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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悄悄告诉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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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我的道理。”
我听到我的身体在说话,但却完全不是我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熟悉又陌生,清脆利落,似乎带着淡淡的樱花香气。但此刻却又是寒凉的,冷冷的,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要离开了,但是我终究还会再回来。”
我听到这个声音在说,顿了顿,似乎是冷笑了一下,“你们不过是小喽喽,替罪羊,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法律制裁不了她,还有人费尽心力地护着他。很好,这样很好。”
那个声音又笑了笑,带着点玩味和嘲弄,声音不知不觉中降低了许多,仿佛在说给别人听,又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就让她逍遥快活地过上几年,让她费尽心思地忘掉过去,摇摇晃晃被人连搀带扶地从废墟堆里爬出来。就让她自顾自地活着,然后,就在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愉快地面对未来重新来过的时候,我会再回来。”
“我会再回来,连本带利地,跟她讨回一切。”
舒默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个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我需要证据。时间会掩埋一切的,更何况,她背后还有那么两个靠山。他们会把一切抹平的,他们会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跟她以前那种臭水沟一样的日子完全不同的生活。萧远和卓越,会像两个贼一样,把原本属于别人的灿烂和美好,全部套在她的身上。就像精灵教母把华丽的裙子套在脏兮兮的灰姑娘的身上,然后大家都会骗过,连王子都娶了她,以为她是个真正的公主。”
“萧远和卓越,我一个都斗不过。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压根没有失忆。我要装作我忘记了一切的样子,离开这个地方。我还年轻,我有的时间,慢慢计划。我要去一个很远很安静,没有任何人会打扰我的地方,好好地思考一下。终究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报仇,我一点都不着急。”
“所以,我要留着你。我一点都不怀疑,在我走之后,他们会把你们一个一个地隐瞒掉。像把烂掉的枝叶埋进泥土里,或是把沙子撒进大海里,一松手,就全部都不见了。到时候,所有关于过去的惊天丑闻,都变成了空虚来凤,无源之本,无本之木。我会像没有武器的剑客,徒劳无功地空手乱挥。”
她冷笑着,把手里的档案袋推了过去:“你看一下,这是我帮你准备的资料。你可以有一个新的名字,新的学校,新的父母,新的家庭。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孤儿,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是个街头小混混。你甚至可以把这次的意外忘掉,去学点什么,干点什么,随你高兴。我已经给了你新的养父母一张足够你花到死的无限卡,要得到这些,非常简单。你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城市里活着,然后,乖乖地等到我回来。”
“然后呢,你要怎么报仇,你报仇之后,我会怎么样?”
“你以为,我报仇之后,还会在意你怎么样么?”
她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千载难逢的冷幽默,那笑声清亮却毫不令人愉悦,让人听了心里不由得冒起一层疙疙瘩瘩的小疹子,“亲爱的,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我只要报仇,让她和她的靠山身陷地狱,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我会很悄悄,很悄悄地来,很安静,很安静地为他们布置一个让他们享受一生的地狱。等他们发觉的时候,一切都会太迟了。而你,你大可以待在你原来的地方,或者,到时候你可以去个别的城市,甚至别的国家。我不介意到时再给你一笔资助,只能你乖乖按我说的做,老老实实地做我的棋子,我保证你会有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
“就为了一个朋友?”舒默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淡淡的光亮。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低下头,看见我的手里握着一张薄薄的照片,黏腻的汗水把它浸得皱巴巴的。照片上是两个年轻可爱的小女孩,亲亲爱爱地头挨着头,睁着大眼睛笑嘻嘻地站在落英缤纷的粉色樱花树下。
我看见我的手那张照片拍在冰冷的桌面上,任凭我怎样阻止,都无可挽回地推到了舒默的眼前。
“现在,她死了。而我,却连她的一张照片都不能留。”
第44章 chapter44
我猛地睁开眼睛。
楚汶泽表情略复杂的俊脸率先进入我的视线;我觉得脑袋像被刀劈开般的疼痛;太阳穴抽搐般的扑扑直跳。我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伸手一摸,一片湿黏。我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刚跑了一场四百米冲刺;豆大的汗珠滑过太阳穴顺着脸颊滴下来,啪嗒啪嗒地打在床上。
楚汶泽冲我伸出了手臂;我抓着他的手背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好么?”他的声音很低沉,打量我的目光还算温和;“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谢谢。”我摆摆手;“我赶时间;有人在等我。”
“想要的回忆;都记起来了吗?”
我心口一颤,忽然觉得讽刺:“我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我想要的回忆了。”
尽管我一直摆手说不需要,楚汶泽还是坚持看着我喝了600 cc的温开水之后才放我走。我喝干了他递给我的水杯,放下杯子道了谢,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被他叫住了。
“苏小姐,请留步。”
我转过身子,回头看他。楚汶泽从那张豪华而舒适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径直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跟他这样面对面站着,才第一次切实地感觉到他几乎让人感到压力的身高。他应该比舒默还要高一点,而且要更健硕。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深邃而静谧,像一望无尽的墨蓝深海。他叹了口气,耸耸肩。
“很抱歉,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我微笑:“没有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他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和他惯常的那副略带嘲讽和戏谑的笑意不同,这笑容虽然极淡,却有点平和温暖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从他的眼神和笑容里,看到了丝丝的怜悯和遗憾。他是真的想要帮我,因为不能完成治疗,才会觉得很抱歉吗?
我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淡淡笑道:“我先走了,楚医生。”
“苏小姐!”
他又低低地喊了一句,我回过头,看到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人的躯壳可以千变万化,但是灵魂是无法掩饰的。相貌身材即使一模一样,但如果住在里面的灵魂不同,是无论如何瞒不过人的。我跟苏牧小认识很多年了,她的脾气个性我很清楚。所以,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很惊讶,就算今天没有察觉到他和这位小姐似乎异于医患之间的关系,单凭这个男人读心术般匪夷所思地洞察力,我也丝毫不惊讶他早已经嗅到了我不是正常病人的蛛丝马迹。我微笑着轻轻吸了一口气,耸着肩轻松道:“那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干我们这一行,总是在精神世界,正常与不正常的边缘徘徊。所谓的疯狂和阴暗,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老是和灵魂精神思维之类的东西打交道,也难免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事物。通俗点说,就是常人说的灵异。我不排斥任何形式的存在,灵魂都是应该被尊重的,只要对方的行事在不伤害自己的范围内。”
我看着他笑,没有说话。
“只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我的周围了。”
楚汶泽微微往前迈了一步,下巴就停在我的头顶前,我仰着脸对着他深邃的视线,几乎有点要呼吸不畅的错觉:“我不会再帮你做治疗,以后再不会再给任何人做治疗。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更重要的是,以后不要再缠着你现在这副身体。”
我看着他冰冷如寒冰的眸子里映出苏牧小圆润可爱的脸蛋,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小小以前受过心理创伤,原本就很脆弱,我不希望你伤害到她。最重要的是,她目前很重要的工作要做,有很重要的人需要她保护,请你不要打搅她。”
我倒吸了一口气,楚汶泽紧紧地逼视着我的眼睛,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坚定:“明白了么?”
我抿了抿嘴唇:“明白。”
我没有乘电梯,而是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处坐了很久了才走下去。我需要时间慢慢理清我的思绪,纷繁的念头和回忆的片段像潮水一样涌来,我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她的。这些带着香甜苦涩酸楚的记忆碎片,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地把我的大脑纹路塞得满满的,让我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我觉得自己像是肯德基农场里被激素催养的小鸡,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胸口充斥着一开口随时都要吐的恶心。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子,扶着清凉的木质扶手慢慢走了下去。路过窗口的时候,我随意地向外望了一眼。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我看见长发披肩的落落正向院外走去。她孤身一人,身边既没有江小白,也没有上次那个神秘的男人。她步履匆匆,急急地走到远门口,伸手拦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就坐进去,走掉了。
对付一个恐惧的绝妙方法,就是用另一个更大的恐惧来压制它。我们可能会对身患绝症余下生命不足一年而感到害怕,但是如果海啸地震就在眼前,顷刻之前,就可能颠覆崩坍你原本依赖的整个世界。这个时候,一切绝症痛苦威胁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走到三楼,远远看见舒默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停在走廊尽头,闪进了他的个人休息室。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我站在雪白的墙皮外,用苏牧小的这具年轻而美丽的身体,静静地注视着大理石铺成的地板。
如果我这样走进去,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又或者,一切只是个误会,一切都是我的荒谬的幻想。催眠真的那么靠谱吗?我脑子里出现的,真的都是事实吗?人脑里的思绪景象,不光只有记忆,还有幻想意念想象不是吗?
如果我这样走进去,舒默的反应会证实一切。他会告诉我,不论是通过他的眼睛,还是通过他的话语;不论是通过他的诚实,还是通过他的欺骗。我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只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的不确定:我长久以来,持之以恒不肯放弃而追索的,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舒默突然打开了门,看到我的表情有点吃惊,随即又有点生气,“你一觉睡了多久,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几点了?我饿着肚子等你到现在。”
我抬起头,看着他清秀白皙的脸蛋,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啦,太累了嘛。”
十字街一如当年的熙熙攘攘,正如圣爵一如当年的富丽堂皇。
我拉着舒默去吃我印象中最好吃的牛肉面,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太辣了。”
我撇撇嘴,嫌弃他没用:“你不吃算了,我吃好了。”
舒默拦住了我:“你不要再乱上身了,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长点记性啊?”
我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和他争辩,又转了个念头。只好吞了吞口水,咧着嘴冲他笑笑,“那你还想吃什么?”
舒默拉着我转了转,钻进一家港式茶餐厅吃煲仔饭和卤味。我不太喜欢那些东西,没什么胃口倒也省去了对我的折磨。舒默看起来心情不错,白皙的手指夹着修长的竹筷子,慢条斯理地吃得很斯文。
“开心吗?”我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一只手扣着桌面,一只手捏着下巴,“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怎么会?”舒默停下筷子,抬起眼帘冲我淡淡地微笑,“我快乐,你该为了我的快乐而高兴才是。”
雾园门口的队伍排到了街拐角,一眼望去,清一色的花样少男少女。舒默有点不好意思:“我一个大男人,排进去不是很丢脸?”
我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少女们,打量着个别瞅着还算顺眼的落单:“要不要我拽个少女陪你一起?你可以是陪妹妹逛街的慈祥兄长,或是置法律于不顾勾搭未成年少女的帅气大叔。”
舒默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算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其实舒默大可不用担心,现在的美眉都有帅大叔情节。更何况,他那副标致校草范儿,根本也不像大叔,更像是大学里的小清新学长。
果不其然,舒默刚站进队伍里没多久,排在前面的那些戴着丝绸发带别的blingbling发饰的高中生美眉们就频频回头:“哇,你看那个哥哥,好好看!”
“皮肤怎么那么好,跟牛奶一样白!”
“衬衫是纯白的还那么干净,简直跟新的一样!”
“这么帅怎么没有女朋友?一个人逛街?”
“大概是先来排队吧,点好了再等女朋友来。哇,还贴心!”
“是啊,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没有姐姐我就要下手了~!”
我捂着嘴笑,那眼角偷瞟舒默:“得意嘛?人气很旺啊!”
我看见后面还有几个女孩子垫着脚尖伸着脖子往这边瞅着,不由得逗舒默:“你干脆站出来冲后面挥挥手算了,那群妹子望你一眼望得好辛苦呢。”
舒默瞪我一眼,一副急火攻心却又无法发作的模样。
队伍缓慢地前进着,终于轮到我们的时候店里刚好有了空位。我跟舒默要进去坐坐,他只好点了一堆东西,然后跑到墙边上坐下。我很满意地坐在舒默旁边的空位上,托着腮帮子望着他:“舒医生,看,这里一点都没有变,跟我们当年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舒默打量的一圈,点点头:“应该是粉刷过,不然不可能颜色还这么鲜亮。”
我指了指墙上密密麻麻的彩色便条贴:“你看,小孩子们还在搞这一套。”
舒默笑:“幼稚得一如既往。”
我抿了抿嘴唇:“积攒了这么多,说不定他们一直没有清理过。搞不好,我们当年写的还在。”
“怎么可能?”舒默摇头,“都快十年了。”
我歪着头,看了看舒默:“你觉得不可能嘛?”
香槟奶茶和樱桃蛋糕被服务生端了上来,浓郁的甜香顿时充满了空气。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眼巴巴地望着舒默。
舒默尝了一口蛋糕,抿了抿嘴唇:“跟当年一样,甜而不腻。”
“好吃吗?”
舒默点点头,把蛋糕往我这边推了推:“你闻闻。”
我冷哼一声,有气节地把头扭开了。
第45章 chapter45
舒默笑着把吸管插进奶茶杯里:“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吃甜的。”
“那当年也没少见你来啊。”我撇撇嘴;扭过头去斜睨着他,“在圣爵读书的时候,每周一次是必须的吧?有的时候,搞到了请假条;翘掉晚自习也要跑过来的是谁啊?”
“那是为了你。”舒默低着头,捏着小小的银质勺子一下一下地戳着软腻香滑的樱桃蛋糕;“我不喜欢吃甜的,你知道的。”
我怔了一下;有点吃惊。
“你看,现在我也不是很喜欢。”
舒默说着推开了眼前的蛋糕碟;耸耸肩;冲我淡淡微笑。
“我来了你才能吃到;我知道你很喜欢。”
我静静地望了他几秒:“那现在你又不让我上你的身,我看见吃不着岂不是更痛苦?”
舒默笑眯眯:“不是怕你再出意外嘛?”
当然,舒默的得意没有持续太久。五秒之后,他就扶着额头,眼神略带错愕地伏在了蓝色吧台上。
“跟你说过了,不会再卡住了。上次,只不过是个意外。”
“那你要不要这么快搞一个来回?很难受知道么?”
舒默揉了揉太阳穴,从吧台上支起身子,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桌面上。
我看着他的目光从涣散到凝聚,然后好像被502强力胶黏在了蛋糕碟子上了似的。
我凑过去,伏在清凉的吧台冰蓝色的台面上,仰着脸看舒默好看的眼睛:“你看,这是我们当年写的字呢。”
那两只小小的、彩色的方格纸一动不动地黏在蛋糕碟子的边沿上,上面的字迹虽不崭新,却依旧清晰可辨。
我用我涂着淡蓝色珠光甲油的手指尖,一字一字地指给舒默看:“看,我有一个秘密——曾子若。”
我仰着脸望着舒默,缓缓地眨着眼睛:“舒默,你知道,我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吗?”
舒默静静地盯着那张字条,然后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写的这张字条?”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东西。我想,这应该是我活着的时候写的。”
我又把另外一只便利贴指给舒默看:“看,这是你写的。你的字迹,没错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舒默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静静地盯着那行熟悉而遥远的字迹。
“这、就、是、结、局。”
我一字一字地念出这句话,每个汉字都咬掉很清晰。这个角落的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周围熙攘嘈杂的人群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我直起身子,用一只胳膊托着下巴,注视着舒默侧面清秀流畅的线条,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舒默啊,你所谓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呢?”
“啪!”的一声脆响,旁边的小姑娘尖叫着站起身子,服务生仓皇地说着对不起,周围起了一股小范围的骚乱。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是谁失手打碎了个玻璃杯,许是还盛满了黏糊糊的饮料,因为我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香芋甜味。
舒默丝毫没有露出感兴趣的意味,他甚至连眉梢都没有跳一跳。这很像他,即便是在平时,他也不会对别人的事情产生丝毫的兴趣。他一向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大概伪装久了,面具就化成了最自然的面容,想摘也摘不下来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在掩饰着我存在的城堡里,好像在用自己的生活编织着一个蒙蔽世界的精致谎言。他做得很完美,我们也生活得很快乐。
但是,靠谎言得到的快乐,又能持续多久呢?
“我们在一起。永远。”
舒默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很低沉,甚至还有些喑哑。仿佛刚才吃下的不是一块入口即化的奶油蛋糕,而是重辣加麻的四川火锅,“我们永远在一起,这就是结局。”
从雾园出来,我提议去圣爵校园里走走。舒默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上去好像已经有些累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笑笑:“随你。”
很好,如我所愿。
我和他之间,一向如此。
走到圣爵门口,门卫大叔拦住了舒默的去路。圣爵的校禁很严格,没有出入证,外来人员和车辆不能随意进入。非放学时间,没有系主任手批的病事假条,学生也不能随意离校。这是个好习惯。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如此。
舒默很礼貌地冲门卫大叔微笑,还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当年毕业之后就去国外读书了,前段时间刚回来。今天路过这里,想进来看看。”
大叔仔细打量了一下,沉吟了一下,点头放行了。
舒默道谢之后,径直走了进去。
我趴在大叔肩头,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紧赶两步奔到舒默身边。
“看,长得帅就是好处多吧!”我笑嘻嘻,“男女老少通吃!”
舒默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圣爵没有什么变化,非要说有的话,也只不过是较之十年前,更加富丽奢华。我跟着舒默走在洁白的大理石铺成的爵士广场上,东张西望地四下打量。学生们还在上课,校园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我忽然看到了当年的寝室楼,忙跳着脚指给舒默看。
“看到了。”舒默笑笑,“还是老样子。”
“我们去后面的花园看看吧?”我提议,“那边不是有好多好多樱花树吗?”
舒默蹙了蹙眉心,犹豫了一下:“你想要看?”
我点头,瞪大眼睛看他:“樱花全都开了吧?肯定很漂亮啊!你不想看看吗?”
舒默沉吟了一下:“那就去吧。”
圣爵的情人湖一向是少年情侣们幽会的圣地。辽阔清幽的湖水,茂密馨香的花林,只要能抢到一个不易被人打搅和发现的角落,那么少年们搞定三垒一般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当然,前提是先找到愿意跟你玩棒球的小姑娘。像舒默当年对江小离那样的纯单方暗恋,是没有机会享受这番花前月下的校园额外福利的。
我站在情人湖边的盈盈青草丛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沁脾的空气。我张开双臂,湖面上拂来清凉的风,从我的指尖划过。我回过头,望着身后不远处大片大片茂盛的樱花树丛,锦簇的粉色花瓣团团地拥挤在粗壮弯曲的枝桠上,像是一大朵一大朵粉色的棉花。舒默就站在那些樱花树丛下,偶尔一阵风略过,就会有一阵小小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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