,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明白亲人突然离开的那种感受。可是,你不能这样,你爸爸还在里面,他还有很多后事需要处理。现在,你哥哥腾不开身,如果连你都崩溃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242 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粉宁米的不要错过哦)

  何湘芸的话,句句坎进纪唯宁的心窝。
  父亲走了,江承郗回不来,所有的后事,都需要她来处理。可是,她很累,她觉得,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她的极限,怎么处理,都处理不完。
  其实,她很清楚,父亲的身体,支撑不过几年。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竟是如此快,快的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要承受他已离去的事实。
  如果这一次,不是她坚持要从B市回来。如果今天,小米在科室的话,她根本也就没想过要兜转到住院部这边来,这样的话,也就撞不到被送往手术室的父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拘。
  而这些,都是拜徐暮川所赐。
  他明知道父亲病发住院,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甚至她陪着他在医院呆了几乎一个白天加黑夜,他都只字未提。
  他身为一个心外科的权威医生,却没想过,心脏的疾病,随时都有千变万化的可能。还是他太过自信,以为父亲不会在短时间内出现任何问题?
  可是无论哪一种,她都觉得无法接受。
  何湘芸抱着她在说什么,她已然听不见,感觉声音越来越遥远,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天旋地转。
  是谁的沉痛呼喊,痛苦的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的叫着:“唯宁……唯宁……”
  她不想去听他的声音,可是很奇怪,明明周边很是吵闹,她却独独能够辨别他的音色,那么的清澈低沉,犹如泉水掠过,投进心底的感觉。
  她是那样迷恋痴爱他的这把嗓音,好听的腻味,怎么听都不会厌倦,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清晰分辨。
  直至,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谁抱起,好像不是他的气息,他的身上总是很清爽,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气味。
  而抱她的人,虽是同样清新干净,可是,多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想,应该是宁呈森吧,只有常年行医的人,他的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气息。
  纪唯宁忽地扯开了自己的唇角,带着自嘲的意味。在眼前一片昏暗中,她还能用仅存的意识,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去做各种分辨,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还有激发的潜能?
  也许,等她踏踏实实睡过这一觉之后,她还会像之前那样,站起来,又是一只打不倒的小强。到时候,她要给父亲办后事,她要把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个地方,她要让这对彼此深爱的夫妻,此后,再也不分离。
  ——
  纪唯宁是在何湘芸的怀里闭眼倒下去的。太过突然,以至何湘芸反应不及,想要去拉她的身子,可是,她的身子直往下掉,她拉都拉不住。
  徐暮川反应最快,本就站的不远,见状,本能的就要伸出双手去接。
  可是,当他伸手的时候,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那一条左臂。他痛恨自己这一刻的无能,没办法抱起自己心爱的女子,也痛恨自己第一次在面对一个心脏病人时无能为力,以致成了这般现状。
  他单手搂着她纤瘦的身躯,看着她渐渐闭上的双眼。他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连睁眼看他的欲*望都没有。
  是真的恼他怨他了吧?她刚刚那么用力,那么不管不顾,捶着他的身体,他很疼。那丝丝的疼痛,渗进四肢百骸,直让他一个大男人也几乎吃不消。
  然而,那绵绵密密,如针扎似的疼痛,却不是从伤口处而来。是从他的心,从心的最底部,冒到心尖,再之后肆意蔓延开来。
  如果打他,可以将她心底的苦痛通通散发,那他愿意站在那儿,任由她发泄。他是有错,错的离谱,他自持自己有一些医学本领,罔顾病人随时会发生危险的可能性。
  所以,宁呈森要来拖开他,他不让,这是他该受的。
  ——
  宁呈森走过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俯身抱起纪唯宁。
  在座的,几乎都是医生,对于纪唯宁突然昏阙的事,也都没有露出太过惊慌的神色。
  人在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面前,大脑神经过度收缩,会一下子接受不过,从而导致昏阙,这本身就是一个常态。更何况,纪唯宁在这之前,已经是承受了太多,这么段时间,她每天都在上蹿下跳中,不得安生。
  这样的情况,给她铺个床,吊几袋营养水,让她有足够的休息,会慢慢恢复的。
  李易哲始终站在最后,他也想要上前,想要将那个承受苦痛的女子护在自己身后,可是,在徐暮川面前,他自行惭秽。
  之于纪唯宁,他从来就没有过机会,这点,他在后来,越发有自知之明。所以,始终默默站着。
  宁呈森没去理徐暮川,现在的他,需要的是安静。
  抱着纪唯宁走过米初妍身边的时候,宁呈森顿了下脚,交代一声:“你跟我过去,帮忙照顾一下。”
  纪中棠的尸体还
  tang躺在手术台上,或许还没完全的散去热度,可是,也要送走。得先停放在医院,家属要领走尸体,也得办个手续。
  而且,纪中棠去的那么突然,有些病因只靠表象,看不出来。如果要真正究其死因,或许要通过解剖的手段。
  这一点,要参考家属的意思。
  可是如今,纪唯宁已然这样,这一切,似乎都得暂停。
  尸体停放在医院,也要做登记处理,这个,该徐暮川去办。
  刚刚的场面,已经让米初妍傻眼了。一个那么苦,对着深爱的男人疯狂的发泄,一个那么痛,任由自己本身伤痕累累的身子被当成沙包捶打。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还是天不悯人,嫌他们经受的还不够,所以再多一次的锤炼他们的感情?
  如果要她也去经历这么一场抽筋剥骨的爱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
  米初妍一路乖巧,难得安静的跟在宁呈森身边。
  其实她都不知道,她跟宁呈森这样并排的背影,穿过这个医院的大小走廊过道,也早已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而她和这个男人将要上演的爱情故事,也是磨了她的心智。
  她更不知道,在后来的某一年,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实习医生,被身边这个男人磨练成为了穗城省院神经外科,继纪唯宁之后,又一个让人钦佩的女主刀医生。
  病房给常人的感觉,总是太过苍白晦气,尤其是像纪唯宁现在情绪最是低落的时候,让她住在那里,只会更加深她的痛苦。
  因为,那样的地方,躺过她刚刚离世的父亲。
  所以,米初妍让宁呈森把人抱进她自己的宿舍床上,她去领几袋营养水,给她在宿舍里输液就行。
  米初妍是实习医生,每天的工作很繁琐,也很杂重。有时候忙的累了,她就会直接睡在医院的宿舍。当然,大多时候还是回家的,家里的父母,宝贝她这个女儿,巴不得她天天回去。
  米初妍去领回营养液推着支架进来要给纪唯宁输液的时候,宁呈森还没有离去。是他接过她手里的这些东西,而后,亲自给纪唯宁扎针输液。
  他的技术很巧,那么尖的针头扎进去,床上的人也没有丝毫反应。他的手指很白,很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很圆润。米初妍看着看着,便有些发呆。
  直到他直起身子,跟她交代着,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点头道好。
  宁呈森开门出去的时候,转身问了句:“昨天那个病人的家属,今天还有没有怎么样?”
  在米初妍看来,宁呈森的面色,从来没有好过的时候。然而今天,突然这么和声的问起昨天的那事,倒是让米初妍极为不适应。
  米初妍性子活泼,偏生长的乖巧秀气,又是那么一个青葱美好的年纪,嘟唇吐舌间自带一种萌感。
  她朝着宁呈森缩了缩脖子,很惧怕的模样:“很凶。”
  宁呈森面色不变,只是点头:“你照顾好她,这个事情,交给我。”
  房门关闭,整个宿舍只剩下米初妍,还有昏睡中的纪唯宁。她坐在床侧,双手支着下巴,凝视着纪唯宁。结果,却是发现,她的脸颊,还有泪水淌过的痕迹,甚至眼角处,都还有未断的水珠。
  她以为她没有睡,或是睡过之后又醒来,所以喊了她几声,可是,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回应。

  ☆、243 她有什么可支撑的呢

  这是心伤到什么程度,才会在昏睡的时候都是眼泪?
  米初妍就那样坐着,偶尔拿纸巾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迹,偶尔为她调着点滴。不敢走,怕自己一走,她若是醒来,面对这满室的冷清,更加难受。
  可是,纪唯宁睡的很深,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直到几袋营养水吊完,宿舍的房门被人推开。
  她侧过头,看向身后,而后,原本坐着的身子在看清来人时,瞬间站起。
  对这个男人,也许是因为距离自己的生活圈子太过遥远,米初妍始终有些畏惧。
  她想,若不是纪唯宁,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跟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此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俳。
  她也不知该称呼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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