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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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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恸大师勃然怒道:“你这扁毛畜生也敢骂我?”左手食指一弹,一缕金色指风快愈闪电射了过来,竟是魔教十六绝学中与“幽明折月手”驰名的“乾坤无极指”。 
姬雪雁刚才一个疏忽已连累无为大师,此刻岂会再有半点分心。她手疾眼快左手拔出雪朱仙剑,“叮”的一声乾坤无极指击在剑页之上。仙剑不由自主的剧烈颤动,发出嗡嗡轻鸣,表面竟被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膜。 
姬雪雁原本以为对方的攻势必定如暴风骤雨一般涌来,她急忙丹田内息一转,将小无相神功注入仙剑。哪里晓得对面却忽然没了动静。只见一恸大师双眼瞪如铜铃,呼呼喘着粗气,双手又去暴拍自己的身体,凄厉的低吼道:“滚出来,滚出来,你们也敢跟我作对,你们全要跟我过不去——” 
他体内的两股佛魔真气已然失去了控制,肆虐的游走流窜,直令一恸大师觉得全身好象要立刻胀裂一样。不管他如何的收纳真气,也不管他如何的宣泄功力,身体中的冷暖两道洪流就犹如开闸后的潮水完全不听使唤,不住朝外鼓胀。 
一恸大师猛然厉吼一声,伸出五爪又在自己大腿上戳出五个窟窿,仿佛这样才会好受一点。红色的袈裟上早染满了他自己的鲜血,可一恸大师兀自呼吼不停,漫无目的的朝天打出一蓬蓬掌风,发泄过剩的精力。 
姬雪雁看的也自骇然,低声说道:“大师,乘这工夫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一恸大师已经走火入魔,分不清敌我是非。您这个时候再去劝他,非但没有任何效用,反而白白招致他的毒手。” 
无为大师哼了声,口中吐出一滩黑色淤血,终于打通了胸口的经脉。他微微喘息道:“静斋小师傅,多谢你援手。贫僧此际更不能独善其身,否则一恸师叔将永坠魔道,万劫不复。贫僧忝为云林禅寺方丈二十多载,于本寺并无大功,着实惭愧的很。若能够渡化师叔,令其向善,即便舍却了这副臭皮囊也是甘之如饴。” 
姬雪雁心中感动,暗道:“难怪师傅说我未具佛根,我平日里只当是她阻拦我出家的藉口,如今才明白她老人家说的果然没错,象无为大师这样舍己渡人,慷慨济世的胸怀,比之于我欲独善其身,自求安宁的念头,实在有天壤之别!” 
她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弟子愿与大师同进共退。” 
无为大师摇头苦笑道:“傻孩子,贫僧是云林禅寺的方丈,责无旁贷,你却为何要冒杀身之祸留在此地?你已知道一恸师叔的隐私,他断不能容你于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姬雪雁道:“那大师您——”她的话不及说完,一恸大师猛然回首再次看到两人,他半疯半魔的癫狂大笑道:“好啊,你们这些妖孽,居然有胆耻笑我。看老子如何除去你们,捍卫天道!”纵身扑上,十多丈的距离在他一步跨来,直如尺许的小沟壑而已。 
无为大师挺身挡在姬雪雁身前,推出双掌,却感对面空空荡荡全不着力。他暗懔道:“不好,师叔他已走火入魔,真气失去控制已发不出掌力。我这一掌击下去,他恐怕要受重伤。”念头一闪间,他急忙硬生生的收掌,真气回涌直震得他胸口发闷。 
孰料他刚一收手,一恸大师却厉声笑道:“去死!”右臂一振,排山倒海的青色罡风狂卷而出,与无为大师收回的金刚伏魔掌力合于一处,震碎了他的护体罡气,攻入心脉。 
无为大师促不及防,身躯被抛射而出,体内的经脉寸寸震裂,狂喷数口鲜血。一恸大师状若疯魔,拧身追上,幽绿的眼珠中萌动着狂野凶狠的杀机,低吼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无为,你去死吧!” 
姬雪雁全没想到,一恸大师居然利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暗算苦心渡化他的无为方丈。待醒悟过来,为时已晚,无为大师身负重伤抛飞而退。 
雪朱仙剑红光一闪直刺一恸大师咽喉,阻拦住他追杀无为方丈的去路。一恸大师脸上肌肉扭曲变形,狞笑道:“你也敢拦我?”左手五指血光一闪,竟不畏剑锋抓了下来。 
这一记“赤魔残玉爪”记载于《天魔令》第二卷中,也是魔教十六绝学之一。即便魔教护法人物如风雪崖、雷霆等人亦不过修炼得其中二三项而已。一恸大师短短工夫中,已经接连施展出三项绝学,便犹如家财万贯的富豪,毫不吝啬的挥霍张扬,一掷千金。 
姬雪雁自知功力远有不及,不敢与其硬撼。仙剑轻盈一转祧向一恸大师左腕脉门,迫他收爪。一恸大师神色狂傲,竟丝毫不把姬雪雁的这式“一石千浪”放在心上。 
“呼”的一响,一恸大师左臂上宽大肥厚的僧袍猛然鼓胀,雪朱仙剑刺在袖口之上软软一滑,偏到了一旁。一恸大师哈哈狂笑,赤魔残玉爪中宫直进,抓向姬雪雁咽喉。姬雪雁剑招用老,只得翻身侧飞,左掌拍出。 
转眼两人拆解了三个照面,姬雪雁被一恸大师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压的难以喘息。眼瞧着就要命丧当场,背后一束碧华升起,无为大师背靠树干双手结成大慈忘悲六道佛印,却是祭起云林禅寺的镇门之宝碧玉禅杖。 
那禅杖漂浮空中,散发出一层层碧色光环朝着一恸大师的头顶罩落。一恸大师面色微变,舍下姬雪雁腾身而起,冷笑道:“好你个无为,竟敢欺师灭祖,用‘大慈忘悲金光圈’来锁我!“ 
无为大师全力施为也不答话,猛然含血低喝道:“咄!”那层层叠叠的光环蓦地幻出庄严宝相的金色光晕,隐约从碧玉禅杖顶端浮现起佛祖金身。 
说来也怪,一恸大师如此惊人的修为,竟似也怕了这金色光环,全速施展身形在林间闪展腾挪,四处游走。碧玉禅杖发出的金圈越来越多,密布在数十丈的方圆之内,将一恸大师紧紧困住。 
无为大师头顶冒着蒸蒸白气,硬忍着喉咙里一口涌动的热血,真元化作滚滚春雷,沉声喝道:“咄!魔由心生,心空则魔净。一恸师叔,还不归来!”他一开口,真气顿时涣散,鲜血狂涌而出,体内经脉血管同时爆裂,只凭着一缕两甲子多的真元护持住最后一口气。 
这声佛门狮子吼炸响在一恸大师耳畔,真元所化的音波直冲他的脑海,立时令凶焰一消,恢复了些许灵性。他大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冲天而起,脱出金圈的包围直朝西面逃去,迅即消失在黑夜中。 
姬雪雁飞身掠到无为大师身前,急唤道:“大师!”她与这位外表平凡谦和的老僧相识不过短短半晚,然而已生出了无限的仰慕敬重。此刻见他面色苍白,血染袈裟,赶紧探出右掌想为他护法。 
不料无为大师微一摆手示意,喘息道:“贫僧心脉已断,行将圆寂,小师傅不要枉费真元了。”说着左手一抬,碧玉禅杖飞回主人手中,静静闪烁着柔和光晕。 
姬雪雁扶住无为大师,热泪盈眶失声道:“大师,您不会有事的,弟子这就为您疗伤。” 
无为大师生死之事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微笑谢绝道:“不必费事了,贫僧的伤势,任是大罗金仙也救治不得。” 
姬雪雁只是摇头,泪满衣襟已忍不住失声而泣。无为大师强耐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聚住即将崩溃散乱的真元,努力浮现一抹微笑安慰她道:“静斋小师傅,人谁无死,你不要难过。不过贫僧仍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姬雪雁不假思索道:“大师但有所需,弟子无不遵从。” 
无为大师苦笑道:“一恸师叔虽然误入魔道,但终究是敝寺的宿老。以他的百年佛法修为,贫僧相信他终有一日能除去心魔,皈依正道。因此,今晚之事,小师傅若能守口如瓶,贫僧纵然九泉之下也将感念小师傅恩德。” 
姬雪雁默默颔首,无为大师见她答应,宽慰的松了口气道:“多谢小师傅了,贫僧到底也还是存了一点私心。你是灵空庵高徒,只要回到东海,一恸师叔也奈何不得。” 
姬雪雁低声道:“弟子明白大师欲保全云林禅寺与一恸大师的苦心,请大师放心,弟子愿对佛祖发誓决不向任何人说起今晚之事。” 
无为大师放下最后的心事,含笑说道:“静斋小师傅,回东海去吧,人间险恶,终非出家人眷恋之地。”说罢双目渐渐阖上,双手在胸口结成佛印有如入定。 
他全身真气消散,经脉断裂,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心头却是无喜无悲,平和空明。面向着云林禅寺的方向无为大师口中低低诵道:“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得脱是福,弟子今日终可去了——”声音越来越弱终至不闻,从七窍里汩汩有殷红血丝冒出,心口的跳动也陡然停止,竟是含笑坐化在古树之下。 
无为大师仙魂一逝,碧玉禅杖立刻失去驾驭。但此宝毕竟乃通灵之物,立时悲鸣不已,从怀中飞起,盘旋在主人头顶。 
姬雪雁呆呆凝视无为大师的遗体,见他宝相庄严,嘴角兀自含笑,仿佛只是熟睡了一般。彩儿停在主人肩头,识趣的闭起小嘴,比平日安分了许多。 
忽然碧玉禅杖“叮”的一响,冲天飞去,化作一道流星射往云林禅寺的方向。 
林中响起低沉和缓的经文声,却是姬雪雁在低诵《往生咒》,为无为大师超度。一篇五百多字的经文念罢,背后传来一恸大师的声音道:“难得你还留在这里,为无为师侄诵经超度。” 
姬雪雁一惊,彩儿更是吓得双脚一软,大声叫道:“小姐,那老怪物又回来啦!”原来她心伤无为大师之死,居然没有留神到一恸大师不知什么时候已无声无息的站到自己身后。 
姬雪雁霍然转身,下意识将雪朱仙剑护在身前。一恸大师却是动也不动,目光深邃清澈,神情更是平静柔和,浑似换了一个人般。他对姬雪雁的反应视若无睹,双手合十注视着无为大师,低声道:“无为师侄,你执掌云林禅寺二十多载,宽厚磊落,处事公正,赢得了合寺弟子的敬服。贫僧深为敝寺能有你这样才德兼备的方丈而深感欣慰。” 
姬雪雁悲愤难平,深吸一口气道:“但大师你却亲手杀害了他!” 
她原以为对方必定勃然变色,怒对自己,谁想一恸大师竟是满面沉痛悔恨,唏嘘道:“不错,是我错手杀了他!贫僧罪业深重,死后当入阿鼻地狱,受那万世轮回之苦。只是凡间罪孽遍地,如无为师侄这般归往西天极乐世界,未始不是福。” 
他的语气神情令人不得不相信这些话是发自内心,更无法把他与方才那个凶性大发,手弑同门的老僧联系起来。姬雪雁徐徐道:“可惜无为大师已去了,你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一恸大师喟然一叹,沉默半晌才问道:“他在圆寂之前可有交代你什么?” 
姬雪雁冷冷望着他回答道:“大师放心,我已答应无为大师,绝不会将今晚的事情说出。你不必担心自己云林禅寺监寺的地位不保,更不用害怕别人找你为方丈报仇。” 
一恸大师微微一笑道:“贫僧岂会害怕这些,天下又有谁人动得了我?不过你活着始终是个麻烦,我又从来不愿相信别人。刚才回来本想是将你解决了。但看在你为无为师侄诵经超度的份上,稍后贫僧只把你的记忆抹去就是了。” 
姬雪雁一凛,漠然道:“只怕这件事情未必能如大师所愿。” 
一恸大师叹息道:“贫僧何尝希望如此,但为了敝寺的清誉基业,为了贫僧的大事,也只有委屈小师傅了。何况,除了丧失记忆之外,小师傅与常人并无异样,这总比死了的好。” 
话音刚落下,猛然林中亮起绚丽夺目的金色光华,将整个夜空都照得有如白昼。两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吸引,只见密林深处升起一束金色的光柱,直冲入万丈云霄,恐怕在数百里外也能瞧见。 
一恸大师低声自语道:“三叶奇葩,三叶奇葩!”他怔怔望着那束金光,似乎连身旁的姬雪雁也暂时忘却了。姬雪雁也是惊骇莫名,她此来云梦大泽本就是奉师门之命寻访三叶奇葩,没想到它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眼前。 
想那三叶奇葩可说是天陆第一灵花,隐于云梦泥沼之底,八百年一出。花开之时有万丈金光为异兆,而在花期之前的半年里也有各种祥瑞出现。不过它深藏在云梦大泽的泥沼深处,更会不停随地底暗流游走,非是花开显露真身时,任谁也无法掌握到三叶奇葩的具体所在。 
大约四个多月前,也不晓得是从哪里传出有人于云梦大泽发现异兆的消息,于是无论信与不信,天陆正魔两道各派人们均闻风而动。需知八百年前,翠霞派不过得了一叶奇葩便炼制出十二枚九转金丹,这样的异宝怎不叫人心动? 
一恸大师凝望金光亮起的方位,暗自思量道:“我体内的伤势普天之下恐怕惟有三叶奇葩能治,今日断不可错过。但那异宝不过三叶之多,今晚金光一显各方人物势必从云泽的四面八方赶来争夺。倘若我去晚一步,可就要再等上八百年!”想想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尸骨可能都化成腐泥,当然也用不着三叶奇葩了。 
他知姬雪雁的修为虽然比自己逊色不少,但真要制服她说不得也要耗费一番工夫。如今时间紧迫,夺得三叶奇葩解了体内的奇症才是第一大事。 
一恸大师毕竟是雄飞果断人物,口中真言念动召出两名黄金力士道:“将无为方丈的遗体送回云林禅寺菩提岩安放,待我回来处置。” 
两名黄金力士领命,一前一后托起无为方丈的遗体驾云而去。一恸大师望着姬雪雁道:“今日贫僧暂且饶过你,但愿你能信守承诺。要是让我听到有人说起今晚之事,贫僧纵是杀上灵空庵也要将你挫骨扬灰。”不待姬雪雁回答,身形一晃已然消匿在林中。 
彩儿大松一口气道:“好险,这老怪物终于走了。”而后张望着远处越来越醒目绚丽的金光问道:“小姐,我们也要去瞧一瞧热闹么?庵主她老人家说三叶奇葩是天地灵物,只有有缘者才能得到。她还说你这次云梦之行,一定有所收获,三叶奇葩现在近在咱们眼前,要不去的话就太可惜了。” 
姬雪雁方一摇头,就听到树林上方有人咦道:“这不是彩儿的声音么?” 
姬雪雁一怔,抬头一看,却是屈箭南。在他身旁的空中,还飘然立着两位女子。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身着白衣容颜秀丽冷漠,秀发却挽成宫髻式样;另一位兰衣少女端庄清秀,明眸中深蕴精光,显然均出自名门。 
屈箭南向那两人打了一个招呼,落到姬雪雁身旁欣喜道:“雪师妹,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目光扫视周围诺大一片树林,巨木东歪西倒,木身断裂之处分明显示是人力所为,不由惊问道:“雪师妹,你可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姬雪雁强自展颜一笑道:“小妹也是路经此处,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说完怕他继续追问,话锋一转问道:“屈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屈箭南看姬雪雁无恙,又听她问起自己的来由,想想近日云梦大泽中众多正魔高手云集,于是不再追问,向姬雪雁笑道:“自然也是为这三叶奇葩而来。刚巧前几日我邂逅了天一阁的楚凌仙楚姑娘,先前又碰到安阁主,于是就结伴同行了。” 
姬雪雁惊讶道:“原来这两位就是天一阁的安阁主和楚凌仙楚师姐,我今日下午还和另一位天一阁的苏师妹说起她们。” 
楚凌仙闻言连忙问道:“这位姑娘,你有遇见苏师妹,却是在哪里?” 
屈箭南道:“我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去的晚了只怕要错过三叶奇葩的花期。” 
姬雪雁一阵犹豫,安孜晴含笑道:“姑娘,便随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如何。灵花认主,说不准你就是那有缘之人也未可知。” 
屈箭南也满脸热诚的道:“一起去吧,雪师妹,安阁主还要向你打听苏姑娘的事情呢。” 
姬雪雁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四人御风而起,路上屈箭南简单说起了与楚凌仙、安孜晴相识的经历。 
原来屈箭南于两日前偶遇入泽寻找乃师的楚凌仙,联手击退了同是来争三叶奇葩的忘情宫宫主楚望天首徒厉无怨。而后两人结伴同行,今日午后竟遇上了方自从地底魔宫中脱身的安孜晴。 
数月前安孜晴得知三叶奇葩的消息便早早深入云泽,她只想若能有缘获得其中一叶,即可造福天下无数苍生。不料阴差阳错竟误入了潜藏在泥沼之下的一处古老地宫中。 
这地宫乃是魔教发迹前聚住之所,因深埋于云梦大泽的地下而无人知晓。故此二十年前魔教覆灭后,四大护法中的殿青堂毅然焚毁大明宫率领残部退守此地,从此休养生息,卧薪尝胆,以待光复。 
安孜晴无心之下发现此秘,顿时引起一番激战,最后殿青堂发动魔宫中的奇门大阵将她困住。这也是为何安孜晴接连数月了无消息的缘由。直到今日,安孜晴终于参悟出阵势变化的玄机,借着御剑绝技脱身。甫一出生天,就遇见了屈箭南与楚凌仙二人,其中巧合不能以常理论之,只为天意机遇,因果冥冥。 
第四章 奇葩
四人联袂抵达时,周围已聚集了许多各家的高手。他们也不凑近金光,只远远站到远处观望。屈箭南环顾四周,笑道:“这三叶奇葩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这次来的人可真不少。” 
姬雪雁遥遥看见碧落七子、太清宫观止真人、平沙岛的葛南诗与门下几名弟子,还有燕山剑派以及其他天陆正道大小门派的高手,其中有许多都曾在越秀山上有过一面之缘。 
魔道方面到的人自也不少,如天陆九妖中的赤髯天尊、毕虎与石矶娘娘,三大魔宫中的长老耆宿,此外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却是她多半不认得的。 
忽然,她感觉到一双犀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却是一恸大师飘然立在三十丈开外的半空中,旁边聚着几位佛门人物,都很面生,想来多不在天陆走动。但这回为了三叶奇葩,居然也纷纷现身。 
一恸大师只深深望了她一眼,假作不识把目光调转过去。姬雪雁不由想起无为大师慷慨赴难的情形,直觉得比起他来,面前的这百多赫赫有名的天陆正魔人物,端的应当愧颜。她低声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了三叶奇葩大家竟要拼得你死我活,这是何苦来哉?如此以性命鲜血换得的灵花,不争也罢。” 
安孜晴微微讶异的望向姬雪雁,徐徐说道:“难得你有这样超脱的想法,可惜真正能够勘破这层道理的人着实太少了。即便如我,虽然自忖已淡泊寡欲,可今晚不也站在了这里?” 
屈箭南苦笑道:“听你们二位一说,不晓得为什么我对三叶奇葩的期盼之心立时冷了一多半。稍后只想站得远远的看个热闹,反正凭弟子的修为,也是争不过在场的诸位尊长。” 
安孜晴摇头道:“屈公子,三叶奇葩乃天地奇宝,灵性非凡,若想得着它靠的未必仅是修为,更重要的还是缘分。我辈正道中人,自不该为着它拼的头破血流,却也不可视若无睹任由三叶奇葩落入魔道妖孽的手中。试想一旦如天陆九妖这般的人物取得灵花,修为突飞猛进之后又会增添多少杀孽?” 
屈箭南好奇道:“恕晚辈唐突,若是安阁主您取得了三叶奇葩,又将以何用?” 
安孜晴淡淡道:“我曾发下宏愿,需遵先师遗命云游天陆,举三桩大功德。前两件已然完成,若是能得到三叶奇葩,以此炼制出救死扶伤的千枚灵丹,则可造福天陆一方百姓,也算是了却最后的功德。” 
楚凌仙道:“弟子必全力以赴,相助恩师成此心愿。” 
屈箭南微笑道:“如此,也算弟子一个吧。只是箭南修为低微,也不晓得是否能帮上忙?”忽然脸上微微一热,却是楚凌仙的眼神似若无意的拂过。 
安孜晴欣慰道:“天陆有你们这样的后起之秀,孜晴何虑正道不昌,寰宇不平?” 
蓦然众人眼前一亮,那束金光再次暴涨,从地底泥沼中徐徐升起一盏流光异彩的三瓣奇花。那三叶花瓣大小犹如婴儿小指,表面闪耀着七色的光晕,正自缓缓盛绽。花瓣之下衬托着九片金色叶子,却都大如芭蕉,如众星捧月一般拱卫起当中的灵花。 
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兴奋的低声叫道:“三叶奇葩,三叶奇葩,真的出来了!”许多人下意识的朝着金光靠近,但自那光柱里却涌出沛然莫御的庞大力量,使得众人在十多丈外无法再越雷池半步。 
安孜晴等人却不为所动,依然留在原地。她轻蹙眉头道:“瞧这情形待会势必要有一场血战。不成,本阁需想方设法阻止他们。” 
屈箭南苦笑道:“安阁主,只怕到时候大家都为三叶奇葩杀红了眼,您老人家的话也未必管用。尤其是那些魔道的高手,更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对面已经有人争吵起来,却是为了抢占一个有利的位置发生了争执。几名来自蜀州苍鹤观的道士与忘情宫的厉无怨各自怒目相视,互不退让。那苍鹤观也算是碧落剑派的旁支,停雪真人见状惟恐自家人吃亏,急忙上前劝说。 
不想她尚未开口,侧旁有人冷冷笑道:“哈哈,还没曾打着几只看门狗,主人倒是先出来了。” 
停雪真人眉毛一竖,锐利目光射向讥笑自己的这人,乃是一个满面红光的蓝衣老者。停雪真人怒道:“姜山,这里不是忘情宫,轮不到阁下放肆!” 
姜山身旁,忘情宫另一长老滕皓嘿然回应道:“老道姑,这里同样也不是碧落山。他们苍鹤观的人站得,我们忘情宫的人便要退避三舍么?” 
停雪真人白天憋了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立刻回道:“象你们这样的邪魔外道中人,又有什么资格窥觑天陆灵花?没有让你们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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