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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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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沈穆然抬起了眸子,说得真诚。
“从十七年前开始,我就没有在对你抱有任何的希望。”沈鸣浩冷笑了一下,毫不留情的泼了凉水,离开了办公室。
沈穆然咧嘴一笑,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人类一项很厉害的本能!
他拿着资料,走到办公桌旁,开始了日复一日没有过一丝改变的程序。
“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不要逞强。”
他唇线抿起,勾出一道浅弧来,莫名的甜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把女主放出来溜达T=T
☆、宴会
“呵,穿得倒是挺人模人样。”童如烟穿着一席蕾丝抹胸的礼裙,不同于小姑娘家的短裙,是那种长长裙摆的风格。平日里飘逸的长发随意地挽出一个发髻,温婉娴熟的样子。
“对不起。”沈穆然做得最多的事情可能就是道歉了,无关对错,只能道歉。
就比如此刻,面对母亲的刻薄,他能做的也只有道歉!
童如烟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心脏,眼神带着刺,“我很想知道这颗心到底是怎样的的丑陋!”
沈穆然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话。
“总裁,夫人,二少爷,司机来了。”刘嫂从外头进来,打破了沈穆然的尴尬境遇。
沈穆然坐在副驾驶座上,手虚虚地搭在上腹,眸子半阖半睁,索性地放任自己睡过去。
这个时候保存体力才是最要紧的。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会在宴会上出糗。
“少爷,到了。”司机见沈穆然睡得很深,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臂。
“嗯?”沈穆然睁开眸子,尚且有些迷糊,但很快地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
下了车,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童如烟的一脸鄙夷,“不知道地还以为我们是怎样压榨你的,连在车上这点时间都要睡过去。”
“对不起。”脸颊发热,沈穆然再次垂首道歉。
“沈老弟,你来啦!”柯靖藤上前问候,给了老哥们儿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啊!”
“别来无恙啊!”沈鸣浩也是激动得很。
“沈叔叔,沈阿姨。”柯素媛今天穿了粉色的连衣裙,将她的肤色映衬的白皙透亮,声音甜甜,倒真是个大家闺秀,“这个,是穆然吧?”
“是啊,就是穆然。”童如烟笑意盈盈,慈爱地对着沈穆然笑笑,柔声道,“然然啊,你忘了吗?这是你素媛姐姐,以前你很喜欢和她一起玩的。”
沈穆然明显地一颤,他何曾奢望过童如烟会这样温柔地待他?用这样宠爱的语调,抚过这般温情的眼神,这是他感到陌生的一切。
“怎么会忘了?”沈穆然恢复了一贯的暖意,两个浅浅的酒窝缓缓地在颊上晕开。
“以前还愣愣傻傻的,说话都会害羞,现在倒还真是帅气了好多。”柯素媛打趣道。
“可不是,小时候老是不爱和女生说话,我还为他以后谈恋爱担心呢!”童如烟握着沈穆然的手,轻轻的地搭着,眸子里清冽的光彩泛着温温的热度,宠爱的色彩。
沈穆然薄唇轻抿,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片刻也好,起码,他也拥有过母亲的疼爱,“妈,你就爱瞎操心。”
“好了好了,都别干站着了!素媛,你先陪你沈叔叔他们进去。”柯靖藤催促着。
“这是你陈叔叔。”
“这是你秦阿姨。”
“这位是你马伯伯。”
。。。。。。
一场宴会,沈穆然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群的叔叔阿姨,虽然郁闷,但也算束手无策,况且,于他而言,这是百利而无一害得,人脉越广,他以后的路就会越宽。
“来,沈老弟,干了这杯!”
“马伯伯,我爸这几年没怎么喝酒,我替他干了吧!”沈穆然习惯性地挡酒,挡了一路,不差这么一两杯。
“唉,那可不行。”马浴顺手拿起一旁的酒瓶,“江湖规矩,替酒罚三杯。”
“好,我敬您。”沈穆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沈老弟的儿子,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着,他又往沈穆然的杯子里倒了酒,不是刻意为难,而是兴趣所至。
沈穆然面不改色,一口饮尽了烈酒,顿时觉得胃里头火烧火燎地疼痛,可脸上却始终保持着良好的表情,谦谦君子的样子。
“嘿,干嘛呢!”柯素媛好不容易得了空溜出来,里头的杯红酒绿可不是她的菜,若不是父亲坚持,她才不愿意开什么生日宴会。
“没有啊,乘凉。”沈穆然压下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感,故作潇洒地扶着栏杆站稳。
“这几年在国外还挺自在啊?”柯素媛站到她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虚无的远方。
近视眼的视野中,永远都是模糊的一片,看不清楚,亦分不清真真假假,只是凭着感觉去认知一切。
“还好。”他没有近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所以,更难以假装朦胧,只能以含含糊糊的字眼形容这明明白白的一切。
还好?
到底怎样才算是还好?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你。”她调侃,带着些不悦。
“长话短说而已。”难得的,他也开了玩笑。
故事太长,太悲惨,倒不如用最简单的词来概括,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剖析内心的人。
她无语。
他按压着胃部的手紧了几分,尖锐的刺痛从腹腔中直窜,上达喉头,“先失陪了!”
步伐散乱,步子虚浮,慌忙地跑向了洗手间。
她柳眉一凝,跟着他走。
“咳咳咳。。。。。。”沈穆然咳得喉咙生疼,像是一把刀子在咽喉上胡乱地割。
刚刚喝下去的酒,与胃液混杂在一起,汇聚成不一样的颜色,挥发出刺鼻的酒精味。
“喂喂喂,沈穆然,开门!”柯素媛急急地拍打着门板,催命般的。
沈穆然撑着洗手台,硬抗着胃里的绞痛,弯下腰,死死地抠着。
“呕!”又是血色的液体。
这一刻,他也有些害怕了,平静的眸子里荡出层层涟漪。
谁又能真的不怕死呢?
他还没有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还没有批完办公室里的文件,还没有等到沈墨初醒来的那一天。。。。。
说到底,他有太多没有尝试过的东西,怎么会甘心就这样结束了一生?
偶尔,被生活压榨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他会联想到死亡,但更多时候,他只会坦然处之。
“沈穆然,开门!”敲门声不断,外头的声音更显得焦灼了些。
“大姐,你知不知道这是男厕所?”沈穆然拉开门,靠着墙痞痞一笑,刚才的不甘和自艾自怜已经被完好地收拾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柯素媛没有理会他的嬉笑,直接抛出了问题。
“酒喝多了,反胃。”他轻描淡写,走出了厕所,重新走向宴会的大厅。
柯素媛向着里头瞄了一眼,不经意间瞥到了洗手台上残余的些许腥红色,面色一凛,怔仲地看着走得不是很快的身影。
“你干嘛?”沈穆然停下步子,有些不满地想要撇开那只挽着自己的手。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爸妈和我爸的意思你不知道吗?”柯素媛语调里透着暧昧难分的情调,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一一地与来人点头问好。
沈穆然翻了翻白眼,随后,亦是自然地与每个人问候。
乍看起来,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沈穆然,我发现你真的不一样了。”她轻声道。
“这句话你今晚重复了好几次了。”他随意地应了一句。
“不过这样的你还挺对我胃口的。”她半是戏谑。
他闭了嘴,只字不语。
“寿星,来,喝酒。”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已经蒙上了醉意。
柯素媛略带嫌恶的眼神斜了他一眼,挽着沈穆然朝别处去。
“素媛,别走啊。”男子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借着酒劲,委屈地说,“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
“于加成,你够了没有?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柯素媛挣开手,低声警告满面的厌恶。
“闹起来最好,这么多记者在,我求之不得。”于加成张开双臂,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于先生,请你不要再骚扰我的女朋友,我会吃醋的。”沈穆然富有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不容质疑的肯定,嘴角始终如一的弧度更让人在某些方面上弱了一截。
“你胡说什么呢?”男人不信,靠近了一步,“特么的她有男朋友我会不知道?老子又不是没有派人调查过。”
“亲爱的,你居然被人调查了。”沈穆然“啧啧”两声,眉端微扬,“你这是侵犯隐私权。”
男人难堪地抽动着嘴角,竖起一根手指,本着气势不能输的心理,“你,你们等着吧!”
“小子,居然敢调戏姐姐,后果很严重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柯素媛花容依旧。
“英雄救美的戏码偶尔也是要拿出了练练手的。”沈穆然指尖敲着钢琴的盖,合着特殊的节拍。
“听说你小时候钢琴弹得特别好,今天不打算献献丑吗?”柯素媛努努嘴,只是,她也没想到,这竟然会牵扯到他一段不愿提起的故事。
“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十指也不灵活了。”他搓了搓手,拒绝了柯素媛的婉邀,冷冷一笑,颇带讽刺。
“一首曲子都练不好,这十根手指留着有什么用?”童如烟翻下了琴盖,厚重的木与骨头互相触碰,发出闷闷的声响。
依稀记得,那是哥哥住院后的第二十八天。
沈墨初脱离了危险期,却成了不知何时能醒过来的植物人。
他惊恐地望着鲜血淋漓的双手,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更不敢落下一点一滴的泪,只是颤动着手,咬破了唇,硬扛着十指连心的剧痛。
“怎么?还不继续吗?”童如烟拿起了包,应该是要去医院看望沈墨初吧?
他委屈地扬起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他从没有流过那么多的血,他怕自己就那样的死掉,“妈咪,然然手好痛,呜呜,痛!”
“痛?”童如烟放下手里的包,抓着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下,而后,竟几尽变态地握紧了他的手,“你把你哥推下假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会受伤?他也会痛?”
彼时,他只知手指的痛让他几乎受不住了,不停地挣扎,大声地哭喊着,“我没有推哥哥,真的是哥哥自己摔下去的,痛,妈妈,痛,好痛。。。。。。”
“是你带墨初出去,还让他上了假山,如果他好好地坐在那里,会自己掉下去?”童如烟仿佛是满足了嗜血的快感,松开了手,“给我好好练琴,如果下周天的比赛拿不到第一,有你好看的。”
谁说不是呢?
是让他好看了一回!
那天,他因为手指感染肿胀,被赛方取消了比赛资格。
回家后,他第一次被向来温润的母亲狠狠地打了一顿。
童如烟打碎了一瓶酱油,让他跪在了碎玻璃上。
尖锐的陵角一下子就在稚嫩的皮肤上割开或深或浅的口子。
棕黑色的酱油与红色的血液互相融合,渗进皮肉,涩涩的刺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个角落。
“真是越发的出息了!连比赛资格都被取消。”竹子鞭打着瘦小的脊背,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衬衫,却还是痛得那样清晰。
许是累了,童如烟弃了手中的竹枝,转身上楼,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身影。
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前所未有的明白了,他再也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沈穆然了。
“喂,发什么呆呢?”柯素媛不知何时已经从旁边那来了一杯热牛奶,“那,喝点儿,免得又难受。”
猛然间,脑袋里又回忆起洗手台上的血色,旋即质问,“你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洗手台上会有血迹?”
沈穆然接过杯子,咖啡色的马克杯将他的手指映衬得更加苍白,他微抿一口,语气甚是漫不经心,浓密的眼睫掀了掀,“前两天熬夜了,有点上火所以就流鼻血了。”
“切!”柯素媛不屑地道了一句,顾自做到椅子上,“既然你不肯给我个面子弹奏一曲,那我就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洗耳恭听。”沈穆然抿了抿牛奶,思索着柯素媛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这类的乐器纵是不精通,也应该懂个七七八八。
然而,下一刻,他被刚入口的牛奶呛得险些断气!
“大姐,你这是从哪个朝代穿越来的?怎么就练成了这一手音杀绝技?”他握着她的手,组织了这种魔性音乐的蔓延。
“我觉得挺好!”她柯素媛,向来不觉得自己哪个方面不好,“不过,我倒是允许你对我指点一二!”
“咳咳咳。。。”沈穆然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可不愿意拥有这样的荣幸。”
☆、漠然置之
“沈少爷,可算是找到您了。”柯家的老管家浑身的肥肉一起一伏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断了气,满头的热汗,哪里还有往常的高冷模样?
好吧,其实他也从来没有高冷过,只是不苟言笑了点儿!
“秦伯,你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折腾。”柯素媛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胖男人很是尊重,总会被他可爱的样子引得发笑,“这要是累坏了,老爹会心疼死的。”
“是这样的,您的手机关机了,小姐的手机无人接听,沈总裁找了您很久。”
老管家依旧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得的没有和柯素媛拌嘴。
“我的关机了。”
“我的静音了。”
两人掏出手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
“用我的打过去问问吧,这么多个电话,肯定很急。”柯素媛将手机递给他。
他依旧是笑了笑,手上却是利索地拨通了电话。
渐渐地,清冷的眸子里隐上了一层雾气,浅浅的,似有若无间的悲伤,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起来。
他挂断电话,沙哑着对她说道,“车钥匙给我。”
“发生什么事?”她担心,他一直是能将情绪掩藏极好的人,而不是这样轻易流露,让人看透的。
“给我。”他声音微颤,压制着某些东西。
“秦伯,告诉我爸,我和沈少爷出去了,让他不必担心。”她灼灼的眼直逼他的眸,是一种不容致喙的坚定,“走,我陪你去。”
他的喉结动了动,森然的寒意被她的一句话彻底地击碎,只留下一片如水淡然,任由着她拽着手臂,匆匆地离开喧嚣的会所。
“上车。”她命令。
“我开吧。”
“我的车,当然是我开。”她的理由,无可辩驳,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上去吧,不是赶时间吗?”
他上了车,狭小的空间里,静谧得骇人,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恐慌,“去阳光医院。”
“怎么了?”她关切道。
“沈墨初好像出了点意外。”手背盖着眼,他靠在座椅上,倍感疲累。
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没事的,不用太担心。”
“啪!”
刚刚走到ICU的门口,沈穆然便被童如烟甩过来的一个巴掌震得头晕目眩,分不清方向。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童如烟如玉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眼底腥红,面色更是惨白。
“对不起。”沈穆然垂下眸子,余温难存,脸上碎裂出一层薄薄的道不出的情绪,或悲伤,或释然。
又是该死的寂静,只有沈穆然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他的唇色是灰白色的,与死人般的脸色倒是极为相配。
只是,似乎不会有人发现他的不适!
“陈毅,墨初他……”童如烟心急如焚,一见陈毅出来便上前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原来,在乎与不在乎,仅此而已。
沈穆然眸色全黯,微不可见的落寞就那样静静地划过精致的脸庞,在棱角分明的五官里留下点点遗迹,似是明晃晃的,又仿佛不曾出现。
“是急性肾衰竭,好在,抢救及时,暂时无碍。”陈毅看了一眼沈穆然,涩涩的声音继续传出,“墨初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快二十年了,身体里的脏器早就开始出现衰竭了,上次是心脏,这次是肾脏,没有移植的话,恐怕很难支持下去,只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有合适的供体出现的。”
“只要墨初一天有呼吸,我就不会放弃。”沈鸣浩压制了许久的情感终于在此刻得以倾泄而出,“不就是肾脏,不必等了。”
“不行,谁的肾脏都可以试,唯独穆然的不行。”陈毅知道沈鸣浩言外之意,一口否决。
“为什么不行?”童如烟站到沈穆然身前,冷然刻薄地道,“别忘了,墨初是因为谁躺在了这里。”
“我说了我没有把他推下去。”沈穆然咬着下唇,维持着仅有的意识,身形微晃,背靠着那片剔透的玻璃,只觉得寒意直逼心底。
“就算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要带他出去?”童如烟目光逼人,仿佛自带着棱角,尖锐伤人。
“我知道,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他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放心,我会去做配型的。”
“不行!”陈毅再次开口。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沈穆然伸手拉住了陈毅的衣服,“陈伯伯,带我去做配型吧。”
“这是你应该做的。”沈鸣浩有一瞬的不忍。
沈穆然,或许,他此生最大的错就是带沈墨初出了那一扇门,仅此而已。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嗯,我知道。”沈穆然掀了下眼睫,黑白分明的瞳里尽是通透,明媚的声音一往如故,“我现在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在赎罪而已,别说是区区一个肾脏了,就算是要把我心脏给沈墨初我都不会多说第二句话。”
“说得真好听,当年墨初心脏出问题的时候你可是失踪了很久的,直到他手术一两个星期后才出现。”童如烟忍不住冷嘲热讽。
“嗯,是啊。”沈穆然敛去了神色,语调平平,“陈伯伯,我知道沈墨初他情况不一样,我的肾脏移植给他出现排斥反应的可能性比较低,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合适的吧。”
“不行。”
“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沈穆然无所谓的挑起薄唇,“我会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的。”
“等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一直杵在旁边的柯素媛这才缓过神来,以女人的直觉,她猜测沈穆然另有隐瞒。
“你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沈穆然给陈毅使了一个小动作,只简单地交代了一句便跟着陈毅离开。
“阿姨,墨初的事情不能算是穆然的错,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柯素媛听着略带拖沓的脚步声,脑中洗手台上的血色画面与此交融在一起,“穆然,穆然也是您的孩子。”
“很晚了,回家吧,我让司机送你。”沈鸣浩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几年来,沈穆然过着怎样的日子,他明白,只是,他已经对这一切漠然置之。
习惯性的以为这是沈穆然的错,久而久之,这种思想根深蒂固,也没有再改变的必要。
☆、记忆里的他们
“手术成功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声而至,像是调皮的精灵,从窗帘的夹缝里头钻进了病房,留下一束小小的光线。
“很成功。”柯素媛惊了又惊,昏睡了三天的沈穆然终于醒了,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眸子,“手术很成功,到现在沈墨初都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一切很顺利。”
“那就好。”他重新合上了眸子,似是梦呓,浓浓的眼睫颤了几下,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前所未见的轻松。
“继续睡吧,你现在看起来很累,很需要休息。”柯素媛拿起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额间的细汗。
她想,她永远忘不了手术那天沈墨初被推出手术室后,焦灼的护士同时送出了另外一份手术同意书。
“总裁,总经理胃部超过三分之一的部位发生了溃疡,手术时陈医生发现了胃穿孔。。。。。。”
“你告诉陈医生,辛苦他了。”护士还未说完,男人就面无表情地在手术同意书上龙飞凤舞了一个名字,然后潇洒地离开了手术室前的走廊。
搂着妻子,走得那么放心。
是了,对待无关轻重的人,总会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
两个小时。
她木然地盯着白色的门,就如同一扇阻断生死的隔阂一样,门上狭小的玻璃中折射出层层光彩,却始终无法传出任何关于沈穆然的消息。
她坐在椅子上,整个走廊惊人的安静,硬生生地把氛围变得更加紧张。
即使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她依旧手足冰凉,头脑晕眩混沌。
“总裁呢?请问总裁在哪里?”身上带着血迹的护士茫然无措的跑出来。
“怎么了!里面怎么了?”她几乎想要冲进手术室里。
“您不能进去。”护士揽在她的身前,“总经理突发胃部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这是病危通知书,需要总裁签名。”
“你说什么?”柯素媛险些跌倒下去,这样的消息,无疑是当头一棒。
“麻烦您通知一下总裁,血库里AB型的血正好紧缺,情况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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