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独白-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除此，便是威廉斯在中国苦学而成的中文字体。

　　　　字体写得端端正正，算不上漂亮，却也不丑，丝毫与威廉斯那种阳光帅气的魅力不同，反像是个严谨不苟刻板高中生的字迹。

　　　　信的内容不长，像是一封情书，又像是一封私奔的密信。

　　　　………………

　　　　请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对你的爱绝不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年龄是你我最大的鸿沟，而婚姻更是你我最大的障碍。

　　　　但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

　　　　你的迟疑，不过是因着你的婚姻，你的家庭，你的儿女，没有半分是因为你家里的那一位。

　　　　我也爱你，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我们是这样的相爱，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就因为那些世俗的目光？还是因为那所谓责任的枷锁？

　　　　哦不，亲爱的，请你给我机会，也给你自已一个机会！

　　　　人生苦短，你我何必活在别人苟同或不苟同的目光中？

　　　　倘若你愿意，只要你一点头，我可以带着你远走天涯，离开这里，离开中国，我将会带着你回到我的家乡，那美丽而不会再有诸多不苟同目光的地方！

　　　　亲爱的，你愿意么？

　　　　请你回答我，不要再逃避我，我诚心祈求能得到你的答案！

　第一百四十章　女人和男人

　　　　在503护士案中，果然有一个女人的存在。

　　　　而这个女人，就是所有罪案的中心点，又或者，女人就是所有罪案的根源！

　　　　安红纤听着，半晌没回过神来，他有点儿想不通：

　　　　“头儿，这威廉斯的死或许真跟女人脱不了干系，可前三名死者呢？她们都是年轻的姑娘，年纪跟威廉斯都差不多，而从这封信里的内容来看，里面提到‘年龄是你我最大的鸿沟，而婚姻更是你我最大的障碍’，这就说明了女人应该是比威廉斯大上许多，或小上许多，且已结婚，难道还能是前三名死者与女人同抢威廉斯？以致最后女人因爱成恨，杀了三个竞争者与爱的男人？”

　　　　不得不说，他的想象力真是不错，他联想也不错，只是错了方向。

　　　　白朝说：“女人绝对比威廉斯大，且是已婚。威廉斯才二十三岁，能让他称之为‘鸿沟’的年龄差距一定不小，倘若是比他小的女性，那肯定界于成年左右，但他又说女人已经结婚，且已有儿女，现在社会已少有未成年便结婚，且育有子女。所以这一点，我更倾向于女人的年纪比威廉斯大，且大上不少，像已有三十多岁这样相差个十岁左右，这是从信中给予的信息来看，应当是这个可能更大些。还有一点，你说错了。”

　　　　威廉斯爱那个女人，可不代表女人就爱威廉斯，人很多时候都喜欢自作多情，或者把一厢情愿硬想成情投意合，信里再怎么写着女人也爱他，那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至于前三名死者之死，确实跟女人摆脱不了关系，但这关系到底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却还说不准。

　　　　安红纤不明白：“头儿，我怎么越听越乱了，五个人的关系还能有直接和间接的？”

　　　　白朝扬起手中威廉斯亲笔写就的信：“就凭这封信，难以断定五个人中会不会还有第六个人，而这第六个人是凶手，还是凶手下一个目标，又或者凶手本就在五人之中，那么排除已死的四人，女人显然只能是凶手。当然这个结果，必须建立在凶手一定存在于他们五人之中的前提下。”

　　　　安红纤问：“那要是凶手不在他们五人之中呢？”

　　　　白朝沉吟道：“那第六个人，要么是凶手下一个目标，要么就是凶手，要么……纯揪褪堑诹�个人！”

　　　　………………

　　　　除了这封既像情书又像私奔密信的信之外，安红纤也在死者四家发现了一整套新的豆蔻保养品，漂亮的硬盒上还绑着粉约色的蝴蝶结，严然是份礼物。

　　　　站在死者四家卧室，白朝看着这套保养品外包装硬盒上的粉色蝴蝶结，想着那个未知的女人应当是个极喜粉色的女人。

　　　　而豆蔻也再一次证明她调查的方向没有错，503护士案不仅和503这个数字有关，还跟用豆蔻这个护肤品牌的女人有关。

　　　　安红纤从硬盒里取出一张卡片来：“头儿，还有卡片，也是写给那个女人的。”

　　　　卡片上依旧没有署名和写上收礼物的人的名儿，连一句话也是用数字的表达——1314，520！

　　　　“一生一世，我爱你……”白朝看着不自觉轻念出声，她问安红纤：“‘503’在数字里面译成汉语的话，又是什么？”

　　　　安红纤摸了摸下巴答：“我来生？我来上？”

　　　　见她认真地在听，他赶紧又止住：

　　　　“不是，我随口说的，我也肯定不了什么意思……”

　　　　白朝简直想翻白眼，把卡片原样装进硬盒里：

　　　　“行了，刚才你不是说星波让你到安平国际医院那边帮忙么，你去吧，这边我再自已看看。”

　　　　安红纤立下应了声是，赶紧滚了。

　　　　他真心觉得经过这几日相处，他们的头儿真是越来越人性化了，刚才居然能忍住对他翻白眼！

　　　　听着安红纤出门又关门的声音，白朝慢慢走到他刚才指给她看的发现，说是威廉斯明明用不着这些东西，却买了不少，整整储了一橱柜。

　　　　一打开橱柜，里面既没有衣物，也没有家常备用的棉被枕套，而是一个又一个崭新的包装袋或包装盒子，都是购物所得。

　　　　也没拆开用，全一股脑储在这个像是专门买来放这些东西的大橱柜里。

　　　　她弯腰取出其中一样东西来，外包装有标明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的标示都早被威廉斯撕掉了，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是从哪里购买来的。

　　　　翻了几个，都是一个样，果然如安红纤所说，这点确实可疑。

　　　　威廉斯买来东西却不用，特意撕了标明来处的标示，却又不拆开买来的东西用，这是为什么？

　　　　这些东西早查过了，上面除了威廉斯自已的指纹，连送来包裹的快递员指纹都没有，想来威廉斯细细擦过这些包裹，也就是说他很是重视这些包裹，就跟死者一章书雨很重视她鞋柜里的那一双41码白色男皮鞋一样。

　　　　威廉斯珍视的对象应当是个女人，而章书雨却明显是个男人，这也是白朝觉得除了凶手与下一个凶手目标之外，或许会有第六个人的原因。

　　　　四名死者四个案件，所有东西所有线索都有重叠的地方，也有各自不同的地方，但很明显，跟敲门的男人及豆蔻的女人皆有干系。

　　　　她一直觉得敲门的男人就是凶手，而案情的发展及逐步的调查也确实直指敲门人就是凶手。

　　　　倘若凶手频频作案真与女人有关系，那么凶手与女人又有着怎样的牵扯？

　　　　她推想中假投出来的第六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还得理清楚凶手与女人的牵扯到底是什么，要不然难以查出并证实她所推想的第六个人的真实性。

　　　　随手拆开了一份，发现是女性用品，再拆开另一份，也同样是女性用品，连拆了几份，她发现整个橱柜里的包裹或许买的都是女人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用品。

　　　　复古的梳子、健美的塑身衣、别具意义的化妆包、独一无二的珍藏版包包、国色天香丝巾、十二纪念版独特指甲油等等，直到她把整个橱柜里的东西尽数拆开，也没发现一样男人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威廉斯买这些东西并非是为他自已买的，而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买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时运不济

　　　　第六个人很关健，可白朝现在还无法确定第六个人的身份。

　　　　凶手、女人、下一个凶手目标、还是另外的第六个人？

　　　　以凶手作案的时间紧凑来看，在现场四的更衣柜里留下的to　be　continued的对象很快便会遭到凶手的杀害，可凶手却一反常态，不再留下线索。

　　　　还是他留了，只是没那么明显，她没能够瞧出来？

　　　　现今案情浮出水面清清楚楚的除了四名死者，敲门的男人即凶手和用着豆蔻的女人，这两者皆像雾里看花，知道两人的存在，却始终看不清两人的面目。

　　　　白朝拿起车钥匙往外走，走的同时她打了个电话给曾衡，接通了她劈头就问：

　　　　“曾法医，在邻镇五金店窗户上的血迹真的没办法查出是谁的么？”

　　　　曾衡说：“之前钞票上的染血之所以会检验确定是罗幼烟的，是因为罗幼烟是护士，她有献血记录，可五金店窗户上的血迹通过现有血库记录对比，完全没有配对的记录。也就是说，血迹的主人并没有献过血，也未曾在医院抽过血样入库。”

　　　　对于她的一再确认，他也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是心急抓到凶手，毕竟已经有四人遇害，谁也不想看到第五个人遇害，可我对五金店窗户上的血确实无能为力。”

　　　　白朝默默地挂了电话，盯着手机里的另一个号码许久，终是没拨出去，可上了车前往安平国际医院的路上，这个号码打了过来。

　　　　她接起：“喂？”

　　　　那头是一个怯怯十分不确定的声音：“赵警官，我……我拿到了，可真要验么？”

　　　　她也迟疑了一小会儿，再是肯定：

　　　　“验！”

　　　　………………

　　　　距死者四遇害已经过去一天，死者父亲威廉也从荷兰赶到中国。

　　　　当看着原本活生生满是朝气的儿子成了一具死尸，且死得那般惨时，金发碧眼的威廉险些要掀掉公安局局长的桌子。

　　　　涉及外籍友人，事态非常严重。

　　　　在车上，白朝是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地接到，局长连打了三个电话给她，每个都是在怒极挂断后发觉话还沉吼完，便又重拨。

　　　　她真是被这个急得跳脚的局长萌到忍禁不住，最后局长吼着对她下最后通碟：

　　　　“两天！最多两天！你就得给我把杀千刀的凶手给揪出来！否则你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回哪儿去！”

　　　　她既能理解威廉的心情，也能理解局长的心情，可谁也理解下她的心情？

　　　　她也不是真正的赵大乔，谁知道接个委托扮个刑警队长，第一天上任就碰到命案，且是一条人命接一条人命被凶手收割，像看电影一样速度。

　　　　她不是冷血动物，心情也很沉重。

　　　　想到这里，白朝不觉想起雇主那不肯说明雇她来当一段时间赵大乔的原因。

　　　　这其中的原因，会不会跟503护士案有关？

　　　　倘若真有关，那雇主是未卜先知，还是雇主原本就是凶手？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至少目前没有。

　　　　到安平国际医院停好车，杜星波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白朝，见到她便迎了上来：

　　　　“头儿，你让我查的死者四最近一个月的所有消费记录，死者四家中橱柜里的那些包裹最终确定直接网银支付消费买得！”

　　　　白朝问：“从哪些地方买的？”

　　　　“没哪些！”杜星波终于查到线索，他难掩兴奋：“就一个地方——凤梨电视台！”

　　　　凤梨电视台有一档电视购物直播，播出时间是周六晚八点到九点。

　　　　他核查过了，死者四家橱柜里的每一样女性用品，电视购物都直播卖过，付费方式可支付宝，也可网银支付，就跟淘宝购物一样方便。

　　　　两人边说边走进医院男护士更衣室，这里同样被封存，跨过警戒线后，两人进入案发现场。

　　　　转了一圈出来，白朝仍没有别的发现，她让杜星波去找来跟死者四关系很铁的同事杨时。

　　　　杜星波找来后，也坐在一旁听着。

　　　　白朝问：“杨时，你知道威廉斯的女朋友是谁么？”

　　　　杨时一愣，接着摇头：

　　　　“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他是一脸茫然，可见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存在，白朝换了个问法：

　　　　“那你知道威廉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有没有暗恋谁？”

　　　　杨时再次摇头：“他不像有谈恋爱，也好像没暗恋谁，至于喜欢的女生类型……”

　　　　他想了下：“我记得他说过，他挺喜欢女主播的。”

　　　　女主播？

　　　　有戏！

　　　　杜星波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哪个女主播？是不是电视台的？”

　　　　杨时还是摇头，他很抱歉：

　　　　“对不起，我虽然跟威廉斯很要好，但他的私事我知道得不多，也就是我跟他关系好，我才知道他喜欢女主播类型的女生，那还是有一回他不小心说漏的嘴，我才知道的。”

　　　　这是事实。

　　　　杜星波之前就问过几个死者四的同事兼好友，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摇头都摇得他更丧失破案信心了。

　　　　杨时是昨天休假，今天才上的班，也才知道死者四的死讯，自上班到现在，他的眼眶都是红的。

　　　　不管杨时提供的信息多不多，详不详，但至少和杜星波查出来的电视购物有所勾对上了。

　　　　杨时走后，白朝便对杜星波说：

　　　　“电视购物的主持人是谁，跟死者四到底有没有牵连，你马上去查清楚！”

　　　　杜星波应完刚想走人，她又叫住他，问多一句：

　　　　“对了，那主持人叫什么，你知道么？”

　　　　杜星波点头，他查得死者四那一整橱柜的东西都是从电视购物里买的时候，他便将和电视购物有关的人事物皆快速大概地了解下。

　　　　这主持人首当其冲，他当然知道：

　　　　“叫伍薇！”

　　　　伍薇？

　　　　姓伍，伍同数字5，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白朝想着，挥手让杜星波赶紧查去，查到什么随时电联。

　　　　夜里从医院里出来，没查到新线索的她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一转弯，便让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

　　　　幸在她刹车刹得及时，冒出来的人没被她撞上。

　　　　她深呼吸了两个来回，才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没想那人却是不声不响地跑远了，看得她一脸莫名奇妙。

　　　　这时候昌南突然来了电话，也把她吓了个够呛。

　　　　她没好气地重新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

　　　　昌南听出她声音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她叹气：“时运不济，刚才险些撞到人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下一个

　　　　伍薇跌跌撞撞进了家门，她满身酒气，双眼带着迷离在玄关脱了高跟鞋，当看到鞋柜里那双41码白色皮鞋时，即便微醉，她仍止不住嗤笑一声。

　　　　没有把高跟鞋放进鞋柜里，她扶着墙慢慢走进客厅。

　　　　客厅没有开灯，她也不想开灯。

　　　　走到沙发里坐下，没有意外，也没惊喜，她习惯性抬眼，然后失神地盯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这是她丈夫，他的喜好，她尽数掌握。

　　　　所以像这样的情景早出现过许多遍，从一开始会让无端吓得大叫，到现在即便一睁眼就看到这样颇为诡异的场面，她也能冷静地对待，冷着眼瞧着。

　　　　男人转过身来，背对着窗外的月光，整张脸埋进黑暗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伍薇才能觉得她是拥有他的，至少他这一面，除了她，再没有谁见过。

　　　　男人开口，一如既往地声调，丝毫没有温情，好似她不是他妻子，而是陌生人：

　　　　“他死了，你知道吧？”

　　　　伍薇颤着声音，泪流满面：

　　　　“是不是你？”

　　　　男人反问：“你希望是我？”

　　　　伍薇怔，再是慢慢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即便再怎么不想承认，也难掩她此刻内心的真实答案。

　　　　男人似是看透了她的内心，他向她走近，伸手掩上鼻间，冷笑道：

　　　　“伍薇，早在你设计我，千方百计怀上我的孩子，逼得我不得不娶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倾尽一辈子，我也不会真心待你。”

　　　　顿了顿，他藐视着她：

　　　　“一个女人，总深更半夜喝这么多酒才回来，你觉得你能做好妻子与母亲的角色么？”

　　　　伍薇笑了下：“在你眼里，我从来就只是一个卑劣的女人，仅此而已，何时还有妻子与母亲的角色？”

　　　　她踉跄着起身，刚离沙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虚晃了下，头晕得很，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脑子清醒些。

　　　　再睁眼，抹了脸上的泪痕，她倔强地转过身：

　　　　“他至少真心地爱过我，即便我不爱他，但他带给我的快乐，你永远也给不了……”

　　　　声音慢慢低下去：“不对……不是你给不了，是你根本就不屑给我。”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设计他逼他结婚，自动献身自甘堕落的女人，而他则是被逼成为她的丈夫，成为一对龙凤胎儿女的父亲。

　　　　他恨她，如同现如今，她也恨他！

　　　　………………

　　　　凶手一直选择监控薄弱甚至几近于无的地方对遇害者下杀手，壹佱小区、女生宿舍楼、谷穗服装厂等地皆极力避开，即便避不开进入监控，也俱是一副包得密不透风仅余一双眼的装束。

　　　　但在安平国际医院，凶手从进入医院到杀完人出医院，为了不起反效果更引人注目，虽也成功避过医院里的各处监控，皆拍不到他的正面，却已不是从头包到脚密不透风的全副武装。

　　　　白朝想着，这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即便这查问起来十分麻烦。

　　　　没想在医院里查问了一整夜，刚开着车从医院停车场出来，便险些撞到人出车祸，小心脏在那瞬间真是被吓到要跳出喉咙口。

　　　　昌南总说她开车像飙车，好不容易她为了装赵大乔不飙车了，居然还有人冒冒失失自动送到她车前来险给她撞个正着。

　　　　从医院监控录像里拷贝了凶手出现杀人的整个时间段，一进宿舍，她便打开了电脑把U盘插入。

　　　　正一段一段看得认真，突然察觉身后窗户有异动，她回头看，却没看到什么。

　　　　录像正看到凶手走进男护士更衣室时，袖口不自觉提高了些，画面被扩放到最大，她仔细看了看，在凶手手背上，好像有一个形同烟头烫过的伤痕。

　　　　身后没察觉异象，她转回身继续看着被她扩放到最大的画面，这个伤痕绝对可以成为抓到凶手的最大凭证！

　　　　笃！

　　　　凭着多年干赏金猎人这一行而习惯了避开突发危险的本能反应，白朝闪过致命的一击。

　　　　是一把刀！

　　　　她瞬间避开跃起躲开的利器是一把刀，再看，是一个全身包紧只露一双眼的男人：

　　　　“是你？”

　　　　虽然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她对眼前的男人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毕竟在各个监控录像里，她看着他研究过无数遍了。

　　　　男人并不意外白朝看他的熟悉感：“知道得太多，总是得死的，不过……”

　　　　白朝保持着防备的姿势，与男人隔着电脑桌一人站一边：

　　　　“不过什么？”

　　　　男人蒙着脸，看不到他的嘴形，却他那双眼能让她看出笑意，白朝疑惑地瞧着他：

　　　　“你笑……是不是因为觉得我也会像前四名死者一样无力反抗，成为你刀下之魂？”

　　　　男人收起笑意：“你是赵大乔？”

　　　　白朝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说：“真正的赵大乔虽然身手也不错，但她素来是个大头虾，她警惕性有，可没你这般敏感，身手也没你这样好，更没你这样的侦察力。你的反应能力，几乎成了你的保命本能，这在一直顺风顺水的赵家千金人生路上，根本没这个可能。”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何况是未能窥得全部的神秘蒙面凶手。

　　　　白朝即便刚才还有一丝无法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凶手，那么在听得他这段极其冷静又几近全对的分析之后，她已能完全确定。

　　　　她不答反问：“你认识赵大乔？”

　　　　能问出这么一句，不是她想承认她并非赵大乔，而是在接委托之前，她看过所有关于赵大乔的资料，其中并无与凶手相近的一个人。

　　　　如烟头般的伤痕，是一个很显眼的身体特征，昌南给她的赵大乔相关人物资料中不可能没有，他是个细心且慎重的人，绝无可能会忽略掉这一点。

　　　　既然没有，他不是赵大乔身边的人，那么又是为什么会对赵大乔颇为了解？

　　　　在男人不明意味的沉默中，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是下一个？”

　　　　男人手中攥紧刀子，慢慢后退，退至敞开的窗户前时，突然弯起双眼：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下一个，因为现在的你……就是赵大乔！”

　　　　说完转身，他快速爬上窗往下一跃。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里的那个人

　　　　宿舍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从凶手跃下落地的标准姿势，也让白朝知道了他受过一定的军事类训练。

　　　　他跑得很快，在宿舍楼里也跑得毫无险阻，他清楚精准地避开各位监控，即便无法避开，他也同在安平国际医院一样，脸极其巧妙地避开了摄像头。

　　　　每过一道门，他都能轻松通过，他熟知每一道门的电子密码！

　　　　能在公安局后面的宿舍楼这样畅通无阻，这足以说明凶手熟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