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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推]悸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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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爷爷,我只是感到……害怕,”她坦然迎视着贺宁的目光,“而且,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也一定不想再让这段婚姻继续下去了,对吗?”
贺宁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那目光和贺予涵一样,锐利迫人,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从身体里翻出来鞭挞。
“很多事情,不能够看表象,”贺宁淡淡地说,“但我很肯定一点,予涵在你身上,会吃很多很多苦头。”
难道她没有在贺予涵身上吃够了苦头吗?
纪皖想要反问,母亲快走时被逼得走投无路、被迫忍辱答应了他所谓的交易、朋友的感情被他尽情玩弄、自己的人格被他侮辱,最后还被牵扯进了这乱七八糟的豪门剧情……
“你的确不适合予涵,我一开始就这么说,以后也是这么认为,”贺宁看着她缓缓地道,“然而你既然选择了和予涵结婚,这段婚姻就不能随随便便放弃……”
“爸!”贺卫芳终于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予涵毁了吗?我们不拉予涵一把,他就真的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贺宁犹豫了几秒:“纪皖,你老实告诉你,你到底有没有怀孕了……”
贺卫芳的心一沉,眼神渐渐阴狠,她早就预感到了几分不对劲,果不其然。
纪皖早有准备,神情淡漠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怀孕,不过就算怀了孕,这个孩子也不能要,那天我喝了酒,酒里有迷药,治疗过敏更是用了一些对孕妇不利的药品,孩子不可能会健康。”
贺宁震惊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你……可真是个天性凉薄的女人。”
“就算是吧,”纪皖一脸的无所谓,“这是离婚协议书吗?我来签字就好,麻烦爷爷你让贺予涵签好,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实在不行我就只能起诉离婚了,到时候闹得太大对和宇的声誉也有影响。”
她几步就到了书桌前,从贺宁手中接过了那份协议书,随意瞟了一眼,便刷刷地在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写到最后一笔弯勾时,她的笔尖一顿,墨水在转折处留了一个墨点。
她咬紧了牙关,勉强才忍住了即将从眼角溢出的水光,冲着贺宁鞠了个躬:“对不起爷爷,给你添麻烦了。”
贺宁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忍不住提醒:“你明白你这样签字放弃的是什么吗?”
纪皖抬起眼来,那双被水光浸润的眼睛愈发漆黑闪亮,纯澈得仿佛剔透的上好美玉,她强忍了片刻才开口,饶是如此,细听下那声音里还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我从来没有意淫过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次例外。”
“哪一次?”贺宁情不自禁地追问。
纪皖没有回答,她的嘴唇紧抿着,后退了几步:“我走了,爷爷你保重身体。”
“等一等,”贺宁沉声道,“卫芳……”
他往旁边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贺卫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他站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拿起了旁边装着两汉策要的文物箱:“这样吧,我看你也挺喜欢古籍的,这本两汉策要留给你,就算是对你离婚的补偿吧。”
纪皖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谢谢,不用。”
“你送的暖脚器,我很喜欢。”贺宁的眼神复杂,“可惜,你和予涵……还是没有缘分,这个你拿着,如果不喜欢,卖了也行。”
缘分……
本来就是强求来的,谈什么缘分。
纪皖苦笑了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拿了只会让我不得安宁,还是留着给你下一位孙媳妇吧。”
她转身朝外走去,门忽然开了,贺卫芳出现在门口,两个人面对面,纪皖发现她的呼吸声有些喘,好像刚刚在哪里跑了一圈似的。
“对不起爸,我刚接了个电话,”贺卫芳扬了扬手上的手机。
“替我送送纪皖,”贺宁疲惫地说,“我就不下来了。”
“好。”贺卫芳应了一声,让出了通道,小声说,“你快点,予涵说不定马上要来了,撞上了不太好收拾。”
纪皖心里一凛,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贺宁的书房距离楼梯约莫二三十米,纪皖走得很快,到了楼梯口忽然听到了尖锐的刹车声从身后的窗户外传了过来,她本能地回头一看,原本紧跟着她的贺卫芳却一下子离她有了一段距离,那张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却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复杂,期待、憎恨、喜悦,甚至还莫名带着几分惧意。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纪皖心里想着,脚下却没有停,一脚迈向了楼梯。
脚上一打滑,她站立不稳一跤跌倒,一头栽倒,脑袋撞在了扶手上,一阵剧痛传来,她的指尖用力去抓栏杆,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只是指尖一滑,碰到了栏杆却没有抓住,整个人咕噜噜地朝着楼梯滚了下去。
第61章
贺家的楼高每层都有三米五,一楼更是空间气派,客厅足足有将近五米。
这一层楼梯相当于普通人家两层的距离,纪皖一路从二楼滚下,在转角圆弧处撞上了栏杆去势不减,一下子便滚到了楼下,顿时失去了知觉。
客厅里的人都惊呆了,盛海生率先回过神来,疾步就朝着纪皖冲了过去,神色间的慌张和惊恐完全不似作伪:“皖皖你怎么样?快叫救护车,予灵,快叫救护车!”
贺予灵的脸都青了,在贺卫庭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拉住了盛海生:“你去凑什么热闹,小心被人当成垫背的,我来,你去打电话。”
盛海生惊愕地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挣脱了贺予灵的手,飞快地蹲下来去抱纪皖。
大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了,贺予涵冲了进来,几步就到了纪皖跟前,一把就把盛海生推到一旁。
纪皖的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角脸上都是乌青和擦伤,米色的裤子上正有一滩血迹在慢慢地渗出来。
贺予涵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贺卫芳这才抓着扶手一路“噔噔噔”地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神情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我刚和你爷爷在说话,予涵,她说她死也不要孩子,这话才刚说完怎么就出这种事情了……”
心脏仿佛有一把刀在翻搅,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贺予涵咬紧牙关,将纪皖抱了起来,疾步朝外跑去:“田叔,快开车,送纪皖去医院。”
贺卫芳紧追了几步:“予涵你小心点,不如让田叔送去好了,她见血了,你沾上这个晦气……”
贺予涵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森冷,贺卫芳想要拉他的手顿时被冻在了原地。
“姑姑,”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皖皖是我最爱的女人,谁要是让她受到了伤害,我不会放过她。”
一大片一大片鲜艳的红色在眼前好像烟火一般绽放,血色中间是一个个骷颅头,朝着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纪皖惊惧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各种各样可怕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电锯声、摩擦声、婴儿的啼哭声……
“妈妈……妈妈救救我……”一阵微弱的啼哭声传来,纪皖踉跄着往前冲了过去,然而,无边的血色迷糊着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就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着。
纪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想要将那篇血雾驱散:“别怕,宝宝妈妈在这里,你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那些骷髅如影随形,血花四溅,纪皖急出一身汗来,用力地朝着它们踹了过去……
一阵剧痛传来,她的意识迅速地坠落,眼前有一丝亮光骤然出现,渐渐汇成了光影。
她喘息着睁开眼,眼前还是那雪白的墙壁,空气中还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呆滞地看了片刻,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为什么那胃部一阵平静?那曾经恶心欲呕的感觉呢?怎么一下子消失了?她的宝宝呢?为什么她感受不到宝宝的存在?
指尖一寸寸变凉,那是一种从骨子里翻出来的冷,整个人仿佛被浸入了千年的寒潭,她的牙齿“咯咯”打起颤来。
“注意卧床休息三天,一个星期以后来复查有没有干净了,一个月后才可以同房,半年内不可以怀孕……”旁边有个声音嗡嗡地响起。
纪皖机械地把脸转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喃喃地问:“我的宝宝……她怎么了……”
“没有了,”医生公式化地说,“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这个月份从楼梯上滚下来,你的半条命都快没了,孩子能保住那才叫奇怪呢。”
“不……不可能……”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纪皖再也无法抑制,失声痛哭了起来。
医生愣了愣神,改口说:“别难过了,你们还年轻,过半年再要一个,你别哭了,现在就相当于坐小月子,小心眼睛哭伤了……”
纪皖听不见,她的耳朵一片“嗡嗡”作响,好像还是在梦中的时候,那个童稚的声音在一遍遍地喊着她:“妈妈,救救我,妈妈,救救我……”
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这个小生命,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残忍地夺走。
她的宝宝,已经化为一滩血水,连投胎都没来得及,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身体被用力地摇晃着,有人在按着她的人中,她的意识被强行拉拽了回来,只是身体因为骤然的悲痛和哭泣有点痉挛。
“皖皖,你别哭了,都过去了,就当孩子从来没来过……”有人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说着,焦灼地按摩着她的四肢。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皖终于安静了下来,茫然地躺在床上,扭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病房里有人进进出出,她的手背被扎进了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软管流入了她的身体。
很冷。
就算她缩进被子,也还是冰寒入骨。
头发湿漉漉的,黏在了脸上,有人用纸巾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纪皖缓缓地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脸庞。
那深邃冷峻的轮廓一如往昔,可她却觉得如此得陌生。
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是要提醒她有多失败、有多狼狈吗?
“走……走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她的声音带着恸哭后的喑哑,冷冷地响起。
那双在她脸上轻拭的手僵住了,贺予涵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挣扎痛苦之色,良久,他低声问:“就这么讨厌我吗?”
“贺予涵,你自以为能掌控了所有,可实际上你却一败涂地,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就连老天爷爷不给你重来的机会,你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纪皖讥诮地笑了笑。
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一把利刃,凌迟着贺予涵的身体。
他的声音都有点发抖:“皖皖……你就这么恨我吗……就算用这样方法也要把孩子……弄掉 ?”
“是的,”纪皖不假思索地说,带着残忍的快意,“我无法再忍受你呆在我身边一分一秒,甚至无法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
四周瞬间静止,就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予涵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纸巾掉在了地上。
他俯下身来,那目光凝视着纪皖,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入脑海。
“皖皖,你赢了,”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僵硬,神情惨然,“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第62章 00。4。29
三天后,纪皖出了院。
除了额头和手肘处的擦伤,她看上去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里空了一块,那曾经来过的宝宝,把那部分带走了,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可以将它填满。
田蓁蓁神神叨叨地在公寓里举行了一个去晦气的仪式,据说是从微博上互粉的道士好友那里得来的妙方,两个求来的神符被贴在大门和卧室上,一盆神仙水被她到处乱洒,花菜跟在她身后“喵呜”叫着凑热闹。
“这么短时间都住了两趟医院了,否极泰来、苦尽甘来。”她把神仙水点了两滴在纪皖的额头上。
纪皖用力地抱住了她,两个人女人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谢谢你蓁蓁,”纪皖喃喃地道,“你也一样。”
哪有一辈子倒霉的道理,一定会好起来的,纪皖这样坚信着。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公司在正常上班了,员工们都干劲十足,李博南的公司很快就把投资款打了过来,正式拉开了橙子科技第二次飞跃的序幕。
北都市设立了分公司,本部派遣了一个部门经理管理,李博南坐镇,利用了原来物流公司的资源,迅速地将掌上的“上菜吧”业务推广。其他一线城市的业务也在陆续推广中,纪皖为此变得非常忙碌,几乎成了“空中飞人”。
老项目在稳固拓展,新项目则需要耐心开发,橙子科技的壮大并不能仅仅依靠一个“上菜吧”,纪皖在调研后准备开发两个新项目,其中一个是自助式的DIY网站。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都追求个性化、独特化,各种DIY活动都很受欢迎,大到COSPLYER、微电影,小到各种明信片、台历,而她就要把各种类型的DIY都整合到一个平台上,进行双向式的选择。
她喜欢这种忙碌,这让她整个人都充实,没有闲情逸致去悲春伤秋。
这天上午她出去和几件专门从事微电影等娱乐DIY业务的公司做了洽谈,回来的时候小陈冲着她挤了挤眼:“纪经理,有人在等你。”
她快步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席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慢悠悠地品着一杯菊花茶。他脸上的伤口和乌青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依然是一张风流倜傥的隽美脸庞,一双桃花眼斜睨着纪皖,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似的。
当然,纪皖对这目光免疫,自从那次意外之后,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席衍了,只是零星接到过几条短信和几个电话,席衍也没有对那天的事情多做解释,只是让她万事小心些。
和贺予涵没了瓜葛,纪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小心,她也不想和这些公子哥儿再有什么牵扯,更不想追根究底知道那天的前因后果,江湖再见是最好的选择。
“你怎么来了?”纪皖有些意外,径自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
席衍笑嘻嘻地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公司发展得如火如荼,我这个二股东也想要感受一下。”
纪皖斟酌了片刻问:“席衍,其实你当初投资橙子科技也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对公司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现在有人想用一比五的价格收购你的股份,你有没有意向?”
席衍愣了一下,纪皖的表情很认真,想必是有人来询问过这件事情,她也经过了深思熟虑才问出这句话来。
果然是个性格凉薄的女人,可为什么有人偏偏就是喜欢她这副模样,男人真的犯贱。
席衍在心里苦笑,他和贺予涵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刚刚撬开了这个女人坚硬的外壳,然而经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她又重新顽固地缩回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别啊,我还等着橙子科技上市扩张,到时候发一笔横财,给别人看看我的眼光有多厉害,在一堆砂砾中发现了一颗金子。”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拒绝了。
纪皖的心情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才说:“那人很有诚意,我觉得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你公司这么大,这点小资金还不如盘活了重新启用。”
“你该知道,我投资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把本金收回来,”一阵涩意泛了上来,席衍嘴角发苦,“皖皖,你这是想过河拆桥吗?我有点伤心。”
纪皖被他看的心一颤,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目光:“你不想就算了,到时候赔本了可别怨我。”
“你心里把我当成……朋友吗?”席衍有点忍不住胸口的冲动,“如果这个入资的人是卫瑾彦,你也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外赶吗?”
纪皖大为尴尬:“这和瑾彦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那就不要再动这个念头,想都别想。”席衍拿起前面的杯子把茶一口气喝干了,就连里面的菊花都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好像这样才能削减一下他郁闷的心情。
“席衍……”纪皖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才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和贺予涵弄成这样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和予涵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席衍的眉头皱了起来,“说起来,这事是我的错,在我的生日PARTY上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谁把我弄到那个房间去的,查出来了吗?”纪皖问。
席衍点头又摇头:“那个劫持你的人找到了,但幕后的人手脚很干净,没有证据。”
“你自己也小心点,就怕这种小人背后捅刀子。”纪皖叮嘱说。
“我这里还好,应付得来,倒是贺予涵那里,的确凶险。”席衍笑着说。
纪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迅速又回到了原来的频率,看了看手表岔开了话题:“没事就好,都快两点了,等会开发组要开个会……”
这是下逐客令了,席衍站了起来,却没有告辞,而是走到了办公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个人面对着面,彼此的表情和眼神都清晰可见。
“皖皖,你和贺予涵……彻底没关系了吗?”他凝视着纪皖的眼睛,缓缓地问。
纪皖怔了一下,这些日子来,贺予涵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离婚的手续是谢宁一手跟进的,因为贺予涵的身家庞大,虽然纪皖在协议书上已经同意了放弃所有财产诉求,但为了万无一失,贺予涵的律师还让她在很多文件上签了字,还都是中英文双份的,非常复杂。
最后去民政局的时候贺予涵也没露面,谢宁拿了一张亲笔的委托书证明,还一脸的不耐烦,要不是纪皖好言好语恳求了窗口那个阿姨好半天,人家都能把协议书扔回脸上来。
“已经办好手续了,没有瓜葛了。”纪皖的声音平静如水。
席衍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他从一开始就看着贺予涵走过这段苦恋的心路历程,此时此刻,他有种感同身受的痛苦。
“放松一下心情吧,”他建议说,“这个双休日天气不错,不如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赏花?”
纪皖迎视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不了,这阵子都会很忙。谢谢你,别为我太费心了。”
那目光清澈通透,席衍的呼吸一滞,这一刹那间,他几乎以为纪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是那天他酒醉后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和触摸,还是因为他难以抑制的言行举止泄露了他心底的隐秘?
他狼狈地站了起来:“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打电话给我。”
他大步朝外走去,手按在把手上的那一刻,纪皖在后面叫住了他:“席衍。”
脚步一顿,他回过头来看着纪皖。
“其实……我很高兴能认识你,”纪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温暖的阳光从窗口落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好像一朵清灵毓秀的百合花,“谢谢你陪我度过了这么多次的难关,我却没什么可以帮你,我太幸运,希望我可以幸运一辈子,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席衍默然了几秒,忽然便展颜笑了,那笑容和从前一样得潇洒魅惑,曾经让一大片的姑娘神魂颠倒:“我也是,皖皖,所以,一辈子的朋友,以后可不许再过河拆桥。”
说着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冲着纪皖抛了一个飞吻,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纪皖仰躺在椅子上转了个圈,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气分外得好,蓝天白云,窗外的树枝爆出了细细密密的绿芽,春天真的已经来了。
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开发组的几名下属过来了,大家开始讨论几个新项目的具体细节和开发中可以预见的困难,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前台小陈着急地跑了进来:“纪经理,你家邻居打电话过来,你姥姥在家摔了一跤,让你赶紧回去。”
纪皖吓出了一身冷汗,掏出放在包里的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家里的也有陌生人的,刚才开会的时候手机都打了静音,她压根儿没注意到。
手机上的监控开着,房间里倒是一切正常,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揣测一边飞车往家里赶,到了姥姥家没人,她问了两个邻居,对门的那个告诉她,姥姥被送到社区医院了,她刚刚帮忙送去回来。
“在院子门口这里滑了一跤,这里见不到太阳太潮湿了,也是我没注意,一路走一路拉着她聊天。”那个邻居也有六十多了,说话的神情有些尴尬。
纪皖道了谢,又往社区医院赶,社区医院就在小区旁边,虽然比不上大医院的气派,却也非常干净整洁,姥姥被安顿在一楼的西边。
她一头撞进去,只见姥姥在靠窗的病床上歇着,脚高高地架了起来,上着夹板;而病床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急促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第63章
就算坐着,那个背影也透着一股旁若无人的冷厉气势,让人一见就有种心里发憷的感觉。
是贺予涵。
纪皖定了定神,几乎在同时,贺予涵好像听到了纪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削皮,一个多月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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