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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回首君犹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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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里克看向裴亚爵,沉声:“当然是因为梅苏的举荐,要不然我怎么可能选择她?”
  说到若惜的时候,埃里克甚至鄙夷地扫过若惜。
  裴亚爵双眉便是一皱。
  他坚持道:“为您太太疏导没有问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既然收了钱自然要付出相应的劳动。但是我要求陪在我妻子身边,否则,我们立即走。当然,您可以说这是您的庄园,一切由您说了算,我们未必出得去。您可以试试看!”
  看裴亚爵眸子里那自信又笃定的光芒,埃里克皱了皱眉,眸光猛地触及到裴亚爵与若惜手上的同款黑色手环上。
  埃里克不满地瞟向身侧的人:“去看看!”
  身侧之人见埃里克盯着裴亚爵手腕上的手环,他立即走过去。
  刚才给若惜搜身的那个女人也立即走向若惜。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分别将裴亚爵和若惜的手环摘了下来。
  随后,女人再将若惜脖子上的项链也摘了下来。
  三件东西被另一个穿着骑士装的男人拿走了。
  埃里克淡声说:“虽然继承这个庄园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我始终保持着东方人的习惯。东方人以礼至上。请喝茶!这茶还是专门从华夏移植过来的古树茶,费了些工夫。”
  裴亚爵听到是华夏过来的古树茶,拧了拧眉。
  已经有佣人去泡了茶过来。
  若惜也觉得有些奇怪,她看了看裴亚爵。
  裴亚爵握住若惜的手,往桌前走。
  “去请太太下来!”埃里克看了一眼裴亚爵夫妻,说道。
  只是为了替思蓉做心理疏导,没有必要与两个乳臭未干的人较劲。
  有佣人应身而去。
  若惜与裴亚爵坐在椅子里,分别端起茶杯。
  若惜完全坐不住,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楼梯的方向。
  卢西亚在若惜对面坐了下来,拎起茶壶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你最好有本事治好我妈妈,要不然,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这里。”
  若惜瞟一眼卢西亚,再看一眼埃里克,觉得这父女二人德性真像。
  少顷,便见一个佣人扶着一个穿着羊绒裙戴着帽子的女人走下来,女人的帽子上镶嵌着一根羽毛,帽沿处是斜形弯曲的纱网,纱网遮住女人的眼睛,下巴却看得尤为真切。
  若惜猛地伸手捂住嘴,她眼泪就要滚下来,她紧咬住唇将眼泪逼回去。
  虽然妈妈从她三岁起就一直住院,在她七岁时就失踪,与妈妈不相见已经有15年了。可是,她怎么可能认不出妈妈来?
  何况,上次在那段视频里已经见过一次了。
  欧思蓉看向若惜,微微蹙眉,她走到埃里克的身边,抱住埃里克的手臂,轻扬起笑容来,温柔道:“家里有客人怎么都不早点叫我?”
  埃里克也变得温柔起来,他轻拍着欧思蓉的手,轻声问:“刚才有没有睡着?感觉好些了吗?”
  他声音又轻又温柔,仿佛呵护着挚爱的宝贝。
  若惜双眸不停地在埃里克与妈妈身上转来转去,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道问谁?
  妈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认不出她来?她长得与妈妈至少有七分相像,妈妈为什么什么话都不问她?难道没有一丝疑惑吗?还是妈妈压根就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妈妈现在好吗?经历了十五年的时光,她的病好了吗?
  卢西亚为什么说是她的妈妈?
  妈妈十五年前才离开华夏,怎么可能有卢西亚这么大的女儿?
  难道妈妈是卢西亚的后妈?
  太多的疑问在脑海里如乱麻一般缠绕。
  若惜伸手紧握住裴亚爵的手臂,因为紧张、激动、复杂、难以自控,她的手甚至掐进裴亚爵的手里。
  裴亚爵轻拍着若惜的手背安抚她。
  卢西亚已经起身抱住欧思蓉的手臂,甜甜地喊:“妈妈!”
  欧思蓉眸光宠溺地说:“宝贝,听说你去华夏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到妈妈与卢西亚之间如此亲密的互动,若惜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承受着无以承受之重。
  再也忍不住,她看向埃里克,问道:“您太太失忆了是吗?”
  埃里克脸色骤然大变,他立即伸手捂住欧思蓉的耳朵,责怪地看向若惜,声音严厉透着怒意:“你确定你是心理疏导师?”
  若惜噤了声,看向埃里克。
  埃里克沉声:“你跟我来!”
  若惜便要跟过去,裴亚爵握住若惜的手。
  埃里克觉得裴亚爵真是个麻烦的人,他烦躁道:“我不会伤害她。”
  欧思蓉此时也是嫣然一笑,宽慰裴亚爵道:“别担心,埃里克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说着,欧思蓉又看向卢西亚,再看向裴亚爵,那眼神顿时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了,唇角也勾了起来。
  裴亚爵对于岳母这样的眼神是极度不舒服的。因为她现在的眼神是把他当成了卢西亚的心上人,而不是若惜的。
  若惜跟着埃里克去了一楼的某个房间。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埃里克犀利的眸子冰冷地扫向若惜,他语气严厉得可怕:“夏若惜小姐,我要的是一个可以治好我太太失眠症的心理咨询师,而不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坏事捣乱者。你身为心理咨询师,难道不知道我太太的心理比所有正常人都更敏感?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很抱歉!”若惜道歉。
  是的,她刚才的确是太急了。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当着患者的面进行询问的。
  埃里克听到若惜道歉,他神色缓和了些,烦躁地催促道:“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需要纸笔吗?”
  “是的,需要。”若惜说道。
  手机被没收了,当然就只好用纸笔来进行记录了。
  实际上,就算不记录,接下来她询问的一切,埃里克所有的回答她都一定会记住,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与妈妈有关。
  可是她要了纸笔,她怕自己失控的时候头脑变得空白,空白到忘记一切。
  埃里克吩咐佣人拿了纸笔送进来,他又让若惜坐进了一张沙发里,便让若惜有问题直接问。
  若惜看紧埃里克,开始询问。
  “您好,请问您太太她失忆了吗?”
  埃里克瞟一眼若惜,点头:“是。”
  “她因为什么而失忆?”若惜迫切地问道。
  “不清楚。”埃里克无奈地答。
  若惜声音略拔高:“埃里克先生,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对您太太的心理疏导有好处。”
  埃里克再瞟一眼若惜,说:“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和我太太分开过一段时间。在分开的日子里,她经历了一些特别的事,精神方面有些障碍,之后我从瑞士聘请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对她进行治疗,但是一直没有效果。她的生活非常痛苦,每天清醒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清醒的时候……”
  埃里克顿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若惜盯紧埃里克,催促:“清醒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
  埃里克再瞟一眼若惜,沉声道:“她清醒的时间非常短,清醒的时候她,她非常痛苦,她有轻生的念头。”
  若惜的心猛地揪紧,催促:“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埃里克叹了一声,无奈道:“后来有资深的心理专家提议对她进行催眠。”
  若惜大惊,怒气冲冲地从沙发里腾起:“所以,你们对她进行了催眠。”
  “不愿意记得的东西,没有必要记得!”埃里克沉声说道。
  若惜一屁股再坐进沙发里,想到妈妈的经历,她心疼不已。
  曾经在瑞典颠沛流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十分悲催。可是与妈妈的人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妈妈自从结婚以后,就只过了三年稳定的生活,之后的人生,完全不是人过的日子。
  若惜感觉到鼻子酸涩得太厉害,她强行压住。
  埃里克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我很忙!”
  若惜看一眼埃里克,看到他眸子里的不耐烦,她强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问道:“催眠以后她就失忆了?”
  “是的。”
  “她被催眠失忆以后每天睡几个小时,睡眠质量怎么样?”
  “失忆以后,她过得很开心,每天睡八个小时,中午午睡一小时,作息时间很规律。她热爱葡萄园。”
  “除了葡萄园,她还喜欢什么?”
  “喜欢我!”埃里克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闪过柔情。
  “现在您需要我解决的是什么问题?请说得具体一些。”
  “她从半年前开始,开始做噩梦。我严重怀疑催眠的时效性。你告诉我,催眠的时间久了,是不是消失的记忆会变成零碎的片段慢慢地找回来?”
  “看每个人的情况,有的人根本催眠不了,而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您没有想过再继续为她催眠?”
  “为她催眠的那位医生已经去世了!”
  若惜的心猛地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些。
  这世上什么是最无情的?时光才是最无情的啊!
  它会带走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因为生命无法永恒,我们才更加需要去珍惜,免得无法补救,免得留下遗憾。
  若惜再问道:“她都做一些什么样的梦?”
  “我不知道!”埃里克显得有些烦躁。
  若惜严肃道:“埃里克先生,你需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这会是很重要的参考依据,梦里出现的东西,会是您太太最在意的,我需要记录下来!”
  埃里对不起烦躁地起身往外走:“能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的疏导是你的事,我要去忙了!”
  若惜急着希冀地问:“那我可以每天都陪在您太太的身边观察她的生活习惯吗?”

  ☆、第210章 可以自由活动

  埃里克理所当然的语气扔下一句话:“当然!”
  若惜惊喜得双眸炯亮。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还可以再陪在妈妈的身边,从未想过!
  埃里克背影消失的时候,若惜痛快地流着眼泪,唇角也牵起笑容来。
  不管妈妈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活着就好,她还能陪伴在妈妈身边就好!
  若惜在房间里呆了十几分钟以后,裴亚爵急匆匆地推开房间门。
  看到若惜完好地坐在沙发里,裴亚爵猛地跑过来一把将若惜拥进怀里,他声音低哑地问着:“若惜,你没事吧?”
  “没事,亚爵,我没事!我见到妈妈了,我终于见到妈妈了。谢谢你,老公,谢谢你!”若惜双手紧紧地拽住裴亚爵的衣服,心乱得有些语无伦次。
  裴亚爵拥紧若惜,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背,使若惜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裴亚爵这才低声说道:“若惜,埃里克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我们万事要小心。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今天,我见到妈妈太激动了,以后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若惜说。
  “嗯。见到岳母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裴亚爵顿住,他的唇瓣贴到若惜的耳际,低声却又坚定地说,“我们的目的是带岳母离开这里!若惜,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做到。只要离开这里,不管是埃里克还是别的什么人,都绝对不能伤岳母分毫。”
  “我相信你!”若惜紧紧地拥着裴亚爵。
  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做到了,她相信他!
  “控住好自己的情绪,以不变应万变。凡事欲速则不达,我们慢慢来!”裴亚爵再提醒若惜。
  若惜点头,二人牵手离开这个房间。
  走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之时,已经不见了欧思蓉的身影,若惜眼神扫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埃里克。
  她看到一个佣人,问道:“请问太太在哪里?”
  她是得到埃里克的首肯的,她可以陪在妈妈身边。
  佣人恭敬道:“我带您过去!”
  裴亚爵要跟着一起去,佣人制止。
  佣人拦住裴亚爵说道:“先生说了,您不能靠近太太,您可以在庄园里自由活动。”
  裴亚爵闻言,眸光一闪。
  他看向若惜,若惜也看向他,二人做短暂的眼神交流,双双点头以后,裴亚爵往外走去,若惜则跟着佣人去找欧思蓉。
  能让裴亚爵在庄园里自由活动,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想要离开这里,熟悉地形是第一关键要素。
  若惜跟着佣人往后院走,穿过了两条石子小径,若惜见到了妈妈。
  妈妈像上次一样,坐在一张椅子里,她头上的帽子已经摘下来了放在一旁的椅子里。
  椅子里有一杯血液一般的葡萄酒。
  埃里克蹲在椅子旁与她说着话。
  若惜甚至不忍去打破这样的美好,她看得出来,埃里克是真的很在乎妈妈,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十几年前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
  听到脚步声,埃里克转过头来。
  佣人立即恭敬道:“先生,我把人带过来了。”
  埃里克便朝着佣人摆了摆手,佣人即刻离去。
  若惜看到埃里克的那一刻,微愣了一下,原来他说的他有事要忙是忙着来陪妈妈。
  如果当初妈妈先遇到埃里克,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莫名的,她对埃里克有了一丝敬意。
  在她的概念里,不管一个男人在别的方面表现得如何,只要能够用心对待一个女人,就足以让她尊重。
  她缓步走向躺椅。
  欧思蓉转过头来,看着若惜,她微微一笑。
  笑容使她苍白的脸色稍稍有了一点生气。
  帽子摘下来了,若惜看清了妈妈的脸,她苍白着脸,眼下全是青色,可见失眠得厉害。她究竟梦到了什么,被什么困扰呢?
  若惜心疼地看向妈妈。
  欧思蓉再冲着若惜一笑,朝她招了招手:“听埃里克说,夏小姐是心理医生是吗?”
  若惜笑了一下,走过去,蹲在椅子的另一侧,说道:“不是的,我只是心理咨询师。”
  欧思蓉又说:“埃里克说我病了就要看医生,那我的病你能治吗?”
  若惜心疼地望着妈妈,说道:“您没有病,只要做心理咨询就好,我会陪着您一起做您喜欢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您就能睡好觉。”
  “那太谢谢了,不能睡着觉的感觉太糟糕了。越到后半夜,越让人心烦意乱。”欧思蓉笑着说,“白天没有精神,晚上不想睡觉,偶尔睡着了,还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埃里克握住欧思蓉的手。
  若惜一抬头便在埃里克的眸子里捕捉到怜惜与心疼的光芒。
  她能看到埃里克对妈妈是有着极深的感情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一切都是谜!
  埃里克看一眼若惜,再警告道:“我想身为心理咨询师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是的,我知道。”若惜答。
  “你同样也知道让患者不再痛苦才是最重要的?”埃里克依旧看紧若惜。
  若惜点头:“是的,我知道!”
  “你陪着她!”埃里克说着便轻拥住欧思蓉,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前温柔一吻,再柔声说,“Jane,别害怕,放轻松,你很快就能好好睡觉了!”
  “好的。”欧思蓉再冲着埃里克温婉一笑,笑里带着情意与依恋。
  埃里克走之前再警告的眼神看一眼若惜,若惜直视埃里克的眸子,埃里克先移开了眼。
  埃里克走了以后,若惜握着欧思蓉的手,一直握着,她喉咙发堵,几次滚动,她强压住喊妈妈的冲动,只是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
  “夏小姐,你长得好漂亮!”欧思蓉笑着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
  “谢谢!”若惜应声,鼻子泛酸。
  “你看这片葡萄园美吗?”欧思蓉指着葡萄园,仿佛指着自己的孩子,眸子里带着喜色。
  若惜看过去,此处的葡萄藤与别处的不同,藤略带着一丝紫色,且葡萄藤上已经挂果,青色的果带着勃勃的生机,仿佛不久就能成熟。
  若惜看着青色的葡萄才猛然觉得这里与众不同。现在是冬季,葡萄藤都没有发芽,仅仅只是露出一点像棉花一样的东西,而这里的葡萄竟然挂果了,她觉得惊奇。她压下好奇说道:“美!这里的葡萄很美!比别处的都美!”
  欧思蓉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兴得像个孩子,眸子里流露着喜色,笑说:“是的,它们好美,全是埃里克亲手为我种的。为了让它们和别处的不一样,还特意设计了制暖系统!”
  “原来如此。他真的很爱您!”若惜说道。
  原本想说“您丈夫真的很爱您”,想到爸爸,她心里莫名难受。妈妈的人生很悲剧,爸爸又何曾幸福过?
  “嗯。”欧思蓉满足地应声。
  看妈妈分明对埃里克是依恋的,对现在的生活是满足的。若惜不禁问道:“那您为什么还会失眠呢?每天都想什么呢?”
  欧思蓉笑容稍收敛,她无奈地摇头:“我并没有刻意去想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有爱我的丈夫,有乖巧的女儿,有美丽的庄园,有仆人为我操劳一切,我应该是幸福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奇妙地失眠。并没有刻意去想什么,也没有任何征兆,就是会半夜莫名地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它们使我痛苦,那些片段让我觉得难过和悲伤。”
  若惜问道:“您都梦到一些什么?”
  欧思蓉想了想,痛苦地答:“我梦到我与我的女儿分别。我梦到我与我心爱的男人分别,我着急地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是他怎么都不肯转过头来。我的女儿还很小,我同样看不清她的脸,我听到她一直喊着妈妈,可是我没办法靠近。每次梦到这些,我就会被惊醒,然后再也没有办法入眠。”
  若惜早在那句“我梦到我与我的女儿分别”时,就已经眸含泪花。
  多想抱着妈妈说,我就是您的女儿啊!
  可是不能,她必须冷静地面对一切!她必须先了解妈妈的情况,为妈妈做疏导,一点一点地帮助妈妈康复!之后再配合裴亚爵的计划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地方。
  欧思蓉还在幽幽而痛苦地说道:“我严重怀疑那些片段可能就是我曾经的生活,可是埃里克告诉我说不是。那么,我到底是谁?我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人生经历呢?难道我的人生一切都发生在这个庄园里?就算如此,为什么我想不起和埃里克曾经相处的点滴?我又为什么不记得卢西亚小时候的事情?这世上有哪个妈妈会忘记自己孩子小时候的事情呢?除非生过大病,失去了记忆。”
  若惜心头一跳,她纠结而痛苦地望着妈妈,最后只是笑着说道:“不会的。电视剧里才会失忆,现实生活里极少有失忆的人。”
  “是这样吗?”欧思蓉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若惜。
  若惜痛苦地点头。
  妈妈被催眠了以后,她和埃里克生活在这里一定觉得很幸福吧?
  要是有一天她记得所有的事情,她的内心又将经受怎样的凌虐和痛苦?

  ☆、第211章 埃里克暴怒

  晚餐是在葡萄园吃的。
  佣人搬了一张长桌过来,若惜与裴亚爵坐在一起,对面是埃里克、欧思蓉和卢西亚。
  若惜只要一抬眼便能看到妈妈坐在自己的对面,这种感觉美好却又让她心疼。
  欧思蓉今天很高兴,她给若惜夹菜:“夏小姐,我们庄园里多以华夏菜为主,你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若惜看着妈妈给她夹的香菇炖鸡,她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妈妈,我也要!”卢西亚说。
  欧思蓉便宠溺地给卢西亚夹菜:“来,宝贝!”
  “谢谢妈妈。”卢西亚乖巧地道谢。
  欧思蓉再看向身侧的埃里克,看他碗里空空,她也温柔地为他夹了鸡肉。
  “谢谢!”埃里克眸光温柔。
  若惜看着这一切,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击。这是多么温馨又和谐的画面。
  如果妈妈不被失眠所困扰,她一定觉得很幸福!
  若惜整个吃饭的过程都很痛苦。
  甚至于欧思蓉叫了她几次她都反应略显迟钝。
  饭毕,若惜被埃里克叫去书房里。
  若惜坐在沙发里一直拧着眉头,纠结不已。
  埃里克还没有说话,若惜已经抬起头来先开口:“埃里克先生,如果您太太没有被失眠困扰,您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试着让她找回记忆?”
  埃里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若惜,声音冷沉:“如果她没有被失眠所困扰,她会觉得十分幸福,我为什么要让她去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若惜沉默。是啊,为什么要让妈妈去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埃里克神情变得冷凝下来,空气里传来骨头咔嚓的声响,若惜立即循声望去,便见到埃里克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埃里克愤怒地说:“你知道她曾经有多快乐吗?”
  “我能想像得出来!”若惜说。
  刚才吃饭的时候,看着那温馨有爱的画面,她真的能想像得出来妈妈有多幸福!
  埃里克咆哮起来:“你想像不出来!”
  若惜吓了一跳,便见埃里克双眸猩红,怒道:“曾经在大学的校园里,她一双大眼睛干净得像碧海蓝天,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后来我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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