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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回首君犹在-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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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看着母亲,再看看埃里克,他也正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点请求。
“是我的荣幸!”若惜说。
说这话,是违心的。她并不那么愿意认埃里克做干爹,她清楚得很,埃里克对她所有的容忍都只是因为妈妈。
但既然是为了妈妈好,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何况,称呼妈妈为干妈,总好过一直叫太太。
“好,真好!”思蓉很高兴,眼眶都有点湿。
若惜看着妈妈,心疼。
她想,妈妈从前一定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现在,她脆弱得像个孩子,像个瓷娃娃,一丁点事情,就可以轻易地调动她的情绪,让她大喜,一丁点事情,也可以让她大悲。
“我去安排晚上设宴!”埃里克说。
“去吧。”思蓉高兴地轻轻地推了埃里克一下。
埃里克眸子里便是柔情满满。
若惜知道,埃里克与她的想法一样,并不是真心认她做干女儿,一切都是为了妈妈,这会儿做了这样的决定,是不愿意的,所以赶紧找借口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唇角扬起笑容来,只要对妈妈好,不管怎样都可以。
“若惜!”思蓉喊了一声,朝若惜伸出手。
若惜立即把手伸过去。
思蓉便握紧若惜的手,怜爱地轻轻地拍着:“真好,你现在是我的女儿了,我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你,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来喜欢。”
“我也喜欢您!”若惜坐下来,轻轻地靠在妈妈腿上。
眼泪悄悄地滑下去,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思蓉轻拍着若惜的背,唇角勾着笑容,一边拍,一边低声说:“我有一个梦,梦里有个孩子,还有一个园子,园子里杂草丛生,我的孩子喜欢去那个园子里玩,总是把白色的漂亮裙子弄得很脏,我从来不忍心骂她,但是我担心她会弄伤自己。所以,我常常陪她一起去。后来,有个女人来给我的孩子当后妈,梦里面,我爱着的那个男人推开了我,也推开了我的孩子,我不爱他了,不爱了……”
“干妈,我叫您妈妈好吗?”若惜说。
“嗯。干妈也是妈妈,妈妈好听!”思蓉被这个称呼感动,她说,“后来,我梦到那个孩子长大了,可是她的脸很模糊,她仍然去那个园子,可是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因为她已经比院子里的那些杂草更高,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那些杂草踩在脚下。她不需要任何人再来担心她被杂草和细枝划伤,我没有用了。”
“妈妈,不是这样的,孩子不管多大,都会需要妈妈,他们会需要妈妈的。”若惜紧紧地拽住妈妈腰间的衣料。
妈妈仍然太瘦了,每一件衣服都空荡荡的,只要往她身上一摸,便能摸到耸立的骨头。
“会需要吗?我以为她不需要我了,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思蓉悲伤地说着自己的梦,“在我的梦里,我梦到自己生病了,躺在病房里,我每天都想念我的孩子。有个男人每天都给我喂饭喂药,他威胁我,要是不好好吃饭,就永远见不到我的孩子。我恨他,我不想吃他给我准备的食物,可是我想见到我的孩子……”
“妈妈,您别说了!别说了!”若惜控制不住痛哭。
她从来不知道,在妈妈精神障碍住院的日子里,爸爸竟用她来威胁妈妈。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狠狠地抽痛。
☆、第356章 裴启鸿探望
思蓉也忍不住哭,她的手有些颤抖:“现实的世界里,我是一个无能的人,我甚至有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在梦里,我依然是一个无能的人。那个男人威胁我的时候,我除了接受他的威胁,乖乖地吃饭以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啊,若惜,为什么我那么无能?
你知道吗?那天我看到你跃上马背,挥动着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马背上,你驯服了那匹烈马,救下了卢西亚,那一刻,我真的特别羡慕,我多希望我能够像你一样,勇敢果断地去做一些事。可是我没有那样的能耐,要是那匹马跑到我面前,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它踢倒,它甚至可能从我背上踏过去……”
“妈妈,别说了,别说了!”若惜抱紧妈妈。
“好,不说了,若惜,我总觉得,梦里的那个孩子如果长大,她会变成你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勇敢,因为才只有三岁的时候,她会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妈妈别怕,等我长大我养你……”思蓉说。
若惜抱着妈妈的手,狠狠地收紧,她的心,也狠狠地揪紧。
*
七十二小时过去了,江爷爷还没有醒过来。
严钊与顾朗一直守着,两个人都固执地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中途裴亚爵来看过两次,见江爷爷没有醒便出去了。
他问浩维江爷爷的情况,浩维说江爷爷的情况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么好,原本做好了颅内清血手术,以为会在七十二小时内醒过来的。毕竟手术过程很顺利。但是没有,七十二小时内没有醒过来,就意味着,江爷爷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醒不过来了,只希望能够保住性命,辅以中医按摩,看看能不能让他就这样以植物人的方式活着。
毕竟,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给活着的人希望,也给自己希望!
裴亚爵叹了一声,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有人都尽力了,要是江爷爷还是不能醒过来,他们只能认命。
雅琳又悄悄给波尔纳打了电话,告诉波尔纳,顾朗的外公没有过安全期,七十二小时都没有醒过来,十有八九是要死的,就算不死,也是个植物人了。
波尔纳在电话那头笑:“七十二小时都没有醒过来,裴浩维还真是个庸医,不是他亲自手术的吗?”
“二哥不是庸医,是病人太严重,送去的时间又太晚,不是他医术不好。”雅琳握着拳头的手一紧。
她可以接受波尔纳说任何话,独独不能接受他骂二哥。
“呵呵,还不死心?商雅琳,你觉得走到了这一步,你还回得了头?”波尔纳在电话那头冷嘲。
雅琳声音稍冷:“我知道回不了头,但是我爱二哥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不走这一步,也不可能得到回应。我只是不愿意听到有人诋毁他。”
“行了!继续关注他们的情况。什么时候裴启鸿认了顾朗再来告诉我。”波尔纳挂断电话。
雅琳握着电话,眸子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正准备往医院走,便看到裴启鸿从车上下来了,他的身侧还跟着舒珂和少南。
裴启鸿的步子很急,大步往医院大厅走,舒珂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雅琳眸光再闪了一下,立即跟了上去。裴启鸿知道顾朗是他的亲生儿子了?
裴启鸿冲进病房,顾朗腾地从床前的椅子里起身,一脸戒备一脸仇视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彻骨:“你来做什么?”
裴启鸿不说话,看着床上的老人。
裴奶奶知道裴启鸿来了,也在裴亚爵的掺扶下来了病房。
看到裴启鸿,她声音严厉:“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江叔叔还活着,我过来看看!”裴启鸿说。
“谁告诉你的?”裴奶奶声音一厉。
雅琳刚才也跟着过来了,听到裴奶奶的话,她心虚地眸光闪了一下。
裴启鸿看着床上的人,声音稍厉:“怎么回事?江叔叔身上发生了什么?”
顾朗忍无可忍:“与你有关系吗?”
在面对裴亚爵的时候,他还能冷静,在听到裴亚爵怼声说他的妈妈有什么错时,他还能换位思考。
在面对裴老奶奶的时候,他还能看在裴老奶奶年迈的份上使自己平静。
但是见到裴启鸿,他怎么都没有办法做到冷静,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他的妈妈不会死,更不会被人以那样的方式凌辱。数个男人,侮辱了她,而她,连死都不敢,直到把他托付给干爹,才离开这个世界。
那一晚上,她的世界应该都是黑暗的吧?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却无法忍受自己再活下去。那种痛苦与纠结,谁会懂?
裴启鸿那个时候在做什么?搂着舒珂舒舒服服地睡觉?
一想到这个,顾朗更没有办法冷静,仇视地瞪着裴启鸿,声音冷漠:“滚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你和江叔什么关系?”裴启鸿诧异。
“我让你滚出去!”顾朗想到自己与裴启鸿之间的关系,更气愤。
严钊拉着他:“阿朗,不要在爷爷的病房里闹!”
顾朗闻声,眉头狠狠一拧,他双手直接揪住裴启鸿的衣领,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直接将他压到了病房对面的墙上。
顾朗额上青筋暴跳,他声音也冷然得可怕:“不要再靠近这个病房,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裴亚爵见到顾朗要对父亲动手,他立即要出去,被裴奶奶制止:“这件事情,交给朗儿自己处理。”
裴亚爵握了握拳,不说话。
少南站在一旁,眸光微闪了一下,他低下头,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舒珂看看病房里的人,再看看顾朗和裴启鸿,又想想婆婆的话,突然有些明白了。她杵在那里,眸子里是至深的痛苦。
朗儿?
朗朗!
她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裴启鸿当年要给爵儿起乳名叫朗朗了。因为曾经与另一个女人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起好了。
朗儿?
江月的儿子?
当年,怀孕的不止是她一个?
那个女人带着与启鸿的孩子独自生活了?
一想到这一点,舒珂身体就是一晃,她立即伸手扶住墙。少南见了,立即扶住母亲,担忧地喊了一声:“妈!”
少南揽紧母亲的肩,给她力量,安慰她:“妈,别难过,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别担心!”
舒珂感受到来自儿子的关心,心头又酸又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啊!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她宁愿自己是那个带着孩子独自生活的女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女人,她不愿意,不愿意的。
少南感觉到母亲身体在颤抖,他立即揽得更紧了一些。
顾朗将裴启鸿抵在墙上,一双眸子猩红嗜血地瞪着他,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姓裴的,离病房远一点,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杀了你。”
“你是谁?”裴启鸿问。
他因为被顾朗提前推出来了,没有听到母亲说的那声“朗儿”。
“关你屁事?”顾朗毫不客气。
裴启鸿拧了拧眉,换一种问法:“你和江叔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叫江叔?”顾朗气愤,他揪紧裴启鸿的衣服。咆哮,“你有什么资格?你不配!姓裴的,你不配!”
严钊眸光闪了一下,从病房里冲了出来,越过裴亚爵的时候,他冲着裴亚爵点了点头。
出来以后,他劝道:“阿朗,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里吵闹,爷爷会听见,会着急!”
顾朗闻声,果然稍安静了一些,他咬了咬牙,狠狠地推一把裴启鸿。
裴启鸿身体用力地靠在墙上,才不至于摔倒。
顾朗再敌视地瞪了裴启鸿一眼,转身走进病房。
裴启鸿动了动唇,想要问什么,最终不知道怎么问,只是眉头拧了拧。
严钊看出裴启鸿的心思,说道:“他是姑姑的儿子。”
“姑姑?哪个姑姑?”裴启鸿眸子里升腾起希冀的光,“你和江叔是什么关系?”
“我是爷爷收养的义孙。”严钊说。
“你的姑姑?”裴启鸿眸子里希冀的光芒更甚。
江叔有几个儿子,但是就只有小月一个女儿,所以,姑姑会是小月吗?
“我姑姑叫江月!”严钊说。
嗡——
裴启鸿身体狠狠一颤,他伸手扶住墙才使自己站稳,他看紧严钊,情绪难抑的激动:“她在哪里?小月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阿朗七岁的时候去世了。”严钊说。
“去世了?不可能!是怎么去世的?告诉我,是怎么去世的?”裴启鸿嘴皮哆嗦着。
“她……”严钊犹豫。
顾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他站在裴启鸿面前,眸光仇视地瞪着他:“她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派人去凌辱她扒光她的身体时,没有想过她会死吗?是觉得她的脸皮厚如城墙,不管怎么侮辱,她都一定会像一条狗一样活着?”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空气里响起。
☆、第357章 你是我和小月的孩子?
裴启鸿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给了顾朗一巴掌,他更震惊,小月竟然被人侮辱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裂开了一般,痛得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顾朗更是震惊的,那个生了他却没有养育过他一天的男人,第一次与他见面,竟然给了他一巴掌,是谁给他的权利?是谁?
脸色一沉,他扬手就要一巴掌打回去,被严钊死死地捉住了手。
严钊厉声:“阿朗,不可以!”
顾朗愤然:“为什么不可以?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和干爹以外,我不欠任何人,为什么不可以?除了妈妈和干爹以外,没有人可以打我,他们不配!尤其是这个男人,他更不配。”
顾朗手指着裴启鸿,眸光猩红,他用力甩开严钊的手。
严钊身体一个踉跄被甩了出去,顾朗再度扬手,严钊扑上来,死死地抱住顾朗,他声音严厉而急切:“阿朗,不可以!”
顾朗咬牙:“我不是我妈,我不会任由别人来欺辱我。”
裴启鸿看紧顾朗,声音颤抖:“你说小月被人侮辱了?”
“呵呵,都到这一步了,还装什么?妈妈死了,你不是最高兴的吗?你终于可以睡安稳了,不用担心会有一个女人来指责你是陈世美,也不用担心有个女人会来骚扰你,让你和她一起私奔。妈妈死了,你高兴了?满意了?你开心了?”顾朗冷笑着看着裴启鸿。他看紧他的双眸,从他眸子里看到伤痛。
一直以为是这个男人派人对妈妈动手,现在看到不是,他心里突然有些慌乱。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越来越近地指向了如今他最亲近的那个人——他的干爹。如果妈妈真的是干爹派人侮辱,他不知道自己将如何面对?
裴启鸿望着顾朗,他声音颤抖:“小月在离开我的时候,就已经怀了你对不对?你是我的孩子对不对?你是我和小月的孩子?”
思绪猛地拉回到几十年前,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对他说:“启鸿,我们在一起!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我们都要在一起,我现在就给你,我们为什么要在意那些礼教,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相爱就好啊……”
顾朗勾着讥讽的唇角,看着裴启鸿,呵呵冷笑:“你的孩子?你脑子没毛病吧?你有什么资格?妈妈怎么可能生你的孩子?你以为妈妈除了你以外就没有别人追求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父亲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意外去世了!”
裴启鸿眸光复杂地看着顾朗,越看越发现他与阿爵长得那么像,与小月也长得那么像。
他控制不住自己,老泪纵横。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月离开他的时候竟然怀孕了,竟然生下了他的孩子,她一直没有回江家,原来是带着孩子在外面漂泊,在外面生活,她竟然被人侮辱至死。
“啊——”胸腔内的痛苦,积攒得像个炸弹,裴启鸿仰天啊地一声长啸。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为什么?
他的小月,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离开了他还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找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她在哪个城市里生活得很好,或许,已经嫁作他人妇,被另一个男人疼爱着,也会在某一个时刻,想起他,想起那个叫裴启鸿的男人。一如他一样,偶尔想起她,想起曾经的那些美好……
“呵呵!”顾朗看着裴启鸿的样子,冷笑了两声,转身再入了病房。
他看向裴亚爵,沉声:“都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否则,我只有带着外公转院!”
裴奶奶想说话,裴亚爵喊了一声奶奶制止她,扶着她出去。
少南也拥着舒珂出去。
病房门刚才一直是开着的,顾朗与裴启鸿的对话大家听得清清楚楚,裴启鸿的仰天大喊,大家也听得清清楚楚。
舒珂心痛自己,更心痛那个叫江月的女人,也心痛顾朗。
她越过顾朗的时候,朝着顾朗微鞠了一躬,眼眶里噙满泪,情难自控:“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如果知道你妈妈当年有孕,就是死,我也不会与启鸿结婚!对不起!”
顾朗僵直着身体,不发一言。
对舒珂,他没有对裴启鸿那么深的敌意。
之前听外公说舒珂不是会做出格事情的人。
后来听裴亚爵说,他的妈妈同样无辜。
现在看到舒珂本人,一个清瘦却又透着慈爱和隐忍的女人,他信了。
他就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外公的眼光。
“我们走吧,不要打扰江叔叔休息,希望一切安好!”舒珂转过头来,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由少南扶着她出去。
少南握着拳头,在顾朗肩上轻轻地打了一拳。
顾朗眸光微闪了一下,他和少南关系算好的,曾经是带着目的接近,然而每一次他最不痛快的时候,都是去找少南喝酒。
他发现,他的世界里,是没有朋友的,而少南,真心待他。
所有人都离开了,顾朗全身放松下来,突然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两天以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妈妈来了,走向他,笑着迎接他,亲切慈爱地喊着朗儿,他向妈妈奔过去,妈妈的身体碎成了光影,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了,他急得大喊,从梦里醒了过来。
“阿朗,你怎么样?”严钊守在床前。
“没事!外公怎么样,醒了吗?”顾朗想到外公,立即问。
严钊摇头:“没有。”
“浩维来看过了吗?”顾朗又问。
“看过了,每天他都来看好几次,他说他约的那个中医下午到。”严钊说。
“约的中医?现在不是每天都有中医替外公按摩吗?”顾朗问。
严钊说:“是他的老师,已经有三十多年不亲自替人按摩了,裴院长亲自去请,才请到的。”
“知道了。”顾朗应了一声,迅速垂下眼睑。
裴家人对他的友善,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可是,心头横着的那根刺,他拔不出来。
他现在不想去想那么多,只希望外公可以平安无事,希望裴亚爵可以帮他保护好贝贝和李玉芬。
……
波尔纳又接到雅琳的电话,雅琳在电话里告诉波尔纳,裴启鸿知道顾朗的身份了,这层关系已经捅破了,虽然顾朗咆哮着说他不是他的儿子,他的父亲另有其人,早在他一岁的时候就意外身亡了,但是裴启鸿是不会相信的。
顾朗昏睡了两天,这两天裴启鸿亲自来看过他四次,每次都是拎着汤过来的。
现在顾朗醒了,就坐等看接下来的好戏了。
波尔纳听了雅琳的汇报,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也是兴致勃勃,裴家这淌水,要搅得越浑才越好啊!
……
顾朗是在外公病房配套的休息室里睡觉的。
这会儿听到病房里有说话的声音响起,顾朗掀开被子要下床,严钊立即制止:“你别动,我去看看,你还挂着水。”
顾朗这才看到自己还在打着点滴。
他看着吊瓶,吊瓶轻轻地晃动着,每滴下一滴水,他便觉得那水滴在他的心上,带着他心底深处最渴求的暖意。
严钊出去一会儿再进来,笑着说:“裴院长的老师过来了,看了看,说是爷爷因为长久吃素,身板虽然看上去很清瘦,但其实底子很好,吃素的人脏器大多都很好,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经络不通,这应该是爷爷昏睡不醒的原因。现在尝试推通经络看看情况。醒过来的机会是比较大的。”
顾朗眸光亮起异彩:“真的?是不是今天就可以推通经络?”
严钊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我问了一下,没有那么快,中医见效都比较慢,推一次以后,过两天再推,要慢慢推通,裴院长也说了,中医见效慢。”
“嗯。”顾朗眸子里的异彩渐渐褪下去,又再亮起希望的光芒,有希望总是好的,只要外公能醒,时间多久都没有关系。
想着外公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躺回床上,慢慢地推敲自己的计划。
*
裴家。
舒珂煲好了汤,装在保温瓶里,对裴启鸿说:“去看看阿朗吧,收敛一下脾气,好好与他说,他会理解的。”
裴启鸿沉声:“今天不去了。”
“去看看吧。他妈妈没了,外公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他现在只有一个人,是最孤独最无助也最需要有人在身边的时候。”舒珂相劝。
裴启鸿剜舒珂一眼,生气:“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舒珂一时愣住,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伤,她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
她低下头,掩住伤,默默地去了厨房。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可怜得从来没有被爱过,还鸠占鹊巢破坏了一桩良缘,她不是好女人。
这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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