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的小情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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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晴是个认真理智的好姑娘。她说：“反正如果你们互有好感，就试试呗。他条件还挺好的。”
　　*****
　　小晴问：“这样吧，周末我和我男朋友打算去附近一个小港口玩，也不是很远，一天就可以来回。你要是感兴趣，我叫上D，咱们四个人一起，大家熟悉熟悉？你觉得，怎么样啊？”
　　小艾想，我这么缺心又少眼的，怎么有这么靠谱的朋友呢？
　　周末，小艾又开始早做打算了。其实，小艾虽然算不上大美女，但是，她皮肤白白的，样子文静，不胖不瘦。她虽然不高，但是只要穿上个稍微有点跟的鞋，至少人家不会觉得她太矮，还挺精神的。还有，小艾穿着打扮也颇有自己的风格，所以只要不是和Tina这种太抢眼的女生站在一起（Tina天天就是紧身短裙，细高跟鞋），看起来也挺赏心悦目的。有时候甚至有些眼前一亮呢。
　　小艾：“我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小佑，小冷，小晴：“呃……”
　　Tina：“呵呵……”
　　小艾穿了件宝蓝色的宽松T恤，又凉快，又能显得白点，下边穿了条黑色铅笔裤，显得腿细点。
　　该选鞋子了，鞋一向是个麻烦事儿，铅笔裤，不能配跟太高的运动鞋了，因为它盖不住，只能找了双舒服点的坡跟人字拖。
　　然后小艾开始收拾她那张脸了，上学的时候的小艾，向来是崇尚越白越好，所以她狠狠拍了一层防晒霜，自以为把脸上那些雀斑什么的都遮住了，满意的一点头。背上包，出门了。
　　小艾到了楼下，给小晴发了条短信。小晴昨天去了她男朋友那里，她男朋友和D是舍友，他们一起来接小艾。
　　小晴回短信说：“我们马上就到，你稍等等。”
　　小艾说：“不着急，我就在我们楼下这里。”
　　刚发出去，就看见一辆白色的跑车开过来了。停在了小艾身边。仔细一看，可能不是跑车，它有四个门。（请看小艾对车辆知识的贫乏，她通过有几个门来判断这是不是一辆跑车。）
　　后边的门开了，小晴对她招手：“快上来。”
　　小艾上了车，小晴的男朋友在副驾驶上对她打招呼：“小艾，你好呀。”
　　小晴的男朋友虽然也长得高高壮壮的，但是是个特别好脾气，特别体贴的暖男。然后他又对驾驶座上的男生说：“挺远的，你行不行？？？”
　　那个男生侧过身来，说：“还是你开吧……”
　　然后他下了车，和小晴的男朋友换了座位。在他们交换座位的过程中，以小晴的男朋友为参照物，小艾确定这个男生有一米七八。
　　D坐到副驾驶，马上回过头来，笑着对小艾说：“是小艾啊，你好，你好啊。”还伸出手来和她握了握。小艾赶紧说：“你好，你好。”
　　小艾的第一感觉，这个男生挺阳光的，他皮肤有点黑，穿着运动衣和运动短裤。有点偏瘦。他戴着眼镜，头发很短，整整齐齐的。然后他开始给小艾和小晴，主要是小艾，介绍他们要去的这个地方。
　　他讲起话来滔滔不绝，也很热情：“咱们今天去这个小港口，主要是休闲度假，没有什么太有名的景点，但是有几个东西的地方蛮不错的，街边有很多历史性的小店，咱们可以逛逛，还有，如果赶上了，可以坐船出海，如果没有赶上就早点回来好了，下午我们可以去吃茶点。”
　　小晴的男朋友：“昨天我打出来的攻略你背得不错么。”
　　D也没有恼怒：“当着女生的面别揭穿嘛。”
　　小晴的男朋友：“她们很快就会习惯的。”
　　两人陷入了男生互损，“打情骂俏”模式。
　　小晴：“要不你俩在一起吧。”
　　小晴男友马上和D互相表示了一番看不上对方，然后，D从自己脚边拎起一个背包递给小艾：“你们要吃零食吗？”然后指着小晴男朋友：“放心的吃，他会打扫干净的。”
　　小晴男朋友：“是，我又当司机，又当清洁工……”
　　小艾心情挺好，大家一起自然的聊着天，吐槽着学校里的饭和城市的交通。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转眼就到了。
　　小晴的男朋友停好车，大家一起从车里出来了。D很耐心给小艾和小晴打开车门，小晴的男朋友也下了车。
　　D四处看了看，开口道：“往哪儿走……”
　　大家笑了，真是纸上谈兵。小晴的男朋友在前边领路，他们往主要街道上走去。
　　于是D和小艾走在了后边。小艾感到这双许久不穿的坡跟凉拖有一点点不舒服。她决定忍一忍。D问了问她，读什么专业，感觉怎么样，喜不喜欢。他的问题也是一个接一个。小艾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
　　然后小艾也问他：“听说你要毕业了？”
　　D马上说：“是啊，不过我会在这附近工作的。我还读了个计算机的硕士，去年就拿到学位了。但是博士学位我觉得拿不到可惜，就像坚持着读完。这不也快读完了吗。”然后他又说：“我本来是想读计算机的，我当时上清华，只差了两分……”
　　小晴的男朋友马上回头：“你看看，他又来了！”
　　D毫不在意：“这是事实嘛。然后老师说，让你爸爸找找关系，去上清华吧。”
　　小艾忽然想起一句话：“在你的生命中总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是总有一天要写一本书的人，另一种是差一点上了法学院的人。”
　　她忽然有些理解D的心理，于是，她对D认真地点了点头。
　　D受到了鼓舞，继续讲述着他的光辉历史。穿插着小晴男朋友的各种嘲笑。
　　到了街上，小艾看看四处的建筑，挺漂亮的，都是很有历史的石头小房子，各种商铺，买冰淇凌的，买纪念品的，吃饭的，还有卖画的，当地艺术品的。他们一路向前走着，变换了队形，小艾和小晴又走到一块去了。她们一起看着一些小狐狸，小猫咪的木雕。
　　小晴说：“你别看D爱炫耀，他确实很聪明。学习很好。”
　　小艾说：“他人看着挺单纯，哎，男生自信点挺好的。你看这个怎么样？”
　　小晴接过小艾手里的那一窝木雕小兔子：“是，是，人家有自信的资本啊。”
　　到了吃饭的时候，D又变成了甩手掌柜，小晴的男朋友，小晴和小艾开始研究菜单，点菜了。他们点了些海鲜，大家吃得都很愉快。
　　吃饭的时候，小晴和小晴的男朋友说起在玩的游戏。小艾说：“我也在打大菠萝，你们可以带带我吗？”
　　小晴的男朋友说：“让D带你，他打得很好。”
　　D马上又开始把他的装备都数了一番。又对技术流发表了自己的感慨。小艾说：“我是法师。我还在慢慢打着，最近都没什么进展了啊。”于是D马上许诺回去以后就带着小艾打怪升级。
　　“好吧。”小艾说。于是两个人交换了手机号，微信。
　　下午，他们没赶上坐船。回到城里，大家有点累，就没有去吃茶点。大家把小艾送回家，其他三人开车回去D和小晴男朋友住的地方了。
　　临别，D摇下车窗，对小艾挥着手：“有空在一起出来玩啊！”
　　小艾有点被他开朗的笑容感染了。也笑着说：“你们要叫上我啊。”
　　*****
　　回来没两天。小艾又忙上了，她这学期选了一个系主任的课，系主任要求格外严格，对国外学生也不放松，小艾上了两节，就深感头疼。
　　下午，她正趴在床上写作业，忽然发现D给她发短信，说要带她去升级和打怪。


第10章　自告奋勇
　　小艾不太想去，她前一阵子暑假的时候在学校里兼职，跟她一起兼职的两个本科小女生和她一起玩了一阵子，打发时间。其实开学她有点不怎么想玩了。
　　打游戏吧，一是时间太多的时候不想乱想，一是能找到点归属感。比如大家一起讨论讨论游戏，就感觉自己也是属于某个群体的。
　　尤其是自从小艾自己搬出来住以后，感觉自己完全和外边的环境脱节了。说实话以前Tina在的时候，虽然小艾提心吊胆的，但是她每天进来出去，跟小艾打个招呼，说说话，毕竟小艾还能感受到和外部世界的一丝联系，现在这一丝联系也被切断了。
　　虽然小艾一百个不后悔自己搬出来住这件事，但是她觉得自己更容易空虚和焦虑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现在对D很有好感。因为D是个很外向，很活泼的人。有时候有点像个猴子。但是他让小艾觉得自己也从某种程度上，和外部世界有联系了　…　虽然他们还没有什么接触　…　至少是看到了这个希望。
　　所以小艾回信说：“在写作业。半个小时以后吧？”
　　D说：“没问题，学习重要。可惜我对你们的课不熟，没法帮你了。。。”
　　小艾跟他随便寒暄了两句。写了一会儿作业，感觉差不多，也有点再写就抓狂了的意思了。就保存了文档，登录大菠萝找D打怪去了。
　　进了游戏，D看着小艾那一身低级装备直摇头，从自己的箱子里，哐哐的抛出一些亮闪闪的高级装备，给她讲起来这些都是怎么怎么好的东西。
　　小艾也听不懂，就按D说的穿上了，果然神气又好用。绕着一个小boss刷了几次，小艾华丽丽的升级了，比她自己在那瞎转悠一晚上还管用。于是小艾也很开心，说晚上请D吃饭。
　　D也同意，但是说他请。一会儿，他就开着他那跑车来了。
　　小艾趁他来的功夫自己有刷了刷，于是一见了D就问：“你说我那个冰冻和冰雨到底哪个好用？？？为什么我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去呢？？？”
　　D这个人一看有人请教他，马上从头到尾的给小艾分析了起来。最后到一顿饭吃完，他们都迫不及待的再回去刷怪了。
　　这个地方又贵又难吃，小艾想回去是煮泡面还是定批萨。他们开车回家的途中小艾小心地问：“嗯，你觉得刚才那个饭店怎么样？”
　　D哭丧着脸：“其实没吃饱！我在网上查了查都说挺好的，结果一点也不好吃！要不你到我家去玩？小晴和她男朋友也在，我请你们吃批萨。”
　　“好。”小艾由衷地说道。
　　到了D家，小晴和她男朋友也在拼命的刷怪，还没来得及吃饭，于是四个人叫了批萨，一边吃，一边讨论。
　　其余三人都是理科生，刷怪都比小艾刷的有逻辑。小艾只是看着那满屏的大招乱放，不住的说：“哎呀，哎呀，小心！哎呀！！好险啊！”
　　……
　　就这样一两个月过去，D不时来找小艾吃个饭，接她到家里打打怪，大家相处的还算融洽。慢慢的大家好像都知道了，小艾“谈恋爱”了。
　　小艾没有太多感觉。她就是感到生活充实了一些。自己在家发呆的时间少了。可是她感觉有些不解，D每次见了她态度倒是挺好的，短信也嘘寒问暖，每次送她到门口也是各种叮嘱安全，然后，嗯，然后他就转身开着他的跑车潇洒的一溜烟走了……
　　总之，没有什么谈恋爱的感觉。
　　但是，小艾非常满意目前的状态。她还实在没有准备好跟男生来个亲密接触什么的。她之所以着急找男朋友，很大程度上是迫于“舆论的压力”。如今，大家好像都知道她和D“走得很近”，小艾就松了一口气了。尤其是，她的其他好朋友，慢慢的也都有了男朋友或者是“交往的对象”（大妈注释：就是有人追，没有确定关系时的状态），而且第二学期面临着毕业就业的压力，大家也很少能像一开始那样凑在一起逛街闲聊，吃饭看电影了。
　　比如有天下午小艾破天荒的不想宅在家，她给小佑发短信：“要不要一起去书店？喝咖啡？？”
　　“啊？今天吗？我男朋友出差在外地，我和他在一起……”
　　小冷：“我在实习，你说这个老板是不是疯了，现在还不让走？？？！！！”
　　小希：“我男朋友面试，我陪他买衣服呢。”
　　小艾郁闷了。我找你们出门一次容易嘛？？？！！！
　　小晴和她男朋友也是趁着这几天没课旅游去了。小艾打算发短信给D。她其实很少主动找D，主要是由于她宅，还有懒。但是D真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由于他的身高，小艾至少能把他划入“顺眼”的范畴。如果换了另外一个男生，小艾至少一开始几次见面都会处在无比别扭的状态。但是和D，他们说说笑笑，关键还有小晴和她男朋友在，小艾觉得自己和D至少算是半个朋友了。
　　她发短信给D：“在忙什么呀？我下午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D马上回了：“好啊。但是我刚睡醒，等会儿我找你去。”
　　小艾爬起来，到衣橱里翻一翻，找了件黑色针织衫和牛仔短裤，然后还有上次那双功不可没的坡跟人字拖，打扮打扮，准备妥当。
　　不一会儿D就发短信，说快到楼下了。
　　见了面，D问：“想去哪儿？逛街不？这天有点热，室外没什么玩的。”
　　小艾想想，到了书店也没事干，还是留着这个活动等小佑回来再去，于是她说，“好啊，去买点东西也行。”
　　D一边开车，一边说：“今天很漂亮呀！”
　　小艾乐了：“哪里哪里。今天不用上课，没有那么苦大仇深啊。”
　　购物中心离他们的学校有点距离。D给小艾讲起了自己找工作的事情。他都“差不多搞定了”。这次小艾听得认真，还问了他一些身份啊，简历啊，之类的问题。
　　“你要找工作吗？”D问，我看看认识的人能不能帮你推荐下。
　　“现在还没有，但是也快了。”小艾说。
　　到了商场。上电梯的时候，D很自然地拉起小艾的手：“你快走呀。”
　　“噢。”小艾赶紧跟上他。和他手拉手的感觉也好像朋友啊！小艾抬头看见D看她，就冲着D笑了一笑。
　　*****
　　两人心照不宣，手拉手的在商场里转了两圈。最后也没买什么，就喝了两杯星巴克冰饮。D就把小艾送回家了。到了家门口，D忽然有点扭捏的说：“亲一下吧？？？”
　　小艾想，咱们还没确定关系呢，于是她讨价还价道：“只能亲脸！”
　　D就凑过来，轻轻在小艾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在亲一下？？？”
　　小艾举起还很凉的星巴克，往他脸上一贴：“清醒清醒吧亲。”然后拿着包，走了。
　　D摸摸脸，开心的哼着歌走了，跑车跑得比平常还快……
　　回到家里，小艾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D挺好的，他很阳光，而且由于他挺聪明的，家庭也还可以，所以他没有那么大的生存压力。跟他相处，十分轻松。
　　她还有点感谢小晴，甚至是Tina的刺激。要不然，她这么宅的人绝对不会走出家门，也不会想要在这么忙的时候谈个恋爱什么的。
　　小艾决定和D好好发展关系。即使做不成情侣，D这样的人做个朋友也蛮好的。
　　谁知道接下来，大家都忙了起来，D开始准备毕业，工作的事情，小艾也被这个学期的课，还有假期的实习弄得焦头烂额。大部分时间，她都和一起做项目的同学泡在一起。有时候D会来找她吃个饭，或者是晚上送送她什么的，但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太多谈情说爱的心思。
　　在晚上两点小艾和小冷在图书馆改完一篇作业之后，小冷问她：“你和你的那个，就是那个，现在怎么样了？？”
　　小艾：“最近忙的啊，没见几面。哎，来日方长吧。”
　　小冷：“是啊，来，再收收尾……”
　　第二天，小艾上完那个交作业的课，格外昏昏欲睡，她在图书馆等着小冷上完另一节课，她们在讨论一下，然后她就可以回家睡觉。小艾靠在沙发上，几乎都要睡着了……
　　这时候忽然有人大声叫她：“小艾！”
　　小艾吓醒了。一看，Tina正和她那个教授，在图书馆逛荡。小艾一看见他俩结队出现，就真心不想搭腔。于是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起身要走。
　　谁知，Tina跟教授说了两句，他就走了，然后Tina发挥她身高腿长的优势两步迈到小艾跟前，一把把她又拽回到沙发上了：“哎呀，你跟那个D，你俩是不是在一起啦？”
　　小艾头脑还是一片昏沉，如果是今天的她，在清醒的时候，就会这么回答Tina。
　　“这世界上有两种事，一种是关你屁事，一种是关我屁事。”
　　但是那时候的小艾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她思索了一下（你思索个头啊），想，这算是呢？还算是不是呢？毕竟都三个月？四个月了？D还没有问过她要不要做女朋友。在小艾看来这还是有区别的。
　　Tina久经沙场，看小艾在那不吭声，大概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问道：“怎么？他还没表白？我去帮你打探打探，他是怎么想的。”
　　小艾一听心中警铃大作，她有清醒了大半，连忙摇头说：“不用不用。”
　　“哎呀。”Tina说，“你听我的没错，他要是对你有意思，我们也可以主动些。”
　　小艾跟不上她的逻辑。直觉告诉Tina没什么好意。但是，实际上目前为止，她和Tina没有什么正面的冲突。小艾说：“真的不用！”然后她看着Tina还想接着教育她，赶紧说：“我先走了啊，刚才睡着了，都过点了。”
　　然后，她就走出了图书馆。
　　想不到第二天，她就接到一个小晴的电话，她在上课，没法接，马上又收到一条短信。
　　“你那个前室友，那个什么Dina，是怎么回事，她约D出去吃饭！@！！”


第11章　运气守恒
　　小艾一听气坏了，这个Tina要干嘛？她忙给小晴回短信：“让他别去，准没什么好事！”
　　小晴：“我男朋友说，他已经说要去了。”
　　小艾：“他为什么啊？！”
　　小晴：“Tina说跟你挺好的，说跟他聊聊你的事儿。”
　　小艾：“我跟她真的不熟！@”
　　小晴……
　　老师：“小艾，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的？”
　　小艾：……
　　*****
　　小艾心里有点烦了。再加上作业和找实习的折磨　…　她跋山涉水去了两个面试，都因为身份/实习时间/等等原因悲剧了。
　　小艾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无奈和压力。其实潜意识里她一直还是觉得自己有出路的。有点像D，但是没D那么自信，当然艺高人胆大。小艾水平不如D，自然也没有D那么多信心。她接下来的一周都在发奋投简历，但是心里越来越没底。
　　而且另一方面，她隐隐觉得Tina要惹出什么事儿来。但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想到底怎么了。
　　周末，D又来找她吃饭了。小艾这次随便穿穿，就下楼了。D关心的问她最近是不是压力大。小艾说是有点。D开始给她讲简历和找工作的事情。小艾第一次开始觉得他有点烦。他之所以找工作找的那么顺利，完全是由于他那个计算机硕士学位，而且人又聪明。小艾自己专业坑爹（真是坑了她粑粑很多钱啊），学习也一般，再怎么包装也包不出花来。
　　于是小艾沉默了。一边沉默一边想，难道自己也要去读个计算机？读个会计？？？要不回国吧？
　　可是她家不是北上广，工资太低了。
　　她摇了摇头。
　　D也看出她兴致不高。换了话题：“你那个朋友，Tina，前两天找我吃饭，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儿，说是跟你有关的。”
　　“她说什么了？”
　　“她问我们相处的怎么样，我说挺好的，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小艾没吭声，听D继续说：“我说，咱俩在一起挺开心的。然后她就说，她最近和男朋友分手了，问我要不要跟她谈谈试试？”
　　小艾一下子惊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艾又好气，又好笑。她最近心情不好，一下子就容易走极端了。她压制住内心的愤怒，问D：“你怎么说的呢？”
　　D漫不经心的说：“我也没说什么，对女孩子么，总是要留点颜面……”
　　小艾：“她真要跟你谈么？？？她根本没跟她男朋友分手好吗？？”
　　D：“你不知道，她说是最近的事儿。”然后他又加了一句，“她说你不知道。”
　　小艾笑道：“所以你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D：“我什么也没说。哎，你不会是不高兴了吧？”
　　小艾想，看看Tina这事儿办的可真地道，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啊。你要是去质问她，她会说，我是替你去试探试探他，我还提前跟你打招呼了呢。你要是不去质问她，真是心里想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又想想，自己多半不会去质问Tina。她再次痛恨着自己的中庸和不作为。
　　D看见小艾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以为她吃醋了。于是哄她，晚上吃点好吃的。于是他们又去吃了另外一个又难吃，又贵的餐厅。
　　回到家，小艾把找工作的笔记本电脑一关　…　反正也找不着　…　给小晴打电话。她在吃饭的时候想着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其实根本，还不是因为D对自己态度特别不明确吗？他要是有意和自己确定关系，哪有这一出？
　　小晴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和男朋友出去吃饭了。你看人家这才叫谈恋爱，整天黏在一起。
　　忽然，她又想起D那句话。
　　“对女孩子么，总是要留点颜面……”
　　她忽然不那么恨Tina了。她忽然明白，D对她，可能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　来日方长。D对她可能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