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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推]悸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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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这样吧,叫我一声席大哥,就当是这趟车的路费了。”席衍的桃花眼弯了起来,真是一派风流倜傥,看得旁边的小助手都直了眼。
纪皖有些好笑:“叫你哥哥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席衍有些恼了:“谁叫我哥哥了?你别听风是雨的,我就认你一个妹妹。”
纪皖抿着嘴乐了:“那我可更不敢叫了,以后被你那些好妹妹给撕了。”
两个人出了到达大厅的门,往前一看,顿时停住了脚步:接机口的栏杆上,贺予涵正定定地看着他们,那双幽深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席衍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立刻朝着他招手:“予涵你在啊,太好了,我可以顺利完成交接,不用送你老婆了。”
贺予涵犀利的目光扫向了披在纪皖肩头的外套,席衍顺手拿了下来,朝着纪皖行了个绅士礼:“我的服务到此结束,弟妹,你的老公已上线。”
纪皖的眼眸低垂,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一路上麻烦你了。”
席衍把外套搭在手上,大步朝前走去,经过贺予涵身旁时顿了顿,低声说:“喂,你老婆好像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你小子悠着点。”
贺予涵这才脸色稍缓,捶了他一拳:“谢了。”
席衍点了点头,眨眼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贺予涵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纪皖手里的行李箱,刚要去揽她的腰,纪皖却往旁边一让,刚好避开了贺予涵的手。
“小沈,你先回公司一趟,”她对助手交代事情,“李总来考察要用的资料先准备起来,这两天的急事先帮我分类整理,我下午会过来处理。”
坐在车上,纪皖有些疲惫,只是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贺予涵也没怎么说话,只有音乐在车厢里流淌。
回到家里收拾好行李,看到那盒皮带,纪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放在了贺予涵的床头柜上。
贺予涵在餐厅里叫她,她出去一看,餐厅里摆了四五个个菜,中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吃饭吧,有力气了才能做事,看你这副模样,人家还以为我这个做老公的虐待你呢。”贺予涵轻描淡写地说。
和上次的生猛海鲜不同,这次的菜很丰富,除了一个基围虾只要清蒸外,酱爆肉丝、葱油茄子、红烧萝卜和芋艿小排汤都需要一定的功底,纪皖愣了一下,怀疑地问:“这……都是你做的?”
贺予涵抿了抿嘴唇,神色间有些傲然:“当然,我学了一个星期就会了,别小看我,不行你问问龙嫂有没有来帮过忙。”
纪皖的喉咙一下子哽住了,眼底泛起一层湿意。
“感动吧?这辈子我只给你一个人烧过菜,”贺予涵贴近了她的身体,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他的神情专注,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喟叹,“皖皖,你一定是给我下了蛊了。”
纪皖的身子有点僵硬,良久,她终于环住了贺予涵的腰,把脸靠在了他的胸口轻轻。
“是公司压力太大了吗?”贺予涵轻拥着她,摩挲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要么我们找个地方度个假放松一下,不要逼自己太狠。”
“没有,只是……心情不太好,”纪皖吸了吸鼻子,“可能生理期快到了。”
暂时先别问了,说不定是王挺听错了。
纪皖无力地想着,心底的软弱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她平生第一次这样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要是真的是他做的,你要怎么办呢?断绝关系离婚吗?
这个念头一起,心口便仿佛被利刃划破,汩汩地流着鲜血。
才一年不到的时间,贺予涵已经从过去被蒙尘的印记中鲜活重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以至于她一想到两个人要分开,就有种身体一部分要被割裂的痛感。
“那咱们先吃饭,”贺予涵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尝尝我的手艺。”
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餐,下午纪皖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去公司,贺予涵有些不满意,可见她很坚持,只好亲自把她送了过去。
晚上回家的时候,贺予涵终于发现了床头柜上的礼物,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就取出来在身上试戴,试着试着就把纪皖扑倒在了床上,实力诠释了一把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没过几天,李博南真的应约过来考察了,橙子科技全公司上下热情地款待了他,纪皖更是带着他深入地了解了公司的运营现状、财务状况,作为公司的另一个大股东,席衍也设宴招待了一回,席上大家都聊得很愉快,也达成了基本的合作意向。
李博南一直居住北方,际安市是第一次来,忙完公务后定了周六回北都市的机票,周六没什么公事,纪皖理所应当地陪着他四下逛逛,际安市在东南部,很多风俗习惯都和北方不太一样,李博南对这里的一切都挺感兴趣,尤其是城隍庙,里面的小吃和小玩意儿都一一试了过来,最后吃得都走不动了,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和纪皖聊天。
“际安挺不错,气候好,国际化程度很高,要是有机会,可以让我的孩子过来这里接受教育。”李博南很有感触。
“你的孩子多大了?”纪皖好奇地问。
“四周岁,”李博南饶有兴致地调出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翻给纪皖看,照片里的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就是一直是奶奶带着,有时候有点调皮。”
“老人家难免宠了一点。”纪皖了然地说。
“没办法,我离婚了,”李博南感慨说,“就只好让我妈辛苦一点了。”
这么一个优质的男人居然离婚了,纪皖有些吃惊,不过这毕竟是私人问题,两个人才刚刚认识没多久,也不好贸贸然交浅言深,还是谈些风景名胜、新闻八卦比较稳妥。
逛了一天,告别的时候,李博南有些意犹未尽,他对纪皖的印象非常好,热情地邀请她到时候去北都市做客,为了感谢她的陪伴,李博南买了一个桌上的水晶摆件送给她,挺可爱的一个小熊姑娘,戴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和同色包包。
礼尚往来,纪皖也买了玩具送给他家宝贝,李博南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大家一起吃完了晚饭,在机场依依惜别,这次的考察算是完美结束了。
回到家里,贺予涵已经在了,坐在沙发上用平板不知道浏览着什么,一见到她,贺予涵抬起头来问:“回来了?什么客户这么重要,周六都要陪着。”
“北都市过来的李总。”纪皖简洁地应了一声,随手拆了水晶熊的包装,走进卧室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
纪皖回头一看,贺予涵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小熊。
“那个客户送的,”纪皖随口说着,“可爱吧?”
一点儿也不可爱。
贺予涵心头有点酸溜溜的,很想把它扔掉,不过,这种没有风度的事情暂时只能想想而已:“听席衍说你们公司有人要来投资?”
“是的,就是李总,李总为人很不错,”纪皖忍不住赞扬,“挺有儒商的风范。”
“我去查过了,李博南这个人私生活的风评不是太好,和他太太离婚以后绯闻不断,而且他公司的实力也并不是最强的,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和他合作。”贺予涵沉声说。
纪皖的手一僵,眉头皱了起来:“你去调查他了?”
贺予涵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你的事情我当然要小心一点,他一和你接触我就去调查了,你如果要融资,我可以全包了,席衍也可以,再不然我给你介绍……”
纪皖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谢谢,还有,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去调查,关于李总公司的诚信和资金问题不牢你费心。至于他的私生活,不在我研究的范围之内。”
她大步从贺予涵身旁走过,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贺予涵怔了一下,迅速地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纪皖倏地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予涵,你这样做的话,橙子科技就没有独立存在的意义了,我的努力难道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贺予涵的眉头拧了起来。
“抱歉,我觉得你有,我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纪皖的胸口堵得慌,心底的那丝怀疑好像发了酵,骤然膨胀了起来。
第43章 |00。4。15
自从两个人陷入婚后的热恋以来,头一次发生了不愉快的口角,当晚纪皖背对着贺予涵再次失了眠。
她悚然发现,从前果敢决断的性格变得拖泥带水,淡然平静的心态变得患得患失,这是她从前最为不屑的状态,这份爱,让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眼神迷茫,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找不到方向的舢板。
餐桌上照旧放着贺予涵晨跑买回来的早点,香气四溢的生煎包一咬就一口油,热气腾腾的豆浆香浓美味,贺予涵坐在餐桌旁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歉说:“对不起。”
纪皖喝着豆浆,睫毛低垂着,轻嗯了一声。
“别生气了,”贺予涵凑了过来,想说几句笑话缓和一下气氛,可他不像席衍一样,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的本能天生就有,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你生气了我会心疼。”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纪皖反问道。
“不管你为什么生气,反正都是我错了,”贺予涵很是坦然,“你要是非和李博南合作,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帮你盯着就是了。”
纪皖心里有些失望:“不光光是李博南的事情,你觉得你这样擅自调查我和客户的隐私,好吗?”
贺予涵不以为然,不过他不想再和纪皖争吵,顺从地说:“好,以后我不这样了。”
纪皖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有种念头,他这是在阴奉阳违。他不仅不会放弃调查李博南,更会监控她和李博南的合作,只要一有不顺心意的地方,说不定他就会像那次“撸菜吧”的事情一样,不动声色、毫无破绽地就把这次合作给毁了。
她一直沉溺于贺予涵的柔情蜜意中,却忘了贺予涵是一个善于隐忍、出手狠辣的上位者,无论是对他的事业,甚至对他的爷爷和亲人,他都能抓住人性的弱点,手段犀利果决,一击必中。
嘴唇上一热,贺予涵的吻落了下来,缓缓的吻去了她嘴角的豆浆沫子。“真甜,”贺予涵舔了舔嘴角意有所指,看着她的深眸中是溺死人的温柔,“皖皖,别引诱我。”
嘴角一阵过了电似的酥麻,在那样的目光下,心脏的跳动频率出卖了纪皖强自的冷静。
她迅速地拿过餐巾擦了擦嘴,飞快地站起来朝外走去:“我该上班了。”
“皖皖,你的耳朵红了,”贺予涵在她身后戏谑地说,“晚上我来接你,我们早点回家。”
纪皖开着车到了公司,她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辆二十万上下的商务型轿车,因为入成本抵税的缘故,几乎没怎么花钱,就是多了一项平时的维护费用。
和李博南的合作已经到了商谈合同的阶段,如果李博南入资,公司的注册资本将由原来的五百万变为两千万,李博南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席衍和纪皖各占二十九和三十一。
没过几天李博南的助理就把合同细节发过来了,纪皖和法务研究了两天,下午就和李博南开了视频,对合同的细节进行了协商,这是一件大工程,李博南虽然儒雅,但谈起生意来却是生意人锱铢必争的本来面目,谈笑风生中对根本利益寸步不让,两个小时后两个人都有些疲乏,约定过两天继续。
结束视频时纪皖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李总,要查一个公司的法人和注册信息的话,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要查哪家?”李博南笑着说,“我替你查,有朋友专门负责这个的。”
纪皖迟疑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竞争对手。”
一个小时后,那家名叫富安的公司资料就放在了纪皖的面前,公司是年初刚刚成立的,是一家外资企业,法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注册资本一千万,资金来源是一个岛国,主营业务投资、咨询,软件运营业务则是后面新增的。
从资料上看不出任何贺予涵的痕迹,纪皖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失望。
快下班时,席衍打了个电话来,问她合同谈得怎么样了,言谈间略带不满:“你找那个人干什么?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看着都烦。予涵没钱还是我没钱?说出去真是被人笑话。”
“这不一样,”纪皖笑笑说。
“行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席衍懒洋洋地说,“你就是放不下你那所谓的自尊,朋友夫妻之间哪有这么多讲究。”
这席衍不会要像贺予涵一样乱来吧,纪皖郑重警告说:“你可不能乱动手脚啊,不然就和你绝交。”
席衍语塞,好半天才悻然说:“我哪敢啊,予涵都被你骂了。”
“你和予涵两个……这是好成穿一条裤子了吧……连这都和你说。”纪皖无语了,“是不是他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
“那当然,”席衍叹了一口气,怅然说,“要是关系没这么铁就好了。”
“那他有多少资产你都知道?”纪皖心里一动。
“知道,怎么,你要查账吗?”席衍饶有兴味地问。
“我只是好奇,我听说你们这些有钱人都喜欢开好多个公司,然后把钱转来转去,”纪皖小心翼翼地套话,“予涵除了函念投资,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公司?”
“有啊,他在国外的公司还在处理业务,国内是两个大型实业的股东,还有,他把m国的资金转移过来时,还注册了一个国外的公司。”
纪皖屏住了呼吸,哑声问:“哪个……国家?”
席衍说了一个岛国的名字:“很多公司在这个国家注册的,都是为了转移资产和合理避税,橙子科技要是哪天发展得好了,也可以……”
席衍在说什么,纪皖已经听不清了。
真的是贺予涵。
居然真的是贺予涵。
她的脑子里反复地重复这这句话,整个人好像坠入了冰窖。
她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在贺予涵眼里只是一个笑话,只是一个要挟的工具,说毁就毁。
机械地挂了电话,纪皖在椅子上呆呆地坐着,直到外面陆陆续续地告别声响起,她才惊觉已经下班了。
她不想回家,更没法面对贺予涵。
收拾好了东西,她径自从大厦的后门出去,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纪皖的脚底走得有些发疼,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理智和本能都在反复告诉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快刀斩乱麻,趁早把自己从这种被蒙蔽的虚幻幸福中脱离过来,就好像当初嗅到了一点危机的苗头和盛海生分手一样,可这个念头一起,胸口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把她惊醒,她才发现自己到了黄罗江边。
黄罗江的江面十分开阔,因为上游水带了大量的泥沙,以至于这江水看起来是灰黄色的,每当汛期,江水滚滚,倒是有种奔腾入海的气势。
此时正值枯水期,江面平静,对面是际安市的新城区,高楼耸立,沿江的灯光璀璨,十分漂亮。
这段外滩位于际安市中心步行街的尽头,十分繁华,就算是冬天,江边也有很多情侣在这里手挽手散步,树影中甚至不时可以见到热吻的情侣,堪称际安市最有名的情人滩。
看着闪动的屏幕,纪皖的眼角发涩,迟疑了片刻接通了手机。
“皖皖,”贺予涵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不回我微信?”
“没看见。”
“说好今天去打球没忘吧?要不要我来公司接你?”贺予涵不疾不徐地问。
“不用。”
贺予涵终于听出了几分不对:“出什么事啦?”
“予涵,”纪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算咬了牙,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了一丝颤音,“告诉我,富安公司是你从j国抽资注册的吗?”
听筒里骤然沉默了两秒。“你听谁胡说八道的?”他反问。
一颗心急坠而下,沉入深渊。
纪皖闭上眼睛,一滴泪无声地从眼眶滑落,坠入衣领,眨眼便消失在织物的机理间。
“你叫人招聘王挺到北都市花了多少钱?辛苦你了,这么大的代价,我挺替你心疼的。”她勉力抑制住自己,让自己的说话声和从前一样平静无波。
贺予涵又停顿了两秒,急急地说:“你在哪里?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和你解释。”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纪皖低声问,“在我背后动了什么手脚让我走投无路?林滨的老婆是不是你找来的?我舅妈那里是不是你挑唆的?”
“纪皖!”贺予涵怒喝了一声,“没有别的了!你别把什么事情都栽到我头上来!我和那两个疯女人有什么关系!”
“是吗……我有点害怕……你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纪皖喃喃地说,“你帮了我,虽然强迫我结了婚,可我一直很感激你,我没想到……”
没想到幕后操控的推手竟然是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共度一生的枕边人。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先别急着替我定罪,总得让我有个辩解的机会吧?”手机里传来了关门声,想必贺予涵准备出门来找她了。
“你不用来找我,”纪皖疲惫地说,“我今天不回来了,我们俩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坐在江边的椅子上,江风阵阵,纪皖渐渐感到了一阵寒意。
姥姥那里不能去住,贺予涵肯定会去那里堵人;田蓁蓁那里也不能去,被贺予涵一忽悠就什么都招了。
她拉紧了衣服,犹豫着是不是去随便找个旅馆。
一对情侣在前面的栏杆上互相依偎着,那女的背影妙曼,长长的裙摆在江风中飘拂,那男的趁机便揽住了她的腰,凑近了去吻她。
女的往旁边一让,那男的扑了个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女的轻笑了起来,在他的耳朵上拧了一下。
男的顿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将她往纪皖在的那个树丛中拽了过来,掩入了树影中,两个人的说话声不轻不重地钻入了纪皖的耳朵。
“这阵子和一个木头在一起,闷死我了。”
“怪不得,我还以为我要和一样被姐抛弃了呢,人家好难过。”
“别提了,谁让我傻呢,为朋友两肋插刀。”
“你还去找他吗?我这心里头酸着呢。”
“你这是在酸通告吧?乖,公司有安排的形象适合那个真人秀。”
“难能啊,我就是想和姐在一起。”
……
纪皖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愕然看着那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那不是正和卫瑾彦热恋的女友路青檬吗?
第44章 |00。4。15
纪皖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幸好路青檬一直和那个男的在调情,没有注意到她,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可能是江风太冷,路青檬连打了两个喷嚏,那男的慌忙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浪漫吗?”路青檬慵懒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姐,我不知道晚上会这么冷,”那男孩撒娇着说,“别生气嘛,晚上我好好伺候你。”
“走吧,下次别带我来这种鬼地方了。”
“那我们去酒店?”
……
说话声渐行渐远,只留下了呆若木鸡的纪皖。
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分析着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路青檬很有钱,有好几个相好的。
路青檬是闹着玩儿的,根本没有真心喜欢上卫瑾彦。
路青檬嫌弃卫瑾彦无趣,无聊之下找那个男孩当临时的调剂品。
她气得手指都在哆嗦,霍地站了起来,几步就跑下了人行道,四下搜寻着路青檬和那个男孩的身影,只是这一忽儿的功夫,那两人就已经不见了。她在原地犹豫几秒,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卫瑾彦住的地方开了过去。
卫瑾彦工作了以后换了新的住处,小区的名字她记得,具体的房号却有些模糊了,她不想开手机,贺予涵的手段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有办法定位到她在哪里。
在小区里转了两圈,保安大叔都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听。
卫瑾彦真的是挺出众的,纪皖才形容了几句,保安就知道了:“哦,你说的是那个年轻人啊,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问问他在不在。”
现在小区都有门禁通话系统,保安按了按钮,不一会儿纪皖就听到了卫瑾彦的声音在听筒里响了起来。
卫瑾彦的这套房子是在研二的时候就买下来的,研三的时候装修好了,一直空置着,工作了才搬进来。房子一共两室两厅,装修得简洁大方,客厅中间的大茶几上堆放着一些的建筑模型和厚重的专业书籍,看起来稍显凌乱。
卫瑾彦随手整理着茶几上的模块,歉然说:“你坐,我正在整理模型,这里乱了一点。”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纪皖小心翼翼地问。
卫瑾彦的手一僵,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她,苦笑了一声:“皖皖,我们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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