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的小情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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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象征性的问E：“你觉得怎么样啊？”
　　E摇头，说他不太懂，刚开始看房子，还在“初级阶段”。
　　小艾对Dina说：“要不咱们下个offer吧。”
　　又过了几天，快到周末的时候，小艾正暗自纳闷着为什么房子没有消息，E却打电话来，邀请她去看电影。
　　小艾到厨房喝口水缓解紧张情绪，看着来来往往的古今中外男同事，她觉得，他们一个两个都比E看着顺眼，可是同时他们一个两个的也都早早就结婚了。
　　一个大妈过来喝水，看小艾在那里两眼发直，目光酸涩，连忙上前询问：“亲，你干嘛呢？”
　　小艾一看这是隔壁那个在这呆了好几年的大妈，家里又是孩子又是狗的一天到晚热闹的很，小艾还记得周一在电梯里碰见她，她郑重其事地对小艾说：“我终于解放了。”
　　小艾正沉浸在礼拜一的悲痛中难以自拔，听见大妈如是说不由的奇怪：“何出此言啊？！”
　　大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向小艾讲述了在这一个过去的周末，他们家里的所有人是如何对她颐指气使，就连那条柯基短腿狗都爬到了她的头上，趁着她转头给孩子换尿布的功夫，偷吃她刚从地里摘的黄瓜。
　　小艾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这真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啊！
　　如今看到大妈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在厨房里喝茶，她忽发奇想地问道：“亲，你和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啊？”
　　大妈吹一吹杯子里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说：“哎呀，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
　　她似乎对自己沏的茶甚是满意，喝了一口，想了想又说：“是家里介绍的，具体怎么回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小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哎，工作了以后找对象好难啊！根本没机会认识人。”
　　大妈一听是个情感相关话题，瞬间就有了精神，她神秘的把手机一晃：“你可别泄气，你们办公室那个谁，是叫本还是叫杰森，他多帅啊。”
　　小艾看着大妈一脸花痴的模样，不得不打破了她的沉醉：“杰森早就辞职找他女朋友去啦。”
　　大妈一听，一脸遗憾地说：“哎呀，怪不得好久没见着了。”
　　小艾发现大妈沉浸在了这个不好的消息中无法自拔，不得不提醒她：“你的茶……撒到你的笔记本上了……”
　　在帮助大妈擦本子的时候，小艾接着问大妈：“你说，这结了婚过日子是怎么回事，假如，我是说假如啊，要是一个男的你不是特别喜欢，比如你喜欢长得高的他长得矮，你喜欢长得白的他长得黑之类的，那结了婚这日子能过么？”
　　大妈低头沉思了起来，这个哲学的问题，显然对大妈那有限的智商发起了强烈的挑战。
　　她又接了一杯热水，在旁边的小餐桌旁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沙发椅，小艾就在她帮旁边坐下来，想听听大妈有什么高见。
　　大妈说：“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这样的男的也没有追过我啊。”
　　小艾说：“也不是追，你知道，到了结婚的年纪，彼此都好像没有那么多心情谈情说爱了，我就想，是不是长相啊，感觉啊，没那么重要……”
　　大妈说：“这么说吧，那天我跟我老公说：'你说美女不美女有什么区别，二十年以后不都一样了！'”
　　小艾点头说：“是啊，长得好看能管几年……”
　　大妈说：“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嗬！你少在那自我麻醉了，当然不一样了，整整二十年不一样的人生体验啊！'”
　　小艾觉得好笑，忍着没笑出来。大妈又说：“我觉得吧，不一定要什么都好，但你起码不能讨厌他。”
　　小艾想了想，又思考了刚才观察的路人，她心中那条模糊的线渐渐明朗了，关于什么是可以接受的，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不光是外表，还有爱好，性格，生活习惯，太多需要考虑了。
　　大妈在一旁叹气说：“你着急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你看看我现在没有一分钟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小艾：“我有大把时间……啥也没做……”
　　大妈抱着湿漉漉的笔记本，开会去了。
　　可是回到座位上小艾又陷入了困惑，这个讨厌不讨厌，也分很多等级啊。比如她对于E，你要说是讨厌，其实也算不上，但是只能说是不是那么讨厌，是不是还是有一点讨厌？如果最讨厌是十分，至少要允许我对他有0。5分的讨厌吧。这也不算我太挑剔，可是这0。5分的讨厌是不是阻碍我和他继续发展呢？小艾又开始琢磨了。
　　琢磨来琢磨去，她觉得自己有点悲哀。她跟E，是在生活中连交集都不会有的那种，在学校里认识的话也就是食堂里点个头，在工作中认识的话也就是楼道上笑一下，她不会跟E聊天，E估计也不会搭理她。现在应邀凑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是最后她还是想　…　先彼此了解了解再说吧。
　　于是她回短信说：“好啊。”
　　周末，想着也不会怎么走路，小艾穿了双高跟鞋。见到E的时候小艾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比他高……E仿佛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说：“你穿高跟鞋了啊？还挺高的呢。”
　　小艾尴尬的点点头，E给她打开车门，小艾再次坐进了打扫的一尘不染的PRIUS，对E没话找话的说：“最近忙不？”


第32章　变形金刚
　　E说：“还可以吧；　快毕业了，现在导师也不管了，等工卡下来就可以工作了。”
　　E似乎对小艾买房子的事请很感兴趣；　问了她一些买房子的过程；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之类的。
　　小艾说：“我的那个经纪人还不错，你要是想了解情况可以找她谈谈。你也可以在打听打听；　我们公司好多人找一个中国的agent，你也可以问问他们。”
　　E说：“行；　有空叫你那个agent出来聊聊。是不是还要找贷款的啊？”
　　小艾给他解释了一下贷款的事；　E一边开车一边点头听着。
　　到了电影院；　E问小艾想看什么，小艾看了看，想避免那些言情文艺片；　就说：“要不……看变形金刚吧。”
　　E说行，小艾说：“我买票？”
　　E也同意了。小艾就去买了票，买了两份爆米花。E说：“一会我请你吃午饭。”
　　进了电影院，小艾和E挨着坐下了；　小艾发现自己似乎只有大学的时候跟那时没有什么实质性发展的所谓“男朋友”去看过几次电影，来到美国之后还没跟男生看过电影呢。她在黑暗中偷看一眼E，心中又有点丧气；　她这辈子第一次，对于自己是一只颜狗产生了深深的，深深的痛恨。她批判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注重别人的心灵美呢，你这个人就是一点也不懂实用主义；　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啊！”
　　“可是整整二十年的体验都不一样啊！”
　　“有几个长得好看的人啊！A长得好看，长得好看他还不是不理你了，所以说，合得来才是关键！”
　　“可是整整二十年的体验都不一样啊！”
　　“你自己长得也不好看，你甚至都不聪明，干什么挑拣别人，就不能想开点吗，好好和他聊聊，对，问问他父母都是干嘛的，还有大学在哪上的，一会儿吃饭有很多事情可以聊啊，不要光是傻坐着！”
　　“可是整整二十年……”
　　小艾心中大妈的声音还没有响起来，忽然她感觉有人把手搭在她的手上了，着实吓了她一跳，她毫无防备，一下子把手抽回来了。
　　咚地一声，擎天柱还是威震天的又跳出来了，小艾实在分不清这几个家伙谁是谁，刚才那一下子巨响还有这莫名的惊吓，弄得她心脏病都快犯了。
　　她试图正视前方，好好分辨一下这几个似曾相识的铁人。
　　然而这实在不是一个集中注意力的时机，她想，我是该把手放回去呢，还是不放回去呢？我实在不想放回去，但是这样也很奇怪，管他呢，我不放回去了！
　　好不容易煎熬到电影结束了，中间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小艾在外边溜达了好几圈，都不想回去了，但是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回去了。
　　电影散场的时候，E抬手似乎想搭着她的肩膀，但是苦于小艾穿了高跟鞋以后简直都要比他高了，于是他改变策略，扶着小艾的腰。
　　小艾说不出的难受，她想，咱俩不熟啊亲！她往旁边侧侧身，躲开了。
　　E把手插到他那哥伦比亚的绒绒外套的兜里去了。可以看出来，他的情绪似乎不是十分高涨。
　　小艾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咱们，吃什么啊？”
　　E说：“着周围餐厅挺多的，要吃红龙虾吗？olive　garden？　cheesecake　factory？”
　　小艾说：“啊，cheesecake　factory吧。行吗？”
　　E说：“行啊，走吧。”
　　cheesecake　factory里居然还挺多人的，他们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座位。两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又是相对无言。小艾觉得自己头上的汗都快冒出来了。
　　好不容易坐下了，两人面对面说话就容易很多。E先开口了。
　　他说：“你平时都爱干点什么啊？”
　　小艾说：“我啊，我比较宅，在家里看看电视剧，有时候也打打游戏，我还比较喜欢看书什么的吧，不过，我英文没那么好，这里买中文书又不方便，看得少了。”
　　E说：“现在可以看网络小说啊，你们女生不都爱看网络小说吗？”
　　小艾说：“偶尔，也看看……你呢？”
　　E说：“我喜欢踢足球。”
　　小艾：……
　　这时，小艾灵光乍现，想起了自己的问题，连忙问道：“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E说：“我是湖南，长沙人。你呢？”
　　……
　　这场问答大赛一直延续到他们的饭来了。在这个过程中，小艾完满的了解到，E的爸爸是个公务员，妈妈是高中老师，家里情况还挺算不错。
　　小艾松了一口气，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小艾去买了两块奶酪蛋糕。高兴的想着可以回家吃。或者是当明天早饭。
　　奶酪蛋糕冲淡了她的警惕，在出门的时候，E又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了。
　　出了门，小艾想了想，跟他说：“真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习惯身体接触。真是，就是不习惯。”
　　E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把手放回兜里去了。小艾想，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啊？！
　　小艾的同事大叔正在和老婆一起给儿子洗澡，这孩子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是体格强健，浑身是劲儿，他小手一挥，大叔老婆拿的婴儿沐浴露就掉到了水里，大叔伸手去拿沐浴露，却把毛巾又掉了，大叔的老婆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的脑袋，但是不知道是哪里的服务导致了孩子的不满，他蹬着两条小腿，嗷嗷的大哭了起来，大叔不得不催促老婆：“就随便给他冲冲算了吧，别感冒了。”
　　大叔的老婆对他的敷衍态度十分不满：“你就不能稍微再hold他一下吗，你倒是给他冲冲头啊。”
　　大叔也有些气急败坏了，他一天忙忙活活给办公室新来的越南人擦了屁股，现在心里还想着那几行代码的事儿，他捞起毛巾胡乱在孩子头上抹了两下，就指挥老婆拿浴巾把孩子包起来了。
　　孩子还在不依不饶地哭着，两人都有些束手无策，最后大叔的老婆把孩子抱走了，大叔刚松了一口气，电话铃铃的响了。他最近on　call，又赶紧跑到楼下，去接电话了。
　　一接电话，发现居然是E。大叔脾气再好，此刻也没有好气。他说：“E啊，我正忙着，你有事吗？”
　　E在那边说：“这个小艾以前谈没谈过男朋友啊，怎么连手都不让摸一下。”
　　大叔听了简直气死了，他说：“哎呀，这个小姑娘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在给我儿子洗澡呢，咱们回头再说吧。”
　　挂上电话之后，大叔气呼呼的上楼对老婆说：“这个E真是太不懂事了，他说小艾连手也不让他摸一下，你说这是什么人啊！大晚上的，他想什么呢？”
　　大叔的老婆刚哄睡了孩子，根本没心听这些个破事，她示意大叔闭嘴，然后两个人洗碗的洗碗，倒洗澡水的倒洗澡水去了。
　　小艾回到家，在床上横躺竖躺都不舒服，爬起来吃块蛋糕，连奶酪蛋糕感觉也变了味。她拿起手机想诉说诉说，但是翻来翻去，感觉没有什么人可以诉说。小艾焦躁的在屋里上窜下跳，烦的要命。
　　她拿起手机刷了刷邮件，赫然发现一封Dina给她发过来的邮件，说是银行接受了她的offer，房子就要卖给她啦！Dina说一会儿会给她打电话，跟她讲讲后边要做的事情。
　　小艾挺高兴的，却发现，这兴奋，也没有人可以分享。
　　她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
　　第二天，小艾就真的忙起来了，买房子的手续，事宜真是又多又烦，环环相扣，贷款，房屋检查，所有的事情忙的她头晕脑胀，而且往往一天还要受好几次惊吓。什么银行存款记录不合格啦，信用记录被一张macys的账单拉低啦，小艾都不知道那个破账单的存在，而且只有几分钱！小艾打了好几个电话，macys终于把这项指控取消了。
　　小艾在国内的父母也忙了起来，他们打算来看看，顺便给小艾的房子装修监工。
　　小艾跟他们说暂时不用着急，等装好了他们再来玩也行。
　　但是两人都摩拳擦掌，准备过来了。
　　这天大叔的老婆吃完午饭，从学校餐厅往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孩子最近晚上睡觉老是起来的事儿，想的眉头紧皱，步履蹒跚，忽然有个女生叫住了她。
　　大叔老婆回头一看，是一个隔壁计算机系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身材很娇小，长得倒挺可爱。
　　她们寒暄了两句，小姑娘问她：“你们实验室那个E，他有没有女朋友啊？这一阵子他老是约我吃饭，吃饭的时候又没什么聊的，我说我这几周有点忙，等有空的时候再见面吧，他还老是给我发短信，打电话的，你说……”
　　大叔的老婆一听，肺都快气炸了，这个E没有对象广撒网本来也无可厚非，结果闹得一个个都来找她告状了。她跟小姑娘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吗，反正他都快毕业了，我也懒的管他。你要是嫌他烦，就别理他了！”
　　小姑娘点点头，说：“我倒也不是很烦他，理工科男生多少都有点……木讷，就是实在没话说，哎！”
　　大叔老婆往前继续走，气得她脸都有点歪了，忽然迎面有一个中国男生跟她打招呼，看着眼熟，她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第33章　发展对象
　　走近了打完招呼；　大叔的老婆感觉这小伙子挺有礼貌，人挺精神的。这个男生跟她聊了几句，她想起来这是那天活动上那几个MBA中的一个。
　　她说：“快毕业了吧。”
　　小伙子说：“我多修了几门课；　要到今年年底才毕业呢。”
　　他又说：“上次来聚会的那个女生是不是也是MBA啊；　已经工作了的，我想问问她找工作的事儿。”
　　大叔老婆一听；　心里想，哟；　他可能看上小艾了；　真是好事一桩；　她连忙说：“是啊是啊，她是隔壁学校的MBA，我给你电话啊；　你等等。”
　　小伙子腼腆地笑了笑，说：“谢谢啊，对了，我叫F。”
　　E又给小艾发了几次短信；　约她出来吃饭看电影，小艾以最近忙房子的事情为理由，拒绝了。她确实也挺忙；　拒绝得心安理得。
　　过了一周，各种障碍终于扫清，开始紧锣密鼓的做房屋检查，开始贷款了。检查的结果还不错；　房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小艾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银行也说什么都不修，看小艾诚心想买，贷款时间又短，最后还是修了一些小地方。
　　小艾打算享受一下这几天没有享受过得悠闲时光，她带上耳机挑了一个喜欢的歌单，开始一边听歌，一边写报告。忽然手机短信一响，是个新号码。
　　小艾吓了一跳，不知怎的以为是E换了个号码来骚扰她了，吓得她都有点不敢看。
　　她瞟了一眼：“你好，我是F，我们前一阵子在学校聚会上见过面：）。”
　　小艾拿起来看了看，哦，原来是一个叫F的MBA，想问问她找工作的事儿，小艾心里呐喊：“我不是MBA啊！！！”
　　小艾客气的回复了他？她？小艾想F是男的女的啊？那天那些人她一眼也没多看。
　　这时候，非死不可又是她的好朋友了。她到上边把F名字输进去，F的名字三个字，不容易重名，一下子就找到了。小伙子不能说是浓眉大眼吧，但是五官也挺端正的，眼窝挺深的，皮肤有点黑，带着眼镜，脸有点圆，但是不胖。中等个子，看身材比例至少属于正常范围，由于和他合照的人小艾都不认识，没有参照物，究竟身高多少看不出来。
　　小艾又自嘲了　…　他就问问你工作的事儿，你研究他多高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还是闲的？况且他的长相也不怎么是小艾喜欢的类型。
　　小艾回了短信，一会儿F又发过来了，他说想跟小艾一起吃个饭，好好聊聊。
　　小艾也愿意多认识个人，但是毕竟这F又没见过，不太想单独跟他出去吃饭。小艾想了想，她工作的地方离F学校不算太远，坐几站地铁就到了。于是她跟F说自己最近有点忙，如果F愿意的话可以到她公司附近来和她一起吃个午饭。
　　F马上就说，他过去也挺方便的，这周什么时候都行。
　　于是两人约定了周五一起吃午饭。
　　周五，小艾到公司隔壁的餐厅门口等着，她早到了一点，还没站定，就听见有人在后边喊了她一声。
　　小艾一看，F来了。他穿了条瘦瘦的牛仔裤，上边是休闲衬衣，休闲深色小西服，挺好看的。F长得还可以，不是小艾特别喜欢的类型，小艾觉得他的长相有点东南亚风格，但他个子还不算矮，大概有一米七五，一米七六。
　　虽然暂且并没有把他发展成对象的打算，小艾还是觉着，F这个长相和气质真应该算是自己“不讨厌”的类型了。这就是他和E之间的区别，E是那种就是做朋友她也觉得有点别扭的。
　　小艾冲他笑笑：“咱们都是喜欢早点到的。”
　　F说：“是啊，是啊，我喜欢稍微早点，而且今天地铁没什么人呢。”
　　他们一前一后进去了。
　　F好像有点腼腆，跟小艾说话的时候，还会先低头笑笑。小艾问他：“你大学毕业就读硕士了吧？”
　　F说：“是啊。嗯，我大学在加拿大读的，多读了一年，然后现在MBA又要多读半年了。”
　　小艾想，可能转学什么的转的吧，跨国入学什么的会耽误一点吧。她说：“你们学校MBA挺好的，好多师兄，师姐啊。我跟你说了吧，我其实不是MBA呢。”
　　F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打听打听。”
　　两个人开始商量着点菜。
　　一边吃饭，小艾一边跟F讲自己现在的工作。讲着讲着小艾觉得自己平时工作挺没劲的，说起来也有不少东西，毕竟干了快两年了。
　　F听得挺认真的，小艾想起来问他：“你本科学的什么呀？”
　　F说：“数学。”
　　他又说：“数学越往上学越难，所以研究生就没有再申请这方面的了。”
　　小艾深有同感，她说：“我数学挺差的。都说美国人数学不好，我看我们那的美国人都挺明白的。”
　　F说，他还没想好是留下来工作还是回国，目前想在这边工作一两年先试试。
　　小艾心里觉得F比自己小，有一种看着年轻人的感觉。她笑着点点头，心里想，其实一般这么想的最后都回去了，只有真的很想留下来的才能留下来。这个F也不是很积极进取的样子，估计他连实习都找不到。
　　不过F倒是挺开朗，可爱的一个小伙子，他非要付这顿饭钱，小艾也不同意，说：“唉，别这么推让，我让你过来，应该我付。”
　　最后在小艾的一再坚持下，两人AA了。
　　小艾回到办公室，看见大叔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在她座位旁边晃荡。
　　小艾：“你这样子看得我心里真发毛啊。”
　　大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大叔：“那个那个MBA是不是请你吃饭啦？也不说一声啊？”
　　小艾：”我跟谁说啊？跟你说？……等等，你问这个干吗？“
　　大叔：”人家想追你啊！你不会没发现吧！“
　　小艾：”！！！我真的没有！！！“
　　这回小艾马上说：”不行不行，他一看就比我小好几岁。不行。“
　　第二天晚上小艾又接到了F的电话，说是他们系里有个小party，问小艾要不要去。
　　小艾心想我去干嘛呀，她说：“我有事，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吧啊。”
　　F说：“你忙什么呀？”
　　小艾说：“哦，我……我……”她想，我忙什么呢？房子？房子最近没什么事，上班？她从来也不加班，她还真是没啥好忙的。
　　于是她含糊地说：“我可能得晚点下班，下次吧。”
　　快下班的时候，小艾看见F和隔壁的大叔连说带笑的从大叔办公室走出来了。
　　小艾：说好的security　building呢？？？！！！怎么人人都可以随便在这晃来晃去的啊！！！
　　她愣在那的档口，大叔和F都过来了。大叔说：”人家F来找你啦，你在那站着干嘛？“
　　小艾一脸尴尬的跟F打了个招呼，发现大叔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